豪门第一夫人 作者:楠雅倾城
067章 咬上他的耳朵
当女人的眼睛渐渐聚焦,伴随着女人“啊--”的尖叫声,一个耳光已经扇在了魏漠的脸上。
“流氓!去死!”还处于之前极度惊恐中的君雨馨完全失控了。
她像一个疯子般,手脚并用,抓挠踢打,一起上阵,速度的,魏漠的脸上便印下了几道女人的利爪。
“喂,喂是我--嗷--”魏漠正欲唤醒失去理智的君雨馨,哪里知道,疯狂了的女人,病猫也会变了老虎。
君雨馨一把抓扯住了他的头,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咬上他的耳朵,魏漠痛呼一声,手上用力一捏,君雨馨下巴吃痛松了口,即使如此,被魏漠强行拿下来的手里,竟然抓着魏漠的一缕头。
“你这个女人!”魏漠大吼了一声。他真的很受伤,几时他在女人的面前出现过这样悲催的状况?
脸上被挠了血印子不说,他心爱的头被扯了一把,耳朵还似乎被这女人咬破了。他能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滴。
君雨馨也被魏漠的吼叫惊醒了。
看着眼前脸色难看的魏漠,再看看自己的手,以及他耳朵上正在往下滴的血珠,她虚脱了,眨着惊魂未定的眼睛,试图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终于,脑子渐渐恢复了运转。敢情,刚才她又踢又打又抓又扯的不是莫彩依叫来的坏蛋?!
门外的人听到吼声,赶紧奔了进来,一看魏漠的惨状吓了一跳。
“老大要不要去医院?”几个属下看着老大耳朵上血糊糊的一片,再看看君雨馨染血的唇角,完全觉得不可思议。
以老大的身手,一个女人怎么可以伤害到他?可如今,老大头乱蓬蓬,一脸猫爪印,耳朵还负伤,那个女人居然还在那里躺得好好的。
换作以往,能把他伤到如此的人,可能早被摔死了!
奇迹呀!
“不用!”魏漠口气有点差,面子有些挂不住,对着一干人吼,“出去!”
好吧!
知道自家老大的脾性,下属们退了下去,掩上门。
魏漠进入浴室,对着镜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再度出来,打开刚刚给女人找药的医药箱,找到了消炎药,坐在了君雨馨面前。
这个过程中,君雨馨脑子里已经把整个儿事情给理顺了。
她之前是晕了,是被男人的裤衩吓晕,最后的意识里,她见到了魏漠,这个看上去风流倜傥但是一见面就爱对她耍流氓的臭男人。
应该是他及时救了她,她刚刚那样疯狂的举动,嗯……想想,确实有点过分。
不过,谁让他刚刚又耍流氓?
“厉害啊,咬人狗!真想打你小屁屁一顿!”魏漠有些戏谑地调侃,“你就是这样对待几次三番救你的恩人的?”
“谁,谁让你趁人之危又想占我便宜?”其实君雨馨心里面说着他活该,可是说起话来还是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毕竟,人家实实在在救了她。
脸上一阵热,没有红肿的那边脸,也因为理亏而红了。
如果当时魏漠不来,她实在是不敢想后果将会怎样。
“行,都是你有理,是我不对!还不赶紧给我上药?”魏漠将消炎药和棉签塞进了君雨馨的手里。
嗯,谁让他救人一次,就强吻人家一次?至始至终就没给人好印象!怪不得人家把他当了流氓往死里咬。
有些勉强地接过男人手里的药和棉签,给他上药。
看看那伤口,艾玛,耳垂上血糊糊的几个齿龈,要不是男人强捏住她的下巴,娘的天,她肯定会生生地将这男人的耳垂给咬下来。
“这下,你也知道有多狠了吧。”见女人望着他的伤口迟迟没动,魏漠忍不住出口调侃,“如今我英俊帅气的高大上形象算是被你毁了,女人,你必须对我的终身幸福负责!”
“你无赖!不就是点小伤么?”这男人就是这张嘴巴讨人嫌,爱乱亲人不说,还爱乱讲话,若有下次,定当咬烂他的臭嘴!呃,这个貌似不行!
沾着药的棉签,故意用力在男人的伤处一戳,引得魏漠哇哇大叫。
“死女人,你想谋害亲夫啊!”
“你,流氓!”这个男人就有一张激怒别人的臭嘴。君雨馨将药和棉签一仍,她真的很想再拿一只高跟鞋塞进她的臭嘴里。
升平她就讨厌油嘴滑舌的臭男人,尤其是被某个男人无耻不要脸的劈腿伤得体无完肤之后,她更讨厌这种表面人模狗样,而实际上眼里邪光乱闪,看着女人就想当畜生的衣冠禽兽。
冷了一张脸,君雨馨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魏漠自知惹恼了君雨馨。从第一次见她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与一般女人不一样。
许是多年流连花丛养成的坏习性,不知不觉他就想逗她了,可是,似乎过火了!这女人不吃这一套。
伸手,魏漠拦住了君雨馨:“大半夜的,你这是要上哪里去?”
“回家,他在找我!”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肯定,那个坏脾气的男人,现她没在酒吧,肯定是要大雷霆的。
“不准!”魏漠收起了刚才的纨绔样子,板起了脸,伸手,他想捉住君雨馨的手臂。
君雨馨吓了一跳,以为魏漠又想干什么,动作有些过大地,连鞋子也没穿便跳下地,咚咚,蹦了两步。
双手环胸,两眼防备地看着魏漠。
这动作,在魏漠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魏漠也没有那么不堪吧?好歹也算是极品男人一枚,稀饭他的女人能绕赤道十圈,都说他眼神勾人,下巴上的胡茬性感!而这女人,那是什么眼神?
他在她眼里是禽兽?畜生?连司空烈的衣角也比上么?
心里喷了口血,魏漠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愠怒。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走出这里!”
君雨馨眸子里掠过一抹惊讶,翻脸的男人看起来不像在骗人。他紧咬的牙关,他眸子闪动的戾气,都有些让人瑟缩。
但她不怕!
“我还偏要走,有种你杀了我!”
“你!”魏漠气急,眨眼的功夫就将女人箍进了怀里,“要走可以,做了我的女人!”
君雨馨眸子里闪过一抹惊愕,雄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吸入她的鼻腔。
无疑,这个男人是个爱收拾打扮的男人,一张惹眼的脸庞,随便怎样都都能勾引大把的女人,现在这境况,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哪里用得着男人动手,肯定早就投怀送抱了。
只是,他魅力无穷又怎样?高端大气上档次又怎样?他永远魅惑不了她!
“呵!”君雨馨冷笑,她被迫看向了男人,“原来我这是刚脱离龙潭又跳进了一个虎穴呀。”
话里赤果果的讽刺,让魏漠听得红了眼睛。她这是在说他和之前那两个猥琐的畜生根本没有区别!
“我和他们不一样!”魏漠咬牙。世界上真有这样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果可以,他很想捏碎她!可惜,偏偏,他竟然对她充满了兴趣,上赶着让她羞辱。
“不一样吗?”君雨馨冷嗤,“说白了,你不也想我马上脱光,要了我吗?”
“你这个女人!”生气,生气,魏漠头顶已经冒青烟了,“我是想要你,但是,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自己龌龊的思想,还敢说和那两个畜生不一样!无耻!”
是的,他救了她,她也不想这样骂他,让人背后戳她的脊梁骨,说她眨眼的功夫就忘恩负义,可是,原谅她实在对流氓畜生一类的男人感冒!他救了她,但不代表她就要成为报恩的筹码,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要救她,让她自生自灭!
魏漠真的喷血了!将怀里的女人转了个圈,高大的身躯将女人压在了床上。
他的唇隔她只有两厘米,他愤怒而急促的气息喷在君雨馨的脸上。君雨馨显然,没有料到男人会有这样的动作,眼神里满是惊吓!也不敢乱动。
“我说……”他咬着唇,一字一顿向她解释,“我对你感兴趣了,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不是想像那些畜生一样糟蹋了你就完事儿,我会宠你上天,保护你,给你想要的一切!”这样,这猪脑子的女人应该能听懂了吧!
话音刚落,君雨馨笑开了。
“你和司空烈不是朋友吗?你明明就是知道我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你还敢招惹!你难道不怕他把你踹下地狱?”这些豪门人士之间的关系,真是虚伪得让她恶心,当面笑容可掬,和气一团,喊声‘亲哥’;背后反目成仇,各放冷箭,推你下山坡!
“哈哈……”魏漠突然笑了,笑得自负又骄傲。他最讨厌有人将他和司空烈相提并论!
他放开了钳住的女人,起身,指着她,“你是他的女人!你是他的妻子!你觉得很骄傲是吗?”
“是又怎样?”
君雨馨倔强地不想看这个疯子一般的男人。一会儿优雅绅士油嘴滑舌得像情圣,一会儿又翻脸嘲笑别人,丑恶的让人想扇他耳光。
“我请问你,骄傲的司空太太,刚刚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的亲亲老公在哪里?上次你在酒吧遇危险的时候他在哪里?你在游泳池快被淹死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魏漠咄咄逼人,再次压了下来,逼视着君雨馨。她慌乱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忍,可是这个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她重击,她无法清醒。
睨着魏漠的眼光,君雨馨嗫嚅着唇,为司空烈找着理由:“他,他当时很忙……”
“哈!很忙!行!司空总裁日理万机确实很忙!也许他真的无暇顾及你,那我再问你,你这个名副其实的司空太太可有得到司空家族的认可啊?他可有将你领回他的家族让你正名分啊?恐怕他有些什么家人到现在你都不知道吧?还有你们举行了婚礼了吗?别又给我说他忙,忙得抽不出一点时间!”
早在国外,他就把司空烈结婚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分明就是被用来抵挡流言蜚语,稳固司空烈在集团,在家族中的地位的棋子。
被男人一脚踢开是早晚的事情!
“我,我……”君雨馨有些语塞,无措的眼神乱晃,显然,她被某男的话震住了。
她们没办婚礼,不,是君雅彤和司空烈没有办婚礼,也没去认司空家的族人,说到底,她就是一冒名顶替的,按说,她不用觉得这样就丢脸,可是,心里某一处竟然就那样抽痛了一下。
“我们办了结婚证!婚礼,只是形式而已,我不在乎那个。”她云淡风轻地说,反正那个也不干她的事,她闲得心肝疼才会在乎!
“女人!你敢誓你说的是真心话!”逼着君雨馨的眼睛,魏漠不让她扭开脸。
“是不是都不干你的事!你吃饱撑着,没事干,管起人家家务事了?没见过你这么三八的男人!”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掩饰内心的纠结。
冷着脸,君雨馨觉得根本就没有和他说话的必要,双手用力一掀,也没有多大力,就把魏漠掀在了一边,她赶紧站起身来。
魏漠也跟着起身,弹了弹袖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睨着女人,深棕色的瞳仁里染满了阴鸷。
“他家的破事我还不屑管!迟早司空烈会跌入地狱,而你……”魏漠抬起女人的下颌,“迟早会是我魏漠的女人!”
不待女人拧出自己的下颌,魏漠已经放开了君雨馨。
拍了两掌,立即有人推门进来听候差遣。
“把那两个畜生给我立即阉了!”声音不再有半丝温度,冷得吓人。
“是!”黑西服下属领命而去。
正值君雨馨心惊的瞬间,便听到屋外传来,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声!
“老大,绕了我,啊……”
叫声撕心裂肺,惨绝人寰,听得人直抽抽。
果真是阉了?这男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眸子里闪着骇然,抬头便望进了男人阴戾的眸子里。
“碰了我魏漠看上的女人,必须付出代价!”他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既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她宣告。
“走吧,送你回去。”他有些无奈,再次看向女人眸光又变得柔和了。
上车之前,魏漠给司空烈打了一通电话,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究竟是怎样的男人,温柔起来像情圣,狠毒起来,杀人都可以不眨眼!这两种极端,怎么会有人扮得丝毫不拧巴!
在离司空家别墅还有很远的距离,魏漠便把车停了下来。正在君雨馨讶异之际,他一把拉过女人,趁她没反应过来,便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他魏漠想要亲吻的女人,从来就没有亲不到的。
见她一次,亲一次!
“我随时等着你来我怀里。”黑暗中,魏漠眨着眼,眸子里的晶亮,特别夺目。
“你神经病!”被偷袭了的君雨馨怒骂了一句,回头,便见对面有汽车的光束照过来。
眨眼的功夫便‘吱--吱--’停下了好几辆车,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的静寂。
车门推开,司空烈的脸出现在车灯前。
望了眼魏漠,君雨馨怀疑这家伙早就算准了司空烈马上会到,才提前偷袭她。
司空烈的脸看起来就很紧绷,不怒自威的眸子里,透着森森的寒气。
虽然看起来一点也不可亲近,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君雨馨心底柔软的某处抽了一下,喉咙里竟然涩涩的厉害,有热气在往上冲,似乎要冲破她的眼睑。
有一种冲动在心间,她竟然想要立即扑入他的怀里!诉说她的委屈,寻求他的庇护。
这种意识让君雨馨措手不及,她强自压下心里的涌动,垂眸,不敢再看那张脸。
魏漠跟着君雨馨下车,走到司空烈面前。
“嫂子现在完好无损,交还给你!”暂时替他保管而已!他无需多解释什么。
“多谢,这份人情,他日一定还!”他无需问他会和他老婆在一起的理由。
两个男人没有过多的寒暄,心里想着什么各自明镜儿似的。
转身走了两步,魏漠又折了回来,“请等一下。”从胸前口袋摸了摸,居然摸出了一颗精致的水晶耳坠,递到君雨馨面前,“上次你落在我那里的,一直没机会还你,今天幸好我想起了。”
眨了眨眼,深幽瞳仁里闪过一抹光华,见女人还在愣神,魏漠一把抓起她的手,将耳坠放入她手心里,俊朗的脸庞扬起一抹笑意,再次潇洒转身跨上车。
眨眼的功夫,那车便消失在暗夜里。
魏漠的车倒是消失了,眼前司空烈的脸却是一寸寸失掉颜色。
上次?
他那里?
耳坠?
琢磨着这几个关键词,一口热血堵在男人的胸口。
明知道魏漠这次回来,是什么目的,因此他也有所防备,可人算不如天算,魏漠居然和他的女人有交集,而且,似乎……关系匪浅!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怎么会掉在那里……”她的声音,有些粗哑。魏漠,这个畜生故意的吧!君雨馨咬牙切齿。
她这算是在给司空烈解释什么吗?可是,这个耳坠确实是她的。究竟什么时候落在魏漠的手里,她真的不知道,印象中,似乎掉了有一段时间了。
望着男人黑沉的脸,君雨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不相信她?或者是根本不屑听她解释?
司空烈没有吭声,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
他找了大半夜,几乎把整个黎阳所有的大小酒吧和商务会所翻遍,也没见到她的影子。
他既喜悦又揪心。
喜的是这女人没去那些地方鬼混,揪心的是,这大半夜的这女人莫非是被人拐去卖了!
当他接到魏漠的电话的时候,他喷了!
这比让他在酒吧和商务会所里找她还难受。
魏漠,出了名的游戏人间的浪荡公子哥,**圣手的封号不是虚名。而他的女人,似乎又是那种贪慕虚荣,是个男人都能勾搭上的主。
这眉来眼去的情景,两人是狼勾搭上狈成奸了呢!还不止一次!
男人没有吭声,转身,向着迈巴赫走过去。
君雨馨站着没有动。
其实,这段时间,他们两人有了床上那点关系,相处似乎也蛮融洽的。
看他眉宇间染着疲惫与焦虑,他能在那么短时间里,半道上便接到了她,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应该是在找她。
可是现在,男人这样的表情,看她的眼神,显然是愤怒了!
因为魏漠而愤怒!
为她的不贞而愤怒!
魏漠的话能让人往哪方面去想,她不是傻子,他更不是!
但是,她就受不了他这样怀疑鄙夷的目光!
“我没有!”君雨馨没有跟上去,冲着男人的背影跺脚嘶吼。她不屑向他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这样的羞辱,她越来越承受不起了,她似乎越来越脆弱了,只因为,至始至终,她只跟了他一个男人。
曾经,她以为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可是今天,它怎么又不争气地流下来?转身,君雨馨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脚步快得让人措手不及,转眼便跑出了好远。
司空烈脊背一僵,这个女人居然能窥视了他的想法。君雨馨简短的带着委屈的嘶吼,居然让他心里某处一抽,不由自主地转身,只看见了女人一抹单薄的背影。
什么也顾不及去想,他拔腿便追了过去。
冷酷狠拽的司空总裁,何时追着一个女人跑来着?
候在车旁的一众下属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见识自家boss情绪失控。
司空烈似乎是运动健将出身,明明女人已经跑出了好远,眨眼的功夫,他便追上了她。
一把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箍住,似乎只要一松手,她又会跑掉。
“放开我!你让走!我不要再回去!”女人泪眼婆娑,她一边推搡男人,一边使劲抹着眼角,不想要在这个冷血的男人面前掉泪,可惜,泪水竟然像开闸的洪水,越抹越多。
“别闹,回家!”咬牙,司空烈极力隐忍自己因失控的举动而生气,口气异常冷冽。
他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他!最近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司空烈,放我走吧,我要离婚!”女人梨花带泪的地祈求,她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隐隐觉得,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
她想要逃,逃得远远的,所有的是是非非便会远离她,她也不会再遭受男人的鄙夷和羞辱。
“我不准!”司空烈怒吼,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他定的,他没有喊停以前,谁也没有资格说结束!
男人的吼声,夹杂着慑人的冷冽,君雨馨愣了一秒钟,继而怒了。他是她的什么?她凭什么这么凶!
她落入别人的魔掌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可知道,她当时有多么惊恐,多么害怕?连死的心都有!
双手握拳,继而雨点一般落在男人的肩头,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嘴巴里像怒极了的母狮一般低吼:“你凭什么不准?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我根本就不是你老婆!”
内心深处,潜藏的秘密不经大脑地冲了出来,似乎她再也不想隐藏,便自然而然地喷涌而出。当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倏地住口,呆住了!
而男人阴戾的眸子自眸底折射出一抹慑人的狠。
女人的情绪激动得太不正常!他有些看不懂!
盯着路灯下女人泪湿的脸庞,大手控制女人乱挥的花拳,良久,薄唇喷出一句话:“你脑子不清醒了!”
打横将女人一抱,转身大步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君雨馨也没有再挣扎!
她都不明白,她究竟在闹哪样?她不是什么都在乎不起了么?可内心深处怎么会那样不平衡?她到底是在渴求什么?
睨了眼前面的五六台车,车旁齐刷刷地站着十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她没有感到惊讶,这个男人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她也会管住自己不去奇怪。
坐进车里,车里的气氛死一般沉寂。
司空烈一脸黑沉紧绷,君雨馨木着一张脸,连眼角也根本没有斜视一下。
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举动太可笑!
可笑到她都觉得无地自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司空烈想去研究她,可是身边这个女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越是控制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想法。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折腾了大半夜,接到这个女人,她和男人玩暧昧,居然一点犯错的意识都没有,反而似乎委屈得不行,冲他龇牙咧嘴,居然还敢说要和他离婚!
对于这段意外的婚姻,司空烈根本就不屑!可是,骄傲如他,听不得女人嘴里扬言要甩了他。
难道是她找到下家了,所以才有如此一说!
回到司空家别墅,惊魂未定的佣人们,还站在门口等着,看见走在前面的少奶奶,如获救星一般,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下来。
君雨馨前脚进门,‘嘭--’,当司空烈的面便甩上了房门还落了内锁,幸亏男人退得快,否则,那高挺带着英伦风的鼻头,肯定是要毁了!
这个女人有够嚣张!
司空烈握了握拳头,他都还没给她算账,她倒是作起来了!
转身,司空烈往书房而去。
浴室里,君雨馨把自己整个埋在水里。
她反思自己的行为,她的脑子需要清醒!她必须认清自己的身份!她更要管住自己的心,调整自己脱轨的心态。
书房里,男人面前的笔电本开着,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下去。天快要亮了,司空烈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拿出了卧室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摁亮了壁灯。
床上的女人,一身浅粉色的丝质睡衣,侧躺而蜷缩着,双手环住自己,极度没有安全感。
司空烈走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战斗澡,回到床上,霸道地将女人搂进怀里。
离天亮也没多久了,他本来打算就书房里眯一会儿再去上班,可是,鬼使神差的,没有一点困意,烦躁莫名。以前,他经常熬夜,在书房里对付的时间可多了。他究竟有多久没有在书房里过夜?似乎从这女人来了,他便一晚也不曾在这里呆过。
终于,女人在抱,嗅着她身体里幽幽散出来的花香,他觉得踏实了,甚至有了困意。
习惯就像毒瘾,他这是中毒了!
拇指刮着女人脸颊柔嫩的肌肤,他怎么就能容忍她嚣张跋扈的一切呢!
蓦地司空烈现了女人一边脸上有红痕,把她翻转对着灯光,仔细看,居然有微肿迹象,再看嘴角,有一点点淤青。白皙的脖颈上也有几道红痕。
眉头一皱,幽暗的眸子颜色转深,仿若外面的夜空。
她这是遭遇了什么?
她冲他委屈地吼,她伤心地哭泣……失望地喊着要离婚,难道……魏漠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欺负了她?她是被迫的!
一口血堵在喉头,敢染指他的女人,这是挑明了要开始和他斗的节奏?
“丁川,我要知道少奶奶昨天生的一切!”面容冷冽中夹杂着冰渣,仍了电话,把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密密的吻落在了女人的脸颊,嘴角和脖颈。
似乎受到打扰,女人皱了皱眉头,小手挥了一下,拍到了司空烈的脸,她无意识地细细地摸。
忽地,她似乎很委屈,抽噎了一下,揪住司空烈的衣襟,嘴里嘤嘤呜呜。
“你到底去了……哪里……不来救我……我好怕……好怕……”
小手开始无意识地捶男人,小脸染满恐惧,眼角竟然有湿意滑下来,浑身开始瑟瑟抖,无助可怜得让人揪心。司空烈一震,包住了女人的小手。
“没事了,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男人的声音,低沉,染满了无尽的温柔。眼里却是嗜血的狂怒。
“我不是坏女人……我只有你……”嘟着嘴,女人还在委屈的哭诉,小身板因为抽泣,跟着一抖一抖。
“我知道。”对女人所有的愤懑随着女人的无意识的哭诉以及他一声声温柔的安抚,消失殆尽,转而魏漠成了他喉头卡着的一根刺。
男人再次拨打电话,凤眼染满阴戾:“丁川,注意魏家的动向,必要的时候让他们吃点苦头!”
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女人似乎圆满了,眼角还挂着水珠,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淡笑,在男人胸前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纤长的手臂自然地搭在男人的腰间,嗅着习惯了的男性气息,沉沉睡去。
君雨馨是被热醒的。
意识清醒的第一瞬间,她便觉得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给她大熊抱。
不用睁开眼睛,鼻翼间呼吸到的男性独特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雪茄味,她便知道是司空烈。
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白天。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了进来,卧室里不是很昏暗,所有东西都能一览无遗。
眼前放大的俊脸轮廓深刻,连睡觉,眉头也不自觉地拧紧,似乎很纠结。
她以为,在他怀疑她和魏漠有染的昨晚怎么都不会进来了,怎知她熟睡后,他悄然而来,而且是这种霸道的姿势抱住他。
让人震惊的是,这个一向如同工作狂一般的男人,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搂着她赖在床上。
肯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轻轻扭动下,她想脱出男人的怀抱,怎奈男人非常浅眠,其实在她盯着他的脸庞看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男人蓦地睁开眼,女人直直地望进了一双刚醒而显得浑浊的眼眸里,眼球上还布满了根根血丝。眉宇间染满的疲惫,显示他根本就没休息好。
“醒了。”昨晚生气狂怒的迹象,似乎一点也没残留,反而生出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似宠溺,似探究……
他不是该黑着脸,对她一番竭尽的羞辱或者严词逼供,迫她认错么?
她说她不是他老婆的事他也没有在意还是根本就是不是都无所谓?讶异地眨巴着大眼睛,君雨馨突然间有点不适应男人的反常。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红艳的嘴唇压了过来,直接给她一记缠绵的早安吻。
真的不生气了?!
神经病一样的男人!
时而疯狂时而清醒。
他不提及昨晚,她也不会傻得去触碰自己的难堪。
经过昨晚的深刻反省,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她的身份没有资格抱怨,没资格在乎,更没资格去寻求别人的庇护,她必须**,所有的一切靠她自己。
莫彩依对她所做的一切,她也没有必要向任何人哭诉。迟早那女人也会倔了坟墓把自己埋葬掉。
“你该去上班了吧。”她若无其事,淡漠地说了句,仿佛昨晚呜呜哭泣的人不是她一般,很自然地推开了男人的怀抱,起身,走进浴室梳洗。
背影依然是那样倔强而倨傲。
这女人情绪变化得真快!像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腻在他怀里装睡,或者赖着不起来?
瞧她一副,骄傲,冷漠,毫不留恋他的怀抱!仿佛扯着他的衣角,搭着腰间,在他胸前寻求安全的不是她一般。
好吧,咱们的烈少,他的思想又脱轨了!他这是想什么好事呢?
君雨馨下楼,迎面就碰上了从外面进来的司空羽菲,她眼睛红红的仿佛兔子眼一般,狠狠地瞪了君雨馨一眼,然后鼻子里冷哼了声往楼上去,错身之际,还用肩头撞了君雨馨一下。
呵!君雨馨淡笑,典型的大小姐耍脾气。
她招惹她了吗?
回头,招来阿梅询问,阿梅才将昨晚大少爷脾气,诸如闹得佣人心惊胆战,掀了餐盘碗碟,凶了他亲妹等种种细致地告诉了她。
她有些讶异,她不在,司空烈居然会那么大的火。
心里涌上了一丝情绪,她自己也不懂,不,她只是不要去探究。
司空烈下楼,正好在楼梯口遇到了司空羽菲,兄妹一对望,司空羽菲就委屈得不行,晶莹的泪珠,一眨眼便掉了下来。
“羽菲……”司空烈喊了声。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是过分了。
自从妈妈走后,羽菲便一直黏着他,兄妹俩看似没有太温情的语言互动,但他宠她不是放在嘴里,而是用行动保护她,纵容她刁蛮的行为,总是在身后给她收拾烂摊子。
像昨晚这样的直接冲妹妹大吼,是断然没有过的。
因此,司空羽菲便委屈得不行。
司空羽菲看了她哥一眼,嘴巴瘪了下,眼泪唰唰流了下来。
“哥,你一定要用这个女人替代了你妹妹吗?二十几年的兄妹情,难道还比不上给你暖床几个月的女人?”
吸着鼻子,司空羽菲可怜巴巴的小样儿,着实让人心疼。
因为司空烈一直把她保护得很好,她从来没遭受过挫折,连一句重话也承受不了。
“羽菲,你永远是哥的宝贝,没有人能替代了你!”宠溺地摸了摸司空羽菲的头,司空烈眼里满是歉意,“昨晚是哥不好……”
大抵,也只有司空羽菲,能让神袛般的男人低头。
“真的?”红红的眸子里染满惊喜,“那你以后都不许再凶我!”瘪嘴,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就知道顺着杆子往上爬。
点头默许,他也恼怒自己失控的情绪,“那你也不能太刁蛮任性无理取闹!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动不动就哭鼻子,不怕嫁不出去?”
“哥,讨厌!”司空羽菲小脸一红,像个演戏的小丑,抹了一把眼角的水珠跑开了。
这回有了她哥的保证,她圆满了,她依然是司空家最得宠的女王!
七点半司空家的晚饭时分。
偌大的餐厅里,佣人整齐地站立于两边,君雨馨和司空烈已经在餐桌上等了十分钟也没见司空羽菲的人影。
差了佣人去催了好几次,司空羽菲才姗姗迟来。
其实,她就是故意的。
她只是要证明,到底他哥是宠着她的,迟了也不会凶她!
等司空羽菲一入席,各种花样般的菜式这才上了桌,几乎全是司空羽菲喜欢吃的。
当然,君雨馨的面前摆放着的却是司空烈吩咐营养师根据君雨馨的体质,特地为她配制的羹汤。
聪明如司空羽菲,前两天她都不甚在意,今儿随便瞄一眼,也看出了苗头。
瘪嘴,咬着筷子:“哥,我要吃嫂子那个!”司空羽菲指着君雨馨面前的羹汤说。
她到底是知道他哥也宠这个女人,那个‘嫂子’的称呼,其实也就有讨好她哥的意思。她就是要看哥在同样宝贝的两个女人面前,怎么抉择。
“这边全是你喜欢吃的,那个不适合你喝。”司空烈夹了鸡腿放进妹妹的碗里。
“我就是想喝,看着那么美味……”司空羽菲刁蛮起来了。
“呃,让她喝吧,又吃不坏人。”怕这个刁蛮的公主闹起来,一会儿吃个饭也不得安宁,君雨馨赶紧将看上去很漂亮的芙蓉羹推到司空羽菲面前。她还正不想喝呢。
呵呵!正好给她解决了大麻烦!君雨馨心里偷笑。
见男人有些不悦地看过来,咳--她赶紧低头,佯装认真地吃饭。
滴滴,简讯的声音传来。
幸好,昨晚那个流氓魏漠将她的包拿了回来,她已经苟延残喘的手机还可以暂时对付一阵子。
滑开简讯,未知号码:赶紧看娱乐频道现场直播。
谁啊?什么意思?
君雨馨正讶异地抬头,便对上了司空烈探究的眼睛。
咳--
她没功夫研究他啥眼神,赶紧让佣人换台。
壁挂式超大电视里播报的正是娱乐新闻。
“观众朋友晚上好,我是小优,下面由我为您做最新的娱乐播报,今天在xxx拍摄片场,当红影星莫彩依生了一件令人喷饭的狗血事情……”
随着主持人的解说,画面拉近,莫彩依婀娜聘婷地从片场里走了出来,噢,不,脚下有点跛,可偏偏要扭动着万人迷的小蛮腰,瞬间,粉丝们的喊叫声震耳欲聋,莫彩依在经纪人和几个警卫的维护下走向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专车。
可就在她转身的刹那,现场出一声声像打了鸡血似的怪叫。一时间口哨声四起,男粉丝们涨红了整张脸,不断涌向莫彩依。
镜头拉近,莫彩依倨傲的背上,赫然是一条火红的三点式裤衩。随着她的扭动,红裤衩左右摇晃,格外岔眼。
“扑哧!”也不知是哪个佣人,不小心笑出了声。所有的佣人,赶紧垂首,但嘴角却忍不住极力抽动,显然已经忍得快内伤了。
“哈哈……”君雨馨再也憋不住,捂嘴第一次在司空烈面前笑了起来。几个小丫头实在憋不住,也小声地笑了起来。
司空羽菲大公主差点一口汤喷了出来,好不容易把汤咽下去,笑得面红耳赤。
司空烈抽动了下嘴角,脸部肌肉跳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像君雨馨和司空羽菲一般无所顾忌地笑出来,瞬间敛了表情,阴鸷般的眼神看向女人。
呃--
接收到男人的眼神,笑红了一张脸的君雨馨赶紧敛住,她怎么忘记了她笑的人可是人家的相好啊。
一股酸酸的味道飘了起来,只是她嗅觉不太好,闻不到。
清清嗓子,再看向电视。
场面变得有些混乱,画面开始摇晃。
“红裤衩!红裤衩!”一股声浪喊了起来,粉丝们的手机,平板开始咔嚓咔嚓响。
莫彩依慌了神,当经纪人颤抖着手从她的背上取下那条红裤衩,莫彩依画着浓妆的脸龟裂了。
她惊叫一声,挡住自己的脸,快速向专车奔去,粉丝们却像打了鸡血一般热情高涨,不断向她涌去,场面前所未有混乱……
痛快啊!
憋屈了的君雨馨,心里面着实爽了一把,不是她不仁道,实在是那个嚣张的坏女人,活该被收拾!
差点让她溺死在游泳池也就算了,她嚣张地欺负她家李娅,还想找两个男人毁了她!
活该!得不到她的同情,那是她咎由自取。
这下看她这大明星,天天顶着个红裤衩,还怎么出来嚣张!
“哈哈哈……”不好意思,碍于男人在场,君雨馨只能嘴角抽搐着,心里早笑到肠子打结。
痛苦啊!
她知道男人的眼睛一瞬不眨地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汗毛倒竖。
“要嫁就嫁灰太狼,这样的男人是榜样,女人就像花经不起风浪,顶多一点刺带着玫瑰的香……”
呃,君雨馨的电话铃声响了。
貌似,她这铃声太过落伍,此刻响起也说不出来的怪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君雨馨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赶紧滑开电话,依然是个未知号码。
“喂……”扭身,她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宝贝,你还满意吗?”
有些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传来,呃,貌似她的话筒音量有点大,坐在她旁边的人能听得一清二楚。君雨馨拧眉下意识看过去,司空烈一双凤眸染满了戾气,眸子微眯,眉宇间便萦绕着危险气息。
君雨馨心里一抽,赶紧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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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留言区,有的亲亲等着布,都等到十二点过,我是既感动又心疼哪!感谢亲爱的们,等我们家烈上来了再休息,我们家烈可是说了,让亲爱的们注意身体,可以等到第二天起床了再看他!熬夜多了对身体可不好哦!
么么!烈少对妞们献吻一枚。不好,漠少也争着给各位美妞献吻呢!肿么办呢?还等什么,赶紧都接着呗!(咯咯……邪恶系笑着飘过……)
另外有的妞要求加更,姐姐我龟速,只能多了这么点,妞们表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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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章 咬上他的耳朵
校园港
正文 067章 咬上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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