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 作者:稻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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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第一次的别离（下）

    11　第一次的别离（下）

    “……明白了吧？我只能今晚陪你。原本以为你爸爸会来，想要告诉他带你一起去，不要留你在家。可是他没有来。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很荒唐对不对？所以才会背那麽大的包包，所以，才会不知所措……”

    “你不知所措？应该是我吧！要呆在家四天，还只有我一个人！说话不算话，骗子！”

    不出所料，秦渃臻很激动地打断韩可烨，一个人扑到床上哭了起来。

    “对不起，真的抱歉。“韩可烨坐到床边，轻轻地抚著她的背说。

    看秦渃臻那麽伤心，韩可烨的心好痛，好想留下，不走了，不走了！

    可是，怎麽可能呢？

    无奈的牵动嘴角，苦笑。

    嘲笑自己的无能。

    秦渃臻渐渐停止了哭泣，大概是睡著了。韩可烨为她盖好被子，想要到客厅度过这个注定无眠的夜晚。刚起身，手就被人拉住了。

    “想就这样丢下我吗？不是说明天才走，现在就要走了吗？“秦渃臻坐起来，哭过的眼红红的。

    韩可烨的心再次疼了起来，皱著眉说：“不是，还以为你睡了，我就去客厅睡。”

    “不要，我要你陪我。既然四天变半天，怎麽，难道你还想连半天都不给我？”

    “不是，不是……”

    还没说完，秦渃臻用力地拉了一把，韩可烨倒在了她身旁。

    ”那就在这里睡，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远行。“

    “恩。“脑袋里的电路全部断了，看著身边的她，韩可烨心越跳越快。

    “那就把灯关了，晚安。“韩可烨乖乖转身关了灯，黑暗里，只剩呼吸。

    就这样僵直地平躺，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发愣，未知的夜，如何入睡？突然，躺在韩可烨左侧的秦渃臻动了动，右手搭到韩可烨的左肩膀，头枕到右肩膀，整个人靠了过来！

    “对不起，控制不住发火了。可是，好容易可以和你两个人在一起，为什麽要别离？还要去那麽远的地方，那麽久见不到你！我会很想你的！小骗子，小骗子！”说话间秦渃臻微微颤著。韩可烨轻轻地用右手搂著她，左手环住她的腰，静静地抱著，听她的幽怨和担心。

    “一个人去那麽远的地方，要我怎麽放心。好怕你会受欺负，好怕你在外面没有依靠。”

    “傻瓜，我只是去四天，放心吧，不会有事。” 韩可烨安慰道。

    “可是……”

    “没有可是，我会安安全全回来，相信我。” 韩可烨打断她，用力搂紧。

    “……嗯，我相信。那个，可烨，今晚你可以就这样抱著我睡吗？”

    “嗯，可以。乖乖睡吧。” 韩可烨轻轻地吻了枕在肩上的额头，秦渃臻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一眼温柔。

    “好好看看，好好看看……要有四天见不到……”越说越小声，就这样对视著。韩可烨微笑，再次吻上她的额头。

    “小烨子”，秦渃臻小声地喊，韩可烨刚要牵动嘴角回答，她的唇便迎上来，还是那样轻柔迅速，只留下了点点温度。

    “晚安。”秦渃臻向韩可烨怀里挪了挪，甜甜睡去。

    这个傻瓜。

    第二天，韩可烨醒来时秦渃臻已做好早餐。吃过东西，韩可烨便前往机场。

    “不用送我。你一人在家小心点，我会天天给你电话的，再见。”面对依依不舍的秦渃臻，站在电梯门口的韩可烨只有收起同样的依依不舍，故作轻松地说。

    “小烨子！”秦渃臻快步走来，双手放到韩可烨的肩上著急地说：“不要说再见，以後都不许对我说再见！”

    看著那样的她，韩可烨心里一动，真的好想就这样留下！

    “好，我答应你。”

    “一路小心，想你。”秦渃臻再次的轻吻了韩可烨，转身回到家中，关上门。

    就这样，别离了你我。

    “我会好好的，渃臻。”

    飞机上，韩可烨这样对自己说。

    七点起床，七点半早餐，八点讨论，直到下午5点结束，晚餐，然後自由活动。

    这就是韩可烨的香港生活。

    演讲，倾听。

    倾听，演讲。

    毫无乐趣可言。

    可是在韩可烨脸上微笑却随时可见。因为从台湾来，因为相貌还算抢眼，因为各种优秀履历被印制在统一印发的《与会人员概览》中，韩可烨是那麽的引人注意。合影的，谈天的，要联系方式的……什麽人都有，而她只能微笑著面对。

    这几天真正从内心发出微笑，应该只有晚上和秦渃臻煲电话粥的时候。

    一听到她的声音，韩可烨所有的疲劳就全都不见。

    嘴角上扬，露出虎牙，微笑。

    一个人的微笑，却不孤单，因为有个人在电话的另一头陪著。

    伴随著秦渃臻的一声“晚安”，韩可烨才能安然入睡。

    否则，真的会几夜无眠。

    算算还有2天就可以回到她身边，想著，心里再次微微甜蜜。

    “铃铃铃……”

    单人间的电话突然响起，这麽晚了谁还会打来？

    “喂，请问找谁。”拿起电话，韩可烨有礼貌地问道。

    “韩可烨！”熟悉的声音从听筒蹦出，温柔的，激动的，不失娇羞。

    “你是……叶菡？” 韩可烨略带疑惑地问道。

    “哈，怎麽，都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你啊，都忙什麽呢，把我忘记了。”

    “真的是你，可是，你怎麽所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 韩可烨吃惊不小。

    “嗯～你先出来，到楼下24小时咖啡吧，就是餐厅里那间。到了再说，我挂电话啦，快噢。”

    “喂喂喂，你……。”干脆地挂断，让韩可烨没有选择。

    和秦渃臻通完话已是月上枝头，只想在被窝里好好休息的韩可烨拖著疲惫的身子茫然地站在电梯里，想不明白叶菡为什麽会要自己去24小时咖啡吧？

    难道，她也在这里？

    疑惑充斥著韩可烨的神经，顿时睡意全无。

    一个人影在咖啡吧灰暗的角落里浮现，是她麽？

    走近细看，长发披肩，吊带衫，韩可烨试探x地喊了一句：

    “叶菡？”

    ────────────

    『我不是天使!

    我没有真正的翅膀可以飞去你那里

    可是我有真正的光环可以照耀你身边』

    ──韩可烨《御守日记》

    12 未完成的期待

    12　未完成的期待

    “叶菡？”

    人影迅速回转，双眼透出的是惊喜和愉悦。没错，是叶菡。

    “可烨！你来了，我还怕你以为是恶作剧不会下来呢！”叶菡走到韩可烨身边，挽著她的手走回刚才落座的桌旁。

    “你怎麽会在这边？” 韩可烨仍然疑惑。

    “我爸妈作为特邀学者来做嘉宾，顺道带我来的。怎麽，见到我不开心啊？”

    “没有，没有，很意外你怎麽在这边。没有想到罢了。可是怎麽会今天才联系我呢？”

    “前几天我都在忙著去香港的各个地方玩啊！要知道，爸妈开会，所以我自己全神贯注地玩了几天，终於跑遍了所有想去的地方。今天闲下来，很无聊啊，就随手翻翻看那本《与会人员概览》，没想到台湾地区派的代表居然是你，好兴奋，就立刻联系你了。”

    “哦，这样啊。真是有吓倒我，还以为撞鬼了呢！”

    “喂，你很过分哎，干嘛这样讲！”叶菡生气的嘟著嘴。

    “我没说什麽哦～恩，不过很开心啦，终於见到熟识的人了。要知道这几天我都闷死了！”

    “呵呵，那就好好聊一下吧，我可是有很想你呢！”

    “少r麻了！唉～我的魅力啊！”

    “你少来，还说我，自己在那里臭屁，哈哈哈”

    ……

    就这样，两人在咖啡吧那不起眼的角落聊到深夜。叶菡的父母早已熟睡，所以笨到为了见韩可烨而激动得忘带房卡的她只好跟韩可烨回房，凑合著睡一晚上。单人间的床很小，韩可烨试了试和叶菡躺在一起，确认了这个事实。没办法，叶菡睡床，韩可烨起身把梳妆凳和两个客坐沙发拼在一起。实在太累，顾不得舒不舒服，倒头就睡。

    果然这种床不是人睡的。

    补足一定睡眠後，韩可烨的身体对这种“酷刑”发出抗议。东方鱼肚泛白时，韩可烨终於无法忍受醒了过来，一看时间才6点，算算看自己只睡了大约3个小时。看著镜子里头发杂乱的自己，再看看在床上摆著各种姿态熟睡的叶菡，韩可烨决定先去冲个凉，一来以此换得清醒，二来免得自己想冲到床上把正在做好梦叶菡扔出去。

    正在冲凉的韩可烨隐约听到手机响起。一定是昨晚和秦渃臻通完话後急忙去见叶菡忘记关机了。怕吵到叶菡，韩可烨随意冲净肥皂，套了裕袍快步走出。还好，叶菡还在睡，可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不见了踪影。搜寻一番发现它落在床角无辜的闪动著，快没电了。韩可烨把它拣起来，正想看看是谁的来电时，它很争气的“嘟”了一声，自动关机。

    无奈，韩可烨只好放下电话继续回去冲凉。

    “啊呜~早安啊，可是还没有睡够。” 韩可烨准备好一切後叶菡终於醒了，还不住地嘟囔著什麽。

    韩可烨没好气地对她说：“是啊，那是谁霸著我的床睡得像只猪一样，拱来拱去，就差没有打呼噜。”

    “我哪有！臭可烨，你自己要贡献给我睡得。”

    “ 哎，是你一进门就占位子得好不好，现在还来说我，知不知道我才睡了多久，你很没有良心！”

    “好啦好啦，我错了……嗯，烨，你穿西装还真帅啊。”

    “要麽叫我可烨，要麽叫我小烨子，不许叫烨！你叫得好r麻，受不了了！西装，那当然ok，都几点了，小姐拜托你快打扮一下，我要先去吃早餐开会，你自己弄好离开就行，别忘记关门。” 韩可烨提上那些重重的档案，边说边走到门边。

    叶菡见状从床上跳下来拉住她说：“我在你这里等你吧，反正很无聊，你快回来哦～”说罢，还亲了韩可烨的侧脸一下，恰好对门的那个台大的代表开门看到了这一幕。她皱了皱眉，关门而去。韩可烨红著脸把叶菡推进房间，嘴上说著随你，身体只想快点离开。

    这个叶菡啊！！！

    上午的讨论会结束後，下午放假，时间应该会过的很快。不知怎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的都是秦渃臻。韩可烨加快脚步，想回房间打电话给她，告诉她终於有空可以逛逛香港。

    叶菡果然在房里悠闲地看电视。进门後韩可烨忙著取下领带，快步走到放手机的柜子边，拿起来才发现手机没电。

    “笨蛋！现在怎麽办啊！”韩可烨双眼在屋里茫然地游走，突然看见房间里的电话，可是自己又没有电话卡。“哎，对了，叶菡昨天不是有打来吗？她一定会有电话卡的！”韩可烨迫不及待的从她身上找出电话卡，拨通那个在心里盘旋好久的号码。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没人接。

    第三遍，还是没人接。

    不对啊，以往一拨通就会有应答的，怎麽今天……是不是她在忙啊？为了快点听到秦渃臻的声音，韩可烨耐著x子继续拨叫。

    不只是第几遍，终於等到了回答。只是，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有点沙哑，有点冰凉。

    “怎麽，病了吗？吃药没，感觉怎样？” 韩可烨关切地问她。

    “没病。”

    “那是嗓子不舒服吗？还是什麽别的？”

    “没有。”

    “哦，我告诉你哦，明天终於可以不用开那个讨厌的会议，我要好好用最後一天在北京走走，顺便会给你个惊喜！你就期待吧！”

    “嗯。”

    “喂，是惊喜耶，你这什麽反应啊？喂？”

    “小烨子，你刚才按翻我抢我电话卡是我忘记告诉你了。卡快要没钱了，随时可能断线。”叶菡突然凑过到韩可烨耳边说。

    韩可烨抬起幽怨的眼睛看著她：“断掉了……”

    “哈？这麽快？呃……我继续看电视好了。”

    韩可烨放下电话深吸口气，拉住正要开溜的叶菡，大吼：“乌鸦嘴，一说就中！罚你下午当导游，带我买东西！”

    叶菡用无辜的眼神看著韩可烨，在她怒火燃烧的注视下，不得不点了点头。

    “渃臻，没有你的晚安，我要如何入睡？” 韩可烨坐到床上，闭上了眼。

    下午，两人走了好多地方，终於在一家j品娃娃屋找到一对兔子人偶。半人高，抱著睡刚好，一黄一绿，衣服上还有一个单词“shily”，很登对，很可爱。韩可烨一看就知道这就是自己要给秦渃臻的惊喜，二话没说就买了下来。还顺带给其它朋友家人买了礼物，居然还陪叶菡照了大头贴！总之就是购物大作战，买得太多还差点拿不回酒店。整理好所有东西後，韩可烨爬上被霸占了两天的床，略带遗憾地进入梦乡──手机是有电了，却被欠费停机，又没听到来自秦渃臻的晚安！

    “真的好想你。渃臻，我回来了。”

    飞机上，韩可烨这样对自己说。

    ────────────

    『风，吹著白云飘，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就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韩可烨《御守日记》

    13 别说对不起

    13　别说对不起

    14时03分，飞机准时降落在高雄国际机场。

    刚到出口，眼尖的韩可烨便看到有人举著大牌子写著自己的名字，似乎是在等著接她。走近一看，是爸爸以前的司机王伯。原来贴心的爸爸知道女儿今天回台湾，特意打电话约王伯来送韩可烨回家。

    心里充满感激，暖暖的。

    “王伯，不好意思麻烦您了，谢谢您抽空来接我。”

    “哪里，可烨小姐，先生和太太以前都对我那麽好，你和我们家月月又是那麽好的玩伴，这点小忙不算什麽的……”

    “可烨姐姐！”一个声音打断了王伯的话语，月月从车的副驾驶座跳下来开心得拉著韩可烨。

    “月月，怎麽这麽没礼貌”，王伯斥责她，月月做个鬼脸就忙著把东西放到後车厢。奇怪，月月不是应该在上学吗？怎麽没去学校？上车後，韩可烨问出心里的疑问：“今天不上课的吗，怎麽会来接我？”

    “是啊，学校被征用做考场，再加上这两天是周末，所以继续放假，後天才开学！这个假期爽死了！你们云溪高中也被征用了，这几天也在放假。”

    “还在放假？这麽说，她会在家咯？太好了！” 韩可烨刚才还在犹豫怎麽把礼物送给渃臻，毕竟带到学校实在不方便。如果还在放假的话，现在就去，刚好有车。

    主意打定，韩可烨便告诉王伯说想先去看一个同学。王伯二话没说，驱车前往秦渃臻的住所，还热心的提议帮忙把东西直接送回家中放好。目送他们远去後，韩可烨开心的抱著兔子公仔步入电梯。

    “渃臻，我来了哦！”

    深吸口气，按响门铃，听到屋内拖鞋移动的声音，心里竟有莫名地兴奋。

    门开了，韩可烨举起公仔大呼一声：“惊喜！”

    本以为秦渃臻会很吃惊，继而高兴得接下兔子，邀自己入屋。没想到，韩可烨只猜中了前头，却没有预料到後头。

    秦渃臻的确是吃了一惊，注视韩可烨片刻後眼眶居然渐渐泛红，身子後退，似乎是想要关上房门。

    果然，秦渃臻不再发愣，想把门关上阻止韩可烨进屋。韩可烨在她用力把门关上前换左手抱住公仔，右手迅速c到门缝中。虽然尽力向内推门，可是由於事出突然，再加上反手无法使出全力，还是无法避免的被夹到。伴随韩可烨的一声惨叫，关门的力量消失了，韩可烨趁机使出最後的力量把门推开，侧身钻入屋内。

    韩可烨看了看被夹红的手，无辜而迷惑不解地看著秦渃臻，用眼神询问她为什麽这样对自己。秦渃臻只是看著韩可烨的手，什麽话也没有说，只有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无声的说著自己的“心疼”。

    韩可烨艰难地关上门，走到客厅放下公仔。秦渃臻依旧在原地站著没动，韩可烨走到她身边，轻柔地问她：“怎麽了？就这几天就不欢迎我来啦？”

    沈默。

    “姐，是不是因为最後两天没接到我电话生气啦？对不起嘛！你看，我有帮你带礼物，就是我说的惊喜，兔子公仔！我亲自挑选的哦！在香港每天忙啊忙，好容易最後一天偷闲为你买到的，喜欢吗？”

    沈默。

    “好了嘛，那我认错，对不起！以後再也不会不及时联系你，再也不会！要知道我在那边好忙啊，从早到晚都在应酬，好累，好可怜的。又没有认识的人，每天都过得好惨！你还不快来安慰一下你的小烨子。”

    韩可烨一边揉著我那被夹红的手，一边露出虎牙微笑著撒娇。她以为，只要她一撒娇，姐姐还会像往常一样她心软。

    可是这次却失灵了。

    “惨？累？可怜？哼，可怜的人是我吧！”秦渃臻低著头，用韩可烨从未听过的冰冷语气回答。

    “为什麽这麽说？我做错了什麽吗？”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是我多事，居然会挂念一个生活美好的不得了的家夥，担心她会不快乐。没想到，她好快活好洒脱，又怎麽会不开心，怎麽会在乎我的感受！”

    伴随著眼泪飞溅，秦渃臻抬头，歇斯底里地喊出这些让韩可烨云里雾里的话。

    “我到底做了什麽让你生气，你说啊！”

    “做了什麽你自己最清楚，还装什麽！”

    “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是最後两天的电话问题，我可以解释的。”

    “哼，电话，还解释！你忙著陪你的亲爱的，当然没有时间联系我。”

    “什麽？哪里来的什麽亲爱的？你在说什麽啊？”

    “一早醒来想告诉你我们还要放假，而爸妈也因为开完会有活动会晚归几天，打电话想说等你回来还可以来我家陪我，补偿我。没想到接电话的居然是个才睡醒的女生，说什麽‘累了一宿还要睡觉请勿打扰’，然後就把电话挂了，之後就再也打不进去。晚上接到你的电话，没说两句又是哪来的一个女生说什麽‘小烨子，你刚才按翻我……’之後电话就断了！韩可烨，你好厉害。魅力好大，你居然是这种人！你恶不恶心！你还要我说什麽，有什麽好说的？”

    心，仿佛被人取出，放到北极数千米以下的冰层里，散发寒气，y冷逼人；原本闪烁著光芒的眼眸暗了下去，仿佛是无尽的黑洞，没有生气。韩可烨忍著想要向後倒下的感觉，语气凝重地解释道：

    “那个女生，是我在香港唯一认识的人；那个女生，那天陪我聊完天後因为没带房卡所以到我房里睡；那个女生，霸占了我的床，我只好睡简陋的椅子，结果没睡多久实在不舒服去洗澡，所以没接到电话；那个女生，因为有我想要的电话卡，我按翻她是为了抢电话卡打电话给我想念的人；那个女生，是叶菡。”

    “可是，我的一个台大的友在sn上告诉我说在酒店见到一个长得很帅气的女生和另一个女生很亲热，那也是叶菡？”

    “没错，是叶菡，她为了感激我也是开玩笑而亲了我的侧脸一下，这有什麽的？我才下飞机就急忙来找你，而你给我的欢迎就是冷言冷语。你宁可相信陌生人的话，也不愿相信我，好，我走，我走……”

    完全忘记手被门夹到，伤心失控的韩可烨狠狠地挥拳打在墙上，扭头就走，动作利落，开门，跑出。按了电梯，却发现从地下停车场升上来还有好远。韩可烨跑向楼梯，就这样一口气，跑到一楼，离开这个绝望的地方。

    能去哪里呢？回家？钥匙给了王伯，以现在这种状态去找他免不了被问到猴年马月。

    去哪里呢？

    一直强忍著泪的韩可烨在街上盲目的打转，不知怎地就走到了国中校园。因为被征用做考场，大门开著。韩可烨走进去，径直来到天台，这个心灵疗养院。

    抬头看著天，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自己是怎麽了，为什麽听到秦渃臻那样说会觉得心痛的不行？前所未有的感觉，左边x口，心痛，痛到无法呼吸。

    右手肿了起来，本该会痛，却好似麻木了，没有知觉。

    云彩不停变化，奇怪，为什麽每次变化的都像一个人──秦渃臻。韩可烨摇摇头，嘲笑自己的想象力，看著楼下车来车往，瞳孔，再次涣散。

    不知过了多久，左手被什麽东西碰了一下，感觉器官让韩可烨一惊。偏头一看，是一瓶绿茶，回身，看到秦渃臻。

    苦笑一下，这情形是那麽相似，以前，叶菡就是这样找到自己，再大的争吵也便迎刃而解，就这样和好。只是这次，换了主角。

    “对不起……”秦渃臻很小声地说道。

    韩可烨没有搭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可烨，我错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气，可不可以原谅我。”

    怎麽原谅？那份真实的心痛，怎麽停止？韩可烨不语。

    “你在生气对不对，那好，我自己惩罚自己，直到你原谅我。”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韩可烨惊讶看著眼前这个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的人，心更痛了。

    “你在做什麽！”拉住秦渃臻再次扬起的手，韩可烨愤怒的看著她说，“少拿著自己虐待。”

    “让你注意我，让你原谅我，让你知道你在乎我！”秦渃臻看著韩可烨，含著眼泪不住哽咽。

    “傻瓜，我……唉，说不生你气是骗人的。可是我怎麽会不在乎你。我原谅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以後都不可以再这样伤害自己。”看著秦渃臻略微发红的脸颊，韩可烨忍不住释放出自己的温柔。

    “你不也一样，手很痛吧？”秦渃臻捂著韩可烨的右手细细查看，小心地吻了一下。韩可烨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心里却没有了刚才的冰凉，被温暖代替。很美的感觉，很享受。

    “知道麽？我为什麽那麽在乎这些。越来越发现，我离不开你了。”秦渃臻抬头，含泪的眼真挚地看著韩可烨。

    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想知道为什麽吗？〃

    韩可烨点头，秦渃臻笑了一下回首望向远方，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

    『失去你，我一无所有

    闭上眼，用眼泪感觉，什麽是心疼』

    ──秦渃臻《心的随笔小记》

    14 臻心话 （1）

    14　秦渃臻的心语 （1）

    （小布子注：这章是秦渃臻角度的内心独白，所以叙述者就是渃臻了哈！）

    一直以为，自己会这样平平淡淡的活著，做爸爸妈妈的乖乖女，偶尔周围人期许中拿个什麽学科竞赛的第一名。

    “我女儿在的国小有个同学，很像男生的小女孩，毕业典礼上居然自编自导自演了个节目，超级j彩，很有趣。当时全场都沸腾了，所以每太听清楚她的名字，好像是叫什麽烨来著，反正她看起来就虎头虎脑的，机灵著呢！”妈妈的同事来家里做客，吃饭时八卦著生活中的琐事。秦渃臻听後，偷偷一笑。什麽嘛，“很像男生的小女孩”，会是什麽样呢？

    “啊，菁华中学篮球队的那个王子好厉害。”

    “什麽王子，人家是女生。”

    “才不管呢，大家都叫她小烨子，而且她球技那麽好，人又帅，g本看不出来是女生，超赞的好不好！”

    “也对。听说她这次市级计算机比赛得了一等奖，还有前几天的英文口语大赛也拿下了第一，我们渃臻居然才第二，是不是，渃臻？”

    “嗯，不过我没有见到她，可能是她的号码比较靠前吧，我在第23号，到场时就没看到这个人。後来领奖时她也没有出现，别人代领的，好神秘。” 秦渃臻眯著眼回忆说。

    “好可惜，好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帅。”

    “哎，你没机会的啦。听说她和她们学校舞蹈队的校花关系不一般哦。”

    “哈？怎麽会？唉哟，这年头帅的怎麽都那麽抢手！”

    ……

    自国小开始，身边人们饭後茶余的话题都会提到一个“很像男生，很an，学习好，英文b，篮球帅，对人很温暖，为人开朗”的女生，小烨子。一直以来，对秦渃臻而言她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神秘，这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人，为什麽可以让那麽多的陌生人著迷？

    一直自己一个人活著；

    一直扮演照顾别人听话的乖乖女；

    一直对一个叫“小烨子”的人很好奇

    ……

    直到她真的出现。

    期盼了一个假期，秦渃臻的高中生活终於开始。

    虽然是以全校第一的身份考进云溪高中，但这毕竟是全台湾最有名最顶尖的高中，秦渃臻也只能排在c班。

    虽然只能在c班，秦渃臻没有不服气，因为自己的实力毕竟有限，接下来会努力进入a班。

    虽然前进的路会很难走，但秦渃臻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3号秦渃臻。”

    班导的点名声把秦渃臻从进入教室後就开始的“自我鼓励”中拉回了现实，环顾四周，发现教室早已坐满。

    随便找了个不起眼座位，坐在教室靠窗一排最後面的秦渃臻，回过神来开始打量著未来学习生活的地方。

    “10号韩可烨”

    班导点过这个名字後，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顺著她们抬起的手指，秦渃臻看到坐在第一排那个微笑的人。呵呵，侧面都那麽有feel，给自己的第一映s还真是是“帅气的男生”。

    韩可烨。

    韩可烨？

    烨……

    是她麽？

    好奇的秦渃臻开始责备自己位子选得不好，看不清楚那个人正面的样子。直到最後班导选定她和另一个男生做班长，她站起身有礼貌的向大家鞠躬，秦渃臻才意识到班导的训话结束了。

    “还真是厉害，开学的第四小时就成为领导者了，不简单”，这样想著的秦渃臻快步走到教室前排，想要好好看看这位在自己耳旁出现了四年却从未谋面的“小烨子”。

    冲天站立的短发，不算大却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上翘的鼻子，还有一笑起来就出现的可爱虎牙。她，真的很耐看。虽然一直在保持微笑和每一个与她打招呼的人礼貌的回礼，可是秦渃臻看得出来，她似乎不太喜欢这种被太多人注意的感觉。

    後面的人一直向外挤，都赶著回家，这样的著急秦渃臻理解，所以自己也不停向外走。路过韩可烨面前，她刚好低头在写什麽，没看到自己。秦渃臻收回目光，心里有点点失望的随人流走出教室。

    没看到麽？

    没看到……

    算了，以後在同一个班，还有时间继续了解，了解她，让她了解自己。

    “军训！拜托，我这种身子骨……”，不是秦渃臻娇气，实在是身体从小比较虚。爸妈帮秦渃臻把行李送到行李车之後就离开了，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陌生人充斥的环境里静静地望著窗外。

    咦，那不是韩可烨吗？她怎麽才来，还没上车就忙著去帮别人拿背包，还真是热心。这家夥，还真是散发著一种让人忍不住靠近的魔力。看著她和那个刚才她帮助过的人聊得火热，秦渃臻突然开始後悔为什麽爸妈要帮忙送行李，不然现在那个和她聊天的人就可能是自己了。

    一路上，看著站在车门边与周围人打得火热的她，不知为何，秦渃臻心里一阵寂落。

    “天哪！我的上帝以及老天爷，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又不是我在打闹，为什麽要连我一起罚”。秦渃臻哭笑不得。要知道长这麽大自己还从来没有在烈日下站过那麽久的，一定会出事嘛！果然，不一会就中暑晕过去了。同学们急忙把她送到教官休息室，秦渃臻在那里度过了军训的第一天。傍晚回到住所，才发现床已经全睡满。好在下午送她去休息的那个同学帮占了靠床的地铺，要不就只能睡在最靠外的位置了。

    安置好自己的小窝後，秦渃臻捶捶腰坐到床铺上，韩可烨正好从靠里的高低床探出头来。她仰头向上，开心得和下午聊天的那女生说著什麽。似乎，那女生的床位是韩可烨帮忙占的。

    秦渃臻低下头，钻进被子，默默睡觉。

    第二天寝室里有人的闹锺响得比起床号还要早，原来是韩可烨。她为了让我们能从容地洗漱而不用和别的连队抢水龙头，特意早一些叫我们起床。看她很快地整理好仪容，带领大家最早到达训练场；看她生龙活虎的跑来跑去，不时地停下帮助别人整理服装；看她被选作发令者不用出c却还是在不停为大家制造快乐；看她围著教官耍赖争取休息时间，成功後比出v字手势吐吐舌头；看她虽然没有参加训练可是每天不停的耍宝让大家的军训更有声色而她自己累得倒头就睡……

    看著她一切的一切，秦渃臻不再怀疑她的魅力，那麽大，大到让人控制不住想要靠近。

    六天了，六天以来两人什麽话都没有说过。韩可烨每天和那个叫梁晓楠的女生──就是军训第一天被她帮助过的人──在一起，每天被一大堆人围住要求她表演节目，每天一回住所就很快睡著。几乎就没有什麽接触的机会。傍晚的时候，男生的第一连队要和女生们比赛唱歌。韩可烨白天耍宝时太投入，嗓子不舒服只好坐在一旁。秦渃臻看著她一个人在树下坐著的身影，那个家夥终於不再面带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寂寞的发呆，伴有疲惫的感觉。

    这家夥也会累麽？

    “这麽好的机会，去和她打个招呼吧。” 秦渃臻看她那样子，实在不忍心。

    刚要走，突然身後叫声四起。是谁唱了一首羽泉的《奔跑》，引得女生们的尖叫划破了天空。回头一看，原来是顾瑞翔，他也正好看著秦渃臻，眼神从激昂突变到微凉。才不管他呢，秦渃臻忙转身，却发现什麽时候，韩可烨已经离开了。

    又错过了吗？

    苦笑，只好继续坐下，度过这有点凉得夜。

    “不开心？”一个人走到旁边坐下，定睛一看，是那个和韩可烨熟识的女生。

    “没有。”秦渃臻心虚的回答。

    “才怪呢！到这里这麽久了，你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嫌那只“金刚”不在，这里不好玩？”

    “金刚？什麽啊？”

    “就是可烨咯。军训第一天不是有人晕倒吗？可烨就说那个女生很娇嫩，有点夸张。我就取笑她说又不是人人都和她一样健壮，再看她这几天像猴子一样乱动，就叫她金刚咯！”

    “呵呵，金刚，好有趣的外号！谢谢你说笑话逗我开心，我叫秦渃臻，还有，那个晕倒的女生就是我。”

    “哈？糟了，那你不要告诉可烨我有说……哎哟，算了，我叫梁晓楠。”

    就这样，秦渃臻认识了晓楠，也算离韩可烨更近一点了吧。

    躺在被子里的秦渃臻，想著这几天和韩可烨不停的错过，想著纷飞四处的国中同学，想著在家里享福的父母，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忍著，忍著，哭鼻子太丢脸！转个身侧卧半趴著，头枕到手臂上，试图睡觉。还是没有睡意，忧伤却渐渐的占满了秦渃臻的心。

    好痛！谁踩到自己的屁股？

    “哼……”秦渃臻的眼泪终於夺目而出。

    突然，有只手到秦渃臻被踩的屁股上又很快的缩回去了。秦渃臻不敢出声，任眼泪在脸上肆意。这时，那只手的主人说话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声音听起来好熟悉。这是，韩可烨吗？

    “对不起，同学你还好吧？”那人又说了一遍。

    没错，是她！秦渃臻愣住，脑海里的细胞像是停止运作，没有反应。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在这种情形下发生第一次交流。完全不知所措，秦渃臻瞪大眼睛摒住呼吸，祈求时间快点过去。

    “啊！她在做什麽？” 秦渃臻突然紧张起来，只感觉韩可烨的手顺著自己的腿慢慢到屁股，再到腰、肩膀……到脸了！！秦渃臻呼吸不得不恢复正常，不，应该是从摒住到有呼吸再到呼吸加速。

    韩可烨把手放到秦渃臻的鼻翼下，是在试探还有没有呼吸麽？恩，没错，感觉到秦渃臻的呼吸後她把手缩回去了。可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到，她在把手伸过来时触到秦渃臻的脸颊，满是眼泪斑驳的脸颊。

    （韩可烨c话：“原来那是你的眼泪啊，我还以为是我太紧张手心冒汗，还在奇怪什麽时候自己变得那麽容易出汗。好好好，你继续说。”）

    “你是不是睡著了，唉，真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要去值夜了，你有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我。”说完这句话，韩可烨起身离开。

    秦渃臻仍然没有动，直到寝室门开了又关上才回身躺平。用被子擦擦眼泪，透过从楼下折s上来的点点灯光看著天花板，右手脸颊，那刚才被韩可烨拂过的脸颊，冰凉，却也不再寒冷。

    “韩可烨，今天你踩我的，还有，说我娇嫩，你记住。”

    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秦渃臻喃喃道。

    军训结束，在韩可烨带领下连队没有悬念的拿了许多奖。看著高兴坏了的班导和班上的大家，只有韩可烨和秦渃臻没有激动到把便当盒子当作锣鼓闹翻天。大巴驶出基地时韩可烨眼底的点点泪光告诉秦渃臻，她选择不激动是因为不想要人看出她的不舍。

    “韩可烨，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秦渃臻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to be ntued。。。]

    15 臻心话（2）

    15　秦渃臻的心语 （2）

    （注：这章是秦渃臻角度的内心独白，所以叙述者就是渃臻了哈！）

    开学後的第一节英语课，秦渃臻终於见识到那次拿到口语第一名的人的英语水平。流利的英文，自信的目光，一直保持的微笑，还有自己那少见的成长经历。

    很厉害。

    不过秦渃臻也不是盖的。

    不亚於韩可烨的流利英文从秦渃臻嘴里不断蹦出。看著她急忙偏头打量自己，秦渃臻转过头冲她笑了笑，韩可烨礼貌回应後就回头看著教材。

    还是没有引起韩可烨足够的注意麽？

    不怕，还有大把的时间。

    这之後的一个月，两人再没有过多地接触。韩可烨在耐心解答同学们疑问的时候，秦渃臻便会偷偷看她。不久学校的各种社团招新和学园活动开始，韩可烨这家夥居然参加了五，六个社团！而秦渃臻只参加了广播站。恰逢校园运动会，秦渃臻还参加了班上的篮球队，因为她相信韩可烨一定会参加。

    梁晓楠告诉秦渃臻，韩可烨看过她的打球後为了不输给她而更加努力练球。秦渃臻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开始注意到我了是吗？我才不会就这样输给你，在决赛场上，我要你和我打出最完美的配合！”

    “韩可烨，你怎麽还没有来？决赛开始了，难道你不想要和我一起并肩作战了吗？” 秦渃臻因为心里有担忧，没有避开本能轻易躲闪的阻挡，被撞倒在地，手臂擦伤了。b班阻挡犯规，罚球。秦渃臻调整呼吸，拉了拉护腕，将伤口遮盖。忍著擦伤手臂的疼痛，投球命中，可却被判无效。秦渃臻耸耸肩，心里放不下的，还是韩可烨。

    终於来了，可为什麽她身边还有一个从没见过的女生。韩可烨是为了她而迟到的麽？难道这就是以前听说过的和韩可烨关系不一般的舞蹈队校花？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酸酸的感觉，秦渃臻看著那两个人，“哼，韩可烨，你也不过如此”。

    不知为何，顾瑞翔没有让韩可烨上场；不知为何，秦渃臻越来越没有继续下去的斗志。看到韩可烨和顾瑞翔争执的越来越激烈，秦渃臻向他们跑去，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对顾瑞翔说道：“我下场，换韩可烨上。”顾瑞翔吃惊的看著她，秦渃臻只让他看到自己坚定的眼神。顾瑞翔点点头，秦渃臻正要离开，没想到韩可烨感激地拥抱住自己，下一秒就飞快地冲上了球场。

    秦渃臻呆住……拥抱，为什麽在这种时候……

    简单处理了伤口，回到赛场的秦渃臻却发现那里乱作一团。看到韩可烨就这麽倒在地上，秦渃臻的心狠狠痛起来。正想跑过去看她怎麽了，她带来的那个女生冲过人群突然跪坐在她面前，那种著急，让人退缩。

    梁晓楠从裁判身边飞奔到韩可烨那里说了些什麽，韩可烨从地上跃起，随之快速冲上赛场。看著在场上比赛的她，为了胜利，那麽拼命。终於赢了，应该感到喜悦的，但为什麽看到那个女生抱住她，看到她脸上漾著的笑容，秦渃臻的心再次的纠结。搞不懂自己到底怎麽了，秦渃臻只有谎称伤口痛，让梁晓楠陪自己离开。

    ……

    演讲比赛当天下午，秦渃臻先去参加了广播站的选拔，结果却面试落榜。队友顾瑞翔知道後来安慰她，秦渃臻对他说算了，无所谓，还有其它地方可以施展自己的才华。那家夥笑笑，一直说秦渃臻和他一个朋友很像，秦渃臻笑而不语的看著他。比赛时韩可烨失常了，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骄傲与自信。这个孩子气的家夥，评委抓住她会钻牛角尖的脾气将她一军。怎麽能看她那麽失落！秦渃臻不失理智的为她辩护著。

    “韩可烨，一直都是你不停地向前冲，这次就让我来吧”。虽然凭借秦渃臻出色的发挥扳回一些颜面，然而可恶的结果没变──输了。

    自从那天後韩可烨的失落与日俱增，终於爆发，不顾旁人的眼光冲出演播室。秦渃臻下意识的追出去，一直到体育馆的天台，看到她还在倔强地忍著不让泪水决堤，秦渃臻微笑著走上前说：“想哭就哭出来吧，憋坏了可不好。”

    安慰了韩可烨一番，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秦渃臻始料不及，没想到韩可烨居然认自己做姐姐！

    秦渃臻答应了，韩可烨高兴的给了她一个拥抱，心顿了一下。

    又是拥抱，不同的是，这次是感觉上很甜蜜的那种。

    在韩可烨手心里的秦渃臻的手，暖暖的，不再冰凉。

    微笑，照耀前方。

    “这家夥，从来都只见到她回答别人的问题，怎麽现在问题突然那麽多，害得我都没有休息时间！！好在我有一颗绝顶聪明的大脑，可以在短时间内解答她所有的疑问_

    这家夥，看到小狗狗被大狗追都不会上前帮忙，害得我收起淑女装扮凶巴巴的吓走大狗只，还多了个狗儿子──阿蹦_

    这家夥，还真是有个x，做什麽都会挑挑拣拣，害得我只好记住所有她说过的喜欢与不喜欢t_t

    这家夥，总会自作聪明的趁我“不注意”偷偷偏头看我，害得我在对她微笑後要忍住脸红和想笑的冲动o

    这家夥，真的很像小孩，好想要永远陪著她！”

    秦渃臻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道，甜甜笑著。

    ……

    “今天就是我们学生会的最後票选，姐，你会来为我加油吧？”听韩可烨充满期待的问话，秦渃臻自然是满口答应，顺带告诉她自己的身份──投票代表。没想到韩可烨的斗志更加“汹涌澎湃”，居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写出一首歌，让所有人一下子记住了她。对上她搜寻自己的眼神，秦渃臻告诉她做的很b。秦渃臻决定，不投韩可烨的票，她一定会明白自己这麽做的原因。

    不出所料，只差一票就全票通过。看著高兴中带一丝遗憾的韩可烨，秦渃臻坦白那个没投票的人就是自己。

    欲言又止的韩可烨不用说秦渃臻都明白，感动於秦渃臻对她的肯定，她以後一定会更加油。

    ……

    整整一个假期，都没有怎麽收到来自韩可烨的消息。有点失落的秦渃臻无聊的在房里发呆，却突然听到在客厅的爸妈争吵的声音。急忙冲出去劝架，没想到被爸妈一起骂“多事”，然後爸摔门而去，妈回卧房哭泣。

    孤独感瞬间将秦渃臻包围！！

    无助的秦渃臻只想起了韩可烨！可是这麽晚她会不会睡了？传简讯试看看。

    她没睡。接起电话听到她的声音，秦渃臻已经收起的眼泪又一次的落下。韩可烨在电话的那头不停的安慰，做秦渃臻最忠实的听众。

    “乖，渃臻，你说，我听，我会一直听，永远听下去。”语气里不乏心疼的宠溺，秦渃臻卸下所有防备，告诉了她有关自己一切的一切，敏感单纯而脆弱的心，就这样全盘托出。

    “韩可烨，原来那麽像小孩子的你在必要时刻可以那麽成熟，让人有完全信任的感觉。”

    “韩可烨，我把自己的秘密都交给你了，你也要一辈子陪伴我，做我永远的听众！”

    挂了电话，秦渃臻在心底默念。

    终於，韩可烨约秦渃臻出去玩。莫名开心的秦渃臻特意打扮了一下很早出门，不料在街口的便利商店遇到梁晓楠。她知道要出游後死活要跟著来，没办法，只好带著她。韩可烨见到梁晓楠後表情从惊讶变成臭脸最後到脸红，秦渃臻只有在一旁装无辜。韩可烨没再搭理晓楠，径直走向秦渃臻，假装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梁晓楠在一旁窃笑，韩可烨稍显紧张的手微微松开，秦渃臻急忙紧紧地握住，十指相扣。

    “哈哈~傻烨子，脸全红了。” 秦渃臻忍住狂笑，任由韩可烨牵著走到目的地。

    趁著“麦霸楠”饶恕了那只可怜的话筒去上厕所的间隙，秦渃臻迅速点了一首歌，开始深情演绎。

    韩可烨听到歌声回头，秦渃臻的目光也同时收回自己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开始对电视行注目礼。尽管对《恋人未满》的歌词烂熟於心，秦渃臻还是担心如果不看歌词会被韩可烨看出自己眼里的话语。曲毕，看韩可烨突然向後一靠，呆呆坐著没有什麽反应，秦渃臻对自己的歌声没有了信心。韩可烨急忙说她因为完全陶醉没有回过神。听她语气急切的解释，看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自己看的样子，秦渃臻松了口气，心里暗爽。

    唱完歌，吃完东西後决定回家。韩可烨很尽责的护送，还美其名曰预防色狼。一路上韩可烨兴高采烈的说著自己的故事，一直沈默的秦渃臻开口问她“去我家吃饭吧？”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听见！！那就不客气了！秦渃臻直接命令她“去我家吃饭！”。

    “第一次，这样“武力”要求别人做事，因为我知道可烨会包容我。”

    “第一次，这样讨厌有另外的朋友一起出游，因为都不能只和可烨一起玩。”

    “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唱这首歌，《恋人未满》，因为我从不在旁人面前唱歌。”

    “因为，我的歌，只唱给在乎的人听。”

    “那麽可烨，你听出什麽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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