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记事 作者:迷糊睡觉
210217
☆、(10鲜币)210
照唐这个人……就是一点儿也不会顾忌别人的想法,不愧是他们家的人。有什麽事就会问得直接,也不管别人想不想回答。
我瞪着他,“你怎麽知道我是月……事,又怎麽知道哥哥请了神医弟子来给我看过病的?”这话当然压得很小声很小声,就怕被人听到了。
“许大公子同那一位公子的交情不错,你这方面又向来不好,会请他过诊是理所当然的。至於我为什麽知道……之前就说过,这事儿我问过太医。”
就算问过太医也不见得就能一眼瞧出来,他刚才握我的手,也没有给我把脉啊,有些不大相信地看着他,觉得很别扭,“你要进g,怎麽会走的侧门?”
“我是要入g看望母後,正巧路过了,记着翩然殿就在这边,顺便来看看你。”
我记得,玲珑女官好像说,这个侧门走的人少,大多是像我这样跟着她学舞的人。不大相信照唐“路过”的说辞,可是他若不是路过,那就是特意来看我,这样又未免太……
“你我好歹也相识十余年,我路过来看你也是情理之中。”
真不知道他这话是解释给谁听,我知道他一旦做了决定,就不容别人劝说,也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我不想耽搁你去看皇後陛下,你同我关系亲近我也是知道的。”
他的脸皮似乎变厚了,“那是自然,玲珑女官待你如何?”
“她颇为用心,”我想了想,“也没有逼我一直跳舞。”
他的眼睛又眯起来了,肚子又是一阵疼,我皱起眉扶着长廊上的柱子,“如果现在有轿子,我也认了……管他们会说些什麽。”
照唐扶住我,“没人敢说你什麽话,”他转过头,“就让找个轿子,也需要找那麽久?”
他的声音也没有突然变高,可话音听起来就是让人害怕。
“殿下,轿子抬来了。”
我转头去看轿子,突然被他打横抱起来,快速地送到轿子里。他动作很快,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在g里这样做,楞楞地坐在轿子里头看着他,“你,你……”
他凑过来亲我的唇,轻轻地贴了一下就退了出去,“你们跟好许小姐,要将她送到马车上。”
“遵命,殿下。”
照唐……他怎麽会那麽大胆?不是说g里人多口杂,什麽事都是g里头到百官家里去的麽?刚才那些,若是叫别人看到了,传出去,会不会又让家里丢脸呢?他身为皇子,这样做也会有损名声吧?
……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连着三次,那就是故意的吧?这几天下午,每次我回家去,总会“巧遇”照唐。我当然不再相信他只是路过,可是说穿了,也只会使两个人之间更尴尬罢了。我还是装作不知道,回家後也不敢同大哥说,只敢问小哥。
我的事,目前他是最清楚的了。
“他这是趁着你在g里头的时候对你献殷情,又怕做得太过让你不自然。”小哥将手放在我肚子上,“是这里冷?”
“今天已经好多了,”我觉得有些羞,“可我已经不自然了,他为什麽要在g里做这种事,真的不怕人说吗?就算他不怕,我可是要怕的。”
“你有什麽不害怕的?”他皱起眉,“你每回都疼,若真是因为g寒,那些药还是喝了吧?”
“因为g寒,所以做了那些事会不用担心有孕,要是那个好了,那岂不是……”低下头,“我大概真的是什麽都怕的。”
“这些事谁都会怕,”他另一只手抚过我的脸,“你每回都很难受,一个月要难受六天,先养好身体,其余的事情另外说。”
“……”脸又变烫了,鼓起脸,“我问的明明是另外一个问题,为什麽小哥会说到那里去?哥哥也是这样说的,明明要做那种事的人是你们,现在又说不要了。”
“老哥也这麽说?”
点点头,“我早几天,月事最初的那几天,肚子很凉,晚上睡不好。哥哥就偷偷地来陪我睡,他也这样说。”
“我……知道他晚上有陪你。”
“哎?”
“你肚子疼的时候会全身发冷……你自小怕冷就会来找我,我怕你晚上睡不好,所以也偷偷地爬了窗户,那时候听到老哥在,就回来了。你不想我们的事情被他知道,所以我也忍了。至於这个,婚前有孕本来就不是好事,你会怕是应该的。但若是为了一时欢愉让你那麽难过,也就太自私了。”
“小哥,我觉得我们的事……”
他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想顺便聊聊我同他之间的事,我同大哥的婚事既然已经那麽公开了,老爹连婚期都已经定好,再同小哥那样下去,不管是老爹还是大哥,肯定都不会高兴。
“陆玖,我们之间的事,你自己是不反对的,是不是?”他的手指抵在我唇上,“别急着说,你若不愿意,肯定不会同我做那麽亲密的事,是不是?你想要了结我们那点事,是因为老哥吗?你觉得,他既然愿意在百官面前那样低姿态地求了同你的婚事,你也要做些什麽来对得起他,是不是?”
放在我唇上的手指移到我脸上,“想得清楚就说,想不清楚可以慢慢想,别总是哭,你若真的难受……也不是不可以。”
他越是迁就我,越是在意我的感受,那些想好的话,我就越是说不出口。不舒服的明明是身体,可是眼泪掉得那麽多,像是我很难过一样,其实我只是烦了习惯x地哭,偏偏小哥每回都当这是件大事,很是耐心地哄我开心。
我很干脆地扑到他怀里去,将眼泪全都擦到他衣服上。
“我……真的要好好想想。”
他温声安慰我,“你可以慢慢想,我会等着,好了,去床上休息吧,我等你躺下再走。”
一方面觉得很对不起大哥,一方面又觉得小哥好得让我没法拒绝,犹犹豫豫地就又过了几天。说来也奇怪,这几天照唐没有再巧遇我了,但轿子还是每天停在那里,等着送我出g。特殊待遇会引起别人的闲话,不知道照唐是怎麽做到的,据玲珑女官说,关於这件事,g里没一丝风声。
正在我为此放心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作家的话:
新年快乐!!
有没有发现小陆玖的思想已经慢慢滴开始转变了?
仍然辛苦地让他们np的迷糊表示新坑有两个计划。
一是未代皇朝,这个当然是架空的皇朝。
二是仙侠背景的师徒。
摊手,选一个吧选一个吧。
☆、(11鲜币)211
“怎麽一见我就鼓着脸,是不愿意见到我?”
他也学会在我鼓起的脸颊上面戳戳戳了,我本来就怕被人说闲话,谁知道他居然想出这个法子,忍了又忍,还是抱怨,“你怎麽就坐在轿子里头等我,我要是知道……”
“你要是知道我在里面,就不会进来了,是麽?”
侧头避开,拉下他的手,“不要乱。”
他握着我的手,笑吟吟,“你怕人说?在轿子里头,谁看得到。”
“抬轿子的人会听到的。”
“那些是我的人,”他握着我的手不肯放,“那个玲珑女官待你如何?”
“你的人?你还有亲信,”知道不会被人发现之後,我觉得放松了些,“我说过玲珑女官侍我挺好。”
“挺好?”他把我的手放在他掌心,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我的手指,“据说你同她都是单独在一间屋里头,也不见你出来休息,这也是待你好?”
“我不大习惯同那些人一起练……大概一个人练得久了。”
“你习惯是一回事,她有问过你吗?”
被长得极好看的人那样认真看着,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手指上痒痒的,瞪他一眼,“我怎麽会想那麽多,只是想着她什麽时候能说满意了,让我回家去。我以前就说过啊,不喜欢门这麽多,廊这麽长的地方。”
“她若是之前问过,证明她确是待你好的,若是她什麽也没问就将你关在小屋里练剑舞,就证明她确实是将父皇的旨意放在首位了。”
“你说得那麽轻松,谁会不将陛下的旨意放在首位啊,她这样做,也是希望我不要被其他人影响到。自从进了g,我就一直觉得她们在看着我,玲珑女官还说,g里头呆得久些的女官,都懂得看人……是姑娘还是妇人,光看外表就能看出来。我现在很怕被人知道。”
“有什麽好怕的,只要不是秀女……其实即便是要入後g的,不是姑娘也没人会说什麽,你总是自己吓自己。”他放低了声音,过了一会,“玲珑女官待人向来刻薄,你还能觉得她待你好?”
“我跳舞的时候,她不打扰我,也不会嘲笑我;在我不想练的时候,她会劝我继续;我多吃点心,她会劝我少吃些,所以应该是挺好的吧?”我解释了一遍,去他的眼睛,“你就是想得太多,眼睛才会变得老的。”
他将脸靠在我手掌上,闭了眼睛蹭了蹭,“我也不想这样。”
这时候他放开了我的手,但我也只能用来托住他的头,他还得寸进尺地扑到我怀里,这动作看着有些眼熟,我平时好像就是这麽向大哥小哥撒娇的,“……你在g里,很累吗?”
学着他们的动作抚他的背,了几下,他头发柔软丰厚,像一只猫一样,觉得舒服了,就多了几下,他似乎觉得舒服,从我x前蹭到了腿上。
“照唐?”
“这段时间是有些累。”
“特别忙?”
“以前也是这样,但那时候经常去看你,”他握住我的手,放到唇边,“我倒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没听许则平的话,还是同我那麽亲近;自你从金陵回来,就很不一样了。”
我没料到他会说这个,愣住了,“哪里不一样?”
“回来以後,你总是有心事,同我也不像之前那麽亲近,说谎耍赖避而不见什麽都来了。”他说着说着,还咬我手指。
“谁,谁有那麽坏?”指尖湿漉漉的,他是在吸我的手头,“你,你自己才是变坏了,居然变成这样?”
这动作,大哥和小哥都对我做过,而且在那样……之後,还会这样舔,我知道这个已经不是一般的亲昵了,拿另一只手拍他的脸,“别这样做,快放开我。”
“你……知道这些了?”他没有再舔,反而开始用牙咬,“去年你对我说,已经失身於许则平,我以为只有那麽一回,他也算是大家公子,没有成婚之前应该不会对你做这种事的,现在看来,倒不是那样。没有成婚,你也愿意同他……做那种事?”
他含着我的手指,话说得又轻,要听得仔细才能分辨出他到底在讲什麽。可认真听完,又觉得有些难堪,咬着唇,“你是觉得我太轻浮了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太傻,他若是不同你成婚,你预备怎麽办?”他含着我整g手指,从指尖一路舔到指g。
“我刚才摔在地上,没有擦手。”我故意那麽说,想让他不再继续舔。
他没理我,反倒一口咬在指g上,过了一会,“我知道你不想说,只是觉得不甘,依你的x子,头一次的时候,肯定是不愿意的。也即是说,许则平对你用强了,是不是……瞧你的反应就知道是了,他怎麽就那样有信心,即便对你用了强,你还是不会因此讨厌他?”
“我……”
他又在我指头上咬了一口,“你说,若是当年我对你这样做,依你的x子,到最後,肯定也是半推半就的。可就是想得多了,怕你会因此讨厌我,怕你会觉得受不了……你就是不愿意想,直到事情发生了才会着急要怎麽办,玲珑女官要你一直练舞,你休息她也劝你继续练,你要吃东西她也劝你别吧吃,所以你每日都是脸色苍白;你不懂g里头的事情,她都挑不好的事告诉你,让你每日忧心忡忡,这也算是待你好?”
“你……”
“你的剑舞,去年在太学跳过,如今他们谈起来还很是神往,就这样了,她还不肯说一个‘好’字,也是待你好?”他仰起头来,“虽然我也希望你经常在g里头出入,好让我多些同你亲近的机会。但这样的原因我不很喜欢,父皇似乎是特意这样的,他其实并不那麽喜好剑舞。虽然答应许则平同你的婚事,可他这样做,再加上玲珑女官的反应,是在拖延你的婚期。”
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得那麽轻,说完了,闭上眼睛在我腿上蹭了蹭,竟是打算休息了。
被他这麽一说,我觉得好像也是有这麽一回事,“可是陛下为什麽要拖延我的婚期呢?他又没有娶我的打算,最近又没有要联姻的外邦……他是不是知道你我之间的事,觉得我对你不起,才这样惩罚我的?”
“也许吧。”
“那……我也认了。”
作家的话:
小陆玖总是惹照唐生气。。。。
师徒是女师男徒
皇朝距荣华很久很久之後的夏朝末代女皇的故事
其实还有公主之剑可以选啦
海棠,我能烂尾吗?
☆、(8鲜币)212
照唐同我说的事,我并没有同大哥或者小哥说,总觉得照唐能想到,我那两个j明的哥哥肯定也能想到。我自己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已经大逆不道地想过了,陛下年纪那麽大了,就算拖,也拖不了几年,按哥哥的意思,将来的陛下不是长安就照唐,这两个人,肯定不会拖着我的。
再说了,就算没有成婚,我同大哥,还有小哥……该做的事也都已经做了,只所个名份而已。
跳舞的日子还在继续,唯一有些忧心的就是羽扬,已经好久没见他了,知道该向哪里打听,可是又不知拿什麽身份去打听,只能闷在心里。
也没过多久,倒是得了个消息,非常不好。
还是玲珑女官在闲聊的时候告诉我的,说这次有皇商从西北疆运谢国皮裘和宝石回来,不幸被谢国叛逆给袭了,东西被一抢而空不说,商队折了不少人。那个美貌的金陵商人芦羽扬就在里头,听说这次伤得严重,他们家就这麽g独苗,说是要赶在死前送回京里,给他办个喜事,让他也沾沾喜气。若是走了运,说不定能好转;若是不走运,也不至於未成婚就死了。
她当然将这话当作闲话,只作消遣,我听着却很心惊,他什麽时候去的谢国,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伤重的事是更加不知。
这一天跳舞结束还有些恍惚,钻进照唐准备的轿子,正好他也在里头,就揪着他的衣襟,“羽扬……就是从金陵来,同我很是亲近的芦羽扬,他是皇商?”
“是杭城钱家的芦羽扬,确实是皇商,你突然问这个,是得知了什麽?”
这几日又同他熟悉回来,他也很自然地搂过我的肩膀,“又是玲珑女官说的?”
点点头,抱着一线希望,“那她说的,是假的?”
照唐摇头,“是真的。”
“那羽扬?”
“是在谢国遭的劫……查库乾才回去不到一年,还没掌到实权,那里对他不满的几个分支就趁着这时候闹。他们打劫皇商,就是想引起我朝同查库乾的隔阂。”
“我不想听这个,”我是不管政事的,“查库乾走之前也说,家里不安份。可是羽扬怎麽样了?”
“听说是重伤,今日才回的京。”
咬着唇,“我想去看他。”
照唐似笑非笑,“我就知道你要这麽说,是想同我一起去看?”
迟疑半天,点头,“我……没法递帖子,那是将军府,没有个幌子,是不好混进去的。”
“嗯,早知道你想去看,所以已经准备好了。”他轻拍我的肩膀,对着我的眼眸问道,“若是哪天,这消息是关於我的,你会不会也苍白着脸紧张万分地要来看我?”
“哪里来的乌鸦嘴?我当然不希望会有这种坏消息,何况,不是早有发生过麽,我是进g来看过你的。”偏开脸,没有兴致同他开玩笑。
他握住我的手,呵呵地笑,“那时你还是有几分喜欢我的,扑到我床上,连我的被子都扯掉了。”
我明明说了心情不好,他还想要引我笑,瞪了他一眼,“反正我那时傻事做的多。”
“当时觉得是傻事,现在想起来,却很是惘然。”他幽幽地叹气,捏了捏我的手,没有继续说话。这叹气声让我揪心,可偏又不知道要说什麽,只好继续抿着嘴。
这次是坐他的马车去的将军府,照唐的名头很好用,递了帖子,里面的人就迎出来了
照唐扶着我下巴,同我一道进去,我想看到的人肯定很多,但现在一点也不在乎,我只想亲眼看看他到底好不好。
外头传的似乎不假,还没有到他的小院,就闻得到很浓的药味,钱老将军对着照唐拱手,“十五殿下。”
“老将军有礼了,我是来看看芦公子的,一来我同他本来就认识,见过几次面,甚有相逢太晚之感;二来他也是为皇家办事受的伤,若是有什麽需要的药材,叫御医尽管开。”
“感谢陛下之恩,感谢十五殿下前来探望,”钱老将军似乎有些沮丧,“这孩子自小身体不好,g基不稳;这次又受了重伤……”
羽扬小时候身体是不好,他自己也说过,家里要他穿女装,也是为了他能长命百岁,我记着他还有个长命金锁的。听了钱老将军的话,我更加着急了,攥了攥照唐的衣角,示意他早些进去。照唐反握住我的手,“我先进去看看他……是醒着的麽?”
“受了伤,发了高烧,满嘴的胡话,哎,我可真不知道要如何同侄女交代。”
☆、(5鲜币)213
照唐找了个理由,将在房间里侍候的人都叫到外屋去,将我一个人留在里面。
走近看,羽扬两颊红得不自然,漂亮的唇上却没什麽颜色,眼睛闭在那里,眉皱着,应该是难受。
他盖着薄被,看不出哪里受了伤,只闻着房间里浓郁的药味,就觉得是重伤。
“羽扬……”伸手指去抚他的眉间,原来那麽多天没见着他,是因为去了那麽远的地方。手触到了,果然是烧得厉害。
听到外屋照唐在问那些人话,“我听说是刀伤……划在哪里了?”
“回殿下,刀伤虽重,也只是皮r伤,郎中说,只要好好疗养,也是能好了。可谢国人j於骑s,草原上又无处可躲,一箭穿x……故而严重。”
说起来也只是几句话的事情,可真听着,想象他当时的危急,也要捏一把冷汗。我偷偷地掀了他的薄被看,他身子是赤裸着的,只有x前缠了厚厚的白布条,手臂上,小腹上,还有数道伤痕。
“……”听见他似乎在说什麽,我连忙将耳朵贴到他嘴边,又对着他的唇型,才知道他在说些什麽。
听着外头的脚步响起来,我立即放下被子,站到一边,正好照唐也进来,我就势站在他身後。听他细细问了羽扬的伤口及用药;又听他问了看过的郎中的名字,还听他碎碎地嘱咐了些体面话。
後面的就没听,我知道前面的那些,是为我问的。
……
从钱府出来,许是见我实在没什麽j神,照唐提了话头,“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料到伤得那样严重。”
“……我掀了被子看了,体无完肤。”说了话,想起刚才看到的,有些想哭。
“刀剑无眼,那些叛逆甚是可恶。”
我才不管那些叛逆,只希望羽扬能够转危为安。我,我早就知道世事无常,可又总期盼着什麽长久持续的事。早知道羽扬有天会伤成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当x一箭,该有多险?他就是那样了,嘴里还念着我的名字。
早知道会这样,那天在房里,被他诱惑的难以自持的时候,就该继续,而不是因为害怕担责任而退怯。他说也说过,我也知道的,他很想要那样,而我却很久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之前还害得伤心难过。
越想越後悔,越想越揪心,才从钱府出来,又很想回到他房里,守到他身边去。
“陆玖?”
一抬眼,正同照唐对视。
“这笔帐,会讨回来的。”
“嗯。”抽了抽鼻子,“我也不要报仇,只想他好好的。我就不明白一介商人,怎麽会招了叛军的袭击,他明明说过的,普天下,就属行商最逍遥最安全,怎麽会伤得那麽严重……明明是皇商,出行怎麽会没有护卫呢?”
照唐擦着我的眼泪,“你这就是在胡说了,若是没有护卫,他能回来麽?”
我瞪着他,却也知道他说的有理,撇开他的手,抱起腿,将头埋在腿间哭。
“这事我会督着他们严查的,钱府,我也会请御医去看,父皇已经知晓此事,早说了可以用库里的药材,”他环住我,“早知道你会哭成这样,就不带你进去看了,别哭了,明天再去看。”
☆、(10鲜币)214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假装大度,对羽扬说不要,说怕耽搁他,说他值得更好的。他很很执着地说些要跟我在一起的话,久而久之,我都觉得他会同我在一起。虽然嘴上不承认,心里是想过的。
听到他要娶妾室沾喜事,我还是很介意的。
“介意什麽,你又不能嫁他,”小哥是知道我同羽扬的纠葛的,他没声好气,“只是听说而已,说不定只是苦r计。”
哪里有人的苦r计会让家里长辈难过呢?对於钱老将军,也即是他的舅公,羽扬还是很敬重的。
“别鼓着脸啦,京里有头有脸的,是不会将自家女儿嫁过去的,顶多也就是小门小户,或者是去哪里买个干净的姑娘回来。”他揪我的脸,“你不是想要反悔,决定嫁他了吧?”
“可是我不想让他娶别人。”只要稍一深想那方面的事,就觉得心里有酸痛无比。
“你总不能让他这辈子都一个人。”
“我,我……”哽咽了一会,“谁说现在就是他的一辈子了,他的一辈子还长着呢,就算不是娶我,也该娶个我看着顺眼,他,他会喜欢的。”
“唔,按你现在的样子,不管他找谁你都不会看着顺眼的,”小哥低低地笑,“你容易喜欢人是好事,喜欢了那麽多个,可就不好了。依你的意思,若是他现在向你求欢,你也愿意了?”
红着脸,犹豫了半天,才点头,“我早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但一直不肯答应他,早知道他会伤得连御医也觉得悲观。”
“心软成这样?”小哥的手指本来是戳着我的脸的,现在戳到我x前来,“软成这样?”
又重复了一遍,第一句语气还正常,後面一句就有些暧昧的意味了,拉掉他的手,“若不是心软,若不是有喜欢,才不会同你……”
“我当了你那麽多年的小哥,居然还只得同他一个地位,怒了,哈,怒了,改个时候,我也去趟谢国,也受个伤回来,大概那时才知道你待我如何。”
“小哥!”我知道他在同我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这样了,我会害怕……在这世上,我也只有你同哥哥了。”
“嗯,这还差不多。”
“我好担心他。”闭起眼睛就会想起羽扬的脸,好像随着他这次受他,那些刻意不去想的,有关他的记忆都涌上来,让我更内疚,更想他。
“明天带你去看他。”
“明天要去看谁?”大哥稳重的脚步慢慢地踩着梯子上来,我放开小哥的手,站起来,见着大哥上来了,就扑到他身上。
“怎麽了,这是?”他接住我,轻抚我的头发,“旭直,你又惹她了?”
“哪里敢惹她,哄着疼着都来不及,她这是在担心那个金陵的……”
小哥的语气好酸好呛,可说得也是事实,我就是在担心羽扬。
“芦公子麽,听说是受了重伤。若是担心,明天带你去看看……刚才说的就是他?”
我趴在他怀里,听到了之後又蹭了蹭,“我今天去看过了,好像很不好的样子,伤痕累累,据说是一箭穿x的,连御医都没说好话了……哥哥你不是认得那个神医的弟子麽,能请他去看看吗?”
扬头看他,觉得自己想了个好主意,眼神就变得热烈又恳切,“他开的药我到现在是没喝多少,但调理的方子见效本来就慢。他好歹也同神医有些关系,是不是手段会比那些g里的御医高些?”
“他行事向来随心所欲,那会儿是很想来看你,才答应的,”大哥颧骨微红,“至於芦公子那里,就不大清楚了。”
“可是……”
“我明天找他说说去,好不了?”
“唔。”
大哥的手放到我腰上,“手一拢还绰绰有余,最近练舞是太辛苦了。”
“我看着,风稍微大些,她就能飞了。”小哥哼了一句,“算啦,未婚夫君来了,我也不在这里凑热闹了,留给你们。”
怎麽样能勾起我的愧疚,小哥很是拿手,我将这事记在心里,还是靠在大哥身上。
“已经给玲珑女官送过礼了,让她不要太过苛刻,长安不在,g里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少,”他在一边的凳子上坐好,又把我放在他腿上,“等过段时间,陛下淡忘这事了,我们就成婚,别愁眉苦脸的,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及笄了。想要什麽?”
他眉目温柔,光是看着,我就觉得无比心安,扁了扁嘴,“我想要你们都安好。”
他笑出声来,“为了你,自然会安好,这可不算什麽想要的,你好好想,我定然送给你。”
把脑袋架到他脖子上,脸与脸蹭着,“我还是愿意过小时候的那种生日,你,我,还有小哥三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说说笑笑,然後我什麽都不想,只要盼着过生日就好。及笄反而一点也不期待了。”
“我可是期待得很,你旦及笄,我就能娶你了。”他亲我的侧脸,“想想你当嫁娘的样子。”
“我,那麽急,我连嫁衣都没有准备呢。”
“已经找了天机坊的绣娘动手绣了,那日爹说过之後,我就着手准备了,”他轻咬我的鼻尖,“高兴些,怎麽说也是长大了。”
“听说嫁衣都要自己做的。”我被他亲得缩起来,心思一会想着羽扬的伤,一会又想着自己完全不会做的嫁衣,有些乱糟糟的。
“你不说,没人知道。”他抱起我放到床上,坐在床沿看我。
“那我也要自己动手,好歹是我头一回嫁人啊,啊啊啊,哥哥,好疼的,别揪我脸啊。”
“你这辈子嫁一回就够了!”难得听他恨恨地,咬我的脖子。
☆、(10鲜币)215
“在金陵之时,多受芦太守照顾,听闻芦公子受了重伤,特意带了支老参来探望,还望钱将军能收下。”大哥将装在盒里的老参送给钱将军。
钱将军接了过去,“小许大人有空来看他,倒叫老夫意外了,坐。”
“……”我站在大哥後面,觉得钱将军刚才看我的时候眼里有些意味深长。
“也不尽然,”大哥坐下,“这次芦公子在谢国受伤……自然是有人未尽职,军里报来的消息,和州府报来的消息有些出入。钱将军多年戍边,对於我朝同谢国边境总该比其他人要熟悉,我想有些事问钱将军会稳妥些。”
“小许大人是有眉目了?”钱将军身体微动,显然是对於大哥说的事很是关心。
“是啊……这事需得细谈,钱将军,这是我家陆玖,她在金陵之时同芦公子关系甚近,那时还道他是个姑娘,镇日回来怨自己长得不好看。”
他转头看我,我知道他是为了能让我去看羽扬,朝着钱将军施礼,“钱将军有礼,我同羽扬……相识多年了,听闻他受伤,很是挂心。”
“许小姐有心了,既然我同小许大人有事要谈,那就只能请许小姐先行去看他了。”钱将军看着我,同初见面的长辈没什麽两样,我也知道自己两次偷偷地来看羽扬不好,但上门也是要理由的啊。
“是,哥哥,我先过去。”
第三次进他的房间,药味同昨天比起来,只浓不淡,叹了口气。有些奇怪的是,房间里头侍候的人一个也没有了,昨天来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呢。
走到他床前,手到他额上,温度还是有些高,不远处放着一盆冰,都已经敲得很是细小,里面浸着棉布。将棉布拧得半干,将他额上的那块换下来。
然後就只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他。
怎麽还是这样睡着,手指顺着他的脸划来划去,“一直这样睡,会变成猪的,不过好在你这次受伤没有伤到脸,不然还怎麽去勾引人?”
闭着眼睛的人睁开眼,笑得很坏,“我勾引到你流眼泪,也是靠的这张脸?”
“你醒了?”脸,“哪里有流眼泪?”
“我从一开始就醒着,听说你要来,故意将那些人遣出去的。否则,你肯定又缩在一边默默的抹眼泪。”
他声音有些嘶哑,就算是故意装出来的坏笑,也很无力,可我还是一句“你醒了还装睡?”冒出嘴边。
“我可怕你见我醒了,就又跑了。”
声音嘶哑得让人听不下去,我左右看看,“你要喝水吗?听着很渴的样子。”
“不渴,这几天喝来喝去都只有药,嘴里很苦。”
“你伤得那麽厉害,自然是要喝药了,今天的喝了吗,从我认识你之後,你就一直是健康的样子,突然躺在床上动也不动,脸色又那麽难看,真是一点也不习惯。”
“你怎麽知道我伤得严重?是掀了被子看过了?”
“伤成这样还想着那些事,我是看过了,身体没一处好的了,怕是没法叫人喜欢上了,”我故意这样说,看他眼神黯了一下,又觉得心疼,想了想,“其实光看着脸,还是很能吸引人的,你觉得怎麽样了?”
“头很晕,嘴里很苦,想动动手,一点力气也没有……陆玖,你才来看我?”是不是生病的人特别容易委屈,他自顾自地吸吸鼻子,“你说,是不是听闻我是救不了了,才来见我最後一面的?”
这样的作派简直像小孩一样,我揪他的脸,“哪里是最後一面?我是昨天听说的这事,昨天就来看过你了,只是你还在昏睡,别又睡着了,钱将军说要给你招亲,免得你到……都还是未成亲。”
他顺势压在我的手上,嘴角勾着笑,眼睛半眯,“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
“我是……”有些舍不得啦,看他眯着眼睛一脸倦色,我的声音也低下来,“你要好起来。”
“嗯。”
“我说真的,你要好起来啊,好好的,一切才有可能,要是不好了……就什麽也没有了。”低下身去亲他的唇。
他嘴唇动了动,好像是要说话,可我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说什麽。仔细打量,他呼吸均匀,是又昏睡过去了。
才同我说了几句话而已,有那麽累麽?可就是那麽累,也还俏皮地同我说了几句,安了我的心。真是又怜又痛,眼睛一酸几乎想要哭出来。
“羽扬……”
“陆玖?”
大哥的声音在外头,低低的。
“嗯,我就来了。”低着头出了门,走到大哥身边,眼睛闭了一下,将眼里的湿意忍回去,“你同钱将军谈好了,找到该负责的人了吗?”
“是清楚多了,怕你在这里坐久了会想太多,也就来接你了。”他伸了手,等我把自己的放上去,才握住垂到身边,“走吧,趁着今日都在外头,也顺便逛逛京里,总不能都让旭直陪着你。”
跟在他身边,“我以前说过要带羽扬逛的,结果也只逛了两次,现在他伤得这样重,我也没有玩乐的心思。”
“谁说只是玩乐?你我的婚事,虽然都由我安排了,可总也得给你安排些事做,不然岂不是一点自觉也没有?”
“绣衣由我自己绣吧。”鼓起脸,只想到这事。
他站在马车边,一手扶着我的腰,将我抱上车,自己踩着脚踏也坐上来,“将绣衣交你,也不知什麽时候能好,你若真想绣,就绣个喜帕吧。”
“那麽小……”
“还有那日戴的珠宝,先去看看有没有什麽你喜欢的。”
婚事啊,大哥一心想着婚事,我虽然也想着,可心里还在想羽扬和他的亲事……我自己的主意太傻太任x了,无论叫谁知道,也不会原谅我的吧?大哥再喜爱我再宠我,也不会由着我那样做的。而我自己,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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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216 所犯何事
羽扬的伤势严重,我一点也放不下心,想起照唐曾同我说的,大哥同那位神医的弟子关系匪浅,我也就同大哥提了这事。
“别担心,他钱家也算是大富之家,富足亦近八十余年,认识的郎中神医也该不少。今日我见钱将军对芦公子之事很上心,想来也无大碍。”因为是坐在马车里,他搂住我,“你今日看他,情况如何?”
我靠在他身上,“今天醒了一会,可是只陪着我说了几句话,就又睡回去了。我看得出来他是硬撑着同我说话的,声音都很低很轻,我不看他嘴型,不仔细听,就一点也不会知道他在说什麽,他还骗我说自己早醒了……”
“明日……带上那人,再去看看他,”大哥侧过头触了我的脸颊,“一起去看看首饰。”
摇摇头,“我没什麽j神。”
“到了就有j神了。”
他一定要我去,我也只能跟去,毕竟要成亲的人是我。先去的是家老店,七巧阁。
“哥哥,看上去都太华贵了,戴在耳朵上,会很重吧?”我盯着那串玛瑙耳坠,了自己的耳朵。
“找你自己喜欢的。”他的手覆住我的,我回头看他,他也正在看我,转头看别的。本朝并不重华贵,若说平日里戴的首饰,都是以样式新颖为重。大约大哥说过是成亲用的,所以管事拿来的都是华贵的镶金嵌玉的首饰。
“其实我都喜欢,可是又觉得戴着会重,但这麽漂亮,只是放着看看也太浪费了。”唔,大哥说得也对,到了这里,看到琳琅满目的珠宝,我还是j神一振,细细地看起来。仔细地打量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己喜欢的,就冲着他摇了摇头。
从七巧阁出来,又去了附近新来的铺子,铺名就叫青丘。新铺子名字有些怪异,但据说里面 出的首饰样式与质地都属上乘。
看了之後,发现果然是不错,“哥哥,这个……蝴蝶珠花,虽然不适合成亲时候用,可我看着喜欢。”
“嗯。”他点了点头,将我指着的珠花拿起来放到一边的盒子里头,我鼓起脸,指着旁边的金丝嵌白玉额坠,“那个也喜欢。”
他将盒子放到我手边。
“哥哥都不说什麽吗?虽然珠花我是喜欢的,额饰可是我乱点的。”谁让他瞧也不瞧,我说了喜欢就放到盒子里决定要买。
“我知道你只挑自己喜欢的,再看看?”他这是在哄我买东西了,低着头仔细看,“这里的东西做得都挺别致,不是那些牡丹玉兰鸟雀样式,倒有狐狸猫咪,还有小船样式的挂件,虽然小是小了些,我都挺喜欢的。不过哥哥,就算我都喜欢,你也都给我买了,可是这些在……成婚的时候都用不上啊。”
我知道成亲时必须见红见金,最好是像在七巧阁里的那些贵重物品,这样才显得金贵。
“才日方长,你我之间,又不是只到成婚为止,你若真挑不出来,那我就替你挑好;今日只是带你来散心的,既然觉得样式新奇喜欢,那自然是要买的。”
“……”出来的时候那个檀木盒子里满的,被大哥那麽一说,我是这也喜欢那也喜欢,就差把店里给搬空了,抱着那个盒子坐在马车里都觉得不好意思看大哥,若不是他那样鼓励我,我也不会一次买那麽多的。
“买了首饰,就将我丢到一边了?你倒是会打主意。”他笑着将我拖到他身边。
“唔,哥哥是觉得我心情不好,才带我出来逛的吗?”买了那麽久,就是没有买成亲用得到的那些,连g簪子都没有买。再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也没指望我去挑。
“不,只是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了,”他搂着我的力道稍重,“要像在金陵那样一起走在路上,还需要一段时间。”
大概是觉得不能那样同我一起出去,会令我委屈,所以自从婚约以後,他对我似乎总带着歉意,可是应该有歉意的人是我才对啊,更何况,“我,我以前是怕的,可是现在经常同小哥在外头走,也觉得没什麽了。他们说得再不好听,哥哥也是我的;可如果为了那些人的意见而退让的话,他们说得再好听,没有哥哥我也不高兴,”转头看他,“哥哥,你有多喜欢我?是很喜欢很喜欢吗,是喜欢无论我做什麽事,就算是错事,也会原谅我,还会像现在一样待我吗?”
我这样很过份吧,明知道他宠我已经宠得没边了,已经宠到让我对自己有了盲目的信心,会觉得自己做错事还能是他最珍视的人,我还是要向他讨承诺,要他亲口告诉我。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看他的眼神,看他的表情,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表情。
他似乎有些疑惑,先是看着我,却依然很郑重地点头,“那是自然,只不过,还要视你错的程度再定惩罚。”
“……”鼓起脸,有那麽一瞬间,我是很想把自己同小哥的事告诉他的,但他说还有惩罚,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刑部做得久了,话里让人畏缩,“我已经那麽大了,你不能再罚我抄千字文,背诗默赋的。”
“嗯。”
“更何况我同你关系亲近,就算是罪不可赦,也要酌情处理从轻发落。”
他手按在我头上,声音带着笑,“那你所犯何事?”
“……”偏过头,“我只是说说而已。”
作家的话:
小陆玖这矛盾心理哟
☆、(8鲜币)217 未了之事
今天在g里练完了舞,又不想回家,於是在长廊里就走得特别慢。
我还是很担心羽扬的,但是找不到理由去看他了……昨天看他的时候,他清醒过的,神智清楚;今天还有那位神医弟子去给他看诊,所以应该是好的吧。
真的是放心不下,好想去看看他,就算只看一眼,也是可以的。g里的长廊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家里的马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
现在还这麽早,真不想回家啊。
“到街上转转吧,现在不想回去。”我是这样外头说的,但马车才动了没多久,就停下来了。按时间来算,应该是才出了g门不久。
我看了眼黄莺,她坐到门边,“外面是怎麽回事?”
“小姐,有位贵人想要找你说几句。”
黄莺拉了帘子向外看,回过头来答覆我,“是将军府的马车。”
“钱将军?”
“是钱将军府的马车,坐在外面赶车的,是芦公子的近侍,幽然。”
这样说,应该是同羽扬有关,可是钱将军来找我?
……
“怎麽会是那样呢,昨天见他的时候明明有醒过啊,那位神医弟子真是那麽说的?可是他昨天同我说,确是神智清楚,怎麽可能是烧糊涂了呢?”
钱将军一脸沈重,摇了摇头,“老夫一生在沙场厮杀,见惯生死,当年犬子战死杀场,也不过是杀了敌国更多的人报仇。”
他这样郑重其事,我却不想管钱将军是怎麽想的,只是不断回想着他刚才说的那话,那个神医弟子也说要听天由命,若有未了之事,也该趁现在先了。
什麽未了,他明明,也该来日方长的。
“羽扬习得一手好箭法,听幽然说,也是当年许小姐教的?”
“哎,他,他以前身体不好,骑马s箭一概不会,反而拿绣花功夫来同我比,我一气之下,就激他同我比骑s,那时也没有当真,我又太自大,觉得江南人都太软太弱,就自己教他了……要是当年同他好好说,让人找个好师傅,将骑s练得好了,兴许这次也会不一样。”
“江南人确实是太软太弱,老夫也看不惯那里的作风,羽扬他自幼自体不好,又是芦家独子,被宠得没边,当初说要上京,老夫就想要好好让他学些工夫,未料他箭术已是不错,甚至还有几分谢国神s手的风采,实在是意料之外。”
“我,我之前是同哥哥学的,只是後来觉得查库乾,就是那位九殿下的s箭模样实在好看,就学着他的。”
“他s箭功夫不错,我就带着他去了校场,学骑马,学用刀用枪,好好地c练他,他倒没抱怨过什麽。”
我默默地听着,不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到底做过什麽,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的。钱将军说着,我就听着,然後想着羽扬当时做那些事的时候,会是什麽表情,什麽心情。他在我面前的时候,为什麽又一点也不提这些事。
“……老夫也不是没想过给他找几个贴身的丫环照顾,谁料他居然还真是硬气,一个也不要。”
“他到了京里之後,同在金陵倒是很不一样。”这个他也没有同我说过。
“一开始老夫当他硬气,後来倒是发现了,他心里有人,不想让人误会。”
“……”我低下头,不敢看钱将军,他说了那麽多,其实就是想说这个吧?特意同我说,是觉得神医弟子说羽扬没希望了,所以他已经决定要做那些所谓的“未了之事”了?
“这孩子一开始我瞧着不顺眼,现在倒很是喜欢,如今他伤重不愈,老夫决定替他将他想做的事给做完了,也好让他安心上路。”
鼻子很酸,眨了眨眼,将泪意忍回去,我抬头看向钱将军,“钱将军可以说了,您来找我的来意。”
“老夫仔细地问过幽然,羽扬他上京,留在京里,是为了许小姐。他最想做的,是迎娶许小姐,以许小姐待羽扬之心,老夫以为你们是情投意合。可是让人不解的是,许小姐同小许大人之间又有了婚约,还是在陛下面前讨的旨意。我的来意很是明确,就是想当着许小姐的面问一句,你心里对羽扬到底是怎麽想的?若你对他还有半分情意,我便可去陛下面前,用我这张老脸,向陛下讲讲情面。”
我愣住了。
“若是没有,今日许小姐也不必回许府,就跟着我一起回将军府里,将婚事给办了。”
作家的话:
咳,强硬的将军
210217
欲望文
2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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