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记事 作者:迷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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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98 再遇长安
结果就这样,他不肯将东西还给我,也还是不断地递东西给我吃,他的反应越是平静,我就越是生气。
晚饭也是随便地扒了一些,就去睡觉了。晚上他要抱着我,我也不反应,就是背着他睡,不肯理他。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我还是只吃了几口,因为最近肚子不怎麽好,确实也不大想吃东西。可见我将碗筷都放下,大哥突然叫住我,“陆玖,你这样子我也不能将那些东西还给你了,已经在路上扔掉了。”
我瞪着他,直觉这事不可能,大哥就算再讨厌那些东西,也不会不经我同意便扔掉的。可是他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又不由得我不信。他可真是太讨厌了,偷看我的信,扔我的东西,我不问他是不是还会装作不知道呢?
气死了我!
这一天我就再没有理他,一想到他让我多吃东西是为了做那种事情,我连饭也不想吃了。但他也没一点安慰的话,似乎也是在生气,他有什麽可生气的?
第二天,快到京城的路上,遇到另外一个车队,人家还停下来,似乎是等着我们。我们要回京的事我是早就同他们说过的,可是没说确切日期,应该不是小哥吧?那就是来找大哥的,我更没兴趣了,放下帘子,自己滚到一边去捧书看。
我觉得大哥有朝我这边看过,然後才提起袍子走到外面去的。
过了一会,我听到熟人的声音了,“则平,我同你们差不多同时出发,居然还是我先到了,你这一路是跑到哪里去游山玩水了?”
是长安那个坏蛋,真是的,虽然知道不大可能是小哥,可是我也不希望是长安啊。我现在心情已经很不好了,他要是再来欺负我,我就哭给他看!相比之下,大哥的声音就轻了些,他们谈了一会,我希望他们相谈甚欢,干脆乘着长安的马车去算了,把这辆留给我一个人,这样我还能滚来滚去。
可是长安这个厚脸皮的家夥,居然跟着大哥一起上了我们的马车,也不嫌挤地坐到我身边,硬是将我的脑袋转过去,“小陆玖,怎麽听着是我也不下车来打个招呼?”
他果然变黑了,手也变chu了,手指在我脸上擦来擦去磨得我好疼,我皱起脸瞪他,“黑乎乎的有什麽好看?”
他眉眼弯起来,手指曲起弹我的额头,“火气不小,是不是又同则平赌气了?我就说他板着那张脸是想给谁脸色看,原来是被你气着了。”
才不是被我气着呢,明明是我被他气着的!碍於大哥在场,我也不好这样反驳,了被弹疼的额头,更加努力地瞪他一眼,推了他的手要躺回去。
他却将我扶起来,仔细打量,“你就算将脸鼓得再厉害,我也能看出你变瘦了,看来是则平气着你了,来,同我说说,他是怎麽欺负你的,我帮你欺负回去,好不好?”
我抓着他的手,突然就很想哭。
他似乎有些慌乱,我才不管他呢,投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就哭。他的身体好僵硬,而且大概被我吓到了,半天没出声。
过了一会,他轻轻地揽住我,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觉得更舒服。他也没问我为什麽哭,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我的背,我觉得更委屈了,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哭得很伤心。
可是哭也是需要体力的,我一天没怎麽吃东西,哭了一会就觉得有些累,但是觉得他的怀抱很舒服,於是赖着不想起来。
他居然也知道我不哭了,还是那种懒洋洋惹人生气的语气,“陆玖,你这投怀送抱,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想要嫁我了?”
我怎麽就会觉得他是个好人呢,推开他,“谁投怀送抱了,明明是你抱着我的。”
他好笑地看着我,提起衣襟抖了抖,“我说你怎麽脸上一点都没湿,原来是想拿我的衣服当手帕啊。”
他今天穿的是茶色提花锦衣,x前深褐色的一大圈自然是我的错,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又皱起脸不知道怎麽办,之前拿大哥的衣服擦眼泪,他从来都不说的。
“好了,多久不见,居然瘦成这样,还好意思写信问我怎麽办呢,自然是要多吃些的。”
他唤人送了一堆小吃过来,放在我面前,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也是真的饿了,对着那些吃的看了一会,就拿起来塞到嘴里。
“饿成这样,是气得不肯吃饭?真该打,”他还真的拿了扇子敲我的头,又递了一杯茶过来,“多喝些,我看着你流了那麽多眼泪,是该将这一整壶都喝下去。”
我吃东西的时候,感觉到大哥在看我,虽然赌气赌到一半就破功是很丢脸,可是都怪长安,他要是不来,我还能支持到回京呢。但看在长安供我吃供我喝还贡献衣服让我哭的好处上,我就大度地不生他气了。
在马车上吃得太多太饱,午饭的时候又什麽都吃不下了,但是长安硬是将我按在椅子上,强迫我喝了一整碗r汤,才放我回马车。我真怀疑他是在报复我弄湿他的衣衫,皇长孙有那麽多衣服可以穿,他可真小气,明明都已经换过了,还这样捉弄我。
我看着他生气,他却是笑着展了扇子,“则平,我瞧你这小妹,从小到大一点也不变,像猫一样,动不动就炸毛,喏,若是给她个线团玩,说不定还能玩上许久呢。”
大哥瞥我一眼,“就是别人给个新鲜东西,也能玩上许久,这一点可真叫人生气。”
我鼓着脸瞪他,“那也是别人一片心意,你居然还不同我说就扔掉了。”
“他不会做让你生气的事,我便会了?”
“那……”
大哥不等我说,就转过脸不理会我了。
“好了,再瞪眼睛就该累了,来,睡一会,晚上就该到京城了。”长安拍了拍一边整好的铺子,脸带笑意。
他是真的将我当猫了吗?可是我真的有点累了,爬过来躺在他身侧,眯眼前瞪他一下,才愤愤地转过身去。
作家的话:
长安真有爱=v=
所有同陆玖一样认为大哥处理了羽扬的礼物滴都去面壁反省吧xd
☆、(10鲜币)99 重回故里
果然如长安所说,天黑的时候我们回到京城了,但我醒来的时候,长安已经不在我们的马车上了,他是皇长孙,入城也要讲排场的,同我们这些平民就是不一样。大哥并没有在车内点灯,我只能感觉到他坐在一边。
他是在生我的气吧,我那麽相信羽扬,却一点也不相信他,路上还同他生气不肯吃饭……我是不气了,但他要怎麽样才不会生我的气呢?应该是要向他服软的,可是他要是不理我,我要怎麽办呢?正想着,外面福伯的声音传来。
“大公子,小姐,到了。”
我拉开帘子,看到小哥站在外面,就直接跳下马车,扑到他身上,“小哥!”
小哥也已经长得很高了,轮廓同大哥并不怎麽像,他大概更像娘亲。他抱着我,“陆玖,你可真是变了许多。”
“那是那是,小哥不能再说我胖得让你抱不动了。”我很得意。
“大哥。”小哥抱着我微微弯了下腰。
因为不知道怎麽面对大哥,我就抱着小哥不放。不过小哥还是将我放下来,“让我看看,你现在长得多高了。”
我站在他身边,差了一个头。
他皱起眉,伸手我的脑袋,“怎麽瘦成这样?”
“我在江宁,人家都说我长得那麽chu壮,一点也没有弱柳扶风的感觉,简直就是蠢笨呢。”我拉下他的手,亲热地抱着一起走进去。
“你听人家的把自己饿得那麽瘦才是蠢笨无比,是不是大哥虐待你了?他自己公事繁忙,定是顾不上你的。”
说到大哥,我一阵心虚,他自从进门了再没同我说过话呢,“不是的,我自己都有同朋友一起去吃,但是哥哥晚上基本都会赶回来陪我一起吃饭,逛江宁府的。”
小哥揪我的脸,“你啊,就是听不得我说他一句不好,是不是?偏要为他说话,瘦成这样,脸上只剩皮了,难怪那里能长得快麽?你等着,到爹娘面前,看你还护不护得住他。”
他还记得我跟他讨论过的事啊,只是看小哥的反应,他还不知道那件事吧……这次回来,老爹就会将这些说出来了,那之後,他们会怎麽对我呢?
“怎麽了,不是在南方呆了这麽几年,也同那些姑娘一样变得小家子气,说了几句就生气了吧?”
“怎麽会呢,我还是很喜欢小哥的!”
“这还差不多。”他颇为满意,拉着我去见爹娘。
多年不见,老爹的胡子还是那麽长,就是变白了,再看脸,也是多了些皱纹,虽然他抹着粉,可是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能看得很清楚。娘亲比之前稍微胖了一些,鬓上也有白发,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对着我笑。
“小陆玖长成大姑娘了。”
我的眼圈热热的,低头看到大哥跪在那里,我也跟着跪下,“老爹,娘亲。”
“小陆玖,怎麽跟了则平那麽多年,居然变得那麽死板,走得近些让我看看,”老爹抹着胡子,把我拉起来,然後是同小哥一样的反应,皱着眉,“则平只顾着公事,居然将你养得那麽瘦,连头发都干枯无比,一点光泽都没有。”
“我的头发明明很黑很亮的,老爹看错啦,而且这不是瘦,是苗条,我在那里学了跳舞,如果太胖就跳不起来了,”我抱住老爹蹭了一下,又抱住娘亲,“我跳给你们看。”
“瘦成这样是想飞起来麽,人家胡姬胖成那样都能跳得很好看,晚上多吃些,”娘亲我的脸,“越越心疼,则平,叫你好好照顾她,你是去干什麽了?”
我钻在娘亲怀里,偷偷看大哥,他还是跪在那里,看也没看我,抬头对着娘亲,“娘教训的是。”
“好啦,先吃晚饭,一来就这麽正经,是想闹给谁看呢?”
小哥将大哥扶起来,又拉了我坐到他身边,不断地夹菜给我,“还是以前胖胖的好,重是重了些,顶多抱起来的时候多花些力气。现在瘦成竹竿了,还chu壮,谁要看小木棍在那里转?”
“我长高了,哪里是小木棍?以前也没有很胖,明明是你想偷懒不肯抱我,才那样嫌弃我的。我跳的舞啊,师傅都说可以了,你看了,保证不会再去看别人跳的那些了。”
“口气不小,晚上回房间跳吧,还说什麽过年述职回家,这几年的帐我可得好好同你算。”
“陆玖也长大了,旭直,男女大防,虽然家里人不会说什麽,难保不会传出去,”娘亲夹了大块牛r放在我碗里,“多吃些。”
“唔。”
眼见着老爹也提起筷子要向我碗里夹菜,我一天的量也就那麽多,何况下午一直在睡,也没有很饿的感觉,只好看向大哥。
“陆玖晚上吃得向来不多,突然吃多了,反而不好。”
大哥真是好人,我这样对他,他还会为我说话,晚上一定要向他求和。
“说得也有道理,陆玖你就不要吃饭了,把这些r都吃掉吧。”小哥用很宽容的语气说道。
我转而看他,“这一路有些水土不服,肚子一直不好,都只是喝粥的。”
“难怪脸色也不好,小陆玖,你不是一回来就要喝药吧?”小哥看我是越看越不满意了,“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年怎麽也不会让你走的。”
“我也只是最近才这样的,路上睡不好,而且吃得又少,小哥你说过我回来就要带我吃遍城中各种好吃的地方,等我肚子养好了,你可不要食言,还有,我可不会出钱的。”
“知道吃,还不算无可救药。只要你吃得下去,我都买给你,好不好?”
我放下筷子,抱住他,“小哥对我真好!”
“别借机吃我豆腐,也别借机不吃东西,好也没用,你总得将这些吃完。”
“谁吃你豆腐了?”虽然是很结实,抱着也舒服。我拿起筷子,苦着脸吃起r来。
作家的话:
回家了回家了
☆、(11鲜币)100 院中芍药与青萝
娘亲说男女有别,现在这年纪也该注意了,於是我不能钻到小哥的床上去,更不能跑到大哥的床上向他赔不是。吃得很饱,走回自己的院内。
据好久不见的绿苹姐姐讲,自从接到我的信之後,她早两个月就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了,谁晓得我还要同大哥在外头游玩,害得她白白期待了那麽久。
“哇,院子里的芍药多年不见,居然长那麽大了,这可怎麽办呢,我走的时候它比我高,等我回来的时候它还是比我高,”我站到树下比了比,“我在南方看的芍药顶多才三尺啊,绿苹姐姐,家里是怎麽养的?”
“就知道你会问,我看那,那一位还真是很有心了,”绿苹姐姐抬起袖子,半遮着脸,“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总说院中芍药开得那样艳,总有一天会跳出个妖j来,後来还真有个人经常从芍药丛里钻出来,你就经常喊他花妖?”
长相妖艳的我记得很清楚,不就是那个眼睛细细长长,眯起来就很媚,但被人夸很美就会很生气的照唐嘛?
“但是他同这花有什麽关系,难道我经常夸他好看,他就心情好得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把家中的芍药侍候得更艳了?”
“十五殿下哪里会来侍候芍药,但确实是他专门遣了g中的花匠来侍候的。”
“他从来没提过,这花还得等上一个月才能开,正好见见他的成果。”不知道他现在长什麽样了,羽扬我是看着的,那个没脸皮的家夥不管怎麽样夸他都会高兴得眉眼弯弯,照唐长大的话,会不会像长安呢,毕竟是叔侄啊。
大哥说得没错,果然一回来,就觉得有好多好多事要做。这里见不到照唐,我院子里的那个梯子还在,虽然上面被青萝给缠得满满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踩上去,“绿苹姐姐,那个青萝也是g中花匠种的?”这也太普通了吧?
“那个倒是隔壁家小韩公子种下去的,说是木头放久了会烂掉,但若是有青萝缠着,便还能用上一段时间。”
好吧,个个都会种树了,不过我现在不用这个也能翻过墙去的,“绿苹姐姐,你帮着我掩饰一下,我去隔壁看看。”
韩楚院子的布置还是同之前一样,轻车熟路就到了他的书房,房里没人,灯也是暗的,可是他的习惯一点儿也没变,都放在原来的那些位置上,我点了灯,看他的房间。
书架上放了些书,大概是同他的太学进程一样,都是我听过的书名,可是随便抽出来一看,都是我没见过的内容,干脆又扔了回去,坐到他的椅子上看他写好的字,果然很不一样了。
按着他之前的习惯,吃完饭後会回书房坐一会,现在也差不多该来了。我拿着他的纸笔抄了了一页书,他就回来了。
韩楚推了门进来,似乎有些生气,“到底是谁不经过我同意就进了我的书房?”
“韩公子多年不见脾气渐长啊,这个书房我之前经常来的,现在多了不能随意进出的规矩吗,你该写在门口的,或者在写信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啊,”我放下笔,提起纸吹干,又拿了他的作比较,“看来我也没有疏於练习啊。”
“陆玖,你是什麽时候回来的?”
“今天傍晚才到了,我就跑过来看你了,谁晓得你还一脸不高兴,”我笑嘻嘻地打量他,反正是在房间里,也没有别人,我就凑上去抱了抱他,“你们都长得比我高多了,小哥比我高了一个头多,你也是,从之前就欺负我长不高,现在肯定更得意了吧?”
他将门踢上,回身搂了我一下,“我还以为你在江宁不肯回来了,早就来信说要回来,却隔了那麽久……你要是长得像我一样高,可就没人要你了,现在这样最好。”
他放开我,“要不要吃点心,我去叫沈娘做。”
“不要了,刚刚晚餐吃了许多呢,”他居然还记得我爱吃沈娘做的点心,“嘿嘿,看我是不是漂亮许多了?”
我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这麽瘦,一点也看不出有十四了,十七殿下同你一般年纪,比你高得多了。”
“你刚才还说我这样正好,果然是嫌我矮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陆玖,你可真瘦,我刚刚……,我双手一合拢,就正好能拢住你的腰,细成那样看着真让人担心,而且瞧上去还像没长大一般。”
“长安都说我变成大姑娘了,”我偏过脸,不大高兴,“你g本就是嫌我又小又瘦,还说什麽没长大的话来糊弄我,哼,小鸽子很吸引人,很稀罕麽?”
“什麽小鸽子……陆玖,你还真是没变,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你,我见着你很高兴,明天我带你去城外东山打猎,好不好?”
我看他真急了,才得意地扮了个鬼脸,“这还差不多,好啦,我跑来太久了,哥哥该找我了,嗯,男女大防,我先回去了。”
“陆玖──”
他拉住我的手,又叫我的名字。
“有什麽事可要挑重要的说。”
他好像很紧张,嘴唇动了半天,“不……没什麽,你车旅劳累,去泡个澡,早些休息。”
“嗯。”笑着点头,打算走人,可他还拉着我不放。
“陆玖。”
“嗯?”他是有什麽很神秘的说不出口的话一定要说吗?
“陆玖。”
“嗯?”
“陆玖。”
“……韩楚,你到底想要说什麽啊,这样拉着我不放,被人瞧见一点也不好呢,还是我主动跑来的。”他说得也没错,跟他的手腕比起来,我的小了好多。
他看了我半天,将我拉过去,很慎重地在我额头上轻了一下,我还没怎麽样,他的脸已经通红通红,“你回去吧,我送送你。”
我们两个院子只隔着一道墙,他这是要送过墙麽?看在久别重逢的份上,我就不介意他的失态了。
可是他红着脸的样子好可爱,我还是忍不住调笑他,“韩楚,你们在太学学的,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吧?”
他的耳朵都红了,咬着唇,“真是失礼了。”
“嘻嘻,”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扯平了。”
他一脸错愕又害羞的样子真是足够我笑上他一整年的了,我跳上墙头,轻飘飘翻回自家院子。我的小楼前站着个人,我敛了笑,“哥哥。”
作家的话:
陆玖一回来就调戏人家,果然在天下坊有学坏吧?xd
☆、(11鲜币)101 晚上留扇窗
他侧过脸来看我,又瞧了眼我刚刚翻过来的墙,转过头去,“旭直,呆在妹妹的房间好玩麽,娘亲的教训你忘记了?”
小哥在我房间里?
我还没走近,就看到小哥的身影从我房中走出来,他甚是不甘,“大哥,你这些年天天同陆玖在一起,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同她那麽久未见,好好亲近一番有什麽不对?何况,刚才你若不来,谁也不会知道我溜到她床上的。”
小哥这理论还真是站得住脚,大哥的小心眼还用到他身上了吗?可是听小哥的语气,我同他不是兄妹,他是不知道的啊。我有点高兴,走过去了。
小哥看到我,脸上顿时来了神采,“小陆玖,你刚才是不是爬墙去了?才回来就爬过去,真是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虽然是在抱怨,可是他似乎一下就开心起来,我也跟着笑,“我只是过去看看啊,那片青萝长得真好,小哥,你说芍药怎麽能长得那麽高呢,是不是g里的花匠把那些换成牡丹了?”
“有我看着,怎麽会换了品种?”
这种自信又得意的语气,同之前没什麽差别,我更高兴了,“小哥……”
“旭直,到书房来。”
我想同小哥再多说说话来着,大哥就把他叫走了。我转头看他,他却转得比我更快……是在等着我去道歉申请和好吧,不然晚上就跑到他房间里去?反正路也熟啊。
小哥不大乐意地跟在他身後,经过我的时候,突然凑到我耳边很轻地说了句,“别关窗。”
别关窗?是要我睡觉的时候没关好方便他溜进来吗?夜闯闺房是不对的啊,小哥!
……
我在最角落的地方为他留着窗,果然半更的时候,他就溜到我床上来了。
“小哥,还有些冷的,你就这样躺上来!”
“哪里冷?”他笑嘻嘻,钻到我被窝里面,伸手将我整个抱住,“让我抱抱,下午抱的时候,大哥可没少给我白眼看,都是兄长,凭什麽他都可以带着你远走他乡,我抱抱都不行麽?”
他这语气听起来甚是哀怨,我去他的脸,想知道他此时的表情,却被他拉下来放在他的腰上,“小陆玖,跟我讲讲这几年的事情。”
“不是都在信里讲过了吗?”小哥的怀抱还是那麽暖和,我挪了挪,半边身体都压到他身上,暖暖的不大想动了。
“信里都是一段一段的,你这个迷糊,常常说一段少一段的,你真去学跳舞了?”
他轻轻地拍我的背,感觉好舒服,我眯着眼睛在他怀里蹭,“是啊,我同那里的姑娘合不来,书院基本上就没有去,要麽在家里学大哥教的东西,要麽就去天下坊跟红姨学舞,哦对了,一开始我吵着要学舞,大哥还去请了青城派的周眉眉师傅教我习剑法,我也算是会武的,你可不能仗着年纪大欺负我。”
他扯扯我的耳朵,“是你想仗着自己学过剑法回来欺负人吧?告诉你,想都别想!”
“好疼好疼,放手啦,这麽凶,我哪里敢欺负你?”他揪得有点疼,把我刚刚培养出来的睡意都揪没了,我瞪大眼睛。
“你一去那麽多年,就是在欺负我,今後绝对不许离我十里以外,否则,哼哼。”
“你晚上跑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啊?”
“当然不是,好久没抱过你了,我要趁此机会抱个够啊,”他还亲了我一下,“我的妹妹,总算回来了!”
“唔,”我紧紧地抱住他,“小哥真好!”
小哥说得很对啊,我这麽多年都同大哥在一起,这次回来,自然要多分些时间给他的。反正同大哥……应该也不差这一个晚上吧?我还是明天再找机会去合好吧。
家的味道就是好,我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的时候,小哥已经不在我床上了,可是被子里有他的味道,我把被子拉过头顶,深吸口气,总算回来了。
打开窗户,清晨的阳光照在碧绿的芍药叶子上,清彻的露水反s着光,看着这景象,我的心情莫名大好。今天……要不要去看看照唐?不知道他看到我会是什麽反应,是不是会很惊讶呢,还是会眯着眼睛假装他还很生气?
对了,我还给查库乾带了许多适合夏天穿的衣服,是按着解国服饰的样子做的,因为穿上後不影响行动,在江南还风行过一阵子。
我一侧头,看到韩楚正从他的小楼里走出来,而且正抬头往我这边看,我探出窗户向他挥手,“韩楚!”
“小姐,你的头发都还没打理好呢。”青苹姐姐一把将我拉回房间。
“没关系,反正他不会说出去的。”所以我不是很介意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青苹姐姐为我梳头。
“小姐之前是小,现在都是快及笄的姑娘了,怎麽能披头散发站在窗台上?”青苹姐姐并不赞同我的随意,她把我的头发全都披在後面,拿梳子梳直,“我看是大公子将你宠坏了,他一大早给老爷夫人请过安後,就将你的衣服送过来了。”
“他早上有来过?”我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在江南穿惯了的,刚刚穿上的时候还没发现呢。
“是啊,大公子说了,小姐才回来,家里肯定来不及定制衣服,即使是定制了,肯定也不会合身,还是先将就着旧衣服,等过段时日再做新的。”
“……就他细心。”我不大高兴,对着我的时候就是冷着一张脸,可是却还是将我照顾得好好的,这是要我感激他麽?
“那是,见你在床上睡得香甜,才吩咐我给你准备好填肚子的糕点,不然依你现在才起床,哪里还有饭吃?”
“青苹姐姐,我起得也不晚啊。”
“还不晚,都过了卯时了。”
“我车旅劳顿,睡迟了是正常的。”
“小姐,我昨晚就睡在外室,你同小公子,聊得那麽晚。”
“……”我还以为她睡着了的。
“还有,小姐,你长得真是太过瘦小了,夫人吩咐了,务必要将你喂养得肥肥胖胖,所以那些糕点你要全部吃完才行。”
桌上的糕点还冒着热气,叫我吃几块是可以的,可是全部吃完……
“青苹姐姐,那个不是娘亲的吩咐,是哥哥那个小气鬼的吩咐吧?啊,你一脸心虚,是不是被我猜中了?”他是在气我不听他的话,不注意男女之防吧?可是那是小哥啊!
作家的话:
写到这里突然觉得很开心……我这是在开心些什麽?
☆、(11鲜币)102 笑入胡姬酒肆中
我吃完糕点,在娘亲那里磨蹭了半个多时辰,又去小哥的书房里躺了大半天,一回来还真不知道要做什麽。书院都好多年没去了,就算现在去太学,肯定也不大听得懂了。不如还是去外面逛逛?
我想起早上娘亲特意叮嘱过的,大姑娘了要注意名节,一个人是不能随意骑马外出的。反正我多年不在这里了,昨天刚回来,想来城中认得我的人也不多。我跑到小哥的房间里,在他的箱底翻出他几年前的衣服,拿出一件黑衫子比了比,好像同我现在差不多。
我换上他的衣服,又把头上的珠花,耳朵上的坠子都拿下来,换了小哥之前常用的发型,又去把脸洗干净了,擦了点黄黄的脂粉,乍一看上去应该谁也不会认得我的。反正看天色,也差不多要中午了,小哥昨晚说的,过了午时就带我去吃好吃的,我就装做是小哥的侍者,去太学找他吧?
临行前再次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自己的耳朵和脖子都遮住了,才骑上陆陆出门去。
太学门口的马车还是那麽多,我左右转着找家里的那辆,就听见有人说话。
“那是解国的高头大马吧,是哪家有急事了,要个小侍骑这麽快速的马来找人?”我去看说话的人,却差点掉下马来,不是别人家有急事,而是你太闲了吧?长安真是的,大中午地跑到这里来逛。
“哟……”我听到他的怪腔了,装作不认识果然不可行。
我压低嗓子,正要跳下马来,却被他挡着,“既然有急事,那就不用下来了,大中午的是赶着请家里的少爷回去吃午饭麽?”
“回殿下,确是如此。”
“你是哪家的?”
他笑吟吟的样子简直让我想踢他,都知道我是哪家的,还问?可是被他身後的那些随从盯着,我又不好不回答,“许家。”
“许大人家,哎呀我同许大公子多年不见,相请不如偶遇,不若也请我去许府吃顿饭吧。”
“……”这个大骗子,不是昨天还在一辆马车上吗?我瞪着他,“长平殿下,大公子今天一早便去户部述职,中午并不回许府吃饭。”大概是这样的吧?
长安特别不要脸,“许大公子不在,许大人在也是一样的。”
“……”我都不知道要说什麽好了,我家里又没有名气很大的厨子,何必一定要到我家吃饭呢?就算老爹中午回家吃饭,可是他们一口一个“大人”“殿下”的,饭还要怎麽吃啊?
“说起来,我好像刚才听到户部几位大人说要去江南居用饭,今天还真是不巧呢,许大人同许大公子都不在。”
“……”我皱着脸等他继续说。
“可是我今天特别想念许家的人,这样吧,你虽然地位低下,但宰相门前七品官,本殿下不嫌弃你,就由你陪我去那家胡姬酒楼用膳吧。”
“小人……小人是因为家中有急事要寻三公子,额,我还要给三公子驾车!”
长安露齿笑得很无耻,“没事,我让侍卫替你驾车,帮你传话就好了。”
“你是怎麽看出来的?”坐在他的马车里,我盯着他看。
“都说了是那匹马,不知道现在叫陆陆还理不理会我呢?”他用小扇子敲我的脑袋,“哪家小厮骑那麽好的马,你要扮也拉头驴来骑,这样才不会露馅,反正你等许三公子也是为了吃,我带你也是去吃,没什麽区别,鼓着脸是想让我去捏吗?我才不想捏得一手粉。”
“坏蛋!”
“是啊,我同十五叔系出同门,反正都是蛋,你也不好亲此蛋薄彼蛋,是不是?”
“谁说我是来看照唐的?”我抓住他的扇子,“我只是好久没有来太学了,所以来看看嘛……”
“一回来就这麽好学?当年在江宁,是谁不肯去书院的,还写信说书院那些先生重男轻女,只教些没用的东西?”
他那种要笑不笑的样子真让我生气,好像什麽都在掌握中,我大着胆去拉他的脸,“哎呀,你不要记得那麽清楚嘛,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他也不恼,“本殿下记x好着呢,你信里说的那些私密事我可都记着……”
“好啦,我们一起去酒楼,我这样行麽,g里再怎麽放低标准也不会选我这样的小厮的。”而且还穿着旧衣服。
“怎麽不行了?”
我看着他心情似乎不错,了自己的脸,手指上也没有都是粉啊。突然听到他的笑声,抬头看他,“你捉弄我就那麽高兴!”
他也拿手自己的脸,“被你看出来了,我就爱捉弄你。”
这个大坏蛋,专门欺负人。
马车停下後,他踩着脚踏下车,转过身对着我伸手。
“干什麽?”
“你不是想跳下来吗,跳啊。”
我不用他的手就能安全跳下去,考虑了一下,我规规矩矩低下头,扶着车壁踩着脚踏下了车。
进了酒楼之後就听见外域的乐声,“胡旋舞?”
“这是早些年开的胡姬酒楼,虽然名字直白chu鄙了些,里面却有好酒好r,还有……”
他不用说下去,我也看到了,还有身材高挑丰满,红头发蓝眼睛的胡姬。
我的眼神在她x前那又大又挺的地方留了一会,才愤愤地转过头去,长安肯定是故意气我才带我来这里的。
“走啦走啦,上三楼,别苦着脸。”
我跟在他後面走,故意离了一段距离。这酒楼中间是个天台,留着好大一个高台,此刻有几个胡人正在吹奏乐器,一路走上去,还有胡姬迈着舞步在我们身侧转过,留下一阵香风。
长安说的三楼是这酒楼的顶楼了,上面的房间一个个隔开,趴在栏杆上就能看到高台。
“葡萄美酒夜光杯。”
我转过头,看到长安手里果然捧着个夜光杯,有些好奇,“这是谁家开的,这麽大手笔?”
“你猜猜?”
“都那麽多年了,我怎麽会知道?”
场中音乐突然停了,我又转头看场中,高台上多了几个胡姬,戴着面纱,穿着那种动一动身上就会响个不停的衣服,但是露着半截白白的腰肢,看上去像是要跳舞。
我扭头看长安,相当鄙视他,“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笑春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
这人真坏,出来看美人跳舞还要带上我,要是喝醉了家人肯定又说是我的错,没有劝住他。皇长孙这身份就是好,一旦做错事就全是别人的错了。
他将几块碎银塞给送酒的女子,自己从玉壶中倒了酒到杯子里,“早几年同你说起这家酒楼的时候,你不是吵着说要我画幅画给你,也好让你看看到底是何景象麽?”
被他一说,我好像是有点印象了,“你不是特意带我来看的吧?”这麽有心?
作家的话:
长安是好青年
☆、(9鲜币)103 别扭地道谢
以我的想法,他肯定只是随意想了一个理由,让我坐在这里陪他喝酒的。可是他的记x确实也不错,而且,如果他只是想来喝酒,也没必要带上我,作为皇长孙,随意找些人来就能尽兴吧?而且我看到下面还有让那些胡姬陪酒的,他如果想看美女,也不会这样干巴巴地坐着喝酒。
我不断扭头看他,最後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转过身正对着桌子坐好,提起玉壶给他倒酒,“你若是真来带我来,怎麽不事先说一声,我也好穿上裙子过来。”
“你穿了裙子还肯来这里麽?”
“人家说过的,不要同胡姬比,她们本来就是我们不一样!”我红着脸,压低了声音,“再说了,我有什麽不敢的,穿了裙子我还敢同她们比跳舞呢。”
“说到这个,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支舞?”
“是啊,什麽时候都能跳给你看。”
他喝了酒,眼睛像星星一样亮亮的,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那现在跳吧。”
“啊?但是我现在这身衣服,还有这头发,一点也不应景,即便不穿成她们那个样子,也是要换衣服的……”我很认真地向他解释,却发现他嘴角的笑意,生气地放下玉壶,“你又捉弄我!”
“你鼓着脸像青蛙。”
我瞪他,却真的在他眼里看到自己像青蛙那样,顿时就瘪了。
“不过这样也好过生闷气的样子,”他伸手揪了揪我的脸,“若是再受了什麽委屈,别憋在那里,尽管来找我,虽然你是不怎麽丰满,但是抱起来还是蛮舒服的。”
“你……登徒子!”我拍开他的手,又趴回到栏杆上看外面的跳舞。他说的是我昨天抱着他哭的事情,难怪今天带我来看舞,他是在担心我的心情仍然不好吧?可是这个人也真怪,明明是对我好的,可是说的每句话都让我有些生气。
胡旋舞要跳得好看,果然还是很需要身材的,我看了一会儿,注意力又回到後面那个人身上去了。
“长安……”
“嗯?”他停下杯子,那表情是问我有什麽事。
我是该同他道谢的,可是看到他那张脸,我就什麽都说不出来了,这不是我没道理,都是他害我养成了看见他就磨牙的习惯。咬了咬唇,我抓着他的袖子,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坐回到自己位置上,“那个,谢谢你啦。”
对着他道谢可真是件难事,我这番动作别扭得让我自己都生气,反正他肯定是那种得意又小瞧人的表情,我一点也不想看到,还是看胡姬跳舞好了。
这一次,我看到大哥同几个人走进楼来,我很想同他打招呼,但是……被他知道我穿成这样,跑来这里,他肯定又会生气的吧?
我觉得这个有些太巧了,问长安,“你是不是把哥哥也叫来了?”
“我带你来这里,怎麽会叫上他?则平来了?”
“嗯。”
长安将身子探到我旁边,伸出脑袋朝外头看,一点也没有平时端的“皇长孙”的样子,我忍着笑,手指戳他,“长孙殿下,这下可该怎麽办?”
“你笑什麽?”
“没有笑。”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很正经地看他。
“有什麽怎麽办,这里隔音挺好,隔壁说话是听不见的,等他们进到房间里坐了,我们再出去……不然等他们走了再出去也不错,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他倒是气定神闲,我缩到旁边去,“我是闲着,你可是长孙殿下,也像我一样闲的吗?哥哥说了,你现在的表现决定将来,这样躲在酒楼里消磨时光好麽?”
“无为才是正道啊。”
“……”他要是再正经一定我就会相信了。
“饿不饿,这里的牛r不错,要不要吃?”
“嗯……有牛杂汤麽,牛尾汤也成啊,我还想吃烙饼……”反正暂时也走不了,我决定把该吃的先吃到肚子里。
“好,我给你点上。”
菜上得很快,我这回是长安面对面坐着了,拿着匕首切开牛内,“哥哥说了,在陛下,太後,皇後,太子,皇长孙面前是不得亮兵的,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已经犯错了?”
“不得亮兵,你让我们怎麽吃熟牛r?”他无所谓地答道,又喝了杯酒,“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把我的那份也切出来。”
他说话可真是有些矛盾,要不是知道他的酒量,我还以为他这时候已经醉了。
牛r切好浇上酱汁,烙得喷香的饼就放在一边,我又舀了碗汤放在他面前,“别一直喝酒呢,我真怕你醉了,到时候我又要领家法。上回我告诉哥哥,骗你吃了炸蛇r,结果就被他罚抄赋呢。”
“什麽赋?”
“登徒子好色赋。”
“登徒子家有丑妻,却是悦之爱之,还同她生了五个孩子,专一得很,也不是什麽坏人啊,则平总是罚你抄写?”
我往嘴里塞了一块牛r,“唔,以前是罚背诗,现在就罚抄,我是真的觉得炸蛇r好吃才让你一起去的。”
他的手指擦过我的唇角,“嗯,我知道。”
我偏开头,有点不好意思,“你不要这样啦,不合礼法。”大哥知道会生气的。
“你把自己吃得像花猫一样,也合礼法?”
“哪里有啊……”我自己的嘴边。
长安居然拿了烙饼擦我的嘴,然後把饼摊在我面前,果然一圈酱汁。
长安,你可以用委婉的方式告诉我这一点的。我就着他的手,把那张饼咬到嘴里,想象那是他,愤愤地咬着。
“别噎着。”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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