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记事 作者:迷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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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71 人人有秘密
不知道周姐姐是怎麽说服的大哥,今天晚上就是周姐姐陪我睡了。从小到大一直是哥哥陪着睡的,突然换成了姐姐,有些不适应,而且她软软的x脯就贴在我脸前,我就很有冲动想要一。可自从上回我情不自禁地感受过小鸽子的柔软之後,周姐姐就一直防着我的手,每回才伸起想,就被她抓下来了。
“陆玖,”她温柔地我的头,“你向来都是同许大公子睡的,突然不再想同他一起睡,是不是因为他对你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没有啊。”除了告诉我有事被瞒着,却不说清楚究竟是什麽事之外。
“陆玖,你同姐姐说实话,他真的没对你下手吗?比如说亲亲你,或者是你这里?”
“哇!”哪里有人说着说着就过来的,而且还到我x前……我看不见周姐姐的脸,只能鼓着脸看她的方向,“我x前那麽平,才不会让哥哥到呢。”
“陆玖……”我觉得周姐姐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奈,“如果许大公子了你这里,或者是亲过你,你将来就只能嫁给他了。”
“他是我哥哥,怎麽嫁……而且他都已经金屋藏娇了,g本不愿意让我知道。”以前有过嫁大哥的想法,可是长大之後发现g本没有兄妹成亲的,即使有,也是被人们当作丑事来看。像大哥这样正经的京华双璧之一,是不会娶我的。
“许公子金屋藏娇?”
连周姐姐也是一副惊讶到声音都变响的语气,看来大哥的保密工作做得是真好。
“你怎麽知道的?”
“他最近几日每晚都回来得很晚,而且身上都带着脂粉味和酒味,也不许我躺在他身上睡了,肯定是心中有人。他还说因为怕我承受不了,所以一直瞒着我。”越说越生气,气得脸都鼓起来了。
“你平时还躺在他身上睡?”
“我说了这麽多,周姐姐难道只关心这个吗?好歹也帮着骂大哥,说他无耻风流浪荡才能算是安慰我啊。”连周姐姐也不帮我吗?
她抽了口气,“许大公子无耻风流浪荡……陆玖你说的事,许大公子可亲口认了?”
“那之後我就再也不想同他说话了。”
“为何?”
“我已经猜到了,他不说就不说罢,如果说了,那哥哥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才不想听大哥亲口承认这种事情。
“……陆玖,许大公子确实如你所说无耻风流浪荡,并非良配,你还是另找良人吧。”
这是她第二回提到我同哥哥的事了,我觉得奇怪,“周姐姐是被哥哥的行径给吓到了吗,他是哥哥啊,我要怎麽配他?”
“小陆玖,我且问你,如果,你同许大公子并非亲兄妹,你可愿意嫁他?”周姐姐的语气好像在开玩笑呢。
我鼓起脸想了半天,“哥哥这麽好,我又近水楼台,自然要先抢过来的。可是他已经在外头养了人,羽扬说除了正妻,有平妻有妾还有通房,而且家中养的乐伎舞女也是能动的,我只有哥哥一个,他却会有那麽多,我才不同他一起。”
“那,要是他身边干干净净,莺莺燕燕的一概没有呢?”
“那他就是我的。”不过也只是有这麽多假设的前提下而已啊。
周姐姐半天没说话,最後只说,“不管了,这几日还是由我来陪你吧。”
我总觉得周姐姐好像也有事瞒着我,大人果然一个个都有秘密,哎,做大人真烦。
我这几天都避着哥哥,一早就溜出府,晚上也是早早地钻进房间,拉着周姐姐当盾牌,一句话也不想同他说,也不想见着他,羽扬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麽,镇日见不到人,我也只能窝在天下坊里练舞。
大约半个月过去,周姐姐突然有事要离开几日,剩我一个人在床上打滚,最後只得静静躺着,可是一点也睡不着。想到大哥,鼻子有点酸酸的,我这样躲着,他也不来寻我,看来是铁心要弄房小妾回家了。
晚上安安静静,我听到窗户轻轻地响了一下,心中一喜,想着大哥总算有行动了。可是房间里突然就多了股甜香,我马上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突然蹿进个黑影来。
我心中一阵激动,这莫非就是周姐姐再三提点我要小心的采花贼?装作依然睡着,他果然一点脚步声都没有,我侧着脸看向外头,手伸向床里侧,那里放着一把短剑,他要是真的对我怎麽样,我就一剑刺过去。
结果等了大半天,我终於憋不住气了,他还是站在房间中央,一动不动。我决定还是先下手回强,拔了剑向他冲过去。
剑出鞘的声音很清脆,那人听了居然立即朝外飞去,我立即跟着飞出去,这些年一直在轻功上下功夫,赶上那人的时候,还听见他轻轻地咦了一声。
我的剑朝着他的咽喉刺去,在中途转了个方向,挑向他蒙面的布巾。这人的反应很快,他向後退了几步,一只手遮着脸,我只见着那双大大的像猫一样的眼睛。
“你是采花贼?”
他一边避着我的攻击,居然还一面答了,“听说江宁府尹有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儿,所以我心痒难耐,故而想来采上一采,不料姑娘的姿色非但没有外间所传那般倾城倾国,还是只母老虎,真是让人後悔不已。”
这人虽然笨拙地在躲避,我的攻击除了第一次以外,没一次奏效。
“江宁府尹?”他说的是羽扬吧,虽然同羽扬比我是逊色不少,不过也没有差到让采花贼一见即逃的程度吧?我将剑舞成花,配合着舞步,打算攻他个措手不及。
“青城派剑法?小姐练得还不甚到家啊,况且这步法也错了。”
“闭嘴!”
“哎呀,小姐,若是你无章法也便算了,可练得这般乱七八糟简直让人瞧不下去,喏,这杨柳新意应该这般耍。”
他突然不退了,双指一捏,居然朝我攻来,用的正是青城派剑式“杨柳新意”。
作家的话:
在此征询下意见,这文的走向究竟是一对一的好呢,还是np好,其实我个人更加中意一对一耶
☆、(10鲜币)72 腿间踢一脚
“这是江南春雨,这是苍翠欲滴,这是凤栖梧桐……”
我有些傻了眼,到底是我常识有误,还是这采花贼本身就不正常,他将我刚刚用过的剑招一式一式地比划出来,还配着青秀派的独门步法给我喂招。这认真的程度简直让我汗颜,只是,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脸已经叫我看得清清楚楚,以後抓捕起来可是会很方便的。
他舞了半天,终於停下来,嘴里冒出几个字,“你傻了?”
我指了指他的脸。
他突然愣住了,双手了脸,然後捂着脸一溜烟地跑了。
我手里还握着剑,站了一会自己的脸,大哥说我长得甚美,周姐姐夸我武学天赋惊人,可是采花贼不但嫌我长得难看,还嫌我剑招使得不标准……
“陆玖?”
大哥的声音很是慌张,他冲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你刚刚是在同谁打斗,可有受伤?”
他紧张得额头上出了汗,现在可是晚秋了,可见他是很担心我的。我看着他的脸,才开始觉得有些害怕,可更多的是委屈。
“陆玖?可是那人对你做了什麽?”大哥神情严肃。
我低下头,摇了摇。
“是认识的人吗?”
还是摇摇头。
“去你房间里看看。”大哥牵着我的手往我房中走,我挣脱他的手,跑去将窗户打开。房间里那种怪怪的香味还没有完全消掉。
大哥将我桌上的灯点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看到他的脸色一变,蹲下身在地上捡起了一个什麽东西,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
虽然很想问那是什麽,但考虑到现在我还不想同他说话,就只能盯着他,希望他能在不经意间说出来。大哥将那东西收起来,走到我面前。他黑着一张脸,害我不自觉地向後退一步。
最近苦练轻功的明明是我,可是大哥却能轻易地将我打横抱起来往外走,他将我抱得紧紧的,我被弄得有些疼。
“以後不许你一个人睡。”
大哥有些时候就会这样强硬,他却忘记自己将来会有妻子,还是会将我丢下的。我滚到最里面,背对着他,一点也不想同他说话。大哥抱着我,硬是将我转过去,同他面对面。
“知道我有事瞒着你就那麽生气?还真的气了半个月?”
他的手指着我的脸,害得我的青蛙脸破功,没法将脸鼓起来,我咬着唇,不理他。
“别咬着自己,”他将手递到我嘴边,“真的生气,倒是可以咬我,你可记得父亲曾要你在及笄之前回东京去?”
我点头。
“这事儿,爹知道,娘亲也知道,本该一早就对你说的,但又怕你知道了之後会想不开做傻事,所以才会瞒着。如今那些该做的准备都提前做好了,我只是有些等不及,才想对你说的。”
爹娘一早就知道,还需要准备工作,我觉得与我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肯定不是妾室,该是正室了。
大哥还在继续讲着,“但现在瞧你这反应,又想着迟早都是要说的,还不如早些说了……”
“我不要听!”
我是真的不想听下去了,如果不跟我说的话,我还能安慰自己说也许猜错了,可是这样直接说出来,就是一点余地也不给我留了。大哥好像是被我突然说得那麽大声给吓到,顿了一下,把我捂着他嘴的手给拉下来。
“你不是说自己讨厌被瞒着吗,也是我想多了,其实这事说出来更好些。”
“我才不要听!就不要听!我要回去睡了!”我坐起来翻过他的身子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哪里有人像大哥这样的,别人不想听还偏偏要说!我决定等周姐姐回来,我就找她学点x去。
“陆玖!”大哥的声音压得很低,显然是生气了。
但是我也很生气,挣脱了他的手,跳下床就要向外冲。
“陆玖!”
我的腰被他拦着,好像“呼”的一下,我就又回到床上了,大哥将我的手按在脑袋旁边,双膝跪在床上,正好将我整个地包住。
“反正不是什麽好消息,我才不要听呢!你之前就答应过我不会有大嫂的!就算要有,也该等我出阁,怎麽能现在就耍赖!”
“你怎麽就知道不是好消息,为什麽会扯上什麽大嫂,还有,陆玖,最後那句可从来没答应过。”
“我又不傻,一早就猜到了!”
“你先听我说,然後再看自己猜得对不对。”
“坚决不听!”大哥并没有将我的腿按住,我想起小哥曾经提到过的绝招,瞄了眼大哥下巴的轮廓,“哥哥,等事情发生了再告诉我吧,现在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我给你最後机会,不然,後果自负!”
“陆玖,”大哥叹气了,“你闹别扭也就算了,四处躲着我不肯同我说话,一个人明明睡不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好玩吗?”
大哥显然没将我当回事,我皱起脸,“我不是闹别扭,我是生气,我们之间那叫……战斗!”
“你又是哪里学来的用法?”大哥的语气软了下去,还带着点笑意,“你真的不要听?”
“才不听!”
“唔,折腾了那麽久,我还是说了吧。”
“不听!”
“我们一直瞒着你的事,还有我来江宁府任刑狱司的原因是……”
“说了不听!”我一抬腿,正好踢到大哥腿间。
……
小哥说得没错,果然不管多厉害的男人碰到这一招都会没辙。大哥重重地压在我身上,身体好像有些缩着,按着我手的力道同刚才比重了许多许多,他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真的很难受。
“哥哥?”
我动也动不了,很是不安,不会是招数太厉害了吧?
他还在喘着气,过了一会,声音比刚才更低沈了,“这是谁教你的?”
“小哥。”我对不起小哥,但现在更惹不起怒极的大哥。
“旭直?很好,很好。”
我听着一点也不好啊,“哥哥你怎麽样了,哥哥?”
“陆玖,你不是我妹妹。”
他说完,将我松开,自己仰躺到床里面继续喘气去。我过了大半天才理解他讲的那个意思,有些不大相信,什,什麽啊,我那是不小心的,大哥怎麽会小心眼成这样?
“应该我来说才对,哥哥你惹火我了,我,我不要你了!”
作家的话:
陆玖造孽,小哥又要遭了
☆、(9鲜币)73 矛盾且不安
我觉得那是生气时说的话,不该放在心上,可是气得睡不着觉。
我同大哥的关系,只是兄妹而已。韩楚说过哥哥一旦有嫂子就会变得不一样,现在看来,果然是对的。如果我同他连兄妹都不是了,以後,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了吧?
以前怎麽赖皮怎麽凶悍怎麽说他,都是仗着他是大哥,还仗着他宠我,才会那麽肆无忌惮的。如果他不是……
“陆玖?”
我听见大哥在叫我,身子朝着床外侧动了动。
“你再滚就要掉下去了。”
大哥将我捞到他身上,我侧躺着,听得见他的心跳。
“你不高兴?”他的心跳的很快。
“嗯。”
“那是我想错了。”他的心跳慢下来,声音也低低的。
“哥哥,你不能不要我的。”我抱住他的腰,在他x前蹭了蹭。
“你……真的要一直当我的妹妹?”我觉得大哥的声音有些涩了。
他好像不大高兴,我决定解释给他听,“兄妹有关系,这样再怎麽生气也还能见着,可如果没有关系了,一旦生气跑掉,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哥哥,我要一直当你妹妹,这样你就会一直宠我了。”
“陆玖……你想得有些多了。我果然不该同你讲,还是等你年纪再大些,才能懂吧。”
“我最喜欢哥哥了,所以你不能不要我。”我再次申明,紧紧地抱住他,蹭了蹭,终於觉得有些累了。
……
第二天一早起来,大哥早就已经不在了。我自己穿了衣服就朝天下坊走,可才走出许府,就见羽扬的马车候在门口。
我钻上他的马上,见他还是穿着女装,於是了一把他的脸,“一大早跑来,有什麽事?”
羽扬握着我的手在他自己脸上来去,“舒服吗?”
“什麽舒服?”
“你刚刚不是在轻薄我麽,着舒服吗?”
“……”我立即将手收回来,“羽扬你正经些,又不是真的女人!”我当然不会承认他的脸起来是很舒服。
羽扬靠到枕头上,“因为是你才会让你随意的,你同许大人怎麽样了?”
“和好了,哥哥看起来不大高兴。”
“那就好,过几天陪我一同去杭州吧。”
“去那里干什麽?”
“我外公说有些想念我,要我过去让他看看,我想着你在江宁府这麽久,若是连杭州都没去过岂不是会让人笑话?”
“要几天啊?我才同哥哥和好了,突然跑那麽远,他会更不高兴的。”
“十天半个月,这哪里能说得准?”羽扬抱着枕头缩成一团,看起来像只猫,害得我想去揉他的头发。
“我同哥哥讲讲,也许我会早些回来,不过我同你一起去见你外祖父好吗,会叨扰到吧,还是找个客栈住住。”我将车窗的帘子掀起来,天气有些凉,这是南边的好处,换成东京,我现在已经穿成一团了。
杭州城我还真没去过,因为大哥到了江宁府後就一直忙着,年年评职都是个优字,照唐说过大哥回东京就能升官。据说杭州城风景很好,若是可以,我真想同大哥一起去。
“你想同我一起去杭州?”
我趴在大哥身上,玩他的一只手,我两只手掌才有他一只大,“羽扬说,在江宁府那麽久,如果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杭都没去过的话,肯定会被人嘲笑的。”
“你想出去玩?”
“哥哥自己也说在这里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前几年那麽拼,总得该好好休息一回才是,再过一年我们就要回东京了,以後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同哥哥一起来玩,照唐说哥哥会升官嘛,升官总得在京东,京西,河北六路才是。以哥哥的这种拼劲,换了地方肯定又不会出去了。”
“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也好,近年关公务并不忙,你若想玩,哪里都带你去。”
“我最喜欢哥哥了!”我扑到哥哥脸上蹭去,我打的主意他肯定没猜到。我要带他远离藏娇的江府,兴许从外面游回来,他就对那人不感兴趣了呢。
“别闹。”
“哥哥,昨天晚上与我打斗的那人自称是采花贼呢,只是他本来想采的是艳名在外的羽扬,见了我之後觉得我长得难看,又说我剑招练得不正宗,结果就自动自发地跑了,我有那麽丑吗?”
我趁着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额头贴着他的下巴。
“采花贼?他是自己跑的?昨晚的事我没仔细问,但今日有查,并没有什麽采花贼在江府落脚。”
“他是个外域人,眼睛的颜色很淡,眼眶也深。”
“陆玖在我眼中是最漂亮的,那个外域人没眼光也是好事,否则……”
“嗯。”
大哥说话的时候下巴一动一动,我很想咬一下,真是心痒难耐。
“陆玖,你这些年学什麽我不管,接下来好好地练轻功,若真遇上什麽事,要尽量跑得远远的。”
大哥是希望我能打不过就跑,我握紧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嗯,哥哥,我突然很想做一件事……”
“什麽事?”
我仰起头咬他的下巴,大哥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僵硬,我偷袭得手,从他身上滑下来,“嘿嘿。”
“陆玖,你又在搞什麽?”
“没什麽没什麽,我们可以睡了哥哥,昨天晚上没睡好嘛。”
大哥的反应真是好玩,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我真不希望大哥娶亲啊。有没有什麽办法,能让大哥只有我呢?
作家的话:
陆玖的矛盾心理,大家发现了木有
☆、(11鲜币)78 二十有冠礼
在一起很快乐,就想永远在一起吗?那要是以後不快乐了呢,是不是就该分开了?离开钱府的时候我还是想着这个问题。
“陆玖,又在想什麽?”马车停得有些远了,大哥拉着我的手走。
我抬头看他,这些年我也有在长高,可抬了头,还是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及侧脸的轮廓。
“哥哥有没有什麽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快乐?”
“我同陆玖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很高兴了。”
大哥转头对我这样说,那样温柔的表情好像我做什麽都可以。我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所以才想一直这样下去的。大哥呢,他是不是同我一样的开心,若是有别的姑娘,能让他像羽扬一样低声下气地开口请求,我是不是也该像个大人一样地退让呢?
低头看被他牵着的手,我反过来紧紧握住他的,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的话……正要松开些,大哥却将我握得更紧,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将我抱上马车。
大哥对我这麽好,我真不想松手。
反正是要在杭州小住的,我决定写封信问问长安,我认识的人里头,除了大哥,也就他年长些,而且总觉得这些事,同他可以谈。
大哥知道我同他们有书信来往,但他从来都不会去看,可是收到长安回信的时候,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跑到外头去看。
“陆玖,你长得并不如何国色天香,我同你在一起的时候却很开心。在我眼中,同你在一起,要比同那些盛名在外的大家闺秀,世家才女要好得多。如此,按照你的说法,我若是向你提亲,你也是不会反对的,是不?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骗,一个束发礼就能让你想这麽多,等明年,你京中那些朋友差不多都该束发了,你岂不是要忧郁地写出个话本来了?”
长安说话就是这般直接,让人气得不行,我直觉要撕了信。可是拿来重看一遍,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在一起快乐又不是喜欢得要命,凭什麽到时候我该让步?
说起来,束发礼与冠礼都是重要仪式,小哥也有束发礼,可是我记得,大哥那个时候,好像没有行什麽礼的。就算束发不重要,哥哥早在去年就满二十了,可是也没有行冠礼。
世家首重礼,大哥是许家长子,怎麽会没有冠礼呢?还是因为大哥孤身在外任职,连这点时间也不愿意拨出来呢?
眼见着外头的菊花都谢掉了,大哥也快二十二了,我还是再问问长安吧。
“生气得想要刺我一剑,尽管到福建来,我将副官副将全撤了由得你打。你最近倒是闲得很了,别人都想不到的事倒教你想到了,冠礼之上自然要弄个冠戴一戴,我那时行冠礼,母亲送了两个温柔可人的姑娘来。杭州城也是出美人的地方,你也可比照办理。”
“长安是个大坏蛋!”尽答些没有用的东西,还故意耍我。
我只能自己去翻书,将仪礼翻了一遍,觉得我能做到的真是少之又少。卜卦是肯定找不到人的,这里又没有宗庙,就让我随便选一天好了,至於那三项冠,缁冠的黑布找起来肯定容易,皮弁的皮,当年照唐他们寄来的皮子还有几块,这个我应该能按着图缝制出来的吧,爵弁,就去街上买一顶来好了。至於衣服……还是算了吧。
我细心准备了整整一个月,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我觉得不能再拖了。
“哥哥,今天外面好冷,我们不出去了吧。”一早上醒来,大哥翻身要起床的时候,我将他压在床上。
“你想要做什麽?”
“过一会你就知道了,嗯,今天不出门吧,我昨天就叫他们准备好饭菜了。”想着今天要做的事情,我决定起床。
我自己下了床,跑到外屋去将水盆搬进来,还没将水盆放下,“哥哥我不是让你等会再起来麽,怎麽现在就起了?”
“你这麽急匆匆是想干什麽,棉衣都没套上,也不怕着凉了。”
大哥将我手中的脸盆接过,又为我将棉衣穿好,细致得让我脸颊发烫,我有些恼了,“今天是我要照顾哥哥,不是要你照顾我的!”
“你今天要照顾我,照顾我什麽?”大哥扫了眼旁边冒着热气的脸盆,“你要帮我洗脸?”
他的语气里好像我只会做这个一样,我鼓着脸将棉布浸湿了,蒙到他脸上擦来擦去,大哥的脸很好看,剑眉星目,鼻子又高又直,双唇有些薄,唇边上还有点青青的胡须。相书上说薄唇的人会薄情,可是大哥对我就很好,从小的时候一直好到现在。
“我还要帮你梳发。”屋里燃着暖盆,我穿得那麽厚,动了几下就热了,所以又将棉衣脱了,指着大哥往梳妆台上坐着,我拿了梳子替他梳。
“哥哥,那日钱府束发礼後,我就一直在想,虽然本朝没有冠假,可是以哥哥的身份,请个假回许氏祖宅加冠也不是不可以的,为什麽就没去呢?”
“本朝从太祖开国至今,共计七朝,七朝之内,只有一任太子按着周礼加冠,你觉得作为臣子,哪里还能比皇家更守礼呢?”
“那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啊,他们才七朝,我们的族谱可是从魏晋期就有了的。”
“陆玖,这话以後不要随便说……这些事放在心里便好。”
“如果没有冠礼,哥哥岂不是很委屈,当了朝臣的还不如在家闲赋的。”我将他的头发挽起来,从妆台上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缁冠给他绑上。
“陆玖?”
我居然从镜子里看到大哥慌张的神色,得意地笑笑,“嗯,现在应该说的是,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这段话有点拗口,而且我总觉得不适合由我对大哥来讲,可是这既然是仪式的一部分,我决定全部说了,等结束之後大哥要怎麽教训都行。
我从镜子里将大哥的表情看得清楚,他绷着脸不动,好像是有些生气了。我撇撇嘴,决定继续,将缁冠换下,又重新梳一遍,换了皮弁。
换了之後才发现,我做的皮牟好像有些反了,不管怎麽戴都戴不上去,偷偷看大哥表情,他还是绷着,不管了,就这样吧,“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我这厢正正经经地按着仪礼认真背着,突然发现大哥的背颤了一下,仔细打量大哥的表情,他嘴角边有些抽动。我眨了眨眼,“哥哥,你不是一直在忍着笑吧?”
作家的话:
小陆玖主导的冠礼,简陋无比呀,而且大哥还超龄了……大哥会怎麽想呢?
发现写着写着居然可以论及婚嫁了,好感慨啊,怎麽突然就长这麽大呢
☆、(10鲜币)79 婉延君身上
被我戳穿了,大哥又将脸板回去,我也学着他将脸板起来,然後把染成红色的爵弁给他戴上,“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我替他加了三次,然後把头发理顺了,结果他的脸还是板在那里,我有些失望,又有点生气,退了几步,“嗯,好了。”
大哥安安静静,我准备了那麽久,他就没有一点儿表示。就算我做得不好,将整个程序j简到不能再简陋了,好歹也是我一片心意嘛。就算皮弁缝反了不能戴,就算那个爵弁红得太艳,就算我把这些搞得乱七八糟,可他总得说几句什麽的。
“陆玖……”
我等了半天,他终於开口了。
“你从钱府束发礼後一直鬼鬼祟祟,就是在准备这个?”
“唔,差不多啦──”因为之前还烦过求亲的事,以及大哥喜欢上别人的事,“哥哥……”我想问他到底会不会喜欢别人,可是又不知道要怎麽开口。他是我大哥,将来肯定是要娶亲的啊。
“你为什麽准备这个?”
大哥的声音有点怪,我瞅了他一眼,瞧着他的脸色似乎有点好一些,才走得近了,“哥哥,你看他们连个束发都这样隆重,你连冠礼都没有,岂不是很委屈。我算过啦,你之前束发也没搞过,小哥说他的束发礼有好多客人的,过了年你就该二十二了,再不冠一下就该而立了。”
“你觉得我委屈了?”
他伸手将我揽过去,我抱着他的肩站着,摆弄着他头上的爵弁,确定他眼里没有生气的情绪,才开口,“要是别人都有我却没有,我就会觉得委屈。再说了,哥哥,你是不是觉得被我‘冠’了更委屈啊,我有看书的,本来还要换衣服,但是我女红不好,就没有做了……”
“我今年已经将那些事做完了,本打算今年回京的,但你说要到江南好好逛逛,你自跟着我来这里後,除了练剑与练舞,出去玩都是同芦小公子一起的。我们虽然同住了近五年,却从来没有这样两人一齐出来走过,便借着这些时候好好走,一旦回京了,我会很忙,你也会忙起来吧,将来一起的时间就少了。”
“哥哥的意思是,本来在年前回京,老爹会给你办冠礼的吗?”
见他点头,我觉得自己这一个月全都白过了,还把好事给办砸了。要不是我说要出来玩,大哥的冠礼也会很隆重,而不是像这样过家家般简陋的。
“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事了……”做事一厢情愿,我伸手去解他头上的爵弁,亏得我还以为他会开心,“难怪哥哥刚才都绷着脸,是看着我做傻事想笑,一直忍得难受。”
“我自然是想笑的,”我都已经很难受了,大哥居然一点脸面也不留给我,他将我拉到他腿上坐下,要我靠着他,“别撅着嘴,你这样为我着想,我怎麽会不高兴呢?”
“胡说,只是看我要哭了才说这话来哄我的。连这个姿势都是之前专门哄我开心用的!”我喜欢他这样抱着我的感觉,也喜欢他低声在我耳边说话,拣好听的哄我,所以他每回哄我高兴都是这样的。
“要哭了?让我看看。”
我的脸被他抬起来,我看到他果然是眼含笑意,嘴角上扬,我就更难过了,“你就那样看着我犯傻,明知道我这一个月都偷偷在忙,你都不提点我一下!”
“怎麽真哭了,”大哥擦掉我的眼泪,“我就知道你一个月在忙着什麽,但是你不说,我自然就不问,何况自从那日芦小公子找你说过话之後,你就静默得不大正常。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理由。”
“没有什麽理由,就是遇上想不通的事,又不好问你,所以才找长安问的。”
“我以为你遇事想不通,第一个找的会是我。”
大哥的语气听着比我还幽怨,害我有些内疚,可那真不是可以同他谈的事,所以只好偏开脸,“我已经想通了,所以就不找你了。”
“那这个‘冠礼’是你将长安排在我前头的补偿?”
“不要再提冠礼了!”那个只能提醒我做过多傻的事。
“好,我不提,陆玖,过了年我该二十二,你也该十四了,虽然依着礼,是要到及笄才论及婚嫁的,但天朝之中,十一二成婚的姑娘也不算少。”
他突然提起婚嫁,我就紧张了,难道羽扬说的向我父母提亲,其实直接向大哥提了?大哥会怎麽看呢?
“陆玖……”
我胆战心惊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等半天,他才拍了拍我的肩,“你能想着我的事,我很高兴。我只是希望以後,你若有事,能第一个找我。”
他居然还是在计较之前的事,我慌忙解释,“我遇事总是先找你的,那个找长安……哥哥怎麽知道我找了长安?”我到了杭州之後,也有写过不少信的,又不是只写给长安。大哥怎麽能笃定我就是找的长安呢?
他将我的脸按在他x前,“是长安写信来说的。”
难怪大哥会提起嫁娶,会这麽在意我找长安问事,原来长安那个大嘴巴早就将一切都透露干净了!
“长安果然是坏蛋,一点也不知道保密,亏我还以为他可信!”
“他说……你最近想着嫁人了。”大哥的语气很是犹豫。
“谁说的,谁说的?我才没有想过要嫁人呢,那可是好久好久以後的事了!”我气得要跳起来,“长安将我的事全说了就算了,他居然还添油加醋!”
大哥还是将我按下来,“我也觉得依你的x子,若没有被人刺激,定然不会这麽早想着嫁人。可是芦小公子那日说了什麽?”
“没有,他什麽也没说!”大哥怎麽就不让我抬头看他呢,我蹭了蹭,“什麽嫁娶,我从来都没想过,长安他乱说!”
“那倒是叫我白担心了许久。”
他终於放开按在我脑後的手,我不大明白地瞧着他,“哥哥担心什麽呢?”
作家的话:
其实本章第一设想是大哥被小陆玖做的事一感动,突然狼x大发地抱着她啃半天,磅礴滴情欲让她很害怕,於是留下心理y影,一直到回京都对兄长有所畏惧。第二设想是,小陆玖被啃了半天(为啥我就如此执着於被啃?),依然对他所做之事不明所以,只觉得很奇怪,於是大哥受伤了,留下心理y影(为啥我对心理y影也如此执着?)然後一路上再接再厉动手动脚……就算已经写了一半我还想着他告白然後扑倒算了xd有兴趣的话找找那个理智与情欲斗争的缝隙
唔,这些都是我的设想,按这个设想走,此文就会最终走上ooxx的不归路--可是想着大哥都忍了这麽多年了,没道理突然爆发把守了多年的小陆玖给吓跑的,於是只能让他继续忍着,这男主真可怜。但他也不是好东西啊(正色),不但给长安泼污水,还暂时地让小陆玖绝了成亲的念头--
☆、(10鲜币)80 白雪与红梅
大哥说担心我被人甜言蜜语地给骗了,让我有什麽亲事心事统统都跟他讲了再说。可我最近的亲事和心事都已经交代完了,g本无话可说。
这些时候,天气越发地冷,这时候才觉得住在湖边的不好,比在江宁那里更加y冷,我成天窝在房间里燃着裹着厚棉衣守着炭盆看羽扬送来的话本。他来过几次,送了书送了些杭州特产,有时候就是来陪我说说话。
杭州从昨天开始下雪,然後就更加地冷,我换了更厚的衣服,拉着黄莺向园中走,我想堆几个雪人。但一出房间,就闻到一股香味。
“黄莺,是梅花开了吗?我想去看看。”
“等等,小姐,後边太冷了,再加件衣服吧。”
“不冷不冷,跑几步就不冷了。”
我跑到後面,这几天都没有开窗,所以不知道後院里的梅开已经全开了。我盯着梅林看了大半天,抬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雪什麽时候能停呢?”
“这儿的雪都下不了多长时间,只是透着股y森的气,小姐果然不喜欢吧?”黄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厚毛氅披在我身上,我觉得自己都快被衣服给压倒了。
“嗯,雪停了就能在这里跳舞了。”
“小姐,雪停了之後更冷的。”
“说得也是……”
“白雪红梅,这可真是美景,可是就算再美,哥哥也不会让我穿着薄衣在这里跳的。”虽然我身姿不够美,但是有这美景的衬托,也会好看许多吧?这里还没有n牛……
“小姐,在烧着炭火的房间里跳也是好的。”
“可是我还想要白雪红梅……”
“开了窗户就能看见,也能闻到香味的。”
“希望这样做哥哥别有意见,哎呀我可真怕弄巧成拙啊,可是回东京後别说哥哥,老爹娘亲和小哥也不会同意的,看来只能在这里了。”
开了窗,外面的风卷着雪吹进来,将梅花香气带入房间里,还是会有些冷啊,我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被冻红了。
我试着将外面最厚的棉袄给脱了,一阵风吹进来,我打了个抖。
“好冷──”
“小姐,这天气不管在哪里脱掉了都会冻着的,不如还是等天热了吧。”
“不了,过完年我们就要回去了,以後就没机会了,家里又没重那麽多梅花。”
“大公子才艺出众,不如就请他作画……”
“香味呢,香味要怎麽画?黄莺,你去门口候着,如果哥哥回来了,你就跑来叫我准备。”我觉得大哥不管怎麽样都不会同意我这样干的,所以决定先做了。
黄莺拿我没办法,劝了半天,又叫人将炭盆烧得更热,才退出去。
我将衣服脱得差不多,只剩薄薄的几件,转了几个圈,又跳到镜子前看了看,勉强让人满意吧。
因为想同大哥好好相处,房间里摆的东西挺多,实在没地方施展我的剑舞,只好叫人将房内的大圆桌搬到窗边,我坐在桌子上等大哥回来。
当黄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的时候,我将鞋子与批在身上的厚重衣服全都扔到一边,就开始跳起来。
我猜到大哥会生气,当然没猜到他居然连舞都不让我好好跳,居然直冲冲地走过来,将我揽到他怀里,扔到床上,顺道用厚被子将我盖住。
“黄莺,把窗户关上!”
他的脸可真黑,黄莺不但关了窗,还关了门,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哥哥……”我从被子里探头,小心地看他的脸色,黄莺比我会看脸色多了,她吓得跑掉,我是不是也该努力一下不被他罚得太厉害?
我听到大哥深吸气,“陆玖,你这是在搞什麽?”
我真喜欢他这麽多年当宪司的经历,这让他养成了仔细听人述苦情再判定罪状的好习惯。眨了眨眼,“哥哥,你不觉得外面白雪红梅,非常美吗?”
“美又怎麽了?”
他果然很生气,我抿抿嘴,继续努力为自己减轻罪刑,“我们明年就要回东京了吧?”
“是,过了年就可以走了。”他俯下身将我连着被子一起紧紧抱着。
“我们家中没有梅林,所以只有今年能看到了。”
“我们可以一起去赏梅,京西门外桥安寺附近有梅林。”
“我是说,我想在这个美景里跳舞给你看,但是黄莺说外面太冷了,劝我到房间里开了窗给你看看也是一样的,虽然差得有些远,还是勉强能接受的。”
“陆玖,你说了天气暖起来之後再跳,怎麽就这麽迫不及待?”
他揉着额头,好像有松动的迹象,“我想着景色那麽美,说不定哥哥瞧着我的身姿也就会觉得美了,而且,回东京後,就不能单独跳给你看了,不对,是到时候哥哥会很忙很忙的。”
“你的身姿,何必要美景来衬托,陆玖很有灵气,长得很好看。”
“身姿和长相不一样的,就像,就像……”我咬了咬牙,“哥哥你现在抱我抱得那麽紧,就没觉得压到我了吗?”
“压到了?”他稍微退开了些。
我决定破罐子破摔了,挣扎着坐起来,将被子拉下,“哥哥不觉得我同其他人比有些平吗?”我侧着脸不去看他的表情,“红姨说的身姿是这个啦,羽扬也说我扭得虽然好,但是看起来像是小木棍在摆动呢。”
大哥半天没说话,我扭头看他,他的脸色好像更黑了。
“芦小公子是那样对你说的?你已经在他面前跳过了?”
“嗯,长安那天晚上去太守府赴宴,我本来站在场边上看她们跳舞,羽扬一定要将我拉开去比箭术,我输了,只好跳给他看,”我觉得大哥关注的重点有些偏移了,“这个不是要点,要点是……哥哥真的不觉得我平吗?”
“陆玖,怎麽能让人这般评论你,什麽小木棍,身材如何并不须要过分关注,”他低头瞟到我脸前,视线马上移开,“何况,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啊。”
如果真的不是完全没有,大哥用得差摆出这麽勉强看的态度吗?还说什麽不要过分关注呢……我很遗憾地看了看窗台,没有美景衬托就算了,连身材的缺陷都这样暴露了,真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之感啊。
作家的话:
小陆玖无意识地勾引,大哥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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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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