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记事 作者:迷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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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64 太守府中宴
“我要跳惊鸿。”因为长安有特别要求,我也想要配合着展示一下,让他看看我这几年有没有变化。
可是红姨只是抬眼看我,“不行。”
“为什麽不行啊,有个很重要的人,要我跳舞给他看。”
“是你情人?”
摇头摇头,“当然不是。”
“是你父母?”
“也不是。”
“那算什麽重要?”
“因为他是从北方来的,我有很多朋友要带给我的东西都在他那里,如果不跳的话,以他的x格是绝对不会给我的。”
“你很了解他?”
“是啊,认识许多年了,他一直是那种想要就会得到的x子,为了家宅平安,我还是要牺牲一下的。”
“你的惊鸿还不能见人。”
“……”我可以不当他是人,这话我不敢说出来,只是有些沮丧地看着红姨。
“天下坊的规矩,在没得师傅认可之前,不许在外人面前跳舞,你忘记了?”
“所以我才来找红姨嘛。”
“你现在出去只会丢脸,今天也别急着出去玩,继续在这里苦练。”
“好吧。”不知道晚上到长安面前跳剑舞,他会不会松口把那些东西都给我。
练了一会之後,红姨过来看我跳,她看了一会,才问我,“你是要去跳给皇长孙殿下看?”
“他是长孙没错啦。”
“晚上,芦太守府上,你跟着我去。”
“红姨是说,我得在那麽多人面前跳?我只是想私下里跳一跳的。”
“芦太守已经派他府上的大管事来过了,晚上必须要去。”
我埋怨长安太能惹事,明明是件小事,却要闹得那麽大。我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学好,难道要我去那麽多人面前丢脸?要真的是那样,我就让大哥对付他,因为长安不知道为什麽好像有些害怕大哥,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啊。
……
“咦,我在下面看着就好?”到了晚上,我却被这样告知。
“是的,师傅说了,你现在出去跳无异於给天下坊丢人,还是在这里等着看看什麽叫惊鸿。”阿杏姐姐是这样说的,她是三岁的时候就在天下坊了,学了十多年的舞,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很优美的姿势,被她这麽说,我还是有些伤心的。
“芦太守想要讨好那位殿下吧,所以才会在下午一定要天下坊晚上出些姑娘,到这里陪京里来的贵客,”阿杏姐姐看了看前面,“你还小,又是官家小姐,这种场合自然不能让你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到,否则就算你哥哥是大官,也比不上京里来的那些官,若是真发生什麽,肯定会来不及的。”
“不就是跳跳舞吗,会发生什麽?”
“你还经常问你同我们有什麽区别,这就是区别呀,小陆玖,听姐姐的,过一会可千万别出去。”
“听不懂。”
“你就呆在这里,如果想看舞,就小心些躲在这里看,不要乱走,记住没有?”阿杏姐姐了我的脑袋,“陆玖,我是真喜欢你啊。”
“我也喜欢阿杏姐姐。”
她这样谨慎小心地交代的事情,我还是要做到的吧?台子中间放了面大鼓,我知道那是用来跳鼓上舞的,天下坊最出名的便是惊鸿鼓上舞,只是不知道晚上会由谁跳出来给长安看。长安坐在最中间的位置,附近燃着的风灯将他的脸照得清清楚楚,他的脸好像是在笑着,可是实际上是很不耐烦呢,我就是看得出来。他好像有意无意还朝着我这里看了几眼,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不过大概不是吧,因为阿杏姐姐走之前,将这里的灯全都吹灭了,所以我这里很黑的。
“咚──”
鼓声响起来,一个红色的身影轻轻地飘落在大鼓上站定,我简直是大吃一惊,红姨今天晚上漂亮得让人忘记呼吸,怎麽是她去跳?我原以为是阿杏姐姐跳的,长安真是好命,我在江宁府那麽多年,都没见红姨为我跳过,他才来一天,就能见到了。
红姨跳的“惊鸿”,步法同我跳的并没有区别,同我之前在秦淮河花船上看乔素素跳的一样。可是她跳起来,好像整面鼓都在动,配合着她的每个脚步,每个呼吸,长长的红色水袖肆意地展开,像最鲜艳的芍药盛开的刹那。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舞,觉得她将那一片天都舞得活了,难怪她不让我在外面跳,嫌我丢她的脸,原来真正的惊鸿是这样的。
“果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惊鸿鼓上舞确称得上是天下第一。”
长安的评论很中肯,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才能跳出那样的舞,都是惊鸿,感觉上却完全不一样。红姨在鼓上对着长安行了大礼,然後翩然跃下。
“长孙殿下,这位就是天下坊主,红依依。”
“草民红依依见过长孙殿下。”
芦太守将红姨介绍给长安,是想替她讨赏吗,长安会赏些什麽,他若是赏得少了,回头我就去找他理论。
“红坊主不必多礼,来人,赏金五百两。”
五百两金是很大一笔钱了,长安不愧是长孙殿下,出手就是阔绰啊。
“殿下,天下坊是我江宁府最大的乐坊,秦淮河上的花娘大多曾学艺於此。”芦太守搓了搓手。
“十里秦淮河,我倒听人说过,不小心掉到水里,身上的味道足足花了三天才洗去。”
“殿下说笑了,晚上请来的,都是还在天下坊学艺的姑娘,干净着呢。”
长安说的那个人,好像是我。但我从来没给他写过信,他怎麽知道我嫌弃那里的水脏?而且为什麽芦太守会说到天下坊学艺的姑娘身上去?
“g中管教甚严,惟恐伤身,还是听些小曲,看看跳舞便罢。”
阿杏姐姐叫我不要出去,果然还是觉得我会丢脸吧,这两三天学的也只有舞,乐曲什麽,可是连碰都没碰过的,这种场合,我果然还是要在角落里的好。
“陆玖?”
“羽扬,你怎麽在这里?”
“这是我家,你怎麽会来?”
“哦,就是一起来了,不过她们嫌我丢人,不叫我出去。”
“你可真是笨死了。”
“什麽啦──”
☆、(10鲜币)65 珠花头上戴
羽扬同我说话期间,外面乐声又变,转头一看,“阿杏姐姐开始跳了,她们跳得可真好。”
“陆玖,你可真笨,别在这里看了,去我那院子里。”
依然穿着女装的羽扬看起来还是那麽赏心悦目,可是对我来说,还是场中的舞要更加吸引人,“我不去。”
“别留在这里,再看下去你会忍不住冲出去的。”
羽扬的力气,这些年大了许多,明明一样在练箭,他就能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拖走,就算我抱着柱子,他也能将我的手拉开,拖到他说的地方去。
“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她们那些从小就开始学的,看着她们跳我是绝对不会自卑的啦,真的。你不要一直拉我,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看得多了,说不定也能学到些什麽。”我还是伸长脖子去看,只是除了灯影,什麽都看不清了。我有些生气,“羽扬,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这麽一直拉着我到底是要去干什麽啊?”
“我只说你笨,没说你小心眼!”
“我哪里笨了?”又说我笨,这一路上他好像说了无数次了,“那里会发生什麽不好的事吗,所以你才会拉我出来。”
“你不是京里来的吗,不是同京中权贵走得很近麽,怎麽连这些都不知道,喝酒的时候叫女孩子来唱歌跳舞,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你不知道吗?”他在前面走着。
“散了之後回家睡觉啊,还能有什麽?”
羽扬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扶着树长叹:“哎──”
“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就我一个人走好吗,红姨阿杏姐姐还有天下坊那些姑娘们不都还在那里吗?”
“陆玖,你同她们是不一样的,”羽扬定定地看着我,“不过刚才也是我反应过激了,瞧你昨天晚上对那位长孙殿下的态度,大概就算发生了什麽也不会哭吧?他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为什麽要这样说啊,为什麽说完了之後一脸落寞啊?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羽扬了,“他和哥哥是好朋友,长安虽然没什麽好x格,可是从来没真的欺负过我啊,他也是过得很艰难吧。”
“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十三岁,脑子也是,身子也是,g本一点都没有长开。横竖我是比不上你们青梅竹马深情许许。”羽扬又恼了。
“好啦,你是好心嘛,反正也无聊,哥哥还在这里陪着一起喝酒,羽扬,我们去比骑s吧,如果我赢了,你就换男装让我瞧瞧。”
“我赢了,你x前也长不出小包子。”
“你太无礼了!”
……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大哥突然僵了下,让我在床上好好躺着。他出去之後,我就听到他同长安说话的声音。他们之前关系是很好的,以前在太学也是天天在一起,可是在大哥那次生病,在甜水巷疗伤後,就不怎麽好了。
难道是久别胜新婚,不对不对,不该这麽用,不过那时候大哥也有些不开心。这两个人若是能聊着聊着,将以前的好关系聊回来的话,我也不会怪长安害我晚上一个人睡的。
不对,长安就是个坏蛋,他第二天一早就换了便服,将本来要去同周姐姐学武的我给拉住,硬是要我带着他逛江宁府。
“你就这麽出去吗?”
“是啊。”
“你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怎麽可能,江宁认得我的人并不多。”
“可是你不是有游街?”
“是我坐在马车里游街,谁敢看我的马车?”
“好吧,不过要是被人认出来了,我可不能保护你。”
“我会保护好你的,小陆玖,能出门了吗?”
“好吧。”
来者是客,而且在东京的时候,长安还是请我去很多地方玩过的。好在我这几年已经十分熟悉江宁府了,带他去见识见识自然不成问题。
长安似乎还是老样子,皱着眉嫌街头小摊卖的食物不干净,可我递给他的时候,他还是会吃下去,并且细细品尝,还会说出哪里哪里不足。或者听到食物是用蛇皮之类制作的时候,捂着唇一副要立即吐出来的神情,这都是我熟悉的长安的表情,看到他能恢复,我也是很开心的。因为大人总是要准备两副表情的,能变回来就是好事。
长安最终还是掏了帕子将那些吐了,扔在一边,他喝了几口水,擦了擦嘴,有些狼狈却还是撑着那所谓的风度,听起来有点不悦,“小陆玖,你在笑什麽?”
“我笑你虽然变老了,可是有些习惯还是一样的。”
我一开始说话,长安就在斜视我,等我说完,他突然伸手我的脑袋,故意将我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你嫌我老的时候,怎麽不想想则平同我是一般大的?”
“哥哥才不老,哥哥一直年轻,”我瞪着他,有些生气地将头发拨了拨,“你的眼睛老了,同人说话的时候还戴面具,难怪老得快,不要拿我的珠翠,那可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那个蝴蝶珠花是我在路边逛的时候,贪着形状可爱才掏钱买的,虽然不值什麽钱,可是我很喜欢的。长安将珠花放在手里抛来抛去,“我的眼睛老,同人说话的时候戴面具你也看出来了?”
“你在芦府参宴的时候,说话的表情同平时都不一样,不高兴还要装得很高兴,所以说你们大人最烦了。”
我扑上去想要把珠花抢回来,长安则是手一挥,把我给抱住了。
“别动,就让我抱一下。”
“你非礼我,还抢我的珠花。”
听我这麽说,他却越抱越紧,我都快不能呼吸了,只听得他在我耳边说话。
“我送你个一模一样的,这个就给我吧。小陆玖,你还是那麽暖和啊。”
“这不是废话麽,我可是个大活人,身体当然暖和了,”我挣扎了几下,“你放开点,疼死了。”
长安又抱了一会,才将我放开,还拿手指捏我的脸,“那晚芦公子说得没错,确实有些平,你长得可真晚。”
我想也不想,一脚踢在他身上,“……长安你这个流氓!”
作家的话:
长安对小陆玖……
☆、(10鲜币)66 福建安抚使
“小陆玖,怎麽这副表情,是舍不得我走吗?”城外长亭处,长长的车队都在一边候着,长安同大哥站在一起,果然是京华双璧,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其实,我本来已经准备好跳给你看了,就算红姨跳得那麽动人心魄,我还是打算献丑的,没料到你这麽快就要走了。”昨天光顾着同他生气,就算他後来讲和了我也不想理他, 觉得他真是太过分了。结果今天一早,大哥就告诉我,长安要走了。
长安拍了拍我脑袋:“你放心,那些东西我都已经命人送你府上去了,唔,你身边这只雀鹰好像挺眼熟的。”
“你身边那只白鸦我也很眼熟……离京的时候明明让小哥养的,怎麽到你那里去了?小白,小白──”我去它的翅膀。
“哇哇──”它扑腾几下,还是飞不起来。
“许二公子将这白鸦输给我了。”长安有点得意,伸手护着。
“你这是要去哪里呢,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和哥哥的。”看车队的方向,好像还要往南去。
“我要去福建路任安抚使,到江宁也只是经过。”
“听说福建热得要命,又靠着海,长安你会被晒得很黑的,到时候京里的姑娘可就会要你了。”我看着他的脸,说得很严肃,可是一想到他被晒黑的样子,就绷不住脸,笑了出来。
长安扫了眼大哥,突然又将我抱起来,像小时候那样揪我的脸,“你此次欠着我一支舞,还敢说我会变黑,到时候若真的没有姑娘要我,我就迎娶你当我的王妃吧。”他说完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动作很快地将我放下。
“则平,一年後京中再会。”
我见他同哥哥很用力地将手握在一起,然後才走到马车边上,踩着小奴的背登上马车,走了。我站在哥哥身边,看着他坐的马车越走越远,直到影子都看不见了。
我扯了扯大哥的衣服,搓了搓自己被他亲过的地方,“哥哥,长安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轻薄良家幼女,有伤风化,改天你去参他一本。”
“好啊。”哥哥很顺便地牵住我的手。
“哥哥,羽扬说前天芦太守是想用天下坊还在学艺的姑娘招待长安,如果我也在的话,难免会被糟蹋,长安那天糟蹋姑娘了吗?可他这两个晚上明明是住在我们府里的。”
“……大概有吧。”
大哥有点言不由衷呢,我抬头看他侧脸,他依然看着车队离去的方向,“哥哥同长安是很好的朋友吗,小哥说了,要麽是好朋友,要麽是好情人,才会用你们刚才用的那种一握手就知情意的办法告别的。”
“自然是知己,”哥哥不等我说完就肯定又快速地回答了,皱着眉转过头来看我,“你小的时候五言抄得还不够多麽?”
大哥讨厌我说他同长安南风,可这两人之间好像真的有些什麽,左右没什麽人,我跳起来,在他脸上啾了一下。
“陆玖?”
“嘿嘿,反正不会有人说我调戏哥哥的。”我占便宜了。
“胡闹。”哥哥笑着骂我,空闲着的那只手探过来,我以为他是要我的脑袋,没料到他只是在我头发上拿下一件东西。
“咦,蝴蝶珠花?”这个同我买的那个长得是一模一样,可是材质就完全不一样了,那种小珠子已经被换成了白色的海珍珠,金线部分用的是真的金子,蝴蝶的触须也镶了翡翠,“好像一下就贵了许多,长安弄了这麽件东西,我都不敢戴了。”
“那麽我帮你收着吧。”我眼睁睁看着大哥将东西收走了。
“不要啊,我虽然不敢戴,但还是可以时不时地拿出来欣赏一下的嘛,而且在府里的时候我也可以戴戴啊。这毕竟是我拿我的换来的。”
“换来的?”大哥瞥我。
“是啊是啊,长安拿走我最常戴的那个了。”
“为了防备他别有用心,这个我帮你收着,你若是喜欢,我们去买新的。”
所谓衣如不新,虽然那个珠花被哥哥收着,但已经是我的了,再买些新的好像也不错,我点点头。不过又想到一点,“唔,哥哥,羽扬一直说周姐姐对我们家别有用心,可是她好像一直都用心在我身上,应该没什麽问题吧?”
“用心在你身上就没问题?”
大哥瞥得我脑袋都低下来了,“羽扬说有问题,正常女人应该用心在你身上的……”
“周姑娘来府中确实别有目的,不过是同你有关,你的醋意倒是十足,可关键的事又总搞不懂。”
“那是因为你们都不说,”我反驳着,“就算说了也总是遮遮掩掩的,那我就继续装着不懂好了。”
“没事的,她是为了你才来府里的,放心好了。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谢礼,去谢谢天下坊的那个红姑娘。”
哥哥带着我去天下坊,到的时候,已经有一队人抬着一堆的东西站在那里等着了。
红姨又换了平时的衣服,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昨天晚上那种艳丽惊人的样子了。对着大哥说话,也是礼中带着疏离,“许大人何必这般客气,那晚也是多亏了许小姐同贵人认识,否则……”
“这些礼物只是用来谢谢红姑娘对陆玖的照顾,请务必收下。”
噗,哥哥送礼还真是有意思,哪有像他这样冷着脸将东西塞过去,要对方一定收下的?我看了看红姨,她似乎还有些为难不想收的样子,虽然我从来人微言轻,不过这时候还是要说几句的。
“红姨,我在天下坊学了这麽久,虽然到现在跳的舞还不是很好,但也要多亏红姨愿意教我这个,额,资质与领悟力都不怎麽样的徒弟,收了这些礼之後要再接再厉……”
“你也知道自己领悟力不好,还要强人所难?”哥哥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对着红姨开口,“舍妹既然在天下坊一学两年,自然证明天下坊确实有过人之处,这些就当是她的拜师礼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我是扑倒在地就拜,这样就不用将谢礼推来推去了吧?
作家的话:
有木有发现大哥其实很能吃醋呢?
☆、(11鲜币)67 北飞鸿雁忙
送走了长安,拜到了红姨门下,这几天我可忙坏了,总算有了时间好好地回他们的信。
“照唐,你的侄子长安来拿一个相当贵重的珠花换了我常戴的一个廉价珠花,果然同你有亲,此信附带一个漆器关二爷,这可是我花了大力气买从漆器老手艺人那里买来的,我记得你小的时候很喜欢,但江南人杰地灵,便是雕刻也非同一般,这器具很有灵气。另外,你送的那箱衣服我是不会穿的,因为我发现你在骗我了。”
他送的衣服什麽都好,就是多了几些肚兜,他还好意思说自己对姑娘的身体不了解,不了解能将衣服备得那麽齐全吗,从肚兜到亵裤甚至还有罗袜,虽然款式无一不j,但我才不会穿呢。
“查库乾,白马已经收到,只可惜被长安糟蹋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驯得马这般温驯,我无论如何喂糖它都不愿意换个名字,因此以後就只能叫陆陆。你可千万别觉得委屈,在我心里这马是叫赛雪的。江南的丝绸质地自然是好,江宁府可是有织造府,专门进贡的。这次我叫人制了解国款式的衣服送去,夏天穿会凉爽无比的,我自己也有留了几套。这里同东京可不大一样,穿得越是新奇越有人学习,我骑马的时候就穿着。”
“长安,小马驹长得异常漂亮威风,只可惜随了我,有个俗得不行的名字。你也是京城双璧之一,取名字只得这水准,若是宣扬出去铁定会让那些姑娘碎了一地期望。我可是好心肠的人,会帮着你掩饰,所以你也要涌泉相报才是。”
“韩楚,我最近s箭不怎麽行了,羽扬能拉开的重弓我居然拉不开,好在你送的弓又好用又省力,替我赢了面子回来。信中送了羽扇,这是新近流行的样式,羽毛是我猎来的大雁身上拔的,扇子也是我亲手制的。即使是冬天也要带着,这样才能显得我的手巧啊。”
“钱艮,我敢打赌,你家侍妾定然没有秦淮花船上的姑娘漂亮。没想到你也有不敢动手的时候,我可没有特别爱干净的习惯啊,长安守身是为了养生才是,说什麽姑娘会将阳气吸光光。这到底是怎麽吸的,你若是研究出了结果,可一定要告诉我才是,即使不告诉我,我肯定也是会的,你以後可不许欺负我,否则就将你吸光光。”
我将笔放下,写信是件累人的事,一下写了这麽多封,我数来数去觉得哪里少了,可是对着那些来信,觉得好像全都回了,干脆将一封封都折起来,准备塞到信封里去。
“陆玖。”
听了声音就知道是最近很出风头的芦羽扬,我头也不回,“羽扬,周姐姐说了,你进我的闺房,必须要先同她讲才是。”
“你的周姐姐不在。”羽扬走到我旁边,也就没再说话,安静地看着我将事情做完。
“你有什麽事吗,不去照顾你的箭庄?”我抬头看他,他今天罕见地束着发,穿着解国服饰,看起来宜男宜女,我眨了眨眼睛,不大习惯他这般模样。我知道芦羽扬向来漂亮,可从没觉得他漂亮得有些遥远,真是种奇怪的感觉。
他见我傻傻的样子就笑了,“你早几天晚上,同我比s箭,输给我没错吧?”
“我後来赢回来了。”用韩楚送的箭,还赢了好几回。
“一码归一码,你赢我一次,我穿一天男装。”
原来如此,这是男装,可我若是把他想象成女扮男装的美人也是可行的,周姐姐不但嘴毒,眼光也很毒啊,她说得真准。
“你赢了我三次,我穿三天。”
“咦,那我能不能要求你换不同的衣服,三天耶,你可不能只用解国服饰糊弄我,这衣服我已经见过穿得好看的人了。”解国服饰自然是穿在查库乾身上最好看。
“你要求太高了。”
“换本朝衣服一天,嗯,我们去找古服穿吧,魏晋服饰你穿了肯定也好看,会像仙人吧?”也许像妖孽?
芦羽扬是听不得夸奖的,他刹时间眉眼弯弯,“好,我穿给你看。”
真美,我有些嫉妒他的长相了。
他的表情收放自如,突然就皱起来,“我之前赢你那次,就是芦府设宴请皇长孙的那次,我不会打算赖掉吧?”
“怎麽会,我陆玖从来不赖帐!但是你要把那条件改一改,太孟浪了!”
“那好,鉴於你长不出小包子让我,”我恨得牙痒,手拧上他的脸,羽扬抓着我的手腕,“我要看你跳惊鸿。”
“红姨说我还不能跳。”
“是不能在外人面前跳,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绝对不会对别人说的。”
我有些心动,学惊鸿以来,我连在大哥面前都没跳过,红姨让我练的时候,也是关在一个小院里面练的,到底跳得怎麽样我并不知道。羽扬自小就在秦淮花船上逛,想来是很熟悉这舞了,就让他帮我瞧瞧也不会坏事。
“我没有鼓。”
“惊鸿并不一定要在鼓上跳,只要你愿意跳,随便画个圈就行了,你院子里不是有石桌吗,把桌子当鼓不就好了?”
“嗯,好吧,但是你得保证我这院子里没其他的人,而且还要保证不管我跳得如何你都不能笑话我,也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
“自然不会,慢着,”羽扬拉着我手不放,“好歹换身衣服,你打算用这身跳给我看吗?”
我穿的衣服其实还是自己喜欢的柳绿色,但跳惊鸿就是要红的才好看。
“我帮你准备好了衣服,你去换上,跳给我看,无论跳得如何,我都请你去一石居吃个饱。”
他有备而来,看来是怕我赖帐,我可不能让他小瞧了去,直接去换了衣服,将头发散了上来,就这样到院子里去。他已经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了,真是美人如玉,如果他不笑得一脸坏水的话,我真想他的脸。
“开始了。”
我跳到石桌上,展开身体。
第一次在自己的院子里跳舞,跃至半空的时候凌风的感觉很好,我没有刻意去回想惊鸿的步法,只是闭了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在御风而行,随时能飞上天去一样。
停下来的时候,羽扬还在看着我,眼睛里面有什麽亮闪闪的,像烟花一样闪过。
“怎麽样?”我很期待他的评价。
“姿势倒是不错了,只是那身体,实在太过平淡了。”
“身体哪里有用平淡来形容的,谁让你看身体了,看姿势看气场!”我气得捂着x,羽扬才是个流氓!
作家的话:
羽扬这个经常逛秦淮河花船的孩子,会比其他几个努力洁身自好的公子要早熟得多啊。
☆、(10鲜币)68 徒有羡腴情
在看过我跳舞之後,羽扬就经常说我可以改个名号叫长平郡主了,被他这麽隔三岔五地讽刺,我的心x就算再宽广也会变得很介意的,决心找人问问,有没有法子。
但这事能问的人真的很少,头一个想到能讨论的人居然是长安。想到长安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我觉得他脸皮厚,年纪又大,讨论起这事情来肯定无所谓。
长安的回信让我很有冲到福建再狠狠踢他几脚的冲动,他居然说见惯x前长r的,像我这样一点都不长的才有特色,回味起当时抱我的感觉,他至今怀念不已。又叫我不要太过介怀,嫁不出去当他的王妃,一点也不碍。我想来想去,把他写的字删了一些,拿给大哥看。看了大哥的表情,我觉得长安会有段时间不好过的。
第二个想到的人是小哥。
小哥的来信就长了,足足五张纸。一张纸用来指责我无情无义,给所有人都回了信,偏偏给他没写,害他甚是想念云云。第二张纸问我这等话题除了他之外有没有找过别。第三张纸则是教育我,若是芦羽扬再这般评论,就直接一脚踢到他腿间去,保管他以後再不会说我半个不好。第四张说像我这样的女孩没长出来是正常的,长出小鸽子那肯定不正常。他还说将来去花船上卖的姑娘若真有我说的长得那麽丰满,那肯定是天下坊在她们的饮食里加了什麽料,否则哪里会长得那麽快,又不是胡人。第五张则说,胡人长得快是因为吃牛r牛n吃得多了,我从小牛r吃得甚多,只是牛n差些,想来是这方面欠缺了。
我决定看完就回信。
小哥,你果然是绝顶聪明,对我又是绝顶的好。幸亏我找了你商量此事,若是找别人,肯定不会像你的信这样将事情讲得这般有理通透。看了信之後我觉得茅塞顿开,今日便去找红姨要那种会提早长得又大又软的方子,再让大哥多买几头n牛回来养着,我以後别的都不吃,就专喝牛n了。还有一事,小哥是怎麽知道芦羽扬腿间有罩门,一踢便能让他说不出话来的?芦羽扬并未练什麽金锺罩铁步衫,那里真有弱点吗?
将信封好放到鸽子腿上,又将鸽子放飞了之後,我兴冲冲地跑去天下坊找红姨了。
“师傅!”
红姨很难得地坐在院中喝茶,她身边还站着个穿鹅黄色衫子的姐姐,我跑到她面前站定了,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好像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陆玖,你今日不是该在府里练剑麽,跑这里来做什麽?”红姨喝了口茶。
我正要说话,忽然觉得身边这位姐姐盯着我看。我不由也转头看她,才发现她眼圈红红的,似乎是才哭过。她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同红姨讲吧,我突然跑来好像真的不是时候。
“怎麽不说话了,平时不是机灵得很麽?”
“唔,我是有事,而且是私事,不大好意思直说的。”
“琳琳,你先回去。”
“是。”
这位琳琳姐姐又瞧了我一眼,然後才走了,我觉得她瞧的眼神有些怪。
“陆玖,你来找我是什麽事?”
“唔……”我知道红姨不喜欢别人吞吞吐吐,支吾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师傅,我觉得天下坊的姑娘身体长得都比我快,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特制秘药之类的,能不能也让我试试?”
“你的身体长得并不慢,个头挺高……”红姨说了一半,突然停下来,瞟了我一眼,“你哪里听来的鬼话,这地方自然是能长就长,不能长自然就长不出来,哪里会有什麽药?”
“……不能长就长不出来?”我觉得自己好像要哭了。
“你这是什麽表情,难道我还会骗你?”
“可不管是红姨,阿杏姐姐,还是刚刚的琳琳,长得都很大,像鸽子一样,天下坊其他的姑娘长得也很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都在这里这麽多年了,怎麽会就我一个不大一样?”
“你何苦要长,反正也都一样。”红姨看了我半天,我抿着嘴不说话,最後红姨叹了口气,“已经长得够美了,还想要尽善尽美,将来你可别後悔。”
“红姨才美,我只是一般而已,我很在自知之明的。”
“你还真是……”红姨皱着眉,“你站在这里等,我去找找还有没有那药。”
原来小哥说的没错,这长得丰腴也是有法子的。最後红姨塞给我一个小瓷罐,让我不要多用,几个月用一次便行,用的时候最好是一个人,身边不要有人。
我曾听周姐姐说江湖上有些神医不愿意自己的方子被人偷学去,治的时候不许旁人在边上。红姨这麽叮嘱我,想来这也是什麽了不得的药物。
将瓷瓶子收好,我去找大哥。大哥近来回府都很早,我们也很少再出府找酒楼了,而是特意请了厨子来府里做。
“哥哥!”我扑到他怀里去。
大哥接住我,由着我蹭乱他的衣服,才问我,“你又闯祸了要我去收拾?”
“怎麽会?”
“那是有什麽事要求着我了?花船我可不会带你去看。”
要去花船我会找芦羽扬,我拉着大哥的衣襟,“哥哥我要养n牛。”
大哥将我的手握在他掌中,“怎麽突然……n牛?”
我用力地点头,“n牛,要那种会产很多很多n的牛,我要喝牛n。小哥说喝了皮肤会像胡姬一样白,我也要白。”
“你已经很白了。”
“我要n牛!”
“我让吴管事去看看,买个两三头。”
“嗯,还有啊,哥哥,晚上我要一个人睡。”
“一个人?”
“嗯,”我用力再用力地点头,“就一个晚上而已。”
“不许。”
“唔。”
“不要将脸鼓起来,最开始可是你哭着说要同我睡一张床的。”
大哥拒绝得很有道理,我想了想,用药嘛,只要涂的时候旁边没人就是了,涂完了之後穿上衣服睡觉,应该也没什麽问题吧?
“你若是想要一个人睡,以後可就都得一个人睡了。”
大哥面不改色地威胁我,我真的将脸鼓起来,抓了他的手咬下去,“我要同哥哥睡一起。”
作家的话:
陆玖的丰x计划。。。
☆、(10鲜币)69 枕前发一愿
对於药膏其实我有些害怕,因为是药三分毒嘛,我决定还是先尝试喝牛n。说到牛n,最近府里是多得没处去了,吴管事弄来四头也便罢了,羽扬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居然送了我五头。牛的价格有些贵,我着自己的荷包,觉得无法承担,只好跑到羽扬那里,想要将牛还给他。
“本公子送出的东西一概不回收,你若是要退回来,那就直接将牛扔到外头去好了。”羽扬最近穿男装的时间多了些,我每次都将他想象为女扮男装,这样看到了之後也就再没有看呆了的情况。
他说的话倒是真的,之前送过太贵重的东西被我拒绝,就直接扔到外面,一点也不心疼。我知道他现在也算是箭庄东家,日进百金,不差这些钱。我扯了扯他的衣服,坐到他身边,“一头牛产的n就有许多许多了,我府中有四头,你再送我五头,实在喝不掉嘛,不然你来同我一起喝?查库乾说牛n喝多了长得快些。”
“那你那边弄好,我会按时去的。”
“可是,我觉得就算加上你,加上哥哥,也还是多了啊,我还将红姨他们的份都算进去了,一头牛居然能挤出那麽多的n……”
羽扬将我耳边的头发拨到後面去,“我倒听那些胡商说过,那边的贵族女子会有牛n沐浴,你若是真觉得多了没处去,也可以比照办理,据说浸了牛n之後起来会很舒服。”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羽扬突然将手伸到我x前,“你也喝了一月有余,怎麽样,有效果吗?”
“不要乱!”我将他的手打开。
“好像是有鼓了一点点。”羽扬的手指搓了搓,看着我,“那些牛n除了分我,和你大哥之外,你就自己留着吧,多喝些兴许会长得快些。”
我觉得脸红,羽扬从小穿女装,对男女分得好像并不是很清,同我关系好了,有时候乱乱亲都是有的。可他毕竟是个男的,这事若是放在长安身上,我肯定已经一脚踢过去了,以前照唐他们也是守礼,不会这样直接乱,经常是我去他们的。我觉得羽扬这行为得改改,否则碰到其他姑娘也这样动手动脚,绝对是会被当成登徒子的。
“羽扬……”
“嗯?”他微侧过脸。
“你以後不要随便乱我,成习惯可不好。”
“怎麽个不好法?”
“唔,男女授受不亲嘛,你这样乱,以後会出事情的。”以前林少傅讲理的时候就有这样说过。
“能出什麽事,就你那种平板板的样子。”
“哎,”我真忍不住地踢了他一脚,才继续劝说,“以後你对着别人也乱,以後是要娶她们的。”
“谁有那空去乱?”羽扬拍了拍自己衣服的下摆,一脸神采,“你这是在吃醋吗?”
“醋?哪里来的醋?我可是好心劝说耶,而且说真的,不要再随便在我身上来去,我不高兴。”
“本公子人也是很挑的,你自己不幸被我选中,就不要那麽多废话。”不知道他为什麽一下又不高兴了,我总觉得不高兴的人是我,因为他这样,是一直在吃我豆腐。
n牛最终没退回去,除掉送人,其他的真的只能按他说的用来泡澡。牛n的用处确实大,一直喝着,原本平板的x也有些隆起来,只不过小小的,和最小号的茶杯盖差不多。不过寥胜於无,总算也有盼头啊。
眼看着又到年关,周姐姐说我内功已有小成,遇上宵小之徒只要他们不用下流招术,全身而退不成问题。红姨也说我的剑舞水准大进,可以练些别的了。所习有长进,我自然很开心。
大哥最近有些忙,白天不怎麽容易见着,晚上也只是一起睡觉,好像是这麽多年了,他在准备回东京述职的事情。我换了衣物才窝到床上,就听到大哥的推门声。
“陆玖,怎麽又躺在床上看书?”
我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满,“哥哥,你身上有胭脂粉味。”还有酒味也挺浓的。
“与人谈些事情,他们一定要在花船上谈,味道很重麽,我先去将衣服换了。”
大哥的表情看上去比早些时候轻松,是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吗?花船,又是花船,他每回去花船回来的时候都有味儿,羽扬说他一定是去偷腥了。唔,本来我是不信的,可是他最近的确是有些怪啊。
我在努力回想大哥这段时间是否有什麽不正常之举,想了半天,也没发现半点同当年一样。可是我真不喜欢他身上带的那种香得过份的味道啊,我低下头继续看书。过了一会,哥哥已经洗完回来了,他躺到我旁边,很习惯地将我抱到他怀里,陪我一起看话本。
真的同平时没区别啊。
“小陆玖,你又有什麽烦心事了?”
哥哥轻轻地弹我的额头,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出来的,只好抱着脑袋瞪他。
“是在生我的气?”
“哥哥这几段时间,身上经常有那种味道,回来得又晚,又总在喝酒,虽然是应酬,可是也太多了些。”明明同我说是在准备回京述职的。
“今天之後就不会了,最近只是在忙……”哥哥刮我的鼻子,“我确有一事瞒着你,总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又怕你听了之後承受不了。”
忙什麽经常忙到花船上?我听了之後会承受不了的,难道是大哥要迎个大嫂回来了?
“现在不是时候,等过段时间,终究是要说给你听的,先等等吧。”
哥哥很多年前有说过,不管什麽事都不瞒我,现在居然光明正大地瞒着我,还瞒得理直气壮。我很不高兴地从他怀里滚出来,一个人睡到床里侧去,背对着他。
“陆玖?”哥哥从背後抱住我。
我本来以为他至少会说些什麽,哪知道过了半天,他也只说让我睡觉。真是太让人生气了,我决定明日就让羽扬帮我去查查,大哥到底是看上了哪只花船上的姑娘。
作家的话:
陆玖很生气,後果……
☆、(10鲜币)70 心中初有结
“陆玖,你好歹也多穿些,水边会有些冷。”
羽扬今日穿着女装,看起来依然很漂亮,他现在的个头已经比我高了些,很轻松地就将厚厚在大氅紧紧地围在我身上。
“你真要去花船?”
“唔。”
“怎麽是这种委屈的语气,你家哥哥欺负你了?”
羽扬果然聪慧,光从我的一个字里面就能听出原因来,我扁了扁嘴,“唔。”
一觉起来,我还是很不高兴,想着之前我说要一个人睡的时候,大哥还说什麽如果我现在一人睡,以後就一直一人睡。可是我放弃用药膏同他一起睡,将来还是要一人睡的。怎麽算来都是我亏了,大哥将我瞒得真紧。
“陆玖?”
“羽扬,你能查查我哥哥这几日常去的花船是哪艘吗?”
羽扬瞥我,“你家哥哥沈溺在温柔乡里了?”
“哥哥是一枝红艳出墙头。”
“你是想来瞧瞧他便宜了哪个墙外行人?小陆玖,许大人若是你夫君,你此时可是已经犯了七出里的妒了。”
他的调笑语气让我更不高兴,“你将来也要墙里墙外的找人吗?”
羽扬也学着我唔了一声,漂亮的眼眸盯着我看,好像在保证一样,“我向来很忠贞很忠贞的。”
“你好像是有些洁癖。”我也没见他同其他书院里其他姑娘那麽勾肩搭背过,他自己也说过,看不上眼的才不屑一顾。
羽扬侧目,“那也比沈溺温柔乡要好,你若要找,将大氅裹好了,我们坐船去看看。”
他的身量明明比我高,走在我前头居然还硬是有些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引得路人频频回首。可怜我今日有求於他,不得不忍受他的卖弄。
花船有大部分是他外公家的产业,因为有江宁府府尹担着,生意做得是极安稳的。羽扬作为少东家,都能自己开个箭庄了,对於花船上的人有些威严也是再正常不过。
只是按说有他出马,花船的事是绝对瞒不过的。可是寻了一上午,都没有关於大哥的消息,这倒是很奇怪。
羽扬的手指在桌上点啊点,皱着眉,然後一脸同情地看着我,“陆玖,水至清而无鱼,男人身边一点胭脂水粉都没有则有假,看来你家大哥是打定主意要瞒你到底了。”
我鼓起脸看着他,都已经同他说过我心情不好了,偏偏还要给我讲大实话。
“其实你也不必生气太久啊,你家大哥对你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在花船上有相好的,即使纳进门顶多也只能是个妾室。妾室能有许多个,你却是他唯一的妹妹,同她们置什麽气?”
“他答应过我不找大嫂……”
“正室自然可以慢慢找,但在那之前,妾室,通房,你身边的那几个大丫环,难道不就是给许大人备用的?”
“那都是我的人!”我喊了一句,可是马上就沮丧了,妻妾,还有通房丫头,大哥的选择可真是太多了,我撑着下巴向船窗外看去。
“陆玖?你这般沮丧,我便再让人查查。”
“不用了,哥哥心思缜密,但凡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他既然要瞒我,肯定是会继续瞒下去的。”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怎麽会半点也不漏?”
我知道羽扬是在安慰我,可是我自从看到那个人起,就在想着是不是要告诉他,告诉他之後要怎麽安慰他。
“陆玖?”
“唔……”我转头看他,却见他正瞧着我刚刚看的方向,大约是看到那人了,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我伸手去牵他的,“羽扬……”
他却是笑起来,将桌上的茶喝了下去,“我爹请苦厄大师算过命,说什麽命中子嗣单薄。他从来不信鬼神,到中年终於有了我,儿时身体却不怎麽好,时常生病,因而才依了这里的办法,将我扮作女子,企盼我能长命百岁。”
他的眼神一直看着外面,可是芦太守已经连影子都找不见了。他转过头来看我,“陆玖,我爹因为总觉得我身体不好,而且我至今也没有入朝为官的愿望,所以他特别想要儿子,江宁府芦太守风流成x,这并不是虚言。”
他从来都漂亮,可是这会儿笑起来,我却并没觉得他有多好看了。
“我是没什麽,只是我娘……”他最後还是没说完,只是叹了一声,“陆玖,许大人的事我会看着的,现在,我们去江南居吃些东西吧。”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麽好了。
“不想去?你x前好容易有些起色,若是就此不长了,那还不如通平通平的呢。”
本来我应该让他发泄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了,“……羽扬,别以为这时候你说这种话我就不打你!”
古语有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果真如此。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心的,同羽扬c心的完全不可比。可是他看起来不怎麽在乎,我对大哥却是在乎地要命的。
在乎是在乎,只要一想到将来总会有许多人同我抢,就难过得不行。大哥的床虽然大,但是多加几个人肯定会很挤,我还是早些适应一个人睡吧。反正也快十四了,还有一年时间,总是能适应的。
大哥却不给我这种适应时间,硬是挤到我的床上,还硬是要分我的被子,抱着我睡。不管我怎麽挣扎都没有用,力气上是差些,我又不大想同他说话,只能委委屈屈闷声吃亏。
第二日练剑也没什麽j神,总觉得眼睛酸疼难受。
“陆玖,你今日是怎麽了?莫不是许大公子欺负你了?”
我心情不好,他们总能想到是大哥的原因,可恶的大哥却装作不知道,早上还硬是要一起吃饭,还说什麽午饭,晚饭也要等他回来才行。我是真的生气了。如今周姐姐一问,我想问问她没有办法,能让我与大哥分开睡。要是没有适应期,我将来肯定会更难受。
“原来是这事,陆玖,你终於长大了。”
分开睡同长大了有什麽关系,如果没有这事,一直睡下去也是没关系的。而且我也奇怪,为什麽周姐姐的语气会是这麽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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