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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宫廷,父子年下)第21部

    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宫廷,父子年下) 作者:肉书屋

    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宫廷,父子年下)第21部分阅读

    一封信交给一对兄弟,你叫黎,你叫小宇?”

    臻黎点点头,这个老细,在他的记忆里,其实一直都在祁连山脚,就是这个人记忆力很差,经常忘了他们。

    “那就对了,我赶紧把信给你,否则不知道要到下次什么时候,我才能记起,我就是记性不好。”一边说着,老细把一封牛皮信交给了臻黎。

    臻黎打开一看,一目三行,看完,他嘴角抽了抽。

    弘虚子他们先上山了,让臻黎上山时,在老细这里带几斤牛肉和小酒上去,说是来回走不方便。

    “黎,以前你在祁连山住了很久。”

    “嗯,很久,那时很惬意,没有宫斗和压力,师兄们对我也很好。”

    宗政墨宇真想自打嘴巴,他不过是想了解臻黎以前在这里住时的情形,毕竟那时他还没出生,但好像提起了臻黎过往的记忆了,现在发呆的臻黎,怕是想到了他的师兄——燕夜桦吧。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臻黎呼了口气,宗政郦要他找师尊,到底是为了何事?自上次交换之后,他没再梦到宗政郦,他从来没有感觉到那个灵魂的存在。

    “黎,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嗯,我以后有小宇。”

    隔天一早,两人在老细处吃了饭,带上了干粮和弘虚子要求的东西便上路了,而这一天,刚好天气降温,下了一场细雪,这是今天的第一场雪。

    雪花飞扬的天空,朦胧,四处披上了淡淡的银妆,他们越往高处走,雪越多。对他们来说,体力和保温都不成问题。如果不用轻功的话,他们要到山顶,估计得走一整天。

    这里是白皑皑的一片,如记忆中一样美丽,但走起来却危险重重,如果不是臻黎记得一些安全线路,怕得掉进陷阱或者峡谷中。

    上高峰,有险峰,很多地方,道路崎岖,只能容一人走过。

    “小宇,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坚持一下。”

    宗政墨宇的脸色已经变得很差了,他缺氧又头晕,而且,有点想睡觉,臻黎也应该发现他的异常,才会这么鼓励吧。

    “小宇!”臻黎看到滑落的小身体,慌张了,也还好他抱住得及时,否则宗政墨宇就会落掉山峡。

    越往上爬宗政墨宇越在思考,如果妖色一直没办法治好,他是否能这么自地留下臻黎?就在刚刚他几乎要晕过去时,他看到了臻黎的焦急和慌张,他心里有了触动。

    “黎,如果……我……不能醒来,我说……的是永远不……能醒……”

    “闭嘴!我们上山之后,就会有办法治你的。”

    “黎,我……真的要睡了,撑不住……我如果没能……醒来,你去找……倾华吧。”

    “别说了!你真的想我去找他?快点给我撑住!”

    “黎……”

    一阵大风夹着雪吹来,呼呼作响,臻黎听不清宗政墨宇之后的话,而说完话之后的墨宇,闭上了眼睛,任臻黎再怎么叫,也没有醒了。

    抱起宗政墨宇,臻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山峰最高处。

    “师兄——”

    臻黎大声呼喊,希望两位师兄会在修齐殿内而没有去药谷。臻黎按记忆的方向找寻,却没有一个人。

    难道要去药谷?

    再看昏迷的人,臻黎只得继续找人了。

    修齐殿的右边方向,十里不到,便是药谷,以前药谷只有两位学医的师兄进去,他很少进去,那里的机关,并不是他能轻易破。

    就在臻黎站在药谷前进退两难又焦急之时,谷内传来了声音,那是弘虚子的,臻黎大喜,立即传音下去。

    很快,弘虚子上来了。

    当弘虚子看到昏迷的人时,暗忖不好,但又不敢说出来,他让臻黎跟着进到药谷。

    鬼医正在谷中关内制药,没制好她不会离炉,等她出来时,跟弘虚子交流了一阵后,才安置宗政墨宇。

    “如今之计,先让宗政墨宇睡寒床,保住筋脉先,他的功力很强,万一一下子暴发的话,会震断经脉和内腑。”

    等臻黎被弘虚子哄回修齐殿,弘虚子才问羽玲珑关于她的看法。

    “如果半年内宗政墨宇不能吸收掉功力,他必死无疑。”

    弘虚子亦是一样的诊断,“千万不能让师弟知道,否则师弟又得钻牛角尖。”

    那当然会保密了。羽玲珑心想着,然后继续摸着宗政墨宇的筋骨,其实,还是有疑点的,现在任何疑点都不能放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灵峰取物

    “羽师兄,你跟我说实话吧。”对于叫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作师兄,臻黎慢慢习惯了,已经在山上住了一周,弘虚子总是在他问有关宗政墨宇病情的事情上支支吾吾,臻黎也能猜到,两位师兄并没跟他说实话。“师兄,告诉我吧。与其现在不知道,等到突发事情后才了解,到时我可能更受不了。”

    “好吧。反正说出来我也能舒坦点。宇儿……”顿了顿,羽玲珑才继续说:“宇儿要赶紧接受妖色产生的功力,时间最多只有半年,如果情况糟糕,那么他命不久亦。”

    听到了真实的情况,臻黎那总提着的心反而能放下一点,“小宇能醒过来吗?真的没有治的方法吗?”

    “醒来也得看造化了,宇儿的脉像很诡异,不在我所知之内,治的方法除非是师尊现世。”羽玲珑看着平静的人,那平静之后估计是一场风暴吧,她最近一直在看师尊留下的记载资料,刚好有查到一种方法,但是师尊并没有留下配方。

    看来,找到师傅是最好的方法了。宗政郦也让他找人,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有用的消息。

    “师兄这些年有师尊的消息吗?”

    羽玲珑摇摇头,她学成下山之后,就不曾再见师尊了,而且,师尊曾说过他们五人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见他老人家。

    师尊是得道之人,行踪不定,不在祁连山而去云游四方的话,他们肯定无法知道方向,还有,如果师尊不愿别人知道他的消息,你再厉害也查不到。

    “为什么师尊会说我们五人只有一次的机缘?”臻黎想起以前宗政郦的话,再加上羽玲珑和弘虚子的,他可以确定“一次机缘”确实是事实,但好像那句话还隐含着其他信息。

    梧桐真人在哪?

    臻黎是无从下手。

    现在臻黎所表现出来的平静让羽玲珑有点担心,她却不知道,臻黎已经下定决心去找梧桐真人,如果祁连山上找不到,那么臻黎就要下山了。

    “小宇,我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很快会回来的。”臻黎是想到就做的急性之人,当天,他便收拾了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然后来跟宗政墨宇告别。

    望着像是熟睡的人,脸上和身上都结上了一层冰,臻黎心情复杂。如果没有他出现的话,宗政墨宇会按自己设计的路线走他太子的人生,而且现在本应该是登上帝位的。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让宗政墨宇早日醒来,所以他自己更不能太容易放弃。

    臻黎转身,惊讶地看到他的两位师兄就站在屋外等着他。

    他们应该知道自己的想法了。

    “师弟,在下山之前,跟我们去灵峰一次,以前我们曾经许过诺,如果同时回来的话,就去灵峰取下师父留给我们的东西。”羽玲珑先开口。

    臻黎心想,大师兄不是没来?

    结果弘虚子不以为然地说:“大师兄啊,原来竟然是苗月溪,你不知道以前苗月溪是怎么恶劣的,跟你抢老婆,还逼师尊出关,而且因为师尊欠苗家的人情债,答应了苗月溪一些事,反正,现在大师兄是东临侯,他不会回来的。”

    能逼迫梧桐真人的苗月溪,倒也要有本事,罢了,那些事已过去,只要他能协助宗政倾华登帝位就好。

    “大师兄的野心,很大。”

    “华儿不会被利用了吧。”

    ……

    羽玲珑和弘虚子的谈话,也是臻黎所思考的,但总的来说,现在的局势,苗月溪不会作乱,宗政倾华不会那么容易被苗月溪控制的。

    “我跟你们去。”

    五个师兄弟,只有三人相约上去灵峰,怕是当初他们相约之时也不曾想过的。另外,现在弘虚子和羽玲珑要臻黎一起上灵峰,也是怕以后再没机会聚首。

    灵峰在祁连山的冰川屏障之后,以前就算是武功再好的梧桐真人也很少上去,上去的险是整个祁连之最,但那里却是他们闭关之所,当初五人学习时的每一次考核,都是得在灵峰进行。

    现在,上去的路对于弘虚子他们来说,轻车熟路。不一会,几人就用轻功,来到灵峰。

    臻黎跟在他们身后,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宗政郦有反应了!

    等臻黎落脚之时,他眼前有些恍惚……

    “郦,你又比我慢!”

    谁?!臻黎望着四周,声音刚刚就在耳边。

    “师弟,快过来。”

    〖师弟,你们快过来!学武的人,怎么比我们学医的还慢!〗

    不远处的弘虚子,跟一个年青人的影像叠在了一起,那……不就是年轻时的弘虚子!

    臻黎摇摇头,他好像把记忆和现实混在一起了。

    “很久没来了,以前我们总比三师兄和五师弟更早到。”羽玲珑说完之后,看了一下臻黎的表情,因为三师兄可是宗政郦的禁忌。

    那时他们两个学武的,也总是打得不可开交,连上来灵峰也是一路打上来,可不像她跟弘虚子,怕功力不济掉下万丈深渊。也因为燕夜桦和宗政郦总打着上来,反而到达时是最慢的。最可怜的是,每一次宗政郦都会比燕夜桦迟上来,而师尊有规定,那个最晚来的人,要受罚。

    想到这里,羽玲珑笑了,宗政郦从来都是被罚的那个人,但陪着宗政郦一起受罚的,肯定是燕夜桦。

    对了,也并不是总是宗政郦最晚上来,有一次,也仅那一次,宗政郦早上来了,但那次宗政郦却很不高兴,考验也没通过。以宗政郦的资质,怎么会没通过考验?那不就是因为有人一直都没有上来,而宗政郦放弃考验了。

    “师弟,你怎么啦?”

    “没事。”臻黎扯了一个笑容,然后继续跟着他们走,他刚刚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一样,闷得慌,在这里,肯定有宗政郦最深刻的回忆,否则不会这么难受。

    灵峰上有一座楼阁,也不知道当初是如何建在这里,那里面就是师尊和他们闭关的地方。风雪的侵袭下,那楼阁依然屹立着。

    臻黎他们走进去,开启机关,他们每个人对这里都很熟悉,越走进去臻黎眼前的影像越模糊,他的记忆突然出现了一个对他微笑的男子。

    〖郦,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但现在不是看的时候,等十年后,你要亲自取来看哦。〗

    〖十年?你要是很有空,不如去抄剑谱!浪费时间。〗

    〖不要这么冷淡嘛,以后一定记得来看,到时叫上我也成。〗

    ……

    原来那个阳光少年就是燕夜桦,而另一个则是少年模样的宗政郦,他们相约十年取信,有来取吗?

    臻黎搜索了一下记忆,应该没有,十年之后,他们变成陌路人了。

    那东西,也是放在这里。

    “师弟,是这边。”

    “师兄,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臻黎一定得去拿,他身体里的宗政郦,也希望他去拿,宗政郦很想看。

    绕过中堂,臻黎独自来到东边的阁室,那东西就在东阁的屋顶,臻黎跳上高高的房梁,四处找着,很快便找到了当初燕夜桦放的东西,那是一个盒子,上面布满了灰尘。

    臻黎跳下来之后,轻扫上面的尘,慢慢打开。

    一张纸?

    由于年月太久,都老黄了,但里面的墨迹还是看得清。

    等臻黎看完,他有点站不稳。

    虽然他不知道信里所指的真正意思,但毕竟,信让宗政郦看到了,刚刚有一会,宗政郦很激动,但不久又平复了。

    现在臻黎之前出现的症状都消失了,他有些奇怪。

    算了,先跟弘虚子他们取梧桐真人留下来的东西吧,希望会有梧桐真人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臻黎他们走到一个高炉之前,弘虚子将炉移开,并在地面上敲击了几下,机关启动之后,地面裂开,地底放着的五个坛子升了上来。这五个坛子每一个有脑袋一般大小,都是青花瓷,按顺序放着的是他们五人的东西。

    第一百二十二章 孤独新帝

    “殿下,您的朝服……”女人面带惧意和紧张,她帮着倒忙了,眼前冷冽脸色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她不过是想为他做点事,可是现在,她带来的早膳,其中一碗杏仁汤洒了,还污了朝服。

    “来人,请王妃回屋。”

    作为妃子,她一直想亲自为自己的丈夫服侍更衣,这个做不了,那至少做一点妻子该做的吧,可是她能做的,殿下都不喜欢。本来昨天殿下回府的消息让她激动了一个晚上,现在……

    简艺嫣欲言又止,男人有急事,是她没做好本份吧,现在应该误了殿下上朝时间。简妃退出去的时候,只有自我安慰,她回望那个俊逸的背景,想起了殿下唯一对她的一次好。

    那日,是在皇宫的樱花树下,他深情为自己摘去头上的花瓣。

    但也是在那日之后,一次糕点事件,殿下从此对她冷漠。

    殿下没休了她也算是好的了,虽然后来证实不关她的事。

    “殿下,这是东临侯送来的信,侯爷请您先到南门。”龚石递上密信,退到一边。

    重新整理好衣冠的宗政倾华,取信看后便毁了。

    南门?当初父皇拿下帝位的做法苗月溪还想用一次?

    父皇的手法真的很血腥,但很有效,之后却得用很长时间才平息大臣的恐惧,现在这个时期,可不必用到极端方法吧。宗政倾华颇不赞同,他令龚石先去打点一切,皇宫内卫还有朝政之上,可不全是苗月溪的管辖范围,他不会做一个残暴君王。

    黎……放下了他的心血,而自己将代他管理这片江山,他一定要做得更好。

    突然,宗政倾华觉得心有些闷,随着而来的是一阵不安。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感觉不到宗政墨宇从这个世界消失的信息,他们之间的感应,从来很准,也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臻黎不可能死。

    他不会放弃寻找的,现在帝座就是他的囊中物,就算苗月溪是祖父也是师父,他不会让谁为所欲为。

    “吩咐下去,简妃要回娘家住几日,跟随的侍者务必要侍候好王妃。”宗政倾华交代府中管家之后,才出门。

    当初下赐的婚,给他的是全朝庭最刚正不阿的简御史之女,简树狄的职位仅次丞相,主管弹劾、纠察官员过失诸事,对他这个往日的花花皇子颇有微词,如不是皇帝之旨,怕是简树狄不会参加皇婚,也不会认他这个女婿。

    简树狄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到处树敌,这也许是官职和其性格决定,如今自己要坐上帝座,那个老头虽不会跟别人同流合污,怕只会找借口辞官了。简御史是难得的好官,他要留下那老头。

    简妃回去,必会说服她的父亲。这个女人很单纯,她在严厉的家教下,只会以男人为天,她容貌秀丽,端庄贤良,这本是无可挑剔,但在他看来,她只有依赖和懦弱。

    臻黎为他选的王妃,也是将来的皇后,她会母仪天下的。

    齐国孝康十八年,齐帝薨,太子失踪,同年,齐帝四子出奇不意归都继位,称齐惠帝,始用辕德之号。

    齐惠帝登基在新年的除夕,举国欢庆。

    三天国庆之后,有臣提出立简氏为后,帝默认却无下圣旨,十日之后,有臣提出帝之后宫空虚,夏季选秀可提前至春,帝允之。

    “父亲,女儿有礼了。”

    “快起来,女儿已是皇贵妃,该是为父拜礼才是。”简树狄耿直,该做的礼节必须要做到,而简贵妃也无法改变顽固老头的思想。

    简贵妃不知老父来找她何事,平常简树狄极少与她见面。

    “女儿做了贵妃,可不能恃宠而娇,后宫女子不能独宠,皇帝会有三宫六院,女儿多劝劝皇上才是。”

    简贵妃听着,她的父亲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白,就是让她有宽容之心,不能独霸皇恩,还得劝皇帝纳妃。父亲何其残忍,让女儿劝夫君娶其他女人,但皇家规矩,她独宠后宫必是失德。

    简贵妃其实是有口难言,皇上对她是相敬如宾,自登基以来月余时间,无一日在她处留宿,新皇难免事务多,她不能胡思乱想,况且皇上能让她掌管后宫,已是对她最大的恩宠了。

    “女儿知道。”

    送走简父,简艺嫣带着她准备好的东西,送去给皇帝,虽同在皇宫中,她也很久未见帝王。

    简艺嫣听得宫人讲,这个时间皇帝必在御书房,她整好仪容便去那里。

    此时严冬,女子包裹得严实,一袭红色皮裘,那装点的白狐狸毛温暖又让其高贵雍容,不点而红的唇与娇嫩的容颜,比外面的梅花艳,比白雪还纯美。

    “简妃娘娘吉祥。”

    “皇上可在里头?”

    宫人犹豫了一阵,没敢回答,还是小李公公出来打了个圆场。

    “娘娘来得很不巧,皇上刚走,娘娘有事可让奴才代呈皇上。”

    小李公公是前李总管的义子,在新帝登基之后,升为内务总管,如今后宫权力日涨,当然,小李公公对人还是和蔼,也不会仗势,另外,这个小李公公也曾服侍过先帝。

    “有劳李公公,将这参汤交给皇上。”简艺嫣有点失望,将东西交给小李公公才离开,她也松了口气,本来是来劝皇上纳妃的,现在见不到,也不必说了,皇上纳与不纳,关系重大,但对她来说,劝与不劝,压力很大也纠结,哪个女人会在劝自己男人再娶时潇洒?她也一样不愿,但是传统的教育让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此时,皇帝真不在御书房。

    宗政倾华留恋的地方,是昔日恋人的住处,那里暗香依旧,却早已人去楼空,他的寂寞在独自一人停留烷麟殿时,流露无疑。

    只不过一年之间,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刻骨铭心。

    一年前的风流皇子潇洒大侠,如今孤独的帝王,为知己为蓝颜,这可不仅是一份固守。

    宗政倾华的霸业,在他登基之日起,便已启动。如今众人看到的帝王,是有为之君,人心所向,这为今后的改革打下了基础。

    “黎,你在哪里?”宗政倾华胸口突然沉闷,室内一阵无名风吹起了虞美人画像一角,画像摇晃,虞美人的笑容有些恍惚。

    红花映佳人,落樱纷飞,那人回首,眼眸波光流转,仿佛要走出画来一样。

    宗政倾华上前抚平画。

    有点难受,是黎给了什么预示吗?

    ————分隔线————

    “师弟……”

    “师弟醒了!”

    臻黎眨眨眼睛,他眼前两人,放大的面孔赫然出现,有点……

    “师兄,我怎么啦?”臻黎揉揉太阳|岤,坐起来,他不是在跟师兄们在打开师尊的东西,然后……

    对了,他还没看到坛里的东西,就晕了。

    也不对,他要看坛里的东西时,就跟宗政郦换了灵魂,也就是说,之后是宗政郦出来活动了。

    现在看着四周,已不是灵峰之顶了。

    “师弟,你睡了三天三夜,你再不醒来,我们可会使非常手段了。”

    臻黎知道那所谓的非常手段,这两人能让他平静地睡三天,也应该是宗政郦跟他们说不要打扰吧。

    好像之前应该还有什么事发生……臻黎纠结着眉峰,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头绪。

    等弘虚子和羽玲珑走开之后,臻黎突然发现,他怀里,多了一样东西,他取出来一看,愣了愣。

    墨宇有救了!

    怀中是一封给他的信,信的笔迹是宗政郦的。难道这三天,其实宗政郦是在找治疗的方法?但弘虚子他们不是说“他”一直在睡吗?

    臻黎挠挠头,还是一无所知,脑海里空白一片,他就算是想跟宗政郦对话,也无从下手。

    只是,这一次,他怎么有种感觉,宗政郦不见了!

    是真的不见了,这个身体就只有他一个人在用。

    奇怪……

    再一次看着信,臻黎心情复杂,要治墨宇需要三样东西,这三样东西在三个人手中,第一件,就在夏国誉王府,是燕夜桦传给燕澶煌的传家宝;第二件在宫梓兮手中;第三件,在苗月溪那里。

    如果三件东西他都拿到,再破译宗政郦最后一句话就能治了。

    有点诡异,他想不起来跟宗政郦约定过什么,这最后一句话,明显是他们之间的协议。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宫家有请

    臻黎将宗政郦留下来的治法与两位师兄交流,羽玲珑较为吃惊。

    “原来如此!”她拍案而起,然后将她一直看的医策取出,“我就说为什么要治病得先准备好三宝才看后面的配方,师尊看来还是偏心,就独告诉师弟。”羽玲珑有点不满,她跟弘虚子可是学医,而宗政郦是学武的。

    “师弟,你还藏了其他的没有?”羽玲珑作势向臻黎讨要。

    臻黎耸耸肩,说:“就算给我也没有在师兄们手上发挥的好,如果有,我肯定双手奉上。”

    这么解释,两人也没辙,臻黎确实没必要藏着。

    “师兄,墨宇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去找那几件东西。”

    “不用我跟你去吗?”弘虚子拍胸自荐,其实他是不想跟羽玲珑一起呆在山上。

    “师兄还是在这里好,羽师兄万一有什么要帮手的,你也熟悉,如果墨宇突然醒来,你们两人加在一起的功力都不是他的对手。”臻黎很担忧,如果墨宇突然醒来又看不到他的话,会找他,而墨宇离开祁连山的话,会有变数,目前,只有在这里的医庐才有治疗的辅助东西。

    “啊——我还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弘虚子有点捉狂了,他呆不住。

    “师兄,我会在半年内回来,到时会把你要的东西也一起奉上,可好?”

    弘虚子一听,双眼亮了起来,他可以为了那个条件同意,但他还是打着商量:“不如两个月吧,呃……取那些东西确实很难,那三个月好了,我只能在山上呆三个月。”

    “行。我会尽快回来。”臻黎回头看向宗政墨宇“睡着”的地方,只要找齐,他一定会马上回来,三个月,还太长了。

    当再转身跟弘虚子与羽玲珑告别的臻黎,已经一扫阴霾。

    这一天,臻黎整装下了山,下山比上山花的时间少,当他路过山脚的小店时,店家老细正在门外站着,臻黎正想过去打招呼,这时,店里头走出来几个人。

    “客人好走。”

    等臻黎走近,老细也发现了他,这一次老细突然就记得臻黎,以往,他总记不得客人的模样和名字。

    “黎兄弟,下山了啊。”

    刚刚才走的几人,停了下来,臻黎感觉到那些人的视线看向他,他也没在意,能从祁连山上下来的,毕竟也是少数,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他被别人注目吧。

    “是啊,我来吃点东西就走。”

    臻黎说着,在店里找了个位就坐下来。

    “客人,怎么又回来了?”老细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坐着的臻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不关注其他,等有人坐在他对面,他还是没注意,小店的位置不多,跟别人拼桌也无所谓。

    但是,这些人挤在小店里,有种盯着猎物的气息,让臻黎不得不收回神,他再看店中的几人,那意思是:有何贵干?

    “我家主人邀黎兄弟到长洲玩。”

    臻黎愣了愣,再审视眼前的人,他本就要去夏国的水上城——长洲,那里是宫梓兮的地盘,这几人,该不会是宫梓兮的人吧。

    “宫梓兮可是你们的主人?”臻黎很直接。

    坐在他对面的人,对这个面带微笑却很镇定的少年观察着,他表情没有变化,回道:“是。”

    “我想不起来宫家主人为何要请我去,我们很不熟,再说我还有其他事。”

    少年既然知道是宫家主人的邀请还拒绝,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故作清高?

    总之,金夕心里对眼前的少年开始有了小小兴趣,宫梓兮本是让他不管少年同不同意,一定要将人带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到底是什么引起了只喜欢美男美女的宫梓兮注意?另外,祁连山他们也上去过,某些位置,他们连上去都困难,也没办法到达传说中的修齐殿,他们在山上,也不曾见过少年,但刚刚店家的说法,是少年从祁连山下来。

    “在下金夕,黎兄弟是我家主人指定找的人,无论黎兄弟到天涯海角,必然不能逃过宫家的邀请。”

    臻黎故作惊讶,“这样啊,那我是非去不可了,可是……”故意顿了顿,臻黎接着说:“不如等我吃了老细的面再走吧,现在我肚子很饿。”

    少年俏皮地耸肩,一幅认命的模样根本没有害怕,这一份从容,带着随性,金夕不疑有他。而且金夕本来性子就好,他并不怕臻黎反悔。

    “啊,太好吃了。”摸着肚子,臻黎吐了口气。

    所有人,包括老细都侧目,吃了八碗啊,少年那是什么肚子,难道真如他所说,很久没吃?这么瘦的人,在山上饿成这样,真可怜。

    老细心生怜悯,死活不收臻黎的钱。再说他挺喜欢这个笑容温暖的少年,总觉得,以前应该还见过少年……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

    臻黎耍了个障眼法,将钱放到老细的腰包。

    “再见了,细伯,以后我一定再来吃你的面。”

    等臻黎走远了,老细突然惊起,“那个……梧桐真人的徒弟!”

    可是,好像过了很久了吧,怎么还没长大?

    他总是记忆不好,下次少年来了,如果还能记起的话,再请少年帮忙转一件东西吧。

    一路,金夕对少年的礼遇让其他人不解,他们以为少年应该是主子看中的人,在不清楚关系之下,众人也没敢对臻黎不敬。

    路上,臻黎有在想宫梓兮为何找他,他从金夕那里肯定问不到什么,金夕很冷淡,整天一张扑克脸,不过他发现,如果他要求的事,只要不过份,基本能满足。

    他想吧,自己也算是一个被绑架的人,如果太配合了,那肯定会让人怀疑吧。于是,他会想些办法折腾这些人,当然,臻黎也不会做过份的事。

    但是臻黎的折腾,都还是有分寸,有时,倒让沉闷的路程充满了一些笑声,笑声有臻黎的开怀嬉笑,偶尔也有几个兄弟互相的调笑,除了臻黎不怕在金夕面前搞怪外,其他人,依然很怕金夕。

    “金夕,宫梓兮为什么要找我?”臻黎想吧,现在一定要打好关系,也好为以后打基础,这一路上除了金夕难搞定外,其他人,应该问题不大。

    “见到主子时,不能称主子的全名。”

    臻黎愣了愣,金夕开口了!这些天从来没有跟他说话的,刚刚他不过也是想试试而已。“金夕,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那么长的话。喂,别走嘛,跟我说说,好让我有心理准备。”

    金夕的兄弟们,可是很佩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几乎很少人敢直呼金夕的全名,少年不仅很随意地叫了,还总找冷面将聊天。不过,少年都敢叫主子全名,当然也敢叫金夕的了。

    他们几人,可是宫家的家将,也是暗中的杀手,金夕是这个队伍的头头,他们很多时候是隐于暗处,一些普通的任务,金夕是不必亲自出马的。

    “等到长洲,主子会亲自告诉你。”

    臻黎一听,表面上无所谓,心里在想:白问了。

    臻黎拿着个像硬币一样的银币在手中翻动,他只要一手便可以将银币玩得不亦乐乎。难道宫梓兮想要他去变魔术?可是,他当时变化的魔术很平常,仅是因为这个而引起了宫梓兮的注意,还是说不过去。

    “金夕,你说硬币在哪只手?”臻黎玩了一会,就双拳紧握,然后问金夕,难得可以“骗”金夕,以前金夕只看他们玩,并不参与。

    金夕还如以前一样,没有要参与的意思。

    臻黎有些无趣,只得问另外四人,那四人有的猜右手,有的猜左手。

    “金夕,你呢?”

    这一次,金夕竟然破天荒地指向左手。

    “好了,答案揭晓!”臻黎摊开左手,手心手背都展示了一遍,“没有哦。”

    “我就说在右手!”

    “你们好好看哦。”臻黎在众人的注目下,打开了右手……

    “啊,明明看到是在右手!”

    “我看到的是在左手!”

    “不好意思,左右都不是,其实,那币币,被金夕拿走了。”

    众人一脸不信,还有,敢说被金夕拿走,真大胆。

    “真的在他那里,要不然,我们请金夕自己掏出来吧。”

    谁敢啊。肯定又是少年在整他们了,众人四散而去,金夕也刚好接到宫家的传信,回避到一旁。

    “金夕,银币是要还给我的。”

    金夕不理。

    “算了,送你了,那可是我的幸运币。”

    金夕信吗?鬼知道,臻黎这么折腾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

    不过,金夕在离开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摸他的怀里。

    赫!

    这是……

    等金夕从他怀里掏出一个银币,他的眉峰,皱了,这是何时放进去的?

    金夕想到了在祁连山脚时,臻黎以一种极快的手法,将钱还给店家……那么快的身手,可不简单,主子查了这么久这个少年的身份,一直都没有查到。

    神秘的少年,留在主子身边可安全?

    第一百二十四章 城主健忘

    人间天堂,长洲水上城也,它是城中之城,它是世人向往的桃花园,繁华熙攘、井然不紊的城中街景,在水雾朦胧中,有些缥缈,如今冬雪覆盖,环城大河与城中小桥流水,依然未有结冰,流水清澈,鱼群嬉戏,水上人家和富贵华丽的楼船,妆点着不一样的城市,长洲的大部分居民,择水筑屋而居,还有很多平民,更是以船为家,而水上城,在长洲中央,它四周环着的是水域,城仿佛是水中升起,与水中倒影的城成为一处绝景,城的巍峨和鬼斧神工之建筑,让人们称奇和赞叹,能到长洲,当然得看一看水上城,如果能进得了水上城,那是三生之幸。宫家支撑着长洲的命脉,有了宫家的庇护,长洲是全夏国唯一享有独特权力的城市。

    不多久,臻黎随着金夕来到长洲,踏进这个城市,干净整洁和繁华的城貌让他为之一振,眼前一亮,这将是他印象深刻的第三个城市。城景别具一番水上人家的风味,但臻黎无心观赏,他心里只锁定一件物品——绿灵水,宫梓兮手中的宝物。

    在来到长洲之后,他也感到金夕他们稍放松了对他的管制,而且金夕一进城里,那张扑克脸更加冷峻,这一路上,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宫家的人,从路人一脸的崇敬看来,金夕的地位似乎不低,其实,人们只是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就能知道级别,这是臻黎之后才知道的,与金夕的长相和名字无关。

    “原来这就是水上城!”连宗政郦都没有来过水上城,所以臻黎看到那仿佛置于水中的古城,特别兴奋。

    在别人眼里,臻黎也应该有如此的表现,无论是贵族或者平民,谁第一次来,都会惊叹水上城的奇观。

    站在岸边,金夕给对面打了暗号,那时,臻黎只看到一阵闪光,他还没来得及研究金夕是用何物品发光,那对面就已放下掉桥。

    随着铁链与桥身的摩擦声响,城门也一并开启。

    “三令主。”

    果然如臻黎所猜,金夕的地位很高,一路进城时,有些衣装高级点的,还得向他行礼,特别是眼前的城中主事管家,正向金夕行礼。

    “当家可在城里?”

    管家中年偏胖,眼小喜笑,就算是跟金夕说话的时候观察着臻黎,臻黎也看不到痕迹,要不是他能察觉到视线,还真得被管家给骗了。

    “今天幽夜停靠,当家怎会在。”

    管家还是在笑,接下来走到臻黎前面,上下打量。

    “刘管事,黎少就交给管事打点。”金夕与刘管事接着寒暄了几点,就离开。

    臻黎心里想,他虽说是被“请”来,估计也是来当下人,等会这个刘管事安排他住下后,他再查探。

    可是臻黎没想到,城中的规矩极为严厉苛刻,他也确实被管事以初等下人身份安排住下,以他现在的级别,他能出入的地方,少之又少,而且还派有指定的人看管他,呃,教导他。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宫家的一个成员,能进得宫家做一个小小仆人,那是你的福气……”

    面前指点他的人,叫沈四,如果不是臻黎的到来,这个人是现在臻黎来到的大院仆人级别最低的,今天终于有了下个“下级”,平常被别人训的话,统统拿出来,臻黎只当是左耳进,右耳出。

    沈四也不省事,除了一开始来个吓马威之外,对臻黎还是不错的,也许是觉得大家都是同龄还是同级,慢慢地,他也开始找总是不多话的臻黎搭话,而且,沈四本是比臻黎还早入行,却总是事故不断,直接说,就是笨手笨脚。

    再后来,如果没有臻黎相帮,沈四连过级考核都不能通过,当然,这也是后话。

    臻黎白天无法分身查探,便从沈四那里了解一些水上城的信息,沈四是靠关系进来,他的关系在帐房做事,帐房是宫家最重要的地方,沈四做事是笨,但是套话却是一流,跟各级人相处也有一套,臻黎能在沈四这里,得到很多有用的资料。

    到了晚上,臻黎就会摸出去。

    宫梓兮一直都没有回来,臻黎想要查的东西也一无所获。本是宫梓兮让人将他请回,现在却将他丢在这里,怕是如果宫梓兮真的回来,应该会忘了他吧。

    臻黎想了想,觉得接近宫梓兮才能更快取得信息。

    可是宫梓兮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想到这个,臻黎郁闷了,他第一天听到管家所说的“幽夜靠岸”,其实幽夜就是长洲闻名的花船,而靠岸是花船招待客人的意思,那幽夜可是在夏国声名远播的,听说它的花魁比起曾经在齐国比赛夺冠的美人还更胜一筹,没能争得了第一,那是因为花魁赛只能女子参赛。

    也就是说,宫梓兮从那天之前,早就开始包下幽夜的花魁,寻欢作乐去了,这几天应该醉死温柔乡。

    另外,水上城里,宫梓兮的情人很多,男女兼有,无论出身,只要宫梓兮宠爱的,在城里的地位就很高,但宫梓兮不会娶妻妾,所以那些人,只是宫梓兮的情人而已。到现在,臻黎还无缘见那些听说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宫城主的情人们。

    话说,那些人关他什么事?最重要的是,那个醉死花船的宫梓兮没回来,他无从下手找宝物。

    臻黎“埋怨”的人,在第四天下午时,晃悠地抱着一个美滴滴的佳人,回城了,而又那么凑巧,最低等仆人身份的臻黎被拉去充数侍候新美人。

    按道理,肯定轮不到臻黎去,能侍候主子的,要经过几级的严格考验,那时,可以用的仆人,不是被管事调走没法调回,就是被那些城主情人叫去做事,所以,臻黎以平时的优秀表现,被破格提拔了。

    臻黎乐见其成,如果没被挑上,他还得花些心思。

    宫梓兮真的忘了他,还是说自己真的没存在感?至始至终,那人不是与美人嬉戏就是与管事说话。

    美人倒让臻黎多看了两眼,因为他不小心瞥到美人的侧脸,真的很像一

    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宫廷,父子年下)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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