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印爱情 作者:赖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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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脱是电影男主角走出屏幕
隔天亚在要去医院的接驳车上,心情莫名的紧张。难不成是为了昨天那个花美男的承诺才让她这样?亚告诉玉青,她是为了论文内容有点魂不守舍,过了中午,亚逐渐平静,看来那番话只是姑妄之言。
就当亚笑自己居然为了此事惊慌失措时,一个磁x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什麽事让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偷笑?」
亚猛地转身。「你真的来了?」
「所以你在等我?」瑾看来有些得意。
瑾今天的打扮依旧是夺人眼目,由外是深褐英伦双扣毛呢外套,米色雅痞绅士背心,尤其是他膨松带有空气感的发型,活脱是电影男主角走出萤幕了。他该不会有专属的造型师吧?
「才不是!」亚不想全神贯注在他的外型上,视线转到他手腕上的表。「你的表拿回来了!那被告的事呢?」
「哦,丢给律师去处理,我才懒得理那种人渣。话说回来,我拿回手表,理应要回报你,一起吃个饭吧,我睡到刚才才起来,还没吃过中餐呢!」
他还真提了,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必,我吃过了。」
瑾皱起眉。「那晚餐?」
亚断然拒绝。「真的不用,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酬谢。」
「好,那就不是酬谢,是约会!我约你吃饭。」瑾讲到这里,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别开玩笑了。你今天到底来这里做什麽?」
「我申明两点,第一,我并没有开玩笑,二。我来这里换药。」
「你换药挂门诊就好,不需要挂急诊浪费挂号费。」
「我没差,况且挂号小姐也让我挂号了!既然你吃过中餐了,那麽我们去喝下午茶,女生不就爱喝下午茶吗?。」
「别闹了,我又不认识你。」
「哦!我叫余瑾,皎月如瑾的瑾,你叫周亚璇-挂号小姐告诉我的。这麽我们就认识了。」瑾觉得世界是绕著他打转的。「老实说,若是我约那边的小姐吃饭,她们肯定立刻请假跟我走。」
好大的口气,亚歪著头看看瑾身後的情形,果然挂号处的两位小姐仍看著瑾的背影在品头论足。「那你就约她们好了。」
瑾七窍生烟,但他没有就此放弃,不耐烦地抬起右手在亚的面前晃动著。「换药!换药!」
「我只是志工,我没办法帮你换药,玉青。」亚叫著一旁的护士。「这位病患需要换药。」
玉青来时认出瑾,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又是你!」接著两人同时露出嫌恶对方的表情。
瑾从昨天就看出这个男人婆护士是个蕾丝边,并非他歧视这种x向的人,只是以往他所遇过的「?」(女同志里偏男x的一方)都与他如磁铁同极般相斥。这时,他又望一眼亚,她该不会是?吧(女同志里偏女x的一方),但是昨天在医院的大门外,他确实看见她流露对他感兴趣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瞬间,瑾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走眼。
「你又到这干嘛,昨晚又去打玻璃了?」玉青故意讽刺他。
瑾说。「其实我是来约人的。」
「约人?」玉青很是吃惊。
「你放心,当然不是约你,我是约小志工。」瑾趁此嘲弄她一番。
「亚璇?」玉青迅速看向亚。
亚连忙摇头。「我没有答应。」
「干得好。」玉青拍手叫好,她帮瑾换药时的表情依旧是幸灾乐祸。
瑾却一点也没生气。他在刚刚他们的对话当中,发现亚显然不是女同志,那麽他依旧可以进行他的计画。当玉青包扎好时,瑾便对亚说道。「我明天会再来。」
瑾悻悻然离开後,玉青对亚说,「不如你回到住院大楼帮忙好了,这里其实忙得过来。过几天素金阿姨的媳妇坐完月子,她就会回来急诊室帮忙。」
「我没有必要为了他,改变我自己。」亚这麽说,但其实感觉得到自己的内心里已有了些许变化。她不想表露出来,继续认真地做事。
「说的也是,我们干嘛牵就那种人。」
「说不定他g本不会再来了。」
作家的话:
怎麽会有女人不喜欢收到花呢???改送我好了
☆、一个大男人还怕痛
第二天他捧著一大束红玫瑰再度出现在急诊室,亚和玉青都傻了眼。
玉青对亚说:「他该不会是认真的。」
亚摇摇头表示不相信。她刻意躲在最里端的角落,还是躲不过他。瑾来到她的身边,将花束向亚递去,四周响起一阵惊呼,好奇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亚听见旁边的女孩低声道:「这女的看起来不怎麽样。」
亚没有生气,她了解自己的平凡,但她却不解瑾为何要打乱她平凡的生活呢。她撇过头,没有接过瑾送的花。
「拿去。」瑾的语气像在命令人。
他是这样追求女生的吗?亚很快的屏除这个念头,取而代之是,他绝不可能追求我的!那他为什麽要这麽做呢?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想跟他划清界限。亚开始找寻玉青的身影。
面对亚的无动於衷,瑾又再说一次:「拿去!」这次口气更差了。
「什麽?」亚明知故问。
「我说,花拿去。」瑾瞪著她,回想著每个从他手中接过花的女x,神情无一不是惊喜万分,而这个女人竟然连接都不想接!
「为什麽?」亚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但是她发现这样太浪费时间。「如果你要向我道谢,我说过心领了,你不必大费周章做这种事。」
瑾吞忍一口,勉强露出微笑。「你认为男人送女人花还有什麽其他意思?」
「不知道。」亚又是冷冰冰地回他。「我只知道急诊室里很忙,如果你没事,请快点离开吧!」
瑾把花放在一旁的病床上。「谁说我没事,我是来换药的。」他又抬起他的左手。
「昨天不是说过了,换药到普通门诊就好。」
瑾还没回答,就听到男人婆护士不怀好意的声音。「哇,好漂亮的玫瑰花啊!换药是吧?就让我来为你服务吧。」
「你们急诊室的护士一堆,怎麽老是你来帮我换药?」瑾的声音透露著不耐。「小志工,快叫别的护士来帮我换药。喂,你小力一点。」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痛,打破玻璃都不怕,现在一定是装的吧。」玉青说。
亚在旁看著他们两人一来一往,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志工,你在那笑什麽,去帮我换个护士来…」
作家的话:
这英勇的男主角还会有怕的事其实只是说笑而已啦!
我们的瑾是无坚不摧的
☆、怎样才能讨你欢心
离开急诊室的瑾,看著隐隐作痛的手,对男人婆护士虽然生气,也比不上小志工的反应,更令他光火。这个看起来还像个大学生的小妮子,竟对他百试百灵的情圣手腕不理不睬。
没关系,花这种东西,绝没有女人不爱,怕是嫌少,本少爷就让你看看我的能耐!瑾拿出手机拨了花店的电话,订了五十束上好的花束送到医院急诊室。
瑾以为他再到急诊室的时候会满室馨香,没想到一样是刺鼻的药味,放眼望去没有一支花的踪影。当瑾看到亚时,她丢给他一脸责备神情。
「谢谢你送的一堆花。」亚的语气没有一丝感谢。
原来她有收到花,但是花跑哪儿去了?
亚看穿了瑾的疑问就直接回答。「我本来要拒收那些花的,可是玉青觉得花店错失这个大生意未免可怜,所以我只好收了下来,然後以你爱心的名义,分送到各个病房去了。」她见瑾的脸倏地转青,不免有些好笑,但表面仍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下去。「我们有个共同想法,若是你閒钱很多,可以捐助我们医院的爱心基金。」
瑾深呼吸一口,试著平静怒你气。「你不妨向我直说,要怎麽样才能讨你的欢心?」
「有,只要你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亚露出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你…」
「要换药了吗?」
「今天不用了。」他从牙缝挤出这句话。
亚虽然成功地气走瑾,但却一点也不为此高兴。她在心中微微叹息,希望瑾可以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
瑾转身走出医院,他殷勤没献著反倒碰一鼻子灰,不禁恶狠狠地说:「这个可恶的小志工。」连电话响起,接起来後忍不住又再说了一次。
电话那头问。「什麽可恶的志工?」是大蔚。
大蔚,戴振蔚,是瑾大学时代的同窗兼死党;蔚是台湾来的留学生,瑾则是美国加州「混」大的华裔学生。刚开始是因为同肤色而接近,深交後发现两人还真的「臭味相投」,近而变成麻吉。蔚是瑾毕业後选择来台湾的原因之一。两人现今可以说是上流社会里钻石级的玩家。
瑾闷哼一声带过。
「余瑾,你在哪?最近这几天老是神秘兮兮的。」蔚问。
瑾回答:「我到医院换药,你忘了我左手受伤了吗?」
「我没忘,你那什麽『黄金左手』,竟然要天天换药?该不会看上医院里的女护士了吧?」蔚对瑾可说是相当了解。
「不是。」瑾一口否认。「但的确是为了一个女孩。」
蔚大感好奇。医院里不是女护士,那就是女医生了,都是令男人向往的对象;当然他也曾设想是女病人,却想像不出来什麽病人能有x感的模样。
「是急诊室的志工。」瑾终於公布答案。
志工?正如女病患一样,蔚也无法将志工跟美女一词连想在一起,而且在他的印象中,志工大多是欧巴桑。「你打算要吃素哦?」吃素是他们戏称追求清纯对象的新词,不过瑾一向都是荤食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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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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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绷出来的帅哥
(新增後面一小段)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接著瑾告诉蔚第一次遇上亚的经过。
对方发出了解的声音。「所以你想要好好整整那个小志工。的确钓上她再狠狠地甩掉她是很好的主意。那麽你现在的进度如何?她开始对你神魂颠倒了吗?」
「不但没有,而且让我倍受屈辱。」瑾又把这几天的事给讲出来。
蔚也挺吃惊的,他认识瑾六七年来,还真是第一次听到瑾在约女孩子栽上跟斗;即便如此,他还是客观分析。「她应该是故意吊你胃口,你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看两天不理她,她还会不会那麽矜持。」
想瑾平时也常常充当男x友人的恋爱军师,此时还需要别人出点子。
「对了,你玩归玩,可别对不起姚琦啊!」蔚提醒著瑾。
啊,姚琦!瑾著实一阵子没想到他现任女友的名字。姚琦是蔚的 表妹,也是现今演艺圈炙手可热的女模特儿兼演员,最近一个多月都在大陆拍戏,刚开始也有互通电话,这个礼拜就没有联络了,想必她在忙,瑾也就没有打过去了。
他们在一起大概三、四个月。当初蔚将姚琦介绍给瑾认识,并没有想要把他们凑成一对,瑾也有自知之明,朋友之间有一些不需道出的隐x规定,比如说:朋友的姐妹、前任情人、亲戚,都是限制对象。不过听蔚说,他是拗不过表妹的央求,才会让他们交往的。
想起姚琦,她称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硬是要拿小志工跟她来相比的话,只能说是乌鸦比凤凰;为了乌鸦来对不起凤凰?瑾的脑袋可没有不正常。
奇怪的是,瑾觉得两天光景竟如此漫长,但他终究是熬过去了。
所以阔别两日後的第三日,瑾比往常更早来到医院,连挂号?的小姐都对他投以惊喜的眼神,瑾猜想小志工会怎麽反应呢?
「你怎麽又来了?」
面对亚冷漠的态度,瑾有股冲动想掐住她的脖子。
「对啊,你怎麽又来了?」玉青也在旁边帮腔。
瑾强压著想杀人的念头,牵牵嘴角。「我这两天公司忙,所以没时间过来。」
亚的眼神有些转变,瑾还没时间研究令她改变的原因,男人婆护士又来捣乱。「你有工作哦?你不是光靠父母拿钱过生活的吗?」
瑾斜眼看著玉青。「我没有父母。」
「没有父母?难不成你是石头绷出来的啊?」
「玉青!」亚终於开口。令瑾意外的是,她的口气在斥责著男人婆。
「哦。」玉青的态度也跟著软化。
「你快点帮他换药吧!」亚说,她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也不知对与不对;他说没有父母这句话,让亚心软;还有他提到工作的事,也是让她改变的原因之一。
虽然亚的态度稍稍改善,但在玉青帮瑾换药的时候,她依旧忙著志工工作,她时时警惕著自己,绝不要跟瑾有没必要的接触,所幸这回瑾倒是很识相地换完药就离开。
亚偷偷望著他的背影,要怎麽解释那不受控制的心跳,会随著他的出现而高低起伏呢?
离开急诊室的瑾,仍旧感觉自己像在作梦,一点都不现实。小志工怎麽一反常态地竟主动要男人婆替他换药,而不是平日「换药就去普通门诊」的论调。
思来想去,难不成是他说没有父母这句话,让小志工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他提到工作的事,令她开始转变。瑾提起工作是幌子而已,他在亚芙罗美商公司里的职位只是挂名而已。这点会令小志工感到兴趣吗?
无论如何,此时他感到心情特别愉快,蔚似乎与他心有灵犀一样,马上就拨了电话来。
「大蔚,你怎麽知道我到医院来了?」瑾先开口。
「我哪知道你在什麽地方,我只是要跟你说,明天姚琦就回台湾了。」蔚说。
「她怎麽不自己跟我说呢?」
「她跟我哭诉,你这个星期都没打电话给她。」蔚的语气没有怪罪的意思,全因太了解好友的个x;瑾身边总不乏女人围绕,要他全心贯注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实在太难。「但是话说回来,你可真没耐x,怎麽又跑到医院去了呢?」
「谁说的,我的确两天没来了。」
「那我提的方法奏效了吗?」
「奏效个头,还不是一样。」小志工的小改变还不足以拿出来炫耀。
「有这麽难搞?对了,我还有个点子,你要不要听?」蔚听得出瑾兴奋的声音。「见面再谈。」
作家的话:
每次分章节po文分的很辛苦
常常找不到分叉点
分了下一段又太短
只好用修改的方式处理
请见谅
☆、身陷流砂的感情
亚将志工背心收进橱柜里,边想著今天晚餐要吃些什麽?还没想到答案,脑海却莫名跳上瑾的影像,她用力眨一下眼,彷佛这麽做可以趋赶这恼人的画面,但心里明白的很,这几天怎麽试都是徒劳无功。
事情似乎愈来愈不对劲,怎麽想起他的频率愈来愈增加。
亚甚至有些惭愧,因为玉青还频频赞许她对瑾不为所动,实际上,亚是费尽心力去克制想多看他一眼的冲动。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从父亲过世後,她一路看著母亲的憔悴凋零,亚从那时就决心要一生隔绝爱情,她以为这是杜绝心痛唯一方法。这几年纵使有人追求,亚都一律拒绝。
瑾的亲近及示好,令亚觉得奇怪,两人只是萍水相逢,何以令他一个花美男大费周章;玉青说瑾的举动只是好奇加好玩,她看过有些生活优渥的人会用怪方法来找乐子,亚也同意她的说法。
基於以上理由,亚强迫自己对瑾冷漠以对。
前两天瑾没到医院时,亚隐藏著自己的失落,她换个角度想,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不就是迟早的事,愈快恢复正常生活对她愈好,所以她气瑾今天为何又要出现,为何要搅乱一池春水!
两极的情绪在她内心里挣扎,又得在表面装作不动声色。亚真的好累,可是就在瑾说他工作之时,亚真心感到欣慰,她不希望瑾像玉青说的,是一个只会花父母钱财的公子哥。叫亚吃惊的是,瑾提到他没有父母,而这句话触动她心中的那g弦,相同的境遇让亚不禁脱口替他说话。
亚感到自己有如身陷流砂,愈想挣脱就会愈陷愈深。纠结的情绪令她完全没有胃口。她有些颓然走到接驳车站,想起明天是母亲的忌日,她可不能无j打采地去见妈妈。
「小姐,这边有人身体不舒服,你可以帮个忙吗?」突然身边一个男子压低声音对她说。
亚g本没多想,本著志工的j神,毫无疑心地跟上去。
当下,亚跟著那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走到一台轿车旁,它的後车门开著,隐约传来沉重的喘息声。
身旁的帽子男道,「他动也动不了,不知该怎麽处理。」
亚随即上车想检视病患的状况,没想到一上车就被里头一个蓄著山羊胡的男子抓住了手,车外的人也钻进後座一把将车门关上,车子就发动开走了。即使在昏暗的车内,仍然可以看清两名陌生人不怀好意的表情,「绑架」两个字跃上她的脑海。亚不能理解这样的字眼怎麽会和她发生关系。
山羊男向亚说道。「不要叫。」然後拿出手机拨了电话。「余瑾,你还记得我吧,我当初说会给你好看,你该不会忘了?废话少说,你的女友在我们手上,你若想要她活命的话,就立刻到我们上次碰面的地方,听清楚了,只准一个人来,万一我们发现你带人来,就准备替她收尸吧!」
亚在那人说电话的同时,分析出这帮人是瑾的仇人,而现在似乎计划著利用她来复仇,但他们似乎没有打听清楚。
亚c话道:「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余瑾的女友。」她想她的音量足以让余瑾分辩出她是谁,这样也就不会愚蠢地来赴这个约了。
作家的话:
笔者今天能深深体会爱一个人的痛苦
☆、热情奔放的一晚
这时山羊男将电话切断。他看了她一眼,一脸不相信。「我们调查很清楚,你是他的新欢,他前几天为了你,差点没把花店整个给搬到医院急诊室;你现在不如把嘴闭上。」
两名歹徒各自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有任何机会求救。
她,周亚璇,22岁,一个普通女子竟会遭人绑架,为的是余瑾这个公子哥与她的「孽缘」,而被他的仇家挟怨报复。不过这帮歹徒可要失望了,因为亚既不是瑾的女友,瑾也就没必要出现,亚祈祷到时他们愿意将她放走,此外她记清路线,为逃跑做准备。
车在一间无人看管的仓库里停下。下车後,她试探地说。「余瑾不会来的,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放了我吧!」
对方连司机一行三人似乎别有他意地笑著,也没说什麽。亚当下决定要用「尿遁」一招作为逃跑的第一步。
「我想…」亚才开口讲了两个字,就听见了低沉的引擎声从远处传来,声音由小渐大,听得出不像是一般轿车的声音。歹徒们相视而笑。亚心头一震。不可能!
没一晌,她便看见刺眼的车头灯迅速地朝她们前进;接著剧烈的刹车声也显示出车子刚才以高速行驶到这里。在超强白光灯下,亚只能看见一个黑影自驾驶座走下来,但她不会认错那颀长的人影正是余瑾。
他来做什麽?他来做什麽?亚不断地问自己。
「放开她!」那熟悉的声音证明这不是亚的幻觉。她感到有点生气,难道他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小志工,你没事吧?」瑾问亚,可是她并没有回答。他在十步之外,仍然可以看到亚的脸色不佳,那不是恐惧,而是跟早上一样那种不想看到他的不悦。难道这场「英雄救美」的戏码还未落幕就宣告失败了吗?这个女人未免太奇怪了吧,她真的不算是个普通人。
遍属相同情节的戏码,女主角此刻的反应该是喜极而泣,戏末则是用热情奔放的一晚作为对奋不顾身的男主角一个报答;亚的表现只能解释为对瑾真的没有一丝的兴趣。
其实瑾也该鼻子认栽,但并不是在此时,若是让亚知道这场绑架是他企划的,他岂不糗到极点,所以还是得把这场戏给演完。
「我已经来了,你们就针对我好了,快放那个女孩走。」瑾很帅气地说道。
山羊男则回答。「哪有那麽简单。兄弟们,先好好教训他一顿。」话毕,帽子男跟开车的眼镜男即冲往瑾就是一阵挥拳。
接下来就有如电影一样的武打动作,瑾不是闪过对方,就是出手挡住对方的攻击,虽然是一对二,但歹徒这方并没有占到优势。这时山羊男看不下去了,他捏住了亚的下巴,大吼著:「余瑾,你不管女朋友的死活了吗?我随时可以送她去见?王。」
这时瑾的反击停了下来,立刻就让帽子男逮到机会,往他的肚子上猛挥一拳,瑾受袭後弯下身子,背部又被眼镜男用手臂重击-当然这些都是他们事先套好招的,瑾也作势闷哼著倒在地上。
本来原定计划中,此时亚该哭得梨花带泪,然後求情歹徒们不要再打了,山羊男无措地望著瑾,不晓得要怎麽进行下一步,捏住亚下巴的手却冷不防地被她咬住不放;他大叫著,猛然将亚推开。
亚被推倒在离瑾两三步外。老实说,瑾也被她的举动吓得愣了几秒,接著她爬起来,跟著扑在瑾的身上,样子就像是在…保护他!
当拳头并未如想像中落下来,亚抬起头看向瑾,「你没事吧?」
「嗯,没事。」其实是有事。瑾感觉到胃在翻搅,莫名的情绪都涌到喉咙里。
亚随後小心观望著四周,发现歹徒都退到一旁,他们的脸上又露出刚到此地那种「别有涵意」的表情,还来不及细想,她轻声呻吟,抬起手一看,两手手掌上都擦破皮了,正在隐隐作痛。
瑾看在眼底,脑子里有如核弹爆发,站起来就冲向那三人,二话不说又演出一场全武行,但这回就不是套过招的。其中两人被打中好几拳,逃到他们的车子旁,山羊男则像被锁定似的,成了瑾最主要的目标。他被打倒在地,瑾跨跪在他的身子两侧,纠住他的领口,举起左拳正准备进攻他的脸,他赶紧用双臂挡住,飞快地说:「你怎麽来真的?」
这时瑾才回过神,想起这一切只是演戏而已,他是怎麽搞的,竟认真起来?也还没想清楚原因,霎时被人推倒在地,仔细一看竟是小志工飞扑过来。
歹徒趁此时机会,飞车扬长而去,逃之夭夭。
瑾先爬起来,双手叉著腰,目光炯炯地瞪著小志工。「你干嘛阻止我?」虽然瑾本来就打算停手了,但仍是不解亚为何要出手阻止。
亚跟著狼狈地站起来,缓缓地说。「因为打架是不好的事。」
这是什麽烂理由!瑾盯著亚的大眼睛。「你以为你是世界和平大使吗?你知道他们刚刚还说要对你不利?」瑾最气的是-亚刚刚状似保护他的举动难不成只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
「他们只是想利用我威胁你罢了,不可能真的那麽做。」亚看著瑾脸上不屑的表情,但是不以为意,她在乎的是……「你为什麽要来?」
「什麽?」瑾挑高眉,不明白她的话。
「我又不是你的女友,你干嘛要来,我自己会处理。」
果然!正如他一开始所想的,她是不会感激他的。「你打算怎麽处理?」
「也许他们看你没来就会放我走,就算不是这样,我也会有办法的。」
「一个骨瘦如柴的女生要从三个彪形大汉眼前逃掉?拜托,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瑾吼道。他不曾被女人逼得如此生气,他不禁开始怀疑,他们或许是天生犯冲吧!
作家的话:
这也是热情奔放的一晚啊
☆、要不是为了你
亚不想跟他继续争辩下去,拾起掉在一旁的背包,迳自往外头走去。
「你要去哪里?」瑾从後头拉住她的胳臂。
亚眨眨眼睛,更显得她的双眸清彻无比。「我要回家了。」
「你要回去了?」瑾不是早就预料到的,又何必那麽意外;但是他觉得还不到完全放弃的时候。「你要怎麽回去?」
亚叹了口气。「用两只脚。」
「我可以送你回去。」瑾提议。
「我认得这里的路,稍微走一下就到公车站了。」
公车?她无视他驾的名贵跑车,要搭公车回家?瑾叫自己要冷静。「还是让我送你吧,万一那帮人还在外面…对了,你一身脏兮兮的,反而惹人閒话。」
听了瑾的理由,亚认真思考著,瑾就趁著她思前想後的同时,硬是推她上车。虽然她好不容易上了他的车,但她那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让瑾努力地憋住笑。「怕我咬你吗?」
亚斜睨了他一眼,不过也稍稍放松下来。她告诉瑾住址,瑾显然知道那个地方多是廉价的出租套房,而皱了皱眉。
「你那麽排斥我是因为有了男朋友吗?」瑾试探地问。其实早在认识她之初,他也是有稍稍调查她的背景-亚是个大四生,学习之馀就是担任志工,从没看过她跟男生出双入对。如果消息可靠的话,她不接受他的追求实在没道理,所以他需要再确认一下。
「那不关你的事吧!」亚看向窗户不想和他多谈,抓紧包包的手又痛了起来。
瑾发现亚瑟缩了一下。「你受伤了,要不要去到医院检查看看?」
她摇摇头。「只是小擦伤,我自己在家擦药就好了。对了,你在前面放我下车就好了。」
「到了吗?」瑾纳闷著怎麽那麽快到。今天还算小有成果,但仍没有预期的顺利,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还有没有…「啊!」他突然抬起左手,审视著包扎的地方。「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亚才开了车门,又回过头看向瑾的伤处,眼神无意间露出担心。「还好吧?」
「要不是为了你,也不会这样,好歹你也该顺道帮我换药吧!」
亚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瑾故意呻吟几声。「不过你换完药就得马上离开,知道吗?」
「不然还会再求你陪我吃饭吗?」
亚大眼圆睁,好似很惊恐。
她的模模让瑾看了又好气又想笑,陪他吃饭像是什麽苦差事似的。算了,今晚害她受伤,就别再难为她了。「不过我吃饱了,就免了吧!」
亚不情愿地带瑾回到自己住的套房。一路上,看瑾为这个地方的「狭小」感到很吃惊,亚更深信他是个没吃过苦的大少爷,她跟他连交朋友大概也会有隔阂。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爱的火花就此迸裂开来
☆、不寻常的事要发生了
「对了,你有手机吗?」瑾突然开口。
「问这做什麽?」
「我只想教你,下回再遇到这种事可以试著用手机求救。」
亚试想,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情,她该报警抓瑾才对,因为他才是真的「罪魁祸首」。
「在想什麽,到底有没有?」
亚没好气地说。「刚刚我双手都被抓住了,要怎麽求救?」
听起来像是「有」的意思,但是他故意激她。「该不会你没有手机吧?要不要我送你一支?」
听到瑾这麽说,亚赶忙承认。「我有手机啦,你可不要送我任何东西。」
「我不信,你拿出来给我瞧瞧。」
亚才自背包中拿出手机,便被瑾一把抢过。「真的有耶!不过看起来像个古董,能不能用啊?该不会只是个装饰品。」瑾边说边按著按键,没多久就听见他的手机铃响,暗喜自己足智多谋得到亚的电话号码,此外他还装著很惊讶的样子。「真的可以拨耶,好像也可以收到多媒体讯息!」
「你够了吧!」亚的眼神及语气有如寒霜一样刺来,瑾竟不由得乖乖得将电话双手奉还给她。亚收起电话後,在床底下拿出医药箱,命令他坐好。
瑾坐在她的书桌前的椅子上,让亚拆开他手上的绷带。亚仔细地检查。「看起来还好,伤口也没有裂开。」亚小心地为瑾的伤口上药并再次包扎起来,大功告成之後,她像个老师似的告诫著瑾。「下次千万别再这样了,打架不但双方受害,而且最伤心的还是你们的父母。」她没说的是她不忍看他再受伤。
「没差,我父母都不在了。」瑾满不在乎。
「别这麽说,我父母也不在了,但我相信他们在天上也会看护著我们。」亚是个虔诚的教徒,她以双手握住瑾受伤的左手,露出一反常态的热络表情。「我们还拥有其他关心我们的人。」
瑾知道她与他相同的身世,不免也是有种同病相怜之感,但此刻他却完全沈浸在她难得的温柔之中。他伸出左手覆在亚双手之上,瑾发现亚吞咽一口口水,望著他的眼睛透露著紧张。「你对我说这些话…」他非常缓慢地说,同时缓缓地靠近她的脸。「是在关心我吗?我对於关心我的人总是要表达我的谢意。」
「你…你…」亚变得结巴起来。
「叫我瑾!你从认识到现在都还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他继续往前。
眼看他的唇就要碰到自己的,亚在最後一秒,抽回双手狠狠地压在他的脸上,希望可以压扁他的俊脸。「余瑾先生,请你别搞错,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但她无法克制满脸通红。
瑾咬著牙低声诅咒一声。真是太可惜了!他站了起来。「看来你很讨厌我。」
「我并不讨厌你。」亚迅速地说,但看见瑾的眼睛为之一亮,又赶快加道。「但也说不上是喜欢。都包扎好了,你快点回去吧!」
亚chu鲁地将瑾推出门外,不明白他脸上的笑用意为何,但她也能感觉到不寻常的事要发生了。她没有什麽恋爱经验,但对瑾的感觉五味杂陈。她不喜欢瑾的骄傲,但他今晚来解救她,无疑像每个女孩的梦想,但梦想终归是梦想,亚和瑾是天差地别,她必须极力反抗他的吸引力。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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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男人缘真是不错
亚昨天又没睡好,自从认识余瑾之後,失眠是常有的事。她挂著的黑眼圈,每每让玉青询问,幸好她总有「论文」一事可以当藉口。不过来到急诊室後,她也不能好过一点,亚开始担心何时瑾又会再度出现。
一位护士告诉她,住院医生曾经来急诊室找过亚,亚点头说离开一下,她到医疗大楼送病历。
亚前脚一走,瑾跟著出现。
两个小时前,瑾被大蔚的电话吵醒,蔚再三提醒今天一定要去机场为姚琦接机。他回说,等他到医院拆完线就会过去。
蔚逼问著昨晚为何瑾为真的动手打三名假匪徒,瑾说自己太入戏了,希望能就此瞒过好友,可是他骗不过自己,真正的原因不仅如此。想想与小志工第一天见面时,她也整得他够呛的,害他大半天待在警察局做笔录,一夜没睡,受伤的手又痛,光是这些事,她必须要付出代价才对;可是那要怎麽解释他想起她的样子时,内心涌现的一股暖潮?
他再次来到急诊挂号处。意外的,挂号小姐翻出一本八卦周刊放在柜台上,他很有印象,因为那期周刊刊过他与姚琦的绯闻,还有他的照片及身家调查。「我想你没跟周亚璇说过你的背景吧?」
瑾挑高眉,为她不明的举动及话语感到一丝不快。「你想说什麽?」
「我只是给个建议,你无须这麽费劲每天来找她,只要直接告诉她,你是珠宝公司的小开,她肯定马上投入你的怀抱,再慢一些的话,搞不好她就投入别人的怀抱了。我是实话实说,这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周亚璇来医院做志工的目的,是想钓个医生做金g婿,她现在的目标放在我们医院的主治医生身上,所以她才看不上你。」
瑾没说什麽,只是冷眼盯著对方,使得她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他看来没有吃惊、意外,也没有不高兴。瑾很明白女孩子之间常会玩的把戏,他没有漏掉她们没得逞而咬牙切齿的表情。
他心想,小志工的脑袋里要是装得下这些东西,那就太稀奇了,再说,她不也看过他开名车、戴名表。
步进急诊室里,没看到小志工,有一名护士小姐告诉他,亚到医疗大楼,瑾决定跟去碰碰运气。他来到医学大楼里人来人往的走廊,就瞧见小志工正在和一个白袍医师说话,他甚至能清楚看见她的表情,刚刚挂号小姐的话竟浮现耳边。
瑾有点不是滋味,他快步朝那两人走去。
* * *
亚送完病历之後,在大厅里巧遇了来找过她的住院医生。赖医生是亚母亲生前住院时的主治医生,从她母亲过世之後,对她一直也很关心。他记得今天是亚母亲的忌日,特地来安慰她。
他们才没聊几句,亚的肩头搭上了一只手。「小志工,原来你在这!」
听见瑾的声音,亚不由自主紧张地缩起双肩,昨晚的记忆一股脑的涌现。她凝起柳眉开始生气,生自己的气,这样的自己要怎麽抵抗瑾的吸引力。
瑾没发现,自顾自在旁边搭话。「你在跟谁说话?怎麽说那麽久,我想你都快要想疯了。」
亚抬起杏眼,狐疑他说话怎麽怪里怪气。
「这位是?」白袍医生问道。
瑾抢先道。「我是小志工的男朋友,我叫余瑾。」
亚不晓得瑾在玩什麽把戏,但他轻佻的口吻却然惹怒她了。亚推开瑾的手,气呼呼地道:「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只是急诊室的病患。」
「你忘了我昨晚才到过你家吗?」瑾得意地说。
亚还想开骂,但白袍医生先开口:「你们聊,我得巡病房了。」
「赖医生,谢谢你。」亚向她口中的赖医生点头致意,瑾像获胜似喜孜孜地说:「你慢走。」
医生一转头,瑾随即问道:「你跟他什麽关系?」
「为什麽我要向你报告。」她丢下这句话,往急诊处方向走。
瑾走在她的身边。「是他想追你,还是你想追他?」
亚没有正眼看他。「你的世界里除了这里都没有其他的事吗?」
「在为我坏了你的事而生气?」瑾的口吻不再漫不经心,他蓦地觉得一个济世救人的医生当然比一个花花公子来的好。
「听不懂你在说什麽。」亚没好气的说著。
「那你为什麽生气?」
「我没有生气。」说个小谎应该没什麽关系吧?总不会要她和瑾说,自己对他无所是事感到可悲,那未免太多管閒事了。
幸好在转角处碰到玉青,她松了口气;与瑾太过靠近,总令她x口彷佛被大石压著那样喘不过气。其实玉青看到瑾,虽然对他依旧有微词,已不像之前那样反感,但两人仍是像往常那样逗嘴。
「你又来了,连续十几天跑急诊室,你不烦,我都烦死了。」
瑾道,「我管你烦不烦,小志工不烦就好。」
「我很烦,你看不出来吗?」亚忍不住开口。
「又有新伤?」玉青在帮瑾换药时,发现他的手有些红肿。
「昨晚英雄救美!」见对方嗤之以鼻,他又说:「不信你问小志工。」
玉青看一眼亚,亚打马虎眼。「那边的病人好像在叫你,剩下的我会帮他处理。」
「对了,赖医生听说有来找你,你知道吗?」玉青把亚带开两步低声问她。
「我知道,刚刚跟他碰面了。」
「他找你什麽事?」
「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所以他来慰问我一声。」
玉青记得赖医生是亚母亲生前的住院医生,但是竟然会记得病人的忌日,看来也有点不寻常。「大家谣传著赖医生对你有意思。」
「没有的事,赖医生是个好人。」
「哇,你最近男人缘真是不错。」她边说边看著旁边俊俏的男子。
作家的话:
男人缘不错,一个两个即可,我最怕看连续剧里的女主角人见人爱,
大家都爱女主角,那其他的女人要怎麽办?
☆、名草有花
「哇,你最近男人缘真是不错。」她边说边看著旁边俊俏的男子。
「别胡说八道了,快点过去吧。」
当玉青离开时,瑾对她说:「怎麽不把我昨晚的英雄事迹跟男人婆说?」
「在我眼里,你不是英雄,再说我也不是美人。」亚白了瑾一眼,接续玉青的工作也不甚温柔。
「你还在为之前的事不高兴吗?」瑾见亚没反应,「那我说笑话给你听。昨天我在咖啡厅听见隔壁桌两个小伙子对话,其中一个说『你知道现在有项高科技产品叫免洗内裤吗?不晓得那是什麽原理,怎麽不顺便发明免洗上衣跟免洗牛仔裤,不就更加方便了。』结果另一个人回答他,『你千万别被骗了,我上次穿免洗内裤,才穿了五天就发臭了,g本不好用!』」
亚紧抿著嘴,但眼睛的笑意g本藏不住,她对瑾轻言斥责:「你瞎编的。」
「对天发誓,是真的,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对了,你知道我跟谁一起喝咖啡吗?」瑾突然灵机一动,对亚如是说道。
「我怎麽知道,我跟你又不熟!」亚一再坚持自己的立场。
「别对一个进过你香闺的男人装得那麽冷淡。」他挡过一记粉拳,不忘继续说:「我那个朋友是亚芙罗美珠宝的总经理,身价好几亿哦。」
瑾猜测亚八成会说「那关她什麽事」,但错了,他清楚看见亚的神情从迟疑慢慢地转为明亮。他感到吃惊。
亚重复著念著亚芙罗美珠宝公司的名字,彷佛在回想什麽事。「你等我一下。」她快步走向玉青。「玉青,你记不记得我们念书的时候,那年我付不出学费,生活也很困顿,那时有个人赞助我一笔奖学金,是亚芙罗美珠宝的总经理?」
玉青点点头,印象很深刻,因为那笔助学金金额太过慷慨,同学们皆起哄要跟著申请,所以她记得很清楚。玉青来不及追问亚为何提起这件事,亚已经又离开,回到瑾的面前。
瑾一直目不转睛盯著小志工,希望她的喜悦表情是来自於其他任何事都好,而非是他提到的人,但亚一回来第一句就对他说,「刚刚你提到的朋友,能介绍我认识吗?」
她的眼神认真、语气热切,心想著终於能向恩人道谢了。
不知原委的瑾感觉被人泼了一桶冷水!小志工正如挂号小姐形容的一样,是个巴望著嫁入豪门的平庸女子;愚蠢如他,一开始还觉得她不是那种人,差点忘了当初接近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狠狠耍她一番。
「好啊,没问题。」他的语气中带有不屑,但雀跃不已的亚却没听出来。
「谢谢你,那我先送病人去病房,你回去的路小心点。」
多了利用价值,连说话的语气都升格为关心了。瑾感觉愤怒涌上心头,这时一只手压在他的肩膀,瑾回头一看竟是蔚来了,还来不及问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对方先开口。「该去接女朋友了吧!」
瑾的确忘了要去接姚琦的事,但蔚为此专程到这里提醒他似乎太费工夫。
亚愣在原地,本来她应该帮忙推病人到病房,可是她的脚此时却像生g似的动弹不得,耳边一直回绕著「女朋友」三个字。
「这位一定是你这阵子常提到可爱的小志工吧,你好,我是余瑾的好友,希望你不要太过心伤,我们余瑾已经名草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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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最讨厌三角习题,但这都是故事的必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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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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