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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 第10部分阅读

    七色之旅 作者:肉书屋

    七色之旅 第10部分阅读

    刺残忍。

    我咯咯的笑出来,真的觉得很好笑,那种地方更光滑有弹性还发出清香会是什么样个场景?我抑制不住的大笑,笑得伤口又痛起来,可就是停止不住的笑,笑得要流泪可我仰起头不让它流下来。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节落花

    水越流银喝道:“够了!不要再笑了。淇淇就在楼下,你不是想见她吗?”

    我慢慢的收住笑,没有一点笑意的眸中缓缓闪现惊喜、痛苦、畏缩、黯然,我终还是救下了淇淇,我大力的喘息说不出话来,只是猛摇头。我不想见任何人我不要见任何人——

    水越流银捧住我乱摇的头,痛楚的怒道:“琥珀,不要再晃了不要再折磨自己!难道你在做英雄之前没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如遭火燎的打开他的手,目露刻骨的痛恨,切齿道:“滚开,从我眼前永久消失,生生世世都不要再出现。”

    他一步一步的后退,惨笑道:“只除了这个要求,其他任何愿望我都满足你。”

    我头脑慢慢冷静清醒,木然道:“那放我走。”

    他寒声一字一顿道:“除非我死。”拂袖出门而去。

    双嬷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直到水越流银走出去,才看向我,结巴道:“琥、琥珀,你、你怎么敢这样与王爷说话?”

    我惨笑道:“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双嬷嬷垂泪道:“傻孩子,你才十五岁呀,以后的日子长着那,怎能有这种想法。我们女人就是这种命,跟那个男人还不都是这样吗?我看王爷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好好服侍王爷,挣个名份,这辈子不就有依靠了吗。”

    我愣愣的看着她,问道:“有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吗?”

    双嬷嬷呆住,呐呐不能语。我惨笑道:“嬷嬷也没见过这种男人是吗?那我又何必去挣名份,不如只依靠自己吧。”

    双嬷嬷又垂下泪来,喃喃的道:“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我们女人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呀——”

    我的体质本来就好,加上冰莲散也的确是灵药,我的裂伤三日后就基本痊愈了。不但伤口毫无痕迹且的确光滑弹性惊人,我还发现自己的身体真有了种幽幽淡淡的冷冽香气,让我马上联想起了红楼梦中薛宝钗的冷香丸,但想到薛宝钗的下场我更加心寒。

    除了双嬷嬷我不肯见任何人,包括水越流银。

    第一日他来看我时,我正在双嬷嬷的强劝下吃莲子粥,看见他进来我就开始呕吐,把胃液胆汁都吐了出来。那次以后我吃什么吐什么,见到水越流银就吐的更加厉害,胃里已经吐得没有任何东西也会继续干呕。

    双嬷嬷以为我怀孕了,请了医师把脉。但这里的神终于保佑了我一次,我没有怀孕也没有生病。医师说我身体非常健康,大概是心里作用引起的强迫性呕吐,只要我自己想通了就没事了。建议给我多喝清水、牛奶等流食,不要勉强吃固体食物,不要强迫我见不喜欢的人或做不想做的事,减轻精神压力,慢慢调养有望恢复正常饮食。

    我真的很感激那为医师,因为水越流银不敢再来看我了,但我知道自那日后他一直住在楼下书房中,有时午夜梦回我会感知有人在楼梯上徘徊。

    有一次我噩梦惊醒,看到黑暗中有一双银星在床头闪耀,那星芒困苦绝望的让我心惊。但我只是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都是梦境,怎会有星星掉进屋中,快快睡觉明日醒来就去看奶奶,告诉她我做了个多么奇怪的梦。

    可我睡睡醒醒的不知有多少次,睁眼还是在这个房间里,从无改变。

    我望着银镜中自己瘦得只剩下两只深棕色大眼睛的小脸,知道若还不想死就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看着虽无比的憔悴却仍光滑柔嫩洁白如凝脂的少女肌肤,小鹿似的大眼睛里燃起强烈的求生意念,我才十五岁的生理年龄,虽机缘巧合来到这七彩世界但却象井底之蛙似的被困在这水越王府,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好似从未来过这时空似的幻灭。

    我咬牙站起,若真的叫他害得一蹶不振,那我还自喻什么女强人,即使死了也真叫活该。

    我扶着楼梯走下楼来,避无可避的迎上水越流银的银色双眸,他穿了袭银灰色绣银色云纹图饰的长袍,正站在楼梯下仰头向上看。我没想到他大白天的会在家里,这是出事后我第一次正眼他,他也瘦了许多,原本柔和流畅的面部线条变得棱角分明起来,清俊中又添了几分风骨,更显得眸如流星挺拔若松了。

    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门外的灿烂阳光,继续往下走。我想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我已经太久没见阳光了,再不出去怕都要得佝偻病了。

    我走到水越流银身前并没有因他挡道而停住脚步,而是视若无睹的迈下最后一级楼梯。他迟疑了下侧身让路,我直直的走出门去。

    外面的阳光很好但风却很冷,因为在我不知不觉中天已入冬。我缩缩肩膀,有些冷可我不想回去,而且是再也不想回去那间充满我的血泪的卧房。一件带着银雪栀子花香味的银灰锦袍披到我的肩上,那味道一入鼻我就知道是他的衣袍。

    我慢慢伸手抓住衣领。身后传来水越流银清冷中带着无奈、祈求的声音:“你先披一会,我已经让丫头去给你取披风了,很快就会回来的。风冷你又有病——”

    我抓紧衣袍裹住身体,冷笑道:“你才有病。”不理他,继续向前走。

    他紧随而来,紧张的迟疑的道:“琥珀,你肯原谅我了吗?”

    我切齿道:“永不!”

    半晌他才缓缓的问道:“那我们以后怎么办,你打算就这样恨我一辈子吗?”

    我淡然道:“我们没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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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名句奉献:海到无涯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一节流水

    “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都是拒绝?因为辉吗,你心中爱着的一直都是辉吗?”水越流银的声音冷凝冻结。

    我冷笑道:“做什么翻老黄历,我现在心中爱的是二爷。”自己都觉得恶心,不由又干呕起来。

    水越流银又气又急的扶住我呕得卷缩起来身体,道:“好好好,是二爷。”

    我才好些在喘气,听了“二爷”这两字又没经得起刺激,俯身呕得肠子都要吐出来了。他吓得抱扶着我,用手拍我的背。我推他挣扎喘息道:“快、快滚开,我不要你碰。”

    他不理我,抱起我往回走。迎面碰到出来寻我的双嬷嬷,身后还跟着淇淇和媚姬,媚姬手中拿了件银红色披风。

    我实在是呕得脱力,奄奄一息的靠在他怀里喘息。心中虽恨他,可他身上银雪栀子花的气味令我松弛。我忽然觉得很饿,很想吃双莲酥,他若知道我看见他就会想起双莲酥不知是会高兴还是生气。

    双嬷嬷疾步迎上来,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淇淇、媚姬已是垂下泪来,这是出事后她们第一次见到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代嫁未成的事。听双嬷嬷说淇淇在书房外哭了三天三夜,求王爷让她见我一面,可我那时不肯见任何人,水越流银只好枉作小人替我拦下。

    我强笑道:“我没事,淇淇你们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我要下地,水越流银不肯松手,我眸光转冷瞪他,他神色一暗,把我慢慢放下来。

    我拉住淇淇手,看着她满脸的泪,双目湿润但努力笑道:“不管怎样淇淇都没事了呀,该高兴才是,不如那天找个大家都不当值的时间,把蔓丝、蕴兰、明丽都找来大家聚一聚。”

    水越流银忽插言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我让人把她们都叫来,再让厨房准备桌精美的食物,就摆在水榭暖阁里可好?”

    大家都是一呆,奴才婢女是不许私自聚会的,平日里大家虽也会凑点钱,几个相好的人偷偷摸摸聚一聚,但都是暗箱操作上不得台面。今儿,水越流银这么大张旗鼓的要为了我们几个小丫头的聚会摆宴,可是太出人意料了。

    淇淇、媚姬吓得跪了下来,连连叩头道不敢。

    我想了想,道:“不要在水榭暖阁里,就摆在我的房间里吧。从今天起我也要回我自己的房间了,我再不要回去那间卧室。”

    这次双嬷嬷都白了脸,水越流银却颔首道:“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办。”转身快步而去,风中银发飞扬溢彩流光。

    淇淇呆呆的瞅着水越流银的背影,结巴的道:“那个、那个真的是王爷吗?”

    双嬷嬷叹气道:“再坚硬的百炼刚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也会变成绕指柔的。琥珀,你虽是受了委屈但也算是得遇良人,不如就——”

    我低头不语向前走去,双嬷嬷也只好叹气跟来,扶住我向前走。

    我知道水越流银是想我心情好起来,多吃些饭。但那一桌子的菜品点心也备得实在是惊人了些,有几道菜干脆就是从“真银”直接买回来的,都是我与他去那次夸奖过的,没想到他都还记得。

    更有从宫中银王御厨里送来的各式小点,花样迭出的摆了一大桌子,还有很多摆不下的放在两侧的小长几上。

    媚姬、淇淇、明丽、蔓丝、蕴兰都被叫了来,围着可以做10多人的大桌子目瞪口呆。我其实看第一眼时也与她们差不多,这是给六个女孩吃的吗?二十个大汉也可以吃个足饱了。

    我决定接受他的好意,但拒绝领情,领着媚姬他们大快朵颐。由于自己决心要病愈,所以我小心的捡清淡可口的菜点吃,觉得差不多了就不敢再吃,捧着杯热果茶看着她们狂吃。心情渐渐好起来,见淇淇满嘴油腻的与明丽开心的说笑,忽然不那么恨水越流银了。他说得对,我在逞英雄时就该有要承受失败的觉悟。我原不就是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换淇淇的性命吗,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我的目的还是达成了。

    席间大家都避讳说到我这次的经历,努力说着不相干的趣事,但吃完都撤下去了后,淇淇终忍不住“砰”的给我跪了下来。泣拜我的救命大恩,说今后生死随我一句话!明丽也拜了下去说是她出主意求我救命的,结果差点害死我,日后若有事只管吩咐一声刀山火海也不推辞。媚姬跟着凑热闹也拜了一拜,说玛丽的事她还没正经的谢过我,今儿一块谢了这份情意她都记在心里永不忘记。

    我吓得也跪了下去,说不敢当,姐妹们这是要折杀我快都起来吧。蔓丝、蕴兰也随着我跪了下来,一时间又想起了死去的楠叶和未知的命运,大家悲从中来不由哭成一团。

    守在门外的双嬷嬷和被水越流银派来伺候的福德都跑了进来,劝解说我大病未愈不可悲恸伤了身子。淇淇她们这才收声站起,把我扶起来重又坐好。

    这一夜我们很晚才散,聊了很多知心话,每个人都有梦想中的未来和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使我更觉得要好好策划将来,以保障这群美丽纯真的女孩子的幸福。我也知道我这是替“古人担忧”自己还不知道会怎样那,却在这充大姐做英雄想把她们都保护在我的羽翼之下。可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或者说我就是被有意识的培养成这种性格,我是胡家长女是dsk的第一继承人,从我出生起我身上的担子就比别人重,我已经习惯了承担。永青等我那一票精英美女手下,经常对着我感叹为何我不是男人,否则就可以嫁给我,那才叫终身有靠哪。

    我最无奈的一件事是不得不继续面对水越流银,也理解了为什么有很多古代女子会委曲求全的嫁给霸占她们坏男人。因为不可以象现代地球人,女性被强jian了马上就可以报案把坏人抓起来,今生永不相见。在古代不行,只要那恶人不放女子自由那么除非女子死去才能永不再见,否则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很容易日久妥协。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二节济贫

    我的病基本痊愈,虽还是吃的不多但已不再呕吐。水越·流银每顿饭都叫人奉上几十种菜点让我吃,我一个人浪费了几十人的口粮心中很是不安。便把剩下的饭菜包好送到角门,让小厮们送给来乞讨的乞丐,小厮们知道我身份特殊,我又肯给赏钱都抢着给我办。

    很快就有很多乞丐在角门口远远的候着等小厮们发食物,但僧多粥少,乞丐越聚越多经常是才拿出食物就被哄抢一空,有时甚至为一包食物几人大打出手头破血流。这事后来连水越·流银都惊动了,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虽不爱理他但也只好说了事实经过。他想了一下说冬天向来流民乞丐多今年西北又大旱颗粒无收,灾民四处流窜很多涌进银都,每天都有不少冻饿而死在街头的灾民乞丐,他也正为此焦虑。我若真想救人,就干脆搭粥棚每日定时发粥,他每日给我莄米三袋,小厮侍卫各十名帮我煮粥发放维持秩序,又把双嬷嬷、淇淇、媚姬给了我做贴身婢女使唤嬷嬷。

    我开始了我的新生活。

    我同水越·流银说好,我每日三餐只要两个菜一个汤,保证吃得干干净净。余下的换成十斤菜与肉,切碎放进粥锅里,再加上我亲自备好的调料,粗涩的莄米粥就变成了香滑的青菜瘦肉粥。因为有了精神寄托,我的气色越来越好,人也开朗起来。

    巧合的是丘陵丘峰兄弟来领粥时又与我相遇,他们的母亲病情已经好转,可是我给他们的银钱也因此耗尽了,只好又出来乞讨,听说水越王府每日都布施粥便也跑来排队,没想到那日的好心人就是今日的好心人。

    我见每日都有增加的领粥人,觉得就这样布施下去也不是个事,虽然水越·流银每日拿出三袋莄米不算什么大事,以他的实力就是随便我布施到100岁也给得起,可这些乞丐中有很多象丘陵似的青壮年男子因为无田耕无事做而只能空有一身力气,每日跑来与老弱病残争食。我暗想可以让他们做点什么即可挣钱糊口又不需要技术含量的事那?灵机一动,忽想到这时空交通极不发达,我出门那次就抱怨过没有计程车,我可以尝试成立这时空的人力黄包车甚至是公交马车。大把的劳动力,只要制造出工具就可以了!

    我跟水越·流银要能工巧匠,要木头要铜铁,他虽然奇怪但很快就给我找来了两个据说是银国最巧的巧匠和最好的材料,我凭着电视电影中的印象画出人力车的样子,我贵族修养课里有西洋画这一门必修课,我虽兴趣不大但毕竟画了20多年,我最擅长的是素描人像,因为我的空间透视感好所以画的立体感很好,大可媲美照片。因此画个立体点的人力黄包车是不成问题的,那俩巧匠很感兴趣的照着我的图样制造起来。我不着急让他俩不断改进,尽量做得尽善尽美,要最大限度的节省车夫的体力。

    日子在忙碌中渡过,转眼就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海风过境时风寒刺骨,怕冷的我让人把我小套房的木床换成了中国古老的火炕,因为爷爷一生坚持睡火炕,我小时最爱爬到爷爷奶奶的火炕上睡觉,所以我对火炕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因为暖石耐烧,拢上一炉洞就可以微火持续燃烧一夜又没有烟灰,真是燃料中的极品。

    银·革律12年8月43日夜,今天很冷,外面寒风呼啸。我的小屋却热气扑面,外间我放了个暖石大地炉里间是火炕,我喜欢温暖舒适的私人空间。这几天我不太舒服,“好朋友”来了肚子痛全身乏力,粥棚交代给媚姬负责,她办事极是稳妥我很放心,而且发粥程序已成定式有我没我关系不大。

    我卷躺在炕上被窝里,命令自己快快睡觉,可眼睛却总是不受控制的瞄向窗外。已经一个对时了,他很闲吗不冷吗?我三天没出屋,他就像我刚搬回来那时一样,每天午夜都过来看我,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在窗外站着,有时是一会就走有时却直到我倦极入眠还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风越来越大,呼啸呜咽着拍打着我的窗棂。我小睡惊醒,看见窗外人影还站在原处,被狂风卷起的长发猎风飞扬,映照在窗上的影子象一团乱舞的蛇。我假装没看见又闭上眼,可那风中的银发象定格的电影片段似的在我眼前舞动,我愤然推被而起,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你脑子有病呀,大半夜的在这装什么情圣?你不用睡觉我还要睡哪,你快滚开,爱站到别地去站,别在我窗外扮鬼吓人。”我冲门出去,指着他大骂。

    水越·流银先是呆住,然后一把抱起我走回房间,低喝道:“你疯了,不穿衣服光着脚就敢跑出来,病情会加重的。”

    我又恼又急又羞又恨的推打他,“放开我,快滚出去,谁许你进我房间的,我有病无病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不用你来假好心。”

    他不语,把我轻轻放在炕上被里,按住我挣扎的身体,恳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既然你不喜欢我再不来就是,你好好休养别气坏身子。”银眸黯然的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欲走。

    我不知为何心中凄苦难过似要爆炸,只想着是他害我如此的他理应比我更难过才是,便叫道:“你若真想我好,就放我走,我今生今世是绝不可能喜欢你了。”

    他的身体僵住,半晌方轻声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派人去找坎纳,问清楚你的来历,若你还有家人就把你送回去与亲人团聚,你只管放宽心养病就是。”

    这个期盼了太久的好消息来得过于突然,我反而呆住。愣愣的看着他走出屋去反手为我关好门,心中纷乱,没有预期中的高兴快乐反而酸麻茫然,我那里还有什么亲人,若真找到了什么父母兄妹还真不知道怎样与他们相处,他真肯放我走了,是绝望了还是善心大发了哪?

    善心?我暗想他对我有过什么善心?可若说他是坏人也不对,他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平日也不见他收受贿赂奢侈享乐,水越王府的花用的大都是水越家封地供奉的钱财物品,他辅政以来尽己能力的劝谏银王减轻税赋徭役为民休养生息,这五年来银国日渐繁荣昌盛,他有着不可抹灭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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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名句奉献:千古悲愁一笑泯,万种风情酒一杯。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三节起步

    自那夜后果然未见水越·流银再来“风雨立终宵”的看我,即使我“病”好重回粥棚施粥,也未见过他出现,他从我的视线内彻底消失。

    我调整心情不理双嬷嬷她们的唠叨,努力找事做。我的人力车做出来了,经我验收后我让他们做出流程图纸,确保任何木匠看后都能做出同样的人力车。然后做出了首批四十辆车,让丘陵负责召集了四十个强壮的乞丐,每十人一组分散到都城内四大繁华街道。

    首先是熟悉道路,然后免费拉车七天,再然后才开始收费出车。由于方便又便宜,生意比我预料的还要好,我又制造了六十辆车,还是供不应求。每天车夫都是跑到脱力才歇业,我就实行包车制,二十天一枚金币,不管几个人轮着拉,剩余的钱都分给车夫。

    很快来排队领粥的青壮年乞丐少了起来,由于我自由受制活动不便,就扶植丘陵丘峰成为明面上的车行老板,大家都感激他两给了大家这条活路,尊称他们为大管事小管事。我的最大收获就是消息灵通起来,丘陵丘峰每天都会在来汇报车行情况时给我讲一大堆新鲜趣闻为我解闷,逐渐的到了他俩要来的时间媚姬、淇淇都会准备好茶点水果等着,一边吃喝一边听书似的眉开眼笑。

    我把挣来的钱都再投资,让丘陵买场地建工厂,招募木匠工人,准备建立自己的造车流水线。

    银·革律12年8月70日伴晚,我在水越王府的前门广场上的粥棚旁看着小厮们施粥,入冬后天开始下雪,闻声涌来的灾民乞丐又多起来,我看着排得长长的人龙,想应该再抓紧多制造些人力车了。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府门前,我抬头一看不由皱眉,就见打扮得像只孔雀似的德鲁也郡主从车上跳下来,我赶快转头假装作没看见,祈求她也没认出我来。今天是有0的日子,按例水越·流银休息,她必是来见他的,应不会有空理我。

    可惜大概这里的大神觉得我这段日子过得太平静安乐了,我才想开溜就听见德鲁也郡主那美丽动听的声音道:“这不是琥珀夫人吗,原来传说的水越府粥棚美人就是夫人呀,流银哥哥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竟让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在寒风中做奴婢的活,我看着都心痛哪。”那奴婢两字说得又重又响,显然在暗示我的身份。

    我懒得与她计较,转身屈膝施礼道:“原来是郡主大驾光临,来找王爷吗?快请进去吧。”我走向粥锅,想看看才添进去的那袋莄米煮的怎样了,来领粥的人们都翘首期盼那。

    “站住!本郡主没让你走你竟敢私自离开,你给我回来。”她在我身后叫道。

    我假装没听见,拿起大勺搅了搅粥锅,火候还不够。

    一个五六岁的小乞丐忽然跑过去,截住德鲁也郡主怒气冲冲向我走来的脚步,伸出一双小脏手乞求道:“小姐,可怜可怜我,给点······”德鲁也郡主厌恶的喝道:“滚开。”那小乞丐却不知进退的伸手抓住德鲁也郡主雪白的皮袍袖摆,我心想不好刚要出声制止,就见德鲁也郡主尖叫着把那小乞丐甩了出去。

    那小乞丐身轻体弱,被甩得扎手扎脚的直飞出去,正撞在粥锅上,那粥锅“轰”的一声向我倾压过来,粥锅旁的人们都惊叫着四散奔逃。我却顾不得躲闪,伸手抓向要掉到粥锅下火炉里的小乞丐。

    银影一闪,一只修长的手比我更快的捞起那小乞丐下坠的身体,另一只手抓住铁锅边缘一拉一按,那倾倒的大铁锅就稳稳的又坐回炉上,竟没有洒出一粒米来。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不觉拍拍胸口。只见水越·流银抱着那已吓呆了的小乞丐站在粥锅对面,双眉紧皱的瞪着我,脸色苍白银眸中都是惊恐恼怒,我知道他是在怪我又逞英雄。

    “流银哥哥,天呀,你的手······”德鲁也郡主尖叫着跑过来,拉起水越·流银的右手,那只手掌又红又肿正有无数水泡在冒起。

    “没什么,不用管。”水越·流银淡淡的笑,借着弯腰放下那小乞丐之势,不着痕迹的挣开她的手。

    我抓起煮粥用的一瓢冷水,急走过去把他烫伤的右手按到冷水里。水越·流银大概太过吃惊,呆呆的任我摆布,没有出声。

    德鲁也郡主夸张的叫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害死流银哥哥吗。”

    我对她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抬头就想回嘴。可水越·流银眼明手快的挡住我,笑道:“琥珀是在给我疗伤哪,火伤用冷水浸最去火毒。”

    德鲁也郡主半信半疑的看向我,撒娇道:“流银哥哥最偏心,只对你这小妾好,什么都帮着她”

    我本就郁闷,听了这话更恼在他后腿上狠踢了一脚低声道:“喂,别在这打情骂俏了,快回去上药吧,否则手烂掉可别怪别人。”

    水越·流银不理我,对德鲁也郡主淡笑道:“郡主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德鲁也郡主嗔道:“没事就不能来吗,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不行吗?”

    我向远远候着的福德招手,让他替我拿着浸着水越·流银手的水瓢,快步从他们身边溜掉。我痛恨的男人与讨厌的女人在一起调情,我没义务在旁站岗。我边走边坏心的想,这两人一个是清俊无匹的se情男一个是貌美如花的蛇蝎女,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结为夫妻怪可惜的,应找个机会促成他们,害一害水越·流银这厮!

    我打定主意便回头对德鲁也郡主笑道:“郡主,王爷的手伤需要裹药包扎,您不如进府去一边聊天一边给王爷上药。”

    德鲁也郡主银眸一亮,第一次没有反驳我,拖着水越·流银向府门走去。

    水越·流银回头看我,银眸清冷似恼似怒更多的却是困苦无奈,我看着他若星银眸,心头忽的一颤······

    我的第二批400辆改良过的人力车出来了。初雪过后,天越来越冷了,我的车行生意反而越来越好,我在车中都配了个小暖手炉,上支顶棚门帘,人们畏寒,都喜欢坐我的人力车。我又开始制造第三批600辆人力车,并打算把一种类似橡胶的树脂做成胶皮车轮,代替木质车轮,即省力又耐用。那两个巧匠已经被我开窍,银眼放光的在研究模子。这时空物产极其丰富,而且我觉得还都要优于地球的材质,我若有时间有自由去好好挖掘,说不定挖出什么天然钻石矿来那,那岂不真的发财了。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四节踏步

    这几天福德、知机、水越辉都来找过我,让我劝说水越流银答应治疗他手上的烫伤,他10天来不肯让任何人给他上药包扎,只用白布一包就去继续教大王子骑术箭术,整只手掌的水泡都磨破溃烂了。无论他们怎么说我都不肯去见他,回说他手掌烂掉活该关我什么事?可他的确可算是因我才受的伤,我虽嘴上不肯承认但心里越来越不安。他的性子我领教过,说了不治就不会松口,就算手掌真的全部烂掉也只是微微笑不会皱下眉头。

    银革律12年8月80日晚,我在听风阁的大门前踌躇,里面灯火辉煌。水越流银一定是在书房里办公那,福德等几个小厮都穿着皮袍子候在书房外。

    我犹豫不决的拉扯披风上的银狐毛,这银狐披风轻软绵暖听说万金难求,水越王府中也只有四件。水越流银、太妃、王妃各一件,我这件是今年水越流银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在卓娅与二夫人的火红眼光下送给了我,说实在的我倒没什么感觉,千万美金的意大利裘皮我也是看中就买的主,这银狐披风我觉得轻暖才经常穿着,双嬷嬷却心痛的直念神,说太妃王妃也只是每年在有大事庆典或深冬严寒时才穿几次,我却当破棉袄似的入冬就整天拖拉着,真是太奢侈浪费了。

    我一步一拖的走进去,让福德给我把清水棉布药物等备好,福德高兴得一溜烟的去拿来。

    我端着大托盘,满心不情愿的走进我已久不涉足的书房,仍是温暖的醒脑香味扑鼻。值班的知机、珠玉见我端着药物进来,都心领神会的轻声退出去,只留下我独自面对伏案急书的水越流银。

    我走过去,见他在用左手写字,难得的是字体清俊流畅不比右手写的差。我冷笑道:“有本事用右手写呀,不是不痛没事吗?”他倏的抬头,清冷通透的银眸中是不可置信的惊喜。我把托盘放到桌案上,抱起双臂看着他道:“把手伸出来。”他把右手慢慢藏到身后,伸出左手给我,唇角轻挑银眸闪亮的看着我。我气道:“右手!”他不肯伸出来,只是笑。

    我拽住他手臂把他右手拉过来,上面缠着白布却有黄紫色的脓水渗出。我把白布拆开,越拆越气越拆越急越拆越怒,一排排的水泡全部磨破溃烂,冒出红红黄黄的脓血,有的是结痂后又磨破流血有的是直接烂成个血洞,原本修长光洁的手肿胀的像个猪蹄。

    水越流银看着我的神色,轻声道:“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气得咬牙,冷笑道:“你有高堂妻儿担心我怎会白操那个心,你只管任性让手烂掉好了,看是你老娘哭还是你幼子哭,反正我是要放炮庆祝的。”我甩开手转身就要走,这种自虐的人不值得同情。

    他猛的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拽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我挣扎推拒捶打他的胸膛,怒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白白糟蹋自己身子的人就是不孝子,这种人不配碰我,快放开!”

    他死死抱住我纤细的腰身不肯松手,在我耳边低声道:“你有心痛吗?一点点就好,有吗?琥珀,我用这只手赌最后一次,若你不管,就让它烂掉好了,反正我的心痛得已经感受不到手痛不痛。但你若肯管,我就再不会放开你,随便别人怎么笑话我你怎么看不起我,我都认了——”

    我用力咬住唇,怕不痛就会流下泪来,这个深深伤害了我的男人却让我无法不感动。我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珍珠般的泪与他泛着银光的血溶成血泪一起滚落。

    我拍开他想为我拭泪的手,不好意思的道:“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我,否则就再不理你。”他急忙缩手点头。我看着他畏缩的样子不禁笑出来,怎么办?我就怕我心软着了他的圈套才不肯来,可毕竟是未能逃脱,我终没斗过他这只银色狐狸精。

    我给他挑开水泡挤出脓血,又生气又心痛,狠心用力的往出挤脓,见他痛得平直饱满的额头上都是冷汗,我嘲笑道:“不是不痛吗?怎么一头的汗呀。”他挑唇微笑,道:“与你在一起太紧张了,才会出汗的。”我翻白眼,手下却越来越小心,我自己都理不清对这个人是恨是爱了。

    水越流银的手伤在我的精心护理下,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了。麻烦的是他只肯让我换药,别人都不许碰,有一天我与工匠研究人力车的胶皮车轮,实在脱不开身。便让媚姬去替我给他换药,可一会媚姬就愁眉苦脸的回来了,说王爷说今天不用麻烦了明日再换吧。我捡起一片碎木头,在上面咬了排深深的牙印,让媚姬拿着去给他换药,说他一看就明白了会乖乖听话的。媚姬半信半疑的去了,大约一小时后眉开眼笑的回来说王爷果然见了那木头就把手伸出来了,问我那是什么暗号这么管用?我只是笑,那好意思说他是被我咬怕了,他知道若不听话就要身同此木片了。

    我问他找到我的家人了没,他耍赖的笑说坎纳还没找到哪,我反正也不想真的找什么亲人,也就不再深究。只是与他讲条件要求在银都内自由活动,保证不私逃。他考虑了下,允许我可以在四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下出门。我虽然多了四条尾巴但总算获得了一点自由,可以自己到工厂、车行去“视查工作”了,所以也就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下来。

    水越流银虽没有问过我车行的事,可他见过我领着那俩巧匠反复研制这种人力车,以他的聪明在街上见到这种车后不难猜到是我的杰作。

    我们俩僵在比朋友近比情人远的关系上,我与他聊天、说笑、吵闹、斗气,但回避涉及感情或将来打算的话题,他试了两次后也不再提起,只是轻声说会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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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名句奉献: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五节雪仗

    银革律12年9月61日,大雪初晴。

    我那越来越肥的球球不知又跑到那里去了,我与淇淇出来分头找寻,怕它贪玩冻坏了。

    我才出了听风阁大门,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就扑向我的面门,我急侧头闪过。就见水越轻漾穿着件银貂小袄握着个大雪球向我跑来,身后跟着四五个满脸满身是雪的小厮,显然是小轻漾的杰作。蔓丝与一个老嬷嬷手里拿着披风、纸伞、手炉等东西也远远的追过来。

    我闪身又避过小轻漾的一颗大雪团,喝道:“小王爷,你再打琥珀,琥珀可不客气了。”

    水越轻漾咯咯的大笑,小小的身子向我扑过来,我要是闪开怕他会摔到雪里便伸臂去接他。没想到他忽的抬头大叫道:“你上当了!”手里一个雪团正中我的面门,我又惊又凉不由抖手把他小小的身子甩了出去。水越轻漾在小厮们的惊叫中扑入雪地里,小厮们急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搀起来,想拍掉他身上头脸的雪,水越轻漾打掉他们的手,指着我怒叫道:“还不给我团雪狠狠的打她。”

    那几个小厮互望一眼,哗的散开。一时间漫天的雪球向我打来,我挡避不及,被砸得满头满脸满身的雪。看到捧着小肚子站在蔓丝伞下大笑的水越轻漾,我不由怒从心头起,这小屁孩才几岁竟已经会仗势欺人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不管小厮们砸来的雪球,冲过去抱住水越轻漾一起滚到在雪地上,蔓丝在惊叫中被我俩撞倒,乱挥的手抓到了身边的嬷嬷,结果连那嬷嬷一起摔倒在雪地上。

    我抓起雪往水越轻漾的小脖子里塞,吓得他哇哇的大叫。那几个小厮跑过来拉我,都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怎是我的对手被我连拉带拽的摔到一地。被我抛出去的一个小厮把互相搀扶着才爬起一半来的蔓丝和嬷嬷又撞翻,只听见尖叫声、呼痛声、摔倒声、笑闹声乱成一团。

    我与水越轻漾缠在一起,那小孩虽小但滑溜得很,小手抓住我的弱点——麻花辫狠拽不放,痛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手上用力在她的腋下瘙痒,小轻漾咯咯的笑得缩成一团。

    就在这时,忽听见一个尖锐但仍悦耳的女声惊叫道:“神呀,这是怎么了?

    我狼狈的抬头,透过一脸的雪,视线模糊的见水越流银、水越辉、王妃站成一排,目瞪口呆的看着摔了一地的我们。

    蔓丝、嬷嬷、小厮们都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吓得跪了一地。我与水越轻漾缠在一起,都想赶快起身反而双双又都摔倒。

    水越流银、水越辉都抢步上前伸出手,水越辉的手在碰到我之前迟疑了一下,改为抱起水越轻漾,水越流银本是一手抓向我一手抓向水越轻漾,见水越辉抱起水越轻漾便把我托扶起来,银眸中都是无奈的挑眉瞪我,伸手为我擦拂脸上、头上的雪。

    王妃满眼心痛的给水越轻漾擦拭头脸颈上的雪,怒道:“琥珀你好大胆,平日你不守规矩我都睁眼闭眼的没有追究,今天你竟然敢打小王爷,你这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王爷您要给我们娘俩做主呀,您今天若不处罚她,我与王儿还有何面目在府中存活?”

    我一呆,我虽是无心只是在与小轻漾闹着玩,可王妃说得也有道理,我是人人皆知的王爷宠爱的女人,这样按倒小王子混闹的确是冒犯了王妃的尊严,让她很下不来台。而且听说水越流银自从秋猎回来后再没有在王妃处留宿,我总觉得自己象第三者插足似的,对这端庄娴淑的王妃感到很是内疚。听她这么说我不由心虚的看向水越流银,低声道:“我只是与小王爷闹着玩,不是——”

    水越轻漾却忽然甜甜的嚷道:“母妃,你不要罚琥珀,是我让琥珀陪我玩雪仗的。那些奴才都不敢打我,只是我随便打他们,一点也不好玩。只有琥珀敢真与我对打,若母妃惩罚琥珀,那以后就更没人敢陪我玩真的了。再说琥珀也没有打伤我呀,为什么要罚她?”

    所有人都愣住。

    水越流银牵过我冰凉的手,握在手中渥暖,淡然的道:“是呀,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罢了,琥珀也才十五岁陪着轻漾疯玩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认真哪。”银眸却冷冷的在王妃的面上一扫,王妃被他一眼扫的闭上张开的嘴,目露幽怨的望向我们相握的手。

    我用力把手抽出来,躬身

    七色之旅 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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