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相公 作者:久小纯
快过来让我摸摸随风而逝的节操10000+
拐个状元相公 作者:久小纯
快过来让我摸摸随风而逝的节操10000+
吃过早饭,我们便离开了阳城,直奔着衢州出发。
五经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丝毫没有半分紧迫,就连卓不群也没有催赶。自从上了马车,安王、左非言和卓不群就不停地争论我到底和谁坐在一起。最后,我嫌他们太吵,直接一撩车帘直接和五经坐在一起赶车。
中午时分,直接在路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继续赶路了,到了衢州,我们遇到了一个熟人,安王的近侍。果不其然,安王是偷偷遛出来的。
衢州是大昌除京师外最大的都市,且又距离京师比较近,衢州城可谓是车水马龙,南北的商人络绎不绝。
如今我们身在衢州城最大的客栈,里面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有,我们邻桌就是从京师南下的商队,他们没有所谓士大夫食不言,寝不语的约束,吃饭时时不时说些在京师的趣闻旆。
突然,他们下面的一段对话引起了我的主意。
“你知道么,今年的会试要推迟一月了。窠”
“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无意之间听说的。好像是大楚在我们大昌的质子莫名其妙的死了,大楚以此为由欲挑起战乱,大昌和大楚的战事即起,朝廷都在忙着战事,会试自然是要推迟了。”
“什么?要打仗了!”一个人惊道,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主意,他这才小声道,“我原本还打算购置一批丝绸、瓷器路经大楚买到西域去,看来这下也做不成了。”
我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那个面色苍白如雪的少年,就如一个玲珑剔透的水晶娃娃一般,竟然死了!
左非言看到我的脸色微变,给我夹了一筷子肉丝,我猛然抬头,左非言早就知道会试会推迟,难道他早就知道雪殿下会有这样的下场,还是这件事本就与他脱不了干系?
左非言接道我质疑的目光,叹了口气道:“赶紧吃饭吧,不然一会菜就凉了,有什么事吃过饭再说。”
吃过饭后,我迎着卓不群和安王不痛快的眼光直接去了左非言的房间,进了门不待我问,左非言便回答道:“我确实一早就知道雪殿下会死,但是这事却和我没关系,你可别乱猜。”说着拉着我坐下。
左非言直接说出了我的疑惑,倒也我不知道从何问起了,“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
左非言捏了捏我的脸,“你看,你都摆在脸上了,我又怎么能看不出来?不然,卓不群都能看出你心里想什么,我却不知道,那我岂不是太不合格了。”
我知道左非言指的是在阳城客栈里我和卓不群咬耳朵的事情,真是个小心眼、爱记仇的小气鬼。
“你怎么知道雪殿下会死?”一想到那个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的美少年,我心里就觉得可惜。
左非言不答反问道:“雪殿下在大昌虽然是质子的身份,但是大昌却待他不薄,还为他请了不少名医治病。为何他却急急忙忙的偷偷回国?”
虽然在大昌待遇优厚,但始终是阶下囚的身份,若是我我也必定会千方百计的回国。
左非言仿佛看出了我的意思,“雪殿下过几年也是要回国的,为何他要选择偷偷摸摸的回去?”
我惊道:“难道是——”
左非言点点头,“大楚的二殿下派人秘密通知了雪殿下,要来救他回国,但是雪殿下不会知道二殿下早已将他偷偷回国的消息泄了出去,这也是为何那天我会知道雪殿下藏身在那支商队里。”
“二殿下这么做的有何目的呢?”大楚的二殿下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道他战神的名字,听说他自从两年前在大楚展露头角后,还从未打过败仗。
“大楚向来对我大昌虎视眈眈,尤其是三年前那一仗,大楚打败,还把雪殿下送到大昌做质子,大楚如何能善罢甘休?”
“这么说,二殿下要的仅仅是个由头,依此向大昌开战?”
左非言赞赏的刮了下我的鼻头,“我家诗诗果然冰雪聪明。”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么说,雪殿下是二殿下——”
左非言点点头,我心里一阵恶寒,这二殿下当真心狠手辣,就连自己病弱的弟弟也不放过。只怕,雪殿下至死都不知道原来一直要救自己的人才是真正要杀自己的。
“既然你知道二殿下要杀雪殿下,你怎么不阻止?这样一来,大昌就背上了杀害质子的罪名,这大楚就名正言顺的对大昌宣战了。更何况,二殿下的战名……”
左非言拉着我的手,时不时的捏两下,“这本就是二殿下设下的计谋,我又怎能阻止的了?再者,大楚和大昌开战,未必是大昌战败。”
“哦,”我疑惑道,“你认为皇上会派谁出征,谁又有能力战胜被誉为战神的大楚二殿下?”
左非言看了眼窗外,喃喃道:“七皇子已经主动请缨,经此一战,七皇子终于可以在朝堂之上站稳了脚了。”
看来二殿下的行动,不是不能阻止,而是七皇子不愿阻止,选择了静观其变,任其发展。如此一来,正好给了他一个一战成名的机会。到底谁是黄雀谁是螳螂,还真不好说。
看着覆在我手上的咸猪手,我忍不住道:“左师兄,你摸够了没?”
左非言恋恋不舍得又摸了一把,我怒道:“你吃了我那么久的豆腐,我要吃回来。左师兄,你别走啊,过来让我摸摸——”说着我挥舞着小手,乱摸一气。我可不会像左非言一样单纯的拉拉手,我直接将手伸到了他的胸口,并且努力的将手往衣服里面塞,“矮油,你别躲呀,让我摸摸又不会死,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我刚说完这句话,房门猛地被打开,我愣愣的扭头看着门口的三人,五经憋着笑,其他两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左非言看着我还伸在他衣服一面的手,不动神色的将我的手拉了出来,不拉还好,一拉我直接扯着他的衣服,将他的胸口的衣服扯开了一片,露出了大好春光。他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愣了一下,我忙偷偷地摸了一把,赞道:“这触感,有料。这皮肤,真细腻。”我刚想再摸一把,左非言忙拉好了衣服,护住了胸口,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女流.氓一般。
门口的小伙伴皆被我惊呆了,黑着脸看着这一幕。
半晌,左非言淡淡道:“你节操呢?”
我装傻道:“节操是什么?”
左非言黑着一张脸给我解释道:“所谓节操,便是仕人大夫所推崇和追求的一种品德修养。”
“我本一介红妆,要节操何用。节操与我而言,本就是路人。”
左非言嘴角一抽:“不,你原也是有节操的,只不过,你不知道将它遗弃在何处了。”
我闻言低头不语。
“你低着头做什么?”
“找我丢掉的节操。”
众人皆道:“你的节操早已随风而逝。”
我无奈的耸耸肩:“怪不得,地上什么都没有。”
话音一落,众人皆倒。
我们前脚走到京师,听闻七皇子后脚就带这军队离开了京师,赶赴边疆。
京师果然不是我们康定能够比的上的,不知道甩了我们康定几条街,我像刘姥姥进入到大观园一样,对京师的景物好奇得紧。
比如,在康定只有贵妇们才穿的衣服样式,现在却满大街都是,京师果然是引领潮流的地方。再比如,有好多我从未见过的小吃,只闻着香味,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品尝一番。
卓不群看我东张西望的样子,笑道:“诗诗,等安顿好了,我就陪你将京师逛一遍如何?”
我白他一眼,“你不打算参加会试了么,还这么有空陪我闲逛?”
安王这就接过来话道:“本王不用参加会试,更何况,本王对京师熟悉得很,尤其知道京师都有什么特色吃食,若是诗诗想在京师四下逛逛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本王。”
这,也太热情了,我偷偷瞥了眼左非言,看到左非言并没有吃醋,便对安王说:“这花销?”
“包在本王身上。”安王笑道,“不如诗诗随我到我在京师的皇子府中小住几日?”
卓不群不动声色的扯了扯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对安王讪讪道:“多谢安王的好意,如今我到了京师,理应去拜访卓伯伯。”
安王脸上有些失望之色,“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强。”
对于我落脚在卓不群家里,左非言到没有意见,卓不群高兴的屁颠屁颠的,五经看着卓不群乐的像是捡了二两银子似得,不屑的鄙视了他一眼。
卓伯伯早知道我回来,提前吩咐蕙姨给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饭后,蕙姨不停地拉着我嘘寒问暖。
我这才在卓府住下,第二日就有人来府上拜访。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会是李贞儿。
她见了我一脸笑意,甚至还亲亲热热的挽了我的胳膊,“诗诗妹妹”叫个不停,我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还找我,还能和睦的和我说话真是不可思议,我慢慢的从她的手里抽出了手,挑眉道:“李贞儿,你来找我作甚?”
她见我坐的离她远了点,忙将身子凑了过来,“诗诗妹妹,你不必像防贼般的防着我,以前姐姐不懂事,有惹到妹妹的地方,还请诗诗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他的声音可以放得又软又糯,我忙抚摸了一下胳膊,“你不用跟我套近乎,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李贞儿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笑意盈盈,“诗诗,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都身在京城,自然要和睦相处才是。”
她这是要主动求和?
我对她莞尔笑道:“只要你不来惹我,我们自然会和睦相处。”
她咬了咬唇,拉了我的手道:“诗诗,姐姐刚才都说了,以前是姐姐不懂事。你刚来京城,对京城还不熟悉,若是想出去逛逛,姐姐愿意陪你去。”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这李贞儿又想玩什么把戏?
不管怎样,我向来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李贞儿主动示好,我也没必要给她摆脸色,对一旁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一会一壶冒着热气的蒙顶茶就被端了上来。
我笑道:“尝尝这茶是否合口?”
李贞儿见我脸色缓和,眉眼之间染了淡淡的喜色,接过茶,细细的品味了下,赞道:“果然是好茶。”
过了半晌,李贞儿问道:“怎么不见群哥哥?”
我略略皱了下眉,我就知道李贞儿到底还是冲着卓不群这货来的,我对她说道:“就要会试了,卓不群忙着看书呢。”
“哦,”李贞儿脸上挂了丝失望,“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他读书了。”
李贞儿站起身子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扰诗诗了。不知诗诗明日是否有时间,我倒是知道全聚楼的吃食是极好的,想邀诗诗一起去尝尝。”
我点了点头,“好啊,”对于吃的,我是来者不拒,更何况,还有人请客,为什么不去呢。
“我送你出去。”李贞儿又挽了我的手,这么看来,好像我和她真是无话不谈的玩伴似得。
半道上,正好碰到了卓不群,李贞儿兴奋地叫了声:“群哥哥~”这一声,娇羞不已,憨态十足,十分惹人怜爱。
李贞儿在京城的姑妈家还真学了点大家闺秀的仪态,单单是这一声千娇百媚的一声呼唤,我也是学不来的。
可是不幸的是,卓不群是知道李贞儿本性的,对于她故作娇柔的一幕,只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那就是被瘆到了。
他勉强朝李贞儿打了个招呼,“贞儿,你也在京师?”
李贞儿暗暗朝卓不群送了几道秋波,羞涩的点了点头,为了避免再让李贞儿荼毒我的眼睛,我对卓不群道:“明天我要去全聚楼大吃一顿,你去不去?”
卓不群忙狗腿的道:“去,一定去啊。”
李贞儿听到了卓不群肯定的答案,欢喜的看了眼卓不群,忙又对我投来感激的眼神,卓不群这才发现了什么,问李贞儿道:“你也去?”
李贞儿点点头,我看到卓不群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末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待李贞儿走后,卓不群拉着我道:“你干嘛又坑我?”
我忙道:“我这不是怕李贞儿又在算计什么,让你跟着保护我嘛。”
卓不群这才满意的笑了,我心里暗想,我得多叫几个人去,这样才有意思呀。
“群儿,诗诗,刚才那位姑娘是不是康定李县令的千金?”蕙姨携着笑容,款款走来。
卓不群点了点头,蕙姨走过来亲热的拉着我的手道:“我看那个丫头,惺惺作态,我可不喜欢,我在心里,只认你一个媳妇儿。”说着拍了拍我的手。
我呵呵干笑了一声,倒是卓不群啥笑道:“娘,你放心吧,我讨厌那李贞儿还来不及呢。”
蕙姨看了眼卓不群道:“那就好。”
第二日,我一大早就通知了安王和十二公主一起去全聚楼,依着安王对我的心意,他自然是愿意的。至于十二公主,我只说了卓不群去,而李贞儿也会去,她自然会去。
全聚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不少皇室贵胄都经常在此用餐,不仅吃食一流,就连这里的果酒也是一绝。全聚楼的大门没有镶金嵌银,只有一块小小的门匾。但这块门匾可不是普通的门匾,这可是当今圣上御笔亲书。被万岁爷夸赞的,就是不好吃也被人称赞好吃了。你想啊,谁敢跟万岁爷唱反调。
里面倒也十分低调,没有极尽奢华。但这也是表象,单单就看摆在一旁的两个装饰的花瓶,就价值千金。这么珍贵的花瓶没有好好的收藏起来,而是随便的往门后一放,就能知道这全聚楼的档次不是一般的高。
自然,在这里的吃一顿饭花费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得起的。我当然不会傻傻的以为李贞儿有那么好心,要在这里请我吃饭。所以我才邀请了那么多人来蹭饭,更何况,来人有安王和十二公主这两个皇二代,这全聚楼的掌柜也不好怠慢我们不是。
但是当我看到静静地坐在桌子旁的人时,还是大吃了一惊。这李贞儿何时与安子墨勾搭上的?我就知道李贞儿没安什么好心。对了,如今的安子墨已不再是安子墨,而是安紫陌。
安子墨恢复了女装,身姿妙曼窈窕,只是脸上覆着一层轻纱,遮盖了原有的面容。我进门时,她转过头来,看到我身边的卓不群,微微愣了一下,看来她原意并没有邀请卓不群,这李贞儿可是擅自做主。
安紫陌不满的看了眼李贞儿,李贞儿不敢与之对视,忙低下了头。
我笑道:“安小姐,我们可是好久不见。”我淡淡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颇为关切道:“不知安小姐的嗓子可是好了?”
果然,我提到她的嗓子,安紫陌眼底闪过愠怒,她没有开口,倒是她身边的侍女替她说了话:“你这个小贱人还有脸提这事,我家小姐都是被你害的,要不要又怎会……”
不待那小丫鬟说完,安紫陌便扬起手制止她。
卓不群怒道:“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开口。”
我笑着对卓不群道:“只怕如今安小姐不敢说话呢,所有只好由她的贴身婢女替她开口了。”
我和卓不群一唱一和,安紫陌脸色气的发青,我看不见她的脸色,但是看着她颤抖的双肩也能猜出来她被气的脸色发青吧。
果不其然,安紫陌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一旁的李贞儿抖了三抖,随即李贞儿一脸可怜的看着卓不群,卓不群本就心中生厌,冰冷的眼风凌厉的扫了过去,李贞儿顿时将头埋了下去。
那小丫鬟看着自家主子气成了那副样子,自然是更加生气,指着我道:“你,你……”她胸口起伏的厉害,顿了一顿,“你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对王妃不敬,你们自打进来,还没有向王妃行礼,现在还不赶紧向王妃行礼!”
前不久三皇子被封为靖王,而七皇子被封为骁王。如今,安紫陌自然是王妃,不过是侧王妃而已。
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淡淡道:“王妃?我若是记得不错的话,靖王的王妃可只有一个,那就是左丞相的长女。”也就是左非言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小丫鬟冷哼道:“王爷只不过是为了拉拢左丞相,才立左小姐为正妃,只要我家小姐愿意,王妃之位,迟早都是我家小姐的。”
安紫陌刚想拦着那丫鬟,不料那丫鬟口齿太过伶俐,一口气全说了出来,丝毫不担心隔墙有耳。
我不禁在心里冷笑,有这样沉不住气的丫鬟,还想着王妃之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王爷,看来臣妾的王妃之位不稳呢。”一声娇俏的女声在门外响了起来,安紫陌听到这女声,猛的抬起头来,那小丫鬟眼里也尽是慌乱。
“王爷,里面的可是紫陌妹妹?她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话音刚落,房门被“砰”的一下踹开,两道身影被映入视线,我这才看清了靖王和王妃的模样。
靖王一身织锦月白衣袍,衣角滚着金色的边,剑眉斜飞入鬓,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汪黑色的漩涡,令人不敢与之直视。他身旁的女子身着大红宫装,将脸色衬得更加白嫩,五官精致,凤目轻佻,淡淡的看着安紫陌,眼底皆是寒冰,偏又身姿若柳,楚楚动人,惹人怜惜。这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这安紫陌若是想取而代之,只怕是不易。
卓不群见我痴痴地盯着靖王和王妃看,忙一把将我拉着跪了下来。
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民女给王爷王妃请安。”来到京城,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见到贵人要不停的跪来跪去。
“起来吧。”靖王不含感情的说道,此时靖王就如同一个掌握终生生杀大权的主宰一般,让人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若说,安王给我的感觉是皇家不可侵犯的威严,那靖王给我的感觉就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压迫。
靖王皱起了眉,冷冷的看着安紫陌,“紫月说这王妃之位迟早是你的,倒是好大的口气。”
安紫陌身边的小丫鬟忙跪下不停地磕头道:“奴婢知错,奴婢不该胡言乱语。”
王妃笑盈盈道:“肯定是这小蹄子乱说话,我和紫陌妹妹向来相处融洽,相信妹妹不会动这种心思的,您说呢,王爷?”
靖王含情脉脉的看了眼靠在她身上的王妃,柔声道:“爱妃说的是。”随即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紫月,厉声道:“这种***才意图挑拨离间主子,拔了她的舌头,杖毙!”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皇室的人果然是视人命如草介。
紫月跪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额头都磕出了血,“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
靖王对身后吩咐道:“来人,将她带下去。”
安紫陌慌了,忙扑过来拉着靖王道:“求王爷饶紫月一命。”安紫陌一开口,声音嘶哑难听,如同八.九十岁的老妪。
王妃略略皱了下眉头,眼里难掩嘲讽,靖王亦是皱了皱眉,看样子极不耐烦,一把将安紫陌挥开,不经意间扯落了安紫陌脸上的轻纱,露出狰狞的伤疤,原来安紫陌不仅嗓子毁了,就连脸颊也被毁容了,怪不得靖王那么不耐烦。
安紫陌看到脸上的轻纱飘落,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纱绢。靖王看到了安紫陌这幅令人生厌的模样,更加厌恶。
安紫陌顾不得自己的脸,看着被拖走的紫月,泣道:“紫月自小跟着我,求王爷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儿上,饶紫月一命。”说完,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
“我的妻从来就只有清儿一个。”靖王说着又看了眼身边的女子。
左清清嗔道:“王爷,紫陌妹妹以后没有贴身丫鬟,不如将臣妾身边的莲儿给了紫陌妹妹吧,有莲儿伺候紫陌妹妹,臣妾也能放心了。”看来,这左清清果然是个狠角色,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安紫陌身边的贴身丫鬟除去了,并且换上了自己的心腹。
靖王拍了拍左清清的手,道:“就照爱妃说的做吧。”随即对安紫陌道:“安侧妃对王妃不敬,自今日起禁足三月。赶不赶紧滚,省的碍本王的眼。”
安紫陌如同秋日的落叶一般,跪在地上施了一礼便毫无生气的走了出去。看来这安紫陌并不得靖王的宠爱,还在我面前摆谱,原来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待安紫陌出去后,靖王这才注意到我们,冰冷的眼风扫了我们一眼,顿时让我不寒而栗。
不待靖王开口,我忙狗腿道:“靖王和王妃放心,今日之事,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又不傻,今日的事情涉及了靖王的家事,万一靖王想要防止家丑外扬,来个杀人灭口,我这小命不就就此交代了,那多冤枉。
“算你识相,今日之事,你若胆敢泄露半个字,本王绝对不会轻饶。”
我和卓不群皆如捣蒜般的点点头。
“不知我那紫陌妹妹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左清清开口道。
我忙摇了摇头,“回王妃的话,民女也不知。”我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李贞儿道,“是李小姐和安侧妃叫我来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何事。”
李贞儿见大家将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又经历了刚才紫月那件事,顿时面如土色,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就经历了这事,胆子就给吓破了。“回,回王妃的话,安侧妃她得知我和孟诗夏相识,便让我约孟诗夏在此见面,好像是为了她的嗓子一事。”
一直沉默地靖王突然盯着我道:“你就是孟诗夏?”
我心里顿时一个机灵,高高在上的靖王竟然会知道我的名字,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好。
我施了一礼道:“民女就是孟诗夏。”
“你和白眉山人可认识?”靖王目光紧紧锁着我,不容我有半点迟疑。
“白眉山人?难道王爷所说的是那位神医白眉山人?”我心里暗呼不好,这靖王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
靖王点了点头。
我睁着眼说瞎话道:“王爷您说笑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认识白眉山人,我也只不过听说过他的名字而已。”
靖王定定的看着我,半晌道:“也是,你一个女子怎么可能认识他。但是侧妃嗓子所中之毒是出自你手,你可知那毒只有白眉山人有,不然侧妃也不会因为解不了毒而废了嗓子。”
“毒?”我愣了一下,“那是我自己制出来的蒙汗药罢了,要不然安侧妃其他地方也中了银针,怎么还会安然无恙?”
靖王蹙眉,半晌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彻底迷惑了,白眉老头教给我配这药的时候,只说了这只是比一般蒙汗药效果更甚,没说还有别的功效,难道,白眉老头瞒着我什么?
“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回王府吧。”左清清眉目之间显然已经有了倦色,靖王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我这才拍了拍胸脯,今天真是有惊无险,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和靖王打交道的好。
靖王前脚一走,安王和十二公主便走了进来,安王忙解释道:“刚才三哥在处理家务事,我们不好插手,所以才没有进来。”
十二公主看了眼安王,对我道:“诗诗会明白的。”随即十二公主一眼看到了一旁的李贞儿,不禁拧起了黛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贞儿知道十二公主问的是她,怎奈十二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她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忙施礼道:“民女参见安王、十二公主,民女不该来这里,这就告辞。”
接下来就剩我们四个了,卓不群虽然心中不愿,就是如坐针毡也不敢驳了十二公主面子。
这全聚楼真不愧是皇上称赞的,不但菜色色香味俱全,就连名字也取得风雅。不过,我不在意名字如何,我只看重这味道是否好吃。
十二公主见我吃的欢喜,忙道:“这全聚楼的果酒十分好吃,诗诗要不要尝尝?”
我嘴里都是鸡肉,忙不住的点点头。人家十二公主对我那么亲切,我自然得表现得狗腿一些。
在我面前的是一壶桑葚酒,入口甘冽,如一泓清泉缓缓流入肺腑,沁人心脾。我赞道:“果然是好酒,比我们家的桂花酒还要好喝。”
卓不群尝了之后也赞不绝口,偷偷和我咬耳朵道:“这一壶酒就要二十两银子,自然好喝。”
二十两银子?这也太贵了,听了卓不群的话,我又给自己到了几杯,既然那么贵,我以后铁定喝不起,不如趁着这次的机会多喝几杯。
安王看我喝的凶猛,忙道:“这果酒可不比康定的桂花酒,喝多了可是要醉人的,而且后劲特别大。”
听了安王的话,我讪讪的放下了杯子。
饭后,安王直接将我拉走,还冲十二公主使了个眼色,看来他们来的时候就预谋好了,卓不群心里那叫一个愤愤啊,但是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自从来到京师就没有见过左非言,正如那句话所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安王,不如我们去会试驿站,我也想看看那里是个什么样的。”会试驿站,主要是安排全国各地考生的驿站。
“好。”安王眼里有些失落,但嘴角依旧含着笑。
“靖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脾气如何?”我突然问道。
安王猜出了我的疑惑,说道:“你放心,有我在,三哥动不了你。”
听了安王的话,我心里暖暖的,“你知不知道安紫陌的脸是怎么回事?”
安王摇了摇头,“自从上次我在京师见到她,她就带着面纱了,只怕是争宠惹出来的吧。”
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安紫陌脸也毁了,嗓子也废了,看得出来,靖王对她也十分厌恶,为何她还骄傲的不可一世?就是今日左清清折了她的心腹,她也好似也不曾将左清清放在心上。
安王看出了我的疑惑,忙道:“你可知安紫陌是安御史家不受宠的庶女?”
我点了点头,安王接着道:“这都是京中的一段旧闻了,听说是安紫陌的姨娘死后,她就被安夫人给丢弃了,后来恰好被我三哥所救,他们相伴了十年的情谊不是常人能比的。”
怪不得,原来安紫陌自幼跟着靖王长大,我说她怎么就那么傲气,他和靖王有这样一段过往,也怪不得脸也被人毁了。安紫陌自持自己和靖王也算是青梅竹马,将别人不放在心上。就今天来看,她这位青梅竹马在靖王心中的分量也不并不重。若是她还是这样不知分寸,只怕靖王对她的最后一点情谊也会消失殆尽。
今日,靖王对于我废了安紫陌嗓子的事,也没有跟我计较,不管他是如何想的,这个人,我还是提防一点好。
不知不觉,我和安王走到了会试驿站,安王知道我来这里无非是来找左非言。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遮掩,直接奔去左非言的住所,还未进屋,便听到里面一阵嘈杂,我不由得心生好奇。
我刚刚靠近窗户,就听见立面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以及左非言冰冷的说道:“左相大人请回吧,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左相?那就是左非言的父亲了,我捅破了窗纸,透过小孔朝里看去,我这才见到了左非言的父亲,传闻中的左丞相。他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儒雅,脸上依旧有着年轻时候的样子,俊美非常,左非言看着跟他有五分相似。
此时,左相一脸怒气,就连面目也因生气而变得有些扭曲。他用手指着左非言,因为生气手指颤抖起来,“真是个逆子,你怎下得去手,那可是你的亲弟弟。”
“真是可笑,”左非言吃吃的笑了起来,“他派人追杀我,一步步将我赶上绝路的时候,你坐视不管,我不过是废了他一只手臂,你就骂我逆子。”
左相眼神闪烁了一下,道:“你,你不也没事么。”
左非言冷哼:“你还真以为他那个草包还真以为能够杀得了我?”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在藏拙,不学无术怎么可能会在乡试考了解元?”
左非言冷冷的看着他,“左相来此若是为了确定我是否藏拙,如今你也知道了答案,我这小屋盛不下左相这尊大佛,”随即,对五经道:“五经,送客!”
“你!”左相气的捂着心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左非言催促道:“五经——”
五经走上前,对左相冷冷开口道:“左相,请吧。”
左相看了眼五经,怒道:“滚下去,你这个***才如今也敢这么趾高气昂的跟我说话。”
左非言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慢慢走近左相,“看来左相不想走呢,是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说?不如让我猜猜,左相是不是来劝我弃暗投明?让我早早放弃骁王而站到靖王的阵营里?”
左相面上一惊:“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我就不再拐弯抹角了,骁王只不过是一个低等宫妃生的皇子,且又不得宠,哪比得上靖王有着强大的母家?你不如早日归顺靖王,我们父子一条心,也好辅佐靖王。”
左非言顿时冷了眸色,定定的看着左相道:“父子一条心?”他的嘴角牵起讥笑,“你还真拿自己当我父亲,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仇人,一个杀母仇人!”左非言越走越近,直接一把扣在左相的脖子上。
左相惊恐道:“难道,难道你都知道了?”
左非言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六岁就知道了。”
左相喃喃道:“怪不得,自从那次你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从此之后,你再也未叫我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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