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兽人+孤身卓尔+双刃(猎人之刃三部曲系列) 作者:R·A·萨尔瓦多
第 84 章
“我将使银月城一提起我的名号就人心不安!”
那使得欢呼达到了巅峰,狂喜溢于言表的钦卡抱住伟岸的兽人献出一吻,顺势滚到他的怀里,将格乌什祝福的最高层次贡献出来。奥伯德单手把她拖到身侧,搂得牢牢的。这让底下的高呼愈发震耳了。阿尔根没有高叫,但是目视着奥伯德携女祭司走上格乌什被亵渎的神像,他也笑了。他想的是自己即位的那天场面会多么雄伟。再怎么说,奥伯德的大限也快到了。
而若让他登上王位,阿尔根很有信心能将自己目睹的这一幕拨乱反正。
☆、序言
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偏离正途。我离开魔索布莱城的每一步旅程,都由我胸中是与非的取向引导,它始终秉持大义,排斥私心。即使是在我像别人一般遭受挫折的时候,自我的误判和缺陷也不代表我对良心的违背。因为我知道,在内心深处居留的崇高原则和信条能让我们更贴近我们所信仰的神,贴近我们的自我认同、希望以及对极乐的理解。
我没有抛弃良心,但是我害怕它已经欺骗了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偏离正途。
艾丽芬还是死了,我许久以前的营救行为化为可笑的讽刺。
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偏离正途。
我亲眼见到布鲁诺的死亡,我推测我所挚爱的众人,我所爱的一切,都随他一同消泯。
在世外某处,究竟有没有永恒的神灵嘲笑我的愚蠢?
究竟,有没有永恒的神灵?
抑或一切都是谎言,甚至,自欺?
我时常想起利益共通,个人的完善是为总体完善的一部分。这就是我生存的指导性准则,是激发我远离魔索布莱城的觉悟。现在,在这痛苦别离的时节,我才了解—或者说直至现今我才不得不承认—我的信念不只是局限于我个人的范畴。我对利益共通的解释是多么讽刺啊,实际上,我一直拽着团体这跟稻草以满足个人挣扎求存的需要。
私下里的自我标榜和强化信念的公义正当,我所做的这些和聚集在传道牧师讲坛边的听众并无二致。我在寻求慰藉和指引,可只有我才要借它们找到所需的答案,其他人则根本不用如此伤神。
如此,我才能说自己的行为没有偏离正途。可即便这样,我也抵受不住滚雪球般膨胀的自觉、激增的惶恐和高涨的惊惧—我,最终,仍是错了。
为什么艾丽芬会芳年早逝,如果她在短暂的生活里和经历过的混乱共存又该当如何?为什么我的朋友们相信内心的指引,相信手中的武器,最后只剩下我看着他们葬身残塔的废墟,却无能为力?所有这些有什么玄机,有什么启示?
如果我一贯是正确的,那么道义何在,有所感念的神祇又把他的奖赏放在哪里?
即便是问出这个问题也让我感觉到傲慢作祟;即便是问出这个问题,我也洞悉了我灵魂中诡诈的功利心。我还是禁不住要问,我真的异于我的同胞们吗?从行为的动机上看,这是自然的,但从行为的结果上看呢?在阐释利益共通和忠诚奉献时,我和被离弃在魔索布莱城的女祭司们所追寻的,难道不是同一种事物吗?我,不是也和她们一样,向往永恒的生命与凌驾于同侪的地位?
面对摇晃倾颓的威瑟格鲁之塔,这种幻梦也驱使着我的脚步。
我受训成为一名战士。要不是在使用弯刀方面有过人的技巧,我倒宁愿在这个世界玩世不恭地过活,哪怕这意味着少一些尊敬,多一些排挤。我所剩余的,唯独有训练和禀赋。这就是在立意开拓崔斯特·杜登崭新人生篇章那条引人遐思、回环百折的道路上我所能仰仗的一切;这是我怒火的延展,它让我不顾一切报复那些粉碎我至爱的可悲生物;这被我用来宣泄悲苦的失却—艾丽芬、布鲁诺、沃夫加、瑞吉斯、凯蒂布莉儿,实际上还有崔斯特·杜登。
两把弯刀,冰亡与闪光,成为我考量自身存在的证据;关海法也再次成为我惟一的伙伴。我们只能相信彼此,其他皆属虚无。
——崔斯特·杜登
☆、第一章 逆鳞
崔斯特并不喜欢把这里当作是灵堂。布鲁诺的那只独角头盔被支撑在一柄叉子上,处于黑暗精灵称之为家的小洞穴里面。头盔被放置在洞穴中作为后墙的峭壁的正对面,这是天然洞穴中阳光唯一能照射到的地方。崔斯特是特意这样做的。他想看到这头盔。他永远也不想忘记。不只是为了记住布鲁诺,也不是仅仅为了记住他的其他朋友。主要的目的是,崔斯特要记住那些对他和他的生活做出这一切恐怖事情的家伙。
崔斯特不得不在两块巨石间匍匐前进才能进入自己的洞穴,尽管又慢又挤,崔斯特却不在乎;事实上他是故意选择这样的,这所有的不舒服对他有好处,可以激发出他自身的动物天性,甚至比那更强烈。这一切再一次提醒他需要变成什么,如果他想生存的话自己必须变成的那种生物。变成这种生物以后,他就不再是冰风谷的崔斯特.杜登;不再是布鲁诺,沃夫加,凯蒂布莱尔,瑞吉斯的朋友;甚至不再是蒙特里.迪布洛奇依照梅丽凯的自然和精神训练出来的崔斯特.杜登。他再一次变成了那个孤独的卓尔,那个从魔索布莱特城流浪出来的卓尔,那个抛弃了那些误导他并杀害他父亲的女祭司的卓尔。
他曾经是一名猎人,一只打败幽暗地域残忍生活方式的直觉生物。为了他最亲爱的朋友们的死,他将要那些过着游牧生活的半兽人血债血偿。
他曾是一名猎人,一名封闭了思想去对抗一切的幸存者,他将由于失去爱丽芬所造成的感情痛苦搁置在了一旁。
崔斯特一个下午都跪在这个令人害怕的图腾前,看着阳光在布鲁诺的头盔上展开。布鲁诺在很多年以前,远在崔斯特进入正常生活以前,就失去了头盔上的一只角。矮人从未修复过,他曾经告诉崔斯特,由于这个头盔提醒他一直要保持让头低一点。
纤细的手指触摸并感受着这顶头盔的粗糙的边缘,崔斯特甚至能够从头盔的羽毛带子闻到布鲁诺的气味,好像矮人正在小山洞里站在他身边一样。好像从另外一个布鲁诺.战锤身上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爽朗的笑声,急躁的样子。
崔斯特闭上眼睛再一次回想起与布鲁诺最后一次分别时的情景。他看见维斯格鲁的法师塔带着火焰向一边倾斜,一个无助的矮人在塔顶来回的奔跑,高呼着直至痛苦的结局。他看见法师塔下沉,倒塌,看见矮人消失在垮塌的灰尘中。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强忍住泪水。他必须打败他们,把他们远远的推开。转变后的勇士的心中没有这种感情存在的空间。崔斯特睁开眼睛最后看了一眼头盔,由于愤怒充满了力量。他循着一缕阳光看了看头饰下的避难所,他自己丢弃的鞋子。就像脆弱的悲痛的感情一样,他再也不需要它们了。
崔斯特两块巨石间匍匐,试着挤压着让自己从洞口出去,移动到傍晚的阳光里。刚从洞口滑出就纵身一跳,仰鼻子深吸一口气。他警觉的向四周扫视,敏锐的眼睛搜寻着阳光下的每一片阴影和每一处动静,他赤裸的双脚感到了地面传来的凉气。伴随着粗略的向四周的扫视一周,猎人从高处跳了下来。
当太阳从西方地平线处消失的时候,他站在一块大石上,在那儿他等待着,侦查这片脚下的区域,黄昏的余光渐渐消失,影子也随之越来越长。
最后,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芒也在远处消失了。
崔斯特的手径直滑向腰带保中的玛瑙雕像,他并没有把它拿出来并召唤关海法,至少还不是今晚。
随着夜色渐深它的视觉也越来越敏锐,崔斯特离开了那块大石,静静的就像影子一般悄然无声,就像秋季风中飞舞的一片树叶。他并没有沿着山道走,他是如此的灵巧以至于碎石和粗糙的地面也没能减缓它的速度,他轻巧的穿过树林,动作如此的安静,以至于大多数的森林动物,甚至是机警的鹿,都没有听到或注意到他的到来。如果不是风把他的气味传来这些动物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已经从这里穿过。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一条小河边,他从一块潮湿的石头向另一块潮湿的石头,平衡保持得如此之好,以至于那么光滑的石头也不能让他滑倒。
当他从上顶下来的一刻起,他的眼中就没有了愤怒的火花了,但他却好像从山顶开始就知道他的方位并且知道他要去哪里,好像愤怒本身正在引导他并确定他的目标。
穿过了一个小山谷和一个小树林,卓尔发现了一处营火,他距离那里足够近,以至于能够看到由模糊的人影在移动。通过他们的身高,宽阔的肩膀,和移动的脚步,他立刻就知道他们是半兽人。有两个半兽人争吵着,崔斯特了解他们喉部语言,知道他们正在为长时间的站岗而抱怨。显然的,他们都不想值班,都认为站岗很不舒服。
卓尔蹲在不远的一处草丛的后面,脸上出现了邪恶的笑容。他们的巡逻确实很严密,他想,但是不管事前有没有报警,他们都不会发现他。
他们看不见猎人。
一个野蛮的卫兵将自己的矛从一块大石头上飞掷过去,长矛系在他的手上,并倒转回他的手上,他的指节发出的爆破声比一般的树枝折断时发出的声音还要大。
“总是贝里格”他笑着说,回头看了看营火处,很多兽人都聚集在那里,一些在休息,一些在咀嚼着腐烂的食物。“贝里格保持警戒,你们睡,你们吃,总是贝里格保持警戒。”
他继续一边抱怨一边嘟囔,继续回头看了营帐一段时间。
最后他转回头来突然看见了清晰的乌木般轮廓的面容特征而惊愕,雪白的头发,和那双眼睛,紫色的眼睛,充满了燃烧的火焰。
贝里格刚要伸手去拿他的矛,这时他看见一道白光从左向右劈了过来,他努力举起自己的手臂去挡,但是他的速度太慢了以至于根本赶不上黑暗精灵的弯刀。
他想叫出声来,但是这个时候,残忍的刀刃在他的气管上已经划出了两道伤口。
贝里格用手捂着致命的伤口,但是刀刃一次又一次的划了过来,一次又一次。
垂死的兽人转过身好像要跑向他的长官,但是弯刀击中了他的腿部,锋利的刀锋轻松切断了他的肌肉和肌腱。
第 8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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