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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第130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第130部分阅读

    三分娇羞又带了三分埋怨看了朱宣。更是糊涂的朱宣看了这娇羞觉得是应该的,这埋怨从来而来。

    朱宣道:“看了你是不喜欢,表哥以后就不写了。”沈玉妙低了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抬了头才重新道:“喜欢的。”

    “喜欢也不见有高兴的样了。”朱宣又问了一句。沈玉妙又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声音里带了娇嗲,慢吞吞的道:“表哥,你那情诗是从哪里抄来的?”一看就不是自己写的,只是一时忘了是抄自哪一位诗人的了。

    朱宣这才恍然大悟了,原来是为了这个。想一想妙姐儿抱怨的也有道理。听了妙姐儿又慢吞吞跟了一句:“这两句诗,表哥写过了多少次?”指不定给别人写了多少次了。

    朱宣下意识的先回答了一句:“给别人的,都是徐从安写好了我抄的。”话刚出口就知道说错了,有了一丝尴尬神色在脸上,小丫头又要笑话了。

    果然妙姐儿一听了就嘻笑了,探了头身子在小桌子上前伏了,对了朱宣只是看,嘴里当然话有如流水泻泉一样出来了:“表哥你写给别的人的,都是徐先生代劳的?”真是笑死人了。徐先生这个幕僚还代写这个。

    朱宣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吹嘘自己早上的情信:“早上写的,虽然不是表哥自己写的,却是表哥自己想写给妙姐儿。”这话真是拗口。

    看了妙姐儿听完了也不领情,刚才声音泉水叮咚了,这一会儿又是慢吞吞的声音了:“表哥要写给我,就自己写出来,不要抄的。要么我,”眼睛转了两下看了朱宣:“我不要看。”

    朱宣伸了手过去在妙姐儿额头上敲了一下,笑骂了道:“还挺挑剔的,不看算了。”沈玉妙用手揉了额头,还是拖长了声音:“说话要算话,不算话的表哥不是好表哥,你刚才说了你写的,赖账加付利息的。”

    朱宣笑哼了一声,看了一脸不甘心的小丫头,笑问了道:“是想看还是不想看?”沈玉妙装出了很无所谓的样子,道:“表哥写了,我当然要看,不然表哥辛苦写了,总要有个台阶给表哥去。不过再是抄的,真是对不起表哥文武双全的名声。”

    得了理还不饶人朱宣故意想了一下道:“那表哥想一想,写还是不写了?”沈玉妙提了裙子就过来了,坐到了怀里,搂了朱宣的脖子笑道:“不行,你必须写,而且不许抄,也不能让别人写。”真是想的出来,给别人的情信是徐先生代写。天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存在,表哥一分儿力气都不肯白花。

    朱宣看了怀里象扭股儿糖的妙姐儿,笑了一会儿,答应了道:“那你等着吧,表哥重新写给你。”沈玉妙娇娇的答应了一声,这一会儿真感激淮王,如果没有他,是不会平白引出来表哥的情信的。

    想起了淮王不得不提起来他,虽然在这种时候提起来不太合适,朱宣听了妙姐儿问了:“回请公主和姚夫人,也给淮王下贴子吗?”

    朱宣回答了:“下啊,他在京里就给他下。”他肯定会在京里等着来参加的,哪里舍得走。听了妙姐儿不高兴:“看到他就不舒服。”弄了个象我,不知道他在房里怎么亵玩呢。

    提了这个,朱宣也不高兴,道:“这件事情表哥会他说。”然后安慰了妙姐儿道:“长的其实不象的,别人都看不出来。”

    沈玉妙提醒了朱宣:“咱们是主人,表哥别再打他了。”朱宣笑了一声道:“我约了他去打猎去,有的是地方揍他,非要在自己家里打他不成。”淮王在妙姐儿这件事情上变得无比强硬,听说了是约打猎,毫不退缩的说了一句:“我肯定不会输给你。”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是找地方打架去,离了京里找个远远的地方打一架去。

    提起了打人这件事情,坐在朱宣怀里的妙姐儿扑哧一笑,心情无比的好:“没有想到表哥会为了我打人。”打一位王爷,嘻嘻,应该说,两位生的好看的王爷为我争风呢,每个女人都喜欢,妙姐儿也不例外。

    朱宣抱了妙姐儿亲了一下,笑道:“表哥肯为你做的事情太多了,就是你看不到而已。”沈玉妙嘟了嘴,道:“看得到,谁说看不到。”当然我有时候只看到你晚上回不回房里来。

    沈玉妙满足的叹了一口气,重新抱住了朱宣的脖子。哪怕你有时候晚上不回来,我也认了。

    此时朱明的房里,方氏在和朱明说园子的事情,她亲自从水盆里拧了手巾给朱明,笑道:“二爷听听这几个园子怎么样?二爷给我的银子买这个园子刚刚好够用,再收拾一下,每年园子里有不少出息儿,死钱变活钱。”

    方氏只是没有说出来明天是和梁氏去看园子的事情。朱明猜了出来,他接过了手巾把子,一语就揭破了方氏的心事:“你刚才说明天去亲戚家里做客,大嫂和弟妹都是不去。你们是去看园子的吧。”

    方氏满面笑容了,没有想到朱明一下子猜了出来,正在说话,听了朱明当头一盆凉水泼了下来:“这银票我存在钱庄里生息,交给你就安生放着,不经我允许不能乱花用了,你要是放不住,我还给姨娘放着去。”

    把几处园子说的天花乱坠的方氏急了,道:“大嫂也有一个园子,是她的私产。咱们虽然是住一处,吃用都靠了家人。趁了今年园子便宜,置办得私产也是行得的。

    再说不时请了母亲和大嫂过去玩了,她们也都爱好地方。这也是孝敬上的心才想了这个。”

    朱明哼了一声道:“大嫂外面还有若干店铺呢,也是她的私产。你要不要再攀比这个。让你买了园子,你是不是还想了分家。告诉你吧,就在家里住着最好,我的学友们,给你说过几个,先是想着分出来住自在。

    现在再看看,都是弄得灰头土脸的,再想回去又不能了。在家里住着样样花费都是公中的,劝你知足一点儿,看了三弟妹,每个月还要省了钱给家里寄去,你母亲家没有拖累,所以有了钱就想了分出去的心。”

    这句话真的冤枉了方氏,她只是羡慕,想自己有一个园子,倒没有分出去的心,听了朱明这样说就强笑了道:“怎么二爷也知道三弟妹的事情了,那三爷知不知道?”

    朱明说了一句:“人人都知道了,只是装不知道罢了。何必说了让她难过。再说我也提醒你一下,你以为我不回房里,长天白日的,你在家里作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样样都知道。

    六房里的亲戚来和你坐一会儿,给她一点儿东西是可以的,别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方氏涨红了脸道:“我也是想了以后有了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子,总是要有嫁妆的,前儿去西山,姚夫人是个女儿,才一周岁,都开始考虑置办嫁妆了。大嫂也说了要给小郡主买个园子,咱们先买了不是齐全。”

    朱明一听就笑了道:“一则现在没有孩子,再说就是有了孩子,大嫂和母亲会置办的。你看文锦和书锦,一有了身孕,母亲不是也一样照了姑奶奶的例子接回了家里来安胎了。一有了孩子,和世子当然是不能比,别的样样都有制,你现在不用想到这些。”

    方氏心里恨了这个不长进的人,自己有了私产手里样样都宽松,他只想了有了银子就放到钱庄里去生息。然后有了孩子,还是要靠家里。

    朱明说完了,就站了起来,道:“你歇着吧,我去梁姨娘房里去,说她今天又不舒服了,我得去看看去。”站了起来就走了,梁姨娘掉了孩子,身子一直是不好。

    看了朱明走了出去,方氏慢慢有了眼泪,怎么嫁了一个这样的人,就算是前面有一个能干的大哥,你自己也要上进一些才是。

    怔怔的掉了一会儿眼泪,才走去了房里。

    第四百八十四章,忧喜(四)

    第四百八十四章,忧喜(四)

    第二天妙姐儿醒来时,手就往枕头下面摸了一下,又摸到了一个方胜,淡淡的一点儿玫红色。打开了以后,上面又是两句情诗,旁边是一对玉润的精致扇坠,沈玉妙用手捂住了嘴,一个人在床上笑了起来。

    表哥知错能改,果然重新写了两句。妙姐儿心里乐开了花。赖了一会儿床,不时看了今天的这封信,笑眯眯的只是看不够。

    房外有脚步声传来了:“母亲。”端慧郡主和闵小王爷一前一后,一个蹦蹦跳跳,一个慢条斯理走了进来。

    刚才把信收了起来,一时之间忘了收扇坠,端慧郡主就手从陵被上拿了,是一对玉鱼,放在手里看了笑道:“是给端慧和哥哥的吗?”一看就很喜欢,小巧灵珑的,拿在手上刚刚好。

    被母亲赶快哄了下来:“这不是给端慧的,端慧要,母亲再找别的给你。”刚刚拿到手的,还没有把玩,眼看就要变成女儿的玩物了。

    端慧郡主有些失望地看了母亲,她一进来就爬到了床上,坐在了母亲腿上,摇了摇头道:“端慧就要这个行不行,就给这个给端慧行不行?”然后看了斯文坐在床侧的闵小王爷,把他也拉下了水:“哥哥也想要的。”

    沈玉妙冲了一双看了自己的儿女露出了笑容,笑道:“母亲还有比这个好的,给谁呢?”然后把端慧郡主从腿上抱下来,自己也下了床,拉了一双儿女到了镜台前,打开了首饰盒子,挑了一双玉马出来,分别系在了端慧和闵小王爷的腰带上,满意的笑道:“这个更好看。”

    又挑了一个白玉簪子给了端慧郡主戴了,这才算是安抚了一双儿女。

    梳洗了过后,带了他们外面榻上坐了等早饭来,一面问了:“哥哥去了哪里?”闵小王爷看了看正在玩自己腰带上的小玉马的端慧郡主,对母亲道:“去了父亲书房里去吃早饭了,我和妹妹就来陪了母亲。”

    一时饭来了,两三样细粥,四样粥菜,正在吃的时候,刘妈妈进了来,对了王妃笑道:“老侯爷出门去逛庙会去,要带了小王爷和小郡主去。”候了吃完了饭,都带走了。

    沈玉妙得之又去欣赏了一下自己收到的情诗,脑子里转了,是不是应该给表哥回两句呢。如音研了墨,笑道:“这香墨快没有了,昨天就对朱禄说了,让他书房里拿些来,敢是要再催不成。”

    话刚说到这儿,朱寿进了来,送上来的果然是几锭香墨,如音笑着收了。朱寿正要走,听了王妃喊住了。

    朱寿自从在封地上朱宣自己弄了封情信来故意给妙姐儿看以后,就一直怕见王妃,或者是见了王妃就老实得不行,一点儿恢谐流利回答都没有了,问一答一。

    站在了当地,看了王妃脸上笑容满面,递了一个封好的信封过来,笑道:“这个带去给表哥。”朱寿接了出来王妃的院子,才觉得周身的紧迫压力没有了,又是那个顽皮的小子了。

    “朱寿哥哥,”朱寿一听就听了出来,一脸不正经的笑回了头,看了身后站着的人,一身紫衣,是丫头晴喜。朱寿笑道:“你在这里等我呢,王妃让我书房里送信给王爷去,还要出门去领一位大人进来呢。这一会儿没有时间陪了你。”

    晴喜有几分恋恋不舍的:“我这一会儿不当值,刚才在竹子林那边看了你往内宅里来,我就跟来了。你晚上记得来找我。”

    远近无人,朱寿凑上前去做了一个嘴儿,笑道:“我一定来。”然后就往大门外来,迎一迎王爷说的那位新进京的大人。

    这是马车甬道的一道门,门口一片场地,方便停马车。在下马石旁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王爷说的那位大人。

    正要先回书房去把王妃信送去的朱寿刚转身,又被人喊住了:“朱寿哥哥。”门外走过来了一个丫头。

    门房里的几个人看了朱寿就嘿嘿的笑,朱寿有些脸白了,来的这个人是韩国夫人的贴身丫头,朱寿也同她厮混过。一看到她来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只能出来走到树后的朱寿有些埋怨了:“王妃在府里没有出去,这信我再不送了。我们王妃生了三个小王爷了,还有小郡主是王爷最疼的。。。。。。”

    来的这个丫头也是个说话不饶人的,立即就驳了朱寿的话:“以前你送了多少,也没有见你怕过王妃。又不是让你把信送到王妃那里去。你抽个空儿给王爷去就行了,难道王妃日夜守了王爷不放,连个插针的空儿都没有。”

    一听就着急了的朱寿赶快回头看了看门房的人,幸好是离得远。朱寿声音更压低了:“我的姑奶奶,你小声一些,你怎么在我们王府门口说我们王妃呢。要是让人听到了,这可怎么办。”然后拉了脸:“你只管胡说吧,这信我是不敢送。”

    韩国夫人的丫头这才转嗔为喜了,换了娇滴滴的笑容,哄了朱寿:“哥哥不给送,还有人敢送吗?哥哥是王爷身边最知心的人,只有哥哥才能贴了王爷的心送了这封信去。夫人让我带了好东西给你呢,你看看,喜不喜欢?”从袖子里又掏了出来一个手绣的精致荷包。

    朱寿听了这几声哥哥叫的真甜啊,我想有几声哥哥听,满府里太多丫头等了叫我了。王妃地位日渐不同,这信是送还是不送呢?

    送了这封信,要是让朱禄知道了,要看他好几天的脸色。来前同朱喜商议了,朱喜只是笑:“你自己看着送还是不送。”朱喜不当值的时候,成了家的他在王府外面住,随时在府里大门出入的只有自己了。朱福也是一样,近来就没有看到朱福送过这个。而且朱福回封地去了。只有我朱寿最倒霉,我送还是不送呢?

    这个荷包真好看,再说是韩国夫人自己手绣的。王爷不吃槟榔所以不戴这个,成了亲只戴王妃做的,成亲以前也不戴这个,都便宜了四个小厮。朱寿得的最多。

    再看了握了荷包的手,白乎乎胖嘟嘟,香葱小手固然中看,这胖乎乎的白白小手握在了手里也别有滋味。朱寿这一次犯了难。送还是不送?

    韩国夫人的丫头又故作娇嗔了:“看把你为难的,难道王妃生了小王爷,以后王爷就再不出门了。上一次在京里的时候,也是王妃有孕了,王爷不是也照出来。我都听说了,武昌侯要约了王爷去玉春院看新来的舞娘呢,怎么就把我们夫人给撇了,你送了进去,王爷不来是他的事情,王爷今年的东西我们也得了。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给送了呢?”

    朱寿一笑,得了王爷东西的人年年都不少。大人们也有,别说是夫人了,宫里的嫔妃也有呢,这个比方不能打。听了她说的也有理,再说同她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回头看了门房里的人不时的伸头看了只是笑。

    朱寿接了过来放在了袖子里,没有完全许给她:“王爷刚回了京里,忙的很。这信指不定今天明天后天给的,我得找个空子才行。”

    韩国夫人的丫头这才高兴了,笑道:“你想着给就行了,就说我们夫人想着呢。”然后又塞了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给了朱寿这才走了。

    朱寿看了她离去了,袖了银票,这才想了起来,韩国夫人今年大方的很了,难道放债挣了不少钱。她爱乐爱玩开销大,以前打赏最多不过五十两,少了十两也有。今天一给就是一百两。朱寿嘿嘿乐了,女人年龄大了,怕王爷不和她来往了。一定是这个意思。

    韩国夫人比朱宣小了几岁,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

    门房里的人看了朱寿过来了,都笑得不行,一起敲了朱寿:“给的什么?去买些吃的喝的来,不然我们去知会王妃一声儿去。”

    朱寿找个椅子坐了下来,一面伸了头往外面看,笑骂了:“你们这起子嘴脸,也能到了王妃面前。”门房上的人还是笑着敲了朱寿:“见不到王妃,告诉王妃的丫头也成。”

    磨了朱寿一会儿,被磨得不行了的朱寿袖子里取出了半两一小块银子,丢了下来笑道:“去打点酒喝吧。这人老也不来,我要先进去再来。”

    耳边听了门房里的人高兴了,分派了人去买东西来吃。朱寿好笑又好气,是几时这些人都能来敲我的酒了。

    进了书房里来,王爷面前坐了两位大人,正在说话。看了朱寿一个人进来,先住了语声看了看朱寿。

    朱寿忙回禀了:“大人还没有来,我怕有使唤,先进来看看。”然后把王妃的差使先办了,压低了声音:“王妃让奴才送出来的。”

    朱宣接在了手里,当了这几个人的面就手打开了,看了看笑一笑,这丫头回了两句情诗,虽然幼拙,写得真心。表哥看了只有心里喜欢的。重新折好了袖了起来,再看了朱寿道:“再去看一看吧,初到了京里,也许路不熟到的晚也是有的。”

    朱寿答应了,重新又出去了。看了门房里这一会儿已经买来了瓜子咸蛋等下酒的东西,还有一点儿猪头肉,朱寿也不客气,我出了银子,当下坐了一面往外看了,一面吃起来。

    沈玉妙看了朱寿送走了自己的情信,一个人回到榻上坐了,双颊晕红了,这是我第一次写情信。表哥看了,会不会说我写得不好,不管了,写给他就很不错了。难道表哥只喜欢写不喜欢收?

    拿了一本书坐在锦榻上看了,如音、青芝带了小丫头们象平时一样都进来了地上坐了各自做针指,一面陪了王妃说闲话。

    两只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的猫,白雪与黑炭这一次回京里来才得了沈王妃的青睐,偶然会玩一下。但是小郡主和闵小王爷在面前的时候,怕猫抓了,从来不碰这两只猫。

    此时一双儿女去了庙会上,再看了白雪一身白毛,两只眼睛一只碧蓝,一只有些发青。而黑炭也是一样,丢了书让小丫头抱到了榻上玩了一会儿,抱猫的小丫头站在榻下笑道:“我想着,王妃闲了的时候还是会重新喜欢这两只猫的。”

    引了房里一片轻笑声。外面廊下喂鸟的丫头回了一声:“二夫人来了。”小丫头们丢了针线,早早的打起了帘子来。

    方氏在房外已经看到大嫂逗了猫玩,这一会儿丢了猫在锦榻前站了起来接了自己,忙脸上带了笑容道:“大嫂不用接了我,我又不是外人。”

    再看那两只猫,笑道:“养得这么肥,看了就喜欢。”一白一黑两只猫都是肥头大耳的。想来是冬天寂寞人暖床最好的。

    两个人坐了下来,丫头们仍然是地上坐了小杌子做针指。青芝给方氏倒了茶来,笑道:“二夫人,请用茶。”看了方氏一眼,微怔了一下,二夫人眼底有青黯,象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看了青芝重新坐了下来,妙姐儿与方氏说了没有两句话,也看出来了她精神不佳,说话吞吞吐吐,欲语又止,再看了看丫头的样子。就对了如音使了一个眼色,看了她们一起退出了房去,才与方氏有一句没有一句的慢慢说了话。

    每天上午的时候,如果是不会客,其实比较悠闲。太夫人上午要问一问家事,再照看了孙子们,很少会主动喊了媳妇去房里。

    方氏来以前特地先让青桃来问了大嫂房里有没有客人,又去了门房问了,昨天有没有约了今天来拜的贴子,这才找了来。其实是有话说的。

    如音带了丫头们出去了,沈玉妙随意的说了一句:“表哥说过几天让花儿匠进来呢,帮了我们整院子,原说让丫头们去对你和三弟妹说一声儿,我一早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喊了如音进来,让她去说了。

    房里再对了方氏笑道:“你的院子你要怎么收拾一下,只管想好了,等花儿匠来了,一一都告诉了他,让他再帮了拿个主意去。”爱花的人也有方氏。

    方氏道谢了,碰了茶碗喝了口茶,停了一停还是说了出来,是满面羞惭了不好意思:“夜来想了一夜,不敢想能跟大嫂攀比了,只是二爷这个人,也是个念旧情的人。房里两位姨娘又不象大嫂房里的姨娘那样懂事。

    时不时就会到了二爷面前,大嫂也是个念书的人,卧榻之边,容不下别人。不是我不容人,只是还没有孩子,心里总是不放心。”

    沈玉妙只愕然了一下,就恢复了常态,耐心的听了下去。方氏继续道:“人人都说大嫂是个能耐人,大哥那样的人,心也只在大嫂身上。请大嫂帮我出个主意吧,这话说出来其实是羞惭的,只是不说出来又闷得人实在是不好过。现在有了大嫂在身边,所以就来讨大嫂给出一个主意去。”

    说完了第一段话的方氏脸红得不行,昨天晚上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为什么大嫂房里没有人,王爷外面有人,去外面好了,至少眼前清静。再说王爷当了人从来对大嫂如掌中宝。方氏想了一夜,或许大嫂能给我一个主意。

    没有想到会有人把自己当成“诸葛亮”的沈玉妙心里实在是同情又心疼了方氏,可是她和很多的人一样,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

    事情是顺势而为了,走马章台的人多的是,象表哥这样的人的确是不多。好象没有遇到过第二个。房里没有姨娘,可是差一点儿就联姻了,联姻进来的郡主比朱明房里的姨娘要厉害多了。

    想想托了表哥,认识了那几位各式各样的郡主,人人也都有可怜去处,不比眼前的方氏心里更好过。表哥位高权重,要认识只是这些郡主夫人们。

    昭阳郡主自小耳闻目渲,不得不有心计;山阳郡主没有得力的家人,不得不可怜;淮阳郡主事后偶然听了一听,寄淮王篱下,空有一个才女的名声,只是淮王手中一枚棋子;提起来就牙根发痒的小妖女丹阳郡主如果养在别人家里,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人人都羡慕我,我也有我的难处,我的不容易。如果我是昭阳郡主,或许我不会有太大的野心,那一年满朝青年才俊给她挑,非要好生生的招惹三个异姓王,弄得北平王妃与靖海王妃偶然来个信,还是对她成见满满。

    小蜀王不成才,与山阳郡主又何干,赔了封地还不算,还要赔上亲事与名声的,想想也是从小教育而成,为了家族,为了小蜀王能地位渐高,也是可怜。

    唉,我心心念念一提起来就不喜欢的淮阳郡主,也是自幼丧父,可能是从小就长得容貌不俗,孤儿寡母,寡妇失业的,养在了淮王府上,只可恨她是枚棋子,随了淮王摆弄也就是了,怎么能妄自对没有到手的表哥动了心思。可恨又可恼,还不是你的呢。。。。。。

    再想了,她一定心里苦,也盼了跳出来。。。。。。

    “这件事情吗?”沈玉妙把思绪拉了回来,看了方氏可怜巴巴看了自己的眼光,把自己当成了救星。心底苦笑的沈玉妙不说话了,告诉她随缘随份,只怕方氏当我是在戏弄。她沉吟了。。。。。。

    方氏的话今天一吐为快了,要大嫂管到兄弟的房里去,也要让她考虑一下。方氏接着道:“听说大嫂要为小郡主买园子,我想了今年园子一定是便宜的,我也想置办一下,一个有活钱生息,一个母亲大嫂都爱好景致,四时美景想请了家人一起去赏玩了。

    二爷就说我有分家的心,我怎么敢有这样的心,在家里住着当然是舒服,再说父母亲尚在,怎么敢有这样心思,“方氏说着说着就掩面轻泣了,一时伤悲了:“我只是想有个孩子罢了,看了小王爷小郡主都可爱,我也想有个孩子。再求大嫂一件事情,大嫂平时看的医生一定是好的,几时请了来我也看一看,或许能早有孕。。。。。。”

    方氏说着说着就语无论次了,一件事情没有讲清楚,第二件又出来了。今天上午遇到了这样一件难题,一早收到了朱宣情信的沈玉妙也心底渐沉了,象是我运气挺好,象是一直在走钢丝,好在我没有过份把握,也没有完全懈怠。

    至少从此以后不会再一听表哥的花言巧语,就会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想到了这里不禁一笑,表哥有时候上演色诱,也很不错。

    只笑了一下,赶快收了唇边笑容,方氏还在流泪。可是这个难题太难了,封地上还有两位姨娘呢,我也没有动过把她们赶出去的心。

    沈玉妙委婉地开了口:“房里有姨娘,家家都有,自己想开一些。你要看医生,一会儿就让丫头们请了来,你要是闷了,我这里没有客,只管请来和我坐一会儿说说话。”

    方氏住了泪,迟疑了看了大嫂,轻声说了一句:“王爷他。。。。。。对了大嫂。。。。。。”沈玉妙心底苦笑了,这苦笑只能放在心底,不愿意放在脸上给方氏看,这一会儿给她看了,她只怕当我在装假。

    表哥今天晚上进不进房里来我还不知道呢。早上写了情信,哄了我开心,他一放了心,只怕又要去了外面推窗望月候了他的人那里了。我自己今天晚上还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呢。

    “明哥儿一向是个厚道人,嫡庶有别,他也知道的。这样忧虑了,身子怎么能好,不如放宽了心养了身子,孩子也就来了。”沈玉妙态度一流,语气一流的温柔劝了方氏。

    “你想有个园子,我觉得没有什么,钱不够我这里来拿,明哥儿那里,你再劝劝他,两个人多说一说,应该是能说得通的。”沈玉妙也不觉得方氏有个园子有什么。

    劝解的话当然会让人好过一些,方氏一想了朱明昨天那些话,一夜恨他没出息,只知道守了王府过日子,全然不想到自己也要有些私产才行。

    最后还有一件事情:“大嫂还有干的鹿血吗?找一些给我。有一个熟识的人家里有病了吐了几口血,说用鹿血最好。”是梁氏问方氏求的。

    沈玉妙还真没有,笑道:“干的只有母亲房里有,”看了方氏的神色,笑道:“我去要一些来给你,不说是给你的就是了。”

    送走了方氏,沈玉妙就喊了如音:“跟我去太夫人房里去。”带了人到了太夫人房里,太夫人这一会儿刚好正闲了,看了妙姐儿来了,很是高兴笑道:“我正想着你,你就来了。”

    婆媳两个人坐到了一起,妙姐儿先说了一句:“都出去吧,我要和母亲说会儿话。”太夫人还在笑:“你又有什么私房话儿要和我说,不是说你表哥,就是要说孙子们。”

    全然都不是,太夫人听完了,也是和妙姐儿初听的时候一样,只是沉吟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象朱明一听到方氏这样说,就一口否决了一样。太夫人觉得也透着点儿怪。

    好象要分家的前兆一样朱明和朱辉都是吃家里的用家里的,吃来用去一家人花来花去都是朱宣的。

    现在长大成|人了,自己手头有了私蓄就要置办私产,想来想去还是有点儿怪,家里样样都考虑到你们,不要你们的一分俸禄,你们长大了还是托了家里才存了钱,马上就要买园子。

    太夫人看了妙姐儿倚了身边坐了,只是看了自己,笑道:“她要买园子也不是不行,自己私下里买好了,不是说了,收拾好了请了我们去。又多了一个玩的地方了。不过明哥儿不同意,我是不能去说这件事情,小夫妻自己商议吧。”

    然后太夫人交待了妙姐儿:“这跟你有私产是两回事。”一家子人吃用都是儿子的,朱宣在外面给妙姐儿置办了多少,当然是他自己的事情。别人也不能比不能说。

    沈玉妙这一会儿也明白过来了,微微颦了眉,象是有点儿奇怪,朱明朱辉长大成了人,家里的负担一分也没有,私下里存了钱就办私产,不知道表哥会怎么看。

    然后是姨娘的事情,太夫人让人重新换了茶和点心进来,笑道:“我们说话儿,你们外面听使唤就行了。”看了太夫人那表情,象是要说什么事情。

    拿了一块点心在嘴里慢慢咀嚼了的妙姐儿看了太夫人眉头微促了,象是在想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一样,等到太夫人开了口,果然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来往的亲戚们都说我对姨娘宽厚。孟姨娘和叶姨娘是我亲手挑选了的,所以对我也还尊重,当然跟别人家里那些狐媚子不一样。”

    太夫人眉间的神色一直是沉思回味的:“那一年,我家里犯了事,我的年纪倒比你现在要小一些。一夜之间,家里来了多少兵,东西都抄走了,剩下的粗使东西都砸碎了。你见过你表哥的兵,你就应该知道当兵的有多粗野。”

    沈玉妙点了点头,表哥一看了他的兵,眼睛里都能笑出来,象是再粗鲁一些朱宣才会喜欢。

    太夫人仍然是沉浸在往事中,眼睛只看了几上那一炉沉香淡淡的香雾,轻声道:“我时常对了你表哥说,也要约束一下有规矩。我那个时候遇到的全是粗野的人。

    抄完了重要的东西上了册了,余下的就一抢而空,粗重的就砸,看了丫头生的好的,在院子里没人的地方还要摸一把。我就亲眼看到了一个丫头哭哭啼啼的投了井。”

    太夫人端了茶啜了一口,道:“树倒猢狲散啊,这话比自己虽然不中听,可是实在的很。”沈玉妙专心专注的在听了,已经猜了出来下面会是什么事。

    “前几天僻了三间房在外宅那一侧给我们住了,说是等定罪。天天都有兵来马蚤扰,最后一天,说是定了罪,几个见过了我的士兵就不客气了,几个人就冲到了我房里来。是我父亲的一个老姨娘拼死护了我逃了出来,家里抄得一分也没有了,她贴身抹胸里藏了一点散碎银子给了我。。。。。。”

    说到了这里,太夫人象是说不下去了,妙姐儿脸色肃穆了,站了起来给太夫人重新添了茶捧给了她。

    太夫人这才一笑,声音恢复了爽利笑道:“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了,姨娘也是人。我以前也是不待见她们,摆姑娘的谱,这姨娘里头也有好有不好呢。

    明哥儿和辉哥儿房里的人是我和孟姨娘看了挑选的。”太夫人说到了这里,看了妙姐儿笑了:“我给你表哥挑的也有,他自己不要有什么办法,只是外面野去,愿意外面找了两个来,我现在听了在家庙上还算安份。现在是你表哥当家,你京里房里没有人,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再不为这个操心了。”

    然后轻声叹了一声笑道:“心都操碎了,不过才四个孙子。”沈玉妙忍不住笑了,道:“母亲,两位弟妹再生了孙子就多了。”

    然后问了太夫人:“那位护了您的老姨娘,母亲后来想来是要接了来的?”太夫人看了妙姐儿一脸的诚挚,笑道:“妙姐儿心最慈软,孟姨娘就是老姨娘的娘家侄女儿,老姨娘一直养在了京里,在你来京前的前两年西去的。棺木是下葬在了咱们的家庙里,你不是每一次都要上香的吗?”

    沈玉妙不好意思的笑了,那一大堆灵位去上香,哪里一一看过来,现在再想了,自己初进京来,孟姨娘叶姨娘不敢让朱明朱辉,文锦书锦跟自己多接近,原来只是怕表哥。

    太夫人喝了一口茶,笑道:“所以啊,小夫妻房里的事,别人是管不了的。亲戚们有时来,有人说你表哥疼你,也有人问了王爷房里为什么没有人,我都说我不管小夫妻房里的事。”

    这话沈玉妙也偶然听过一句、两句,她红了脸对太夫人道:“我知道别人说我不贤惠。”房里没有人,就是不贤惠的证据了,别人会说,连个人都容不下。

    太夫人又是一笑道:“买园子的就买好了,我当作不知道,等了请我去,我再说知道了。房里不安生,我也装作不知道,等到闹到了我面前,我再说知道了。就是你也是一样。”

    沈玉妙吃吃笑了,道:“知道了。”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了最后一件事情:“母亲这里有干的鹿血,给我一些。”

    太夫人就喊了刘妈妈来,取了一些包好了拿出来,这才对了妙姐儿道:“六房里的梁氏问我也找过几次,前几次给她,后几次我就回了她了,吃这个又不保管生儿子,都是你生儿子又喝这个的原因,弄得这鹿血也成了抢手的东西了。”

    沈玉妙更是要笑了,说了一句:“因我而洛阳纸贵了。”太夫人认字不多,也听不明白。这一会儿只是问了妙姐儿:“说要给端慧买一个园子,去看了几处,我闲了也去看看去,这女儿的嫁妆是要早办的好。就是明哥儿辉哥儿有了,我也是一样会办的。”

    婆媳两个人开始闲说了几处,这事儿刚开始提,妙姐儿还没有去看,只是听人说了几处,太夫人问亲戚们打听了一下,也拿出来说了一下。

    沈玉妙才拿了鹿血回房里来,先让人回了朱宣,去请医生来,再让人去请了方氏来。。。。。。

    如音下午带了人在院子里看了收拾了,去年的菊花死了的看了人拔去了,葡萄藤蔓该扯去的也扯去了。

    沈玉妙上午听了两段故事,孩子们又都不在家,午睡起来闷闷的,抱了白雪在廊下站了,看了小丫头玩闹着,一面在年纪长一点儿的姐姐喝斥下再重新帮忙去整理花草。

    外面走过了申氏,家常一件黄|色大花朵有衣服,头上戴了玉簪子,走了来与大嫂并肩站了笑道:“我也叫我院里的丫头们收拾院子呢,虽然花儿匠来了他们有人手修整,不过看了她们这样玩闹,也觉得有趣。”哪里是整理院子,分明就是在玩,左拉一根,右扯一棵的。都笑得不行。

    这一位就不说自己的烦难话,沈玉妙有了精神,让丫头们搬了两把镂空雕花的椅子出来放在廊下,抱了猫与申氏坐在廊下说了种哪些花最好。

    一说到种花,申氏轻声笑了,想来是心中喜欢,头上的金步摇轻声碰响了,笑道:“这样的天气再种,不过是桂花和梅花,桂花香,梅花也香。我又想起来了,封地上那园子里,象是有一片桂花林。”

    无意中申氏说了这一番话,沈玉妙不由得看了申氏一眼,见她笑眸发亮全无别样心思,才低了头抚弄一下手里的猫,还以为这又是一个要买园子的呢。

    刚才劝了方氏,方氏低头不语了,只说了一句:“二爷不同意让买,我自己的私房也不够,只能想一想吧。”及至妙姐儿要帮方氏钱,方氏又说不用了。

    申氏看了那枯枝子都一一收拾干净了,平时也收拾,不象今天这样面面俱到,如音在廊下笑道:“这样就简便多了,花儿匠一来,想必是带了花来的,直接种上就行了。”

    申氏笑道:“大嫂西山的园子也是要收拾的吧。”一语提醒了妙姐儿,笑道:“过了几天要在那里回请公主和姚夫人呢,不如索性收拾好了再回请,就是天有些凉了也不要紧。射箭就是一身汗了。”

    自己说完了话,申氏又脸红了,低声道:“我和二嫂背地也想射一下,只是没有人指点。”朱辉武也不行。

    和夫人们射箭赢了有些兴头的沈玉妙笑道:“趁了车青将军还没有走,让他等我西山园子里宴了客再回去,这几天里正好请了他来教我们。不然的话还有钟林将军,朱禄也会,朱禄跟了小王爷们去庙会上了。”

    申氏还是红着脸道:“在公主园子里,我看大嫂射的就不错了,不用请外面的人来了,钟林将军是跟了世子的人,跟世子最重要,不用麻烦他了。我们就跟了大嫂胡乱射射算了。”

    两个人一直坐到了近傍晚时分,外面一片欢腾的声音:“母亲,”四个孩子一起进来了,手里举了吃的,糖葫芦儿,糖人儿,各样点心。端慧郡主是手里捧了一个小碗举得高高的。

    沈玉妙笑看了道:“这是什么?”端慧郡主大声地道:“面茶,祖父带我们去吃面茶。”看了哥哥们手里举的吃的,端慧郡主大声说话了:“母亲要先吃我的。”

    正在热闹着,朱宣也漫步进了来,笑道:“外面都听到了说话声,小郡主拿什么好吃的?”刚才往母亲面前献宝的端慧郡主立即转了方向,捧了小碗奔了父亲去了,给他吃了:“父亲吃,面茶。”

    申氏赶快对了朱宣行了个礼就回去了。朱宣抱了端慧郡主笑道:“祖父带了去吃了,还要父亲带了去吗?”“要,当然要。”端慧郡主笑嘻嘻地挥舞了小手:“明儿就去。”然后在父亲怀里居高临下了:“今天晚上在这里吃晚饭,再去陪祖母。”

    一个不小的锦榻之上,团团坐了两个大人,四个孩子,怎么着都会有些儿挤。朱睿先是要贴了母亲,刚坐下来,就看到闵小王爷用手指对了自己在脸上刮了两下。

    毅将军补充了笑嘻嘻:“弟弟说羞羞脸。”朱睿无奈的又坐了过来,得逞的闵小王爷坐了过去,端慧郡主是雷打不动的贴了父亲坐了,看了父亲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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