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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第19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第19部分阅读

    天一定就送来,又留了几件小玩意当赠品,才下楼。朱禄看了玉妙没有什么吩咐,才行了礼出去继续看桃花。

    酒楼上一时无人说话,只有玉真高高兴兴,过了一会儿,唱小曲的又开始弹唱起来,一直玩到尽兴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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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夜游

    四姨娘笑吟吟地走进了玉妙的房间,玉妙正和丫头们一起赶围棋儿玩。见了她进来,也没有散开的意思,自顾自投了,说了句:“姨娘请坐,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才不会往这里来。

    四姨娘上次开路引没有开成,知道老爷们倒开成了,知道得罪了玉妙,也好意思地带了笑脸又来了几次。

    玉妙也接待了她,因她总没有什么事情,渐成了习惯,她说她的,自己玩自己的,或是写自己的字,反正也要坐上一会儿不走。

    四姨娘带了笑看了玉妙玩了一会儿,总是不说话,玉妙就让丫头们都散了,四姨娘才对玉妙陪了笑央告道:“明天我去吃喜宴。”

    玉妙大睁了眼睛,道:“好啊,你去吧。”这个又不用问我。

    四姨娘又笑道:“我好歹也跟了老爷这些年,看这一身寒酸的,求姑娘借件衣服来。”又讪讪地不好意思:“您看,六姑娘,七姑娘都得了您的衣服。”

    玉妙就喊若花:“明天姨娘吃喜宴,给姨娘找件衣服来。”若花笑眯眯地拿了衣服来,四姨娘百般道谢出去了。

    房里的人继续开始玩。当然四姨娘是不会还的。

    第二天,三姨娘也来了,抱了四少爷,玉妙倒很高兴,抱了四少爷玩,三姨娘就对玉妙笑道:“天天想着姐姐,就抱了来看您了。”

    四少爷呀呀呀,啊啊啊,玉妙一笑,还不会说话,你怎么知道天天想着我。看他正在学走路,觉得有趣。

    三姨娘见玉妙喜欢,忙笑道:“四少爷也想姐姐赏件衣服穿,出门的时候也给姐姐长体面。”

    玉妙又喊若花。若花笑眯眯答应着立即出现了,手里早就拿了一个红包递过来笑道:“姨娘看着买吧。”

    三姨娘也是道谢了又道谢,出了门一看,里面是五十两的银票,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想想听说给玉真就买了几百两银子,下次再来,难道小子比姑娘差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买我平静生活。玉妙只能在心里一闪而过,能打发了这些人,大家都高兴也行。好在朱禄,若花都不小气,做事大方,从来不在乎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劝过不给。

    四姨娘又来了,她这一次有备而来。弟弟张堂的路引没有弄来,在她那里哭了半天,一个大男人掉眼泪,真让人恶心。

    从两位婶婶和姑奶奶那里打听到了,原来外面一个朱禄,里面一个若花竟然能管着姑娘几点睡觉,几点起床。

    不行,我得帮帮大姑娘,为她推荐个使唤人,不能让她还没有嫁过去就让王府的下人给压了去。

    就弟弟张堂吧,姑娘随手就给玉真买了几百两银子的东西,跟了姑娘做事,一定钱更多。总是自己的亲弟弟。

    再说那个朱禄见了我这四姨娘,从来都是不打招呼,就象没有看到一样。一看就是个姑娘压不住的人。四姨娘觉得自己理应出头。

    玉妙啼笑皆非的啼笑皆非,朱禄压了我,哪有的事情。反而现在事事和他商议,天天玩得不亦乐乎。

    当然不会同意,四姨娘还再三保证:“姑娘放心,家丑不可外扬,我一定不会说出去姑娘被下人管着。”好不容易才打发走。

    朱禄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告了黑状,他虽然还是个少年,和朱福一样,都是七岁入府,天天跟在朱宣身边侍候。主子眼里的奴才,下人眼里的主子。

    福禄寿喜侍候朱宣贴身衣物,出兵放马跟了去一桌吃饭,一帐同眠。七岁的孩子还淘气着呢,在王府里上树抓鸟,下池子掏鱼,就是太夫人,老侯爷也只是笑笑,见了给果子吃给钱。

    别说是沈居安的姨娘,就是朱宣的姨娘见了都是笑嘻嘻的,不然怕他们拦了朱宣来房里。

    再说不喜欢四姨娘,听说接了姑娘来是因为受姨娘的气,来这一看,果然是这样的。见了哪里有好脸色,再说男女有别,当然正色肃然。

    若花有心告诉他,想想四姨娘实在好笑,没准儿还说了自己也管了姑娘几点睡几点起,就咽在了心里,每每见了朱禄就笑,弄得朱禄纳闷,直为朱喜担心,朱喜才喜欢若花呢。

    一场春雨下过,天气更暖了几分,行人夜里也多了起来,不再象冬日的夜晚,起更后街上人烟稀少。

    前门住的张大与好友吃多了酒,看看快四更了,才摇晃着往自己家里去。两边的街道上灯光都熄了,早就是睡觉的时候了。

    张大就了月光,在街道上一路歪斜的走着,一抬头见前面一丛灯光,有人打了两排灯笼姗姗而来。

    就眯了醉眼瞅着往灯光那里去凑,还没有走两步,肩上作疼,人被摔倒在地上按了个嘴啃泥。身旁出现了数个面无表情的壮汉。

    “什么事?”灯笼后传来一声莺啼一样的声音。立即就有人回话:“是个醉汉,怕惊了姑娘,让他换条路走。”

    “既然只是个醉汉,放了他吧,赏他银子。别吓着他。”莺声婉啭着。张大被提了起来,一直提到街口才放下来,塞了一块碎银子给他:“换条路走。”

    张大酒都吓醒了,还以为是遇到劫道的了,又给钱,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赶快捡大路跑回家。第二天去找朋友打听,就有人告诉他:“那是沈家的大姑娘,晚上出来逛街呢。”

    大姑娘晚上出来逛街,张大心想,生长在这城里,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再打听,又有人告诉他:“就是要当南平王妃的那位沈大姑娘,这天气暖和,经常约了几个闺友出来游玩。人说哪里夜景好看,花开得好,就去看。”

    张大有些憧憬,她这日子算是没有白活着,这么悠闲的。无事看了那块碎银子,再碰上了是不是还有银子赏,不过怕那些壮汉,拿人实在是疼,肩膀上青了好几天。张大也去看了沈大姑娘回家那天,前后都是精兵开道。

    还是安生地过自己的日子吧。无事时也暇想一下那美妙的声音。

    这天夜半回来,府门前灯火通明的等着自己,左右手都扶了丫头们,正笑语欢声回味了今晚的好玩处,一边漫步走着。

    哭闹声渐传了来,玉妙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三姨娘,四姨娘竟日不是变着法子找自己要东西,就是两个寻事吵闹。

    二姨娘不与她们两个吵,天天就她们一起吵。回头看了身后的玉秀,玉秀现在也日日跟着自己,与四姨娘住在一起实在不舒心。

    玉秀忙走过来扶她,道:“姐姐进去休息吧。不用理她们。”这两位姨娘除了吵闹再就是会哄姐姐的钱花。

    玉妙往里走,吵闹声一句一句传到耳朵里来。

    “你生个儿子了不起,哄姑娘的钱,一哄就是五十两。你也不脸红。”

    “你也照照自己,没事就说吃喜宴骗姑娘的衣服穿,我们是给的,你是借的也不还,丢死你们家的人。”

    玉妙不善于与人吵闹,姨娘们但有所求,总是给她们。这两位姨娘看了她性子和没走以前一样,沈居安不在家,越发没有了管束。

    玉妙一边走,一边看了身边的人,大家都若无其事,好象没有听见。朱禄走在前面弯腰挑了灯笼,还是微笑着,一点儿笑容都不走样。

    玉秀也不生气,跟在玉妙身后就觉得有底气,大姐身边多少能干的人,大姐什么也不操心,什么也不考虑,就是花钱,玩,看书,写字,这是神仙才能过的生活。

    朱禄与若花也不生气,两个人对视一眼,什么东西,明天给你十两银子,你就笑脸相迎了。再住十年也花得起。

    姑娘本身就不靡费,衣物首饰月月王府里朱子才不错日子送来,除了为了七姑娘玉真花过一次多的钱,现在每天的大开销就是应付姨娘和亲戚们。哼,花得起!

    朱禄与若花都腰缠了巨万,什么也不在乎。犯得着生气吗。

    只有玉妙生气,气得不得了。但是对了身边这些照顾了自己的人,还不能表露出生气的样子。想想在表哥身边,为了进姨娘生气,为了表哥管教背地里赌气,可表哥不在,自己听了多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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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思念

    生气的人觉得路特别长,因为耳朵一直在听吵闹声。总算到了房里,玉妙还是不能带了生气的样子来,若花带了丫头们为自己打水梳洗,祝妈妈与邢妈妈早就在房里准备好了点心,送过来。

    是祝妈妈的好手艺,不愧是宫里出来的,玉妙有时候也跟了祝妈妈学道菜,弄得祝妈妈高兴得不得了,妙姐儿是个宽厚的主子,从不拿大,都是王爷管得太严了。

    见玉秀吃得那样开心,玉妙也只能吃得很开心。的确好吃,心里有气,什么都不香。

    我到底过得幸福不幸福,天天夜游到晚,满城里静街宵禁,许连翔也是担了若干责任,周亦玉虽然还不太认这个丈夫,但是有信来:“妙姐儿出了事情,再也不见你。”

    看了玉秀吃得一脸的陶醉,接了又被丫头们请了去梳洗。我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好人,难道是冲了我,不,他们都是表哥的人。

    厅外的朱禄还在院子里踱步,从来自己夜游回来不睡下来,朱禄从来不离开的。偶然有一次再出去,他一定要跟着。

    第二天自己可以睡懒觉,朱禄却要一早起来理事,自己每日的家用买菜等,偶然兴起要买的东西,出门的一切安全。若花开了单子,交给朱禄。

    朱禄还要应付一切人,知道了朱禄原先是管表哥书房的小厮出身,就有上门来讨好的,拉关系的,玉妙也知道朱禄辛苦,可是玩得性起,人一约自己就出门了。

    别人约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一出门就静街,样样方便。

    有时候玉妙想,不如回王府去吧。这样大家都可以少担些心,可是我走了,玉秀,玉真,二姨娘日子过得更苦。

    而且这是我婚前可以享受的一段时光了,表哥回来,还不是要唯唯诺诺,样样乖巧。

    正在想着,吵闹声渐近,外面有一个人冲了进来,朱禄皱皱眉,是三姨娘抱了四少爷。

    三姨娘抱了四少爷跪倒在玉妙面前痛哭:“求姑娘救救母子的性命,如果老爷不把我扶了正,我们一定是活不了的。”

    姑娘现在最大,姑娘说一句比任何人说多少话都强。

    四姨娘也奔了进来,痛哭在地:“我还年青,难道不会生,多生几个让大姑娘开开心。”

    房间里一片吵闹,玉秀气得进了来,她在玉妙这里住了几天,也看了出来王府里的人不是怕事,只是不愿意为姐姐生事。

    邢妈妈,丫头们都是下人,不好再说话的,只有自己可以说话。玉秀就气得指了她们骂:“你们也太不象话了。”

    四姨娘立即给了她一句:“老爷续弦是大事,六姑娘拦着,难道有什么心事?”玉秀立即掉了泪下来,还真的不是她们的对手。哭着跑了出去。

    玉妙看了丫头们去追玉秀,看了四少爷被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平静的站了起来,唤厅下的朱禄,朱禄正皱眉等玉妙叫他。

    玉妙的声音不高,却穿过了这哭闹声:“取纸笔来,写信给京里姨妈,请她尽快为老爷从世家续弦。”

    房间里一下子没有了其它的声音,三姨娘,四姨娘目瞪口呆地看了玉妙,象是玉妙吓了她们一跳。

    玉妙扶了若花的手,款款的转身进房里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朱禄一看玉妙进去了,忙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来了几个人,把三姨娘,四姨娘架了出去。

    玉妙梳洗完,灯下写信,当然是先写信给表哥,把这些天的事情一一倾诉干净,写完了才对候在一旁的若花嫣然一笑,去睡觉了。

    信一干,若花立即交给了朱禄。

    朱宣接到了信,却是深夜,看完了微微一笑,这次总算求了我一件正经事。为了一个j细求我,只会令我生气。

    立即回信,先给妙姐儿回信,安慰她,当然只能安慰她。小丫头,离了我半步也不行。再给京里母亲写信。

    写完了封起来,眼睛看了一旁的几封信,都是朱禄一一发来的。朱宣一笑,好奴才,我有福气,有这些忠仆。

    先是路引,朱宣收到了也只是一晒,妙姐儿单纯,吓得不轻。朱禄在信里添油加醋地说了姑娘如何不敢让开路引。

    开路引,对朱禄来说是家常便饭。哼,打仗呢,军中有的是生意,有钱赚,军马,草料,衣物等。。。。。。。

    难道这笔钱我自己不会赚!哪一样不需要钱,鼓动人心需要钱,安插细作需要钱,兵部卡了我的军需我也需要钱,还有哄妙姐儿也需要钱。

    自己王府里十几个管事的都是作什么的,每年过年过节还要孝敬我银子呢,我养奴才从来不花钱。

    想起了朱禄开路引,倒有笑话,歧伯侯公子要一张路引,知道自己不会给他开。就找了朱禄,许了朱禄五千两银子开一张。

    这奴才,转脸就把五千两银子呈到了自己面前,问这张路引开还是不开。我还能要奴才的钱,朱宣当时就细细地教了朱禄如何开,现把银子赏给了朱禄。

    哼,跟着我没钱赚,他们就死心踏地跟着我了。我有忠仆,我对他们也不错。

    奴才都有钱赚,何况是我自己,不打仗的时节,我的管事年年自己都挣十万一年,何况是我。到了打仗的时节,这些军需我自己就包办了,难道便宜了别人。军中要买什么,我自己最清楚。

    想到了妙姐儿连收一百两的东西也要问问自己,当然是建立在她不缺钱。自从妙姐儿接来身边,首饰衣物从来没有少过她,差一点的东西就是送过去,妙姐儿也看不上,我给她的钱是光明正大的,难道要花偷偷摸摸的钱去。

    想想一开始给妙姐儿首饰,她是惊喜的。再就戴了给自己看,不过戴两天,就随了丫头们安排她戴什么就戴什么。再给就不当一回事了。

    新年人送了东西来,看了半天特意选了金项圈和金镯子,上面镶着的宝石都是珍品,妙姐儿当时正在和文锦,书锦,还有那个小j细玩得一身汗,戴了个项圈拨腿就跑,一把都没有拉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老子没有后顾之忧!在军中一久,朱宣就要说粗话了。和这些当兵的,俗称为丘八在一起,当然要入乡随俗,要是象对皇上一样奏对,那还带什么军。

    又看了案上另一个卷宗,朱宣的心情沉重起来,这是报上来的战死的士兵们,也要钱来抚恤,除了朝廷给的,我另外也要给。所以我的兵好带,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难道不心疼他们。

    一将功成万骨枯,年龄越大越有这种体会。朱宣收回纷乱的思绪,这次这仗不是我挑起来的。南诏蠢蠢欲动,本就该打。吐蕃出兵相助,不打也不行。

    只是走的时候在妙姐儿面前夸下了海口,说了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才回去,下次哄孩子也不能说成这样了。好胜的朱宣三个月是回不去,当然也用不了半年。

    前面就快结束了,一结束就回去接妙姐儿,听她跟我絮叨,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不然不会来信要我为沈居安求聘的。

    朱禄事无巨细都报得清楚,朱宣一笑,这奴才以后可以当管事的,做起生意来太精了,只要牵涉到钱的事情,都不吃亏的。

    妙姐儿现在夜夜春游,让她好好玩去吧。我要快点打完回去了,免得她玩散了心。朱宣这样想着把信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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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作戏

    朱禄坐在玉妙房外不远处的一间厅内,默默的坐了喝茶。不时看了玉妙房里的动静。

    玉妙房里坐着的是婶婶姚氏,张氏,姑姑沈氏,三个人正满面春风地一递一句地和玉妙说话。

    玉妙只是微笑。

    姚氏说着话,看了面前坐着的这个侄女,越看越象陌生人。

    大嫂去世也只三年左右,那个时候玉妙坐在灵前哀哀痛哭着,象一只失群孤雁,无依无靠,现在还记得她那嬴弱的肩头一抽一抽的,不由人不泛同情。

    南平王府里每年都有人来,他们是贵族大家,当然这一点大面还是要做给人看的。亲戚们成了习惯也并没有觉得什么。都知道这门亲事是大嫂订下来的,潜意识里都觉得大嫂不在了,婚约能否继续都是个问题。

    再来大哥沈居安这个人,兢兢业业,日夜辛苦做一些不大不小的生意,有人劝他去借了王府的光,沈居安不肯。因为他自己知道,有些地方别人已经很给余地,已经沾了不少的光。朱宣照顾起人来总是悄无声息的,跟了他的心腹人背地里都发财,但是又有几个人张扬。当然也不会允许和喜欢别人借了自己的光做黑心生意。

    再者沈居安自己心里也时时担忧,妻子不在了,王府里悔了婚,他也没有办法,没有成亲以前还是保持着距离,保持着警醒的好。免得真的悔了婚,先头大张旗鼓,大为张扬,后来成不了亲戚,不是找不到台阶下来。

    一切平淡的比较好。

    现在姚氏再来看玉妙,面庞上象是天生带了一种光泽,就象是柔润的象牙,让人看一眼就不想再离开眼睛。

    双眸里带了微笑,却时时流动着,而这流动又是柔和的。是几时妙姐儿出落成这么大方得体的。

    王府里真能出息人。姚氏这样想着,再看玉妙房里,来了不少次了,每一次都要看看心里才舒服。

    窗下满满的书,笔墨纸砚散落在桌上,象是刚写了什么。姚氏想想自己,托了父亲开明认了几个字,可又不开明,只认了几个字。

    就靠了这几个字,嫁过来才没有被家人下人等看轻,帐本子我看得明白,就不会被人算计了去。

    所以对女儿紫琼,姚氏花了不少心血,学琴做衣服,一想到要送去给陈家,心里就不舒服,又不是长媳,丈夫这一次犯糊涂。

    而妙姐儿,居然有先生,名满天下,今年春闱高中了。徐从安是送了玉妙来沈家后接了捷报,从礼仪上,从感情上,从面子上,沈居安都要为女儿的先生好好贺一贺,一摆酒就是三天,两个吃得大醉,一个弃学从商,一个榜上高中,居然说得也很投机。

    姚氏叹了口气,自己的女儿是好哄着才坐得住去学琴,而妙姐儿,听说不学还不行,先生很严厉,回家第一天,客厅乱哄哄的都是人,姚氏自己也熏的难过,她也和二姨娘一样想法,她只是亲戚,难道她能撵人走。

    看了妙姐儿一身礼服坐在这些人中间,姚氏也觉得别扭,幸好先生让人来说话:客以后再会。还有一句,功课慢慢理起来。看来在京里管得也是严格,妙姐儿当时就必恭必敬的站了起来答应了。

    姚氏嫉妒,怎么就这么好命的。耳边听了沈氏在喊自己,又看到张氏递眼色过来,明白该自己了,忙对玉妙笑道:“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有钱,又有一门好亲。拿些出来让叔叔们帮你做些生意挣些私房下来,在王府里打赏啊,自己买个东西都方便。”

    玉妙只是笑,还不能再象上次为了路引说得那么直白。再说就是直白,她们也不怕自己了。自从知道了自己手里有不少钱,这些人竟然是日日过来说服,要玉妙把钱拿出来一起做生意。

    钱都拿了出来,王府的关系还不是随便用,难道妙姐儿会看着自己的钱亏吗?

    然而玉妙不肯,就只能天天接待她们。这样的事情还不愿意写在信里问表哥,不象是为沈居安续弦,又一次觉得真是丢人丢到了家。

    玉妙含笑道:“婶婶们姑妈对我说了几次了,我明白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这钱并不在我手里,不是我管着的。再说有账,回去还要和表哥交待,平白少了一堆银子,又要惹表哥生气。”

    这话也是说过的,今天只能再说一遍。

    全然没有半点用处,姚氏等人并不知道朱宣发起脾气来有多厉害,也不知道朱宣脾气难测。她们只看到玉妙包了酒楼吃酒,为玉真一花就是几百两,夜夜春游宵禁,还有每年要用若干颗珍珠磨粉。。。。。。

    而我们也只要你拿出一千两就可以了。玉妙心想,胃口是不大,可是怕的是胃口慢慢变大。我打赏人,买东西花的都是表哥的钱,难道你们不知道。

    不就为了给玉真买了几百两银子的首饰才惹来了这一出事。早知道当初不买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再说包了酒楼吃酒,事事都落在了别人眼里,信里只含糊带过,说请客的。如果表哥回来知道是这样张扬的,脸色一定又吓死人。

    玉妙叹气,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沈氏笑道:“我们都知道钱是从王府里带出来的,现不在你手上,所以才为你想了这个主意,把钱挪到你手里来随了你散漫使用。

    做生意风餐露宿多辛苦,都是你叔叔们,姑父去辛苦,你坐在家里夜夜吃酒拿银子不好。

    现在家里,还有亲戚们为你撑腰呢。你就拿些款出来,命他们把钱交些出来,想来一千两银子也不多,为了玉真不是一次花了几百两银子,都白花了,她长大了嫁走了,也不见你的好。

    给我们并不是白花。现在姑姑,婶婶都在这里,你只管吩咐了他们,把钱拿出来给我们,明天一早好赶路去进货。”

    玉妙还要说话,看到若花在外面冲她使眼色儿,就微笑道:“姑妈说得也是。”就喊了一声:“若花。”

    若花立即出现了,躬身道:“姑娘有什么吩咐?”玉妙笑道:“去喊朱禄来。”

    姚氏,张氏,沈氏立即露出了笑容,若花走了前厅去,对朱禄一笑。朱禄也一笑,该我出场了。

    他走上来,玉妙就问他,笑道:“上次我和你说的要现银子给叔叔,姑父们一起做生意去,这件事情你还没有来回我?”可怜的朱禄,这一次当了挡箭牌。

    朱禄不慌不忙的回道:“奴才也急着呢,时时怕姑娘问起来,又耽误亲戚们行程。只是给王爷去了信,至今没有回。钱是王爷给了奴才的,只是供给姑娘一切日用所需。

    现在说要去做生意去,奴才有几个胆子,不问过王爷就私下里给了姑娘。求姑娘再宽容几天,王爷一回了信,立即就来回姑娘的。“

    然后可怜兮兮地跪了下来,道:“上次给七姑娘买了若干的首饰,当时姑娘说要,不敢不给。现在还悬着心,这一笔银子要从哪笔账上开销才好。数目太大了,流水帐里也走不完,王爷回来了,奴才可怎么回呢。”

    玉妙皱了眉道:“这。。。。。”然后道:“有十几天了,表哥怎么还没有回信呢?”

    朱禄忙道:“这个奴才回姑娘。奴才跟了王爷去打仗过,晚上宿在哪里都是不知道的。送信的人找王爷也要找些日子,若是再走得远些,估计一个月也回不了信。

    不然姑娘这一次别出股份了,也耽误亲戚行程,下一次再说吧。”

    (朱宣插一句:我是主将,又没有分割开来打大仗,背着我撒谎。怎么我晚上宿在哪里都不知道呢。我有这么可怜吗?)

    玉妙就对了姚氏,张氏,沈氏抱歉地笑了笑:“婶婶们,姑妈看这事应该怎么办?是再等等?叔叔们,姑父能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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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容忍

    姚氏,张氏,沈氏无法,来了几次都是这样的,当我们好哄。三个人不高兴地走了,出了门就议论起来:

    “就说还是买珍珠,买东西先把钱哄出来再说好了,每一次都王爷王爷的,好象别人不知道她现在是得了王府的势力一样。”

    “那个奴才更可恶,管着她花钱,还说得一套又一套的。”

    “哼,我看见过南平王爷过,那么年青,房里就几个姨娘,听说人都抢着往他那里送人。等妙姐儿失了宠,她才知道我们的好呢。那个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三个人一面悄声议论着,一面离开。约好了回家问了丈夫的口气,再来。

    若花与玉妙笑着,朱禄也站了起来,每一次都害我跪,我现在比戏子演得还好呢。看了身边与玉妙笑语着的若花。

    每一次在外面花钱都让人喊我,现在人人都知道钱在我身上。若花身上那一份竟然还没有动过,你就给姑娘留着吧。我也盯着你呢。

    朱禄辞了玉妙,走回到自己平常起居的房子里去。这原先是沈居安的书房,朱禄来了,事事得力,安排家人也要有个起坐间,书房已腾了出来,沈居安就请了朱禄这里办事。

    房间里已经坐了三个人,两个是沈居正,沈居平,一个人是沈氏的丈夫潘阿根。朱禄心想,这些人才智都用到这上面了,女眷们去磨姑娘,他们就来这里磨我。

    朱禄可没有那么客气,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上次路引给得太快了,你们来折腾我,女眷们去折腾姑娘去,这一次休想要得痛快。

    沈居正三人并不敢得罪朱禄,一看朱禄说有事情,让他们走,不能不走。

    朱禄才坐下来,舒舒服服地让人倒了杯茶来。茶是新茶,今天是折腾完了,可以好好坐下来享受一会儿。

    桌子上还摆了沈居正三人送来的礼物,朱禄一笑,送来我就收着,看你送到几时。

    这一次三个人胃口更大,让女眷们磨着姑娘出一千两银子入股,外面男人们又为了路引许给了朱禄干股,只要保证以后有路引,次次都白拿钱。

    你们真当王爷是傻子!不打仗的时候,京里,京外几处出了名的绸缎庄,珠宝铺子,钱庄,王爷都有股份,十几个管事到处跑,年年收入都不少,这还不包括封地上的常规进项,这一片封地可不是都是王爷的。

    这一打起了仗来,军需物质统统是王爷自己包办。不要说我们王爷是这么弄的,就是北平王,靖海王,个个都是这样的。

    王爷天天说,我们前面打仗,文官后面弄钱,没有这个道理。不如我们弄了钱,给士兵们多发些兵饷也是好的。

    作为心腹亲随,朱禄十六岁的年纪也是几十万的身家了,光开路引就年年挣得不少,而且在王爷那里都过了明路。

    把桌上的礼物往一边推一推,朱禄把脚跷到了桌上,沉浸在茶香之中。

    这起子蠢人,难怪王爷对姑娘管得这么严格,派了这些人跟来,我也来了。果然福喜寿说的对,跟姑娘比打仗还要重要呢。总要让王爷前面打仗,后面不担心吧。

    想发财,这简单啊,跟在姑娘身边好好侍候吧。朱禄随手打开手边的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腰带上的玉环,随手放下来,这种东西也来送给我。

    在京里时,王爷来信责备姑娘嬉于游戏,夜宿晚归。朱禄后来偷瞄了一眼才知道的。姑娘对了信坐在书房里落泪,起身时急了些,腰带上的玉带环碰在榻上,碎成几片。

    朱禄捡了去,那是上好和田玉,让玉匠把剩下的碎片打磨了几个小观音像,又磨了几个玉珠,重新给玉妙送去,

    玉妙没有要,说赏给朱禄了。朱禄到得了一个大便宜。自已没有意中人又用不到,有心送给若花,如音买个好。

    又想想朱喜千方百计地弄了好东西来送给若花,都被若花摔回来,说不要。朱禄不想碰钉子就算了。

    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要挣钱,就跟在姑娘后面等她掉首饰好了,都是好东西。

    第二天姑娘再来书房时,腰带上穿的是镶翡翠的金钩,比玉带环还要好看。

    朱禄懒洋洋昏昏欲睡,晚上还要陪了出去夜游,王爷象是一下子不那么严厉了,去信说游玩,回信就说随她,注意安全。

    我注意得很呢。朱禄一个人半躺了打着盹,脚尖摇晃着。

    玉妙中午才起来,这样一来可以避免了上午又接待亲戚们,至少有半天我是清静的吧。

    吃了饭命若花磨了墨,窗下坐下来写字,想想婶婶们,姑母一开始也是爱热闹,也跟了晚上出去玩。

    好啊,要跟你就来啊。没有跟了几天,看玉妙是天天去,她们白天还有生计,熬不过了,就再没有跟了。

    写了一会儿,正坐在窗下看书,四姨娘来了,进门就笑:“姑娘又在看书呢?”

    玉妙就笑着站起来:“姨娘坐。”又喊若花:“倒茶来。”

    四姨娘又是在说给玉妙推荐人的事情。正说着说着,姑姑沈氏也进来了。沈氏也是个说话随便的,又看不起姨娘,四姨娘一见沈氏就走了。

    玉妙一笑,一个赶一个倒也不错。又站起来让沈氏坐。就不能象对四姨娘来了一样,继续看自己的书,只能走出来陪了沈氏坐着。

    心里不是不烦的,不是要借钱就是借关系。给了这一千两银子,后面只怕就是两千,一万。

    太夫人宽恕了瑶池,让她们继续在府里住,就是因为觉得养了那么些年,一旦撵走,那么些年的恩情没有了,还怕让别人钻了空子说话。

    所以,对了沈氏这些亲戚,玉妙也只能忍着,得罪了她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又何必得罪她们。她们只是没有见识,有了矛盾更容易生嫌隙。看来只有忍到出嫁才到头。

    与沈氏说着话,玉秀带了玉真也走了进来,过了一会儿婶婶张氏也来了。玉妙不是不觉得累的。

    眼看着快傍晚了,沈氏,张氏对看了,不愿意走,反正在家里长天白日的也没有事,在妙姐儿这里吃饭也不错。

    就问玉妙:“今天晚上还出去夜游不?”玉妙还没有回答。看到房外朱禄匆匆走了过来,象是有什么急事。

    就看了朱禄急急进来,行了礼,脸上一脸喜色:“姑娘,王爷来了。”

    玉妙一下子站了起来,喜出望外道:“你说真的!”

    朱禄笑道:“是的,王爷正在前厅与沈老爷说话,还有几个陪了沈老爷的客人和亲戚们。”朱禄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氏,张氏。

    王爷正在前厅问这些生意人民情的情况,又顺便敲打了不可以用路引乱做生意。想想沈居正,沈居平,潘阿根如坐针毡的表情,朱禄就想笑。

    若花带了丫头们走进来为玉妙找衣服梳妆,沈氏,张氏就走了,玉妙不是不开心的,几个月没有见朱宣了,而且一来自己就耳根清静了。

    真的很想朱宣。

    第一百零一章,陪游

    朱宣心情很好地往玉妙房里来。也看到了玉妙现在住了沈家近一半的房子,觉得满意。

    想想刚才敲打了那些人,朱宣微微一晒。我不在就欺负妙姐儿,欺负我的奴才。以后看你们还敢!

    吐蕃还是发兵了,听说南诏被打了近一半下来,也不肯冒进。朱宣怕背后受敌也往后退了退,没有想到一向喜欢猛攻的吐蕃居然就在他自己边界前扎下了大营。

    这算什么!你守着你的边界,我守着我的边界,南诏一时不敢就出来,成了三角对峙之势。大家守边界儿呢。

    朱宣就抽了几天来看玉妙,三天三夜不停马的急奔,并没有让朱宣感到疲倦,一想到马上要见妙姐儿,还是觉得开心。

    拐了个弯,看到玉妙带了丫头妈妈们迎了出来,朱宣心里立刻喜悦起来,伸出手来扶起了玉妙,在前厅没有表情的脸上立即带了一丝笑意儿:“起来。”

    玉妙也扶了朱宣的手,两个人四目相对,眼睛里都是喜悦。一齐走进房里去。

    房外的晚霞散了又聚,已经近晚饭时分。朱宣陪了玉妙吃了晚饭,坐在房里问她功课和她说话儿。

    玉妙脸庞喜盈盈的,表哥一来什么都好。全然忘了怕他。

    正说着话,若花进了来,对玉妙轻声说了一句:“姑娘,有客。”玉妙一下子想了起来,今晚本来约了周寒梅等人去夜游,因为表哥回来,把这件事情忘了。

    看了一下朱宣,难道他不知道,朱禄天天公然地为自己挑灯,陪了自己到处去,难道不是请示过了表哥。

    “什么事?”朱宣已经听见了,问了出来。

    心里这会儿是满当当的喜悦,朱宣从见了自己脸庞也一直是柔和的。玉妙就站起来垂了手,带了三分撒娇:“我约了人出去玩,这就让若花回了她们去。”

    若花站在外面有一会儿了,想对姑娘使个眼色,偏偏玉妙一直不看她。周寒梅等人天天玩惯了,又没什么见识,想着玉妙天天的招摇,难道还怕王爷不成。

    邀了玉妙出门好处多多,走的时候有马车接,回来的时候有马车送,还有人跟了侍候护卫,随行点心茶水都是有的。就托了若花问一声儿:“王爷今天来也应该是累的。想必早睡。王爷睡下了妙姐儿出不出来的?”

    言下之意,又没有成亲,王爷也不会一直在玉妙房里呆很晚的。再说今天刚来,难道就不早休息。

    若花没有办法,只能进来回玉妙说有客。

    朱宣看了玉妙虽然说要回了她们去,可是眼神里却有希冀。此行并不是来责备她的,当然也是有怕她玩散了心的意思。

    爱玩是天性,几个月不见,难道就为了这个责备她。收心也要花些时间。朱宣就问了一句:“带我去不带?”

    玉妙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一下子有了光彩,更显得妙目溢睐,朱宣看了心想,应该是睐姐儿,比妙姐儿更贴切。

    玉妙慌忙地答了一句:“带。”然后又稳了稳自己的身子,行礼道:“表哥等我去换衣服。”

    朱宣一路尘满衣裳,进了玉妙房里后也换过了衣服,就没有换。吩咐朱禄让他准备,反正朱禄是安排惯了的。

    朱禄倒一点儿也不奇怪,王爷在信里都同意姑娘出去玩了,这样的吩咐也正常。忙答应了下去安排。

    周寒梅等人听说了玉妙还是出来的,大家互望着都是喜悦的,谁不喜欢玩。就在门房里等着,又看了有人在门外安排马车。

    过了一会儿,看到过来了一群人,妙姐儿只要动步就是前后是人围随着,让人不羡慕都不行。

    两排四个灯笼高举了,灯下居然多了一个人,穿了蓝色锦袍,面庞英俊如刀刻石雕一般,并没有笑意,也不显严厉。

    大家都猜了出来,那是南平王爷。王爷居然陪了妙姐儿一起出来了。几个人有些惧怕,心里又有小小的喜悦,和王爷一起出游,是一件得意的事情。

    年青的女孩子对于富贵,权力,还有那出色的外表抵抗力更弱。

    几个人慌乱中还好没有忘跪了下来行礼,等着他们走近。偷眼看一看,王爷手里居然携了玉妙的手。

    就都脸红了,还没有成亲的,就这么缠绵的。

    “起来。”声音冷淡。周寒梅等人还是等一行人过去了才站起来,跟在了后面,倒象是多了几个丫头。

    朱禄开了马车的门,朱宣携了玉妙的手送上了马车,这是他做惯的,玉妙与他都不以为意。

    周寒梅等人也上了马车,一共三辆。

    朱宣见同妙姐儿挤在一起,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这也不能怪朱禄,车就这么多。来的时候的马车因为沈家地方小,没有想到玉妙会招了一堆人夜夜出游,接了玉妙下船后都打发走了。

    朱宣上了马跟在马车旁,随行回来的几位贴身将军也一并去了,反正散心大家一起。

    今晚去看茶花,朱宣想不到自己的封地上景色连连。这小小的城外也有这样的景致。

    并不只有他们来看花,但是人人都知道这灯笼旁的人是谁,反正地方不小,大家不会挤在一起。

    为避免惹事,又是女眷,看花的人只花,并不看她们。并没有人想到这灯下还有南平王爷在。

    周寒梅等人今天晚上是不能专心看花游玩了,心思都在朱宣身上。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是封地之主。

    可是王爷表情冷淡得很,让人不敢亲近也不敢走近。既然陪玉妙出来,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态度。

    玉妙已经是看惯了,表哥如果不高兴,就不会陪自己出来,朱宣生气是什么样子,跟了朱宣的人都知道。

    再说平时只要有了外人,朱宣都是这样的表情。在王府里,当了姨娘在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玉妙玩得很开心。

    觉察出了周寒梅等人不时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朱宣是有一丝不耐的。他陪了玉妙,见她嘴角边是开心的笑容,眼睛里又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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