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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6 章

    原罪 作者:阿笙

    第 66 章

    宁浅浅眼底一热,“芳姨……”

    她是叔叔唯一领进家门的女朋友,怡芳。

    宋昭然默默望着母亲的相片,眼底有戚色:“她是自杀的,为了一个男人,那就是你的父亲。”

    宁浅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芳姨和父亲,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是叔叔的女朋友……

    宋昭然又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曾一度,我心底是怨恨你的,特别是她临死前还托我照顾你时,这种怨恨达到了最高点。我想方设法和你考同一所大学选同一个专业住同一间宿舍,并不是如母亲所说的照顾你,而是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竟让我母亲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什么都没有跟自己的亲生女儿说,而是将一个陌生人嘱托给自己的女儿照顾。”

    宁浅浅如同五雷轰顶,难怪宋昭然一开始对她如此冷淡,甚至对她有些针对和尖锐。她舔了舔唇,还是觉得口干舌燥:“那你现在还在怨恨我?”

    宋昭然戳了她脑袋一把,“真是个傻妞。如果还恨你,我还理你做什么?记得那次社团活动么?那时是到敬老院做义工,所有人过去都只是做做样子,只有你一个人默默给那些老人洗澡擦身,也不嫌脏为那些失禁的老人洗衣裤。那时我对你就有些改观。”

    经她这么一说,宁浅浅也想起了这件事。那时爷爷恰好不在身边,在敬老院看到那些孤寡老人时顿时勾起了她对爷爷的思念。其实在爷爷住院那一段时间,因为请不起护工,所以为爷爷擦拭身边洗衣换裤都是她的工作。所以为那些老人做那些的时候她并不觉得脏或其他。

    “后来在一起生活那么久,渐渐地也就放下了。我的忿怒不只是因为母亲的偏心,更多是痛恨自己的任性。母亲一直活得很孤单,我离开她以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后来认识了你的父亲,渐渐有了好转。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她还是走到了那一步。”宋昭然第一次在母亲的墓前坦诚一切,为自己忏悔。

    宁浅浅呐呐的说:“宋宋,对不起……”

    宋昭然笑了笑:“傻瓜,是我母亲想破坏你的家庭,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可是如果不是我父亲,芳姨也不会死……”

    情字一事原本就是一部厚重的史书,至今没人能完全参透。对于长辈的情感她们无权评论干涉,况且,人已入黄土,天大的恩怨也将烟消云散,湮灭于滚滚红尘中。

    宁浅浅在怡芳墓前磕了三大个响头,用一个女儿的大孝之礼。一来感谢她在她最艰苦曾出手扶了她一把,二来感谢她把宋昭然这个知己带到她身边。

    下山时已差不多五点,宋昭然说:“现在赶到车站估计已经没有车回S市,我们只能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大早再走。”

    于是宋昭然把她带进了村落,然后见到了她的外婆。那是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养了几只小鸡,竹架上晒着玉米粒,黄澄澄与玉米用穗结成串,挂在屋梁上。宁浅浅还是第一次见到挂的这么奇特的玉米,宋昭然悄悄跟她解释,说这是玉米农为来年讨个好兆头。

    宋昭然在院子里喊了好几声外婆,不一会儿一个银发老人才步履蹒跚从屋子里走出来,看清站在院子里的宋昭然时,眼睛格外亮,用本地方言喊着:“囡囡啊,是囡囡回来了,老头子哎,是囡囡来了。”

    说罢那双满是褐斑的手握住宋昭然的手,一个劲的瞧着:“囡囡啊,瘦了瘦了,跟你阿娘越来越像了。”老人一想起死去的女儿眼圈就开始泛红,这也是宋昭然为什么不愿意回到这里的原因。对于年老的父母来说最大的悲哀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宋昭然不想每一次来时,都勾起他们对母亲的思念与难过。

    外婆很热情,听到宋昭然介绍宁浅浅是她的同学时,老人家对她的热情不亚于对自己的亲孙女。外婆身上有着暖洋洋的太阳气息,手上似乎残留着玉米的香甜。

    宋宋的外公是一个很沉默的老人,但在他看到宋宋时那温情的目光,想来也是极疼这个外孙女。

    里屋光线有些暗,但收拾的很干爽整齐,正中那面大相框里放着许多旧照片,有芳姨年轻时候的学生照,也有宋宋小时候的照片,最让宁浅浅惊奇的是竟然还看到一张外公外婆年轻时的结婚照。外婆年轻时是一个美人,额头**,银盆似的脸,一双杏眼十分有神。照片里的两人穿着长袄子,显得有些鼓囊,但无损他们脸上的羞涩与对幸福的憧憬。墙角还放着一架很旧的钢琴,棱角磨得很光滑,脚踏板还缺了一半,一子一子琴键都是岁月的痕迹,显得十分珍贵。

    似乎注意到浅浅的目光,一直沉默的外公开口了,颤巍巍的摩挲着钢琴,说:“这是芳女第一架钢琴,买回来时她可高兴了。”

    后来听宋昭然说她外公外婆一生只有芳姨一个女儿。芳姨自杀之后,两老几度昏厥,外公还险些未能及时送进医院而丧命。她说她母亲此生最亏欠的人就是外公外婆,所以她死后,她把她带回了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根。

    原罪 第85章

    晚上吃得很丰盛,没想到外婆竟也是一个做东坡肉的好手,连一向不沾这东西的宁浅浅也吃了好几块,直赞外婆的好厨艺。外婆笑得合不拢嘴,自己没怎么吃,到一个劲的给她们夹菜,劝她们多吃点。

    天刚擦黑月亮就出来了,光晖洒满大地,和着习习凉风,十分惬意。老人家睡得早,给她铺好床就去睡了。她和宋昭然两人汲着拖鞋躺在院子里的苗垛里,望着无边月色万里星辰,谈天儿。宋昭然絮絮跟她说在这里生活那几年,讲农忙的趣事,讲外公外婆,讲芳姨。一直到九、十点,才回屋睡觉。两人躺在同一个床铺,闻着被单上阳光的味道,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但半夜还是被急躁的电话铃声惊醒,她迷糊的接起,就听到蔺沈冷沉的声音。“你在哪?”

    她懵了懵,反映了半天才嘟囔的说:“不知道。”

    蔺沈气得咬牙,恰好这时宋昭然又嘀咕了一声,问是谁。

    “宁浅浅,你和谁在一起?”蔺沈的声音沉了八度,有种风雨欲来的味道,显然是气急了。但半睡半醒的宁浅浅反应很迟钝,也没听出他有什么不妥来,很柔顺的回答:“宋宋呀。”

    那头顿了顿,才说:“让他听。”

    “哦。”宁浅浅把电话推给宋昭然,翻了个身后又沉沉睡去。

    宋昭然已经醒了大半,面对蔺沈的质问也能轻松应对,想到那个男人满世界找不到人又打不通电话时的模样,好心情的咧了咧嘴。这个村镇信号覆盖面有限,他这个当口能把电话打通,也算是老天开眼看得起他了。

    第二天他们离开时老人很舍不得,站在院门口抹眼泪。宋昭然也红了眼,双双跟他们拥抱道别,然后头也没回的离开。

    他们刚出现在车站,就有个西装革履的年青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宁浅浅一看之下竟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恭敬的说:“宁小姐,宋小姐,车就停在外面,请跟我来。”

    宁浅浅刚想说什么就被宋昭然拽住走了。门口醒目的停着一辆锃亮的汽车,宋昭然推了推她,然后很直觉钻进了副驾驶座。那个引他们来的青年人帮她打开后座车门,然后就看到蔺沈安适的坐在里头等着她入座。这时她才想起似乎昨晚接到了蔺沈的电话,后来她把电话推给了宋宋。难怪宋宋这么自发自觉,原来早知道蔺沈会过来。她不禁有些埋怨宋宋作为。如果早知道他会在这守株待兔,她一定会选好时机从别的通道溜走。

    她不情不愿的坐在蔺沈身边,手上的背包被他很自然的接走,放到一边。从后视镜里瞥到宋昭然捉挟的目光,她的脸不知为何通红起来。别开脸盯着车外。

    忽然蔺沈‘笃笃’敲了两声,那小青年心领神会,忙把驾驶座与后座那层挡板升起,车里顿时隔开了两个空间。

    宁浅浅又气又恼,“你干什么?”搞得像他们要做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蔺沈淡淡的开口,“难道你喜欢时时被人观察?”她指的是宋昭然。

    宁浅浅语塞,闷闷的不吭声。

    蔺沈闲闲的翻着报纸,宁浅浅坐了一会就开始有些昏昏欲睡,没想到后来她真睡着了,醒来后已经到了她的住处,而且她整个人都趴在蔺沈身上。

    她赶忙坐直身子,却忍不住瞄了瞄被她恶扑过来的衬衫。没想到蔺沈不紧不慢的开口:“你倒是挺自觉的,总可以在自己快要流出来之前自己用袖子给擦了。”

    宁浅浅窘的恨不得跳窗,冲动的扫了眼袖口,余光却瞥到蔺沈微弯的眉眼,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他耍了,气得板直了脸,讪讪的下车。

    她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冷声冷气的说:“这两天我得去一趟大峡谷,你不用找我。”

    蔺沈眉头随之皱起,她也没管他答不答应,挎着背包走人。她进了自己屋子后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摆设太过熟悉,她真会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容榷那套红木家具不知所踪,换成了一套简约精致的西式台桌,布艺高背椅。漂亮是漂亮,但谁准他随意动她的东西的?

    一拨通电话她就冷声说:“谁让你换的?之前那一套呢?”

    蔺沈不冷不热的应了句:“扔了。”把宁浅浅气得跺脚。他又说:“我不希望在这个家里看到属于别人的东西,明白吗?”说罢就干脆的切了我。

    宁浅浅在心里骂了好一通三字经。知道跟他计较这些只会自己气自己而已,干脆眼不见为净。

    容榷发来信息,让她查看邮件。他发了大峡谷的资料过来,里面注明了路线、注意事项、需要备用什么防身工具等等,她一一用笔记本列出,然后用仅剩不多的现金去采办。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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