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 作者:涂沐
我们连第一阶段都没有扛过去,战斗才刚刚开始呢!”玄持亲王对着荷花踢了一脚狂怒地叫嚣。
荷花男神非常严肃也非常认真地回答:“师兄,我是魔神不假,我法力无边不假,我现在喜欢治病救人也不假!但是,客观地说,我毕竟是一个纯战斗屠杀型的魔神啊!如果你要我上去打他,我那遮天蔽日的法力可以源源不绝地构成循环发动我各种可怕残酷的攻击技能。可是你要我治疗,我就一个技能,荷花的爱!荷花的爱可以一次全恢复你的生命再建你的躯体。但是这个技能的缺点就是,消耗法力也非常的大,我的法力也只够用三次……而且使用后还会要我的法力回复变慢,几乎不回复,一个小时之后能不能再治疗你们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师兄,我虽然在成佛的道路上,但我还不是佛啊!你等我成佛了之后,荷花的爱法力值消耗降低,我天天刷你都没问题!嗯,我没蓝了,不过我可以上去肉搏,根据我的目测,这个boss大概有17亿左右的生命值,没有蓝的我,一拳也可以打掉他250点呢,暴击也有480!师哥,积少成多,集腋成裘,急也是没――嗷!”
玄持亲王挥起袖子,把荷花男神一个巴掌扇飞了。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玄持皇弟,你的冰已经被我融化掉三分之一了,冰面已经降到了半球之下,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这个场地会越变越小……九分钟之后,我的大焉洪流就会吞噬一切,你们也想被随机冲到不知名的世界中的话,就请继续在这里跑昼夜线吧!另外,你确定你从靖刃哪里搞来的攻略正确么?呵呵,就算攻略正确……你别忘了,她的确打败过我,但她可是单刷的,她没有你这么多,猪一样的队友!”
在励持嘲笑的话语中,玄持亲王掀起袖口瞄着数着自己还有多少贴身的雪片。
“师哥,行不行啊,不行我们跑吧?”荷花男神捂着脸惭愧地跑回玄持亲王身边害怕地说。
“我在数我实现过的愿望!为什么,我实现过那么多人那么多神的愿望,各个都很能很款很牛逼,可是,关键时刻……竟然没有治疗!我日啊!”
“宝宝妈不是嘛?”荷花男神望向满身又是花又是果的柿子前妻问。
“蠢货,别逗了啊!我们现在真的是在生死决战,不是在参加娱乐节目!宝宝妈这种优秀的老中医……还是留着她强大的dps去杀敌吧!”
“姐夫啊!姐夫那么壮!打架他不上谁上?”在荷花男神的中文词汇库中,目前师哥的关系反义词是姐夫――原谅他吧,他真的没有上过小学。
“不行,我男朋友太美了太帅了,我怎么能把他叫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万一被毁容了怎么办,我们有合同都不能分手的!何况他也不是治疗!”
“二师哥啊,他也很能打啊……”
“蠢货,你傻了吧!我告诉你,那个boss怀里的小孩敖猪猪,就是被诱拐的李远坪!荷花,你觉得把徐竞组进来之后,根据李远坪的个性,事后他会认为是谁救了他?当然是好人徐竞了啦!只要有徐竞在,你觉得我们俩能拿到敖猪猪的感恩这个掉落么?能嘛?”
“嗯嗯嗯嗯!不组他!”荷花男神深有感怀地点头同意。
“来自太阳的狂风啊,烧尽这些污浊的渣滓吧!”
“糟了,我们在阳光正中……于是你看风向了么?”
“天气预报说今天西北风五到六级。”
“holy shit”
☆、第一百七十话:寒冬诏书
阴冷而又潮湿的夜风在春天的卷心菜地里不怀好意地徘徊着,不远处,那李氏一体机的灯光,则像一只垂死挣扎的怪兽憎恨的双眼。
卷心菜地里张仲文握着自己的双手,嘎吱嘎吱地捏出骨节摩擦的脆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脚下踩着什么东西,或许是他身后那李氏一体机的车灯形成了背投光效果;耿利荣和黄勇健都觉得,他好像变高变大了几分;最关键的是,他的身体好像正在蒸腾地冒着一种紫红色的烟,看起来就好像,他马上要被煮熟了一样。
“啊,好饿啊――”
张仲文的嗓音完全变化了,声线低沉粗狂――就好像在阴暗的胡同里持刀抢劫的蔡琴!他甩了甩肩膀,双眼放出饿狼精光,茫然饥渴地四面搜索着。
“妈呀!鬼,鬼,鬼上身了?”黄勇健斜着脸瞄着这个貌似变了一个人看起来杀气腾腾的张仲文尖叫起来,此时旁无爪牙又手无寸铁的他真的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性的恐慌――他手里的枪,其实不是真枪,那是一个零售价15元的塑料喷水枪――如果是在光线良好的白天,这个枪的造型连小孩都骗不了,即便他是真的黑社会,也不会闲着谁没事带个枪在身上的,等着被警察找茬抓么?李氏一体机从公园的正门碾压而出的时候,掀翻了门口的儿童零食玩具销售棚屋,脸贴地被拖着爬的黄勇健急中生智地抓了一把相对看起来最像真枪的水枪,藏在怀里准备出妖蛾子用,值得一提的是,水枪里当然也没有水!
“张仲文你给我滚远点儿!现在不是你发神经的时候!”耿利荣表面强硬内心惊恐地对着眼看要撞到枪口上的张仲文大喊――他手里的枪,是真枪;但是,他不会开枪,枪里也没有子弹。不过,他就的确就是传说中的――仙女教母!
眼睛里似乎冒着黑气的张仲文看了看持枪傲立的黄勇健,似乎穿透黑暗洞察到了那枪口其实只有一个细小的水眼,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冷笑;再看看耿利荣持枪的身姿和手势,发现保险栓都没有打开;于是他搓了一下鼻子,问了一句绝对能让这俩傻逼吓出尿来,信息量丰富又充满了戏剧感的话:
“傻逼们,不要闹了。告诉我,今天,是几年几月几号?”
“……”黄勇健和耿利荣的菊花双双一紧。
张仲文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二人的回答,但也不再追问,他缓缓地抬起了头,望天――天上当然是一片人类肉眼无法识别的阴云,所以黄耿二人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张,张仲文……你是张仲文么?”黄勇健倒退一步之后小心地问,黄勇健不知道他说什么事情过去了两个月,但是黄勇健奇怪地相信,张仲文好像穿过云层望见了天上的星空。
“我啊?”张仲文笑呵呵地低头,反问了一句,然后解开系在脖子上那一块红布,朝地上一丢,很认真地振声大喝:“――不是!”
“哦,那你是谁啊?”黄勇健莫名亢奋地问。
张仲文挠了一下鼻子,呆呆地回了一句月黑风高深更半夜听起来格外吓人的话:“我?我,只是一粒尘土。”
“呃……”黄勇健甩了一下那原本应该代表全共富县至高文艺的发型,内心里涌出的无限惭愧噎住了他的喉咙。
耿利荣撅嘴,苦苦地皱眉头,心里骂道:“……又来了,又来了!每天上班的就是在抄写《知音》的人你伤不起!”
但是森然耸立的张仲文却继续没羞没臊地说了一句倒是很符合月黑风高夜的恐怖台词:“饿得我,想吃人了!”
“操!”耿利荣口眼歪斜地啐地了一口,不过其实他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因为他一直觉得张仲文这个人其实是有点儿精神或者心理方面的问题的,今天夜里的台词,充分地证明了他的推测。
“吃人……是违法的!”黄勇健也开始害怕了――他面前站着的两个人,一个疑似是属于公安局的,一个疑似是属于精神病院的,无论怎么想他都更应该害怕后者――黑道白道不惹疯道啊!
黄勇健似乎察觉到了耿利荣的腹诽,扭头嚷道:“喂,狗子,你不觉得他说话口音都变了嘛?不管他是谁,肯定不是张仲文啊!老人们都说了啊,龙眠湖下面的水底镇着厉害东西的,绝不能乱挖乱撬!现在可好了,要你们瞎闹腾,现在放出不该放出来的东西了吧!”
“去你妈的!共富县过去产棉花,所以叫隆棉县,后来越来越穷,才改名叫共富县!建国家风景区的时候没有噱头,才把最后一片棉花地刨了个水坑,湖?共富县的老人们都没见过那个湖!呸,我不和你废话――张仲文你走远点儿,别妨碍警察执法!没看见我在抓犯罪嫌疑人嘛!”耿利荣重新举高了抢,瞄着着黄勇健的头大叫。
张仲文裂开一个八字步,双手抱胸傲慢地看着耿利荣,又瞥了一眼黄勇健,幽幽地叹道:“you t be kiddg !”
“天啊,他在说英文嘛?狗子你听见了吧,他在说英文唉!好……好,好可怕!”黄勇健跺脚猴急地大喊。
“我早就说过,他需要看医生了啊!”耿利荣生气地回答。
“看你娘!”张仲文突然骂了一句,身形前倾,跨步一跃,恶鹰一般扑到了耿利荣身前,手臂一抬一挥再一劈,他已经扭着耿利荣的脖子把他直挺挺地丢到了菜地上砸了个猪拱地。
黄勇健吓得朝身后一跳也栽在菜地里,边向后倒爬边指着一步步向他走过来的张仲文说道:“请,请问上仙贵法号,来,来鄙地有何贵干?”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没见过高端的警察,一张口就知道扯迷信。”张仲文冷笑嘀咕着,转身探臂,一只大手擒向地上的黄勇健,黄勇健“哎呀……”尖叫一声,扭头便跑,但是张仲文身手极快,带着热风拍到了他的脊梁,手指一划扯住了黄勇健那几乎及腰秀美艺术的长发,结果“刺啦”一声怪响,只间黄勇健人兔子一样钻进了前方的卷心菜地,但是那的长发却留在了张仲文的手中……很显然,这是一个假发套――饱受遗传性脱发困扰的黄勇健在28岁的时头上的地中海就已经干了,既然要选择假发那为什么不干脆选择得华丽一些?
黄勇健并未跑远,顶着光溜溜的脑袋突然转身,跪地祈求道:“――大仙饶命!我与您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啊,您何苦为难我!大仙,不如这样啊,我有钱,我在共富县给您修一座――嗷――”话音未落他已经被追上来的张仲文临门一脚踢中了下巴,飘着血花飞了出去。
“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抢了!”英勇的公安战士耿利荣带着菜叶从地里爬了起来,并用枪口顶住了张仲文的脑门。
可是早就洞悉了耿利荣根本不会开枪且手里的那把枪也没有子弹的张仲文潇洒转身,低头用脑门对着耿利荣的头顶一砸,掰下了耿利荣手里的枪,提膝一顶,又把耿利荣推翻在地,他捏着这把似乎买来就没有开过一次的非法私枪,用脚踩着耿利荣的肚子,狞笑着说:“说实话吧!你怎么会是警察的?不然,我就用这把枪戳烂你的脸,戳到整形医生都救不了的地步……脸花了,变成猪头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活?”
说罢他蹲了下来,真的高高扬起枪托对准了耿利荣的脸。
“其实我也不是正式的警察十年前我爸花钱给我买了公务员岗送我进市公安局跑腿打杂但是我不小心睡了局长的老婆被抓包发现了我就开除踢回了县城我爸花了20万不能打水漂啊我为了能继续混下去能当公务员升官就越级给省公安局的熟人写信举报县里的黑社会活动可是盛连营也没啥实权一直不能提拔我所以他许诺等他当上了一把手就会要我重新进警局当个小官啥的哪曾想一混就是十年水越混越深各种谣传各种瞎说编来编去也不知道怎么最后就传出一个公安部卧底仙女教母的笑话我其实就是个线人了啦这不盛连营上台了需要业绩我只能赌一把啊!”
耿利荣翻着白眼慌乱无着地全部招供。
“……于是你就出卖我?出卖我们全会的兄弟姐妹?”满身泥水胸沟夹菜叶的海美志突然出现在耿利荣的身后,激愤地大叫。
“我出卖你个鸡巴毛啊要不是你老爸留下的遗产信托基金谁能娶了你就送别墅和一千万你看整个神龙会还有没有人搭理你。女人嫁不出都不是因为丑嘛,你是医生还有钱还嫁不出去你自己算算你到底是有多丑!你老爸根本不是黄勇健害死的好不好,你老爸是把神龙会的业务和权力全部交给黄勇健之后退休庆典上嫖妓狂欢high挂的,你所谓目睹的黄勇健掐死你老爸是你不了解那个剧情,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嘛,他要掐死你老爸的话,为啥要给你老爸穿着皮衣皮裤脖子上挂着狗链掐死当着八个大姑娘的面掐死啊,他当时是要把你老爸噎在嘴里的东西掏出来,而不是塞进去!你话也听不进去就自己逃跑了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人家赖谁啊!”耿利荣破罐破摔地呐喊。
“……于是你就出卖我?出卖我们全会的兄弟姐妹?”黄勇健地更加激愤地大叫。
“哎呦喂,黄勇健,是你自己对我说,人有梦想,就要争取梦想,不努力,就去死,不是嘛?我今年都26岁了哦,再不当上公务员一辈子都当不上什么官了啊!我不能辜负我爸爸对我的期望啊!于是我就是在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已,我追求我自己的梦想有错嘛?有错嘛?”耿利荣横眉怒眼地反问不远处的黄勇健。
“你他妈数都不会数当个逼毛公务员!你今年38岁!三,十,八!”黄勇健气得脸都要歪了。
张仲文撇了撇嘴,似乎接受了耿利荣的回答。
海美志提拉残破长裙,饱含深情地走向张仲文,嫣然含笑道:“小文弟――”
张仲文毫不犹豫地送给向自己投怀送抱的海美志一个左上勾拳,她直挺挺地仰面朝天倒在了卷心菜地上。
“姐姐,你别过来……这个张仲文不正常,他一定是被鬼上身了,发狂了!你别凑热闹了,快跑吧!”黄勇健挥臂劝阻也朝张仲文激跃而来的黄胜曼。
黄胜曼听闻弟弟的话,凝眉吐气,深思两秒,毅然决然地拉开自己运动服上的拉链,狂解外衣朝地上一丢,扯着裤带目光灼灼地盯着着张仲文信心十足边走边说:“……那么,我只能万不得已地,牺牲自己了!这种情况,根据伟大的五千年中医理论,只有干柴引得烈火,阴阳五行调和,才能――”
“嚎呦根――”张仲文攥拳落地之后,黄胜曼已经不知道飞进了哪一垄卷心菜中。
然后张仲文虎步前倾,狼眼狰狞,犹如一个全身散着杀气的恶鬼般怨毒而又狂妄地扫视着地上这号称共富县三霸主的俩男一女,闷哼了着问:“……你们身上一点儿吃的都没有嘛?”
机智的黄勇健捧起一颗卷心菜,剥去外面粘着土的几片叶子,非常虔诚地推荐道:……绿色有机蔬菜沙拉?”
张仲文瞄了一眼那清脆鲜绿似乎口感应该不会差的卷心菜,喉咙动了动,鼻子抽了抽,阴沉愤怒地拉下了脸。
“我们身上哪里会带吃的!……去那个装甲车里搜啊!李青喜欢一边饮酒一边开车,她的装甲车里肯定内置冰箱!说不定里面还有厨房可以炒菜呢!”耿利荣指着不远处的李氏一体机喊道。
“哦……对啊!”哪曾想张仲文竟然高兴地一拍脑袋,相信了耿利荣的奇话,骤然转身,朝着陷在泥沟中的李氏一体机走大踏步族去,很快他就在李氏一体机的车灯的光明中身影一晃,整个人就消失了。没用几秒钟,李氏一体机的车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划破黑夜长长的口哨声。
“他不是张仲文……张仲文不会吹口哨。”耿利荣疑惑万分地说。
“唉,所以我说啊,这是鬼上身了啊!而且这肯定是个几辈子没吃上东西的饿鬼啊……听见吃什么都不顾了。我们快跑啊,这种东西我们惹不起啊!”黄勇健惊恐地唠叨几句,调头寻路决定不顾一切地逃跑,但是却被耿利荣抓着腰再次扑倒在菜地里。
“黄勇健,你被逮捕了!你有权力保持沉――”
“――沉你妈逼,你别冒充警察了!”
黄勇健和耿利荣在泥土里撕扯起来,不过耿利荣的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是要逮捕黄勇健,而是要强奸黄勇健――他奋尽全力地打算扒掉黄勇健的裤子,因为他确定黄勇健裤裆里那个奇怪的金属装置里有所谓黑社会犯罪资料。
然而,晚春的暖风从旺盛生长的卷心菜地中惊醒,在寂静的田野上呼啸奔驰着,天上的黑云明显地开始沸腾滚动,菜地里七扭八歪的黄勇健、耿利荣、海美志还有黄胜曼,突然间觉得身上脸上沾到了一点一滴细碎粘稠的东西。
“下……下,下雪了?”仰面朝天的海美志吃惊地说。
一阵悉悉索索的雨点声打落菜叶,可是很快雨声渐停,换来的是从天而降裁纸撒花一般的大雪,飞扬的雪片又厚又重,但非常奇怪的是,这些雪片,摸起来一点儿都不凉,相反,带着好像眼泪般的温热;但是,这些温热的雪片落在大地之上却没有融化,在人视线可及的地方铺洒出火色的殷红。
“你,你,是女的?你来大姨妈了么……?”耿利荣看着黄勇健那晶莹的金属护裆上那好像燃烧将息的红炭一般的红点,惊慌失措地问。
“如果我说我是,你会放开我嘛?”黄勇健凝望着身前李氏一体机灯光中照耀出的片片鲜红诡异的雪花,郁闷地说。
“下雪了啊!红!红色的雪啊!”海美志扯着嗓子大叫起来,然后踉跄起身,狐疑地看了半天,惊恐绝望地说:“这他妈不是李青研发的啥生化武器吧?不是的吧?”
但是在耿利荣身后不远处传来共富县农机厂长李青那极具决断力的声音:“当然不是,我的一体机里并没有装配人类灭绝hten135病毒化肥播撒器!嗯……根据我的观察判断,这应该是:咳――外星生命活动的迹象!”
茫茫风雪模糊的灯光中逐渐浮现出一个靓丽的人影,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穿着一件白大褂的李青女士,双手握着一个奇怪的巨枪,傲然来到了人群之中。
“老安呢?你把她就救出来了没?”黄勇健看见李青之后立即大叫。
“……这不重要。外星人呢?”李青甩了一下头发,举起那射鲸鱼叉般的大枪,茫然地问。
“我问你老安呢?”黄勇健激愤地狼嚎了。
李青麻木地一撇嘴,冷冷地说:“我没有时间打开那个笼子了,她被郝小静拖走了!关键是,我的外星生命活动探测器三十年来第一次有了反应,雷达显示外星生物就在我们十米之内!你们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嘛?”
“当然看见了啦!――你啊!”耿利荣没好气地回答。
“三十年前你还在读小学呢……”海美志不屑地低声啐道。
“你在读小学的时候最高端的科学实践项目是折纸青蛙,不等于别人就造不出外星生命活动探测器。我告诉你们,我们共富县一直是外星生命活动的频繁地带,近五十年来历史上记载的很多事件都间接地证明了这一点!你们最好小心一点儿,因为历史的瞬间不总是美好的,目前还没有外星生命表现出于人类友善沟通的迹象――不过你们也不用过于担心,我的地球保卫者kt30型不锈钢复合弩杀伤力很大!――如果我都不能对抗外星人,那么咱们县也没有谁能对抗外星人了。”
李青说完之后,按动了她手臂上鱼叉巨枪上的机括,哗啦啦嘎吱吱的脆响过后,这巨枪变型拉长延展出非常恐怖的一个革命儿女钢枪打野猪造型。
“张……张仲文鬼上身了!朝你的装甲车跑过去了,你过来的时候都没撞见他么?”黄勇健疑惑地问。
“张仲文是谁?”李青蹙眉问。
“……你家楼下的邻居!信用社宣传办的张仲文啊!你丧心病狂地在农机厂里实验的时候,免费代替你虐待猪猪的张仲文啊!”
“哦。我一直在车体周围搜寻外星活动的迹象,没有注意。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一直苦苦搜寻的外星生命,其实就潜伏在我家楼下?”
海美志咧嘴道:“对了!这就对了!这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了!十五年前,我曾经请过一个上师给我开盘算命,算命的结果是,我命中的如意郎君真命天子,并不在我所居住的星系!要么他穿过茫茫的宇宙来寻找到我,要么我要穿过茫茫的宇宙去寻找他……唉,年幼无知的我不懂事,还把人家大师捅了三十五刀,哪曾想……果然这就是我海美志穿越银河的爱恋呐!”
“好了,都闭嘴吧!”李青警醒地大叫道:“我对你们那些弱智低级的蜚短流长帮派斗争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在探索无尽未知的宇宙面前,你们那点儿破事还有什么意义?根据我们县的地理地貌和气候特征,五月份下雪虽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这种高于自然常温状态红色的雪花状物质……超出我的知识范围!这很能就是外星生命活动导致的气候变异!你们都小心点吧,我说了,这些外星生命,来意不明,我们要做好必要的对抗准备!”
雪越来越大了,怪异的,温暖的红雪,似乎要淹没这什么都缺但是最缺一家装配武装部队保安的精神病院的大地。
经过李青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讲之后,那满满淹没视线让天地都浸泡在一片未知昏暗的红雪,的确让众人觉得……很恐怖!
“猪猪呢?你开着装甲车出来了,猪猪谁看?”黄勇健绝望地又问。
“我出门前给他留了十道百位数内加减法算术题。”李青端着枪,警觉地努力地在红雪中搜索着,漫不经心地回答。
“啊?猪猪进步的这么快啊,都能算百位数加减法了?”黄勇健略带兴奋地说。
“不能,他只要一看到算术题就会立刻睡着,而且只要有书本在他身边,他就会一直沉睡,敲锣打鼓都不会醒。话说回来,我觉得猪猪的智力有问题,所以,黄勇健――你还不能死,因为我还需要一些你的精子!”李青惘然无视这个尴尬的场合,觉得自己是个救命恩人般地对黄勇健提出要求。
“呃……”黄勇健悲催地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们县的小卖铺里的精子都断货了还是怎么样?你一定要找他要?”海美志踉跄起身,非常置疑地问。
黄勇健愤怒地说道:“这个事情没有第二次了,上一次你说你要做科学研究我才给你的,哪曾想你是自己拿去用,还真生了一个孩子出来。猪猪摊上你这种没人性不靠谱的妈太可怜了,我们的抚养权官司还没打完呢,你还真把我当自来水管想涮就涮呐?李厂长,我要你坑惨了!我倒是真希望咱们县里来了外星人,趁早把你抓走吧!你才是咱们县第一大祸害,除了你之后,天下太平才是一个可以考虑的问题!”
“……我们县可真进步,搞破鞋都是科学研究了。哈哈哈哈!”海美志猖狂地捂着嘴大笑。
“笑吧,你也就只能笑笑了,在这个科学领域里,你想研究还没有人给你研究呢!话说我和李厂长之间一清二白,根本不是你们想象中那种关系!她说要精子,那就是真的用试管装走了我的精子!”黄勇健捶足大叫。
海美志怪里怪气地问:“谁信呢?哦,一个老姑娘说来找你要精子,你脱裤子甩甩水龙头就给她了?雷锋是这么当的么?”
“我也不是白拿的,我是用一套蒸馏设备和他交换的。”李青不耐烦地插言。
“他要蒸馏设备干什么?”海美志好奇地问。
“所以你根本当不了黑社会的老大!道上的交易,明码清货就得,谁要管你拿去干嘛!呃……蒸馏设备?在哪儿?”原本应该是英勇的公安战士的耿利荣各种着急。
“你们快看……天上,天上有奇怪的东西!”黄勇健突然抬起手臂指向李氏一体机上方的天空。
众人抬头,顺势望去,除了灯光照出那红色的雪片之外,天上一片虚幻的漆黑,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北面!天上,有亮光!会动的,飞碟唉!”黄勇健继续鼓励地呐喊。
其实也没有人知道哪里是北,苍茫诡谲的雪下的很大,别说天空了,就连他们身边几米内的空间内可视距离都基本为零。
“在哪儿啊,什么亮光……我没看见有飞碟啊?”海美志失望地说。
李青厂长凭息凝神,充满期待地举着大枪,努力地在雪花中搜寻着亮光与飞碟的踪迹。
“看什么看,哪里有什么飞碟,哪里有什么外星人……他声东击西呢,现在人已经跑了。”耿利荣愤怒而又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裤裆坐在地上骂道。
果然,黄勇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李氏一体机的灯光探照范围之内,隐没在无声无息赤红色的雪夜之中。
然而仅仅五秒之后,人堆西北方向传来黄勇健凄惨绝望高八度的一声“嗷――”。
又过了五秒,他豕突狼奔地又爬回了光亮之中,面色惨白无人形地说:“蛇!……大蛇!怪兽!妈呀……”然后他就钻到了李青的背后,蹲在李青的脚下,惊魂不定地喘粗气。
李青举起手里的巨枪,英勇无畏地瞄着黄勇健跑来的方向,喃喃道:“镇定!”
“呜嗷,喵……”刚刚站起来不久的面向李青站着的海美志瞳孔放大,闷哼一声,天鹅之死般凄美地又瘫到在地。
同样面对李青的耿利荣小腿筛糠一样的抖动起来,眼里闪着泪花,看着李青,缓缓地,向后倒退。
李青抿嘴冷笑道:“……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
耿利荣咬着嘴唇颤悠悠地点了两下头。
李青坚毅镇定地举枪转身――除了了车灯照耀出一片的幽幽红雪,天上地下一片漆黑,她视力非常好,她没有看见任何异常的东西。
“眼……眼睛!三,三层楼那么高……一眨眼,没了……怪,怪兽的眼,眼睛……蓝,蓝色的眼睛……那怪兽,就,就在雪里……”耿利荣哆哆嗦嗦地指着李青的头顶说。
“――是蛇啊!蓝眼睛,没错的!得有几层楼那么高,不知道多粗……在地里一窜,咧嘴就来叼我啊!”黄勇健一边哭一边说。
李青皱起了眉头,虽然她没有看到雪中有任何蛇,但是此时此刻,在悉悉索索的落雪声中,她的确感觉到,万丈红雪倾斜而落的天幕之下,好像有无数的巨大的生物正潜伏在黑暗之中,从四面八方观察着自己。
“那为啥你没有被蛇吃掉?”耿利荣很失望地问黄勇健。
“不……不知道,扑到我身上,还是雪……不过是凉凉的雪!大概是扑空了吧,这蛇大概怕光!”黄勇健惊魂未定地回答。
“我们还傻在在这里干嘛,李厂长,我们进你的装甲车里去啊!”耿利荣紧张地大嚎。
“――不会是你们的幻觉吧?我都没有看见实物。”李青不甘心地说。
“看见实物就晚了!那蛇的眼睛就比车轮子还大,不知道有多粗多长,一口吞掉我们仨都不是问题!”黄勇健捶胸顿足地说。
“即便是外星人,即便是蛇形态,其运动规要符合物理规律,如果那真是一条有三层楼高的巨蛇,它在我们身边移动,不可能不发出声音。我认为呜――”
李青话没说完,整个人加上一把大枪,轻巧地拔地而起,随着一条闪动的黑影直直地飞上了天,“嗷,啊,呀”几声惨叫之后,半空里她的那号称能保卫地球的铁枪先掉了下来,砸起一片雪花和菜叶,接着天上又飞下一只的女式皮鞋。
“……”
黄勇健和耿利荣面无血色地互相对视着,慢慢地,他们俩发现,两个原形的淡蓝色的光圈,在他们脚下的地面上移动。光圈晃到了黄勇健的头顶,两缕诡谲的白烟,断断续续地喷了下来,接着,哗啦啦的淋漓的水滴,洒到了黄勇健的秃脑门上。
黄勇健看着自己脚下被黑影侵袭了一般的灯光,知道自己身后已经没有去路,他悲哀地闭上眼睛,抓心挠肺地嘶吼道:
“太阳的强风啊――”
耿利荣歪着脸呆呆地问:“你在喊什么,你也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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