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 作者:涂沐
是,你还有你的家人和朋友啊,你还有我啊,你知道么,我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可爱的弟弟,知心的朋友,我很关心你啊。”
美持族母指着咬紧牙关默不作声的励持,极其兴奋地大叫:“你们都看见了吧,看见了吧!没跑了,就是他,绝对就是他啊!”
“嗯……其实逻辑上也不能说那就是励持。不过从量谱分析报告上那巨量而又突兀的佛口蛇心指数来看……如果非要在我们两个世界里建立里唯一对应关系物,那也就是励持了。”壬尧龙女并没有在看大屏幕,她在自己的电脑上搜索了一串飚红的数据之后,才理智地给出了结论。
“可是黄勇健……我也说实话,我和你根本就不熟吧。我们的确是吃过两次饭,打过三次牌,也在信用社附近有些照面。说朋友……那就朋友吧,可是知心朋友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儿,怎么说呢,夸张?”
那个陌生的男青年小心地挪动屁股,和长发励持保持了一些距离,他扭捏羞涩的状态和他那高大强壮的身形对比出一种怪异的气息。
“果然是玫瑰不管叫什么名字都一样的芬芳,但是最芬芳的花朵就一定是玫瑰,那必须的啊!哈哈,哈哈哈……不过,这个人是谁,算了,管他是谁,可怜的娃,跑啊,快跑啊,有多远跑多远啊。”美持族母拍着大腿又笑又叫。
“那个人就是我们追踪锁定到的kfc溶解物k,他万有宇宙中一个客观独立存在的人,他将在14个小时内决定他自己是谁,但是不管他做出什么决定,都不会改变他本体数据的推演进程,也就是说,他的命运都不会被改变。我们阿含座信息技术中心,将会在14个小时后的那个因果节算点上,把他的决定判断数据值复制回来。于是,所谓神龙试炼,也会生成一个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是什么,都是亲王殿下的意志,我们也不能修改。”
励持决定无视万有宇宙中的另外一个自己,强打精神振振有词。
“为什么是14个小时?”
“因为我的技术水平只能搜索到一个剩余推演进程中最短的,这个推演进程中的kfc溶解物k,具有一个最小的死亡时限参数,他将在14个小时之后死去,生命进程结束,推演也会结束。万有宇宙中无限多个可能中,这个是可以最快出结果的。很明显,他们都是普通的凡人,早晚要死的,各种会死,我们总不能挑一个高龄寿终正寝的路径来复制结果吧,时间参数不能向前调整啊!”壬尧龙女郁闷地说。
“……随你怎么说,我觉得我已经困了,你们这些小白脸就是喜欢云山雾罩地卖各种名词扮高知来玩弄我们这些淳朴老实的劳动妇女稚嫩敏感的心灵,我对你们的地摊科技已经没有兴趣了。我只有一个问题,kfc怎么惹你们了?为什么要发明一个名词叫kfc溶解物?”
“k就是kyle,c就是clyde f……如果我说是found你愿意相信么?”
“ok,okwhatever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干弟,连长得都不像,那个气质也不像,你们没有找错人吧?”
“没有。玫瑰的名字,玫瑰的芬芳,玫瑰的颜色,玫瑰的花形,玫瑰盛开的花园,其实和玫瑰本身都没有关系,只和人对玫瑰的要求有关系。呵呵,烛火浪漫的餐桌上,正品口碑花店的铭牌包装着鲜红娇艳的花朵,它散发出迷离销魂爱情的味道,情人们都认为那是玫瑰,看客们也认为那是玫瑰,甚至,就连那花朵本身都以为它就是玫瑰,于是乎,就这样玫瑰下去吧,对不对?”
“我不是玫瑰,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我不是玫瑰,我是一朵出沥青而不染的火焰莲花!“……我觉得我需要躺一会儿,我这多火焰红莲再美,也不过是一个渴望爱与被爱的简单的小女人,你们就忽悠吧,折腾吧,瞎吹吧,不能因为我有九个头就这么欺负我。哼,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要带着我仅存的传统优越感去休息一会儿了。来人啊,扶本宫……本族母回寝殿,上茶点,上天龙茶点!”
☆、第一百四十六话:你的旅途就是神龙试炼――神龙容易么?
下午三时整,阿含座信息实验室的大门如果不是系统故障那么应该就是被人用脚踢开了,随着几声钢铁扭曲的吱呀声,隽持、慧醍、以利和锦持四位芍露崖精英换了一身整齐而又犀利的素黑,洒着洗发水滴着ㄠ膏,在慧醍的带领下,抱着文件夹提着公文包,迈着节奏感和声势感十足的天龙信步,杀气腾腾地冲进大厅内的主机控制台区域。
“所有龙举起双手抱在脑后,立即停止一切工作!”以利大妈扯着嗓门一路尖啸。
慧醍龙女随机占领了大屏幕操作台上的一个制高点,甩了一下还散落着火星的秀发,怒气冲冲地大喊:“查账!突击查账!”
“和谐查账,和谐!你们谁敢忤逆和谐这两个字?”锦持咬着嘴唇对着天龙少数民族同胞们乱挑了一阵兰花指。
“把话挑明了说吧,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设计小爷去跳火坑。现在就站出来,小爷还能保证你不会怀孕!”隽持也满脸凶相地掐着腰,公然对着壬尧龙女呛声怒吼――壬尧龙女在的家世上历来与隽持家不和,这是龙族中公开的秘密。
美持龙女勃然大怒,指着四龙高叫道:“有本族母在此,你们是眼瞎了还是脑瘫了,连点儿礼数也不懂,擅闯阿含座圣殿,还这般张牙舞爪地大呼小叫,你们是想要造反么?”
阿含座的天龙茶点不好吃到连火龙都觉得不能吃,寝殿里也没有电视和八卦新闻杂志可以看,她在那个疑似杂物帐篷的地方呆了五分钟就又溜回来了,她还是觉得和励持唠嗑比较不浪费时间――只要励持说话,她总是能挖到点儿敌人的血泪气息的吧。
其实比美持年纪还要大几十岁的慧醍龙女笑了一下,娇声道:“美持族母大人请息怒,倚照族规,天龙特别查账组必须六亲不认,我们真龙五族在算钱看账的时候是不讲任何礼数的,呵呵呵呵,美持族母大人以往从未设身于天龙经济核心事务,无知者无惧,我们也不会计较,您大可安心。”
励持立刻自告奋勇地帮愠怒中攒怒气准备发作的族母护驾,他好声好气地说:“这里又不是他们的财务部门,查账的话去找会计啊,你们跑到网吧里来查什么帐!看看你们几个小肚鸡肠玩不起也输不起的嘴脸,把你们安到游戏里开开玩笑而已,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公报私仇么?……话说回来,查什么帐啊,有什么帐好查啊,那几个破钱拨拉来拨拉去好玩还是怎么的?有这个时间和机会,不如好好欣赏一下雪山的风光和西域的美食,搞好同胞友谊和家庭亲情,放松休息一下。”
励持认为自己现在是这四龙的老板的公开的男人,他有资格狂,他有资格更狂。但是励持对自己的低位和形势真的估计失误了,那在碧海深宫欲孽史上也有过专属华彩乐章如今是芍露崖金融业务主力悍将的慧醍龙女,咬着小手指笑嘻嘻地对励持不冷不热反唇相讥:“……是啊,chris你还真是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放松,啧啧,看看那一大摞松松垮垮的被子毯子,您也别矜着了,你还是躺上去和我们说话吧,让您站久了伤着腰,我们可担待不起。”
励持咬紧牙关慢慢地从那的确很像被埋在一堆狐裘貂绒中的美持龙女身边缓慢移步走开了一点儿――他赫然想起,对芍露崖群龙,尤其是龙女们来说,现在与他自己保持表面上的隔阂与冷淡才是最佳生存之道,她们一定要表现出对自己的反感与不屑,英持龙女才不会找她们的麻烦。
“大胆贱婢!竟敢对本族母出言无礼,拉下去,掌嘴!”
美持族母听出慧醍指桑骂槐之音,气得差一点儿没蹦起来。
“掌嘴制度已经在八十年前就废除了,当然美持族母大人您武艺高强法力无边可以亲自手动掌我的嘴,不过我相信您的律师会强烈不建议您这么做,我的律师也会持相同看法。咳――听见没,我们要查账,把你们的会计出纳们都叫出来!”
慧醍似乎完全不忌惮美持龙女那空有架子的淫威,目光散漫地对着阿含座的技术员们高呼。
“是这样的……”一位白衣藏女懒洋洋地从工作间里走了出来,招展丰乳肥臀,却板着一张红脸不紧不慢地对慧醍说:“……鼍珠皇妃带着卓玛金玛卡玛尼玛四位主管财务的龙女在十五年遁入大地龙脉阿含密座闭关修炼灵珠,还有三百八十五年才能出关――你们知道灵珠修炼对我们鼍龙来说有多重要吧,这个神圣的过程是绝对不能被骚扰和打断的,所以,请各位兄弟姐妹们谅解和尊重我们的民族习惯和宗教信仰,查账这种事一定要慎重,主管们都不在,所以请你们三百八十五年之后再来吧。”
“that crap, aga?一个月之前,我们所有龙,都在公主府见过鼍珠皇妃!”锦持懊恼地大叫起来,“一招鲜吃遍天ok,可是这招已经不鲜了吧,求你们了换点儿新鲜的吧!”
“呜――“白衣龙女楞了一下,不过转瞬她就继续镇静地说:“哦,诸位有所不知,那天出席亲王殿下生日宴的,其实是一名皇妃的替身……影武者……可不可以啊?”
“于是那也是皇妃的替身么?”
隽持指着不远处正在空凋通风口上方缓慢小心移动的金鳞龙尾问。
“啪嗒!”壬尧龙女似乎不小心地把鼠标垫推到了地面上。
“哦,那是3d唐卡艺术,皇妃的画像。”白衣龙女说着就优雅转身,背着隽持弯下腰,双手伏地,抓起了鼠标垫,再转身竟然凹成玲珑有致的s型,象征技术精英的知性白大褂现在就好像散在巧克力上的奶油般顺滑柔软。
“丹巴叶楚娜姐姐,我一直以为鼍龙是一个淳朴老实诚实稳重的民族。”隽持抬了抬眼镜,冷淡地对着比高他至少两个头的身材宽大但是前紧后突的鼍龙女说。
“嗯,我觉得你们水龙也是。你么知道我的闺名,我们认识么?”
“不认识,但是我认识你的三围。我有收藏你在1988年在毛里求斯出版的那本写真。”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连汉字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在国外出版一本带有箴言体诗、自由诗及抒情散文150页的泳装写真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常年不洗澡的假消息,只是为了掩盖你的酥胸和翘臀上都有不符合民族风俗规定的纹身吧?”
“你就信口开河!何况水蜜桃和香蕉都是水果,与民族风俗规定完全没有冲突。”
“你纹或者不纹,水果都在那里,除非你能让我亲眼看见水果不在那里。”
“好吧,那让我们去休息室,我证明给你看。”
“ok!锦持与我同去?”
&,kara is y wife a here”
“我不是你的老婆……我们俩190年前已经离了啊,你现在的正房是……谁来着?无所谓了,总之肯定不是我。我的丈夫是裕持,收入是你的六倍,而且他只有我一个太太。”慧醍轻视地看着锦持说。
于是丹巴叶楚娜就飘摇着白大褂神清气爽地向实验室西门出口走去了,隽持严肃紧张活泼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追随。
锦持苦苦地陷入了思索,好半天之后为难地询问美持龙女:“族母大人,您还记的我现任的天龙正室是谁么?”
已经快要被气昏头的美持龙女瘫着脸看看一旁冷峻无语的励持,寻求帮助。久未出声的壬尧龙女皱着眉头阴冷地说:“……如果我不是确定肯定是我的某个堂姐或者堂妹,我倒是愿意帮你从户籍数据库查询一下。但是我觉得我没有必要生这个气……婚姻这个制度到底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以利龙女瞪着眼睛愤怒地凝望了一下四周的群龙,突然蹲在地上,捂着嘴发出一声凄切的哭声。然后阿含座信息实验室里站出来三名高大健硕精壮英俊的鼍龙王公,他们带着高原汉子的豪爽与热情靠近了以利和慧醍,非常大方地说:“各位贵客远道而来,公干之前,不如先洗去一路风尘,美丽的姑娘啊,随来自高原的汉子们去参观一下我们的温泉桑拿浴室吧,我们愿意提供传统藏式推拿按摩。”
以利立刻站了起来,抹着眼泪挡住慧醍抢着说道:“如此甚好,妾身多劳诸位官人费神了。只是不知……阿含座里的沐浴乳液和私处护理滴液是什么品牌?”
三位鼍龙王公挺胸直腰,同声道:“很多。女菩萨一试便知。”
于是四龙便只剩下了两龙。
锦持淡定地望着来自四面八方鼍龙们秘而不宣的眼光,平静地说道:“呵呵,我没有任何兴趣,也没有任何能力――所以我也就没有任何弱点,你们放马过来吧,你们休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妨碍查账工作!”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没有打算对你采取任何行动,因为你最大的神通就是庄严摆设,你只能让你身边的事情看起来很严肃逼真,但是你本身却不会做任何事情。你又不会查账,你的注意力转移不转移都没有意义……”慧醍龙女警惕地扫视着实验室四面的空调通风口,她似乎觉察到了那条金鳞神龙女神在暗中游走布置着天罗地网的把戏,龙目圆睁,恨恨地斥责身边与世无争但求自保的锦持。
“哼!皇妃殿下,您就这点儿实力了么?您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们天龙特别查账组么?慧醍固然势单力微,但是作为查账之神,今天我不不把阿含座翻个底朝天,不把您窝藏的大小金库里的最后一厘钱都抄个干净,那就要恕慧醍不敬,水漫喜马拉雅,雷劈长寿五峰,让芍露崖的名节和阿含座圣殿一起同归于尽!――咦?这剧我没看过哦……励持?啧啧,这就是传说中你演过的那部片子么?”
慧醍说了一半突然被大屏幕里的朦胧细雨和烟花朵朵及张仲文和黄勇健带着怪异口音的对话所吸引了。
“我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影视剧的演出,我是纯时尚圈的人,我不干跨届那么low的事!不过很有可能最近我的脸型又引导了男明星的整容风潮,所以有怪胎看起来有点儿像我也不奇怪!哼……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生生世世永恋绝爱第五部之跨越时空与信用社的恋爱》――讲的是一个农村银行里职工们爱情与欲望的纠葛,各种离婚,各种三,各种婆婆虐待媳妇,媳妇奋起反抗,这一集讲的是男主角得了绝症马上要死了。好消息这是内部播映,没有广告……”励持说着说着去抢了一把椅子,拖到慧醍龙女身前,然后把双眼放光的慧醍龙女按了下去。
“啊――”锦持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他就立刻就被七八个鼍龙保洁员捂住嘴拖走了。
慧醍龙女聚精会神地看着了一会儿“剧集”,皱着眉头喃喃地说:“……在这里看电视不影响你们工作吧?我是来干什么来着的?”
壬尧龙女抱着茶杯来到慧醍身边,对着她的耳朵幽幽吹出一股酥风,迅捷而耸动地低吟道:
“前情提要,老实贤惠的乡村信用社青年员工张仲文深深地爱着风骚泼辣的药店女掌柜蔡丽艳,但是因为父母的阻挠和世俗的压力――”
“哦哦,我懂了,你不用再说了,我自己看吧,张仲文,蔡丽艳……名听着挺熟的,这个剧好像我以前也看过一点儿。哦,这个张仲文终于得绝症了,那么励持演的就是蔡丽艳吧?果然我没猜错,我也觉得这个蔡丽艳一定是个佛口蛇心的女人。”
美持龙女错愕地插嘴:“这个剧本完全是……算了,一切为了收视率。”
“那不是我!那也不是蔡丽艳!那应该是一个导演为了防止其美色遮盖了主角的光芒或者干脆就是得罪了造型师的苦命的演员在出演一个没有翅膀的天使型的温馨角色在默默关怀地照顾男一号!shit!本皇孙纯洁良善的本性任何一个时空,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条逻辑可能线性进程中,都会一尘不染如明月照江河!”
“……小张,我其实挺感谢你的,要是没有你传瞎话,老安也不会软下来,肯答应和我结婚……大家都是哥们,你懂的,废话也不多说了,呵呵――我能看出来你不开心,不如这样……反正现在我闲着也没事,不如我们去找小姐吧,我知道哪里有,我认识不错的。如果你不喜欢小姐,别的也有,但是稍微麻烦点儿,不过有我带路肯定不会让你白跑,你不用多想,我请客,走吧!”
清凉的小雨从天幕上优雅而又温柔地洒下,张仲文冷冷地盯着kfc的大门,斜着眼珠子很是惊讶地反问黄勇健:“早上七点半?”
“小张,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心,你要相信的你的内心,不要用眼睛看,要用心去感受,决定了目标就努力去实现,你会发现奇迹就在太阳升起的地方!”
张仲文难受地打了一个冷颤,怏怏道:“谢谢您了,我还是留着我的心去干点儿别的吧,这一大早上的,让小姐们再多睡会儿吧。”
“呵呵呵呵……其实我在和你开玩笑,那我请你吃肯德基好不好?你早上吃饭了么?”黄勇健再次热情地邀请。
张仲文皱着眉,很厌恶地摇头说:“您别客气了,我吃过了,话说回来你怎么在这啊?你比上夜班的小姐们起的还早,只能说明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睡也没回家……”
“……民富县的温州鞋城换季大减价,我看中的好几款皮鞋和运动鞋有三折,我赶早来抢啊,商场九点开门,咱俩一起去买鞋吧!买完鞋小姐们也差不多起来了!”
黄勇健欢欣地摇着脑袋,甩着自以为很飘逸的长头发,双眼炯炯有神地开始欢呼。
“我不去了,你赶时间就先走吧。我……随便逛逛。”张仲文淡然地又回绝了黄勇健。
“你也不能总这么坐在雨里啊,会感冒的。我呢也不想打听你的私事,可是老安也说你最近看起来总是心不在焉魂不在壳的,我刚才远远地瞅见你,就觉得你不太正常,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唉,而且不是我一个人发现你经常自言自语哦,你到底怎么了?”
“我那不是在自言自语,我是在学英文,我闲着没事就背背单词和短文。”
“天啊,我们家人对外也是这么说我得了精神病的二姑。”黄勇健鄙夷而又苦闷地摇摇头,分外惆怅地抓住了张仲文的手,边摸边说:“小张……你自己也说了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要清楚,你和他原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现在,似乎就是最好的结果。或许,他过一段时间之后,想起了你的好处,寂寞了,无聊了,就又会来找你的。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在时间面前,没有不会愈合的伤口,你要向前看……你还年青啊,你还有光明的未来,你还有大好的前途,相信我,开开心心地活下去,你一定会遇见爱你,体贴你,照顾你的人,你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不,我没有。”张仲文似乎被激怒了,抽回了手,金金抱着自己的包,就好像一个在胡同里与特务狭路相逢且守护着重要革命机密的党员,鄙夷而又骄傲地说:“……我只是一个县城里没有学历没有才能没有钱也没有关系在信用社里打杂的连公务员都算不上的三十岁的普通人,我最光明的未来就是能希望我的工作在未来今年里不被哪个领导家的小孩顶掉继续混这份儿能勉强维持温饱的工资。我最大好的前途就是指望我这点点来自祖坟上青烟的运气能继续让我的父母我的女儿健康平安。是啊,我还年青,时间会冲淡一切……这些好听的话里有一个字是真的么?就算这些话是真的,你这么对我说,完全那是因为我的未来和幸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是想在我面前扮好人而已。呵呵,你信不信,如果我的所谓未来和幸福,和你有了关系,你肯定不是这个言论。黄胜曼是你的姐姐对吧?”
“嗷?”黄勇健的瞳孔扩大了。
“她都没有和你说过她最近又在和谁相亲么?”
“她从18岁开始就在相亲,结婚,离婚这个三个过程中反复。最近五年就只有相亲这一个过程……怎么着,你什么意思啊?”
张仲文突然带着占了上风的优越感指了指自己。
“终于相到你了啊……不过也不奇怪,咱们县里年满22岁的男性人口,毕竟还是有个稳定上限的。呵呵,呵呵呵呵呵。”黄勇健说着说着脸明显变硬了。
“你姐和你一样,相信内心,相信只要用心去寻找,幸福就在身边不远处。不过她大概也是相亲相烦了,现在说话也不绕弯子。她公开对我和我妈表示,如果我能她结婚,在一个屋檐下坚持到你们的奶奶过世,且能和她再生一个孩子,她就把你们家南街口那栋房子转到我的名下,并保证我能考上公务员进县政府工作――当然能天长地久和和美美的更好,她说我除了年龄小了点儿之外她哪里都满意,因为她觉得我是个好人!――我和她说过不到十句话,她就说我是个好人!只要我不嫌弃她年纪大人又不怎么会做家务就行。黄勇健,先不谈我的人好不好,她的人如何,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她现在似乎很着急要找人结婚的样子唉,户口本这个东西真的有必要随身携带嘛?”
“呃……小张我问你,你打算和我姐结婚吗?”
“如果按照你刚才你祝福我的话,我想有光明的前途越来越好的日子什么的,和你姐结婚应该是最现实最简单的方法,不是吗?怎么看怎么想你姐在经济条件为代表的各项硬件方面都远胜于我,她说只要我的人,结婚的话家具和房子什么都是她出!而且你姐真的很体贴人很会照顾人,我们第一次相亲见面到现在不到一个月,她给我织的秋裤毛衣围巾都可以开店卖了,而且那些都真的是她织的,胡同口卖烤地瓜的张小梅可以作证,你姐下午四点就翘班蹲坐在菊花胡同口织毛衣等我下班回家,就是为了每天能有两分钟与我的擦肩相遇,请她进屋她还不好意思,她说她一个寡妇总去别人家里串门不好――你第三任姐夫失踪不到九个月啊,她怎么那么肯定她就是寡妇了?”
黄勇健的眼角突然红了――不是悲伤感动的红而是愤怒血气的红,他咬着牙阴阴地说:“哼……小张,那是因为她想一直霸占我奶奶的房产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她其实自己有两套房子,都是以前老公手里撬过来的,现在租一套空一套,而她自己楞说孩子上学远所以赖在我奶奶那里不肯走,嘴上说是照顾我奶奶,其实是要我奶奶给她看孩子。哼哼,我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小张,我告诉你,现在她缠着你,主要就是觉得你人傻胆小好欺负。呵呵,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就去龙潭山公园的西坡车道那排山楂树下挖一挖,然后你再想想你要不要和她结婚。啐……我这个姐!有不如没有,要不是我也有把柄在她手中,我早把她供进局子里去了,她干的那些破事,就算阎王老子想放她,门口的冤魂也堵着她的去路呢。”敖勇健扯起一缕头发,遮住半张脸,不过留在外面那半张脸,在阵阵阴风中也隐隐欲现青面獠牙。
“呵呵……”张仲文无聊地笑笑,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道凄美的闪亮烟花,他努力地吸了一口气,做出他能做到的最开朗最明快的假声说:“……你姐人挺好的,和你一样好,我怎么敢高攀呢?和你说实话吧,你觉得我是傻子没问题,但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傻。我被一棵树砸倒了,我休息消停几天再进山去找别的树吊吊呗。你说的对,我还年青啊,我还没丑到找不到别的炮友的地步……你以为我这么一大早来民富县干嘛?呵呵,我过一会儿去火车站,进市里,见朋友,你懂的吧?”
敖勇健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张仲文,奸笑道:“就打扮成这样?”
“没办法,我就这样。何况,土鸡有土鸡的行情不是嘛?”
敖勇健想了想,突然对着张仲文竖起了大拇指,肯定地点点头,然后严肃地说:“千万不要搭理我姐,小张,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佛口蛇心,你看见她的时候要时刻提醒自己这四个字。去见朋友要小心,注意安全啊,感情事儿小,钱财重要,比钱财更重要的是人身安全。”
“谢谢,不过,黄勇健,我希望你明白,我也不是面慈心软的人,在我看似知性淡定的外表下,也埋藏一颗邪魅狂狷的心。大家……大家出来玩,谁也别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就是玩么……”张仲文又指了指自己已经被自己臊得通红的脸,小心万分地在没让牙咬到舌头的情况下说了一句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什么意思的话。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黄勇健讪笑着对张仲文点了点头,似乎看清看透了某些事物的真相,懒洋洋地吆喝道:“那成,您好好玩儿,我也不缠着你了,嘿嘿,回见!”
“黄勇健,你放心好了,我和你姐什么事都没有,也不会有。关键是,我和老安就是领导和下级的关系,我还没脑瓜残到会在她面前说什么有的没的,我还要那光明的前途美好的未来什么的呢,谁家的山楂树下没有几个坑,对吧?”
“其实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
荧幕上的男主和男配告别分手了,男配进了kfc,男主抱着包踯躅在雨雾中沿着大街随风飘零。
“这个电视剧不是玄持投资拍摄的吧?”慧醍龙女被各种剧情关键字击中了脑门,电流火花在四肢百骸中穿梭,惊醒地回头询问各个也都穿破时空跨越屏幕的雷光轰炸得灰头土脸的群龙。
“话说回来,我也好久没有见到胜曼了,chris, how is she dog?”壬尧龙女很感兴趣地询问已经瘫倒在地的励持。
“roastedhell?” 励持充满希望地回答道。
“我知道,我知道!”美持龙女举起龙爪,兴奋地说:“我最近一次去太婴神宫汇报工作,还见到胜曼龙女来着,我和她聊了许久。呵呵……姐妹们,你们没发现么,我们天龙特供纺织品专营店里的蜀锦云缎都已经断货了么?而且五十年内所有的精致高档服装配饰材料都基本被一名款姐买断预定了……嘻嘻,世界上哪里有不疼弟弟的亲姐呢,励持你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小兔崽子哦,你姐知道你终于要婚配,开心的嘴都合不拢,买了金纱万卷锦缎千匹,工作之外全部的时间都在没日没夜地在给你和你未来的娘子缝制婚衣窗帘床单被套啊,啧啧,敖曼那小手上啊,密密麻麻全都是针眼,血渍呼啦的啊,我看了都心疼,那锦被上镶满了水银色珠钻啊……我的亲娘啊,那是她的眼泪啊,她开心的眼泪啊,作为一个姐姐,没有什么比看见自己的弟弟有了幸福满意的归宿更开心的啦,腰间双绮带,梦为同心结……敖曼还在织物上绣了很多祝福的话,那一阵一线,全是真情真意,我想想也要哭出来了……”
慧醍龙女深锁云眉疑惑地问:“这些东西难道不应该是娘家准备的么?好吧就算敖曼妹子情深手重,但是你们还有谁和我一样觉得,新郎和新娘所使用的床上用品上镶嵌满了大姑子的眼泪这件事情有点儿奇怪?”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励持失魂落魄地傻笑怪笑。
“你们这些弟弟啊,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姐姐的心啊!她绣的那些牡丹啊石榴啊并蒂莲啊石向日葵啊转基因草莓啊旁边纹里边里的纹绣了很多诗歌话语――励持我命令你每周必须给你姐姐打一个电话,你不能总这样不理她!”美持龙女双眼一亮,女人捍卫女人。
“臣女愚钝,刺绣不难,但是怎么能在刺绣手法中表现出花卉水果是转基因的……这个真的有必要么?算了,这个问题不重要,可是族母大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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