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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9

    欲乱绝情龙 作者:涂沐

    篮。

    “我的武功和法力是我前四个师兄的总和再乘以五倍,所以我是掌门,篮球这么粗浅简单的暗器投掷法门,我几辈子前就懒得用也不爱用了……所以,姐夫,你还是去把租场地的钱要回来吧。”荷花边说边挖鼻孔。

    “不,不,不是这样的。篮球是一项体育运动,你要懂得其中的规则,并积极参与,你要跑动,你要去撞人,你要去和别人拼抢。总之你要听我的,我教你,你必须得从我这里学会!”

    耿鸣气势汹汹地指着面前的这个小人说。

    “啊――“荷花长嘴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无趣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有执著心……那你教吧。”

    “首先,你必须要用手拿球,必须使用自己的体力,不能用无乘枯荣大法去吸去推去拍球送球,总是你记住你是人,你不能使用人类不会的技能。你也不可以用除了手之外的身体部分去撞球弹球……”

    “你拿到球之后请跑――你这样直接拿到球就投有意思么?”

    “你不能直接从我的手里抢球,要在我拍动――太阴行步也不能用,你要活蹦乱跳很可爱地让我的肉眼能看见――”

    “我要是撞你,你要躲的,你可以用身体阻挡我,嗷――”

    “嗷嗷――”

    “妈逼,你们这些鼠辈霄小邪魔外道真是不可教化死不足惜!”

    连半瓶水都没有充其量只能算瓶内比较潮湿的耿鸣,最后决定视为他教会了荷花打篮球――不管荷花是否犯规技术动作是否标准,他持球之后投篮命中率为100不是么?荷花那隐晦淡定的菩萨之魂其实很早就发现了耿鸣的真实的需求其实是让自己去讴歌赞颂他的篮球技术和教学精神。于是荷花不动声色地展示了自己深藏不露的雄厚内力和精妙武功之后,就决定在离开篮球馆之后请耿鸣吃一个烤玉米――恩威并施,一代掌门风范,他懂。

    可是市内烧烤摊上的烤玉米卖三块钱一个,考虑到北京的物价,不能不说烤玉米的存在也是一代首都在玩恩威并施的手段。

    掌门身上除了公交卡之外只有五块钱。

    掌门不能在门徒的崇拜者面前失了身份与气度,言辞拒绝耿鸣的倾囊相助,主动和烧烤摊交涉且成功,最后五块钱买到了两个比较小的烤玉米。

    “……唉,这年头,我老婆养家真的好辛苦哦。”荷花举着油很少且半生不熟的烤玉米在去医院的路上对耿鸣叹息。

    “檀其卢科长工资了很高了啦,而且你们的房子都是分的,说是贷款,其实根本就不用真的还钱。你也不是没工作,你们温饱奔小康了。哎呀我说师弟呀,你和你老婆武功到底谁高?”耿鸣淡淡地讥诮着问。

    “我。”荷花舔着玉米上烧糊的黑渣很有信心地回答。

    “啧啧,可惜一样是妻管严。”

    “我是荒芜之神,荒芜的奥义就是倾尽自己的生机与物力去回馈自然的循环,这是一种极至忘我的施与……所以我老婆不给我钱,且宣布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的,没有她的允许我不可以给别人任何东西。姐夫,割肉喂鹰舍身饲虎我干了好多回了,别人管我要什么我都给的,我无谓生死的。”

    荷花没有和耿鸣开玩笑,这是真的,很不幸这是只能的。

    “这个事我是知道的,所以你那些为富不仁的师兄们宁可让你当叫花子也尽量不接济你,因为他们知道你是黑洞级的赔钱货,给了也是打水漂。我觉得吧,如果非要给龙类找出一种完全相反的生物,那么差不多应该就是你啦……你为啥不进公司工作呢,白二都进了!”

    “没学历。就是因为我老婆和师哥官都太大了太扎眼了,所以我要是进公司反而很敏感很困难。就因为我很红,很出名,大家都知道我没上过学,所以即便学历造假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啊!何况现在公司政策是很清楚的,学历不够谁说话也不好使!而且现在据说连硕士都进不去了呢,要博士!那些笼统宽泛的万金油专业都不行了,就算你学历高也要各种岗位直接对口专业。我师哥用舌头抽着我逼我去读了一个夜校,要我开始一步步地混文凭,现在大专还有一年才能毕业,嗯,按照我在读书上的智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觉得我博士毕业怎么还需要十五年左右。”

    “掌门师弟我好奇地问一下,你学习的专业是?”

    “我师哥说大专先学中文文秘,本科学计算机,这两项都是工作基础技能且毕业后就很接近人类了――硕士去读理论物理,博士去读红学研究。这两项就是纯混日子了,只要偶尔露两手我的绝世武功,学术界就不会对我发出任何反对与质疑的声音,学术界之外的人士也没有资格发出声音。”荷花用嘴叼着烤玉米,从口袋里掏出一台新的iphone,摆弄起来。

    “果然,玉米与苹果是不可兼得……”耿鸣惊诧地抹了抹嘴。

    但是荷花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一台iphone,双持iphone,开始对着两个屏幕对比观察。

    “师弟,你手机号多少?”

    “我没有手机号,我老婆不让我打手机。除非有特殊情况。”

    “那么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爱凤山。我师哥的生日礼物,收了480多台呢,他用其中450多台给自己做了一件漂亮的衣服――”

    “他穿得下么?”

    “龙形态凤质护甲。”

    “那太小了吧?”

    “所以就只是个马甲。剩下的一些边角料就分我们了。我和我老婆一共分了5台呢!不过这种手机办卡拿号太贵了,我老婆说我上街拿着机器就行,不用电话功能,但是我要每隔20分钟拿出来一次,看看这两个手机上的时间是不是一样――这样我就不会再被人当成叫花子了!”

    耿鸣果然瞥见了两个手机屏幕上都有檀其卢把脸ps的很白眼睛很大的妩媚照片,他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幽幽地问:“……你师哥给你意亮四敲炊辔钠荆那么将来你在公司的对口专业是啥?”

    “公司足球队的主教练。”

    “……为什么,凭什么?”

    “因为我是荒芜之神,我是中国足球扭转历史改变命运的最后最终极的秘密武器。”荷花把两个手机都塞回了口袋里,很淡然地回答耿鸣。

    耿鸣抬头看了看夏夜的星空,觉得自己真的无法理解这个宇宙。

    于是荷花开始点化耿鸣:“我不用会踢足球,也不用会管理足球,我只要以主帅的身份在场地旁边一坐,施展大魔神运转神通,场上双方全体队员就在我的天魔威光覆盖的时间与范围内,具空明极智而忘记荣辱私心,产生大慈悲大奉献的牺牲自己成全对方的意愿。比赛会变成看谁能让对方赢的激烈战斗,比赛的结果就会和队伍强弱程度呈现逆转性的反比。姐夫,你想想,就算是同样都踢乌龙球,相同的时间内,是巴西能进的多,还是中国能进得多啊?”

    “啊!”耿鸣的眼中燃烧起彻悟的火光,惊叹地说:“大天才啊!大智慧啊!大神通啊!如此一来,敌强为我强,我弱化敌弱!即便是体力残次技术落后导致进球数少,但是我们却依然可以凭着净胜球数的优势胜利!”

    “嗯,嘘――因为出国比赛的话,我的神通在异国他乡能有多大威力不可预知,但如果只是在中国地盘的主场上,且有本地众神加持保佑,绝对万无一失。所以我说我是秘密武器,因为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再过个一二十年,中国申请到世界杯举办权举办世界杯的时候,我混了学历和资历之后临阵挂帅,神州华夏诸神助我魔光照耀神州大地的上所有足球场,到那时,我们中国足球,就可摆下鸿门盛宴,诱敌深入请君入瓮地将世界足球群雄一举歼之!啊,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的歌声多么嘹亮――”

    “可是这样一来,以后还有谁愿意再和我们中国队踢球?就算这样不算欺诈作假,但我总是觉得那里不对劲……这样取胜真的光荣么?”

    “光荣?世界足联如果决定在中国举办世界杯,那就代表着足球之神暂时不考虑自己的脸皮长在哪儿了。世界人民不傻的,他们都会知道列强们就是来中国吃喝旅游圈钱度假的,谁能夺冠真的重要么?――那不就和我师兄的生日会一样么,吃了拿了玩了睡了之后,大家出个人场祝你快乐一下有什么过分的?哎呀,所谓荒芜神通呢,虽然我可以编出来很多好听的话吓唬你,但实质上用一句话总结来总结:过把瘾就死啦!我们先赢了再说,中国足球其实已经在某个哲学角度上胜利很多年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冠军的头衔,来给这段不败的传奇作一个历史性的总结。”

    “这么天才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又是你四师哥么?”

    “这个可真不是……这是我老婆想出来的。”

    “呜呜,对啊,你四师哥是足球金鱼,他不会去理睬这个事的。”

    “金鱼?你说他很有足球天赋,其实只要适当训练和把握机遇就一样能化鳞为龙成为世界球星嘛?”

    “不是,我是在说,他对足球的注意力与认识结果,只能在他的大脑中存在几秒钟……”

    pm 20:36

    耿鸣带着荷花来到亲王就诊的vvvvip病房的时候,赫然发现病床前出现了一个麻将桌。

    “大师兄!你……你……你怎么这样了?”荷花惊诧地伫在门口,指着半年多不见整个人胖了一大圈头发基本掉光的陈有森,非常激动地喊叫。

    陈有森捧起茶杯,默默地白了他一眼,喉咙蠕动一下吞下了茶水,阴暗地冷笑道:“你老婆呢?”

    “她在家,不知道你过来。你怎么来啦?”荷花其实有点儿畏惧这个事实上已经是老头的师兄,缩着头小心地靠近他。

    “这个人是谁?”陈有森斜眼瞟着耿鸣,警惕地问。

    被放在一个超市的提篮里摆在张仲文的床头,用小手提着纸尿裤,但是依然戴着一个桃红色的娃娃太阳镜的李远坪,对着呲牙咧嘴的耿鸣喃喃地说:“狗,狗子!”

    坐在陈有森对家,脸上的晒斑依然非常明显的徐竞微笑着仰头说道:“这位就是耿鸣,小文家的新司机。”

    “好了,人够了,你们可以打牌了。”因为老爹驾到而又呈现良家妇女之姿的陈云舒举着一盘切好的橙子,非常欣慰地提议。

    荷花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戳了一下鼻孔,似乎完全不想提掌门的话题,乖乖地走到西家的位置,坐下之后很是遗憾地说:“……可是我没有钱了。”

    耿鸣摊手道:“我也没有钱。诸位师兄弟,你们门派的习俗我不敢过干涉,但是你们不是来探望病人的么?你们是来探望病人的吧?”

    “我们这不正在探望他么!”陈有森指了指被李远坪捏着脸的张仲文,极其不耐烦地说。

    徐竞的鼻子动了动,纳闷地看着耿鸣,阴郁地问:“耿队长,您最近很忙么?”

    “他从来,不洗澡,臭臭!”李远坪扇着小鼻子,很是歧视地叫唤。

    耿鸣走到病床前,一只手提起篮子,对着养尊处优幸福欢乐态的李远坪倨傲地冷笑道:“哇,好可爱,好可爱的小宝宝啊。我要给他一个深情的吻,甜蜜的吻。”然后他吐出舌头,对着李远坪僵直的脸蛋,慢慢地舔过去。

    李远坪掀开纸尿布,提枪怒喝:“你试试!”

    耿鸣慌忙扭头,嫌恶地把篮子放到了地上,用脚踢到了床下面,自己坐到了床边,眨着眼睛仔细观察依然在沉睡中的张仲文。

    “我昨天夜里梦见他了。”耿鸣伤感地沉吟半天之后突然出声。

    “crap……”床下的李远坪及时地讥笑。

    “你倒底会不会打牌?你要不会的话,我们就要值班护士来!”陈有森鄙夷地看着耿鸣说。

    “我也梦见他了……不过不是昨天,是前一阵,嗯……那是一个很可怕的梦。非常可怕!”陈云舒搓着手用极其不乐观的声调说,然后还打了一个肉麻的寒颤。

    “姐夫,我们门派不兴这套,如果你要说什么多愁善感的话,那么请你夜里一个人在这里对他说。”一分钱都没有的荷花竟然欢畅地在自己面前码好了麻将牌,竖着大小眼怪怪地瞪着耿鸣。

    “哦……我就是想要尝试塑造一下我那重情重义温柔慈祥的痴情男友形象而已,多少总要演一次吧!总得有那么一次吧!”耿鸣嘟着嘴恼火地说。

    病房里的四怪兽面面相觑,突然集体发出戚戚的嬉笑声。

    “那么贵派的宗旨与精神到底是什么?其实我觉得我感应与猜测到了七八分了,但是我很想亲耳从你们业内人事集团代表人员那里听到。”耿鸣好奇地看着最老成最稳重的大师兄很有礼貌地说。

    陈有森脸上的褶子抽动起来,他含着茶水,苦想片刻,不太确定地说:

    “……十年树木,第十一年卖木头……吧?”

    徐竞匆忙摇头,纠正道:“我记得有一阵说是一对夫妻只剩一个孩子?”

    陈云舒也在冥思中轻轻地说:“不,你们都记错了,应该是……时刻不要忘记让阶级们斗争。

    “母乳喂养!狗子,去把,护士们叫来……我要母乳喂养!”李远坪在床底下大肆咆哮,他应该只是在表达他个人的意愿。

    “……天上地下,唯掌门独尊!……我是掌门。”荷花的声音很小,很小。

    于是他们就七嘴八舌地争吵起来。

    耿鸣闷声听了一会儿这些人形怪兽们的争论,没有听见一句能让他心里踏实的话,挠挠头之后,鼓起勇气大声说:“你们的师傅,应该能把张仲文叫醒吧?”

    于是他们就全部安静了下来,徐竞严厉地看着耿鸣说道:“不能。”

    “交易,他只做交易!而且他有他的赢利点,不能满足他的赢利点,他不会出手管任何事。”陈云舒也眨着程亮的目光,郑重地警告耿鸣。

    “他的交易没有公平性,他拿到他的利益之后,就绝对不会对之后的产品质量和服务负责。好消息是,他总能让你付款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满意。坏消息是:你打不过他。他就算来到这里,宣布免费无偿地把小文唤醒了,那么之后的代价,没有人可以预料是什么,经验和直觉告诉我们,最后所有人会希望他没有出现过没有来对小文做任何事。耿鸣,你不要对我们的师傅有任何幻想,他是一个超越黑暗的存在,他提供的手段都不是手段。”徐竞随记又补充了陈云舒的语意。

    “嗯!嗯!他如果出现在这里,我们师兄弟四人和云舒会倾全力拖住他大概十分钟左右,然后你抱着我四师兄逃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唉……如果我四师哥健康正常的话,我们六个人大概或许还有那么一丝胜算能把他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不过最后八成应该是我们都化为巍峨青山,镇住那个畜生败类的阴魂,再给天下苍生争取五百年喘息的时间,之后……之后我也不敢想象了。”荷花害怕地四面张望着,激动地嘱咐耿鸣。

    “……”耿鸣愣了一会儿,戳着鼻孔说:“你们的师傅没有师傅么?师伯师叔南海神尼之类的……你们门派都没有什么独门秘传来拯救你们的师门弟子么?荷花,你这掌门怎么当的?”

    “没有。不过,我们师兄弟现在就是在用我们门派最强大最独特的法门在帮助小文啊!不然你以为我们来干嘛了?”

    荷花捏起一张麻将牌,面带怪笑地说。

    “麻将牌局气氛虹吸法已经由芍露崖的龙试验过了……难道说这不是普通的麻将牌?”耿鸣的眼中眨动着希望的曙光。

    “这就是一副普通的麻将,我们就是在打麻将。”陈有森烦躁地说。

    “这个法门叫作及时行乐大法,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的门派中有成员牺牲了,或者生活自主不能了,那么剩余的人员,就要以十足的诚意和十成的精力,继续吃喝玩乐,把那个牺牲成员应该吃喝玩乐的部分尽可能捞回来!他死了就死了呗,没了就没了呗,睡了就睡了呗……医生和专家都救不了了,我们还能怎么样?他牺牲是他自己的问题啊,我们在他牺牲前要过我们的日子,他牺牲了之后我们也还要过啊!反正如果他不睡,我们也就是在打麻将,那么他睡了不能动了之后,那么人手够也要打,不够就找人陪我们打呗……”

    徐竞指着张仲文,用一种不知道是麻木还是厌倦的口吻说。

    “护士,叫护士来!”李远坪探出大脑袋,怪里怪气地说。

    “是啊,他如果是奄奄一息半死不活什么的,我们可以哭给他看。但问题是他现在看不到了啊,看了也没反应啊,我们还有什么必要折腾自己。有那个时间和场地,不如玩一会儿,吃点儿啥。耿鸣你到底会不会打麻将?”荷花敲着麻将牌催促听得发傻的耿鸣。

    陈云舒指着自己的父亲及男人很是直白地说:“如果小文有遗产留给我们,我们应该会在公众面前演演,但问题是没有。如果躺在这个床上的是我们之中的另外一个人,你信不信他比我们张罗玩得还欢?”

    耿鸣眼珠子转了转,他觉得他相信陈云舒的假设;于是他眉飞色舞地问:“好吧,什么打法,打多大的?”

    “打法随便教一下你就会了。谁身上的现金都输光了就不玩了。不赊账,不欠账,不抵押物品。那个可以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也可以启动打牌的人,我们起了一个特殊名称,叫作掌门。”徐竞友善地提示。

    “可是他没有一分钱没有的话,输了怎么给钱?”耿鸣怀疑地问。

    “你坐下来打几圈就知道了嘛!”徐竞慈祥地笑了笑,两只手在麻将桌上一抹,两团15元的零钞如花扇摆开。

    好消息是,耿鸣身上只有27539元现金,但这真的是好消息么?

    但是他自恃艺高人胆大,威武地坐上了桌,哗啦哗啦的洗牌的声音迅速在病房中响起。

    “天才,我是天才。叫护士来!看天才!”李远坪在超市的提篮中指着自己的脸狂喊。

    陈云舒无奈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晦暗地说:“李阿姨这几天又音信皆无,自己生了孩子不养,也别把累赘丢给我这无辜的单身女子啊!你不能因为你是可以证明外星人的存在的科学家,就拿外星人当挡箭牌来遗弃小孩!”

    “哎呀,她可能最近真的比较忙了啦,你替她看几天又能怎么样么,就当给自己储备一些经验了。”耿鸣边摸牌边乐呵呵地说。

    “是啊,是啊,我们最近才知道哦,我们的三师弟是天才呢。”徐竞讨好地说。

    “是么……我认识他也十来年了,怎么都没发现。”耿鸣惊讶地问。

    “李阿姨的专家组观察测试,李远坪现在的智力发育水平,实际相当于小学五年级的一般儿童水准……好了这个话题结束了,打牌,打牌!”

    pm 23:18

    窗外不知何时沙沙地下起了小雨。

    耿鸣身边堆着厚度非常蓬勃,色彩非常鲜艳的两大摞钱。

    荷花的面前也堆着基础很坚实的一叠钞票。

    陈有森和徐竞的气色非常不好。

    张仲文病床的西南角上,陈云舒给自己结了一张丝网惬意地躺着,把一本女性杂志捂在脸上,已经香甜地入梦。

    李远坪趴在超市的提篮中,盖着一片毛巾,也酣睡得口水直流,那来自窗外节奏缓慢而又轻柔的雨声,慢慢变成了高跟鞋声响,越来越响,终于敲破了李远坪的美梦。他迟钝地睁开眼睛,抹了抹脸,赫然发现病房的门口,站着一名护士的美丽倩影。

    这名护士胸部非常丰硕挺拔,金发大眼睛樱红色的嘴唇,白色的护士装上腰线毕露,非常温柔俏皮地对着李远坪眨了眨眼睛,然后下蹲,胸围欲爆地张开双臂。

    李远坪扭头看了看在狂打麻将的猥琐师兄弟们,然后瞪大眼睛,从提篮里爬了出来,毅然地朝门口的美护士爬去,美护士的大腿间为什么会流出温暖的水流形成一片迎接他的小河他已经没有头脑考虑了,他几乎是顺着水流滑向了门口,可是护士姐姐却调皮地后退,于是李远坪就抖着屁股欢快地爬行着,追逐着梦幻母乳扑向走廊里那个充满了希望与欢乐的怀抱。

    他的小手触摸到美护士大腿的一瞬即,啪啦一声无数气泡碎裂。

    美护士变成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在四月末穿着条纹羊毛衫――努力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居家型慈父的用意很明显――他伸出手掐住了李远坪的腰,把他轻松起抓到面前,裂开檀色的嘴唇,笑眼咪咪地说:

    “猪猪,爸爸好想你啊!”

    李远坪刚想放声大喊,这个男人就伸出带着柠檬香气的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扭头钻进了消防通道,亟不可待地一路狂奔。李远坪飚着鼻涕眼泪被他抱进了一辆宾利车内,然后一个熟悉的女声立刻就对司机说:“开车!”

    车子无声地离开了医院,飞驰在灯火稀疏的马路上。

    神秘的男人松开手,极其大方地亲了一口怨怒无比的李远坪的额头,然后低头对他说:“猪猪,爸爸带你回家喽!”

    “你不是我爸爸!我的师兄弟们,知道了你偷走我,会和你们拼命的!”李远坪看着脸还有点儿黄似乎面容很疲倦的励持坚决地吼叫。

    “呵呵……”夜上浓妆手持香槟的英持龙女在励持身边发出一声怪异的轻笑,她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用手机处理工作邮件。

    “我要妈妈,妈妈,核武器,炸死你!”李远坪不开心地说。

    “嗯,猪猪说什么都行。”励持紧紧地拥抱他。

    李远坪奋力挣扎了一会儿之后,说了句:“我绝食!”之后就含住了自己的嘴。

    励持根本不担心这个没头脑的小胖孩的恐吓,他还是那么笑咪咪地说:“猪猪,我知道你对新家可能有一点儿怕生,不过这没关系,你见到你的新家一定会爱上那里的。你想见妈妈也随时都可以――只要她有空来看你!爸爸马上就要再婚了,不过,爸爸妈妈都永远爱你,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看,这是你的新妈妈,安娜阿姨!”

    英持龙女斜着眼睛,应该是不耐烦地白了李远坪一下,然后唇边挂着那种寒意森森的冷笑手指不停地写邮件――她当后妈非常有经验,尤其是当那种人类想象中的后妈非常有经验,后妈之魂很可能就是她的天神化现之一。

    “英姨,救我!”李远坪绝望地伸手大喊。

    “你别喊了,你妈可能又窝进实验室里去搞什么鬼研究了,她又暂时遗忘你了。你和你爸呆几天会死的么?”英持龙女冷冰冰地说。

    “他,不是,我爸爸!”李远坪挥起一掌,打在励持的脸上,嗯,不疼不痒。

    “猪猪,你不要恨爸爸……爸爸的确有在你身上施加魔法,但是那个魔法只能持续一天!可是你之所以还是小baby,是因为你自己一直不想长大的啊小宝贝……很抱歉,爸爸并不能把你再变回大人,你要长大去过大人的生活,只能靠你自己。”励持郑重地告诉李远坪。

    “你骗人!我天天,都想变回大人!”

    “不,你没有,你只是想去玩大人们也能玩的东西。猪猪,你要努力啊!要想办法尽快长大啊。不然,你没办法照顾你的宝宝……你再过八个月,就会有一个小女儿了,你也要当爸爸了!”

    “嗷?”李远坪的脑海里晴空一声雷。

    “――天啊,chris,也就是说,你要当爷爷了呢。”英持龙女淡然地提点一声。

    “嗷?”励持也觉得自己被电流击中了,他似乎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亲缘关系问题。换了一般龙王可能早就对自己庶出的万子千孙们惘然无谓坐视不理了,但是励持一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又能赖谁呢?

    “呃……猪猪,我们俩暂时先不去考虑那个问题。你也别急着仇视爸爸,你先听爸爸有那些优点。首先,你要知道,你的爸爸非常有钱,即便是签署了婚前财产协议也还是很有钱。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妈妈拿取消你的信用卡没收你的车来威胁你了,在爸爸的雄厚的财力面前,你的四师弟和五师弟在经济上的差别可以无视。其次,如果你愿意,爸爸把自己除了真龙神通之外的毕生绝学尽数传授给你,猪猪,你会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包括你那些苦逼的师兄弟。请你注意,爸爸最会泡妞了,看――爸爸泡妞的实力证明就在我们身边,你还有什么异议么?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抵挡敖氏电波眼,没有!再次,你记住,以后你是你四师弟老板的儿子,也就是说,他的少东家,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要他载歌载舞滚球跳圈――”

    “呃……”英持龙女发出一声否定质疑性的叹息。

    “可是,小文睡觉了……”李远坪摊开手,无趣地说。

    “猪猪,你相信爸爸么?爸爸有办法叫醒他!”

    “可是,还是原来的,小文么?”

    “至少保证是原来的七分之一……多了就很难讲。不过差不多了啦,反正他的人性含量原本就很稀薄通不过安全卫生标准……”

    英持龙女郁怒地放下了手机,闷声说:“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至少是七分之一?你对我保证说能把他捞回来,就只有七分之一?你今天真的有清理吹风机么?你又把袜子丢到床下面去了吧?你到底有多少话在骗我?你说啊,你说啊!”

    “看,猪猪!”励持扭身抱着李远坪扭向英持龙女,然后抓着李远坪的胳膊手舞足蹈。

    “我警告你,不管是几分之几,玄持必须要在5年内醒过来。我突然有那种怀孕的感觉了,很强烈,万一我要是五年后产下了龙卵,他还不醒的话,谁替我在上班的时候孵蛋?你么?你有那个体质么?冰龙卵本身就带着零下75度的温度,你能坚持几分钟?”英持龙女最近的情绪无法稳定,她考虑得太多太远,精神压力很大。

    “啊?他?”李远坪愣了,他的智力不能理解这么高级生态的问题。

    “……因为你后妈不喜欢别的龙女接触自己的龙蛋,这和其它龙女的体质无关,这是一种女人的……偏见。你后妈又要上班,不可能24小时孵化龙宝宝……然后就没有选择了。而且,我想来想去,玄持皇弟也应该非常胜任这个工作。反正他上班的时候也就是躺着睡觉,他虽没有育龙经验但是他有哺育之魂,他……is gay天啊,他必须得醒过来――我都忘了,教会小龙们磨爪子和舔龙鬃是多么复杂痛苦的事了,我觉得这些事交给我去做我会疯掉的……”

    励持凄怨惊恐地抱着孩子陷入了沉思。

    “……人类的宝宝,比较乖。”李远坪抱着胳膊不经意地说。

    “猪猪――”励持突然又掐着李远坪的脸,放声大哭。

    车窗上也顷刻被无数豆大的雨点砸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小雨立转大到暴雨。

    ☆、第一百四十二话:春天里……

    后来,时间已经似乎不重要了。

    高楼大厦刺破灰蒙蒙的云霭,压力有点儿大的,星期一

    那个叫stanley的男子,在八点半左右就用嘴叼着一块三明治,灰头土脸地从通勤车门里冲出来,带着淡淡的狐仙祥云爬上自动扶梯,穿过“遍依群星”的遮罩下的阿z回旋去抢夺电梯,他那来不及呵护而失去光泽的皮鞋,踏出急促的脚步,暗示着他鞠躬尽瘁地在为他的事业而辛劳;他那失去了自由主义色彩而泯然众人的西装长裤,象征着他自由地选择向体制内回归。

    他的办公室设立在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12楼的一片拓展区,那是一片金属风格的开放式写字间――看起来开放其实有十九个迂回曲折的出入口可以给预约和没有预约的客户提供出入隐私保护。

    他的事业很重要,是国民经济生产生活中一个越来越重要的组成部分,就算他是有一万减一条尾巴的超得道大狐神,他一个人也忙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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