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 作者:涂沐
成熟与长大的,史慧娇的青春慢慢被在烟酒中消逝,她与盛连营的爱情故事也最终随着盛连营的提干进城离开共富县而湮灭在上个世纪九十代末。后来盛连营在市里成家立业平步青云事业蒸蒸日上混得越来越好,史慧娇就还是史慧娇――虽然名声臭了不太好嫁,但是也活得很开心很自在。
“我猜测吧,情人还是老的好,夏颖涛肯定是把慧娇带去找盛连营叙旧了。嘿嘿,嘿嘿嘿嘿……”
郝小静最后瞄着张仲文发出夜半鬼哭般的怪笑。
“哦,所以史慧娇一直单身没有结婚……她是不是心里还在挂念着自己的老情人?”张仲文开始装烂好人说暖心的话了。
“挂念?不好说啊,我们毕竟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觉得慧娇不是那种玩得起放不下的人,她后来也不是没交过朋友,咳……说难听点,二奶小三什么的她也不是没当过,不过每次和男人分了就分了,男人给钱就要,不给也不要,不哭不闹不叫唤――我觉得她就是爱玩,也想得开。感觉她的想法就是有那种大家在一起就要开心,不开心就不在一起,以后也别找不开心。如果盛连营回来想见她,那就见见呗,喝喝酒吃吃饭,天一亮各自走人,又能怎么样?”
“嗯,是啊,人为了开心,可以给自己找很多很多理由,人在一起就要开心,没错,可是,没有免费的晚餐,也没有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开心。你为了开心,总是要付出点儿什么的,如果你不付出,一定有人付出,这个付出,一定让别人不开心!”
“是啊,盛连营见到慧娇之后如果他们俩都很开心,那么盛连营的老婆孩子一定会不开心。所以我说嘛,我觉得嫁人一定要嫁给那种能开心得起的人,例如皇室的王子跨国际大公司的总裁或者黑帮大佬,嫁了他们之后要他们快点儿死,因为这种故事里不管发生什么不开心事情,然后总有一个人会开心到最后的,那个人就是我这种命硬又长得漂亮的女人!唉,张仲文,咱俩以后有空得经常聊天,因为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个人心眼好,思想又特别有深度,还知道艺术和时尚在哪里,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才人这么有意思呢?”
郝小静突然在大街上用缭乱的造型停住了惊艳的脚步,捡到宝一样崇拜而又热情地看着张仲文,似乎想要拥抱他一般激动地搓着手。
“呵呵。”张仲文害羞地背着手,微笑点头――他心里也很激动,他就是觉得县长的女儿他有点儿高攀不上所以平时也不太敢和她有过多来往,不过他在心里也承认郝小静也是一个美丽大方热情正直的女孩,虽然属于没有钻石的命和钻石做成的家的男人绝对不能娶的类型,但当和她一般朋友甚至好朋友相处,一定是件很真善美的事情。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山水有相逢,这个世界里唯一能够两全其美大家都开心的事情,应该就是两个心灵相通性格相投能够有来有往量力而助分享情感与烦恼的好朋友,随着命运的牵引相识并交织在一起,吧?
在这个世界里,郝小静和张仲文的友谊与相处,千真万确地很开心。在翘班的那个下午,郝小静豪情万丈地遛着张仲文和她一起去逛共富县最时尚最奢侈的商业区――姐妹胡同服装和化妆品步行街!虽然不可能也不至于手拉手,但的确在喝着豆浆磕着虎皮花生中渡过了一个极其温馨甜蜜和爱情无关的下午,两个人对七匹狼与七格格服饰的最新款式及性价比,最近六十个有线台两年内同时一直在热播的那个剧集,及二狗子和黄勇健到底谁是共富县第一帅哥等话题展开了激烈热情的讨论,当然,星座学,一定要谈星座学!当张仲文用月亮星座原理解释了郝小静对自己的星座个性与运程中的很多困惑的时候,郝小静差一点儿没喷着眼泪张仲文跪在麻辣烫摊前三扣九拜,并宣布以后张仲文在共富县就是她的个人专属唯一人生灵魂导师,这个朋友她罩定了,“那个lv包送给你了你要是敢给我钱我就拿刀砍掉你的手……”,当然,张仲文不会告诉她,月亮解释不明白你的命运,还有火星呢,火星不够还有水星,总之后面还有很多星,星座学说对人的行为与命运的唯一原理:就是天上有多少颗星星,我就有多少种说法来忽悠你。
张仲文其实一直都知道,女人未必肯嫁给自他,但是女人喜欢他,郝小静也是女人。
然而,在离郝小静很远,又不太远的一个地方,有另外一个女人对张仲文的乐观心态却抱有极具差异性的判断。
Ω
始建于明朝永乐时期的太庙,是国家文物保护单位中的重点单位。
太庙的享殿,是明清两朝皇帝们祭司祖先的场所,简单地说,也是目前为止中华文明中现存的政治级别第二高威力第二强的宗教祭祀场所。没办法,人民大会堂的档期实在太满不好调剂,理旭照生靖刃公主又是临时起意且要秘密行事,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把太庙东西两个配殿中间所有碍眼无关的东西全部清空,墙壁梁宇四面贴满了从各种全国各地名山批发来的黄符,将昨天顺路从全国各地荒坟里挖出来的人头骨堆成一个e字法阵,并按照秘笈上的配料清单朝法阵上洒了公鸭血、蜥蜴的粘涎、牧羊犬的尿液和苍蝇的翅膀,当然最重要的是法阵中央的骷髅玛尼堆上放着的那个假人。
假人的本体是张仲文的高仿真蜡像,但是穿戴着张仲文用过的服装与鞋,甚至还涂抹了张仲文个人日常喜爱的化妆品品牌,当然了,假人的胸前用九枚棺钉钉着张仲文的生辰八字。
一袭黑衣配黑面纱的靖刃,头戴印第安羽毛头饰,身挂吉普赛和西印度洋巫蛊零件及工具,所有武侠片里的武林圣女走火入魔魔入膏荒什么样,她就再乘以十倍地再表达自己。她给自己装备了她所有能搞到增加精神命中和急速的施法武器,光主流造型的单手剑就至少换了十五个,什么法杖匕首奶锤水晶球萨满图腾拨浪鼓烫发器擀面棍等十八般的十八次方的只要是产生诅咒效果的兵刃全都上了,她几乎是载歌载舞卵尽力竭地从早上九点开始就在施法,各种法,不过她怀孕了,她也不敢蹦q咋呼得太欢,但是整个太庙及紫禁城顶被猩红阴暗的邪云所笼罩,三环之内风沙弥漫鬼哭神号空气污染指数又爆了表。
她最后一次施法,是拿着古埃及拉比西斯二世的祭祀团定制专用眼镜蛇权杖,不断地用诅咒的火焰焚烧张仲文的成衣蜡像,同时对她今天一整天的劳动成果做一个概括性的总结:
“玄持,你这个妓女!你的灵魂,永远,永远,永永远远,在无间地狱的最深处,饱尝万剑凌迟和烈焰焚烧的痛苦!但是你的肉体,却菊花闭合长死,永远,永远,永永远远没人动没人理,永远,永远,永永远远地不会醒来唉唉唉唉――”
“v…veronica,你至于么……”
就在靖刃的施法高潮欲来的关键时刻,享殿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细嫩无力充满性感的鼻音感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
靖刃狰狞地转过头,香汗淋淋的脸上凶光爆射,怨毒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谁要你进来的?你怎么敢进来的?”
“哦,靖刃堂姐,是我啊,albert,锦持啊!”
来者是一个面部铅中毒白得不太正常头部油墨化黑得假到爆的方脸老头,小心地沿着墙走到了背光的角落里,用手摘下了眼睛,甩了甩头,转瞬间分头变短寸,老脸换红颜,现出天龙慧光,以真正的小白脸软饭三品定海王侯相示人。
“哼!你来这里干嘛?想一起陪葬么?”靖刃呼了一口气,厌烦地问。
锦持勾着小手指,缩着头,弱气地说:“我担心你啊,我过来看看嘛。这里离下级生物管理办公室没几步路,我翻墙就过来了。veronica,你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啊,不然我也不会帮你包场做法了不是嘛?”
“呸!别以为借机卖点儿小恩小惠给我,我就不知你是一根随风倒的墙头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他妈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滚,我忙着呢,我没空搭理你!”
靖刃啐了锦持几句,扭头继续挥舞眼镜蛇权杖,焚烧张仲文的蜡像。
“姐,你是我的亲姐!我知道你的苦,你的恨,你的不容易。可是,你再这么蹦q下去,咳――气象局就没办法再用沙尘暴来解释目前的自然现象了,是,北京三四月份的天气是不太好,但是你非得把首都也搞成公主府的那般的烂摊子才甘心么?哎呀,我这三天两夜里没干别的啊,就是向公主府周边国家和地区赔礼道歉解决外交纠纷了。我的瞎话已经编光了!您体谅一下吧,外国也好,凡人也好,没那么你想象的那么好蒙啊!姐,要不您先歇歇?我想办法换个地给您折腾……唔,西安?泰山?布达拉宫?反正我还有三年就熬到头了,我也看明白了,芍露崖里的龙不待见我,府右街的人也不待见我,我就是个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笑话,干脆我豁出去算了,不如趁我还在这个岗位上,量中华之物力,讨姐一人之欢心!”
锦持极尽谄媚地安抚靖刃。
“呲――不必了!我现在有家不能回,无处可去,哪里也不想去,你还嫌我这根笑柄不够惹眼么,满天满地去飞出给狗崽队拍么?我就要在这里施法,七天七夜,咒到专家组出会诊结果,玄持那个贱货再也醒不过来我才能走!你不要再废话了,不然我挖出你的那颗黑心,血祭!”靖刃对锦持一点领情的意思都没有,继续聒噪着,甩动手腕和脚踝上的各种铃,围着人骨法阵上窜下跳如鸡起舞。锦持不高兴地白了她那没头脑的造型,苦心道:
“我是水龙,你挖了我的心出来,很快那心就会变成一滩水,根本没有真的血,而且,心又不值钱,你真想要的话,我现在就挖出来给你玩好了。我不是替玄持说话,我就是觉得,你恨他有用么?他是挺烦的,但是今日种种,我无论怎么想,他都不负主要责任吧?”
靖刃老羞成怒地扭头喊道:“算他倒霉可不可以啊?我就是想咒他可不可以呀?albert,你要是我,沦落至斯,无处伸冤告状,又不能动刀子报仇,你觉得你会怎么做?”靖刃咬牙切齿地瞪着锦持,气愤无比地攥紧了手中的权杖。
“唔――”锦持呆呆地望天,咬着手指,叹道:“当然是沉迷酒色投身黄赌毒。不过考虑到你一直沉迷酒色投身于黄赌毒,又是女的,那么先用这一套操行热热身之后再去沉迷酒色投身黄赌毒也是可以理解的。”
“哼!那么如果你是我,要咒一个仇家不得好死永不超生,那么你觉得你现在会咒谁?”
“唔――你陷入如此惨烈可悲的精神状态之中,原因的确是方方面面的,绝非一日之寒。但作为热心观众,我又不能不说,在你的千年悲剧的最新一季中达到亘古未有的收视高峰的这几集里,到处都是玄持抢戏入画的身影。理论上我应该也同情他,但是理智上我不想同情他……是啊,不咒他,难道咒我么?”
“你总算说了几句人话,姐对这个妓女的存在与言行,之前已经表现得很有涵养很有公主风范了,凡是长眼睛的都应该看见了吧,姐被和他并列为能胜双龙,拉低了档次和信誉,姐没说啥吧?因为姐善解人意冰雪聪明啊,姐有脑子啊,姐想了啊!就算一个品牌中也有高低端不同的产品线,和那个妓女计较,显得姐多不大气?何况,芍露崖里,流水的一哥铁打的姐,明眼人总是分得清谁是大小王的!ok!姐忍了。”靖刃眼泛泪光地突然倾诉起来。
“嗯,嗯嗯!”锦持善意地狂点头。
“――可是自从那个妓女进了芍露崖之后,英持皇妃对我就没有以前那么专心了,有亲闺女的话没亲闺女的份了,嘿嘿,不过姐想了啊,那个妓女终究是男生,我们民族里这是攀比不得也算不清的命,ok,姐忍了。天龙咏mv的焦点变成了婊子洒牛奶,不过姐又想了,那个妓女的烂屁股给励持当托的,励持当然也是妓女,ok,姐不跟妓女比,咬牙,忍了!姐花钱出力地给那个妓女过生日,那个妓女领不领情姐根本不在乎,结果妓女就是妓女,妓女开个party就兴奋了,你兴奋也把别人朝妓女的道上拐啊!我的前未婚夫变成了我事实上的老公公――也就是说我成了一个老妓女的儿媳妇啊……好吧,姐想了,姐身深陷淫窟不能怪妓女带路,是姐自己不长眼,ok,姐只能又忍了!可姐不是妓女,姐不能一女服侍父子两代人,就算要姐服侍,姐也不服饰父子妓女!姐的梦想又泡汤了啊,姐不求别的,姐不呕橐觯不偶伺是谁,姐要的是婚礼!婚礼!婚礼啊!albert,你要是姐,愿意在一个充满了妓女的婚礼上嫁给一个妓女么?嗯,李远坪也是妓女!”
“it sees like y job”锦持掏出一张纸巾递给靖刃擦嘴。
“不过,姐不止是富贵的龙,姐还是有信仰的龙!就凭这点,姐就和你们这些渣渣们拉开差距,卓尔不群,姐才是一姐,才是神姐!姐在万念俱灰身临绝境的时候,会去天主那里寻求指引和开导,追求精神世界里最后最终极的安慰!呸,说了你们也不懂!”
靖刃的双眼短暂地亮了一下,悲怆地望向门外。
“here we go……”锦持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任何讥讽和怀疑的表情,嗓子眼里无奈地哼唧。
“凭姐的身价,一般的教堂不去,姐有自己专属的教堂。 好吧,天主鸟不鸟姐,姐不知道,但是最近50年来,天主派来拯救姐的father adonise,一般都是在姐的公主府里的私人教堂里,和姐见面,交流沟通,并探索生命与生存的意义的虽然这几天生日会人多眼杂,father避嫌回国了,但是那教堂却依然是姐觉得最安全最可心的归宿,姐在受伤的时候去忏悔室里闻一闻阿多尼斯留下来的内裤啥病都好了啊,干啥都有劲儿了啊,才有精神面对以后惨淡的龙生啊!可是姐在遍地狼烟中心碎神伤飞到教堂一看……整个圣洁的教堂被花藤子树枝子钻坍了一半啊,室内装修古迹家具全毁了啊,慧曦半人不龙把自己冻成一坨睡在琴房里啊,乱七八糟的怪兽和妖蛾子满屋乱飞啊!姐气炸了鳞啊,妈逼姐说了多少次啊,不懂信仰的琶们不要靠近我的教堂啊!father回来之后看见这此情此景,还不得一怒之下和姐分手――不对,将姐从他的精神和肉体家园中驱逐啊!”
“呃,等等――教堂?那是教堂?那不是一个玫瑰城堡么?”锦持疑虑万千地问道。
“玫瑰城堡你妈啊!那是一个我直接从罗马尼亚山区挖过来的天主教修隐式教堂!12世纪的拜占庭式堡垒建筑!你们这些傻逼!那是我冒着天使军团的追击枪林弹雨中扛回家的是古典建筑遗迹性的圣所啊,不是迪士尼乐园里给你们随便玩随便造的地方啊!不认识不知道就不要瞎说瞎走行不行!姐最后的救赎之地也被你们闹得乌烟瘴气啊,罪魁祸首怎么想都是玄持那个妓女啊,姐不咒他姐姐咒谁啊?”
“啧啧,可是慧曦说那个城堡是你给她的住所……”
“我给慧曦的住所是教堂后面的葡萄酒庄的木屋!”
“哦……慧曦的飞车降落木屋上,于是木屋消失了,或者她无视了被砸烂的木屋,于是她可能觉得你们俩关系很好;且城堡,不对,教堂和葡萄园连接在一起,就默认了你给她住的地方是那个教堂!我突然明白了,慧曦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改造那个城堡中她不满意的部分……”
“不可能!有篱笆的!没有接受天主的信条接受过施洗的任何生物都不可能走进教堂内部及护城河区域!不然只要迈进钟楼的阴影直径能覆盖经过到的地方,你们就会被天堂的火焰所焚烧,并驱逐到很远的地方!”
“除非?”
“除非这个教堂已经被不诚信的堕落淫邪生物从内部所亵渎,天主不再眷顾和保佑那片不洁的土地。所以,一定是玄持那个妓女搞的鬼,他曾经是蛇不是么?这种东西连亚当和夏娃都诱惑过,伊甸园都糟蹋过,所以教堂在空荡无人的时候被他所污染也并不值得惊讶。不然除了他还能有谁?在召开那个生日会之前,教堂里只有我和father出入,并在里面虔诚无瑕酣畅淋漓地从事宗教交流活动!这还用想么,那个妓女除了从内部颠覆分裂腐化抹杀信仰与意志之外,还有别的能耐嘛?”
“呵呵,呵呵,呵呵呵――可怜的教堂,一定是被堕落淫邪的生物所亵渎才不再保护你那纯洁的信仰。不过教堂都有天使守卫的啊,你的公主府是特区,住正式注册的教堂,应该有天使的守护啊。我好像没看见天使,且慧曦进去搞破坏,天使都不会阻止的么?”
“你真是个白痴!你想想,如果你是天使,你是留在空房子里发呆,还是出去参加神龙岛大冒险?不过后来这些小天使们对我说,有一个座天使长以上级及其强大而又古老天使降临到教堂中,主动放他们出去的,这个天使说什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如把主要的经书雕像圣物十字架能拆能搬得都锁紧地下室里――火总是要烧进来的你们这些孩子不要负隅顽抗出去玩玩算了。你听听,这是天使会说的话么?肯定是玄持那个妓女的伪装与奸计啊,他要坑我但是又不愿意得罪教会啊!他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打算破坏我的生活与信用!因为打击一个人最有狠毒的方法,就是残害这个人最在意的东西,我在这个世上最在意的是什么?我的信仰啊!那个妓女的心肠有多歹毒居心有多叵测,想置我于万劫不复的境地的图谋有么的明显!你说,我不诅咒他下地狱,我诅咒谁下地狱,我么,我已经在地狱里了,但是我要把他推尽更阴暗更痛苦的地狱的最底层!你不让我我好过,我也不让你痛快,哼,只要天上还有太阳,我理旭照生靖刃公主就和这个妓女有翻江倒海不共戴天之仇,我永恒无尽的诅咒将永远在地狱中折磨他,我要踩在他那长贱脸上跳,我跳,我跳,我跳跳跳!”
靖刃嚎叫一番之后,就把眼镜蛇权杖一丢,伸出指甲,对着空气疯狂地抓挠――同时真的在双腿狂跳,将太庙享殿地面上的水墨石砖踩出八卦状的裂纹。锦持恐慌地后退,惊慌地说:
“veronica,你别跳了,你今天要是把太庙蹦塌了,你的诅咒就不灵了!既然你非要恨他,他也的确倒霉,那么我可以提前告诉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虽然不太确定,还在争论和猜疑,但是十有九分搞不好是真的呢。玄持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了……”
“你骗我。”靖刃倒是不跳了,不过她不相信锦持的话。
“很多医学专家、龙类生物学家、宗长院长老、诺贝尔奖得主、各路我听说过没听说过的大神,甚至很多不爱抛头露面的菩萨和佛祖都被请到玄持的床头,众人拾柴火焰高,动用了大量仪器做了很多测试,目前专家会议的初步诊断结果是:他患上了非常罕见的the syndro of spatienesis。”
靖刃暴怒地裂开嘴,呲着牙吼道:“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锦持皱着眉头,又苦又恨地后退,但他很有勇气地继续说:“我也觉得他们这些专家又在黔驴技穷地胡编一个新名词出来推卸责任掩盖自己的无能。不过慧耀为了洗脱自己,也的确证明了玄持不是她搞昏的。他颁布寒冬诏书撒下一万片降灾黑雪之后,不管这一万片降灾黑雪还剩余多少,只要有一片雪花不化,他就能恢复人形休养生息之后再现龙身。但是宗长院的老头们说,这次的情况很特殊,据说他去和励持抢孩子的时候,他的人性做核凝集龙灵的七片最重要的太始原初之雪,就都都随着大焉洪流所消失了。veronica……大焉洪流,你懂得吧?”
“我当然懂,姐什么不懂!可是不还有几千片黑雪么,他不是恢复了妓女之身么?妓女是不死的,妓女还要站大街呢!一万个妓女中少了七个妓女,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三个只能更高兴!”
“所以玄持没有死,张仲文,不在了!不在我们所生活的世界里了……大焉洪流是因果缘起的流动,被大焉洪流所冲走的七片降灾黑雪……只可能随机飘落到无数个可能性的因果节点上,且随着时间的推荐,那个因果节点又会分散成无限个可能性,也就是说,七片太始原初之雪可能分成了七片,随着因果缘流散落到你所谓‘无限的平行宇宙中’去了,理论上不可能七片还在一起,但是其中任何一片,理论上都没有可能性再回到我们线性存在的时间因果所构成的世界中。好吧……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专家组的意见其实是:玄持亲王还活着,在现行医疗手段的支持下,活得还很健康,但是那个下级生物的叫作张仲文的人,不存在于我们的世界里了……最最最简单的给你打个比方,你的智商可以理解为他多重人格中的那个人类的部分,被大焉洪流所吞没,消失了,大海尚能捞出针来,但是被大焉洪流卷走汇集冲落进无限缘起无限因果的无限多个宇宙中去,那么就一定看不见摸不着有去无回!veronica,这些话不是我说的,你不信,就去医院或者芍露崖里问问,我也只大概明白一点是什么意思,还不知道准不准。”
“呲。那又如何,但是太婴神宫不会不罩他的,皇帝可以重置我们天龙的一切生命活动,那么摸他一下他就活过来了。啊!我怎么忘了,我可以起草一份奏折,我可以告他呀!”
靖刃其实完全没有理解锦持的话语,但是她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晦暗生活中的点点曙光。
“你不用告他了,太婴神宫传达了皇帝的意见。玄持这种情况,就算格式化重启他的生命组织,那么苏醒的,也只是一条完全没有人性的龙,没有丝毫人性的龙,考虑到玄持的能力,那么这条邪龙醒来,那么需要出动很多龙对它进行捕杀,且别的龙也没有好果子吃。所以,目前性价比最高的手段,那就是让他在床上睡着吧,继续观察,等待科学技术的进步,或者专家们能胡编出来新的理论。不过目前专家们的论调很悲观,因为这不是科技手段和神力发展水平能覆盖和操作的概念,李青也应该没有办法让玄持原模原样地唤醒。因为那个叫张仲文的人,依然和我们处于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球,但是,却是另外一个无可更改无可扭曲的逻辑时空。……励持的降世神通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就是把他不顺眼的东西冲走啊,冲到一个与此时此刻此地的我们无关,有去无回的地方,还不留下尸体和血迹。本来,励持是打算自己冲自己,离开我们跑掉的,但是玄持化身降灾黑雪钻进了他的保护自己矩阵里,寒冬诏书入脑抹杀了他逃跑的念头,把励持留了下来也救出了他的师兄,结果撤退的时候,玄持,哦,部分的玄持,却被河水的暗流冲走了。其实吧,我觉得我就明白了一件事,实际上玄持的惨剧,就是他勇救落水儿童之后,自己坠河牺牲了。呐,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见义勇为有风险,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哪怕你是龙……”锦持非常笃定地点头。
靖刃半信半疑地说:“那个妓女到底去哪里了?真的回不来了?”
“呃,veronica,妓女们都在医院里哦!你还不明白么?玄持是由9993个妓女和7个良家妇女构成的,励持的洪水一来,妓女们骁勇无比能打会爬地都上岸了,但是七个良家妇女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水就都下海了!可能各种散落,也有可能几个几个抱一起,去寻找另外一个世世中可以托身的地方,因为是良家妇女,所以有妓院有黄赌毒的地方不上,只会根据天性寻找一个纯良朴实没有妓女没有卖淫的地方生活!因为无限多个平行宇宙里,部分中都有这种张仲文,那么这些良家妇女就会水汽凝结原理去寻找那个人依附存在!当然,地方这个概念就是不准确的,唉,和你这种没读过清华的人说这些事就是困难啊……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良家妇女们去了无限可能性中无中的某个世界。实际上数据分析在这里的意义几乎为零,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很可能某一片太始原初之雪寻找并凝结附身的那个张仲文所生活的世界里,很可能也有另外一个你!”
“呼……太好了,那我一定活剐他了他!”靖刃擦了擦汗,憎恨地说。
锦持愣了一下,继续说:“那个可能性非常低,因为那是他的人性之雪,所以人性之雪飞落的那个世界里,你应该也是人,玄持的神性所不具有的特点,那个世界中的你,也应该不会具有,且不说在那个因果缘流中,他认识不认识你都未可知,就算认识且你因为别的原因导致恨他的结果,你也未必会去用刀剐他。那个无可预知但是一定存在的世界里,你们俩是否能相遇,相遇产生了什么样关系,都不是这个世界里的我们所能推断的。世界与世界有远近亲疏,相似性也有会差异变化。呵呵,veronica,不过按照这个原理,实际上,你也可以这么想,在那些无限多个可能性的世界里,有无限多个世界里你真的活剐了他。无限多个的世界,其分类变化发展的类型也有无限多个啊,不是所有的原因都能启动结果,不是所有原因所启动的结果都一定能产生新的结果,但是原因无限多个却产生结果无限多个……好吧,我胡听瞎说的,不信你去问专家的意见吧。不过,比起宇宙爆炸论,我更喜欢阴谋论――玄持买通专家说胡话欺骗世人抛烟雾弹转移视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年头,有钱还怕没托么?所以我个人觉得他装植物人躲在医院里躲风头图清净的可能性还是相当的高――我对我生活在这个宇宙世界里相当有信心。”
靖刃也被锦持的话说得云山雾罩心中戚戚,因为不管是专家还是天龙王公的话,其实都没法信,尤其是锦持这种拿腔作调的正人君子型号的塑料充气娃娃,他嘴里发出的声响到底有没有实质含义连他自己都未必知道,但他一定不得罪谁就是了,靖刃对他在胡吹海侃安慰自己不用妖气拆掉太庙的动机也很有信心。
“哼哼!什么狗屁宇宙啊世界啊因果流啊可能性!明明是我的邪咒生效了好不好,albert,晚上帮我组织一个记者招待会,姐要昭告天下,玄持的病因找到了,因为那个妓女被是姐咒这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掐着腰得意地狂笑起来。
锦持耐心地等她笑完,惆怅地说道:“唉,veronica,你这是图个啥啊……听王弟我一句金玉良言吧,爱的对立面不是恨,而是无动于衷,你看我平时都是怎么处理下级生物社会管理工作的?你什么时候看见像你这般咋咋呼呼的了,下级生物们是死是活,天下乱不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抽到了黑签被推上岗,混吃定点等下班的分工而已嘛,以和为贵的前提是反正我在金山银山高床暖枕上,外面猫叫狗叫随他们叫,老子不出声也不闹事,还能给人留下低调中庸韬光养晦的好印象。靖刃,你不喜欢妓女,就不要逛红灯区啊!你逛红灯区,就不要嫌妓女挡道啊!解决妓女阻碍交通的方式中并不应该包括把他们请进自己家里玩――结果被妓女玩了你的老公和老公公吧?呃,好了,你不要生气嘛,我的意思是,开坛作法一点儿都不科学效率,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我知你心情不好,霉运当头,不如……不如,真龙摄阳大法啊,冲冲喜,活跃气氛,调节心情,咳,反正你的婚礼也是没影的事了,你的婊子命也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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