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 作者:涂沐
考验你。如果你失败了,你就会死。如果十一点我没来,你就在这里等我,等到我出现为止,我可能会晚十五分钟左右。”
“啊?请问是提手旁的摄还是身字边的射……”
“这些下作的问题留给你自己考虑。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要你死。”
“为什么啊?您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啊?”
“不为什么,你想让我把任务难度提高么,我可以说纯阴处女的。”
“好吧。”张仲文摊手叹气。
“你受伤的脚趾以后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有冻疮发作,提醒你,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如果你任务完成的好,我就会奖励你。”
女人说完把那本厚重的杂志摔在张仲文怀里,补充道:“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挑选你的奖品,只要这个杂志上出现的东西,除了房与地与活人之外,你可以任意挑一件!”
这就是张仲文人生中的第一次求职面试。
当张仲文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流动的水之后,他才被这个老板认可,并且又在三个月之后正式获得了聘用信,那不是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黄褐色或者黑色的纸合同那么档次平庸的东西,而是光华四射紫气缭绕象征他爬上了食物链顶端的天龙封诏,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沧海意指他是淡咸水两栖龙,皓津纪念他那段用口水打天下的岁月,蛇妖级的池升级为龙之后就变成持,持字在龙族中是雄性标志有对龙女们放话他是巴黎欧莱雅你值得拥有的意味。
但是不管是英持龙女也好,张仲文也好,彼此似乎都忘记了讨论“水的第三种形态”的问题。物质三态固态液体气态,最新科学成果说还有等离子态,不过亲王在心里逐步了认清了英持龙女的“狠毒后妈态”,“假装不狠毒的后妈态”和“假装狠毒后妈的童养媳态”之后,就对这个女神老板的人生哲学和科普思维再没抱过什么期望。
静止的水,告诉了张仲文它的存在。
流动的水,告诉了张仲文它的力量。
第三种水,其实已经告诉了张仲文,还有世间所有的神与人,它是什么了,它在那里,它是什么样的形态。
☆、第一百三十一话:前妻唔易作!烽火红颜,倾世前王妃!
“好吧,那么现在谁和我一起去独闯龙潭?”
耿鸣挠了挠鼻子,眼神狂妄凶恶地质问屋子里的兄弟和战友们。
“你疯了?没看见外面下屎呢?”
檀其卢羞怯地指了指腥风卷绿水噼里啪啦下白沫的窗外,疑虑地摇头。
“如果有人和你一起去的话,那就不叫独闯了……话说回来,你去凑那个热闹干嘛?老耿,我的确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但这次恕我不能奉陪了,外面那些激光射线什么的可不长眼的,万一被打怀孕了怎么办?”
谢铁驹很是害怕地缩着脑袋,边说边朝墙角里缩。
荷花英勇地拍了拍胸脯,向前站了一步,眨着眼睛说:“姐夫,我和你去,我们一起去救我的师兄!现在到了本魔神出手的时候了,那机器娃娃算什么东西嘛!等我找到另外三个师兄,在掌门的号令下,我来组成头部,沦丧四兄弟,合体――”
“啪!”檀其卢挥起一爪扇向荷花的大脑袋,把荷花扇得陀螺乱转,她愤怒地吼叫道:“合你妈体!你要是敢出这个门我就和你离婚!外面是核战争,核战争,你知道什么是核战争么?你师兄是神龙亲王,人家真龙军团兵多将广,你算什么个东西啊,跑去丢人显眼?如果家里有一个人注定要怀孕,那么一定得是我,而且我希望是保守方式!”
然后她浑身充满了力量,抓着荷花的腰把他丢到了沙发上,然后用屁股压住了他的大脑袋。
“耿鸣,好主意,我和你一起去!我太太发短信告诉我,现场无辜的来宾与群众已经在十五分钟之间就全部都被各位西洋大女巫东洋大仙女还有中华超圣母们施展的群体传送术、裂隙迁跃术等听起来很鬼扯的技术撤离到相对安全的地带了,现在那些超能妇女英雄们正团结在一起,在海滩上制造了一道辉煌而又安全的玛丽苏光环……只要我们能在炮火中突围冲进玛丽苏之光庇护的地区,和圣母们汇合,我们就有机会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周济之握着手机,非常激动而又认真地告诉耿鸣。
“我们俩哪里也不去……我们俩在这里祈祷战争早日结束,世界继续和平风和日丽……”夏颖涛扯着孙小菲的手呆板地说。
“呸!”耿鸣厌恶地对着众人啐了一口,扭头扫了一眼宾馆房间,大踏步奔向床前,掀起一片床单,蒙头一披,跳到窗前,伸脚踹开窗户,好像一只白色的大飞蛾扑腾着就跳了出去。
“别怪我没警告你啊――万一怀孕了,公司可不给你这种未婚的男人放产假!”檀其卢捂着嘴对着行色匆匆的耿鸣吼了一嗓子。
耿鸣顶着白床单在迎头洒落的流质与烟灰中狂奔乱窜,朝着漫天红云中摄法四天龙鏖战妊娠机器人的方向英勇前行。一路上他擦着房檐与树林尽量回避着流星般陨落的各种石块泥土电火花还有天龙呕吐物,跌跌撞撞地猜测着方向历时十多分钟来到浮着摘星楼的海湾边,缩在椰子树下他却愣住了,因为摘星楼四周的海水上漂浮着大量的火龙呕出的沥青和焦油,且被已经被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彰持龙王吹出的龙火点燃,变成了一片凄厉的火海,那彰持龙王正藏身在火海中,时不时地冒出猥琐阴险的龙头对着天上的机器人喷火球。而李青又可能是通过某种远程控制手段,从浮空堡垒里调来了四台更加风格雄奇创意直观的战斗武装机器人,分别是“营养哺育魔神机甲”,这是一个造型特别讨喜容易引起成年人色情想象的巨乳铁面机器人,而且其攻击方式也绝对具有社会争议性,因为这个魔神机甲绝大数时间内都沿着海岸线与敏持龙王进行流体对喷,魔神机甲的胸前的双半球体洒出一种奶白色的汁液,360度无差别地对敏持和掩护他的几名母龙进行aoe。同时,看起来像是一个冷峻苛刻的钢铁护士的“儿科医学魔兽机甲”手持巨大的针筒和温度计正和晏持龙王在周边海岛的丛林上空对殴,“学前教育魔神机甲”在高空上演奏小提琴和长笛,正在对宗克巴?晃持进行音波攻击,当然,家政女王魔神机甲蹈着火海,挥舞着平板锅和洗碗剂,也与彰持龙王缠斗不休。而且,还有少数派对李青死忠的投机分子,舍弃了金钱的意志抱着圣斗士的情怀,驾驶着翼手龙般的战斗机也加入了战团,和同样母性荷尔蒙涌动的中老年龙女军团们展开了追逐战和火炮对轰。总之海峡上面已经是一片机甲怪兽挠恶龙你死我活疯狂大对决,炮火连连,山摇地动,一不要脸二不要命地不亦乐乎。
通往摘星楼的红地毯栈桥已经在被烈焰和浓烟所封锁,且枪林弹雨横飞,海面上时不时地炸起各种颜色诡异的水柱,这让耿鸣一筹莫展,无路可进。
他愣了一会儿,鼻子动了动,不远处竟然隐隐传来烤肉的味道,且有咿呀歌声从椰林鸢尾花从后传来。这让耿鸣心中暗嗔,这是要怎样乐天知命的好汉,才能在般昏天暗地的战争环境中依然逍遥行乐,于是他拨开花草寻声而行,三转两转竟然发现岛屿上的一片林间空地。
“呃――”
耿鸣斜眼一望,靠在棕榈树后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他不惊讶,因为眼前的一切非常符合物种生态规律,他又很惊讶,这个物种到底是怎么在残酷的自然选择与弱肉强食的食物链中繁衍至今的,他无法理解,也没人能理解。
红土地上散落着大片的芭蕉叶,上面七零八落地躺着三五名醉意熏熏的长发妇女和几十个空酒瓶。肚子非常大的宋青芝坐在一个游泳气垫上,怀里抱着半个掏空的西瓜,西瓜里盛着某种肉汤,她一只手里拎着一个木棍,很是焦躁地敲着身后的树桩,催促空地中央的仅仅两岁走路还不稳当的小姑娘在干活。
空地中央上架着篝火,用木桩撑起一个铝合金的大锅,头上戴着一个大花环的张匣姑如同一只勤劳的小动物,用一根木棍站在一个南瓜上面搅动着冒着热气的大锅,可以看见她身下的芭蕉叶上放着很多颜色古怪的蘑菇,肉块,香蕉和诡异的植物根茎。她肥嘟嘟的脸和可爱的宝蓝色泳装上又是汗又是泥,但是表情非常严肃,她似乎觉得这项工作很重要。而张匣姑的妈妈蔡丽艳,就躺在锅旁的一片芭蕉叶上,手里举着酒瓶子,惬意而又慵懒地眯着眼,撑着二郎腿,嘴里哼哼唧唧地好像边享受醉意边唱歌。
总而言之,健壮的成年妇女们要么是大肚子发号施令,要么就是烂醉如泥地躺卧在地,却让一个婴幼儿小姑娘极其危险地靠近明火在给他们熬汤做饭。
张匣姑搅了一会儿汤锅,蔡丽艳就赏赐性地朝自己的手心里倒了一把红酒,伸到张匣姑面前,张匣姑低头用舌头舔舔,非常满足地发出“啊啊!”的呼唤,然后小胳膊就抡得更有力了,然后在场所有的降龙蛊女们就都发出哧哧咯咯的笑声。
汤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张匣姑的小脸在热气激动地发抖,她突然从南瓜上跳了下来,抓起身后芭蕉叶上的一些蘑菇与肉丢了进去。然后她盯着着篝火熊熊的汤锅,很是振奋地举起了小手,嘴里发出哇哇呀呀的声音,开始扭动屁股,同时抬头望天,围着汤锅似乎开始了一段祭祀性的舞蹈。
结果蔡丽艳用手撑住头,很是痛苦地评论道:“唉……不知道的人真的会误会,以为这是巫婆传统在拜天祭地。”
“是啊……这闺女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行走江湖跳了半辈子大神的廖宝妹也用一种奇异地眼神瞥着在汤锅前浑身乱颤手舞足蹈的张匣姑,发出讶异的质问。
“呲――”蔡丽艳不屑地一撇嘴,喃喃道:“遗传。这是妖蛇舞。妖蛇和妖蛇的女儿遇见了他们觉得特别喜爱的东西的时候,就会围着那些东西跳舞,绝对地旁若无人,绝地地不考虑观众的感受。唉,有样学样,这是妖蛇一家们表现他们内心的幸福感的一种方式……我们降龙蛊女一族的名誉估计从这一代开始就要被败坏了,我们没有跳舞的传统啊,尤其是没有这么跳这么难看的舞蹈的传统,唉……”
“那么,为了我们的传统被败坏,干杯――”于兰花拎着酒瓶子晃了晃提议道。
“干杯――”于是众女并没有干杯,而是又对瓶狂吹。
“张匣姑,你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传本族母的法旨,你继续搅汤!”因为怀孕七个月无法纵情狂饮的宋青芝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她又用手里的木棍砸了砸地面,对着张匣姑咆哮。
张匣姑很呆滞地扭头,似乎白了一眼这个大势已去的前任,扭着腰来到妈妈身前的芭蕉叶,一屁股坐下,捡起地上的一个咬了一半的番石榴,捧在手中舔了起来。
“唉……”宋青芝忧虑地垂下了头,惆怅地说:“有撑腰的人来了,这小妮子就不把本祖母的法旨放在眼里了。出来吧!树后的野男人,我们众仙女不会马上吃了你的!”
耿鸣其实挺害怕的这伙仙女的,因为仙女中最可怕的一类就是这种好吃懒做文化程度可疑但是又能打少数民族牌冒充弱势群体的山歌教。他皱着眉头从树丛里探出半个身子,很小心地问道:“各位姐姐,不是我妨碍你们享受生活,但是你们知道岛上发生了什么事么?天上有飞机在轰炸,火都快要烧都林子里来了……”
“是么?”宋青芝懒洋洋地望了望身后,一片花红柳绿,山林中的世界除了有点儿热之外似乎没什么异常。
“是好像头顶上有飞机经过,我还以为是飞行表演呢。轰炸?谁轰炸谁?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蔡丽艳扒拉着张匣姑头上那个粗糙的花环不感兴趣地问。
“啊!啊啊!”张匣姑突然瞪大了眼睛,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到汤锅前,迈开八字步,伸开胳膊,似乎想要挡住耿鸣的视线。
“宝宝,在你心目中我就那么的能吃么……我什么时候抢过你的食物啊?”耿鸣看着张匣姑那如临大敌的嘴脸羞愤地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张匣姑似乎听懂了耿鸣的申辩,她摇头晃脑地也奋力反驳,她说话是有证据看前科的,这个没有毛的长毛怪经过的地方,很多食物就都彻底消失了,自从他来到家里之后,厨房的红盆盆里的鸡蛋面饼就再也没见过早上八点钟的太阳,烧鸡也好烤鸭也好几分钟就会在他面前变成骨头,张匣姑亲眼目击过他在下午四点钟用勺子挖电锅里的米饭且他会摘花盆里可爱的小金橘塞进嘴里,更不要说他会用舌头舔宝宝吃剩下的果冻布丁了……这一大锅充满了各种水果和食物飘荡着香气的肉汤啊,绝对不可以让他靠近,绝对,不可以!
“哼,小气的宝宝。”耿鸣心虚地扭头,对蔡丽艳说道:“各位仙女姐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你们解释一切的来龙去脉,总之现在情况很危急,你们还是快点儿带着孩子和酒肉离开这里吧,去西北方的港口,那里相对比较安全。”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蔡丽艳狐疑地追问。
“唉――张仲文的师兄李远坪,在生日宴会上被揭发出来竟然是一名龙王的私生子。于是抚养权矛盾……咳,我知道这个事情很可笑,但是李青恼羞成怒,调来了武装舰队正在围攻摘星楼,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了,话说回来就在你们眼皮底下啊,你们都没听见爆炸声么?林子外面已经是一片刀山火海了。”耿鸣戳着鼻孔努力向这群与世无争不知死活的女人解释当前的局势。
“哦,可是这一切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蔡丽艳困惑地摇头。
“你们、你们……就在战场旁边?李青是掌握核武器的,你不是上过大学的么,你不是说自己是现代白领女性的么?你知道核武器的威力吧?”耿鸣苦恼地吐舌。
“哦!那么也就是说,真要是有原子弹丢下来,我们就算跑也跑不掉了,对吧?所以我还是不明白你在着急什么?”蔡丽艳坐了起来,捞起木棍搅动着汤锅,脸上露出了疲倦无奈的笑容。
“是啊!我们腿再快要跑不过轰炸机啊,原子弹爆炸的话,这神龙岛的大家肯定一起沉一起死,谁也没活路。所以,与其惊慌失措地乱窜,不如趁此良辰美景酒肉飘香,能快活一时算一时……俗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须有,阎王叫你三更死,谁人留你到五更,嗝,来吧,美貌的汉子,不要娘娘们们地担心天塌还是地陷啦,操那些闲心累不累啊,不如来陪姐痛饮三杯!”身为小学校长的于兰花拿起酒瓶,迷蒙而又欢快地劝导耿鸣。
“是啊,话说回来,我的前夫是公司高层,不但和阎王的关系非常好,且在上面认识很多人,就算我们都被炸死了,那么凭他的本事,给我们娘俩投个好胎也不是什么难事……嘻嘻。”蔡丽艳捂嘴窃笑道。
“姐妹们,干杯――”不知道哪名蛊女又奋声高呼,于是她们就真的再次仰头豪饮,且嘻哈不停。
耿鸣惊骇地瞪大了眼睛,火烧屁股地喊道:“枉我心里一直还同情张仲文会和你离婚,你果然是这个人头猪脑的蠢婆娘,自己喝得鬼里鬼气就算了,竟然还当着宝宝的面说这种不负责的话,你怎么当妈的,有你这么看孩子的么?”
蔡丽艳打了个酒嗝,不耐烦地摇摇手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带孩子的方式,我们这个民族的风俗和传统就是这样的啊。我闺女需要的就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性格培养……呲,不管张家人愿意不愿意,宝宝都是一名蛊女,换句话说,来自大山里的巫婆,这是她的宿命,和我一样,无法逃离的宿命!”
“那你把宝宝交给我,然后就去追寻你的宿命改嫁吧!我带宝宝去安全的地方!”耿鸣伸开胳膊,非常不满地说。
“你要改嫁?”宋青芝警觉地抬头。
“你疯了?离婚的龙王妃也是龙王妃,而且,我们寨子里几千年才出来一个王妃啊!你住过的竹楼可以成为收费的旅游景点的啊,你要改嫁了要村委会怎么向游客们解释!”廖宝妹费解地追问。
但是蔡丽艳搂着张匣姑嫌弃地瞪了耿鸣一眼,指着他厌恶地说:“谁的裤裆没拉链,露出来你这根琶……你谁啊?我家闺女说给你就给你?”
“唉,果然是对牛弹琴。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根本无法沟通!我现在就去找张仲文,告诉他你们虐待宝宝,你们乱给她喂东西,摧残她的身心健康,等着吧,你们等着龙王之怒带来的灭顶之灾吧!”耿鸣攥着拳头暴跳如雷地咆哮。
“纾 辈汤鲅薨丫破孔映地上随便一丢,再次抄起张匣姑,竖起两根手指对着耿鸣摇了摇,极尽鄙夷地说:“瞧你那你狐假虎威德行,我好害怕呀!不过也到了宝宝休息的时间了,老娘也累了,我琢磨着,不如干脆把这小鳖犊子塞给她爸算了……呃,实际上,酒喝得差不多了,正好去孩子她爸那里看看能不能弄点儿宫廷佳酿……嗝――”
“可怜的宝宝……怎么摊上这么不靠谱的爹妈!”耿鸣难过而又无奈地叹息。
“哦,记得去找龙王要点儿什么鱼回来。不要告诉我,龙宫里连条像样的鱼都没有!”宋青芝提醒晕头涨脑的蔡丽艳。
耿鸣揪心地看着蔡丽艳把张匣姑扛在肩膀上,张匣姑抱着妈妈的脑袋,只让她露出一双迷惘醉眼,蔡丽艳扶着树,对众蛊女挥挥手,一步三晃地就朝林子外面走去。耿鸣只能小心地跟在她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兴高采烈的张匣姑。他们在林子里绕了几圈,走出了红土灌木,蔡丽艳抬头看见海峡上群龙狂舞和那些耍大刀的机器人,“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我前夫的奸夫,你确定这不是在为了给那条脱线龙的生日增加一些恶趣味而进行的弱智表演么?”蔡丽艳挠着头发发出极其悲凉的叹息。
“买――买,宝宝,要,啊!”张匣姑指手着妊娠魔神机器人,非常赞许地发表了自己的态度。
“啧啧,龙飞凤舞锣鼓喧天的好热闹啊,果然嫁人还是要嫁大户人家!这手笔,真豪气!”宋青芝在她的爪牙的搀扶下,也突然自出现在蔡丽艳和耿鸣的身后,咬牙切齿地说。
“你们有完没完,跟过来干什么?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快回去喝酒吃肉吧,前面是豪门,不适合你们这些贫下中农的残花败柳们出没!”蔡丽艳老大不耐烦地叫嚷着。
“嗝――小艳,你省省吧,你以为你在半路上堆出酒池肉林,就等阻挡我带领众姐妹们追求幸福的脚步么?嘿嘿,你这妹子,心肠也太自私歹毒了点儿,你自己被龙王爷打入冷宫成为弃妇,不等于别的姐妹们就没有能力与机会踏入上流社会得到龙王们的宠爱!你内心里放弃了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但你也别想着法子阻挡其余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姐妹们为荣华富贵而拼搏啊!”
宋青芝说着说这,那痴肥的大脸上的肿眼眶子里滚动出少许泪花。
“你们要干嘛?”耿鸣心惊肉跳地插话了。
“……你以为呢?这些骚蹄子浪货们这几天吃了几顿好饭喝了几杯好酒,辨不出东西南北了……她们被这神龙岛上骄奢淫逸的生活所腐化了,中毒了,她们觉得她们也有资本可以被这里出没的天界豪门龙王贵族们所包养,所以组了团打算去摘星楼会场公关联谊……我拦不住啊,所以在半路上的树林子里支上了锅架上了火,想把她们都灌醉。但是暂时来看,利欲熏心还是要大于酒肉穿肠,唉……”蔡丽艳摊手叹气。
“宋大娘,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嘛,你老公不是也很有钱嘛,不是很爱你嘛!你怎么可以这样!”耿鸣瞪着宋青芝大叫。
宋青芝高傲地仰起了头,鄙夷地看着耿鸣说:“我作为我们丹花寨的乡长,就是因为自己已经幸福了,所以才要带动我们的姐妹乡亲们一起幸福!不然你以为我有空闲出屎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来跑到这岛是要干嘛?当然是策划与领导我的姐妹们,带她们到这个大party碰碰运气,能遇上几个有钱人,送她们嫁入豪门啊!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捕鱼就要捕最大的鱼!最大的鱼,我想了啊,那不就是龙么?咳,我们降龙蛊女一族,几千年来一直对降龙的概念在理解上有误区,而这几天,就是我们改写历史与命运的大好时机!因为用武功与法术把一条龙打倒踩在脚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正确的降龙方法,应该是用自己的美色与智慧征服他们的肉体和心灵,花他们的钱,住他们的房,用爱,真爱,很多很多爱,奴役他们,驱使他们,把龙从一种怪物变为一种家畜,使其对自身产生巨大的高回报的周期性的经济价值!吼吼吼吼……我最近也看了几本经济学方面上的书,整个人说话档次都不一样了吧,哈哈哈哈!嗝――话说回来,耿队长你在这个技术领域里也是很有心得和经验的不是嘛?请您多指导一下哈!”
“扑哧――就凭你们?”
耿鸣也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他睥睨地扫视着宋青芝带来的这几名选手。于兰花年近四旬,号称是小学校长但是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市场里卖菜的大妈,廖宝妹正值妙龄,体态娇小,姿色或许可以成为工地之花或者洗头房之星,无奈气质猥琐平庸胸前行情泛泛,就算拾掇一番去夜总会坐台生意都可想而知的冷清。其余三五名降龙蛊女,可见是在服饰化妆上尽心搭配了一番的,可惜财力见识和情趣都局限性太强,努力拗出的风情万种的姿态也无法就是淘宝上那些不自量力的自拍广告店主们只有勇气可嘉的模特范;更何况她们个个都已经喝得面红耳赤溃无人形,哈欠连天眼神朦胧,集体团结在大着肚子的宋青芝身边,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群被扫黄干警突击查房驱赶到林子里躲风头的失足妇女。
“哎呀,有钱人的品味,说不定的!鸡窝里飞出金凤凰,我们是有先例的――可惜是她自己没有认清形势把握好机会,导致功亏一篑身败名裂。”宋青芝气愤地瞪着耿鸣嚎了一嗓子,然后悲怜地拍了蔡丽艳的肩膀一下。
“hello――龙王兄弟,看这边!”耿鸣突然跳着叫呼喊着不远处海沟里正冒出头的彰持。彰持缓缓地拉长龙颈,怨憎地扭过头来。
“……这里有几位美女,给您介绍一下?”耿鸣指着宋青芝众人很是讨好地喊道。
彰持那狡诈的龙眼瞪大了,盯着林子旁边的这伙人愣了。
“hi~~~”廖宝妹用手捏着鬓角的发丝,妩媚地招手。
彰持脸上火红的鳞片扎了起来,他的瞳孔微微发亮,突然张开了獠牙大嘴,可以见到地狱的红光在他的喉咙中闪烁,在沸腾的火柱袭来之前,耿鸣已经扯着蔡丽艳的胳膊一个跟头蹦出去好远。火焰纷飞中众蛊女慌忙逃命,他们刚才站立的角落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冒着黑烟的大坑。
“啊啊!坏!宝宝,打!”张匣姑抱着妈妈的脑袋,不屈不饶地对着火海中的巨龙叫骂。耿鸣吐着沙子说:“希望你们能面对现实,接受教训,你们面前的是一片真正的是修罗杀场,不是你们出来连骗带卖的山歌庙会。快点儿走吧,天上那个机器人,是可以让女人怀孕的大杀器,看清楚了,那是机器人,你们肚子大了可赖不到下家赚抚养费!”
“嗝――这种程度的水深火热根本拦不住我们娘俩奔向自由的脚步!区区一条喷火的小龙和几架战斗机还入不得我们丹花寨耀日族母和首席大祭司的法眼!呃――不要以为老娘受过高等教育,就不是法力无边武功高强的侠女!嗝――闺女,跟娘走――哇――”
蔡丽艳口出豪言壮语,朝前晃悠悠地扑了两步,赫然蹲地,狂吐不止。
耿鸣见机冲到她身边,夺过有点儿傻眼的张匣姑抱在怀里,皱着眉头对着伏地倾吐酒水胃液和胆汁的蔡丽艳说:“不能喝就别喝,喝了有能耐你别吐啊!”
“啊啊!”张匣姑伸出胳膊,指向火海对面的陨石楼台,急切而又认真地对耿鸣嚷嚷。
“宝宝。我们离开这里吧!”耿鸣用手指去蹭了蹭张匣姑脸蛋上的泪水和酒水,然后为难地看着火光熊熊的大海。
“啊――”张匣姑突然惊叹地望着海对面发出一声大叫。
因为摘星楼的天顶众魔神机器人挥舞着大刀大铲大奶瓶这天空上追着三条不屈不饶的巨龙兜圈子的时候,赫然间摘星楼南侧喷出一片熟悉的青云,海风也稍稍变凉了,远远地却见那泛着寒光的青云上走出来一名黑衣王公,左手挽着一个白色的包裹,右手里却拎着一枚漆黑的长剑,脚步匆匆地踩着云梯朝那巨大的机器人走去。
“都给我住手――”随着一声震云天凄厉而又知性的公鸭嗓之声,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双持着奇怪的物品走到了半空之中,右手拿着长剑对着晏持敏持和晃持比比划划一番,又放声大嚎:“打什么打,谁叫你们打的?就知道脱了衣服露肉抢镜头,想红想疯了!滚开,那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激战正酣的四龙愣了一下,继续对着机器人喷雷吐火丢石块。
“爸爸!”张匣姑捧着脸蛋,眼睛闪星星,很是欣喜地指着天上的风骚龙王大叫。
“shit!”玄持亲王阴冷地瞪着天上地下的四条龙,骂了一声,突然把手里的剑举了起来,嘴里不知道嘟囔了几句什么,突然高天之上响了几声闷雷,一个巨大的雪球“嘣”的一声从云团中跌落,砸到了晃持龙王的头上,同时敏持的背上也被一个大雪球击中,双龙晃晃悠悠地就从天上摔进了海里,另外一个大雪球追着晏持飞了两公里,晏持钻进山谷,雪球砸到房屋上,炸出一滩白色的稀泥。最后一枚雪球掉进了火海里,没有击中彰持,但是也把他吓得潜水半天不敢冒头。
于是天空上暂时安静了,只有几台疯狂的机器人傻傻地盯着这个看起来很是嚣张的亲王。
亲王甩了甩手腕,用最新的生日礼物古典宝剑指着海沟中被冰雪砸晕的小龙们,非常非常桀骜地叫唤起来:“呸!你们这些酱油瓶给我记清楚了,只要本亲王一天还在线上,一姐的位置就永远轮不到你们来抢!滚,都给我滚!”
蔡丽艳半跪在地上,气息奄奄地瞥着天空上自己的前夫,用树叶擦了擦嘴,迷蒙地说:“……每次我看到他,心里有一种天下无敌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你知道为什么嘛? ”
耿鸣笑咪咪地蹲在树下,挖了一下鼻孔,呆呆地说:“为啥?”
“in the ga of who has the craziest exhband, i always ”蔡丽艳痛苦地用手撑住脑袋,斜着眼看天空上那华服蟒带金冠皂靴仙姿飘飘在云中漫步的张仲文,颓丧而又无奈地低吼。
“那也是你自找的,赖谁啊,谁也没拿枪指着你的头要你嫁给他。”耿鸣冷言冷语。
沧海皓津玄持亲王舒了舒华美的长袖,天地之间激荡起清幽的冷风,摘星楼天顶上的云气中挥洒下纷纷扬扬夏日里的白雪。雪花那个飞,北方那个吹,抚慰着大海上蒸腾的火焰,给正午时分战火纷飞的海峡带来了知性而又清新的凉爽。
“亲爱的李阿姨,您真是大智大慧神勇无敌,竟然一人五开机器人鏖战我们天龙将士。不过,请您稍微歇息一下吧,您看,我把师兄给您带来了。他就在我温暖的怀抱中呢!哦,虽然他暂时被稚子雏形的法术幻化为了婴儿,但是只要太阳一落山,他就会自然变回那英武不凡的成年男子。这是您的亲生儿子,您应该可以辨别出真假,趁法术还没有消失,你还可以在这个浪漫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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