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 作者:涂沐
子穷嚎真是沉鱼落雁地烦死个人啊,这孩子中毒未深似乎还有的救。
“thank you are you done here?”张仲文冷着脸深沉严肃地问。
李远坪吃了个憋,愣住了,他预料到了这个师弟一定不会给他面子,但是苦恼的是他没有其它的节目了,他的智力和音乐水平只能勉强在那个怪琴上扒拉出一个简单的《祝你生日快乐》,但是他辛苦地穿上了这么风骚这么洁白的演出服,他可不想就这么潦草地下场。
“我还要为亲王殿下演唱一首歌曲!”李远坪拂袖而起,毫不气馁地说。
“of urse you are……”张仲文抱起了胳膊,悲苦地望天。
“不知李公子要演唱什么曲目?奴家可以为公子伴奏!奴家粗通音律,可奏瑶琴!”离李远坪最近的,外观年纪大李远坪至少一轮的壬丰龙女翩然起身,抖胸指向大殿上的古琴。
“吾姐妹二人亦可双星伴月,为公子合奏!”随着敖广禄的眼色,他身后有一对青葱玉女般双胞胎孙女各抱着一个琵琶,裙摆飘摇化蝶乱舞地从坐席中娉婷而出,来到李远坪面前。
原本就打算吹拉弹唱助兴表演的一干龙女们匆匆地操起琴管箫笛,扬花摇柳地起身附和。慧岱龙女一只手指绕腮,甜美地举起自己的手机,气势汹汹地冲到人群最前,嗲声道:“哥哥唱什么曲目都可,小妹不懂器乐演奏,但是小妹可以从itune上下载配乐,小妹知道哥哥是玩摇滚的”
顷刻之间,大殿上坐席中涌现了一只女子管弦丝竹乐队,甚至似乎有舞群正在集结,宫廷御宴即将转化为李远坪专场演唱会也未可知。
靖刃呆呆地瞪大了眼睛,敲了敲桌子说:“hellht here!”
李远坪攥着太乙大叔递过来的麦克风,表情很紧张,内心里很澎湃。
但是突然大殿外突然传来晴空一声响雷,一道白色的光影窜进了摘星楼的屋顶,很快随着一道旋风,一条黄须白龙将自己盘在了北侧坐席离李远坪最近的巨柱上。
“吾儿莫慌,为父来救你了!”白龙金目放光,抻出个半个身子,把李远坪盘踞起来,扭头对着大殿上的莺莺燕燕们大喝,然后半截尾巴猛然一甩,将这些居心叵测的粉黛群钗们扫向大殿两侧。
“呃――ch……励持,有话等宴会结束之后再说,好嘛?注意你的仪表,咳!”英持龙女起身对着励持怒目凝视,不悦地指了指偏门的出口。
“no!等,等,等,你除了会让我等之外还有别的借口没有了?现在我要听你的解释,而且这个解释最好能让我满意!”励持靖刃愤嗔地昂头,与英持龙女对瞪。
“好吧……”英持龙女叹了一口气,“事以至此,我也只能坦白相告了,不过请给我一分钟思考一下措辞,希望转播单位注意剪辑。”然后她深呼吸了两口气,蹙眉望天。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这条龙缠着我?”李远坪在励持的鳞身中露出一个头,惘然惊慌地问自己那垂头叹气的师弟。
“师兄,迎接你的命运吧。”
张仲文说罢只能摊手淡然一笑,然后闭嘴,乖乖地坐下,然后阴冷地瞪着一旁正在磕着瓜子(自备的)看好戏的化蛟,化蛟斜眼一瞥,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瓜子,面无表情地递给他,却被张仲文一袖子拂到了地上。
“你们有戏快点儿演啊,我真的很想唱歌……”李远坪拿着麦克风很委屈地说。
英持龙女清了清喉咙,突然扭头对着励持厉声说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要我给你什么解释?”
“啊!孩子是我一个人能生出来的嘛?从怀上龙胎,到生下龙卵,破壳孵化,少说要整整五年,这条小龙,看模样也知道至少有八百岁了,你瞒了我这么久,你要我解释?”似乎兴奋过度的励持对着英持龙女凛声高呼。
“呃……chris,您怀里的,不是龙……是庶出。另外,请你注意对皇妃说话的语气。”张仲文低声地提示励持。
励持金黄色的瞳孔瞪一下,突然掉头,对着李远坪闻了闻,不能说没有失望的表情略过龙脸,但是一瞬间他就又慈眉善目地对李远坪咧着大嘴说道:“孩子啊,你的母亲是谁?”
“你奶奶!”李远坪有点儿恼火地反问这条缠住自己的怪龙。
“他的母亲是九熵祝融天女李青哦,他是韦陀宫特别保卫队的队长李远坪啊,玄持的师兄啊!――chris,你不知道他是你的孩子么?你连这么出名的ryan li都不认识么?”化蛟怪异地追问。
“啊?”励持瞪大了眼睛,仔细地观察起身中这个长得一点儿都不像自己的青年,他在电视上看到有人穿了自己的朝服之后第一时间就被自己有儿子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甚至没来得及观察和考虑这个人到底是谁,且他脑海中的对于孩子的母亲是谁所产生的第一个推理念头也过于乐观奔放。
“ryan?”励持当然知道李远坪是谁,且不说李远坪是靖刃当前的未婚夫是张仲文的师兄他想不知道李远坪是谁都困难,关键是励持一直很喜欢看《吉祥娱乐周刊》,而那本周刊近10年来其实都可以有另外一个名称,那就《李远坪国家地理》,励持甚至给很多人转发过李远坪的那个著名的压缩包。
“yes?”李远坪瞪着这条奇怪的龙,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不耐烦地回答。
“the chargefreeanwhore ryan?”励持惊骇地又问。
“nefreeahat would be ”张仲文举手发言,同时补充道:“he is the”
“flyg di?”励持的惊悚地补完了自己的疑问。
李远坪歪着嘴,冷冷地点头。
“这……这怎么可能?”励持也彻底傻眼了。
英持龙女再次开腔:“事情是这样的,大家还记得么,三十五年的除夕夜,我曾经举办过一个宴请国际友人和外国客户的春节民俗party,当时励持也在场,李青也在场,宾主尽欢,很多很多的鸡尾酒,夜深人静,励持很孤单,李青很寂寞。所以,你们明白了吧?”
这真是一个拙劣的谎言,从英持龙女嘴里说出来,真是大失水准。
化蛟果然第一个开口质问:“ryan,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摩羯座对吧?”
“不是,朋友上床无压力,羞耻心为零的水瓶座。”张仲文很低声地纠正化蛟。
“――一回生二回熟不行啊?李青很喜欢练瑜伽的,后来半年多她一直去励持家里看dvd!”英持龙女再次画蛇添足,让这个说辞糟糕到已经无法让其它龙帮忙补救了。
“呃,三十五年的那个春节party是在游轮上举办的,慧曦乱开瞎指挥,结果船触礁了,李主任一直在抢修游轮并负责指挥营救那些外国友人,不是么?”敖广财大叔突然非常清醒淡定地插言。
“励持是在我家过的年,一直在陪我打牌。我们打了三天三夜,他根本没下过桌。”敖广富也及时地帮腔。
“我根本就不认识李青!我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我讨厌那种干物宅!我怎么可能和她上床?”励持吼完之后,突然吐出舌头,对着李远坪的脸蛋舔了一下,咋吧咋吧品味了一番之后继续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英持龙女镇静地转了转眼珠,做大彻大悟状道:啊!那么我明白了!一定是,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李青派出了美女间谍或者什么机械设备,在神不知鬼不觉情况下,盗取了励持的……总之,那个贱人很有手段的,大家明白了吧?”
“是啊!是啊!我刚刚和李远坪订婚,连初夜都没有,就莫名其妙地怀孕了!这一定是李青那个贱人的奸计或者圈套!我和励持都是受害者啊!”靖刃猛然拂袖起身,金钗乱颤地高声狂呼。
“你们在放什么狗屁,你们才是贱人,你们的妈妈才是贱人,你们的全家都是贱人!”李远坪一蹦三丈高,白衣翩翩地从龙身里钻了出去,跳到大殿中央指着英持龙女和靖刃厌恶地大叫。
“好吧,没关系,不管你的妈妈是谁,不管你的前半生多么坎坷,爸爸都不在乎……我的宝宝啊,不要生气,来,到爸爸的怀里来,乖――”美丽的白龙缓缓地从柱子上顺了下来,向着又怒又惊的李远坪滑动。
“爸爸?你是我的爸爸?”李远坪的脑劲终于转过了弯,抬头看着那双眼晶晶亮的龙眼问。
“是的,吾儿,为父终于盼到你了。”励持非常愉悦地晃荡到了李远坪面前,晃着鬃毛,摆着须子――新春庙会上的舞龙大概就是在模仿这个姿态。
李远坪圆睁着眼倒退了五步,右手赫然发亮,哗啦啦地抽出一把光明火焰剑,指向面前的满口流涎巨龙,极其厌憎地说:“放屁!”
但是他从手腕延展出的火焰长剑却骤然变长,衣袖中流出银白色的水光融进了那赤红色的火苗中,水火交融中这把剑显形出隐隐龙牙,且把这把光明火焰剑镀成了亮金色,且光明火焰回流到白衣朝服上,沿着山河纹理盘旋出一条五爪飞龙,李远坪的全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天龙威光,且他肩膀上的那只光明孔雀也在威光中显形,扑扇着火焰双翅飞向了励持,每扇动一下翅膀就抖掉一片羽毛,逐渐变小,最后飞到励持面前的时候已经化为了一只白光幽幽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很亲切地蹭着励持的脸。于是励持抖起一条龙须,那小鸟竟然很舒服地栖在龙须上,很是傲慢得意地看着李远坪。
“吾尔可知,为父最善于养鸟了?这光明孔雀是你的守护之灵,会为你预知危险辨识亲敌,你穿着我的朝服,它感知到了这朝服里属于我们父子血脉中天地的河川之气,所以你看,它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你,爸爸来了,我就是你的爸爸呀!还有,你手中的光明火焰剑也在我的天龙威光的共鸣之下,变成了光明神龙剑不是么……好吧这个名称是有点儿,我们以后有空再给它发明一个高雅威武的新名称好了。但是我的孩子啊,看看你自己,权二代自从来到世间,就从头到脚流淌着荣耀与霸气之类圣洁的东西。这是你师弟那种削尖了脑袋磨薄了脸皮混进我们天龙皇族上流社会的山寨暴发户一万年也难以望其颈背的高贵入云诺胶吮的尊享宿命啊――嗷!”
浑身冒着金光的白龙对着李远坪深情款款天花乱坠的演讲突然被打断了,因为张仲文听见“山寨”两个字的时候,就极其不满地甩手一挥,对着励持那片高高耸立的逆鳞丢出了一个冻结成冰坨的酒杯。
被超低温物体击中逆鳞的下场就是,在满殿光华缭绕的云烟中,白龙收缩变小,烟雾中炸起一片清水,一个小麦色肌肤的性感裸男跌落在李远坪面前。
英持龙女飞快地扯下一片帷帐上的青布,掷向三点全露的励持,但是励持根本没看见,就那样赤条条坦荡荡地爬了起来,伸开双臂扑向了比他还高几公分的李远坪,幸福地,深情地,紧紧地拥抱!
“放开我!”李远坪举着光明火焰剑对着这个天龙咏mv里的骚货的脊梁狂砸,且砸出满地火花水滴,但是励持似乎不疼不痒,不但搂住李远坪的胸死死不放,甚至还撅嘴对着李远坪的头和脸蛋狂吻不止。
不少旁观的中老年龙女掏出丝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a i supposed to feel upset?”张仲文指着励持那光滑鲜亮的屁股惊心动魄地对化蛟说。
“shut up i’ picturg a father and sohof urse”化蛟不冷不热地回答。
“我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我总觉得,我的生活,好像哪里过得不太对。我觉得,应该是发型的原因。”靖刃又猛抽了几口输酒管,头晕脑胀地支着下巴说。
“为什么励持脱光了但在屏幕上不是绿人?转播间的人太紧张,转播变直播了么?”夏颖涛呆呆地问。
“……父子,不是我的萌点。”孙小菲戳着下巴怏怏抱怨。
“这个励持有生育问题么?见了儿子这么激动!我赌十块钱一会儿会有男性生殖医学专家走上去介绍他们的医院,然后励持会抱着李远坪感谢他们。”耿鸣乐呵呵地说。
“这个励持睡了李青?说实话,我不相信唉……我完全不相信李远坪是这个励持的儿子。我就是不相信。”谢铁驹无法理解地摇着头说。
“那大概就如英持龙女所说,李主任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搞到了励持的精子。可是,李主任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给那些龙生一个庶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周济之非常困惑地提问。
“是啊……尤其是在三十几年前那么敏感的时代。”檀其卢也皱起了眉头。
“啊!”耿鸣惊恐地竖起了眼睛,大叫道:“糟了!搞不好我也危险了!我应该想到的啊!我怎么这么蠢!”
“你不要告诉我,你经过一番推理,发现自己也是励持的儿子?”谢铁驹戳着鼻孔问。
“滚!我担心的是,搞不好,我也当爸了,但是还我不知道……很显然,励持的精子,一定是英持龙女给李青的啊!你们想过没,她是冰龙啊!”耿鸣挠着大腿焦急地喊叫。
“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夏颖涛惊骇地看着耿鸣。
“……耿鸣,有一次我到你的办公室里去,正好遇见你和小张,你们请我喝的冰镇麦芽椰奶酒是从哪里来的?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办公室没有冰箱。”周济之浑身冒出光明火焰,攥着拳头,突然仇恨地扭头质问耿鸣。
檀其卢也被雷击了一下般地突然问荷花:“老公……我们家的两桶椰奶,为什么是装在空油桶里的?你师兄是当时怎么给你的这些散装的液体?”
“看电视!看电视!!”耿鸣捂住荷花的嘴,指向那有裸男抱着白衣男在大殿上滚来滚去的屏幕。
精神亢奋的励持搂抱着挣扎反抗的李远坪已经在大殿上翻滚了十几轮了,但是李远坪终于下了狠心使出了一个卑鄙的技能,抓了励持某个部位,于是励持嗷地一声捂着胯下,向后翻腾跌坐在地。
李远坪羞红着脸匆忙起身,狂叫道:“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我不玩了!你这个不要脸的死骚包,你再敢说一句你是我爸爸,我就阉了你!”
励持抓起地上的蓝色帐幔围在腰间,波西米亚地那么一系,对李远坪露齿一笑,同时伸出两只手指对着他摇了摇说道:“猪猪,你不乖哦,爸爸要假装生气了哦!”
李远坪狂怒地调头对他的师弟喊道:“你不是丞相么?还不管管你手下的?还愣着干什么?”
“猪猪?是猪肉的猪么?还是珠宝的珠?还是我不认识的什么皇家生僻字?”张仲文讶异地问励持。
“就是小猪的猪。敖猪猪,这是我给我的儿子起的名字,是我思考了四百七十年最后的决定。”励持鄙夷地瞄着玄持认真地回答。
“……皇兄,再考虑一下吧,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玄持真诚地呼唤。
“皇弟,匣姑,serioly? 你有没有想过她将来有一天要交男朋友,要出嫁的?”励持抱着胳膊冷淡地反诘。
“宝宝的名字不是我起的,是我前妻的娘家人擅作主张去公安局注册的名字!我原本的创意应该是走宗教路线,张神姬,神圣的宠姬!或者走文艺路线,张恨铃!意思说是张爱玲算个鸟。或者走科学路线,叫张钋镭,意思说像剧里夫人那样有重大的科学发现!你不要乱给孩子起名字啊,一失足千古恨啊!不负责任地胡乱装酷给孩子起一个傻名字,是会影响宝宝的身心成长的啊!”玄持亲王忧心忡忡地劝导意气用事的励持。
化蛟突然举起举杯,泪目望天,喃喃道:“父亲在天有灵,请听女儿的心声,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恨你给我起名叫红芍了,呜呜……”
“你们都他妈的给我闭嘴。我有名字,我对我的名字很满意,而且我是成年人了,你们有什么权利给我起名字?你们这些龙真是傻逼到家,我不玩了,我走人还不行么?”李远坪啐了一口,拂袖就朝偏殿回廊方向走去。
“猪猪,爸爸没让你成年,你就没成年。你不但需要改正你的名字,你还需要爸爸充满爱的抚养与教育。”励持伸出手臂,用右手的中指向李远坪,非常有信心地说。
“神经病!”李远坪头也不回地骂了一声,脚步不停。
“爸爸的话,第一则,没有爸爸的允许,不许乱碰爸爸的衣服!”励持呲牙一笑,手指一弹,背后冒出日月华光,一道金光直接射到了李远坪的后背。
李远坪不痛不痒地继续前行,但是五步以后,他的身材已经缩小,头冠和发带就松懈滚落,又迈了几步之后,整个人似乎萎缩进了白衣朝服中,片刻之后,就只剩一堆白绢玉带堆叠在地了。
励持走到张仲文面前,皱着眉头问道:“那么,安尔乐和帮宝适倒底哪个比较好?”
“帮宝适。”张仲文发表了个人见解。
“所以是安尔乐。”励持摸着下巴,兴冲冲地冲向了他的朝服,弯腰从衣服中捡起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婴夹在胳肢窝,然后用手指对着朝服绕来绕去,那白绢飘带皮靴头冠好像很是欣喜快活地根据主人的命令,一件一件地披挂到了励持的身上。不过带着敖猪猪的他似乎无法完善服装造型的细节修饰,励持便衣冠不整地拎着那个男婴,兴着春风作着银浪很快消失在更衣室的走廊中。
摘星楼大殿上静悄悄,静悄悄。
“所以,这一定是李青的阴谋……但是请大家不要激动,我先以朋友的身份私下里与她交涉一下,希望这件事能有一个完美体面皆大欢喜的解决方式。”英持龙女抚了一下面颊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励持作我的夫君,他的生育没问题了不是嘛,就算有问题也有科学的方式可以解决不是嘛?”化蛟甜美地看了英持龙女一眼,声震大殿。
“不给。宴会继续,下一个节目是什么?”英持龙女坐进了帷帐,很是平和淡定地说。
“exce ?”化蛟掐着腰尖叫起来。
“折腾了这么久,大家都饿了吧,第三道恶心人的菜就不上了。我们直接吃米其林三星酒店提供的精致美食,喝法国红酒。上菜,上好菜,喝酒,喝好酒!”英持龙女非常慈祥慷慨地宣布新的宴会内容。
满殿群龙激烈鼓掌,赞同英持龙女这个英明的决定。
“等等!吃什么吃,老娘的婚姻问题还没解决呢!你们听见没,我要励持,我要帅哥,我要在床上压死他,在海沟里玩死他!本公主说了,本公主要励持当我的交配对象,性奴隶!”化蛟掀着火辣辣的红衣大袖,扑到大殿中央站定,恶狠狠地大叫。
英持龙女非常明显地白了她一眼,伸手指向偏殿,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知道了,你那么喜欢他,就去找他问他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恋爱婚姻自由,谁也没拦着你不是嘛?”
“红芍公主,不得放肆!这宫廷御宴皇妃宗长齐集之地,是随意让你哗众取宠大呼小叫的地方吗?”玄持亲王冷峻地起身,画眉倒竖,指着化蛟怒斥。
化蛟冷目四望,但见群龙们俯首低耳回避着她的目光,愤然扭头直视英持龙女,激怒地高呼道:“我再问你一次,我要励持作我的夫君,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哎呀,瞧妹妹这话说的,好像励持大皇孙是我的囊中之物一般。他的婚事我做不了主的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当年我安排他与靖刃公主婚配,他不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地给推了嘛?我说话是一回事,他听不听是另外一回事。何况敖家叔伯也都在这里呢,不如你问问四海龙王,他们的侄子他们心里最有数了,要债上门,讨人对户,你要嫁人又不是嫁到我家来,你问我这个外人有什么用?呵呵呵呵……”英持龙女从帷帐里抓出一把碧丝圆扇,边说边摇,最后轻蔑地捂住了嘴,只露出半张嚣张跋扈的笑脸。
“皇妃所言甚是,励持愿不愿意与我婚配是一回事,但我现在就要你一那句话,你个人,是不是同意励持与我的婚事?请用是或者不是回答我!”化蛟挺直了腰杆,坚决果敢地质问英持龙女。
“当然,不是!”英持龙女挥开扇子,怒瞪着化蛟,清晰有力地回答。
“敢问,皇妃,这是为什么啊?”化蛟阴险地笑了。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因为,我是皇妃我是芍露崖的总监,我有发言权,而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因为,你――不配!”英持龙女突然抖袖,一字一句地指着化蛟,毫不隐晦地声声道来。
“啪啪!”化蛟鼓掌,决绝地说:“既然英持皇妃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红芍只有奋力一搏为自己讨回公道了。正好诸位宗长和兄弟姐妹齐聚一堂,既可以作见证又可以出群力。我要挑战龙群族母,我要求和英持龙女决斗,夺回话事权,我要当族母!”
福禄喜财四老龙都慢慢地抬起了头,阴沉地看着化蛟,似乎在质询她的诚意。
“不用犹豫了,红芍心意已决,我也早就看这个骑在大家头上拉屎的奸妃不顺眼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今日一战,再所难免!龙珠决斗的资产我都准备好了,那就是我族硫磺硝火海最近勘探发现的石油与天然气矿藏的开采权!证书和文件我都带来了,相信我,上面的数字肯定会让你们吓得尿裤子!”化蛟傲慢而又得意地宣布。
“哦?”英持龙女非常感兴趣地一挑眉,明眸灵动,绕转手腕,幽幽地说:“此话当真?”
“你看我像吃饱了没事蹦出来逗大家玩的么?英持,你有种就下场,和我一决胜负!你若胜了,我便把那巨量的油田一分转让金不要,全部送你,你若输了,就乖乖地把芍露崖宝库的钥匙交出来,消发为尼,永不过问我们真龙五族的大小事务!同时,输得那个人,还要永久地获取这个奖杯,并在亿万电视观众面前,承认奖杯上的字句!”
化蛟突然抄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有底座的硕大的香蕉,对着英持龙女咬牙切齿地说。这黄金香蕉应该只是一个金黄色的雕像,弯曲的背部上很清晰地印着:“世界上第二美丽的女人”一行竖字。
“那我要看一下勘探材料和证书,打几个电话才能决定要不要接受你的挑战。”英持龙女咬着小手指甲笑咪咪地说。
电视上画面定格为英持与化蛟对峙的侧脸,且又传出了惊心悬疑的音乐。
“决斗?这是要打架么?不要告诉我,他们这些龙,其实和猴山里的猴一样,是谁最能打谁当老大的!驹子,你不是很想发财么……”夏颖涛颤声惊叹,同时扭头扫视着一旁在左手挠头右手抓腰的谢铁驹。
“不好说哦,很多群居动物还真就是这么决定集团统治者的。”周济之也有点惊惶失措地点头。
檀其卢非常睿智地分析:“应该不是打架,英持和化蛟原本离最能打的龙女还有很遥远的距离。根据我对他们这种动物千百年来的观察和分析,我认为,搞不好她们是要玩大富翁之类的智力游戏,嗯,肯定是的,看谁最会投资最会赚钱,不然英持龙女怎么能当上族母的?”
“根据我对他们这种动物最近比较透彻的观察,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我们可能看不到这场决斗了,呃,龙女们的对决,让我的脑海中现在有非常不健康的想象……”耿鸣痴呆呆地说。
太乙大叔突然又笑嘻嘻地出现在电视画面上,他非常亢奋地解说到:“各位来宾,各位观众,现在为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英持龙女已经同意了和化蛟进行族母管理权决斗,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将有幸再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看到龙族万年历史中从未向公众们展示过的民族竞技,天龙戏珠争霸战!这是一项融合了体力、智力、物理力学、几何原理、与色彩组织学的古老而又神圣的运动!现在请跟随镜头到内场,让我向大家解释一下这个运动的规则与原理!”
大殿内部出现了一道水墙瀑布,将摘星楼大殿等分为左右两个空间。同时在左右两个场地上,赫然出现了两个黄檀木制的华丽放光跷跷板。
群龙们似乎交换调整了位置,齐齐地都聚集在了北面的大殿水帘瀑布的后方。根据他们朝服的颜色可以辨别出,他们已经不再按照原来的长幼尊卑排坐了,而是根据色彩均匀调配保持两边场地内各有五色朝服彩衣的龙女王公数量均等,且正在仰头挺胸,表情庄严肃穆地,用鼻孔,吹出五种颜色的大水泡,这些大水泡被风吹到水帘内的屋顶,并在大殿顶端堆叠出颜色随机排列的一层。
太乙大叔亲切地解说道:“这场比赛按照规则,是双人组队2v2上场,其中一人是主攻手,另外一人是助理。助理要配合主攻手,听从他的号令,从还没有吹上天的水泡中一次选取一枚水泡,运送到弹板前交给主攻手。”
一名少年龙女笑盈盈地从坐席前一名龙族王公的脸上抱来一枚轮胎大小的绿色水泡,走到太乙大叔身前,郑重地交给他。
“主攻手需要做的是,调整弹板的方位。”太乙大叔把这个充满弹性的水泡放在了翘翘板触地的一端的凹口上,“然后利用杠杆原理,将水泡弹射到屋顶上――”太乙大叔又来到了翘翘板另一端,突然双脚起跳踩了上去,水炮斜射到对面的墙壁上,反弹,与屋顶上的蓝色和红色水泡粘结在一起。
“主攻手不可以用手弹射水泡,必须起跳踩到弹板上。当头顶上有至少三枚颜色相同的水泡接触连接,水泡就会爆裂,并可以连带消除其他与上层水泡不相连的水泡。后场的龙群们会根据时间不停地向屋顶吹掷彩色的水泡,水泡会不停地叠加,如果水泡积累到主攻手的身体,则这一方就会失败。这就是天龙戏珠最基础的规则,详细细节和一些具体的变化,将有龙族特约评论员慧耀小姐为大家进行现场解说。”
太乙大叔诡谲地笑笑,继续补充道:“为了给场下的来宾观众们更多的投入感,给比赛增加刺激性,请大家在五分钟内发送英持或者红芍两个字到与有奖问答相同的地址,确认您的支持对象。因为天龙戏珠的水泡爆裂消除有着丰富多样的积分方式,积分将对应现金,不管哪方胜负,与积分相同的现金都会全部赠送其支持者们平分!”
炎炎夏日,无水的游泳池旁边,八卦的观众们集体瘫倒在地。
“别说!什么都别说……”檀其卢举手无力地摇摆着。
☆、第一百二十六话:闺蜜是什么?
不知是不是神龙岛庆生活动的某个表演项目,在正午的阳光刚刚朝西方偏斜了那么一丁点儿的时分,一大片海鸟振翅从海面远方袭来,绕过云雾迷蒙的神龙栖木,横穿十六座小岛,成群结队地向着大陆架的方向飞去。
“啊,春天来了!”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韩雪衫荷花君对着满天群鸟振臂欢呼,似乎被熏醉在暖风中。电视上的宫廷宴会似乎真的从表演状态进入了享乐状态,在慧耀龙女和太乙大叔一问一答的解说及几名若干龙族王女王公的现场演示五龙游戏规则的同时,宫廷真的翠花上酸菜热情不客气地招待自己也招待观众了,闲散无事不需要吹水泡的龙族女青年们,娉婷淑丽百花流落地涌入了贵宾坐席,洒着春水挥着香风,穿梭于酒池肉林之间,用西施灭吴的姿色与才艺,以银座妈妈桑的睿智与口才,白骨精三打孙悟空的执着与豁达,催起丝竹管弦西湖歌舞,拈指投食燕语莺声;缓解领导们工作的压力,舒缓贵宾们旅途中的疲劳,柔丝软媚中提升了干群关系带动了军民团结,长袖善舞间营造了太平人间和谐盛世,刹那间就让那原本色调冰冷的摘星楼前殿枯燥乏味的观礼区,从人间
恋耽美
分卷阅读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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