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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欲乱绝情龙 作者:涂沐

    为自己的龙母皇妃衣食总监能获得一个龙族帅哥千年不变的爱情所感动,但是一想到一个女人被离婚之神爱上了,他又觉得他需要冷静,再冷静。

    “唉,励持还有一个问题。亲王殿下绝对不可透露半点儿口风啊。这个事知者甚少,只有皇帝和诸位皇妃,还有我知道。亲王一定要保守秘密,因为这事关励持在芍露崖的前途,所以皇帝也授意让我告诉亲王殿下了,这也是亲王殿下要协助舍弟解决的一项难题。”

    “胜曼姐姐请讲。”

    “咳……在他还是能胜双龙之的时代,他杀过的生,多到你不能想象。他两千多年前曾有一段时间,骄纵狂妄得不成样子,除了皇妃之外,旁人半句话入不得他的耳,就会遭来血光之灾杀身之祸。他原本就是华龙长皇子,也就是是河川首灵统御水神,他要是不开心,就会让很多很多人陪他不开心,洪旱之灾,饥馑连年,很可能就是因为他对地方供奉上来的六百童男童女的口味不太满意――那不是面捏成的馒头,是真正的未成年的活人。但是您知道为什么要凡人供奉童男童女么?”

    “it’s delicio?”

    其实张仲文真正敏感激愤的是六百的数字,对于敖曼描述励持过去的迥异人格和凶悍形象不惊讶,也不太感兴趣――他觉得他要是有这个出身和资历,把数字上升到四位数估计没什么意外。

    “因为励持不育!需要吃童男童女进补。童男童女是我们龙族的祖传秘方,有助于壮阳滋阴,很多不育的龙王都是通过这种保守食疗最后获得了孩子的。但是励持却一直没有生下任何子女,他离婚之前所有妻室皆无产出,庶出也没有,我们全家人包括皇妃都一直为他捏着汗,有一段时间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生理上的绝症。皇妃虽然几千年来数次拒绝他的求婚,后来更是严禁他再提这个事情,但始终关切他的身体。不过直到六百多年前,终于知道了病根,问题出在饮食上。他很小就喜欢吃海底的紫斑藻,我们不是海龙,这个东西对我们在当时来说可以算是进口零食,我父母很宠他,从小就随他吃,结果很可能就吃出毛病了,婚配三百多年无子女,连庶出都没有!后来医学发展到一定水平,我们龙族才发现,这是原来是一种绝佳的天然植物性男性绝育药,还改名叫律生海草!呵呵,我弟不但发明了离婚,还很可能是最古老的男性药物避孕临床实验对象。不过祸兮福依,他这个习惯,也避免了他犯下大错,没让我们真龙五族的霸业毁在半路上。他要不小心让皇妃怀孕,那么在最黑暗的一千九百多年前,那可能会导致我们五族被灭永轮畜道,哪里还有今天的呼风施雨子孙延绵之福……”

    “我觉得我马上就要死了。chris? are we talkg the sa guy here? ”张仲文的想着励持那张老子最帅better than you臭美无比的脸,肚子里已经涌起了金山银山,这些信息都是财富啊,他可以吐槽揶揄励持到天荒地老永不嫌腻的财富啊,他下半辈子都可以靠这些料活着了。

    “亲王殿下,这是他的情感逆鳞,你千万不要去触碰这个话题,不用寒冬诏书您打不过他,真的……他六百多年来都再也不敢吃那个东西了,且特别注意饮食,强身健体遍寻名医,据说有了点儿起色。所以,我觉得皇妃给他选妻室,也有测试他生理机能的目的在其中……”敖曼略带焦躁地压低嗓门说。

    “ok,letsu up chris is the god of divorce who fed up by ive pills?”

    敖曼龙女默默垂头,抿嘴无语,用目光表达了一个无法否认的态度。

    “aend to arry his wful grandother?”

    敖曼惊愕了一下,但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and y job is to ake sure no one is & a happy endg to this epi legend to every  , a i?”

    敖曼龙女殷切地点头了。

    “a i allowed to diethis ission?”张仲文呲牙问道。

    敖曼突然竖起龙眉,目现神光,拂袖振声道:“亲王殿下,妾身虽非在总公司任职,但积年多行,在芍露崖众兄弟姐妹中亦可称广有福脉,妾身愿披肝胆沥胆,助亲王得风顺水渠款道通!别说死了,我弟弟没在芍露崖里站稳脚跟娶上皇妃之前,我敖胜曼不会让任何人伤亲王一根寒毛!”

    “ok, then doa favour eat , eatalive!”

    ☆、第一百一十八话:abc

    英持龙女佯装无事地坐在冰椅上;瞄着着单手举着一个挂满霜花的巨大黑铁箱子、小心翼翼地从水帘中踱步而出的敖曼龙女,几近调笑地说:“哎呀,终于舍得从房里出来了?呵呵,他就要你一个姑娘家搬东西?”

    “是胜曼姐姐抢着搬的!”若无其事跟在敖曼身后闲看风景的玄持亲王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回答道。

    “我怕他手脚没轻重弄坏了皇妃的宝贝。”敖曼把箱子放到梳妆台一侧的地面上,拱手退后不语,老不自在地侧脸望向冰花妖娆的墙面。

    “啧啧,这丞相真坏。”英持龙女离开座位,瞟了一眼敖曼龙女胸前,算出她的铅珠少了一枚,绕步来到铁箱子前,俯身地对着箱子上类似密码锁的东西随意拨弄了几下,箱子的锁扣咯吱一声打开了,她掀开箱盖,又从里面提出一个貌似是皮制的箱子,上面有个几何学方面的机关,她又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指划一番,轻轻打开,皇妃的宝箱中并没有喷出张仲文期待的烟气或者华光。英持龙女呆呆地望了望箱内,随手抓出一件样式和面料都很寒碜的古老长服。

    这是一件靛绿色的女袍,很可能还是某种麻质的料子,有什么说道暂时看不出,但是张仲文用眼一打量就知道,这衣服对英持龙女的身材来说:有点儿小。他从来没有想过英持龙女会打算干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但是今天他终于见到了,不过他也不敢出声,爬起来之后就眼睁睁心惶惶地看着英持龙女提着衣裙欢欣自在地滑了一个圈走到梳妆宝镜前,瞎了一般地举在身上开心地比比量量。

    玄持亲王咬住舌尖,不让涌到口腔里的那句“老黄瓜刷绿漆”吐出半个字,同时绝望地望向身旁那个古井寒潭不露声色的古装女版励持。

    “这是我的公主服。其实出嫁之后也曾偶尔拿出来穿穿,不过上一次穿它,也是五百多年前了吧?”英持龙女的语气中一点儿眷恋和悲怀都没有,反而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感。

    张仲文不想推算英持龙女还是公主的时候,人类社会中有没有公主这个概念,但是从这件衣服的模样来看,它几乎没有任何设计感,也看不出那个时代的生产力具体是什么水平,估计那时能穿得上衣服动物的就是统治者了吧?所以不要强求它有什么具有表现力的外观和标志阶级的功能。

    “恕臣斗胆揣测,这件仙衣莫不是皇妃亲手纺织裁制?”张仲文麻着舌头问道。

    英持龙女敞开双臂,在敖曼的服侍下披上了这件连身外袍,在敖曼给她梳理裙角的时候,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厌其烦地说:“你不要再一口一个臣的让我反胃了。我又不是能耕善织的农妇,我哪里会纺麻织布做衣服。这件春潮带雪裙是我用十六枚海泥冻成假珍珠从华山老母那里诓来的,嘿嘿……那个时候纺织业真的不发达,即便是公主也没什么好衣裳,这在当时嘛,真的可以说是限量版发行的香奈儿之类的东西了。咳――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有话直说!”

    玄持亲王差一点儿没跪在地上三拜九叩,他挥舞着爪子瞪大了眼睛极其紧张严肃地祈求道:“总监,我对古代纺织工艺完全无知,甚至对我族服饰也无法入门,但是我只有一个衷心的建议,那就是:您千万不要再向任何人吐露这件衣服的名字,或者,您要是真打算穿它出去的话,就请您给它想一个新名字!”

    “怎么了,春潮带雪,不好听么?”英持龙女微微皱眉。

    敖曼从箱子里取出一条看起来好像是某种皮革制成的腰带,很是急促与郑重地叮咛英持龙女:“listen to hi! and you don’t want to know why jt listen!”

    “哼……”英持龙女不悦地蹙眉,同时尽量表现出她没有任何不适地,悄悄地收腹提臀,兰心蕙质的敖曼龙女寸寸惊心冒着冷汗,竟然把这个不怎么宽裕的套装穿到了英持龙女身上。她又拿起那个黑亮亮的皮带,帮英持龙女束腰,这个皮带也很长,且没有现代的插孔,只是系住腰之后打一个花扣就成。

    在张仲文看来,英持龙女今天是想走简朴简约的极端复古的时尚路线;她梳了一个村姑头,穿着白色包颈的内衫外面罩一个极其紧身的绿袍子,还很嬉皮地扎了根皮带。英持龙女从来不配戴珠宝玉件,如果佩戴那就是打算随时摘下来送人的,看来她今天也没有送东西的心情,所以经过敖曼一番前后上下的拍打拉贴,她就又走回了梳妆台,自己拿起那个檀色的青铜发夹卡在了脖后的发结上。果不其然,她又捡起一张樱桃红的纸片――这当然不是纸片,这是一种在花液中浸泡后晒干的鱼皮,轻轻抿了一口,傲然转身,压低嗓门慈眉善目地看着玄持亲王。左手后背,右手拱前捏花指,非常威严地恐吓道:

    “现在,说几句好听的!”

    英持龙女人形姿态一米八七肩宽腿长鹅蛋脸,无论怎么看怎么想都是那些宽袍大袖后襟豪放拖长的礼服更适合她。但是她竟然穿着淡绿色的开领贴身长裙,留出前胸一片鹅白,且拿裙长非常不富裕地刚刚及地,张仲文只觉得有一棵明晃晃的巨型大葱倒置在他眼前。

    但是他开口却吐出恭敬谨慎的话语:“……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总监,不过请您千万不要笑,因为此时此刻您的笑容……将置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

    “所以,我就和李延年的妹妹一个德行?”英持龙女瞪眼睛了,她似乎不能容忍自己被比喻成汉武帝的嫔妃,这个降级降大发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妹妹是谁,但是她一定没有总监您‘山中高士晶莹雪,世外仙侏寂寞林’的气质与风骨……您就像我们群龙圈中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芍药花!”

    张仲文挖空脑海寻找着阿谀承奉的话,伴君如伴虎,后妃吃老虎,丞相这个活其实就是一个政治装修包工头,受的是民工罪,数得是血泪钱。

    “呵呵,玄持,你就这点儿水平了么?好吧,美中不足的地方在哪里呢,一定有的哦,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十全十美。”英持龙女当然知道张仲文的话都是狗腿之言,她就是觉得这种智力逼问游戏很好玩。

    敖曼龙女摇了摇头,非常笃定地说:“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你绝对不能穿成这样出去见人。好了,皇妃殿下,游戏时间结束了,真的要穿衣服了!”

    然后她以不可抗拒的姿态牵着英持龙女身前的皮带,把她拉向一旁的衣架。

    英持龙女用手指捏着自己的脸蛋,竟然笑着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懒洋洋地扯起她那跌宕万丈的皇妃朝服,极尽娴熟地一甩,她整个人好像钻进了一道旋风中,再次转身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在婉转交缠的冰丝里衬中撂臂拂袖了。就这么一瞬间,大葱已经被藏蓝色的冰海所吞没,只见一名锋锐丽人隐现在那绵绵无尽的冰川中,且媚且憎,俯瞄寒冬。

    敖曼龙女在她身后把那下垂的发尾沿着那个铜夹向上一折,然后捏着一个琉璃小瓶,竟然对着英持龙女的头发开始浇水。瓶口上喷流出来一种如水银般闪动液体,在英持龙女的头发游动凝结,赫然形成了一坐左右对称月白色尖刺棱角、正中扣着一朵九瓣芍药花的冰晶之冠。这在发丝上凝结成形的冰冠也直接把她的发型在垂云次基础上,改造了成了后侧有三股发丝交叠绕一个弯前突的“文殊结”。

    “kyle,这就是慧曦永远不会梳这个发式的原因,即便勉强拼出来这个形状,她也带不上自己的头冠。我本来打算今天教给她这个奥妙的,可惜小妮子玩猫腻不肯来,呵呵,那就要她再琢磨几百年吧。”英持龙女把最后一滴水扣在指中,轻轻地在额头正中按了一下,于是额上就出现了一朵小小的银珠。

    “……她试验过,各种液体,据说最成功的是雪碧……不过很快那山寨的冰冠就裂了,顶不了多久就会崩塌……”玄持亲王不用带这种冰冠,因为他略有升级,是亲王――就是皇帝追认的干弟弟,所以可以带紫金的皇家封赏国家一级保护文物,不过现在他后悔了,怎么想都还是这种半透明类钻石的冰冠看起来桀骜不驯风格迥异不是嘛。慧曦等冰龙女们的冰冠其实就是真的钻石,据说很沉,压在头上非常不舒服,且那个冰冠设计上有问题,繁琐的钻石切割拼缀工艺导致出一个聚焦效果,在某个地方站五分钟以上会身边某个随机位置很有可能就会冒烟着火,对于以寒为荣的冰龙们来说这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啊!但是首席冰龙女神的冰冠就没那个问题,简约中见复杂,凶悍中见高贵,且唯一设计永不退流行。

    “唉……雪碧?呵呵,我的冰冠是我收集我尚未凝固成玉石的眼泪,直接浇在发丝上,再用我自身的寒气冰成的犄角与钢刀!……是的,我是个变态,我会收集我自己的眼泪,然后冻成锋利无情的头冠,再穿戴上这一身蔑视阳光与时间的永夜永眠海袍,去讨好我的敌人,去告别我的亲人,去战斗,去埋葬,去胜利!而不是像你一样,把宝贵的眼泪撒在电视前和饭桌上!我们的眼泪是一种武器,你要让它使自己变得更强大,而不是用它杀死自己。”

    “呃……人家只是比较善于用哭泣发泄调整情绪而已……而且,族母,我真的觉得依萍为了书桓跳江是百般无奈的选择,if i were bel, i don’t know how to choose either that jab has the good   ahe vapire is always rid ot off the pne! mr big proposed to saantha!还有,还有那个小猫洗脸的图片,天啊……那是一只圆滚滚的猫猫,在洗手槽前……嗷……”

    张仲文说着说着眼眶又泛红,哽咽欲泪――他不是第一次听英持龙女说眼泪是一种武器,但他没想到原来她说武器就是真的是武器,这眼泪不是只是婉转的比喻,是真的可以用来切割铠甲杀人抢劫绝对通不过安检上不了飞机与火车的超金属制品――可是他也不能让敌人等他再复习一遍这些温暖人间真情催泪的画面才动手是吧?

    “shut the fuck up!八百年辛苦的财务培训,靖刃唯一学会的是毛衣编织,还只是平针!八十天手把手的教你怎么做报表ppt,你最后掌握的是西洋女巫魔法!――干你们亲娘的,想到这些,我就泪流成河!”

    已经把天龙皇妃法袍披挂整齐,带上了冰冠的英持龙女嚎了一嗓子之后,痛苦地举手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今天有大party,不能生气,要冷静。

    说罢她用右手的无名指甲,粘了一点儿敖曼捧过来的鲸骨炭,描画了一下自己的齐云双眉,然后吹尽指甲上的残烬,挥袖揽其脚下流溢波涛,妩媚地捧了一下脸又说:“玄持,再说几句好听的。说的好,我给你钱!”

    “皇妃,您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张仲文以小猫洗脸的萌态恭敬认真地回答。

    “完了,你没钱拿了。我不是。镜子说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叫罗玉凤,将会在一年内现世,要全世界都知晓她的名字。是的,我有邪恶女王家私套装2006型,这个东西统计资料很准确的。我当然知道我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也不觉得世界上有最美的女人,不过我喜欢数据调查,了解一下而已。”

    英持龙女此地无银三百量地解释起来。

    “皇妃,您是世界上最会化妆的女人!没有之一!”

    “唉……”英持龙女寂寥地叹息了一声,看着眼前这个连阿谀奉承都玩不转的亲王,清了清喉咙说:

    “很明显,我不是。不过在梳妆打扮上,我承认,我只敬佩一人。我觉得我费尽千年之力,也只能学到她的一小半而已。”

    亲王羞涩地低头,抱着袖子欣喜地说:“臣惶恐……臣就是多混了几天男士美妆论坛而已。”

    可是英持龙女昂着头,继续肃穆地说:“她就是我们的皇后。她不需要照任何镜子,就可以把自己梳妆打扮得一丝不苟、滴水不露,我们其余姐妹三人从来捉不到她的半点儿破绽,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然后轻轻叹息,似乎陷入了哀伤的沉思。

    “呃……”玄持亲王做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乔月兰就经常梳妆打扮不照镜子也没吓死过谁,他的宝宝也好像知道打扮了会拿着果泥朝自己脸上抹出两个均匀的腮红,他的表妹乔笑茹可以在警察突袭夜店查摇头丸的时候一路狂奔两百米的边跑边把自己从北姑鸡look化妆成路灯下的小姑娘。不过他转念一想,那个路线不是有追求的人想要奔跑的轨迹,他觉得没有镜子的话,他怎么能确定自己的知性靓丽是不是被粉底太厚而压住,他的脂肪微粒痤疮疤痕会不会因为粉底太薄而昭然若揭,还有没有镜子就去修眉毛和抹唇膏简直就是审美自杀不是么?

    “唉……你毕竟不是女人。你无法理解,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嫉妒和羡慕的法门。皇后其实也比较爱美,她的胭脂花粉就有四千五百多种,无相变幻纱裙有九千多个配饰,她的珠宝更是集天地至宝繁若群星。她能轻描淡写地挑挑拣拣,就能在自己身上再现我、鼍珠皇妃和化蛟前皇妃,挖空心思变着花样打扮出来的发式妆容,且一定能去芜存菁青出于蓝地把我们比下去!她很慷慨,也肯教给我们,但至止她离世,我们却任谁也没能学会。这个法门也不是勤学苦练唯手熟尔就能掌握的奥妙。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开智之体,能够时刻地洞悉自己何形何颜者,万中无一,即便万而有一,又能辨物得体化为己用的,更是万年一例了,我承认,我没有那个智慧。”

    “那是我们真龙五族中化物入己的大神通,如今已绝迹失传。皇后生时未逢战乱,大多时间也就把这门神通用来作女儿之乐了。皇妃您另有所长,又何必比较。”敖曼龙女腼腆地插言。

    “呵呵,我们是龙,是最精于变化之道的生物,变化就是我们的本能,是我们的生命,我们不是虚有其表,但是我们表有其虚,虚到需要一面镜子才能实现我们生存的价值,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弱点。如果有一天,有哪位龙子龙女能像皇后一样精通领悟了这个法门,我就可以放心地把芍露崖宝物库的钥匙交给他,卸下这一身的盔甲和武器,从那八十八层的颠倒地狱中永不回头地漫步而出,回到这天上飞来的星星里,刷绿漆把自己打扮成一棵老葱!”

    英持龙女说完踏步向前而行,示意敖曼跟随自己。她不需要任何金银丝布多少个额外的零件来束缚自己,因为她的衣裙上会自动凝结出镶冰嵌雪的围腰和缠带,将其装缀得肃整得体而又煞气凌然,且她也不需要穿任何鞋袜,因为那裙子长到好像奔流涌动最后渗入岩石地表的海水,遮住了她那其实趾甲甲锋利的大脚的同时,也会根据她的心意在身前的路径上自动结出一片隐约还是芍药花的雪毯,等她的裙摆拖过去之后,这层雪毯就会消失。

    “总监,我觉得您不需要用外表证明自己,您超越了那个层次了。”张仲文满眼放星地拍马屁。

    “外表只是外表。”英持龙女结束了说教,然后指着门口说道:“给女士开门去啊!”

    玄持亲王屁颠屁颠就跑去开门,也不知道他激动个什么劲儿,跑两步又踩到裙子,前仰后合一番所幸没摔倒,来到海葵石花门前,拉了一下麒麟造型的把手,站在走廊通道旁恭候。

    走廊里此时已就是一片丰收的金秋,琼花玉树上挂满了成双成对丰满的果实。慧醍龙女第一个见到亲王出来,就把手里的剪刀和针线朝身后一丢――她的开胸手术刚刚完成还差几针,不过无所谓了,毛边蕾丝毕竟也是一种风格。

    随着房门中蔓延而出的冰毯在走廊中凝结,英持龙女气势昂扬地漫步而出,她的目光精准地直视前方,脸上毫无表情,根本没有多看周围那些龙女身上的装束一眼,也一声未吭。她出门之后靖刃就自动追到她右边,玄持亲王跟在右边,三人领路前行,龙王龙女们似乎都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排成狭长的雁翅追随而上,顷刻间天地具静,只有衣裙丝纱的微微轻响在走廊中滑动,如同天地间隐秘的潮声。那敖曼龙女默默无声地排在队伍的最末,不卑不亢地尾随而行。

    英持龙女带队来到走廊前的一个侧厅里,突然偏转,靠向墙根,故意把队伍拉一多半,突然停住。侧厅里有一个宽大的楼梯,楼梯口站着两名围着犀牛皮连氅批肩的藏地王公,见英持一行人出现,恭身作揖,很快就有铜铃声叮当作响,四名鼍龙王女穿着与前日里一摸一样的毛毡裹裙披挂骨饰,抬着一个黄幔伞盖座轿从楼上缓步而下。

    黄幔坐轿是敞开的,里面可见黄金骷髅人骨躺椅,垫着赤色大红色调为主的曼陀罗毯。轿子里半躺着一个头顶金玛瑙天珠牛角,全身着五颜六色的牦牛丝锦缎藏服的女人,她的脸被一个狰狞凶恶的獠牙面具遮住了大半,只能看见一双圆圆的纯真大眼,面相隐隐若豆蔻少女,她没有脚,只有一条挂着黄鳞的大尾巴围盘在坐轿内,藏在毡毯中蠕动摇摆隐隐可见,

    除了英持龙女外,厅堂内所有的龙王龙女们也都对这个轿子里的皇妃抱袖鞠躬。

    “呐,妹妹看见啦,这就是我管教无方的结果……”英持龙女讪笑着对着身旁那些激胸暴乳的龙女们挥了一下袖子说。

    从楼梯上又走下来四名藏族大汉和四名藏族女子,男人们的脸上油光很足,看见面前这一片激凸的美丽,他们皱起了眉头。鼍龙公主们俩上都画着恐怖的彩妆,表情不详,但是眼神里无可掩藏的流露出无尽的鄙视再鄙视。

    鼍珠皇妃的黄金面具下传来咝咝咝咝的响声,这是一种龙类听起来都觉得有点阴森可怕的声调,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晦涩难懂的方言,完全听明白可能有困难,但是大意还是能了解的。这个皇妃在说:

    “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修改朝服,这是不对的,我们要捍卫我们的民族风俗和礼法,你们不可以这样。我刚才还对我的儿女们夸奖说,外面的天龙们虽然见得世面多,总是要和下级生物们来往打交道,但是千百年来,他们一直都能保守我们龙族的节操和文化,这是我们要敬佩和学习的大美德,大优点……可是,可是怎么会这样……”

    英持龙女冷笑道:“你们都听见鼍珠皇妃的话了?你们有什么感想?”

    靖刃为首的众龙女的脸不红不白,各个一副so what?的无所谓。

    英持龙女突然顿声道:“姐姐不才,于心有愧,没有管教好这些不知深浅浪蹄子,真是丢尽了我们天龙儿女的脸面。所以还望妹妹作为监理皇妃,出手训诫一下她们,要他们知道既为人形,须循人道。”说罢竟然很恭敬地对着鼍珠鞠了一躬。

    那鼍珠皇妃转头环视了一下,黄金面具中又传来咝咝的响声,这是在说:“今天我是来参加靖刃公主苦心举办的生日会的,大家和气,开心玩玩,就让这些小孩子高兴一下吧。 何况,这是您的孩子们,我觉得我还是不要插手她们的衣裳打扮,我对外面世界的风俗变化不太懂,我也不想让这些可爱孩子们觉得我这个乡下来老太婆唠叨多事、不通人情。”

    “万万不可!妹妹,她们开心了,我们龙族的脸面怎么办?您说的及是,我们真龙五族的风俗礼法绝不可违,您一定要祭出宗制,以正视听!妹妹出门一次不易,如果不趁此机会展示一下我们真龙后妃的威仪,管教一下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姐姐心中一定会怨恨妹妹不肯替我分优解难的……”英持龙女说着说着委屈地用指甲去划眼角上那闪烁的泪光――她在使用她的武器了!

    鼍珠皇妃继续咝咝咝咝,意思是:真的嘛,你确定嘛?这样不太好吧?

    “妹妹,姐姐偶有一事相求,且还是为了我们真龙五族的祖制礼法不被玷辱,妹妹怎可坐视不理,置姐姐我于不义?”英持龙女大声娇嗔,泪花滚滚瞬间洒落一地冰珠碎雪。

    咝咝……意思是说:那好吧。

    鼍珠皇妃在轿子里蠕动起来,很快她从被褥里掏出一个尖头的古旧的铜铃,一手高举,用她那红艳艳的指甲轻轻弹了一下。

    侧厅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嗡鸣,无形的声波在群龙中回荡。

    各种呀呀嗷嗷羞愤难当的尖叫声中,龙女们身上不符合原装朝服标准而裸露出丰满玉白嫩的肉体的部分,顷刻全部都变成了各色的石头。朝服标准内可以展示的部位却依然正常,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龙女胸前都挂上了一对大石球,还不是光滑平整的石头!有的是鹅卵石,有的是石灰石,有的是混凝土,靖刃的胸前则是粗粝的花岗岩!

    “唔,这样好看多了!”英持龙女得意地凝视着身边那些面红耳赤的华丽雕像们,拍了拍手,躬身道:“谢妹妹成全!”

    众龙女情悔泪涨,咬着牙根依然昂首挺胸,虽然外壳被石化了,但是却分量很足,应该可以给观众们留下一种则是某种情趣内衣的印象吧――她们都努力地催眠安慰自己。

    咝咝咝咝的声音再度响起,鼍珠皇妃温柔和蔼地说:孩子们不要怨我啊,英持皇妃也是为了你们好,她这是出于对你们的爱护啊。何况,朝服开不得玩笑,这是我们龙族的光荣传统,记载着我们的荣誉,象征着我们的尊严,任何时候不能忘,不能丢。宴会结束之后石壳就会慢慢脱落的,如果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去医院看看,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毛病的……英持皇妃是我的姐姐,她的要求我不能不答应,希望你们吸取教训,也希望你们能体谅她的苦心。

    “妹妹,您远来是客,且今天又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您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先行入席,靖刃,还不快去给鼍珠姨母请路!”英持龙女怒视了一下靖刃,靖刃嘟了嘟嘴,晃着两块花岗岩,一脸假笑地扭着腰肢来到黄幔小轿前,躬身道:“鼍珠皇妃,诸位兄弟姐妹,请随我入席。”

    实际上原本也是鼍珠皇妃一行人在靖刃的请扶下先入宴席的,靖刃是公主府的地主,所以要接客;英持的地位高于鼍珠,后出来的是大,需要过场铺垫,所以她这么说只不过是嘴上应承给鼍珠点儿面子而已。

    鼍珠又咝咝咝咝一番,似乎程序性地称赞了一下靖刃的聪明美貌之类,然后由靖刃领路,四名鼍龙女抬着黄幔小轿,后面也有四男六女列队,齐齐来到了侧厅入宴会厅的大门前。轿子又停住了,鼍珠皇妃那种咝咝咝咝的龙语再次响了起来。

    “既然姐姐都一再强调了朝服的重要,我觉得我们鼍龙一支也不应该怠慢天龙礼法呀。姐姐,那么我们也换上朝服了,我们鼍龙族的殿上御装,绝对一丝一毫没有篡改变化。”

    英持龙女愣了一下,皱眉思索,但是还没等她思索到问题的关键,就听“纭钡囊簧,黄幔小轿中喷出一股红烟,且所有的鼍龙男女的身上也都冒出冲天的火雾红云,一片金光闪过之后,噼里啪啦的碎石骨块散落一地。

    所有的鼍龙女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了,她们个个变成了不着寸缕的魅世魔度母态,也就是说,是纤腰大脚丰乳肥臀的裸女,只有胯间生长着檀褐的几片石鳞,遮还不如不遮地盖住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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