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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东方不败之剑神第17部分阅读

    (综影视同人)东方不败之剑神 作者:肉书屋

    (综影视同人)东方不败之剑神第17部分阅读

    经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人的血是魔的诱饵,人的心是魔的归处,人的眼睛是魔的屏障,当人的血漫过自己的眼睛之时,魔就借着血之诱惑,心之牵引,穿过眼睛的屏障,深入我们的内心,蚕食我们的灵魂。”

    当时的他就觉得,在那暗沉的红幕布满自己的整个世界之时,已经有一只魔穿过他殷红的眼帘,寄住在他的心房,它疯狂地蚕食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纯净,和在真实面前的胆怯以及无法自已近乎本能的不可自信,他觉得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他的灵魂沸腾着,他的眼睛睁得异常大,他知道那里边充满似欲将整个夜空吞噬的仇恨和铺天盖地的不甘。

    在生命时限的倒计时中,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要报仇,为生养自己,疼爱自己的母亲报仇,为突然由亲生父亲变成养父却始终待自己如己出的父亲报仇,为蒙受不白之冤的雪家报仇,也为自己在这一夜丧失的一切报仇,他要让那个造成这一切的人付出他该付出的代价,哪怕付出所有。

    一瞬间,之前被生不如死地折磨之时消磨的意志瞬间膨胀起来,然而他却觉得不论自己的灵魂再如何的汹涌奔腾,他满是鲜血的躯体仍旧是无可抑制地越来越疲软,鼻翼翖合的张力也越来越微弱,他几乎有种灵魂离体的感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死了,而自己却是如此的害怕,如此的不甘,亦如此的绝望。他的灵魂如被囚禁的困兽般意图挣脱命运的枷锁,它疯狂地咆哮着,却无能为力,在这昏黑的夜色下,这阴沉的皇城中,没人会注意这偏僻的死角,也没人能发现他,或者即便发现了,也没人胆敢救他,他已经是个死去的囚徒。

    他以为他就要这样揣着自己所有的仇恨与不甘死去了,暗夜之神却在关闭了他所有的门路之后,为他开启了一页窗户,通往生的窗户。

    隆重的夜幕下,在他还没能透过眩晕朦胧的血幕看清那道生机之门时,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芬芳,刺鼻的浓郁,却仿若群花乱舞的花海中的芬芳般,带着勃勃的生机与希望。

    所以在第一次相遇中,以致之后的相处中,于玉无枫最刻骨铭心的不是颜丹若深沉而不顾一切的柔情和美丽而别致的容颜,也不是他教自己武功之时邪恶而刁钻的手段以及他华丽如火凤飘洒若蛟龙的武姿,更不是他抱着年少却饱经风霜的自己顽劣却温情的软语,而是他十年如一日周身萦绕,浓烈而勾人心魂,曾经被自己当成救命草般的芬芳。

    它预示着自己的新生,预示着他将重新获得他想要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来自于这股芬芳的主人,是他赐予了他今后一切的可能,而他将可能是自己的一切,那怕当时的他怀着如此浓烈的仇恨。

    他以为他将如一般穷途末路中被救赎的人一般,为这个赐予自己新生的主人奉献自己的一切,却没想到,在他欲开口同他说第一句时,他先于自己神秘兮兮地说着:“你现在可不要谢我,我以后可还多着让你感谢的地方,你一次次地道谢我听着多累啊,你还是以后堆积起来一次性地同我道谢吧。”

    之后,理所当然地,他成了那人的徒弟,他把自己带在身边,一同在皇城的夹缝中生存者,他曾经问过他为何要为他做这一切,一直都是明朗嬉皮笑脸的人却换上了他从没见的空无眼神,用落寞的语调说着:“只是想找个活着的理由而已。”他当时的神情是如此的飘忽,原本飞扬的气势瞬间萎靡不振,连浓烈的体香都似乎都变的稀薄了,就像他整个人都要虚化掉了一般,以致当时因他从未出现过的模样而惊慌失措的他做下了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之后他在自己怀中喘息着说道:“从我决定救你的时刻起,我便是为你而活了,你是我的一切。”

    这句话就像是诅咒一般,在他的灵魂深处烙下了一道深刻的印痕。

    他不知道他们是从何时开始彼此相互远离的,或许是在他能在这个皇城喘息,他能为他的报仇计划悄悄付诸于行动,而不再如之前一般需要他之时;或者是即便他遭受了再如何都得苦楚,仍是无法御制地在十几年来对自己予给予求倾尽所有的人面前挥霍自己的年少叛逆之时;或者是在他知道他身体的秘密,他自卑无助,自己也同是惊慌失措之时;又或者是他端起轻柔的浅笑游走在各个王孙贵族,自己也同是将自己浸染在皇城这个大染缸之时;或者又是更早的时候,在他说出为自己而活的时候,他便在潜意识里远离着他,因为当时的他根本负荷不起,他以为他能给予他自己的一切,结果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慷慨。

    沉闷扩散地越来越大,无可御制地他们成了彼此痛苦的根源,以致渐渐地相见不如不见,即便彼此都如此放不下对方。他们按着自己所臆想的为对方做自己觉得能为对方做的事,只希望对方能得到自己所希望他得到的解脱和幸福,可是很显然,那根本就不可能。

    最终还是他先爆发出来,他长久御制在心底的魔鬼终于挣脱了自己束缚,他操控自己的身体和神志,做尽了一切疯狂的事,在他再次以为自己将要死去之时,他遇见了西门吹雪,理所当然地他成了他第二次救赎。却没想自己短暂的顿足会使得他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怀中的躯体逐渐变得冰凉,玉无枫再次收紧了怀抱,却依旧留不住那残存的温度。那幽幽的馨香再也不能如之前一般浓烈而充满生机,如今它透着一股冰冷的气味,似乎应和着主人的死亡,随着主人的逝去而渐渐消散。

    玉无枫微微低垂下头颅,试图看看怀中人的容颜,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竟不知何时已经满眼的眼泪。

    直至此时,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与自己同甘共苦了几十年的师父,这个世间最爱自己的人真正地离自己而去了。而自己维持着的整个世界也瞬间坍塌了下来,原来早在他赐予自己新生之时,他就已经成了自己的整个世界,他也俸出了他的一切,只是在他过于深沉的感情面前,他不自觉地不确定了。

    他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这周围的一切都让自己难于忍受,因为这里没有自己想要的人儿,怀中的只是他的躯壳,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他想要的是那个软乎乎带着馥郁的香味的人儿,他想他应该去找他,他抬眼看看边上的断崖,他想或许可以通过那里找到他。

    如连体婴儿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瞬间处在了断崖边,在旁边的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已跳下山崖。

    虽然有点错愕,三人都没有去阻拦,因为他们知道于玉无枫而言,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哎,突然羡慕那两个家伙了,生前两人彼此折磨地死去活来的,现在却这么干脆的同生共死。”燕平生看着那断崖,叹息着说道,虽然表情语句上都带着一股轻佻味,眼神中却晕满了无法掩饰的落寞。在他们历尽苦难之后同生共死,他却要为自己十几年的甜蜜生活,埋下剩下几十年形单影只的单。谁又能说,这两种,哪一种更为圆满,又哪一种更为残缺呢。

    “你似乎很清楚他们之间的故事?”东方不败随口应道。

    “呵呵,太过单调的生活难免会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无趣,偶尔挖挖别人的八卦也不失为一种愉悦身心的消遣,它都落在自己的眼前了,我为何不挖挖看呢。”燕平生对着东方不败愉悦地说道。

    东方不败不以为然地嗤笑:“本座到不知你还有这种嗜好。”

    “哎,教主就是太不懂得体会这生活中地小乐趣了,要不然……〃

    在东方不败冷冽地目光下,燕平生终究没能把剩下的话说完,只能掩嘴心中叹息。

    这时西门吹雪突然说道:“当年同我说,‘欲想知道为何在此,便去黑木涯杀一个人’的人,便是你?”他目光紧紧地盯着燕平生。

    燕平生心下一沉,暗道这么快就来了,他还以为会再过些时日呢,这时又感到一旁射过来地火辣目光,暗道糟糕,当时他俸东方不败之命,将当时轻易将玉无枫走火入魔治好的西门吹雪骗上黑木涯,回来之后只是说,他游说了西门吹雪同他一战,到时大战之时,他自然会出现走火入魔地症状,以西门吹雪的性情是绝对不会趁人之危,甚至还可能替他治好走火入魔的症状,即便他不愿帮忙,到时他也可以采取最后一种方法。

    如今被西门吹雪这么一说,他隐瞒他的话被揭露,以东方不败狠辣的性子,怎可能轻易放过他,燕平生一阵冷汗,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手段报复他,不过此时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呼了口气,暗道他之前不是挺担心西门吹雪知道这件事的么,怎么现在这么有闲情来用冷眼来凌迟他,抬头看西门吹雪仍旧冰冷而专注地盯着他,明显在等着他回话,他连忙摆出一个笑容,轻咳了一下,尴尬地说道:“确实是老奴,真没想到西门少侠这都能看出来。”

    “你欺骗于我。”西门吹雪依旧用他冷肃的目光看着他。

    “你也期满了我。”东方不败阴冷地目光缠着他。

    “这……这从何说起啊,西门少侠难道还没找到答案么?还有教主,您这话可真让老奴受不起啊。”这算什么?!他费尽心思地把两人撮合在一块了,自己倒里外不是人了,这西门吹雪还好说,自己确实目的不纯,但是教主啊,你要报复老奴当时没有说的更清楚点,也不是现在啊,我们一开始毕竟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啊,而且也和了您的心愿,可谓既有苦劳也有功劳啊,况且要说我欺瞒于您,也说不过去啊,当时您不是没问嘛。

    第 70 章

    燕平生的抱怨并没有得来两人宽慰,他甚至没能让这两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西门吹雪冰冷的视线早已从他身上移开了,他笔直如松地立于这山顶之上,目光落在前方的断崖上,他的神色并没有给出他所思所想的任何信息,仿若他就只是想看那断崖的景色而将视线落在那,但是他旁边的两人惧知他正透过那断崖看着什么。

    而东方不败,他的身姿也很是笔直,即便他身受重伤,他的强者之势仍旧尽显无余,燕平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他的面容上,俊秀的脸庞波澜不禁,甚至有种云淡风轻的感觉,但从他幽静的眼神,燕平生却看出了他的倔强。

    燕平生不由叹了口气,身处在局中的人总会有看不清本质的时候,唯有吃些苦头才能真正的认清,此时很明显,这里已经不是他该继续呆着的地方了,他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了。

    山顶之中只剩下东方不败和西门吹雪两人,两人缄默了一会,西门吹雪突然慢慢地向断崖走去,东方不败心中猝然一跳,想做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做,静静地看着西门吹雪的背影。

    站在断崖边上,西门吹雪微微低首,只见崖下一片浓浓的迷雾,根本看不清下边的景物,默默地看了一会,西门吹雪终究还是静静地抬起头来,他转身看到玉无枫残留的断臂,抬手便在崖边弄出一坑,将那一截手臂连同一旁的宝剑放进去,之后再将土重新掩埋,立了个土墩,又将旁边的一块石头劈成方块,插入那土墩前,刻上了那两个人的名字。

    这一切做好之后,西门吹雪就静静的站在那,就在东方不败以为他要在那一直站着,沉默不语的时候,他突然说道:“我一生之中,从未觉得自己做过什么错事,但也到此为止了。”

    东方不败闻声偏过头,突然有种酸涩的感觉,他很想说西门吹雪并没有什么过错,就算是有错的话一切也都是他的错,但是看到西门吹雪冷肃的脸庞,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他突然觉得在自己一味的为自己的大计算计着的时候,他正流失着自己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东西,他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可他又很茫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如他始终不觉自己所做的有何错,成为天下第一人是他少年时代就有的雄心壮志,他为此计划了十几年,他只是追求自己想要的而已,如今自己终于成功,他有何错?他喜欢上了西门吹雪,或许他之前有欺瞒于他,可是之后他付出的感情全都是真心真意的啊,至于玉无枫和颜丹若,他们又与他何干,他们本就是敌人,颜丹若还三番五次的意图杀他,他借西门吹雪之手杀死他有何错,他们本就是该死,西门吹雪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有何错?

    西门吹雪说完那些话便走至东方不败的身边,将他抱在怀中,带他下了山。

    回到原先居住的客栈,看着静静站在窗前的西门吹雪,东方不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说:“你没什么要问我的?”

    “一切都结束了,不是么?”

    “恩?”东方不败微微愣了下,又接着说道:“何意?”

    西门吹雪走至他的身边,说道:“既然已结束,往日之事又有何必再言”

    东方不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你真的不想知道?”

    “你若想说,我自然会听,”西门吹雪抚摸了轻轻地抚摸了下他的发梢,漫不经心地说道。

    鼻尖闻着清冽的香味,东方不败紧紧地看着西门吹雪说道:“我想说。”

    “恩。”西门吹雪低低地应了声。

    东方不败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最后低垂下眉眼,静静地说道:“我当上日月神教教主之后,成为武林第一已经满住不了我了,我想当天下第一。”东方不败转而由看向西门吹雪,漠然地地说道:“而现在,我已经得到了。”

    西门吹雪不语。

    东方不败又说:“你没什么要同我说的?”

    西门吹雪说道:“凡事遵从自己的心意而行便可。”

    “就这一句?”东方不败有点不可自信地说。

    “恩。”

    “即便我骗了你。”东方不败不死心地说道。

    “你没有骗我,只是我没问,你没说而已。”

    东方不败静默了会,说道:“是吗?”接着又有点嘲弄地说:“不算欺骗?”

    “恩。”

    “即便因为我没有说而让你杀死了你朋友的情人,并间接地害死了他?”东方不败大吼了起来,他快被西门吹雪这样平静地态度弄疯了,他们不是情人地关系吗?为什么在他隐瞒了他这么多事并且设计他之后,他还是这么地平静,难道他已经伟大到对自己的爱人做任何事都可以心平气和地原谅的地步了吗?

    西门吹雪终于抬起头来,却仍旧平静地说道:“我说过,你的敌人便是我的敌人,他既要杀你,我自然杀他,你有何错?”

    “即便那是你朋友的情人?”

    “你是我的爱人。”

    东方不败满胸腔的烦闷之气顿时噎在喉口,他抬头,依旧是冰山脸的西门吹雪,刚刚的话真是他说的吗?他怎么可以顶着这么一张冷脸对他说出这么一句话。但是不得不说的,他这句话很管用,他满腔的烦躁之气终于是消散了。

    他微微有点不自在地看着他,说:“我去处理一下事物。”说完起身便欲走。

    “你身子未好,不宜劳累。”

    就如验证他的话班。西门吹雪话刚落,东方不败便觉得浑身隐匿着的痛疼瞬间自伤口处扩散出来,东方不败双腿一阵发软,之前他隐忍着去观战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气力,再刚刚情绪又波动太大,他没直接昏过去也都只能说他的身体被刺激过头了。

    虽然几欲瘫软在地,但莫名地他又想尽快地离开此处,正想强忍住离开,身子就被一涮坚韧的双手横暴起来,欲惊呼出声最终在熟悉的体味下噎了下去,他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他是在意着自己的罢,他想着。作者有话要说:心情有点乱糟糟的,写不下去了,就先发这点吧

    七十一

    东方不败的身体基本上好了,他也终于经过了西门吹雪的同意,去处理他给予解决的事物。

    客栈的门前有一辆华贵的马车,惹得路过的众人纷纷侧目,却见一红衣男子从客栈出来坐进了那豪华的车厢,正是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斜靠在马车中,想着这几天西门吹雪异常的温柔,脸上不禁勾起一个明艳的笑容,却不知道自己正在背离的客栈中,西门吹雪正站在二楼的窗台前,静静地看着那辆豪华的马车渐渐远离。

    豪华的马车穿过京城最宽广的街道,街道中,昔日的清冷早已荡然无存,平凡的乡民们正或悠闲或匆忙地走在这条最古老的街道上。

    很快马车已经越过了这条街道,来到了皇城的脚下,马车前边的马蹄并没有因为这是最为庄重的皇城而止步,它依旧从容地向前走着,接着他来到城门边上了,守着城门的侍卫并没有拦住这辆马车,他们反倒跪了下来,却没有参拜。

    于是马车肆无忌惮地穿过了城门,行走在皇城曲折的宫路上,皇城很宏伟,皇城也很空旷,它带着岁月残留下来的沧桑,却也带着岁月积存的风华与诱惑。

    马车很快就穿过了交叠繁杂的宫路,它来到了一个宫殿的门前。东方不败从马车上下来,他前面是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他看到看到的却是个金光四色的金丝牢笼,可他却要义无反顾地跑进去,因为他被他那华丽的金色诱惑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个为生存而在江湖中打拼的时候。

    这是皇宫中皇帝处理政事的御书房,东方不败走进去,他看到了很多人,不久前见过的燕平生;许久未见的如夜,慕容舒,雪千寻,玉无枫的老奴;自己救下的奕央;从未见过的芙樱,江南水师的,还有他的其他得力干将。

    东方不败走进去,坐在那首位上,众人齐拜道:“参见教主。”

    东方不败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

    众人纷纷起来,拜谢:“谢教主。”

    于是整个御书房安静了下来。

    东方不败默默地沉思了会,说道:“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燕平生站出来说道:“启禀教主,现在局势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因为那朱恒昏庸,鱼肉百姓,滥杀朝臣,除了那些皇亲国戚,已经没有反抗的了。”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说道:“那很好,你们说说自己的意愿吧。”

    众人面面相觑了会,最终还是燕平生说道:“老奴好久没好好地看看外边的世界了,望教主恩准老奴去看看那江南的江水。”

    东方不败认真地看了会燕平生,见他神色淡然,最后说道:“你想离宫?”

    燕平生说道:“不只是离宫,还要离职一段时间。”

    东方不败托着下巴沉吟了一会,说道:“你走了,这皇宫还有神教那么多事怎么办?”

    燕平生顿时一脸黑线,其他人窃笑,燕平生说道:“教主,这几天皇城的事物基本都是老奴处理的。”

    东方不败看了看他,理所当然地说道:“正因如此,才更须要熟悉政事的你啊。”

    燕平生苦笑:“老奴已经老了,实在没多少时间了看这大好河山了。”

    东方不败冷哼:“既然你不愿,那本座还强留你做什么。”

    燕平生顿时笑了起来:“老奴谢过教主了。”

    东方不败冷哼,转而又看向如夜,说道:“如夜,你有何要求?”

    如夜原本是如如梦一般跟在东方不败身边贴身服侍的,却因他资质不错经常被东方不败派出去办事,这次更是立下了首要功劳,自东方不败将他救起,就把东方不败当成了自己的神,对他忠心耿耿。东方不败这么一问,他细想了一会,却想不出什么要求来。于是他说道:“启禀教主,属下没什么要求。”

    一旁的慕容舒本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的,听到他这话,顿时大声说道:“怎会没有?你不是答应同我去慕容家的么。”

    如夜平静地说道:“那个过一些年来吧,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最都也就连三天的样子。”

    慕容舒暴喝:“什么?”转而他又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对东方不败说道:“教主,我的要求是要如夜嫁给我。”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慕容舒,我们的是交易,你没有提要求的权利。”

    慕容舒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顿时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可怜兮兮地看着如夜,又看看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对他目光视而不见,接着说道:“其他人呢。”

    芙樱说道:“芙樱没什么要求,只是芙樱在宫纱呆惯了,想继续呆在那儿,可是自起事起,它就败落了,希望宫纱能变成从前的摸样。芙樱会让它永远归属于日月神教。”

    东方不败看了看下边的美人,欣然同意了。

    这是雪千寻说道:“教主,千寻为教主做事也不过是短短半年,可是现在千寻要请辞了。望教主成全。”

    面对原先的妾室,现在的属下,东方不败心中微微愧疚,虽然对她另从他人有点心里疙瘩,但想到她为自己立下的功劳,再加上自己对她的辜负,东方不败最终说道:“恩,本座准许了。”

    雪千寻眼泪瞬间滑下,她身旁的人轻轻地搂住她。

    江南水师秦楚说道:“我的要求是娶千寻为妻。”

    东方不败看着他,剑眉星目,气质湛然,是个不错的青年,雪千寻配给他倒是不错。便说道:“这是你们自己私事。”

    秦楚闻声,想了想,最终说道:“那我没什么要求了。”

    其他人一一说了自己的要求,唯独身下了那个玉无枫的老奴,这时众人都好奇地看着那老人,除了燕平生,其他人都不是很清楚这老奴的真实身份。

    这时东方不败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虽是好奇,但东方不败已经发下话了,众人也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众人走后,那老奴终于开口了,他静静地说:“教主说过的话会遵守吧。”

    东方不败看着他,说:“自然,反正本座已经准备把教主之位传给盈盈,杀他反倒是画蛇添足了,不过本座必须保证他对本座不会有什么威胁。”

    那老奴抬起头来,说道:“我会对众人说,任教主练功走火入魔,失了武功,缺了记忆。”

    东方不败却说道:“这不需要你来说,本座会回一趟黑木崖,到时自会告知神教教众。”

    那老奴脸色僵住,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教主既然如此说,我也省得多此一举了。”

    东方不败看了看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又说道:“你准备永远不以真面目见人了么?”

    那人叹息着说道:“我的愿望已完成了,是不是真面目又有什么区别,它并不能给我带来任何便利,麻烦反倒是会添上不少,既然如此,以一个新的身份活着又何乐而不为呢?”

    东方不败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你变了很多。”

    那人也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说道:“人本来就时刻在变的,不单单我,就是教主也变了很多罢。”

    东方不败并未应他的话,反倒是说道:“你等些时日吧,待我把事物处理地差不多时,自然会亲自把他带回来给你。”

    那人低下头拱手回道:“那多谢教主了。我先告退了。”

    东方不败摆了摆手应道:“恩。”

    那人走后,东方不败看了看堆着的奏折,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任命地翻起来了。

    几个时辰过后,堆满的奏折终于处理完了。

    东方不败看了看空荡荡的宫殿,突然觉着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他没有带兵杀敌,他甚至没有出现在那些军队的面前过,他只是同燕平生说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同他谋划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然后燕平生按着那个计划部署,然后他得到了这个天下,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或许该加上天时人和地理。

    东方不败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穿过大门,站在栏杆前,他看到了整个皇城,城外的喧嚣,宫内的清冽,他突然觉得他并没有自己所想像的那么喜欢这座宫殿了,他突然想见到西门吹雪,他想他在自己的身边,想着,他甩了甩衣袖向宫外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东方不败见到一白衣女子倚着宫栏,看着她的前方,却是雪千寻。

    雪千寻起初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呆东方不败走得更近了的时候,她似感觉到了般,转过头来,却是幽幽地看着他。

    东方不败走过去,说道:“你在等我。”

    雪千寻却没有回答的话,反倒是说:“千寻恭贺教主得偿所愿。”

    东方不败微微皱着眉,说道:“你等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寻千寻突然专注地看着东方不败,眼圈微红地说道:“千寻斗胆,千寻想知道,教主喜欢过千寻吗?”

    东方不败未语,斟酌了一番后,说道:“你是个不错的女子。”接着他想了想又说道:“如果你不想嫁于秦楚,没必要勉强自己。”

    雪千寻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我会嫁于他。”接着她抬起头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千寻失态了,望教主恕罪。”

    东方不败道:“无事。”

    接着两人沉默了会。

    雪千寻说道:“那千寻告退了。”

    东方不败颔首应许,雪千寻离开后,东方不败想着西门吹雪,也走开了,却没有看到雪千寻蓦然的一次回眸。

    七十二

    东方不败回到客栈之时,看到的却是清清冷冷的房间,西门吹雪早已不见了踪影,东方不败一阵茫然,他不知道西门吹雪只是短暂地出去办什么事了,还是……

    想着他心中一个冷战,他在房间四处张望了会,发现临窗的小桌自上,一张雪白的纸张被压在一个硬物下,他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他刚到京城一般。他有点腿软地走过去,拿开硬物,取下纸张,纸张中的字倏然跃入眼里,他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自己的是文盲,也从来没有此刻如此希望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因为他发现有时候还是虚无地猜测这远比确认下来好受多了。眼中的泪潸然而下,他终于知道,他一直以来的不安是什么了,其实就是这张纸中所写的,西门吹雪的离开。

    原来即便两人已相爱已相许是不够的,就如他和西门吹雪,他知道自己是爱西门吹雪,如此的爱,是他以前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爱,他想如果很久以前如果有个人会同他说,他会爱上一个男子,那么,他一定会付之一笑,但现在他已经爱上了,而且他离开了自己,他突然有一种崩溃的感觉,就在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圆满了的时候。

    他与西门吹雪相爱相许却不相知,他们的爱并没有什么挫折,也没有什么苦难,他们相遇,相处,然后自然而然地相爱了。如果这是男子和女子的爱情固然好,可是他们不是,他们是男人间的爱情,他们都是强势之人,他们都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空间,所以他们对对方总是不能够很彻底的了解,西门吹雪或许能够因为他至诚之心,了解到自己所要的是什么而镇定地营造这份爱情,可是东方不败不能,他没有西门吹雪的至诚之心,他甚至连爱他的心都存在着阴谋,所以他从来没有真正地安心。只因他不能确定自己能为这份感情付出多少,同样面对西门吹雪如冰雪般剔透的眼睛之时,他总是会害怕自己能否永远留得住西门吹雪。

    如今西门吹雪离开了,东方不败蓦然有种他还是离开了的感觉。

    眼泪滴在那张纸上上边赫然写着:“无缘无期,有缘归寻。”

    东方不败擦了擦眼泪,他知道西门吹雪若不想归来,自己是无论无何都寻不得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等了。但即便如此,东方不败还是决定派人去寻找。

    东方不败从客栈中走了出来,短暂的心痛失意后,东方不败突然想到,西门吹雪为何突然离开自己?是因为自己当初欺骗了他,还是他最近害得他害死了自己的朋友?东方不败想着瞬间消失在人群中,他要去找燕平生,他知道燕平生一定知道。

    可是当东方不败回道皇宫之后,燕平生居住的院落早已空无一人,他蓦然记起,燕平生已经同自己请辞离宫,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了,难道他知道西门吹雪会离开自己,也知道自己会来质问他,所以才故意的,他根本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东方不败想着顿时怒火冲天,他大手一挥,将整个院落给如蝗虫过境般几个七零八落。最后他环视了四周,脱力般地跌坐在台阶上。

    洛阳,又一年牡丹花开,东方不败站在牡丹阁的顶楼,他的身边还有任盈盈和许何二人,其实三人本不是一同来的,东方不败突然想到早前西门吹雪曾经和玉无枫来过这里,便决定也过来看看,却不想正好碰到也来这玩得任,许二人。于是就一起上来了。

    “我说是那堆的最好看。”

    “我觉得是哪里的最好看。”

    “哪里大片大片紫色的,这么单调,有什么好看?”

    “你说的那堆,五种颜色堆杂的,跟个大染缸似的,才不好看呢。”

    “你的才不好看呢?”

    “你的更不好看。”

    ……

    两人像麻雀般吵着,终于东方不败说道:“下去。”

    任盈盈同许何面面相觑了会,低应了一声,跑开了。

    周围总算清净下来了,东方不败微微脸上的烦躁却没有消去,已经三年了,西门吹雪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

    三年来,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阴晴不定,他身边的人包括他自己都知道这是因为一个人,西门吹雪。

    东方不败不知道西门吹雪会不会再出现在他剩余的短暂生命中,他派人将大江南北都翻了个遍,也都没能查出西门吹雪的一丝一毫踪迹,仿若他已经在这个世界蒸发了一般。

    东方不败不知道自己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关着的困兽般,任他如何嘶吼挣扎都无能解脱。他想抱寻得一件见证着两人过去的东西来缅怀曾经,慰藉自己暴躁不甘的心,可是他发现这样的东西一件也没有,于是他只能走过曾经西门吹雪走过的地方,来缓解自己彻骨的相思。

    转眼红日西陲,夜幕东升,东方不败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又转眼,星辰罗布,明月朗照,东方不败终于还是离开了。

    踏过阁楼的阶梯,越过清幽的曲径,东方不败来到了一条小港中。

    小港一片寂寥,独独东方不败一人,周围的楼阁,被月光拉出了些许残影,小港幽径却是一片空明,唯唯东方不败的身影被朗月拉地冗长。

    蓦然,深港的前边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之后一个不停颤动的身影向东方不败的方向移动着,过了一会,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向东方不败传来。

    “蓝蓝乖乖,凤凰乖乖,虫儿乖乖,凤凰乖乖,蓝蓝不见了,凤凰掉眼泪,虫儿不见了,凤凰心肝碎……”

    很快那小女孩跑到了东方不败的面前,并且拦住了他,东方不败冷着声说道:“让开。”

    小女孩却丝毫未被他可怕地摸样吓到,只是说道:“你是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冷冷地瞥了一眼,再次说道:“让开。”

    那小孩哭丧着脸,说道:“我的蓝蓝和虫儿都是因为你,才不见的,你还对我凶。”东方不败说道:“你想我杀了你?”

    小女孩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是给你送东西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东方不败说道:“呐,就是这个,你现在不要打开,回去的时候再打开。”说完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东方不败拿着那个盒子,看着沉思了会,最终拿在手中回居处了。

    微黄的灯光闪跃着,东方不败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运起内力将它打开,却见盒子里边还有个小盒子,小盒子旁边又一张字条,东方不败抽出那张字条吗,展开,东方不败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却是喜极而泣,因为上边的字是出自西门吹雪之手。他低低地呢喃道:“你终于还是出现了。”

    接着他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满心的激动,既害怕又期待地看着字里行间的内容,上边写着:“盒中药丸能解尔身上之毒,服之,他日方同尔相见。”

    东方不败拿起那小盒子,打开,只见里边放着一颗水蓝色的药丸,药丸泛着微微的清香,竟让人心旷神怡。

    看着这颗药丸,东方不败心头一震,难道西门吹雪之所以离开,便是因为这颗能为他解毒的药丸?东方不败自是知道自己身中剧毒,当初他莫名昏迷,平一指虽然救醒了他,却未能将他的毒解去,虽说之后,他也没有什么异状,东方不败却知道自己最多只能或三年的命了,他当初还以为自己能同西门吹雪好好地度过那三年时光,没想到西门吹雪莫名离他而去,他痛彻心扉,以为西门吹雪连自己最后的时光都不愿陪自己了,如今却得来西门吹雪为他弄来的解毒丹,自是欢喜非常,可短暂的欢喜之后,他心又一阵空落落的伤感,西门吹雪为他弄来了解毒丹,自己却没有出现,他为何没有出现,东方不败无可抑制地猜测着西门吹雪是否还是不想见他。

    七年之后,黑木崖

    黑木崖的教主已经不是东方不败了,早在三年前,东方不败便将教主之位传给了任盈盈,任盈盈当上教主之后,东方不败在神教的威望并没有因此减弱,他仍旧是神教教众眼中最为杰出的教主,因为在东方不败的手下,神教终于是一统江湖了。

    因为是同西门吹雪呆过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东方不败经常回神教居住,所以东方不败身为教主之时的院落仍旧是他的院落。

    “教主,现在风大,还是披件衣裳的好。”说话的人声音尖锐,身材还算高大,面色红润,眉目还不错,只是见过宫里公公的人很容易联想到这人是个公公。

    “杨莲亭,你脑袋出问题了么,这点风寒我会在意么。”东方不败对那叫杨莲亭的公公翻了个白眼,好好的心境被他给打搅了。

    说来这杨莲亭原本也是日月神教的教众,一日东方不败回日月神教,如梦身体出了状况,下边就派了杨莲亭过来伺候,这杨莲亭倒也聪敏能干,刚刚接手便把向来喜怒无常的东方不败伺候地很是舒心,于是东方不败就将他留在身边了,接着更是把他带回宫中。

    其实这杨莲亭会成为杨公公也不是东方不败的命令,一切只能说这杨莲亭一下子得来的福气太多了,上天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给他折折。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刚到宫中的杨莲亭四处逛着想增增眼界,不想被一群太监给抓了去,当即成了个太监,后来才知道,原来净身房中少了个待净身的太监,众太监们就出来寻找,正好碰到眼睛四处瞄荡的杨莲亭,众太监当即以为杨莲亭便是逃跑的太监,于是就把他给抓了,也不管他口中说什么只当他是逃避,当即便把他给净身了。于是这杨莲亭变成了杨公公。

    其实杨莲亭虽然武功不高,但到底还是有些功夫逃开,可无赖,这宫中的公公大多是当年的国师颜丹若的手下,卧虎藏龙什么的自是不必说,杨莲亭很轻易地被阉了。

    成了公公后,杨莲亭更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东方不败的身边,杨莲亭因为成了公公突然觉得心灰意冷,之后成了总管,更是觉得没什么可求的了,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伺候东方不败身上,不自觉地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一身红衣,时常满身落寞的绝美之人。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下章绝对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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