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半路 作者:走着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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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上

    十

    初三学期开学初，学校说要组织秋游，惊喜了学生，吓坏了家长。郭老对此很是赞同，还废话的一番，却无形中拍了学校领导的马屁，称他们英明。学生也有心去秋游，当然随声附和顺便夸了郭老仁德。郭老被学生这一鼓舞，来了兴致，意味深长教育众生，但也不要把太多精力放在玩上，“焉于乐而失大志”。大伙已不在乎他讲啥废话，什么都先随他再说。

    叶寒如众生心已不在此，如游僧在外漂泊，心归四海。他的新同桌是班长夏冰听完郭老长篇大论后变静坐沉思，虽也如僧人但他是在寺内禅坐，两者意境修养不同。夏冰突然自责：老师说得对，我们太贪玩了。叶寒厌烦道：“他的话你也信啊”。“难道有错么？”“没错——”叶寒也一时找不出哪里不对，只是自己对此拂意而已。其实人讲出的话都是正确，这表达了他的意愿和认识，只是外界环境认同是否。只要它对得起自己的心但不管认同或许排斥，他的话都是对的。“没错你还说，好好学习，才能回报父母......”夏冰唐僧般唠叨，叶寒被惹得懊恼，骂道：“关你屁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校学习只是一行，懂不！”夏冰被骂得哑口无言，缄默不语但连忙点头。叶寒冷笑了笑心里得到满足就没搭理他。

    在学生的高度期盼下，秋游就如大牌名星出场总是不能如期而至，一推再推。现在是初秋季节，暑热还未全消去，走在马路上。热气直从脚底冒上头顶，导致大脑发热思想混乱，又转头影响大腿神经，最后后遗症是‘行路为坚’。学校由此担心学生会在半路上出现不良症状和现象，出于安全和学生身体素质考虑，就在秋游前开了动员大会。会上学生太过于激动，校长在上面一句话还没表达完，学生早已掌声雷起，让校长感动不已，从未如此待遇，期间话不多但举手不止。秋游本选小镇对面的海岛，但这热气天，怕学生人未到岛上，身先下海，最后选定了离小镇十几公里外的山上，那里正好可以消暑。学校又给每班加随三名老师，做意外处理。但每个学生要上交五元的保护费，这保护费不比保险费，真出事没处赔，这些钱是供那些老师吃喝拉撒用的。学校考虑周全，又要求学生坐车，减少路程时间，另加十元车费，学生思想先进，注重精神满足，不在乎这十几元。所以没有反对声音，现场一片和谐。101叶父叶母十分支持这秋游，对学校没有睽异，但叶寒婆口苦心大费口才，才从叶母那要了五十元。叶母很有理财经验，算来算去，这够用。叶寒痛苦不矣，本来是想去度假现在成勤工俭学了。

    秋游前晚，叶寒又兴奋过度，久久难眠。第二天凌辱四点钟，叶寒再也遨不住，就起床，洗涮完毕，行头完毕，叶母惊醒以为叶寒梦游，不敢出声，马上叫醒叶父跟着他，以防不测。中父睡意正沉，看叶母把他莫明推醒，气一下冒头，脚先不耐烦打翻了床边的电风扇，电风扇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在阒然的空气中显得特别清晰，特有魅力，这带动了屋外的大狗小狗的兴趣。那些狗如游弋的流氓混混，喜欢随时起哄。叶母和叶父发生了口角就无暇顾及叶寒梦到哪里。叶寒一身整洁，在群狗的叫嚷中出门，这群狗乱叫如一出莫扎特交响乐，场面宏大，音效立体原生态，再加晨风拂面而来，那是个爽字了得。

    前方的路半暗半明，叶寒又诧意自己在人界混不出样，倒在狗界得如此尊重，每次出门总有群狗欢送，场面气派。叶寒再抬头看天色，学文人口气念道：“北斗初横，东方欲白，天涯曙色十分，海角残星渐落”这是《水浒传》里的一暮景色描写，恰如今日的天穹之色。四五点钟的小镇还在沉睡，路上只有一些挑菜去赶集的老人和不知去哪的急匆卡车。叶寒超小径去学校，当中要经过一片密林，密林有一条逼仄的小径，路边树影随风轻轻然摇曳，暄染了几分恐怖气氛。叶寒踽行其中，由于还未从兴奋中清醒过来，顾全然无觉，兀自高歌前进。到了学校，校内操场空旷无一人，远望教室门窗内，更是阴森般深邃，路边停靠着几辆面包车，暗淡不明的天色下显得诡意。这如午夜电台里充满恐惧的现场。叶寒才不惊打了个悚颤，恨自己兴奋超过了理智。周围空气阒然，能听到任何一种物体发出的响动，草在细风中摇响，但一阵过后突然戛止，背后好像有一股力量正要向自己扑来，让人毛骨悚然，又忍不住让人回过头，但空空无物，只有一条延伸至远处黑暗的马路，再往车队的尾部瞧去，发现在车队的末端的那辆车有亮灯，这反而更使气氛迷上一层恐怖。在惊悚故事里，往往高潮也就发生在那，叶寒想到这又打了个颤。但他还是如那些故事的主人公一样向那辆车挪去，来推动情节发展。脚一点一点挪，心里的紧张恐惧一点点加增，脑中一片空白，叶寒虽在推动情节发展，但这一过程是慢放，他不知自己用时多久，但只觉天很快就大亮，路道上还跑过几个晨练的老人。叶寒这才天明胆大，勇闯那诡意面包车。一大步上车，寻眼只见车尾座位上有人正拿着手电筒在看书，定睛再注意，不想原来是夏冰，叶寒这时如他乡逢老乡，过去激动道“你好啊，如此之瞧啊夏兄！早——”夏冰抬头也诧意道：“是你啊，叶寒，你也这么早，干什么呢！”

    102叶寒为掩饰自己刚才的怯懦就撒谎道：“晨跑呢！”但不想很快被夏冰给识破，“你额上怎么没汗，脸很白啊。”“唉！我刚才在外凉了一会儿——你在晨读啊，这么认真。”叶寒灵机应变，扯开话题。“嗯！老师说得对，我们要好好珍惜时间，认真学习，长大报效祖国，回报父母。”夏冰一脸壮志。“那——以后祖国建设看你了。”夏冰脸上好似惭愧不敢当道：“你也是啊！这么早就起床晨练，以后你也可为祖国体育事业做贡献吗！几年后不是北京奥运会么”叶寒苦笑，自知自己这身子体质贡献个屁，不为祖国人民丢脸，就很光荣了，思忖真去的话怕跟国足一样没面子。叶寒接连兴奋惊恐过后，疲惫也开始上身，并很快蔓延，找了个好位子，坐下就睡。一声振动把叶寒从睡梦中惊醒，眼睛朦胧得对着窗外，发现路边景物越来越快，齐齐缩缩往后退去，第一反应知道车子开动了。叶寒扭头想瞧瞧，同座为何人，可能会有什么一场邂逅，但一看吓一跳是郭老，郭老正很享受得开始抽烟，叶寒呛了几口心生厌恼，但不想惹事闭眼兀自装睡，一直到目的地。老师收了保护费，就像一些官员收了进后门钱，明眼放人。车到车站学生可以自由自行活动，只要下午五点钟活得回来到车站就好，看表离集合还有九个小时，这乐了那些情侣们有充分的时间游山玩水交流感情，只是恨不能过夜。叶寒想结伴同行，路上好有个照应，四处张寻，不料这年头学生中早已普及了爱情观念，光棍比稀有动物还稀有，还值得珍惜，叶寒瞥见夏冰，这不仅是条光棍，还是一名无知纯男，但也只能临时先组合下。上下是个小镇，小镇三边都被高山给绕阻，也就一条出路，镇中央流淌着一条小河。近几年小镇在搞四化建设，四化被搞得热火朝天，镇民都一心致富，小镇很快被县里列入重点开发乡镇，那条小河也沾了这名誉的“光”，也同时被列入县严重污染江河。小镇还未实现全面现代化，镇上的公厕已规范化、城市化，走在大街很难寻一个方便所，有也是高收费，不管大小便都收六毛，少一毛不准进，真是一毛不拔。这六毛收费标准也是经过政府人员大会小会开了多次才规定下来，称它正符合全镇老百性消费水平。叶寒正在路上憋尿！脸色紧张难受，恨早上起床忘了先上厕，这个良好习惯。夏冰突然手指着惊骇得说：“看，桥下有人正在小便”。叶寒也往桥下瞧去，见一人在桥下明目张胆视外界无物似在大泄自己的废物，还吹着口哨，路人对此好像习惯不加乜斜。夏冰诘道：“那人怎么这么缺乏道德素质，那不是明写着不准大小便么！”

    103叶寒不讷烦道：“那是写给狗看的，人家城管都不管，你管个屁用。”叶寒这时忍不住匆匆跑进一个小巷里，舒畅后发现整条小巷墙面都是尿液洗礼过的浓黄色，看来被逼到此的人甚多，中国人的随便小便也是咱民族的传统作风，文化特色。巷里四溢着臭，叶寒只好先撤。出来后两人去超市买点等一下上山吃的，一去发现里面早装满学生，都是一对一对。男生一个个要面子女生一个个要虚荣，两人恨不得把这个超市给包下来，见啥买啥，连‘金盾’‘七度空间’都准备好。那超市老板第一见到旅游业给他带来这么大收益，热情地合不拢嘴。叶寒顾忌到自己手头的经济所以有点羞色更让他有感失面子的是旁边跟着一个只卖两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的夏冰。叶寒就草草选购草草离开以免熟人撞见。

    离开超市叶寒想逐大流坐车上山省的爬，但夏冰坚持爬山有益身体。叶寒思量后也为考虑自己口袋的支撑力就同意。两人先打听了当地人去山顶捷径是什么，没想得到的回答都是坐车，最后问一个老大爷才给他们指明了路。

    两人到了山脚下，叶寒徒然停住脚步对这眼前巍峨的高山有畅然不出的豪迈，诗意蹦出。

    夏冰看叶寒停歇不前问道“怎么了！”

    “有感而发，想作诗！”

    “作啊！呵呵”

    叶寒酝酿了半天但还是吐不出一句了，只能僵持在那。

    夏冰急了“怎么了！”

    “没有，古今诗人都是回家后再作诗的，现在场合不对！”

    “哦，那我们走吧。”幸好夏冰没为难自己，叶寒心里舒了口气。但一路上叶寒还是在想能灵感一显，说不准就是千古名句。但可惜的是叶寒一直在意念着自己造出那千古名句后的辉煌而忘了去造那句，所以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自我得意。

    这时夏冰突然停下了脚步，叶寒还纳闷难道他也要吟诗。

    夏冰回头兴奋道“看，那有两个咱们同学”还没等叶寒去瞭望夏冰已亟不可待得打招呼“喂，前面的同学等下！”

    前面的是一对男女，应声回头，叶寒看准了是杨文峰和余雪。叶寒这下紧张了郁闷怎么每次出门办重要事都碰上他们，看来这是老天为了推动情节需要啊。

    杨文峰回应道“这！”

    “哦”

    叶寒无语了，这两人怎么尽是废话。

    夏冰拉着叶寒急忙赶上，叶寒还在做思想斗争就这样被拉上前。

    “你们怎么也在这！”

    “一个老爷爷指引的！”

    “我们也是啊！”

    叶寒一直沉默看那两人一堆废话，倒余雪还好还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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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一起吧！”

    “好啊！”

    叶寒这下彻底沉默了，但把眼神留给余雪。

    上山路上刚开始可四人并排最后路越走越窄只能一人，叶寒就在前带路，因为他怕那两个口一直废话走的路也怕是废路。

    话说这路虽称捷径但也是峰回路转迂回得好不容易上了山。这一路都是杂草，唯一留下能证明这曾经是条路的只有想象，幸好叶寒从小对山路十分了解才勉强把四人带上山，也印证了鲁迅先生的那句话，世界上本没有路，只要你肯走就有路。

    一上山头一个见的就是殷祾裬。

    殷裬裬一见的是余雪，忙过来拉手寒暄道“你们来了。”同时看了眼杨文峰。叶寒在那叫是难受啊。

    “你们怎么是走上来的啊”这时殷裬裬把目光移到叶寒身上“是不是你小子出的搜主意啊！”

    叶寒看她那样真想回骂一句，但余雪抢先解释道“没有，他们是我们半路碰到的”

    “那我们走吧！”殷裬裬一下兴高采烈似的拉着余雪的手要走。杨文峰本想留下陪叶寒的但殷裬裬不忘回头招了一下他。杨文峰为难得看了眼叶寒就跟去了。叶寒心里骂道，真没骨气！兄弟各屁啊！

    叶寒回头要找夏冰，发现他也不翼而飞了，现在就留自己一个人，叶寒一下落魄。这时发现路边有很多人议论纷纷朝一个方向去，叶寒第一反应想必有人跳山。一般人选择跳楼或跳海自杀，但跳山还是少见，引起轰动肯定不小。叶寒想自己要成为一个见证人或许自己还可以在等一下记者采访露个脸。这样想来叶寒也随大众潮流而去。

    人流在一个面朝山下的亭子停下，只听大家掌声不断，欢呼声不断。叶寒被后面的人流挤到前排，这下看得一清二楚，他很高兴还想回头感谢那人，但一回头差点被拉了出去。

    只见亭上站的不止一人，还有抱着吉他。叶寒明白了，原来是作秀啊。站在最前面的是郝英奥，这时他发言“接下来由我先给大家作一首诗，再唱歌”

    第十章 下

    叶寒有点看不过去，觉得太俗了，表示轻视似哼了一声。可能是这声在大众声音是叛逆不合群的显得特别张扬，所以一下被大众用藐视的眼光给盯住。郝英奥也被刺到了，损了面子但一瞧是叶寒就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叶寒一下被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全身不自在，有点胆怯的后怕。

    “原来是叶寒！怎么叶兄也有诗奉献给大家！”郝英奥讽刺的口气道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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