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我们的日子 作者:肉书屋
[家教]我们的日子 第32部分阅读
……”石榴愣了一下,他好似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一样,转头的动作僵硬得“咔咔”作响,“你刚刚说什么?”
“不,没什么。”桔梗面上的笑容依旧不变,他轻轻松松的否定了自己之前说的话可能在某人心里如炸弹般炸响。
“不,你一定说了?陪我?你要我陪你是吗?”石榴的声音里有些不依不饶的。
“不,你听错了呦。”石榴的声音依旧是轻松惬意的。
“……”
声音渐渐的远去了。
男人慢慢的走出来,如信亭度步般的悠哉的男人瞧了眼石榴几人远去的方向,抬头,明晃晃漂亮的红霞在头顶的天空绽放,红艳艳的,让男人心里很是喜欢。
突然,一个肉耳难以听见,仅能凭那与身体的接触而出现的颤动让人察觉到其中的震动的嗡嗡声响起。
伸手,修长白嫩的手指在朝阳的光辉下似乎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红,越发显得其白嫩细腻,如雪般的美丽。男人联通了与耳朵上小仪器相连接的微型通讯器,一阵沙沙声后,一道略有些沙哑低沉的男音响起,向来沉稳的嗓音里似乎有些焦躁,让男人忍不住笑了下。
“彭格列,你在哪里。”话筒的声音被调的极好,而话筒那段的人又刻意的压低了嗓音,这就使得话筒里的声音更加的小了。
但被称作彭格列的男人却全然不在意,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这几个月来的生活早就将男人的感官训练非常的敏感,任何的风吹草动几乎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或是耳朵。
“啊,这个地方啊。”看着这个被桔梗轻描淡写的称作是chobits决战的城市,男人一脸的苦恼,声音里有着困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呢。”
“哎,怎么呢斯帕纳。”男人的声音笑吟吟的,与话里表达出的难过无助是完全不同的轻松惬意。
“什、什么?彭格列!”斯帕纳地吼了一声,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惊慌,哪怕知道这句话可能是这个男人纯粹恶作剧性子发作而随口说出来的,但只要回想起几个月前的一幕,斯帕纳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颤抖。
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彭格列……
斯帕纳的眸色暗淡了许多,手中忙个不停正被进一步改造的空中摩托车一下子就被改的面目全非,不过一会时间,轰的一声,空中摩托车发生爆炸,斯帕纳虽然反应及时,躲得快,身上脸上,却还是无法制止那漆黑的存在。
“呵呵,又发生爆炸了。”听见那声清晰的显而易见的爆炸声,男人的笑声止不住的从喉咙里逸出。
“都要怪你。”斯帕纳抱怨了一句,趁隔壁同样忙活个不停的入江正一或强尼二跑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之前,赶紧将明显报废倒地不起的空中摩托车拖起,手中十字起探向繁琐的关节。
唇边的笑容猛的消失,男人脚踩上墙壁,轻轻一点,身子上移,单手撑壁,在一推,在空中变换了一下角度,一个翻滚,已是来到天花板的男人轻飘飘的落在天花板上的角落里,那微小的角落连一个不足五岁的小孩都难以容下,是故男人想要落脚也有些困难。
唇角的笑容依旧轻松惬意,好似什么都无法难住自己阻碍自己般的男人双脚相互敲击了一下脚后跟,一阵细微在寂静的环境里十分明显的滋滋声响起时,一片非常明显的白色,在男人的脚下蔓延。
这座建筑物原先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天花板与地面足有二十米以上的差距,所以,从地面往上望去,便是视力再说,若是没有望远镜的帮助,那乍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对此,桔梗深深的皱起眉。
因为越想越觉得不对经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行人是处在被人窥视的想法中的桔梗甫一回来,便是四处巡视着周围那里可能藏人。
但除了天花板因为距离太远没有亲手碰触之外,那个地方都搜过了,也利用安装在每个角落里的红外线摄影机查看了,依旧找不到什么不应该的存在。
桔梗有些疑惑。
他不觉得自己的感觉会出现错误,这个地方,绝对有除了他们之外的存在,绝对有。
但那是什么呢?他又躲在哪里呢?要怎么找到他呢?他想干什么呢?是否会对白兰大人不利?
桔梗对此,毫无头绪。
最后,他将目光投向了天花板,毕竟那个地方,是唯一一个没有亲手碰触没有检查过得地方。
桔梗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哪怕那天花看上去一览无遗似乎不可能有什么藏匿其中,但他并没有忘了世界上还有一些人被称作是幻术师。
就在他催动火焰,玛雷·云之戒上闪耀着漂亮纯粹的火焰的时候,一个突然出现的嗓音勾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桔梗酱~”白兰话语的末梢总是微微卷起,那语气,就好似他最喜欢的棉花糖一样,粘腻甜味十足,让人禁不住牙酸,偏偏白兰本人毫无自觉,而他的手下诸如桔梗一行人更是甘之如饴,毫无意见。
“你在做什么,嗯?”由手表投射至洁白墙壁上的影像里,单手撑着下巴的白兰笑眯了眼,轻松自如的模样。
“属下在寻找误入的客人。”桔梗恭敬的回答。
“哪找到了吗?”
“没有。”桔梗有些愧疚,明明就觉得有人藏在这个地方,自己却始终无法查探到对方的存在,这让桔梗觉得很惭愧。
“哦,是吗~”明明就是疑惑句式,但白兰话语那卷起的末梢,却给人一种漫不经心无所谓的感觉。
而白兰接下来的话也表示他确实是不在意的,无所谓的。
“没关系呦~回来吧,桔梗,我有件东西要给大家看看呢。”
“是。”虽然心里对于那个可能的藏身地点诸多揣测,桔梗的回答却依旧是快而有力,就向他对白兰的拥护与尊敬那般的简单而干脆。
“真羡慕啊。”在桔梗走了许久之后,男人这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话,话里的内容让通讯器那头同样屏息紧张不已的斯帕纳有些哭笑不得,“有这么个忠诚的手下,白兰可真是幸运啊~”
男人话里的怨念太过深重了,让斯帕纳忍不住抗议:“喂,我没搞错的话,你的手下,山本武狱寺隼人他们也不差吧?”
“是不差啊。”不提起他们还好,一提起男人的怨气就更重了,“只要他们脑子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好像桔梗那般的简单的对于首领的尊敬与爱戴就好了。”
“……”通讯器那头的斯帕纳快速的说了句什么,语速实在是太快了,让男人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斯帕纳保持沉默。
唇角的笑容更大了,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危险:“嗯?”
轻轻的一声嗯,就好似一根羽毛般轻轻在人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勾饶,又好似出声没几个月的小猫咪用那细嫩的爪子在人的心里不断的抓绕着,让人感觉痒,却又消除不了。
斯帕纳的脸红了。
彭格列的妖孽程度,继三天之后,再次又一声轻飘飘的无特别实意的语气助词得到了证明。
许久之后,就在男人皱起眉头,想要询问对方是否掉线之际,斯帕纳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里有些扭捏,又有些不甘,夹杂了太多的情绪,让男人听不分明:“你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啊,那是你们特有的羁绊不是吗?”
许是因为说出口的关系,斯帕纳的声音慢慢的恢复到了平日里的玩味:“爱慕,忠诚,是他们对你的想法以及做法不是吗?”
“既然这样,那怎么可能该得了呢。”
“……”男人不说话了。
要不是通讯器里没有传来沙沙的声音,斯帕纳几乎都要以为对方一个恼羞成怒将通讯器扔到一边不管或是将之关闭了。
“你说得对。”许久之后,男人终于开口,一向漂亮干净的嗓音里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缓缓流动,“他们改不了,而早就习惯了的我,也改不了。”
“……”斯帕纳摸摸鼻子,口中的棒棒糖在舌头勾弄下转动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男人决定保持沉默。
而,很明显的,通讯器那头的人并不打算沉默,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笑了:“说起这个,我还真是羡慕十年前的我。”
“大家都默契着不去捅破表面上的关系,你不争我不抢的,没有什么所谓的争风吃醋更没有什么可笑的联手镇压,真是,羡慕死我了。”
“啊啊,好羡慕十年前的我啊。”
“怎么办呢?斯帕纳,我好想,好像……”
“好像让十年前的我,也遭受一下我的遭遇啊~”
斯帕纳由始至终的沉默着,他看了眼时钟,已是六点半了,太阳已经完全的升起了,很快的,chobits决战就要展开了,他必须要赶紧将空中摩托车弄好才是。
但是,他不敢打扰彭格列的抱怨,彭格列的睚眦必报他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领教过了,他可不想因为打扰了对方的发牢马蚤而被狠狠的一阵算计。
基于死道友不是贫道的心理,斯帕纳非常忠诚的给彭格列出了几条建议,诸如“让他们赶紧表白,最好是同时表白,或是听到对方的表白。”“下药好了,看谁跟谁发生关系,看谁谁谁会怎么收场。”“狱寺隼人不是一直不敢动手吗?想个法子让他出手好了。”“或是reborn或那个云雀恭弥知道了解情况不就得了。”的内容在斯帕纳的口中翻飞。
对此,男人眯了下眼,先是嘿嘿笑了一阵,笑得斯帕纳好一阵毛骨悚然,他才懒洋洋的道:“斯帕纳,你未免太热心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十年前的我有仇呢?”
“还是说,你其实是跟我有仇,但是因为无法报复我,所以就只好报复十年前的我?”
原本还有些兴致勃勃的斯帕纳瞬间好似被噎住了似的,哑口无言。
“嘛,算了,顺其自然好了,反正……有样东西我必须要从十年前的我身上拿走,那后果,想必会十分的糟糕。”
“但在糟糕,也糟糕不到哪去,唔……”男人陷入了沉思中。
斯帕纳依旧保持着沉默,他由衷的,忠心的,诚恳的,祈祷着泽田纲吉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要知道,彭格列虽然不算什么言出必行的人,但是性子里的恶劣因子一发作,那可真是谁都逃不了好的啊——
斯帕纳忍不住开始可怜泽田纲吉了。
到现在,斯帕纳都还记得初见彭格列与初见泽田纲吉时他们之间差别,一个是已经成了精却偏偏装纯的妖精,一个是依旧纯澈却装老成装凶恶的少年——
有谁能将那个乖巧的少年与将来的那个妖娆邪魅的男子联想在一起呢?但是偏偏的,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便是平行世界的存在,也无法否认他们之间的等式。
造物主果然不是一般的神奇——
这是斯帕纳最后的心声。
“嗡——”由震动摩擦空气而产生的声响在衣兜里出现,让正一本正经的思考着如何折腾十年前的自己的彭格列十代目不由自主颤了一下。
“啊呀。”瞄了眼桔梗几人离去的方向,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彭格列十代目打开通讯器,造型精致的耳机的寂静无声变成了沙沙作响,后,在滋滋声响之后,是少女那清澈柔美的声线:“彭格列?”
“嗯?尤尼。”因为在上一次就说明了再次联系时便是寻到人的时候,所以,对于少女的主动寻找,彭格列十代目很兴奋的询问,“找到人了吗?”
“嗯。”
“哦?那现在人在哪?”
“就在决战地点后面的森林里,两个都在呢。”
“两个?那不就大丰收?”
“嗯。”
“哎呀哎呀。”彭格列十代目忍不住笑眯了眼,止不住上弯的唇角昭示了主人心里究竟有多么的愉悦。
“……”尤尼突然沉默了。
“怎么了?”彭格列敏锐的感觉到了尤尼心里突然的担忧,正想开口让少女不要担心的时候,窗口出现的景色里,那小心翼翼的行动着最后藏匿起得三人却让彭格列眯起了眼,眼中异样情绪一闪而过,他开口,声音依旧轻松如常,“尤尼酱~”
“不要学白兰说话。”尤尼皱眉,声音里有着不高兴,对于那个差点就使自己迷失了自己的男人,尤尼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声好气可言。
“呵呵。”彭格列十代目笑了笑,没有对此多说什么,反而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几分调皮:“γ精神不错呦。”啧啧啧,瞧那身材那速度那灵敏性,好羡慕好嫉妒哦~
“啊?”尤尼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的少女不由得急急的问道,“什么叫做精神不错,你、你看到、看到……”
“是啊,我看到γ了。”好不客气的打断尤尼的话,彭格列十代目的声音里满是浓厚的笑意,“他精神有点糟糕呢。”
“……”尤尼突然沉默了,被大树的阴影笼罩了大半身子的少女面孔几近被帽檐的阴影笼盖,看不出表情。
“或许是因为你的关系哦尤尼。”
“……”
“没有什么表示吗?”彭格列十代目喋喋不休的,试图让少女改变初衷,“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呢,真的不见一下么?”
“……”尤尼轻轻的摇了摇头,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满眼的清冷:“不需要。”
“我想,不需要。”
“……”彭格列十代目不吭声了,他的视线落在眼下一层浓厚黑眼圈在树上小心翼翼的躲藏着自己,因为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而迅速望过去却又因为什么都没有找到而露出疑惑表情γ身上。
“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那就不要让大家因此更难受。”
“你不想让他们知道吗?”
“不想。”
“为什么?”彭格列十代目移开了视线,他轻笑了声,柔和的声线听不出多余的情绪,只余一片柔软,“我是要见他们的,不止因为这样更能将白兰引到森林那边去,更因为……”男人静默了一下,才又开口,柔软的声线温和如水,“我不希望他们忘了我。”
我讨厌被遗忘——
彭格列十代目在心里默默的道。
“……我也讨厌。”
“我也不想γ忘了我的存在,更不希望我的痕迹在这个世界消失,但是,但是reborn叔叔他们……”
“……”彭格列十代目眸子闪了几闪,他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略有些嘈杂的声音,沙沙的噪声好似存在规律性一般,嘈杂得很。
“来了。”彭格列淡淡的道。
“嗯。”
放下手中的高倍望远镜,眸子一转,落在了身后那巨大的荧幕上,因为银幕是在太过巨大,而自己本身又站在距离没有一米的位置,所以,看的有点眼酸的彭格列十代目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choice决战上面,而摄像机的拍摄范围并不会将大楼顶部荧幕也纳入,更不会有人来注意大楼顶端的荧幕那里是否有人存在,所以,有头看到尾的彭格列十代目并没有让人发现。
只是,便是如此,彭格列十代目也忍不住出了身冷汗——他并没有想到强尼二会将空中摩托车加以改进,那提高不止一半的高度使得坐在空中摩托上的人若是在大楼边上稍抬头,注意下,便能发现自己的存在。
在时机未到的时刻,彭格列十代目并不打算让别人尤其是彭格列知道自己的存在,但骑着空中摩托车的不论是山本武或是狱寺隼人又或是十年前的自己,更遑论因为别人而发现自己存在的白兰一行人都是感官敏锐的人,有好几次差点被白兰发现的彭格列十代目几近被下破胆。
“滋~沙~”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一阵噪音,衬着突然出现的少女声音更加的甜美可人:“彭格列,我过来了。”
“咦?”
“快到了。”尤尼这么说着,然后切断了通讯,独留下有些错愕倍感措手不及的彭格列十代目对着通讯器喂喂喂个不停。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因为久久无法打败雏菊或者说无法破灭雏菊胸前的那束火焰的泽田纲吉坐上空中摩托城,打算升至摩托车所能程度的最高度,在由纳兹帮忙,由高空俯冲所产生的强大气流和莫大压强以及随着距离的推进而更显尖锐的火焰来对雏菊进行攻击,却不料,耳机里突然传来巨大的沙沙作响的声音。
强烈好似被什么干扰的嗡声在脑中好似炸弹般爆开,让泽田纲吉头痛欲裂,空中摩托车此时正好上升到顶点,便让少年一个无意识给停了下来。
通讯耳机里的杂音越来越大了,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山本武与幻骑士谈话的声音,独属于棒球少年的清和磁性嗓音里带着愤怒与不敢置信,更有隼人惊讶愤怒的对于白兰一行人的质问。
他们好像还说了什么,但少年却完全听不到了。
因为,他的头,疼痛欲裂。
因为,他的心脏,跳的非常快,好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因为,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静静的站在巨大荧幕旁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的既熟悉且陌生的男人。
泽田纲吉的瞳孔急剧收缩。
他瞪着他,脑子在那一瞬间一片空白。
那个人……他是……十年后的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
再接下去的思路便断掉了,没有了火焰维持的空中摩托车由高空掉落,茫然的好似已经没了灵魂的泽田纲吉只是跟着空中摩托车一起由高空落下,黑暗的投射不进一丝一毫光线空洞非常的眼睛里,出现里彭格列十代目的身影……
“轰——”巨大的粉尘弥漫开来,烟灰的尘土掩盖了诸人的视线,也遮掩了那快小小的粉红色烟雾。
踢了踢地面,坚硬的水泥地让彭格列十代目眯了眯眼,他转头,看向不远处慢慢走来的少女,尤尼。
尤尼的脚步不大,但不见一份迟疑,他是那种决定了就要做到的女孩,哪怕他一直害怕出现在γ面前,让γ见证了自己的死亡。
相比较其他人因为烟尘的关系而无从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距离彭格列十代目不过几米远的距离的白兰更能看清一切,他微感兴趣的扬眉,弯唇一笑,眼下画着妖艳的纹印的白发男人打开通讯器,曼斯条理的吩咐桔梗几人下一步的行动。
然后,他眯起了眼,笑了:“好久不见了呢,彭格列。”
“你还这么有精神,真是让我开心呢。”
白兰如是说着。
并没有理会白兰话里隐隐存在的嘲讽,彭格列十代目托了托黑色墨镜,触目所以的灰暗世界让男人呵呵笑了下:“这是当然的了,我可一向都是吃饱睡饱喝饱的呢,生活要求非常的低呢。”话锋一转,彭格列十代目的声音更柔和了,“哪怕像你了,劳心劳心,称霸这个世界不算还要称霸那个世界,每时每刻的,都在琢磨着毁灭世界毁灭自己的事,可真是辛苦呢。”
两人都笑了,笑得欢快,笑得愉悦,笑得,让观看荧幕上得画面的几人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久不见了,白兰。”尤尼的声音很淡,这让白兰唇角的笑容,弯起的弧度似真似假,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啊呀,尤尼酱,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
“这段时间,你躲去那里了呢,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了。”白兰笑得眯起了狐狸眼,他看着似乎没有多大变化的少女,正要在说什么时,却见口袋里有什么在发着幽光,心下讶异的白兰拿起口袋里事物,那造型小巧可爱的奶嘴甫一接触到空气,变散发出强烈的紫色光芒。
白兰愣住了。
他猛地转头,看向尤尼——尤尼的斗篷无风自动,有什么,从他身周浮现,纷纷散发出耀眼璀璨的光芒。
彩虹之子的奶嘴!
白兰脑中这一想法一闪而过,还未完全消失时,手心里的奶嘴突然浮起,还不待白兰急忙捉住,便唰的一下飞到了尤尼身边——
五个奶嘴在尤尼身周悬浮,围绕着他胸前挂着的大空奶嘴,齐齐的发着耀眼的光芒,然后,光芒缓缓的消散,奶嘴们慢慢的落道了尤尼的手中。
刚碰到奶嘴便将奶嘴紧紧的抓着的尤尼猛地后退了几步,避开白兰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转身,少女往树林那边跑去。
白兰冷笑一声,正要提步追上,便见到彭格列十代目猛的几个快步来到尤尼身边,伸手,将少女揽在怀里,“哗!”突然出现的火焰腾空着将彭格列十代目并尤尼带往森林里。
白兰冷漠的扬眉,一声不吭的跟上。
因为事态突然的发展而多少感到错愕的众人连忙跟上,尽管路上还有桔梗几人阻扰,但因为他们也同样在关注着白兰担心白兰的关系,所以,且战且走的,众人最后还是来到森林中央的那一片巨大的空地上。
只是,没想到的是,当众人来到森林中央的时候,他们不止看到悬浮在空中的白兰与十年后的泽田纲吉的战斗,地上观看二人战斗的尤尼,还有,静静站在一边的一个与十年后的泽田纲吉别无二致的身体多少有些透明比起人类更像鬼魂灵体存在般的男人和有着一头白色长发闭着眼的男子,那男子眼下有一道妖异的纹印,与白兰脸上的纹印十分相似,而那张脸……更是与白兰相似到了极点!
众人已经是难以掩饰心底的惊讶了,时至现在,别说是彭格列一行人,便是桔梗几人,都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两个泽田纲吉,两个白兰·杰索?
而比起桔梗几人的诧异,彭格列诸人心里还有更大的疑惑:十年后的泽田纲吉在这里,那十年前的呢?泽田纲吉回去了吗?真的真的回去了吗?
众人无法掩饰心里的担忧与紧张。
相比起彭格列及桔梗一行人的惊讶恐慌,γ几人就要镇定得多,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尤尼身上,那个被他们称之为公主让他们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少女。
“轰!”一道白光突地向地上的那与彭格列十代目和白兰长的十分相似的两人打去,轰隆作响之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白发男子身前那圆形的半透明屏障。
男人已经睁开了声音,清冷的灰蓝眸子空洞非常,但人,却非常坚定站在了那与彭格列十代目长相十分相似的有着半透明身体的人身前。
此时,那个半透明正抬头,看着彭格列十代目与白兰的战斗。
直到,reborn走到了他身边,他才转移视线,落在小婴儿身上。
“你是谁?”reborn皱眉,不论是泽田纲吉的失踪还是尤尼和十年后的泽田纲吉的出现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间久久环绕不去,让小婴儿多少有些烦躁,而眼前这个长相十分熟悉感觉却没有那么熟悉的半透明的人存在,更让他感觉很不好。
白发男子错开几步,冰冷无机质的眸子落在了reborn身上,那么的冷酷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对reborn发动攻击一般,而事实上,那人也确实伸出了手,只是,被拦住了,被那与十年后的泽田纲吉十分相似的人拦住了。
【他,没有恶意。】先是比了比reborn,然后,那人比划出一连串的手语。
reborn愣了愣,他看着那个柔柔的笑着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悲伤,十分的难受。
“你,是谁?”最后,reborn还是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他只是单纯的重复了一遍最开始的疑问,就好似这样就能够掩盖心底的慌乱与悲哀一样。
【我吗?】那人眨了眨眼,摸了摸下巴,然后微微一笑,那熟悉的姿态柔软的表情让reborn心里咯噔了一下,在小婴儿心里越渐加大的不敢置信与错愕里,那人伸出手,指尖出现一道金红澄澈的火焰,在空气中蜿蜒着留下一个名字。
泽田纲吉。
那四个字,是泽田纲吉。
因为太过惊讶太过慌乱的关系,reborn的心反而是冷静了下来,只是,还没等他下一个问题问出口,对方快速写出的字母就在眼中出现,让reborn在怎么也无法保持冷静。
【我是另一个世界的泽田纲吉。】
因为写字速度有些慢得关系,所以对方有比起了手语,也只是这个时候,reborn注意到,对方有着一头非常漂亮的黑色长发,如墨般浸染如缎般丝滑,很惹人的眼。
【我会在这里,是因为白兰也在这里。】另一个世界的泽田纲吉笑了一下,金红的眸子非常的柔软温和,【不是上面的跟这个世界的我战斗的白兰,而是我身边的这位白兰。】
【我们是恋人。】
【他被白兰硬拖到这个世界,我很担心,就在尤尼小姐的帮助下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震惊太过,因而脑中空白一片的reborn看着眼前的两人,他们靠的是如此的近,彼此的气场的是那么融洽,那么的旁若无人,reborn不得不相信,另一个世界的白兰与泽田纲吉是一对恋人——恋人!
心里忍不住的,有些不舒服。
“你的声音,怎么了么?”最后,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不让自己显得那么错愕和不喜的reborn只能没话找话的问。
【啊,声带坏了,不能用了。】另一个世界的泽田纲吉轻描淡写极了,浑然不觉自己手语中所表达的意思究竟有多么让人震惊。
“reborn先生。”狱寺隼人的声音自身后出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另一个世界的泽田纲吉:“他是谁,怎么跟十年后的十代目长得那么像?还有这个家伙!”长得实在是太像白兰了,让狱寺隼人不得不防范。
“……另一个世界的蠢纲。”reborn不想介绍白兰,一旦说出了白兰的名字,就好像,他已经承认了白兰与蠢纲的关系一样,怎么可能!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reborn皱眉。
“咦?!”不止是狱寺隼人,便是山本武、迪诺还有筱川了平几人也很是惊讶的叫出声,而云雀恭弥,在怎么镇定,他的动作也是顿了一下。
只是,更惊讶的在后面——
【你们好。】另一个世界的泽田纲吉表情实在是太过陌生,让众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与他并不相识。
而对方予以的回应便是,点头。
众人沉默了。
只是,还算是身处在战场上哪怕是战场边缘也极有可能被战火波及到情势由不得诸人有多余的想法,那朝另一个世界的白兰与泽田纲吉不断飞来的攻击让人无法忽视。
白兰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不论是被打倒吐血非常狼狈的彭格列十代目,还是无力抵御他的攻击因而受伤惨重的山本武一行人,他们都无法遮挡白兰不知为何越来越可怕的针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和泽田纲吉的攻击,他们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越来越耀眼的白光中,另一个世界的白兰的消失,另一个世界的泽田纲吉的身影越来越透明,几乎无法维持虚像。
可是,奇怪的是,在最后,彭格列十代目竟好似喝了狗血般的,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消失的同时,突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不只是重挫了白兰,还打败了白兰。
情况突然的急转直下,让人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而就在众人还处于愣神状态的时候,尤尼的身前,漂浮起了除了reborn的晴之奶嘴的全数奶嘴,耀眼的火焰,突然闯入决定共担的γ,彩虹之子们,除了大空,全数于奶嘴的长眠中惊醒,现出了身形。
一系列的事情,就好似挤在同一分钟里,连续不断的,绵绵不绝的,进行着,发展着,开始,发展,□,落幕。
非常的快速。
如同空中轰鸣作响的烟花般,一闪及逝。
只是,再怎么错愕,在怎么茫然,再怎么无措,他们也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
不管是一团乱得黑手党的世界,还是,那个上一秒还对大家微微一下,下一秒,却是不断的呕血,胸前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渍被六道骸抱在怀里已然昏迷不醒的男人,都让众人必须清醒的面对这一切。
“十代目!”
“纲吉!”
“蠢纲!”
只是,在清醒,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慌乱。
彭格列基地依旧是有些空荡的,不似其他家族走三步看到一个黑衣人走五步看到三个黑衣人的基地里,存在更多的,是宁静与安谧。
reborn微微垂下眼,碧洋琪的步伐很稳,身子更稳,故而并不会出现什么将reborn从肩膀上震下来的画面,当然,reborn做得更稳。
要离开了呢。reborn想着。
若不是十年后的泽田纲吉自那一战后便一直昏迷不醒了足足三天,十年前的大家早就回去了。毕竟,他们要确定,蠢纲,是否真的回到了十年前。
虽然十年后的泽田纲吉一直信誓旦旦的表示十年前的自己真的已经回到了十年前,但不知为什么,reborn心里就是有不祥的预感,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已经到了让reborn无法忽略的地步了——要不是对自己身为杀手的直觉和心智有足够的自信,reborn几乎就要以为自己是个软弱容易患得患失的人了。
所以,reborn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到十年前。
可是偏偏的,白兰虽然被打败了,被关进复仇者牢狱了,但尤尼的消失,彭格列的伤亡惨重,让几人根本就脱不开身,好不容易的,彭格列十代目清醒了,又过了四天了,基本工作完毕的十年前的诸人终于是可以回到十年前了。
而此时,距离泽田纲吉回到十年前,已经过了几乎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这也由不得reborn不着急了,毕竟,时间太久了。
reborn是着急的,山本武、狱寺隼人同样着急,云雀恭弥虽然不说话,但是越来越暴戾的举动,让人怀疑它不受影响真的很难。
而便是筱川了平、筱川京子、三浦春还有蓝波一平,也是想回到那个独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的。
所以,大家都是迫不及待的。
‘能够回家了’这件事很好的愉悦了众人,这让他们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
而就在众人的视线要被模糊要被送回十年前的那一刻,时光机器即将动作的那一刻,一直静默不语的彭格列十代目开口了,清越的声音尚有些沙哑,带着磁性,非常的好听:“啊,对了,我送了你们一件礼物。”
“要记得好好保管哦。”
“保管的好的话,就可以心想事成呢。”
“至于报酬么,呵呵,我已经从十年前的自己哪里拿到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没有地方予以回报哦~”
“呵呵。”
彭格列十代目笑得很开心。
那个笑,比起祝福鼓励之类的,更近似于,恶作剧般的心态。
很是恶劣。
番外
番外
另一个世界的27and白兰
第九十七章
滕裕做了一个梦。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梦了,从十六岁生日时开始,他就在陆陆续续的做梦。
这与他十六岁以前不见一梦的情况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有人说,梦是现实的反射。
也有人说,会做梦的原因,是因为这人白日太累。
更有人说……
可再多的说辞,都抵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梦,绝大多数人都是相信的,甚至有人认为,他或许是过去,或许是未来。
滕裕其实并不相信梦。
但自那源源不绝,看似停息却又突然出现的无比清晰十分感同身受的梦境的存在,那似乎动不动就在重复着的内容,那永远唯二的绝对存在的,只有某些时候才会加入别人的梦境,让滕裕忍不住就会以为那是真实的,是存在的,是他曾经经历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忘了它的存在。
不论是曾经的自己,还是那个男孩,都被他遗忘。
这种心态很奇怪,让喜欢掌控一切的滕裕一度感觉不舒服。
于是,他去看了催眠医师。
会去找催眠医师的原因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若是真的做梦,那么那些好似真实存在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二是……那个男孩,永远都是他梦中的主角,永远都在用着似冷漠似温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孩,是谁?为什么,见到他,自己会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又有满腔的愤怒憎恨,又有不绝绵绵的爱恋。
那么繁琐复杂的心态,让滕裕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或许,通过催眠,回溯梦境,他就能知道为什么,他就能看到……他的样子——很奇怪的,不论其他场景在如何熟悉,那个男孩的相貌永远都是模糊不清的,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存在。这曾经让滕裕非常心痒,他想知道他的样子,那么好听的嗓音,那般风流的姿态,是否就表示着他的容貌,非常的精致充满诱惑?为了这个问题,滕裕曾经非常期待做梦,梦到那个男孩,可老天似乎总是在跟他作对,不管怎么样,他都看不清,摸不着。
因为长时间的无从探寻,无法得知男孩的相貌,所以滕裕将这个念头压在了心底深处,而如今,催眠医师提出的梦境回溯,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念头,让他更加期待的想要看到那个男孩的长相。
如果,它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他将得到他。
这是在催眠前一刻,滕裕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很现实。
催眠医师最后依旧无法就滕裕的梦境做出多余的说法,而关于那个男孩,五官依旧是模糊不清的。
但滕裕却有了一个收获。
他知道了那个男孩的名字。
过去,每次在念到那个男孩的名字的时候,就像是消音器一样被消了音,使得滕裕无从得知他的名字,而这次,许是更加身临其境的缘故,滕裕很清楚的听到了那个多少有些模糊的单词——nce。
很美的名字。滕裕很欢喜的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
在某些时候,知道了名字,事情就相对好办许多,或许还有些困难,但人之一世,何曾未遭遇过困难过了?更不用说,滕裕是个喜欢冒险刺激,酷爱困境的人。
于是,滕裕吩咐手下的人下手去调查。
只是,他并没有找到nce。
但是,他见到了罗斯。
罗斯是手下为了讨好滕裕而献上的绝色尤物,或许,就连那个手下都没想到,罗斯居然会为滕裕所接受,并且入住威尔森城堡——
其实,滕裕一开始对罗斯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哪怕彼时稚龄的她相貌着实与nce有五六分相似,但对nce相貌的概念一丝也无的滕裕来说,实在是有就跟没有一样的概念。吸引滕裕,勾起滕裕兴趣,让滕裕察觉到这人与梦中的男孩有些相似的,是罗斯的眼神,充满了对权利的渴望,对世俗的不甘,那深藏的愤怒,无以名状的恨意,在那么一瞬间,与nce那冰冷难以名状的眼神融合在一起了。
所以,滕裕阻止了手下的继续行动,那本应是随意送给身边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当做是犒赏的少女被留了下来。
在然后,在罗斯成年的那一天,被滕裕啊呜一口吞吃下肚。
滕裕并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更不是什么情况,只是,他对性看的很淡,但,或许是那时的罗斯实在是太迷人,那眼神着实
[家教]我们的日子 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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