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 第82部分阅读
道谢,然后翻开一个小本,密密麻麻写满了咒语。“咱们就从最简单的开始。”抬头望向海姆达尔。“除了荧光闪烁,你还擅长什么魔法?”
“粉碎咒吧。”海姆达尔想了想说。
班戈的食指在本子上轻轻滑动,最终停在了这页的倒数第六排:“四年级开始学习的中级魔咒。”他用羽毛笔把这行勾勒了出来。
“还有吗?”
“爆裂咒。”
“嗯……五年级的高级魔咒。还有呢?”
“四分五裂咒。”
“六年级的……”班戈一边滑动羽毛笔一边好笑的说:“你好像对炸东西情有独钟。”
“因为省事。”海姆达尔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那么除了炸东西以外呢?”班戈对他的咒语掌握程度越来越好奇了。
“变大变小之类的咒语。”这类魔法经常用在奶糖身上,久而久之就熟能生巧了。
那可是七年级才开始学的魔法,班戈就把他刚才喝茶的杯子放到一张空课桌上:“你来试试。”
米勒兰把相机提起来,班戈暗暗阻止了她,口说无凭,他确实欣赏斯图鲁松的能力,但不代表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干净利索的“速速缩小”以及“速速变大”一前一后被施展了出来,巴掌大的瓷杯忽而迷你忽而膨胀,十分的有趣。最后海姆达尔的魔杖尖端射出了一根粗麻绳,把水桶大的杯子用绳子捆绑起来,以完美准确的“速速禁锢”结束了表演。
当海姆达尔放下胳膊,班戈如梦初醒般的朝助理大叫:“都拍下来了吗?”
米勒兰面无表情的摇头,她可不敢擅自做主。
班戈先生顿时发出懊悔的咆哮。
教育委员会那方的阵营已经彻底乱套了,学生们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专注的观赏考试管理委员会阵营上演的哑剧。加西亚主席咳的跟支气管炎发作似的,都快把嗓子咳破了,就是没人理睬他,主席先生很郁闷。
早知道就不和巫师考试管理委员会共处一室了——该死的加迪夫&8226;班戈,风头都给他抢光了!
班戈让海姆达尔前前后后尝试了很多魔法,海姆达尔觉得负荷很大。幸好班戈先生不是那周扒皮黄世仁,当即给了海姆达尔休息的时间,甚至还亲自给他端茶送水,海姆达尔很是受宠若惊。
“没想到你对咒语的领悟力会这么强。”班戈感叹道,经过了前面的一连串实验,他对海姆达尔的表现简直满意的不得了。
海姆达尔倒是没有多想,他认为班戈先生话里客气的成分居多,身为国际巫师考试管理委员会的主席,什么样的人才没有见过。
如果说从前的海姆达尔对自己取得的成果确实有那么点自鸣得意的话,如今的他却是不敢再沾沾自喜了,给了他当头棒喝的就是约尔夫&8226;斯图鲁松和其编著的综合指导辅助教材。
综合指导前后一共花了三年时间写就,一年级到五年级为第一部分,六、七年级为第二部分。第二部分于在校的最后一年里写完。让海姆达尔倍感震撼的是第一部分的写作时间,约尔夫在编著第一部分的教材时年仅十五岁——德姆斯特朗四年级的在校生,这个发现让海姆达尔当时产生了持续一分钟的晕眩感,这位老祖宗四年级就开始写教材了,其中还包括五年级所使用的教材,海姆达尔无法想象自己四年级的时候想干什么,会干什么,能干什么!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与魔法接触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受到它们的博大精深、深奥晦涩,他在它们面前是何等的渺小。海姆达尔也只是掌握了一些最最浅显外缘的东西,说不定连真正的门都没摸到。
他有时会感慨的想,约尔夫已成绝响,也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斯图鲁松家就只能是个念想了。
班戈又往海姆达尔的杯子里倒了些茶,海姆达尔匆忙谢过,眼睛不自觉的瞟到班戈的那个小本上,在询问过以后,海姆达尔拿起本子翻看。结果越看越吃惊,本子里记着德姆斯特朗一年级至七年级所学的所有咒语,当然也包括黑魔法,以及那些更加——
海姆达尔瞪着其中几条咒语,忍不住用手指着它们问道:“这几条咒语也要制作图解教材?”
班戈表现的很镇定,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
“在我看来,不管什么饶恕不饶恕的,它们只是咒语罢了。”
海姆达尔出神了:“我记得英国魔法部规定,只要使用三条咒语中的任何一条,就会被——”
“被关进阿兹卡班监狱,我知道。”班戈波澜不惊的点点头。“我出生在威尔士,我的童年是在英国度过的,我对那个国家的法律知道的不比你少,你不用担心。”
海姆达尔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班戈忽然朝他眨巴下眼睛:“我和戴&8226;卢埃林还是老乡呢。”
“真的?”海姆达尔十分配合的露出震惊的表情。
“可惜我在魁地奇方面没什么天赋。”班戈遗憾的摇头,但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挺好,很安全。”海姆达尔咕哝。
班戈的眼神立马透出一股怂恿的意味:“要不要试试?”
海姆达尔起初没反应过来,然后猛地张大眼睛:“试……您是说不可饶恕咒?”
“别跟我说你连这些咒语的原理都不知道,我不相信。”班戈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海姆达尔干笑两下,小声道:“我知道原理,所以会念。”临了还特别强调一句。“只知道原理而已!”
这下不止班戈,米勒兰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明明啥都没干,海姆达尔却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要知道,一旦有了犯罪动机,接下去会怎么样就说不清楚了。
“不要?”班戈不露声色的扬起眉毛。
海姆达尔坚定的摇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尝试。”
三大不可饶恕咒相当于巫师们的一条底线,虽说班戈先生只是让他试试,海姆达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去跨这条坎。海姆达尔对自己还是挺了解的,每次释放魔法时他都竭尽全力的去配合它们的频率,他的身体会记住各种咒语释放时的感觉,一试不成就会试第二次,直到完全适应。他从来不去尝试不可饶恕咒的原因就在这里,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去钻研它们,去吃透它们,人是一种习惯性生物,万一不可饶恕出了条件反射怎么办?
最让海姆达尔忌惮的还是阿瓦达索命咒,它没有破解咒,所有的咒语都有相生相克的破解咒,惟独阿瓦达索命咒没有。比子弹还可怕,至少子弹还能通过手术取出来,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阿瓦达索命咒一旦释放出去就没有回寰余地了。
除非你的魔杖突然走火。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吧。
“是嘛,嗯,继续喝茶。”班戈先生像突然中了快乐咒一样愉悦起来。
海姆达尔拿起杯子,犹豫片刻后问道:“您是不是在试探我?”
班戈笑道:“幸好你不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海姆达尔的脸就垮下来了:“万一我答应了呢?”
“阿兹卡班呗。”
海姆达尔无语了:“我才十三岁。”
“喔,你不提我都忘了。”班戈先生敷衍的点头。
海姆达尔在心里使劲嘀咕。
“斯图鲁松,你要记住一点。”班戈先生忽然一脸严肃的对他说。“在巫师界,不可饶恕就是不可饶恕的!”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然后点点头,不等他回过味来,班戈突然“啪”的拍了下手——
“下面试试黑魔法吧,来来来,弄个拿手的给我瞧瞧!”
博大精深的魔咒学经过班戈这么调侃式的汇总,都变成市场里的大白菜了,想称哪个就称哪个。
班戈捏着本子,握着羽毛笔,一脸的兴奋。
就在海姆达尔脑补先尝试那个比较好的时候,班戈先生看着本子问道:“你能召唤守护神吗?”
“不能,那个魔法对我来说太难了。”海姆达尔觉得自己还远远不到能召唤守护神的水平,尽管他已经成功学会了许多高年级才学习的魔法,但那都是相对简单的,像守护神咒语这类极端高深的魔法他不敢随便尝试,据说成年巫师也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
“确实挺难。”班戈先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抿直嘴巴道:“说白了就是去想象开心的事物,说起来简单,开心哪里是想来就能来的。”
“好了,废话就说到这里,你打算给我们看哪种黑魔法?”
“魔鬼火焰行不行?”
班戈和米勒兰同时一楞,班戈犹豫的说:“你确定?”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我觉得这个魔法挺好玩的。”
班戈皱起了眉头:“你要知道,这个魔法是有感知能力的……如果控制不好……”
“您应该知道它的破解咒吧?”海姆达尔莞尔一笑。
这小子!班戈顿时有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好吧!为了考试管理委员会,我豁出去了!”班戈煞有介事的对助理大声强调:“我要是不幸殉职,你一定要让邓布利多给我多弄点额外伤亡赔偿!葬礼一定要宏大!不然我死不瞑目!”
米勒兰苦笑:“您太看得起我了,您都葬礼了,我还能活着?”
海姆达尔第二次无语了,有那么夸张吗?低头看看自己的魔杖,魔鬼火焰真的挺有意思的。
忽然之间,橙色的火焰拔地而起,整个房间顿时火光冲天,那二十名学生或瞠目结舌或连连惊呼。
加西亚主席的脸色都变了,见多识广的他怎么会看不出这是什么魔法。
班戈疯了吗?加西亚刷地抽出魔杖,却发现班戈坐在火海边无动于衷。
加西亚呆了一呆,又过了一会儿,把魔杖收了起来。
“那是什么魔法?”孩子们议论纷纷。
赫敏也是一无所知,她看向德拉科,后者摇摇头。
“魔鬼火焰,一种黑魔法。”
孩子们转头看去,卢塞对他们笑了笑:“我这学期才学的。”
卢塞是六年级,他们都知道,也就是说斯图鲁松已经会用六年级的魔法了?
让德拉科十分讨厌的自来熟目光闪烁,眼神透着一股狂热,他握拳大声说:“魔鬼火焰是一种拥有自我意识的火焰,一旦释放出来就会一心一意的杀死眼前所有活着的生物,而且还能变异。”
学生们纷纷露出惊骇的神情,他们所在的学校是不会教授这类危险玩意儿的,越陌生就越妖魔,这些学生立刻给海姆达尔重新下了定义,把他脑补成了非常可怕的人物,赞叹,钦佩,仰慕等情绪接踵而来,更多的是畏惧。
处于火圈边缘的班戈此刻倒是不觉得紧张了,一开始确实有点悬乎,右手一直保持着随时抽取魔杖的姿势,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彻底放松下来了。斯图鲁松已经完全掌控了这个黑魔法,被那些老不死的冠以“邪恶”头衔的火焰在他的指挥下犹如一只温顺的巨兽,随魔杖的指挥亦步亦趋,让它往东它绝不敢向西。
斯图鲁松操控的魔鬼火焰变异出来的东西也与众不同,不是最常见的巨蟒,恶龙或者蛟蛇,而是巨大威猛、凶残狰狞的火焰客迈拉兽,在魔法的倾吐之下在火海中渐渐形成一支客迈拉兽军团……
“可以了,斯图鲁松。”班戈在小本上把这条咒语划去,然后慨然一叹,真是不服老也不行啦。
片刻之后,客迈拉军团与火焰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班戈看看怀表:“嗯,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米勒兰立刻挥舞起魔杖,把桌上的东西一一收归原位。
海姆达尔拿手捏了捏脖子,这个下午过的真够累人的。
“明天是不是有一场魁地奇比赛吧?”班戈问海姆达尔。
“对,德姆斯特朗和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的比赛。”
班戈点点头,沉吟片刻后道:“斯图鲁松,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练习无声咒了。”
海姆达尔的表情顿时有些恍惚。
班戈又道:“或者守护神咒语也可以。”
又不是吃饭,张张嘴就行了。
海姆达尔无奈的摇头,表示这俩魔法对目前的他而言太困难了,尤其是无声咒,想都不敢想。
“我觉得你的精神集中力已经够格了,试试吧,又不会少块肉。”
“请您不要诱惑我。”海姆达尔貌似非常痛苦的抱头。“实际上我的精神抵抗力非常脆弱,因为我现在就想冲去图书馆,把所有关于无声咒和守护神咒的参考资料全部搬回寝室……”
班戈听言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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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这天又起了个大早,昨天下午离开德姆斯特朗时和表兄约好了第二天一同看比赛,当他容光焕发地往门外走时,感谢梅林,那只老跟他的出行时间不对付的猫头鹰来叩窗户了。
飞跃了千山万水的红角鸮在窗户外面一边扑腾翅膀,一边使劲的用喙啄玻璃,老旧的玻璃窗被它震得啪啪作响,行至旅馆附近的行人纷纷抬头张望,指指点点。
德拉科两臂抱胸冷眼旁观,猫头鹰见状扑腾的更卖力了,德拉科撇撇嘴,开窗把它放了进来。
红角鸮缩在窗边的鸟架上,凝固成一尊雕像——如果能就此消失就更好了,聪明的信使怎么会看不出马尔福大少此刻心情不佳,它很想为自己叫屈:这都是主人的个人行为,我就是奉命行事!
德拉科拿到信后随手往桌上一丢,然后指指窗外。
红角鸮哆嗦了一下,睁着圆滚滚的大眼可怜巴巴的回望马尔福大少。
德拉科脸一沉:“我真是受够了,告诉潘西&8226;帕金森,别再给我写信了!”
红角鸮憋屈的鸣叫一声:这是强鸮所难。
“再不滚就把你丢壁炉里!”德拉科面目狰狞。
红角鸮的眼中滑过惊惧,尖锐鸣叫着扇动翅膀夺窗而逃。
站在大开的窗户前,迎着冷冽的寒风,直到那落荒而逃的猫头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德拉科心里就涌出了一丝快慰。他关上窗户,反身抄过桌上的信大步走向壁炉,未拆封的信件眼看就要被扔进炉中付之一炬,他又改了主意。他低头瞄了眼信封上的字迹,眼中滑过几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犹豫和烦躁,离开房间前他把信丢回了窗边的小桌子上。
德拉科下楼的时候碰到了他的三位同学。
“你们也去?”
赫敏当场给了他一个白眼,马尔福少爷现在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赫奇帕奇的苏珊&8226;伯恩斯以及拉文克劳的安东尼&8226;戈德斯坦已经习惯了他的处事格调,他们私下里讨论过,马尔福就是嘴巴坏了点,态度傲慢了点,别的也没什么不好,显然这番认定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固有概念。
赫奇帕奇女孩和拉文克劳男孩心想,德拉科&8226;马尔福好像并非他们以为的那样……
马尔福大少自然不知道他的同学正在经历翻天覆地的心理变革,更不知道他已经被重新评估了。马尔福大少趾高气扬的把头一仰,也不和同学道早,转身就往外走。
赫敏就是看不惯他的做派,瞪看片刻后,一边嘀咕一边向旅馆大门走去。伯恩斯和戈德斯坦心平气和的跟了上去——不会德语的二人不跟着他们中的任意一个就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德拉科今天很快抵达了食堂,一发现海姆达尔的踪影就急忙奔了过去,也不管身后追的辛苦的同学。
表兄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德拉科已经见怪不怪了,无论身处何地,表兄吃完早饭就会习惯性的拿本书看,圣诞假期里他就见识过表兄另类的消食方法了。
海姆达尔今天看的是《教你玩转巫师棋》。德拉科很吃惊,表兄是个臭棋篓子,而且对巫师棋的兴趣也不太浓厚。据他自己称他是在进入德姆斯特朗学校以后才开始学习玩巫师棋的,他也曾坦言比起巫师棋他更喜欢玩斗兽棋之类的麻瓜棋,巫师棋太深奥,他对这东西没辙。
不过德拉科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了:“里格,你书拿倒了。”
海姆达尔点点头,扯下书的彩色封皮,掉个个儿又重新安了回去,期间连头都没抬一下。
德拉科哑然失笑,因为封面被拿下来时他看见里面那层赫然印着几个大字:夏日天堂——门钥匙的爱情
“你看的是什么?”德拉科坐下后问道。
海姆达尔点点头,摸了摸封皮,又把封面颠倒回去了。
德拉科无语,他差点忘了,里格一旦钻进书眼里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那是法国去年年初出版的爱情小说,听说非常畅销。”卡罗好心的为德拉科解答。
“爱情小说?”德拉科不敢置信地瞪起了眼睛。“他居然看那种东西?!”
“爱情小说怎么了?”有人发出质问。
德拉科转过头,发现苏珊&8226;伯恩斯正对他大皱眉头,德拉科感到错愕,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都不会也不敢对他露出这么……这么别开生面的表情。
赫敏和戈德斯坦面面相觑,然后安静的坐到了一旁,他们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给书加一层马甲?
这边,苏珊姑娘仍然在对德拉科横眉怒目。
“那是女孩子才会看的东西,我是这么认为的。”德拉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向一个赫奇帕奇解释自己的看法。
“迂腐!”苏珊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握拳大声说。“偏见!”
德拉科拼命告诉自己别和一个赫奇帕奇一般见识,太掉身价了,可惜结果不甚理想。他“啪”的一声拍案而起,“你……”刚发出一个音,海姆达尔忽然惊讶的抬起头来——被德拉科拍桌子的动静惊醒了。
苏珊看准时机转过头去问海姆达尔:“好看吗?”
“你说这个?嗯,挺有意思的。”海姆达尔一脸的满足。
苏珊立刻朝德拉科抬了抬下巴,眼中的得意刺疼了马尔福少爷的眼睛。
德拉科颓然的跌坐回去。“叛徒!”他指着表兄悲痛的叫道。
海姆达尔别提有多冤了,茫然四顾,一头雾水。
“真那么好看?”里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只要不是教科书他就能接受。
“目前为止还行。”海姆达尔说。“我还是第一次看爱情小说。”
海姆达尔上辈子看过的唯一一部和爱情沾边的西方著作就是dh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不过那本书虽然描述了男女之间的爱情,却不是爱情小说,而是情爱小说,还是被多国禁止发行的西方十大经典情爱小说之一。
真正意义上的爱情小说他确实是第一次看。
苏珊听了更加得意了,好像这本爱情小说是她写的一样。
没有一会儿,海姆达尔又投入到书本中去了,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和他没了关系,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毫无知觉,书中自有千锺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直到他的下巴被人抓住轻轻抬起,威克多的脸出现在他的眼中——
“早上好。”
“早。”
“宝贝,我要去准备室了。”
“喔……”
威克多挑眉:“不跟我一起来吗?”
海姆达尔的眉毛就堆了起来,举了举手里的书本,一脸的为难。
威克多莞尔一笑,放开手转身朝外走去,行至食堂大门时故意回头瞅了一下。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又眨巴了下眼睛,第三次眨巴下眼睛——他刷地站起来,把书往里安怀里一塞,拔腿赶上男友。
斯图鲁松室长最终还是被现实里的“颜如玉”勾搭跑了。
德拉科瞪着大门久久无法回神,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无视了,他的三位同学也是一脸的恍惚。
哗啦啦的翻书声骤然响起,德拉科几人转头看去,就见里安捧着书本一脸的兴趣盎然。
今天天还没亮,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就闹腾起来了,木棉古镇上的居民更是早早赶来在场外排起了长龙,兴高采烈的等待进场。
海姆达尔离开准备室,攀上楼梯举目望去不禁吓了一跳,离比赛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观众席上就已经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了。
“斯图鲁松!”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海姆达尔循声看去,布斯巴顿校队的斯雷特队长正坐在外校观众席上同自己招手。海姆达尔朝他点点头,斯雷特向他举了举手中绘有威克多形象的德姆斯特朗小旗,海姆达尔顿时笑了起来。斯雷特对他竖了个拇指,海姆达尔表示了感谢。
海姆达尔很快找到了卡罗他们,德拉科等四位霍格沃茨学生也坐在这里,一待他靠近,德拉科就迅速沉下脸来,一脸的忿忿不平,此举就是要告诉表兄:你刚才把我丢在食堂里,我不开心了!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拿出本校啦啦团制作的vk小旗,鲜艳的旗面上绘有威克多的画像,与德姆斯特朗的校徽交相辉映,旗子还能自己变幻颜色,很是生动有趣。德拉科顿时眼睛一亮,爱不释手的拿着小旗子晃来晃去,转眼就被表兄声东击西顾而言他的把戏糊弄忘了初衷。
海姆达尔松了口气,寻了椅子坐下。他的目光游移到贵宾席,看见父亲站在贵宾席入口处和别人寒暄,看上去正准备入席。斯诺在霍格沃茨输球以后就返回了英国,临行前表示决赛肯定到场。
此时,隆梅尔结束了寒暄,往席位前排走去,海姆达尔这才看清父亲身后还有一人,他立刻推推德拉科:“我看见你爸爸了!”
“在哪儿?”德拉科一脸惊讶的东张西望。
海姆达尔马上给他指了方向,德拉科很快看见了父亲,于是嘟囔:“爸爸怎么突然对魁地奇有兴趣了?”
“哪里是来看比赛的,就是来看你的吧,马尔福大少爷。”海姆达尔笑着调侃。
德拉科貌似抵触的抿了抿嘴,但是没有出言反驳。
卡罗也朝贵宾席那边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看海姆达尔的校服斗篷,没发现他要找的东西,就奇怪道:“我还以为校长们不会错过今天的比赛。”
海姆达尔告诉他:“校长们发话了,如果我们学校今天打赢了列支敦士登,决赛那天就让卡卡洛夫校长把他们的画像全部挂到主席台上去。”
三位好友顿哭笑不得。
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德姆斯特朗校队骑扫帚进场了,那一时刻,场内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过了一会儿,里安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列支敦士登怎么还不出来?总不能弃权了吧?”
“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出场,这是他们的习惯。”卡罗撇撇嘴。
又过了一会儿,就连主裁判都忍不住去掏表看时间,与此同时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的校队驾扫帚冲进了赛场。主裁判面无表情的把表塞回去,转而向四周的同事打准备开赛的手势。
海姆达尔觉得裁判们虽然不露声色,心里肯定是不太愉快的。
里安突然嗤笑起来,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朝他看去。
里安指指场内:“列支敦士登校队不会是起晚了吧,你们看,他们连赛服长袍都没来得及套上。”
可不是嘛,经过里安的提醒,大家看见列支敦士登那方确实有些衣冠不整,尤其是克劳斯队长,气喘吁吁的坐在扫帚上扣着衣服的扣子,外套长袍还搭在肩膀上——看上去就像那种好不容易赶上班车,差点就迟到的上班族。
主裁判特地把开赛时间往后挪了一分钟,等两队全部到位以后,他的两位同事合力打开了沉重的魁地奇球具箱,待四个球一升空,尖锐的开赛哨声响彻云霄。
两方选手顿时动了起来,两队的追球手和击球手纷纷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十四把形态各异的扫帚在天上来回穿梭,绕的人眼花缭乱。
甫一开赛两支队伍就陷入了龙争虎斗毫不相让的局面,观众们的激|情霎时被点燃了。
主席台这方,哈桑&8226;穆斯塔发抬头看了看乌云低垂的天空,心里生出一丝忧虑,他对身旁的同事说:“金色飞贼的停留范围有没有做过变动?”
那位同事闻言一怔,顺着主席的目光朝天看去,顿时明白过来,就笑道:“您不必担心,飞天扫帚有那么高的移动速度,两个找球手又都是速度型的,就算追到云里面去也不可能逗留,一眨眼就出来了。”
穆斯塔发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年纪一大就总是忍不住担心这担心那的。”
观众席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二人立刻把注意力放回到比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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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空气渐渐渗出一股冰雪独有的气息,海姆达尔拿手揉了揉鼻尖,却没能把不适的寒意从鼻腔里挤出去。
“今天的乌云看上去特别低。”卡罗突然咕哝一声。
海姆达尔抬头望去,黑压压的云层像一条又重又大的毡子悬在德姆斯特朗的上空。海姆达尔暗暗咋舌,尽管已经习惯了德姆斯特朗终年暗无天日的气候,但是这么厚实的乌云平时也鲜少见到。
“这没什么,”德拉科倒是比他们这些德校学生更有信心。“我们学校的魁地奇队伍都经常在风雨中练习和比赛,像今天这样的气候对德姆斯特朗校队而言肯定不算什么!”
赫奇帕奇姑娘和拉文克劳小伙起初没明白德拉科说什么,直到德拉科用英语重复了一遍他们才点头表示赞同,惟独格兰芬多姑娘一言不发。
场上的局势已经从抢夺破门的时机演变成现在的相互攻击,击球手们变作狙击手,哪里薄弱就往哪里扣动扳机。两个游走球被四位击球手抽打的乓乓作响,沉重的铁疙瘩在空中拉成一道直线,发出尖锐的哨音,一会儿往东呼啸,一会儿向西冲撞。两两相对的四名击球手卯足了劲挥动手里的球棒,整个比赛顿时成了击球手们的主场,其他打位果断的避其锋芒给他们腾地方,四根球棒像四块吸铁石吸的两个游走球在场地中央机械性的来回往返跑。
大家谁都不服气谁,都自认技高一筹的他们要看看到底谁对游走球的路线更了解,谁的技术更到家,打出的球的落点更难以应对。
不知不觉间,其他打位就沦为了他们的练习对象。
列支敦士登的击球手对准威克多连连炮轰——威克多&8226;克鲁姆被打下去,这场比赛就胜利在望了;德姆斯特朗的击球手瞄准对方的守门员放冷箭——守门员一下场,本队的找球手就能自由奔放了。
没打几下,双方都发现了对方“卑鄙无耻”的心机,同时回来救驾,结果不碰面倒好一碰面又直接掐上了。四位击球手再度两两携手陷入混战,其他队员纷纷松了口气,一边监视对方的行动,一边悄悄撤出铁球狂舞的前线。
粉饰的太平到底没能维持太久,魁地奇本就是一项野蛮危险的赛事,成功细中取,胜利险中求,两边的追球手们的心思顿时活泛开了。大家都是比赛经验丰富的大赛级选手,怎么会坐以待毙,当然是要把对方先毙掉。
在贝尔尼克带领两位搭档截球钻空子时,对方的追球手也动了起来。
两方的追球手在发现对方行动的那一刻同时一楞,然后很快驾着扫帚滑开距离,没想到自个儿考虑到的对方也想到了。团体比赛最主要的当然是成员之间的配合,其次就是战术的施展演进程度,再次就是球员们随机应变的能力,最后还有一项,场内队员的心态。
眼下列支敦士登的球员们迫于现实的压力,不得不彻底放下目空一切的倨傲心态,选择正视眼前的欧洲一号种子球队。
追球手加入到击球手的战场内,在游走球的威胁下寻找能冲到对方球门前的突破口,找球手们一边配合本队击球手给对方使绊子一边小心应付对方丢出的绊子,上下穿梭的十把扫帚形成了一个新的战场,把比赛范围固定在了场中央。这下,除了机动性最大的找球手,场内最清闲最安全的反而是驻守在球场两端球门前的守门员了。
两边的守门员至始至终王不见王,无法说话,不能对视,自然也不可能隔着一个赛场斗地主,在无球可挡的当下,只好耐着性子在球门前徘徊,告诫自己要随时保持警惕,以防被对方球员钻空子。
邓肯同学孤零零的驻守在球门前,满脸掩盖不住的寂寥,眼馋的望着酣战不歇的场中央,心里一声紧着一声催促他们赶紧把战场往外扩展,最好把鬼飞球直接丢到这里来——这种心态也只有诸如邓肯&8226;奥维尔这类不甘寂寞的人才脑补的出来,别的球员巴不得鬼飞球离自家球门越远越好,最好能远的直接飞对方球门里去。
两个守门员各据一端,两个找球手满场飞。
今天的金色飞贼似乎特别兴奋,仿佛怕二人视力不佳看不到它,比赛刚开始没有多久就飞出来围着两个找球手转悠显摆,一会儿勾引勾引克劳斯,一会儿勾搭勾搭威克多,貌似有脚踏两只船的嫌疑……
两条船被它折腾的东奔西跑,片刻都不敢停留。
在混战的大背景下,两条船干脆直接掐上了。
等金色飞贼反应过来才发现这下玩大了,这俩人根本不需要它多此一举,现在是刺激过剩甩都甩不掉了。欲哭无泪的飞贼同志一着急就放弃了现有的比赛高度,急速升空,两个找球手催动扫帚拼命向上方追赶。
飞贼同志一边朝上跑一边向下瞄,嗯?还追,还追,怎么还在追——既然如此,咱飞,咱飞,咱飞飞飞。
于是乎,在金色飞贼的带领下,两个找球手越飞越高越追越紧,渐渐超出了观众们的视野极限,消失在云层深处不见了踪影。
而下方的赛场上还在热火朝天的厮杀,除了两边的守门员,谁都没有注意到场上少了两个人。
海姆达尔时不时的抬头朝天上看,可惜一点影子都瞧不见,全被厚厚的云层挡住了。
与此同时,穆斯塔发主席也在频频仰望天际,他的同事面不改色,心里却不以为意的嘀咕主席先生太杞人忧天了。
云里的金色飞贼想一头碰死的心都有了,我都飞这么远了,好歹也给我喘口气的时间吧,可惜金色飞贼的心又有谁能明了。飞贼同志悲凉一叹,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伪瞬间移动。
冰凉的触感兜头而来,转眼覆盖全身,威克多猛打了个激灵,追的太全神贯注他都没有发现,他们快脱离魔法罩子的范围了,零星的雪花越飘越多。威克多动了动胳膊,有点被冻僵了,身上渐渐被雪花打湿,阴冷的不适感愈发强烈了。
他毫不在意的继续加速前进,这点程度对他们德姆斯特朗校队来说不值一提。
飞到云层里之后他和克劳斯就分开了,威克多凭借直觉在被乌云笼罩的能见度不高的高空寻找金色飞贼的影子。当他四处寻找时金色的光芒在前方云雾中转瞬即逝,他眼睛一亮,立刻催动扫帚赶了过去。
同一时刻,克劳斯从另一个方向破空而出。
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他们都发现对方的表情很凝重,眼神透着一股相同的势在必得的决绝。
二人同时握紧微湿的帚柄,高空恶劣的环境提醒他们应早做了断。
金色飞贼在前方忽明忽暗,忽而现身忽而消失,两个找球手被它闪的没了安全感,更加坚定了一鼓作气把它抓牢的决心。
两个找球手继续刚才的龙争虎斗,金色飞贼却仿佛失了斗争心一般越飞越迟缓,很快被后方的两队找球手追上。
他们同时伸出手——
威克多的扫帚突然一滞,金色飞贼从他的指尖滑走,威克多暗叫糟糕,但奇怪的是克劳斯竟然没有冲上来捡便宜,金色飞贼忽闪忽闪的再次出现,威克多眼睛一亮,暗暗叫了声“好”,奋力加速追了过去。
这时克劳斯赶了上来,表情有些古怪,威克多正一门心思的抓飞贼,没有注意到。
又一轮角逐展开,金色飞贼的瞬闪确实高明,当克劳斯情不自禁的露出胜利在望的愉悦表情时,飞贼像刚才逃离威克多的手掌那样从克劳斯的指缝间钻了出来,被候在一旁的威克多渔翁得利了。
克劳斯瞪着威克多手里的金色飞贼,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他低头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掌,满脸的错愕。
威克多紧紧握着金色飞贼,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扫帚又突地滞缓了一下。威克多奇怪的回头,惊讶的发现帚尾部分居然出现了松动,部分枝条正在往下掉,骑在扫帚上的人顿时岌岌可危。
威克多立刻反应过来这有多危险,他急忙提住帚柄想要降低高度,扫帚不听使唤的再次出现了滞缓,这次的异动极其猛烈,扫帚像被人施了魔法般剧烈抖动起来。
威克多慌忙回头,他看见克劳斯从口袋里摸出了魔杖,杖尖对准了自己的扫帚。
克劳斯张开嘴——
威克多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团明晃晃的白光从偏离赛场高空的一处云层里钻云而出,犹如一颗失控的流星,在横飞过赛场上方时,发出锐利刺耳的鸣叫,并最终在飞离赛场的那一刻如烟火般炸开,星星点点的光斑在空中转瞬即逝化为乌有。
海姆达尔刷地站起来,望着白光爆炸的方位脸色煞白。
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员们也是张口结舌,眼中浮现出深深的忧虑。
在场懂得门道的人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白光是飞天扫帚里的振动控制装置,制作时一旦被装进去,一般情况下它是不会从扫帚里出来的,就算扫帚被扳成两段也不会,除非使用魔法人为的挤压催动它……
场内的比赛暂停了,选手们自己暂停的,他们纷纷抬头寻找自家找球手的身影。
贝尔尼克脸色发白的瞪着天空,嘴里不住的念着什么。
当穆斯塔发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时,列支敦士登的克劳斯驾着扫帚一脸惊慌的冲来,一边飞一边大叫:“克鲁姆的扫帚炸开了,我找不到他,他掉下去了!”
整个赛场顿时炸开了锅。
主裁判大声宣布比赛暂停,带着克劳斯匆匆离场,但是这时候已经没人在乎这个了。
其他裁判大致判断了光团出现的方位,驾着扫帚直接飞出去找人了。
主席台上的巫师全部离开了赛场,往外奔去。
贵宾席上也乱作了一团,各国政要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隆梅尔目光深沉的凝思片刻,然后猛地想起什么抬眼朝德姆斯特朗席位那边看去——
“里格!”德拉科和卡罗都没能拉住他。
海姆达尔脸色难看的往外跑,但这时候的观众席已经彻底失去了秩序,许许多多的人同时往出口涌去。尤其是那些vk团的成员,他们极其渴望了解偶像目前的情况,都想第一时间冲出去寻找答案。
各条通道顿时拥挤不堪人满为患。
海姆达尔在人群里举步维艰,心急如焚,几番努力无果后,他攀爬到椅子上,抬抬手却发现高度不够,正犹豫着该怎么办,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海姆达尔回头一看,发现是斯雷特。
斯雷特把海姆达尔举了起来:“这个高度行不行?”
“可以,谢谢。”海姆达尔感谢的说,然后抽出魔杖,
HP之异乡 第8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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