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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 第64部分阅读

    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 第64部分阅读

    地奇这条道路上走得长远,走得稳健,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天地。他相信威克多&8226;克鲁姆能够做到。

    海姆达尔刚拿起魔药学的课堂笔记,飞天扫帚研究室的人就来了,和海姆达尔猜测的并无二致,一共六把扫帚,由六年级的泽曼送抵。

    泽曼发现研究室里除了室长居然还有别人,这可是非常少见的,实验研究室素来人丁单薄。

    “克鲁姆。”

    “你好,泽曼。”

    威克多站起来和他握手寒暄,两个人是同年级,住在一栋塔里,平时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之间还算有点交情。

    “这时候不去练习?”泽曼说。

    威克多笑了笑:“有点事。”

    泽曼回头看了看端着扫帚对法利埃讲解细节的海姆达尔,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看来传言并非都是无中生有。

    海姆达尔以最快的速度检测完所有的扫帚,结果还不错,六把可以留下四把。泽曼拿回扫帚丢下一句“请把账单送去飞天扫帚研究室”以后拔腿就跑,法利埃也按捺不住的开溜。实验研究室一下子安静下来,海姆达尔默默收拾好工具放回架子上。威克多放下杯子,用万分期待的口吻说:“接下去就没事了吧?”

    这位男朋友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眼神直勾勾的,能把人盯得自我怀疑起来,惊悚程度不言而喻,搅得泽曼和法利埃时时刻刻坐立不安,最后落荒而逃。

    海姆达尔看着他说:“你是不是不达目的就决不罢休?”

    威克多说:“通常情况下,确实如此。”

    那之后,海姆达尔跟随威克多离开学校去了木棉古镇,他们在仲夏大道上的一家饮料铺子门口见到了校队中的几人。

    贝尔尼克一看到他们,什么都没说,抽出其中两张门票状的东西交给威克多,剩下的也都分派给队上的人。

    “一定要看仔细了,回来汇报。”贝尔尼克严肃认真的嘱咐完,啪啪两声幻影移形了。

    接着又响起几声相同的爆裂声,其他人瞬息间也移动到别的地方去了。

    威克多把票子收好,对海姆达尔说:“我们也走吧。”他抬起了胳膊,海姆达尔看看他,然后伸手搭住。

    瞬息之间,他们出现在一个郁郁葱葱的小花园里,粉白色的山茶花层层叠叠,缀满枝头,娇艳欲滴。一名戴着巫师帽的老妇人正在给花园里长相奇特的植物翻土,海姆达尔环顾四周,看见一把剪刀在花丛间飞来飞去,咔嚓咔嚓的声音此起彼伏,修剪下来的枝叶落到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那名老妇人头也不抬的说:“前行五十米右转,那只黄|色的鸟就是了。”

    威克多道了谢,然后拉着海姆达尔依言而行,他们在一株白色杜鹃下方看见了所谓的黄鸟,它关在一只锈迹斑斑的鸟笼子里,而且,是一只木鸟。

    威克多打开笼子,对海姆达尔说:“这是门钥匙,一起摸一下吧。”

    海姆达尔挑了下眉:“去哪儿?”

    目的地回答了海姆达尔,位于希腊圣托里尼岛的国际青少年魁地奇的分赛场。

    圣托里尼岛的分赛场很奇特,它是建在地平线以下的,整个赛场像一只圆形的碗嵌在地面下方,中央的赛场是最低点,看台越往上越接近地平线。

    下陷的赛场给人一种独特的震撼力,像电视里的航拍画面一般,产生出的视觉冲击与众不同。赛场周围杂草丛生乱石林立,灰白色的柱子坍塌在绿色的灌木里,残砖断瓦掩映在花木间若隐若现,看起来像是一处未开发过的古老遗迹。

    海姆达尔看到赛场边上竖起的三根旗杆子,除了最中间的国际魁地奇联合会的会旗,另外两面就是即将开赛的两支队伍的校旗。

    海姆达尔问威克多:“右边那根挂的是列支敦士登的旗子吧?”

    “这是队长交给我的任务。”威克多一本正经的说。

    海姆达尔把票拿过来和入口处的座位号展示牌对照了一下:“贝尔尼克也太小气了,这么远,而且还是偏的。”

    威克多却说:“偏的好。”

    “为什么?不想让人发现?”

    威克多没有回答,拉着海姆达尔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趁现在人少,赶紧找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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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8226; 波 澜 壮 阔 的 二 年 级 act&8226;180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再忍耐一下吧,我估计下个星期更新就能正常了=。=  工作人员在赛场上做最后的安检工作,此时离开赛还有一个小时。偌大的观众席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早到的观众或百无聊赖的傻等,或阖眼打瞌睡。时不时有人拿着票子满场地的对座位号,一脸茫然的瞎转悠。海姆达尔认为主办方的工作没做到位,这些人明显不知道入场前可以先查看座位号展示牌。

    这时候,又有一男一女两名不知所措的年轻巫师转悠到他们这里,他们看看票子又看看座位上标明的数字,上下对了好几遍以后那名男性巫师迟疑的问海姆达尔:“对不起,您坐了我的座位。”

    海姆达尔听不懂他说什么,从表情能猜出一二。“您会说英语吗?”海姆达尔用英文问。

    那名巫师楞了一下,然后用生涩的英语回答:“会一点。”

    “我们的座位号是c区34和35,您确定您的座位在c区?”

    那两名巫师茫然的眨巴眼睛,海姆达尔的话已经超出他们的英文极限了,就像他们自己承认的那样,真的只能听懂一点点。

    海姆达尔又用德语问了一遍,两人十分干脆的摇头,海姆达尔又试了俄语,两人苦笑起来。

    正当双方一筹莫展之时,到巡场小贩那里购买零嘴的威克多拿着两杯饮料回来了。“怎么了?”他把其中一杯交给海姆达尔。

    那对男女平静的看着威克多逐渐靠近并停在他们眼前,其中那名女孩子突然两眼放光地在威克多和海姆达尔之间扫来扫去,狠狠掐了下男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男伴痛呼一声,龇牙咧嘴的剜了她一眼,女孩子就使劲的向他挤眉弄眼,男伴皱起了眉头——他还是不懂,女孩子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大骂笨蛋,没想到男伴忽然开窍了,眼睛都瞪起来了。

    他们的行为被海姆达尔尽收眼底,就好笑的对男朋友说:“克鲁姆先生,以后出门记得把脸捂好,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他们怎么了?”这是威克多一直没弄明白的。

    “大概找错座位了,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

    “请问,”年轻的男巫师结结巴巴的开口。“您、您是威克多&8226;克鲁姆?”

    威克多告诉海姆达尔,“是希腊语。”然后抬眼看向那对神情激动的男女。“是我,你好。”

    那对男女在底下你掐我我掐你的相互“攻击”,宣泄彼此难以平复的心情。

    海姆达尔就着麦管吸着杯中的饮料,无声的旁观威克多和他们交谈,都说贝尔尼克是语言天才,其实他男朋友也会说多国语言,不比他堂弟差。

    威克多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座位号分布情况,又在那个男孩子的校服上签了个名,那对年轻的情侣语无伦次的道谢。女孩子扭捏了半天,走前终于鼓足勇气对海姆达尔吼道:“海报真是太美了,祝你们幸福!”咆哮完扭头扯住男朋友落荒而逃,可怜的男伴一路哀嚎着被拖向远方。

    海姆达尔懵了好一会儿,然后拿手指掏了掏耳朵,等嗡嗡的响声过去以后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什么?什么海报?”

    威克多耸耸肩,把买回来的零嘴递过去,海姆达尔很快被零嘴吸引,放弃了这个话题。

    半个小时以后,人渐渐多起来,观众席上开始变得熙熙攘攘。

    威克多和海姆达尔的座位确实视野不佳,座位的高度很不理想,正对着三根又粗又壮的金属球门,比赛时看得最多的就是守门员婀娜曼妙的蹁跹背影和进球的那一瞬间,场中央的各种精彩就只能看个大概了。

    “我真搞不懂,调查敌情不应该弄个视野开阔的好座位来一场全方位欣赏吗?”海姆达尔一边吃巧克力豆一边抱怨。“咱们坐的位置不仅高度低,而且还偏,别的票都这样?”来之前海姆达尔都看见了,包括威克多和自己,再加上贝尔尼克在内,一共有八个人拿了票子幻影移形走的。

    “我们是有任务的,”威克多不慌不忙的说。“我们不需要看全场,就是来看个别打位的。”

    海姆达尔就更纳闷了,个别打位?他扫了一眼高约十六米的金色大杆子。这应该是邓肯的工作吧?自个儿的男朋友不是找球手吗?

    不过看人家一脸深不可测的高手范儿,海姆达尔就打消了往下追问的念头,讲不定这就是校队的计划之一,对于魁地奇他本来就没什么钻研,就不给男朋友添乱了。于是乎,斯图鲁松室长继续心安理得的往嘴里塞巧克力豆。

    而坐在身边的某高手一直到开赛前一分钟都在应付认出他的粉丝,源源不断的尖叫着的球迷。有人突发奇想,开始鼓动起威克多身边的人换座位,询问了一大圈均没有收获,眼看都开赛了,换座位?美死你!有几个莽撞少年把主意打到了海姆达尔身上,提出只要他肯换,他们就付钱做赔偿。

    海姆达尔就转头去看眼神有点小阴霾的男朋友,笑眯眯的告诉他当前行情:“挪一下一个金加隆。”

    那几个提出给钱的某校学生当即被另一波人“淹没”,估计被抓去再教育去了。

    威克多的粉丝团队果然强大,不管校内校外都特别能察言观色——想偶像之所想,急偶像之所急,办偶像之所需。

    海姆达尔默默脑补,这位置,一点都不偏僻。

    这场小组赛由希腊本土的魔法学校对抗来自欧洲中部的列支敦士登公国的魔法学校。赛前曾有人评价,希腊的魔法学校是主场——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列支敦士登的魔法学校实力不明,虽然曾有过把布斯巴顿拉下马的傲人战绩,却只比过那么一次,个中情况至今不明尚待调查,而且魁地奇这东西并非赛一场就能下结论的,毕竟这是团体赛,不是个人表演,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运气,金色飞贼更倾向谁,谁就是冠军。

    开赛时的夺球表演平淡无奇,在全场观众们紧张的关注下希腊的追球手伸手一抓就截到了鬼飞球,而列支敦士登那方的追球手甚至连飞行速度都没提上去,眼睁睁的看球落到对方手中,其他球员无精打采的四散而去。

    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的消极表现很快感染到了观众席,大家就此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盯住场上的比赛看了好一会儿,威克多对海姆达尔说:“如果列支敦士登一直这么表现下去,对希腊的魔法学校而言将是一个大好的契机。”

    契机?海姆达尔迟疑的说:“我觉得现在就已经很契机了,希腊明显占着优势。”说话间,鬼飞球第二次穿过了他们眼前的球门,希腊领先二十分。

    威克多笑道:“所以我才说‘如果列支敦士登一直这么表现下去’。”

    “高手就是高手,开赛不过十几分钟就瞧出苗头了。”

    威克多和海姆达尔闻言回头看去,原先的观众不翼而飞,后排座位在他们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竟换了一拨人,十几个身着布斯巴顿校服的学生纷纷朝他们看来,有几个还调皮的向海姆达尔龇龇牙招招手。

    刚才说话的就是他们的队长。

    “很荣幸,克鲁姆。”坐在威克多正后方的队长先生递出自己右手。

    “彼此彼此,斯雷特。”威克多和他握了下手。

    “你好,斯图鲁松,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斯雷特队长把注意力转向海姆达尔。

    “我当然还记得您。”海姆达尔也和他握了手。

    斯雷特友善的笑了笑,收回手以后意味深长的说:“海报拍的不错。”

    又是海报!海姆达尔眯了下眼睛:“什么海报?”

    斯雷特怔了怔,扬起眉毛:“……你不知道?”

    “麻烦您解释一下。”

    斯雷特就朝队员们说了几句法语,有一个人响应,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斯雷特把那叠纸转交到海姆达尔手中。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海姆达尔依言展开纸张,一幅底色全黑的海报赫然出现在眼前——烟花璀璨的夜空,若隐若现的婆娑树影,依偎在角落的两个人,缠绵的意境,温馨的画面。令人惊叹的是拍摄角度的刁钻和高明,亲吻时脸部表情一改先前诗情画意的朦胧变得清晰起来。

    清晰到凡是长眼睛的、在魁地奇方面有一定常识的就能看出所以然来。

    海姆达尔默默叠好海报,还给斯雷特队长,后者本想让他在上面签个名——海报主人把海报交给他的时候请他帮这个忙,斯雷特接过海报时瞥到海姆达尔的脸色,就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海报主人无比失望的收好海报。

    “今天早上行云专卖店开始出售新型号的情侣扫帚,据说只有指定专卖店才能买到,我们是在巴黎的专卖店里看到的。”斯雷特觉得气氛不太妙,就硬着头皮把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一遍。

    “谢谢。”海姆达尔面无表情的说。

    “拍的很好。”久未开口的威克多突然道。

    海姆达尔转脸看向他,慢吞吞的说:“你这话很耳熟。”

    威克多脸色一凛,眼神却没有退缩。

    海姆达尔看他这副如临深渊的样子就长出一口气,心平气和的笑道:“行了,你要怎么就怎么吧,反正折腾来折腾去累的是你不是我,我倒要看看你能捣腾出什么成果来。”人呐,还是让自己傻点好,天天计较多累呀。

    威克多喜出望外,环住海姆达尔的肩膀旁若无人的狠狠吧唧好几口。

    海姆达尔心里那一点点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后面那一排法国人士很尴尬,一个个装作左顾右盼的拿眼睛偷瞄,都说他们法兰西民族热情如火到不分场合,真该让那些大惊小怪的人来看看眼前这俩人,当东欧撞上北欧,他们法兰西就被烧成围观党了。

    观众席上爆出一声惊呼,布斯巴顿的队长哼哧道:“瞧,他们开始动作了。”

    这时候,场上比分50:0,两方人马均完好,没有人员提前下场。

    斯雷特的话就像一个预告,开启了列支敦士登的反击大局。

    原本消极的列支敦士登公立魔法学校突然之间迅猛起来,鬼飞球像长了眼睛似的尽往列支敦士登的追球手那里跑,红色的球连连飞进希腊那方的球门内,打得主场作战的魔法学校措手不及。主场队伍之前打得太顺手了,每个球员都相信自己稳操胜券,因而变得得意忘形,眼下根本没来得及组织起新防线,鲜红色的鬼飞球又一次射进他们的球门。希腊守门员脸上的神情已经从惊骇、不信到现在的绝望和麻木。

    不止场上的希腊魔法学校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连场边的观众都懵了,整个场地一时间鸦雀无声,来自希腊的观众们呆若木鸡的看着列支敦士登像玩游戏似的轻轻松松的把红色的鬼飞球一次又一次的扔进希腊的球门内,而场上的希腊队员却只能笨拙且无所作为的飞来飞去,一次又一次的望洋兴叹。

    “再被进几个球这场比赛就别打了。”海姆达尔望着不断刷新的比分感慨的说。“金色飞贼一共150分,就算希腊的找球手能抓住,比分也追不回来了。”

    “看到了吧?列支敦士登就喜欢玩扮猪吃老虎这套把戏!”斯雷特愤慨的不屑道。

    “当初你们就是这么被拉下马的?”威克多毫不客气的说。

    斯雷特脸色一变,撇撇嘴但没反驳。

    威克多抬眼环顾四周,挑起一道浓眉:“看来大家都被列支敦士登震慑住了。”

    斯雷特闻言抬眼朝四周望去,随即惊讶的发现附近居然坐了不少熟面孔,都是欧洲各种子学校的“斥候”,他们都是抱着相同态度来看这场比赛的,一个个都如临大敌,面有骇然的。

    “这就是列支敦士登的目的?给全欧洲的魔法学校一个下马威?”斯雷特因为曾经遭到相同的打击,不免有点小阴暗心理作祟。

    “小组赛弄个下马威实在多此一举。”海姆达尔说。“而且列支敦士登是特别参赛组,小组赛有特别加分,就是为了保证他们有一定的出线机会,不会出现难堪的场面,先不去管联合会这种做法是否公平,站在列支敦士登的立场上,今天的比赛应该就是一场单纯的比赛。”

    威克多微笑的牵起海姆达尔的手,续道:“希腊的魔法学校太大意了,后面的不堪局面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一开赛就急功近利,遭到反击之后心态又调整不过来,原本的水平都没发挥出来。”这不是威克多大放厥词,去年他们受邀出校比赛时和这间魔法学校举行过友谊赛,然而他们今天的表现令他大跌眼镜,去年对战德姆斯特朗的那种气势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斯雷特的神情越来越复杂,最后就完全沉寂下来了。

    威克多轻描淡写的指出:“让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联起手来同仇敌忾的想法并非不可取,但是你选错了切入点。”

    斯雷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声苦笑。

    嘶嘶嘶,海姆达尔用力吸着杯底的饮料,布斯巴顿的球员们闻声纷纷幽怨的看过来:你也太破坏杯具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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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支敦士登没有留给希腊任何可乘之机,这场比赛以370:60的悬殊比分告终,列支敦士登的找球手在希腊找球手的脑袋后面摸到了金色飞贼,轻轻松松得如同儿戏一般。希腊的找球手直到比赛终结的哨声响起,两方人马骑着扫帚礼节性的绕场一周答谢观众,等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仍然没有反应过来,懵懵懂懂的跟着队员上上下下,茫然的离场。

    这场比赛就……完了?

    该名找球手在离场的那一刻眼睛忽然红了,他们的女队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希腊这方的气势和威望经过这一场大比分落败跌倒了谷底,观众席上一片死寂,今天他们是主场,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观众都是希腊本地的未成年巫师,他们满怀希冀的跑来为自己国家助威,结果带给他们的却是这么个惨烈结局,这让希腊的年轻一代情何以堪。

    海姆达尔环顾四周,发现观众席上愁云惨淡,好多巫师都不愿意离去,今天的打击太过沉重了。

    “他们还有机会。”威克多拉着海姆达尔站起来。“小组赛拼的是积分,输一场并不代表结束。”

    “你说的当然轻松,德姆斯特朗连小组赛都不用比就确定出线了。”斯雷特酸溜溜的嘟囔。事实上这种变相的被认可方式欧洲的绝大部分学校都yy过,但目前为止只有德姆斯特朗把逆天般的脑补变成了现实。

    威克多勾了勾嘴角,不予置评。

    海姆达尔摇摇杯子,发现已经空了,就抬起眼不咸不淡的说:“你不服气?”

    雪亮的目光叫人胆寒,斯雷特不堪承受,迅速别开脸。

    温柔的笑意盈满了威克多的眼睛,他用力环住海姆达尔的肩膀,海姆达尔眼神一软,若无其事的低头吃巧克力豆。

    气氛一时间僵硬起来,直到列支敦士登的队伍毫无预兆的走上观众席——引发的马蚤动打破了这份沉闷。

    还未离去的希腊观众纷纷以复杂的目光打量胜利者们,猜测他们的来意。

    列支敦士登的队长气定神闲的环视一圈,对周遭的不善眼神视而不见,游移的目光在威克多这边顿了一下,然后率众而来。

    斯雷特站了起来,列支敦士登的队长在他面前停下,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打招呼:“斯雷特。”说着递出右手。

    斯雷特伸手一握,瞬息间就分开了:“克劳斯。”

    两位队长的相互问候虽然没有明显的火药味,却是冷淡之极。

    克劳斯队长转眼看向威克多:“久仰大名,克鲁姆。”全然的不卑不亢,甚至有点盛气凌人。

    海姆达尔从他身上看到了令人眼熟的“家族遗传”,之前在另一个克劳斯身上见识过。

    克劳斯队长突然错眼看向海姆达尔,海姆达尔不动声色的往嘴里塞了个巧克力豆,克劳斯队长忽而勾起嘴角,笑容意味深长。

    海姆达尔不快的皱了下眉头,克劳斯队长把目光挪了回去,重新投向了威克多:“去年没有比成太可惜了。”

    威克多点头,淡淡的说:“事在人为。”

    “说的很对!”克劳斯队长士气如虹,目光灼灼。“期待在赛场上与德姆斯特朗一较高下!”

    好大的口气!斯雷特在心里冷笑。

    威克多轻描淡写的指出:“这个不急,你们要先拿下小组赛。”

    克劳斯队长脸色一变,眼神有些不善。讽刺他急于求成?克劳斯队长眯了下眼睛,看来这个克鲁姆并非传言那样温文随和好拿捏。

    斯雷特暗爽于心,这个克劳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就该有个人让他清醒一下,欧罗巴公认的第一劲旅绝非坐井观天的列支敦士登。这位布斯巴顿的队长估计被上次的输球刺激的够呛,他现在可是在为同是敌人的德姆斯特朗摇旗呐喊,心态变化的如此之大居然毫无所觉到理所当然。

    想来欧洲三巨头的名号背得久了,相互之间竟生出一些微妙的兄弟情谊,强劲的“外敌”到来时就会不假思索的为“自己人”撑腰。

    或许克劳斯队长平日里甚少听到不顺心的话,表面敷衍了几句以后就带人离开了,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匆忙而失礼。斯雷特就像抓到了好不容易捏到手的小辫子好一通畅快淋漓的腹诽。

    “我们走了。”威克多和海姆达尔相携离开。

    斯雷特仍然沉浸于欢快的脑补中神游物外,最后由该队二把手找球手同志出面代替布斯巴顿众队员和二人道别。

    克劳斯队长一进入列支敦士登的休息室,迎面就听见一句戏谑般的恭贺:“发挥的不错,没有落了咱们学校的脸面,恭喜你们赢下第一场。”

    亚当&8226;克劳斯坐在沙发上对他们拍手。

    休息室内一团喜气洋洋,每个队员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这场比赛赢得轻松,而且分数拉得那么大,一想到那群面色如土的希腊人就觉得爽。

    亚当和队员们闲聊了几句,众队员换好衣服一一离去,克劳斯队长脱掉赛服外套随手一丢,然后坐到亚当身旁慢条斯理的脱卸龙皮手套上的金属搭扣。

    “我刚刚在看台上见到了威克多&8226;克鲁姆,还有你惦记的那个小家伙。”

    亚当讶异的说:“里格也来了?”

    “他叫里格?”克劳斯队长点点头。“大概是跟着克鲁姆一块儿来视察敌情的。”

    克劳斯队长对他的判断信心十足,经过今天的比赛,全欧洲乃至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它们列支敦士登公立魔法学校的实力。什么欧洲三大魔法学校,什么欧洲第一劲旅,没有他们列支敦士登的参与,那都是笑话!克劳斯队长在心里不屑的冷哼。

    克劳斯队长瞥了亚当一眼,发现他目光深沉,似乎在考虑什么,克劳斯队长勾了勾嘴角:“我反正看不出那小子有什么值得你心心念念的,在我看来,除了他是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的儿子以外,没有别的可取之处。长相还过得去,但是比他漂亮的男孩你也见过不少,喔,真要说优点的话眼神不错,就冲他那份收放自如的锐利气势,倒是可以额外加分。”

    亚当就拧了下眉头:“你没有和里格接触过,不要妄下论断。”

    “怎么没有接触过,刚刚才见过。”克劳斯队长甩掉手套,舒服的靠近沙发里。“我还是那句老话,一点都不值得。”

    亚当没有做声。

    克劳斯队长对他的消极抵抗已经习以为常,没有放在心上:“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没有继承人什么都是假的!”

    亚当还是不做声。

    克劳斯队长拔开目光看向绘制在天花板上的古老纹饰,慢吞吞的说:“要做克劳斯家族的领头羊,你需要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孩子,而且必须是合法婚姻,这是前提,没有这些家主的位置就是空谈,咱们家奉行的传统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那金发小子不在乎这些,倒是可以另想办法。”

    亚当艰难的开口:“里格要的也是婚姻。”就算他不在乎,他身边的人也不会答应,关于这一点亚当在开幕式上已经领教过了。

    “我想也是。”克劳斯队长咕哝一声。“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的儿子怎么会让别人随便玩玩。”

    “我不是随便玩玩!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认为我动机不良?!”亚当烦躁的低吼。

    克劳斯队长扬了扬眉毛,对他的突然爆发又惊又奇。

    “我有个问题。”克劳斯队长说。

    亚当瞪眼道:“讲!”

    “你到底是求而不得的自尊心作祟所以不肯罢休呢,还是真的动了心思?我希望是前者,悬崖勒马起来比较轻松。”克劳斯队长试图劝他迷途知返。

    亚当又不说话了,克劳斯队长见状,无奈的摊摊手。

    “在现实面前什么情啊爱的都是幻象,它们根本经不起考验,就像正午时分的冰块,一经暴晒就化成水蒸发光了。”克劳斯队长面无表情的说。“我父亲当初为了和我母亲在一起义无反顾的抛弃了克劳斯家族的一切,财富、名誉、头衔、特权什么都不要了,结果怎么样,我还不是跟着父亲认祖归宗了。当初信誓旦旦要厮守一生的情侣现如今天各一方另寻新欢老死不相往来。我这个活生生的由爱生恨、追悔莫及的前车之鉴的产物摆在你眼前,难道对你起不到教育意义吗?”

    说亚当不受触动那是假的,他口气不稳的说:“我的情况不一样……”底气不足的言论不知道是为了说服对方还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克劳斯队长斩钉截铁的说:“都一样!”

    回到学校以后,贝尔尼克召集队员开了一次研究大会。海姆达尔本想避嫌,他不是校队成员,就不去凑热闹了,结果男朋友不肯放人,硬是把他一块儿拎去了。真的是用拎的,归根结底海姆达尔溜得不够快。

    等海姆达尔被“放”出来晚餐时间都快过去了,无奈之下就随校队一起去食堂吃饭。校队吃饭有特权,在德姆斯特朗,除了魁地奇校队以外,其他学生享受不到此等优待。校队吃饭可以不计时间,只要是校队成员进食堂就一定能吃到想吃的东西,厨房会专门为校队留份额,所以,尽管用餐时间不吻合,晚餐吃的还是不错的。

    即便在饭桌上,队上的人仍在喋喋不休的争论魁地奇方面的事情,海姆达尔对他们的敬业态度表示由衷的敬佩。或许越强大就越较真,做习惯了老大,说什么都不肯退居第二。庆幸的是德姆斯特朗校队里的每一名成员都很清醒,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过是场面话,冠军岂能随随便便拱手让人,人前风光需要巨大的付出来铺垫。

    吃完饭,海姆达尔说什么也不肯和男朋友绑在一起了,威克多这一回轻易放行,海姆达尔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不折腾一下自己克鲁姆先生就难受得慌。

    海姆达尔习惯性的弯去了实验研究室,路上被几幅画像耽搁掉一些时间,这些消息灵通的画中人对他出校参观他校比赛尤为关注,海姆达尔只能简单明了的告诉他们自己心得体会,总之这些画像放他离去的时候脸部表情很平和,没有不快不满的意思。

    海姆达尔大感做巫师的艰难,不仅要顾及活人的心理,连死人都要一并照顾到。难怪上辈子总听到有人说: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刚走进实验研究室,一个人突然跑上来抓住他的肩膀,呼天抢地的咋呼:“你总算回来了!”来人是神奇动物研究室的室长卢塞。

    结果海姆达尔老半天不说话,卢塞室长莫名其妙的说:“不认识我了?我是卢塞啊!”发现海姆达尔的眼神有点直,卢塞担忧的嚷嚷起来。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长吟一声:“喔,是你啊卢塞,我还以为你退学了。”

    卢塞室长听出了海姆达尔的调侃,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研究室有点事。”

    这事估计挺大,开学以后海姆达尔就见过他一回,而且还是背影,不知道神奇动物研究室在研究什么新课题,每天大门紧闭神秘莫测的。要不是确信卢塞室长有去上课,海姆达尔真以为他人间蒸发了。

    海姆达尔笑道:“你终于出来见客了,研究已经告一段落了?最近在忙什么?培育火星人?”

    前面还能听懂,火星人是什么?卢塞费解的瞪直了眼睛,新发现的神奇动物吗?卢塞很快放弃去琢磨这个不着边际的幻想,对海姆达尔眉飞色舞的说:“怎么样,要不要去见识见识我们研究室的最新成果?”

    敢情他是来显摆的。海姆达尔决定接招:“行啊,那就让我这个凡夫俗子好好开开眼吧。”

    海姆达尔随卢塞去了神奇动物研究室,该研究室依然门户紧闭不见外客,海姆达尔对他们的鬼祟行为愈发好奇了。

    卢塞把海姆达尔领进了最里间,并让几个心腹站在门口,言行举止非常小心。

    海姆达尔看他轻手轻脚的合上木门,就开玩笑的说:“到底是什么东西?难不成你们弄了一头龙?”

    德姆斯特朗虽然校风开放,对所谓的特权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尽管如此它还是有底线的,并非一味的不加拘束。比如校园暴力就是首当其冲的一项。对学生饲养的动物种类也是有规定的,好比龙就是禁止饲养的,不管学生个人还是神奇动物研究室,校规标的很明确:想都不要想。照理说客迈拉兽如此危险的动物也该遭禁,但是客迈拉的卵比龙还要难弄,栖息地就是一个孤零零的小岛,产量极其有限,故而珍惜度极高,校规上反而略去了这种凶兽,海姆达尔算是运气好钻到了空子,要不然不管类还是不类,奶糖必须放弃。

    没想到卢塞室长无比憧憬的说:“饲养一头活生生的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是让龙蛋砸死也心甘情愿。”

    海姆达尔干巴巴的提醒:“请您珍惜生命。”

    卢塞回过神来,抽出魔杖释放出荧光闪烁,然后转头吹熄了蜡烛,室内猛然间一片漆黑,魔杖顶端那一点幽幽白光照亮了脚下的方寸之地。

    海姆达尔也抽出魔杖,释放了好几个白色光点到空中,卢塞瞪着那几个晃晃悠悠的白点半晌无语,它们释放出的光芒陡然照亮了半壁空间,卢塞就默默熄灭了荧光闪烁。

    海姆达尔环顾四周,一切如初,不明所以的发问:“然后呢?”

    卢塞精神一振,拉着他往前深入,二人来到一片窗帘前方,卢塞刷拉一声用力拉开了窗帘。

    窗帘后面是一片黑色的墙壁,不对,不是墙壁,海姆达尔拿手摸了摸,凉滑细腻的手感,这是……玻璃?空中的荧光闪烁在海姆达尔的指挥下全部聚集到黑色墙壁前,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墙壁后方若隐若现,就当海姆达尔想仔细瞧清楚之时,一张白乎乎的脸跃然眼前,隔着一层玻璃墙与海姆达尔脸冲脸面对面,海姆达尔当即被骇得倒退一大步。

    卢塞见状就闷笑起来。

    海姆达尔面色发黑的扫了他一眼,然后转回目光定睛瞧去,接着心里一惊。

    “开学到现在你就在忙这个?”海姆达尔看向卢塞。

    卢塞得瑟的挺挺胸:“吓着你了吧。”卢塞室长对炫耀的结果相当满意。

    散落的白色光点聚合成一支强力照明灯,照亮了海姆达尔身前的一大片玻璃墙,他可以看到墙壁后方是水的世界,泥沙、水草、小鱼一应俱全,与野外的生态环境并无二致。

    而之前吓着自己的白乎乎的脸来自一条人鱼,没错,就是人鱼,神奇动物研究室饲养了一条人鱼。人鱼是禁养条例中的最后一项,也就是说卢塞他们违反了校规,这要是被发现是要吃处分的,搞不好会被退学。

    看着卢塞放光的双眼,海姆达尔明白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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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姆达尔犹豫片刻,然后说:“我知道每个研究室都有自己的镇室之宝,比如药草研究室的迷你毒触手和变色甘蓝,飞天扫帚研究室的龙骨扫帚,魔药瓶子设计研究室的吐吐瓶,魔药研究室的强力迷魂药水……”

    卢塞猛地瞪大眼:“他们已经把那药水研究出来了?说是只要一滴巫师立马变禽兽……”

    海姆达尔两臂抱胸。

    卢塞乖巧的低头:“对不起……”

    海姆达尔清清嗓子:“你打算让这个新成果变成神奇动物研究室新的镇室之宝?”

    “我没想那么多。”卢塞回答。

    海姆达尔不客气的说:“从现在开始好好想想吧,你已经违反校规了,趁这件事没有暴露以前赶紧把人鱼弄出去。”既然他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弄进来一条人鱼,应该有办法再弄出去吧。

    “我想向学校申请开放新的权限,允许我饲养西格玛。”

    “西格玛?”

    卢塞一指玻璃墙:“它的名字,西格玛达达。”

    海姆达尔暂时把初衷搁在一边,很有求知精神的问:“达达是什么意思?”

    “人鱼的一种,属于七大人鱼种群波罗的海人鱼的一支,文献上记载这支人鱼管自己叫达达,研究它们的巫师一直搞不清楚‘达达’的含义,时间长了就干脆叫它们达达人鱼了。”

    海姆达尔奇怪道:“波罗的海人鱼……你把它养在淡水里,这里面是淡水吧?”水底那些水生植物怎么看都像最常见的水草。

    卢塞迷茫的看向海姆达尔:“……反正它活了。”关于这个问题他也一头雾水。

    海姆达尔突然同情起玻璃墙后面的人鱼了,居然摊上这么一个饲养员。

    “既然要向学校递申请,这条人鱼就更不能放在这里了,你这不是先斩后奏打学校的脸么。”海姆达尔不相信他连这点都想不过来。

    卢塞就苦着脸说:“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条人鱼出不出去我都已经一身泥洗不清了。”

    海姆达尔怔了一下,迟疑的问:“难道它的来路也有问题?”

    卢塞扑到海姆达尔身上痛哭流涕:“都怪我当时鬼迷心窍被那个流浪巫师的话煽动,不仅花掉了一整年的零花钱,还跟亲戚朋友借了不少,如果西格玛被学校遣送出去或者被危险生物处理委员会没收,我就人财两空,只剩下一屁股债了!”

    海姆达尔用力推开他:“为什么不养在家里?”

    卢塞委屈的嘟囔:“家里人不会养。如果让我爸爸知道我借钱买人鱼,他会打死我的。”

    海姆达尔没好气的说:“人鱼要是被没收走,危险生物处理委员会会到你家里去问讯取证,到时候你一样会被打死。”

    卢塞脸一白,说不出话来了。

    “怎、怎么办?”卢塞觉得喉咙有点干。

    海姆达尔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别问我,我不知道。”

    卢塞在原地神神叨叨的转圈子,海姆达尔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发现人鱼正贴着玻璃墙张着眼睛注视着他们。海姆达尔心里一动,莫非它能听到外面的动

    HP之异乡 第6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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