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Boss的一天天 作者:肉书屋
[综漫]Boss的一天天第4部分阅读
陆小凤端着酒杯的手很是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举起,一气儿喝干了:“对,已经破案了。”
“那你找我何事。”我故作平静地问道。
陆小凤瞪了……大概是瞪了我一眼吧,抽着嘴角笑着问道:“案子虽破了,我却还有一事不解,故而前来请教城主一二。”
之前不是还说你只是刚好顺路的么……闻言,我一脸的平静,好像一点都没注意到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般,从自己嘴边蹦了一个字出来。
“说。”
“你当初已经知道谁是绣花大盗了。”
“是。”
沉默了片刻之后,陆小凤终于又接着问了:“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没有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你又是如何知道真相的?”
“直觉。”
陆小凤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般,放下酒杯旁若无人地大笑了起来。
被我耍了都还能那么高兴……真不愧是陆小凤啊……我忍不住在心中小小地感叹了一句,然后挺一脸理所当然地盯着他看。
“你本不需要证据的。”他慢慢收敛了笑意,这么说道:“你叶孤城要杀的人,没人敢问为什么。”
“你也不敢?”
“不,我敢。或许之前不敢,但现在我敢了。”陆小凤正色道。
“哦?”
“因为我知道,你和西门吹雪一样,是个绝不滥杀无辜的人。”这么说着的时候,陆小凤的眼睛亮亮的,就好像漫天的星空都进入了他的双眼之中一般。
此番景象兀的雷了我一把。汗毛根根竖起,顺着胳膊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儿。现实中近距离看到一胡子拉碴的大叔对着你充满好感地一笑,这种景象还是挺……让人吃不消的。
“这位客官,您的菜来咯~”
又是莫名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店小二吆喝着端了一个大盘子过来,上面摆了七八样菜。口胡!陆小凤都点了些什么啊!?为什么菜还没到,味道就已经传了过来!?
胃部猛地一紧,不行,我不能再耽搁了。
这么想着,我猛地起身,弯下腰对着陆小凤低声说道:“给你一个忠告。”
“哦?城主请讲。”一瞬间,仿佛两只耳朵都竖起来了一样,陆小凤陆大叔充满期待地看了过来。
“有时候,别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我不是侠客,是反派。
这么说完,我猛地转身,也不走楼梯了,直接踩着二楼的栏杆就飘身而去。径直向着白云城在此地建的别院方向不断地均匀加速,一面顾及着自己的造型,一面略有点担心要是自己跑晚了肚子就真的叫出声来了。
稍有点郁闷地回到住的地方,本来鼓足了勇气打算逛当地夜市的计划也泡汤了。枯坐着打了半天的坐之后,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
好吧,剑仙一贯作息规律,又是洗洗睡的时候了。
泡在热乎乎的澡盆子里的时候,紧绷了一天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一些。一直在下人面前绷城主的架子也是很累的好吧,而且最近不怎么处理城中事物了,我练剑的时间又增加了不少……才、才不是因为马上就又要见到西门吹雪了所以我紧张呢!
正想着,我猛地感觉到了什么。这是……就像那夜发现陆小凤在默默地爬窗一样的……只能算是直觉的感觉。
“什么人?”飞身取衣,将自己裹严实了之后,我才摸着剑沉声问道。
“陆小凤特前来拜见城主,良辰美景,还愿秉烛夜谈。”
……蹦得儿你个蹦得儿哦!!!艹你陆小凤的秉烛夜谈!老子洗个澡都洗不安生了!
011规则开始改变的第三晚(5)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我就知道,几个小时前丢下那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是非常危险的。这不,陆小凤吃饱喝足再把自己打理干净之后就立马屁颠儿屁颠儿地跑来找我夜奔了……卧槽!
我说陆小凤你一个杠杠的直男,看看美人出浴啥的我还能理解。但是城主……虽然气质出众但的确也是一个留着小胡须的大老爷们儿啊……你专门挑一个我洗澡的时间闯进来干嘛啊!!!
默默地将剑放下,飞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外袍披上了之后,我才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头发湿答答的搭在后背上,让人一阵的不爽。
“我没有闲工夫和你秉烛夜谈。”
陆小凤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城主别这么说嘛,既然刚才又给陆小凤留下了一个问题,总不能让我一直疑惑着一晚上睡不着觉吧?”
“什么问题?”
我们两人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院子里。吹着凉凉的夜风,倒也惬意。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请陆小凤进屋的!以我娘的名义发誓!
“城主以为,我的判断有哪里不正确吗?”陆小凤见我没有秉烛夜谈的意愿,也不好意思多寒暄,只好打了个直球。
……难道你希望我直接告诉你叶孤城不是个好人你别太相信我了??
“你认为我和西门吹雪一样。”
“难道不是吗?”
“自然。”这么说着,我忧郁地望向了小院一角的池塘。那边荷叶田田,洁白的荷花在重重叶片中若隐若现。“除了剑之外,我还必须担负整个白云城。除了叶孤城之外,我还是白云城主。”
陆小凤沉默了。像他这种整天游手好闲没事就管闲事的家伙,自然是不能对我这种有担当有责任的好男人说什么的。
于是他沉默了。于是等到将来他知道我是个反贼的时候就一定能够回忆起今天的事情然后在心中帮我洗白一下吧?
于是我非常高兴地送了客,然后等头发干了之后再非常高兴地爬上了自己的床。至于理所当然地将佩剑放在枕边……不、不是我不信任陆小凤啊!只是决斗在即,我也总得防范一下才是哇!
安稳地睡过一夜之后,陆小凤就仿佛昙花一现一般从我的视线中彻底地消失了。就好像之前看到的那个邋遢男人只是一个幻觉……
管他的,不来烦我就行。
虽然内心略寂寞,不过我还是扛得住的!
毫无破绽地与刚刚得知了自己马上就要当爸爸的西门吹雪约定战斗延后之后,我立马发动了自己的八卦组织,利用数量庞大的杂乱信息彻底地把自己的行踪掩藏,顺利地与诸位侠士相忘于江湖之中了。
车轮子一旦动起来了就很难再停下。
就事论事地说,哪怕我真的在刚刚附身的时候就开始致力于停止造反,在平南王府与白云城诸位老先生的阻碍下,多半也不会成功。而且下半辈子还多半就得在追杀中度过了……要知道叶孤城手头能动的势力真心的不多。
在前朝势力盘根错节的白云城中,无论哪一股势力之中都夹杂了太多的其他势力,乱得一比。而真正完全归叶孤城掌握的力量……对于想要隐匿起来安心等着回家的我来说,这实在是一股杯水车薪的力量——那硕果仅存的八卦组织。
因为重点全在八卦方面的原因,那里面全是各种偏才,真正被人找到了总部的话,白云城里任何一方势力都能把他们全灭了。
起码剑仙表示,一个人单挑他们全部完全不是问题。
于是最终我只能骑虎难下地接着本尊的未完成的事业干下去……其实大概知道剧情的我……真的可以干点卑鄙下流的事情诸如找到西门吹雪在京城藏身的那家糕点铺子将他的亲亲老婆给绑票了……
唉……但是这等寡廉鲜耻的事情我任然实在是做不到啊……翻滚。
所以还是从容地赴死吧,反正掉头不过碗大的疤,三十年后任然又是一条好汉!而且说实在的,这又不是我的人生,就这么死了其实也没啥。
毕竟说到底,真正吸引人的,还是那个明明已经占了先机却还是死于西门吹雪剑下的叶孤城啊~宁肯死在宿敌的手中却不愿死在朝廷鹰犬手下的叶孤城实在是帅气值爆表了!就连我这个十分清楚他究竟啥时候才没有尿床的家伙也心潮澎湃啊!
时间飞逝,今晚过后,九月十三也就结束了。按照计划,我十分安静地蹲在破庙里装伤。而陆小凤,果然如期而至。
此时的他还十分天真地将叶孤城当作朋友,于是很是自然地在表示了自己的关心之余,问了一下究竟为啥我竟然能在决战之前如此撒鼻息地和唐门的人拉上仇恨,导致现在身负重伤……
“……因为他该杀。”我瞬间冷了表情,摆出一副略微苦大仇深的模样来。
“……该杀?唐天仪他……究竟做了什么?”陆小凤一脸凝重。
他污蔑我调戏他老婆!不是。他污蔑我调戏他本人!错。他调戏我!!太傻缺了,就算是叶孤城说的,陆小凤也不会信吧。
“他玩弄了我在意的女子。”母亲大人,借您的名号糊弄一下哟~
“……”陆小凤呆滞了。
我坦荡荡地看过去。他绝对没能料到,就在紫禁之巅前,将要决斗的两人都陷入了同一种情况里……嘛,这会儿他还没见到西门吹雪吧……所以一会儿我要是告诉他西门剑神马上就要当爸爸的时候,这家伙绝逼的下巴落地。好想看,摸下巴。
“那、那……那位女子现在……”陆小凤难得结巴了一次。
“我已经安置妥当,你无需在意。”嗯,天天守着电脑在线看韩剧呢。
“但我却还是不懂,以你的剑法,唐天仪本不该有出手伤你的机会。”陆小凤努力将话题导入了正常的方向。
“他本来没有。”
“但你却受伤了。”
啧,陆小凤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马着脸沉默了一阵之后,我终于开口了。“这件事我本不愿说的。在我拔剑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奇怪的竹笛声,然后……”
“你看到了一条毒蛇。”陆小凤笃定地说道,我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于是这家伙立马表示自己已经有两个朋友死在蛇毒之下了。
按照常理推断,既然此时的京城里已经因为我和西门吹雪的决斗而展开了一张巨大的赌博,那么用蛇伤我的人,自然是买西门吹雪赢的人……又或者,会直接因此得利的,西门吹雪本人。
但我和陆小凤都相信西门吹雪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陆小凤认为此时既然我已经处在了不利的情况,那么就应该推迟这场决斗。
“我这一生中,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从来都没有更改过。”于是我牛逼轰轰地表示哪怕处于不利的状况下,本人这次也杀定了。
“但你们之前也推迟过,所以完全可以再推迟一次。”陆小凤这么说。
“那有特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想了想,摇头:“这你不必知道。”
“为什么?你是我的朋友,西门吹雪也是我的朋友!我必须知道!”估摸着要不是顾忌着我剑仙的身份,陆小凤简直就想逮着我的衣领大呼苍天啊!来到雷劈死这个说话不利落的家伙吧!
嘴角忍不住动了动。不行,再面对他这么一脸严肃的样子我肯定要直接笑出声来。于是我默默起身,推开了房间里的那扇破窗,在吱呀的一声悠然中,沉默望天。
“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陆小凤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直接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转身,默默地看着他。陆小凤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终于开口:“你说西门吹雪有了个孩子?……是……是孙秀青有了身孕?”
废话,未必还能是剑神有了?我木着脸点点头。
又是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之后,我终于告诉了陆小凤我们确切的决战时间与地点。
“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我没有告诉别人,我没有别的朋友。”
于是陆小凤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算了,这会儿就让他好好满足一下吧。下次见面……我就是反派boss了。
最终这坑爹的计划还是失败了。皇帝没杀成,我还被一大堆人团团围住。更何况,除了几个武林好手之外,西门吹雪和陆小凤都在。
算了算了,坦然赴死吧——嘛,反正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真心地反抗过。叶孤城要做的事情,继承了他的所有记忆的任然……也一定要做,哪怕本身并不愿意。
太平年代,造什么反呢……
十五月圆之夜,我与西门吹雪站在太和殿上,遥遥对望。
默默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我猛地拔出了长剑。凝视着剑身,心中不禁感叹:好家伙,虽然真正算起来来只和你呆了三个多月,但天天朝夕相对,我大概还是有一些感情了……可惜啊,以后大概就没人会像我一样对你了。
宝剑蒙尘,可怜啊……
“请。”我对西门吹雪说。
“现在不能。”
“不能?”
“因为你的心还没静。”
……深呼吸……抱歉啊剑神……老子这辈子一直都是脑补派,你要我这仿佛交通枢纽一般的大脑静下来怕是真的需要一点时间了。
“可是这一战势在必行。”
“我可以等。”西门剑神在面对剑仙的时候,总是很有耐心的。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我也不会让你等多久。在你等的时候,我能不能和一个人说话?”
“说话可以让你心静?”
“只有和这个人说话才能让我心静。”
“这个人是谁?”
“陆小凤。”
和不甘寂寞的陆小凤再度东拉西扯了一大堆他如何破案的事情后,我终于彻底地放松了下来。虽然此时此刻胜利对于叶孤城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他胜也是死,败也是死。但与宿敌一战,却还是值得人激动的。
认真说起来,任然应该比原本的叶孤城还要来得了无牵挂的。毕竟这世上的一切都与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哪怕死了这一次也没什么。
所以,我应该能赢的。
因为作为对手的西门吹雪现在有太多的牵挂,他的剑就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连着一般,越来越沉重。
我能赢。
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能赢,就能活下去。
即便只是错觉,我却还是因为这个想法而欢欣鼓舞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西门吹雪与我同时挥出了一剑。他的目标是我的胸膛,而我的目标则是他的喉咙。
我,比他快……但是,叶孤城不能赢西门吹雪,不能杀掉西门吹雪。
剑,猛地刺穿了我的胸膛,一阵剧痛。而西门吹雪的脖子上,也被我的剑刃划过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殷虹的血珠顺着伤口迸出,衬托在苍白的月色下,煞是美丽。
啊啊……抱歉……本来……应该再偏一点的……但我果然还是……不甘心啊……死掉什么的……
就当我这是求生的本能吧,剑神阁下。不过,最后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色,其实也不错呢。
闭眼睁眼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还没看清楚自己那白乎乎的蚊帐顶,我就捂着胸口大叫了起来:“啊!嘶!!痛死我了!!”
“……啊……?头撞墙上了?”隔壁的婷姐迷迷糊糊地问。
“不……不是……是我不小心割了剑神一下。”
“……”那头沉默了一阵,然后立马河东狮吼袭来:“任然你个神经病!!大清早的说个啥屁梦话啊!!吵死了啊!!!”
“啊呜……婷姐……我错了……真的错了……”
“啊……好吵……”
“唔……吵死了……”
结果,同寝的另两个人,反而被婷姐的大吼吵醒了。啧,还怪我呢……
啊啊……下次的话……希望能做个长命百岁的好人呢,阿门。
012从一开始就玩脱了的第四晚(1)
————宣告。
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什、什么情况?!眼前一片白茫茫,只看见淡色的雷光不时闪现。嘴里念着一些似曾相识的咒文,但随着咒文的继续,我的意识也变得迟钝了起来……因为……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般,每一根骨头都要融化了一般!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天打雷劈什么的和这种由内而外的疼痛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儿科啊!小儿科!!!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遭这种罪?!!难道我又附身在什么坏人身上了!?这是在被千刀万剐吗!?不要啊!凭什么我要遭这种罪!?我本人是个好人啊!而且……我也不要做坏人!我要好人!!!好人!!
疼痛在一瞬间消退了。冷汗顺着额角缓缓滑落,带起一点微不足道的痒。
就在我以为这是那位天杀的不知道谁谁谁给我安排的新的处罚方式的时候。眼前白茫茫的烟雾终于慢慢消散,一个英俊的男人于其中缓缓走出,然后对着我一个鞠躬。
“从者ncer遵从召唤而来,请问,您是我的御主吗?”
等……等等……这个情况……难道我是跑到那个男人……那个叫肯尼斯的柠檬头的身体里了?oh shit!我恋爱都没恋过怎么就这么卷入这段麻烦的三角恋里了!?
然而,还没等我理清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我的嘴却自然而然地这般应道:“是的,我正是将你召唤而来的言峰绮礼。”
……等等!?
言峰……绮礼!?麻、麻婆!?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本应该召唤出assass的言峰绮礼,竟然会召唤出者ncer!?
事实证明目前这个小房间里唯一不在状态里的人就是我本人了。就在我和一脸正直的ncer面面相觑彻底冷场了的时候,右手旁一个优雅的男中音替我们解了围。
“竟然不是assass而是ncer吗,绮礼……”
“万分抱歉,老师。没想到竟然会犯下这等错误,作为魔术师而言,我果然还是太不成熟了。”嘛,虽然已经经可能的诚恳了,但这种几乎没有什么起伏的音调……真的能好好地将我的意思传达给对方吗?
更加奇怪的是,明明并没有接受到关于言峰绮礼的任何记忆。我却本能的就知道应该怎么做,怎么说。身体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在一种隔着薄膜的状态下如同精细的仪器一般精准地活动着。
就仿佛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一般,我冷静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隐隐地听见自己的心脏如同机械一般缓慢而清晰地跳动着。
言峰绮礼……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
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怪物的身体里。
万幸的是,对方似乎已经完全习惯我的说法方式了,毫无困难地就接上了话:“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虽然在监测方面会变得麻烦一些,但ncer毕竟是三大骑士中的一员,其战斗力一定不可小觑。对于未来的战斗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助力。”
“但是……”
“绮礼,对于你能召唤出ncer这一点,我还是很高兴的。这正说明了你是一名优秀的弟子,我很欣慰。”时臣毫不保留地对我进行了赞美。大概对于时刻都要坚持优雅的他来说,比起一开始我擅自申报的暗杀者,还是这种能够堂堂正正地进行战斗的枪兵比较符合心意吧。
“我会想办法弥补监测方面的缺陷。”
“我很期待你的成果。不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绮礼也不要忘记了解自己的从者了。那么,我先走了,不必远送。”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远阪时臣便十分优雅地离开了。黑色的皮鞋击打在石砖路上,在由此产生的连绵声响中,男人的身影终于从我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呼……虽然还没有接收记忆,但还好我临场反应过关,硬是撑住了呢。
“御主?”
收回目送时臣的目光,我转过身去,默默地打量着自己眼前的这名英灵。
凯尔特神话中的英雄,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ncer。拥有破魔的红蔷薇与必灭的黄蔷薇两把宝具,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忠诚度都能在4次圣杯战争中排上前几名。按道理来说,他本应该是一名强有力的角逐者的,但是……
目光扫过对方英俊到过分的脸庞:对男人来说稍嫌精致的五官,坚定的神色,金色的眼眸,笔挺的鼻梁,微微带着粉色的嘴唇……以及……眼角那颗带有魔力的泪痣。据说看到这颗泪痣的女性都会无法自拔地爱上迪卢木多。
该庆幸自己现在是男人吗?又或是该庆幸自己是言峰绮礼吗?即便近距离地直面了如此美丽的面容,如此矫健的身姿,我却依然能够平静地进行着描述——而不像ncer原本主人的未婚妻那样,仅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坠入了爱河之中。
……不,大概正是因为害怕自己喜欢上这个英俊的男人吧。从转头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尽可能地克制了自己脑内各种奔腾的想法,尽量保证了灵台空明。
接着分析最初的枪组。
纠缠不休的三角恋,刚愎自用的主人,被主人怀疑的骑士,以及明目张胆对骑士表达爱意的女主人……一个三人的队伍中,两个人都另怀心事。就此看来,枪组早早地就退出战斗的舞台……其实也不是什么另人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ncer?”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面无表情地问道。因为还没有和言峰绮礼这个人物好好融合的关系,我只能照搬叶孤城模式了。也希望能够接着城主的冰层保护好好地抵御一下枪兵的美貌……
上帝啊……请您赐予我一双不辨美丑的眼睛吧!!
ncer欲言又止。抿了抿嘴唇之后,突然单膝跪下,神情肃穆:“虽然并不是您想要召唤的assass,但请相信,我迪卢木多·奥迪那,一定会为您带来胜利。”
“迪卢木多……奥迪那……”
“是的。”
“我记得你是凯尔特神话中的英雄……爱尔兰费奥那骑士团的首席骑士?”
“……御主您……知道我的吗?”ncer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嗯,对于欧洲地区有那些名的英雄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我大义凌然地撒着谎。要是以后不小心预测过多说漏嘴了,那么就用自己现在留下的知识面丰富的形象去弥补吧!
毕竟ncer很有可能在未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和我朝夕相处……我觉得以自己的自制力来说,很难不在一个帅哥面前说漏嘴。
“像我这样的人物,实在是不值得您费什么心思。”虽然这么说着,ncer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额前那缕黑发也十分荡漾地晃了晃。
……我为什么会对一个大男人观察得那么仔细呢?特别是在我现在也是一个真·爷们儿的情况下,这么认认真真地看一个男人……会不会太奇怪了点?
好在ncer并没有察觉我的神游,只是自顾自地再度表示了一番自己的忠心。
“我一直觉得,”这么说着,我打断了ncer的话,黑发的从者安静地看着我,目光清澈,“一个人的价值与实力,是需要靠事实来衡量的。”
那一瞬间,ncer的眼中闪现出来的战意几乎刺痛了我的双眼。太正直太干净太有杀伤力了啊混蛋!!!
“不过,不是今晚,现在已经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将会要求你向我展示自己的实力,ncer,没问题吧?”
“这是自然,御主!”
ncer应了一声,然后又抬头问道:“御主,今晚需要我在周围巡视吗?”
“不必,目前只有你一个英灵被召唤,动用普通的魔法阵就足够了。”
ncer点点头,便灵体化消失在了原地。虽然看不见,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等等,他会一直跟着我?那岂不是24小时贴身保护了?我会一直被一个看不见的男人默默地关注着!?
在害羞的同时又无比荡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坏掉了!?还是ncer你终于帮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凭着直觉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梳洗过后安静地脱下衣物躺在了绝不舒服的小床上。拉着被子仰视着头顶的一片漆黑,在暗自高兴了一下这次终于不是个短命鬼至少还有十年阳寿之后,我终于陷入了沉睡之中。然后,做了一个清晰无比的梦。
言峰绮礼,是一个不知快乐为何物的男人。
一切能让他人觉得高兴、满足与幸福的事物都不能让言峰绮礼产生任何感觉。所以男人活得很空虚,一直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究竟为何,所以男人拼命地磨炼着自己,希望借由不断的挑战从而让自己能够明白……
我活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结果等到反应过来的事情,言峰绮礼竟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让严格的父亲为之骄傲的,并让他人无比羡慕的存在了。结婚,生子……对于他人来说无比美满的人生,对于绮礼来说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直到,那个女人死去……
唔……这种奇怪的感觉……模糊……压抑的……原本清晰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仿佛有谁死命地在阻止我看到这段记忆一般。模糊中,我只能看见一个女人垂死的面容,因为病痛而扭曲的面容。
“你是爱着我的。”她说。
想让这个女人更加的凄惨……想上了这样的女人,让她变得更加的滛·秽……从黑暗之中蔓延上来的愉悦,那种顺着脊椎向上蔓延,深入了骨髓的爽快感……
啊啊……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啊……在看到自己妻子无比痛苦并且充满了死气的面容的时候,我竟然勃·起了呢。原来,我是一个,会因为他人的痛苦而感觉到无比愉悦的男人啊……原来我……竟然是……这样的怪物!
“唔!唔啊啊啊!!!”
猛地睁开眼,掀开床单向着一旁的厕所冲去。刚刚趴到马桶边缘就开始干呕了起来。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言峰绮礼……竟然是这么恶心的男人……难怪那一段记忆变得如此的模糊,是因为他原本残留的道德感在作祟吗?
太恶心了……言峰绮礼……像这样的男人……不能、绝对不能让他活下去!像他这样的男人,不配活下去!
在ncer焦急的问候声中,我做出了这个决定。
013从一开始就玩脱了的第四晚(2)
“您没事吧?”ncer很是担心地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排斥反应而已。”
“排、排斥?是因为和我签订了契约的关系吗?”
……别什么事情都一下子怪在自己头上啊……有气无力地在心头吐完槽之后,我摇摇头:“……和ncer你无关,是我自己太弱了。”
这么说完,我又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自己因为洗过冷水而变得各种冰冷的脸,确保上面的确一点水渍都没有了。
时间已是早上5点35分,虽然略迟,但也差不多正是平时我起床的时间。
因为这会儿已经公开宣布了我和时臣之间敌对关系,所以我已经不能光明正大地住在远坂宅了,只好借住在言峰家在冬木市新都这块儿买的民居里。虽然比起远坂家来说的确小得像块渣,但像这栋上下两层还带地下室的独栋小房对于我一个人来说,还是大得很了。果然有个疼爱儿子的老爸就是不一样,忍不住在心头给璃正老头加了点亲情分。
因为是言峰家的房产的关系,这房子理所当然的距离教会挺近。虽然在新都范围内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但既能看得见河,又能很快地走到距离不远的森林里,于是对于需要行事鬼鬼祟祟的我来说,就显得利大于弊了。
随意吃了点东西之后,我就带着ncer前往附近的森林。
果然因为前世是凯尔特神话里的英雄的关系吧——虽然长着一张俊秀的脸,但ncer本质上还是那一群欢脱的大老爷们儿中的一员。在挥舞长枪的时候,他会显得特别的神采飞扬——感觉就好像一直被拴着的家犬终于能够自由自在地到处奔走了一样,让人感觉……此时的他,特别的难以驾驭。
不过说实在的,看到ncer那惊人的破坏力以及矫健的身姿,作为为了打发时间而刻苦锻炼过三个月剑术的某前剑仙……我表示自己实在是有点心痒难耐。
好想动手,好想动手,好想动手试试看啊~
好吧,心动不如行动。手里往神父袍下一摸,就找到了黑键的剑柄。虽然以前的麻婆都喜欢六只一起用,不过按照我的习惯,这次就先用一只吧。
但显然……理想又是美好的现实又是残酷的!我好死不死竟然忘记了黑键其实主要的作用是在灵体破坏上!物理破坏能力上这东西简直弱得和灯管一样的残酷事实!
于是,在身形灵活地和ncer周旋了两下之后,我立刻就悲剧了!还没等对方的枪直接打在黑键上,那玩意儿就因为强烈的风压与斗气直接裂成了片片。完全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神展开的ncer咬着牙当机立断地扭转了自己的攻击角度,同时又卸掉了不少力,这才只是将我撞倒在了地上而已。
……这家伙死沉。
“御主!您没事吧!”ncer紧张兮兮地问道。虽然一开始我加入战斗的时候他明显因为有个对手而变得高兴了起来,不过这会儿撒欢完了,他也就突然想起我还是他现任主人的这个设定了,顿时变得各种忐忑。
而事实上这会儿我的情绪也不高。任谁在不久前还体会了一把剑仙那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整个江湖任凭我横着走的超然感觉,跑到这边来还没活动开身手就被人一招放倒了……也不会情绪很高的。
设备,必须得跟上!
“没事。”郁闷地将黑键的柄塞入神父袍下面,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看到你实在是缺一个对手的样子,我就不自量力地上了。”
“请不要这么说,如果您有一把趁手的长剑的话,我们一定能好好地较量一番!”ncer闪烁着一双正直而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感觉上这家伙在等我找到了趁手的兵器之后还会和我打一场!?
要命。不行,必须转换他的注意力。要是好不容易找到一把宝剑然后又被你一枪给我废掉了,我找谁哭去?
“我记得你应该还有两把剑?”
“伟大的葬礼和微小的葬礼?十分抱歉……因为考虑到职阶是枪兵的关系,所以我并没有带过来。”ncer异常正直地道了歉。
……枪兵你太甜了啊!!!你该去看看金闪闪那货啊!!!他的职阶虽然是archer但是那家伙从头到尾就没摸过一次弓箭啊!!他就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开着旺财到处射啊!!
好吧好吧……虽然职阶叫archer,但确实设定上所谓的archer并没有特指弓箭手,而是囊括了一切拥有具有强力射击武器,或者与射击武器有关的特殊能力的英灵。不过这种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差距还是让人很不爽。红a那货哪怕喜欢近战,好歹还意思意思的幻想崩坏一把呢!
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为言峰绮礼的残酷未来,我就忍不住想要叹了一口气。结果这头ncer又自发脑补了起来:“主人是想使用我的宝具吗?不过说实话,那两把剑虽然攻击力强大,但都不是很长,您用的话,大概并不会趁手呢。”
我木着一张脸看了ncer一眼,真心觉得古代人和现代人的思维果真略有差异。明显我已经将话题带到他身上了,他怎么还紧抓着我不想提的武器问题说呢!?
“我并没有想要你的宝具,只是在确认你的战斗力而已。”
“是、是的,妄加揣测实在是万分抱歉。”ncer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头立马埋低了不少,就连额前的那根大约是呆毛的东西也没什么精神地耷拉了下去。
“我并非那个意思。”虽然很萌,不过你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看着就很郁闷啊!!
“能说出自己的看法是好事,你并不用为此道歉。”
一大早刚起来就被自己的英灵打趴下,为此倍觉没面子的我决定还是趁早打道回府。ncer毫无异议地接受了我的安排,立刻灵体化以保证节省魔力。
ncer果然乖巧,捂脸。
默默地在树林里走了一阵之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ncer。”
“是的,御主。”听到我的召唤,ncer立马在我身后实体化了。
“如果以后还会被召唤出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话,无论是以什么职阶被召唤的,都记得把自己的宝具全部带上。”
“……是。”ncer有些迷惑的应下了。
要说这会儿还被自己的良知束缚着的言峰绮礼也真好扮演。在金闪闪来之前我都只用扮演一个面瘫的正直神父就好了。说起正直的话来简直毫无压力啊~
“毕竟召唤出来的英灵不见得都是光明正大的家伙,比如assass、caster和berserker,哪怕生前真是光明正大的英灵,也有可能因为职阶的限制而做出一些不甚光彩的事情。为自己增添一些筹码总是不错的。”
ncer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这么说道:“……多谢您的提醒,御主。”
……奇怪了!?明明对方接受了我的建议为啥我却猛地不爽了起来!?说、说到底我还是希望ncer和原著里一样对我死心塌地的吧!?这种如果这次失败了那么下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另一位主人的感觉究竟是毛啊!?但为什么就连肯尼斯那种猜忌他的主人都能得到忠诚,我这个好人却不行啊!?
莫、莫非我的这个ncer其实只是壳子和那个一样,内芯却是换过的……不行,我必须确认一下。
“说起来,ncer你的愿望是什么?”
大概还在思索以后要怎么才能轻轻松松地把所有宝具都带上吧,过了一会儿之后ncer才迟疑地回答了:“我本身并没有愿望。我只想为御主带来胜利,为御主而战。”
我猛地停下了脚步,一个潇洒的城主式转身,然后惊讶地发现ncer正斗志昂扬地跟在我身后。
我勒个去!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责骂你没有嫌弃你一心一意为你的将来——如果英灵也有将来存在的话——打算,这种“哪怕遇到了困难我也要迎头而上!go go 迪卢木多!用你的真挚与热情打动冷漠的主人吧!!”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我干巴巴地问道,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又把他刺激到了。
“不,并没有什么事。”ncer精神抖擞地应了一声,然后突然单膝跪下。这利落爽快的仿佛战士一样的态度,立马让我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英灵在现世中第一攻克对象的错觉。
“虽然御主您现在还并没有完全地信赖我,不过没关系的,请相信,我一定能够为您带来胜利!到时候一定会双手为您献上圣杯!”
……我觉得我们两人之间已经不是微笑的思想差异的问题了,我们之间隔着一个鸿沟吧……是鸿沟吧!!!这种沟通不良的不快感真是逼得我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啊!转念一想ncer的各种花边八卦,我的嘴立马不受控制地来了这么一句:“……原来,你还在为当年背叛芬恩的事情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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