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 作者:已矣
第 56 章
; 推荐阅读:重生的穿越女配 丞相的世族嫡妻 早爱晚婚 农家俏茶妇 总裁通缉爱 末世之黑暗召唤师 绝世毒医:天才狂女 闷骚老公别耍酷 锦绣田园:医女嫁贤夫 调教妖孽暴君:军火狂后 至尊废才狂小姐 首席的邪恶淑女 总裁的私有宝贝 泡妞之王 重生——毒眼魔医 前妻有毒 美女护士的贴身医仙 哥哥,等我长大嫁给你 总裁我要休了你
☆、正文 回四十 总统夫人要离婚 龙凤宝贝偷偷藏 深度试爱:邪少适可而止 煮妇难为 红楼之鸿鹄 豪门攻略:错入总裁房 顺隆书院 将反派上位到底 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 征途 弑仙 赤血三公主的恋爱季 错嫁之绝世皇宠 悍戚 舅爱兄欢 网王之中国魂 校园修仙 豪门邪少 妖孽的祸水夫人 江湖遍地是奇葩 将军,请下休书 坏坏老公:霸上小小妻 哑医 古代上位生活 先婚后爱,错嫁豪门总裁 下堂妃的田园生活 傲娇总裁追美妻 总裁的诱人交易 无限兑换之旅 重生之翻身贫家女 狐王不乖打晕拖走 误惹帝国总裁 我退伍后的传奇经历 情人劫·首席总裁,慢点吻 悍妇,本王饿了 重生,锋芒小妖 卧唐 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判官李坏 魔法美好生活 报告总裁,小妻不乖 撩欢总裁独霸妻身 绝代废材倾天下 绝色特工穿越·逆天狂妃 总裁的小萌妻 重生—幸运小小妻 重生之庶女贤妻 嫡妃不吃素 血弑天穹 刀剑神皇 我姓弗格森 绝色锋芒之废柴三小姐 染指腹黑小王爷 市长大人好闷骚 警花VS黑社会 别把总裁惹毛了 小情人,总裁狠狠爱 日久贱人心 锦绣田园:医女嫁贤夫 腹黑少爷卖萌控 杀无赦:至尊狂后 先婚后爱,错嫁豪门总裁 种田娘子 桃子夭妖 饿狼老公,轻点扑 骗婚总裁,快接招 废妃升职:重生嫡女不打折 鬼气凛然 谁都别惹我 蛮荒九道 星光天后 衙内当官 球在脚下 反转人生 邪少的纯情宝贝 夫君太坏谁的错 女配修仙记 极品唐医 恭喜总裁喜当爹 天下无“爷” 怒噬乾坤 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冷皇邪后 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 偷香窃玉:我的赌石生涯 狂爱:总裁的vip娇妻 权欲:纵情官场 秒杀吧!绝版阴阳师 宠妻之一女二夫 降服高官老公 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丑妇 (机甲)重生未来之芯片师 萌货大战美御医 替身 极品仙果一嚣张毒医桃花多 诺丁汉伯爵夫人 放开朕的奸臣 婚宠一一我的豪门小娇妻 侯门美妾 末世之幸福女配 权少大人的麻辣情人 凤动九天:废材杀手妃 深度试爱:总裁适可而止 名门:冷总裁的豪门妻子 都市风流天尊 绝代废材倾天下 总裁的小萌妻 误惹帝国总裁 不朽圣尊 独医无二 雕龙刻凤 绝品小村医 抗日之兵魂传说 世外桃源空间 西游之阎罗传说 重生田园地主婆 逆天冷妃:书撼江山 浮霜 拖油瓶的宅斗生活 绝美桃运 与老师合租:无良学生 与校花合租:贴身高手 强宠,总裁的女人 殿下非礼勿靠近 重生之庶女为王 豪门钻石妻 灵鼎记 重生:邪王有毒庶女无良 网游之三界最强 腹黑老婆不要逃 不灭文明 首席老公要定你 前任爹地:妈咪好新鲜 瑾医 风流医圣 上校的小娇妻 重生一老夫少妻 天价前妻 强抢妖孽王爷 官色:攀上女领导 召唤萌战记 国色生枭 鬼王的金牌蛇妃 满唐春 死人经 星河大帝 姑苏南慕容 迷糊老婆闯错房 超级玄龟分身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 豪门权少霸宠妻 类神 宠妻,婚然天成 牛男 公主的极品侍卫 天书十六变 战国之凤舞九天 冒牌大总裁
以下是:[site]为你提供的《窃玉》小说(正文 回四十八 雾里飞花溪上萍)正文,敬请欣赏!
四月既望,江陵府外。
金乌斜坠,玉蟾初升,然曛光正好,霞雯如血,穹空明净。粉蝶黄蜂,趁着晚春残红在花蕊中辛勤采撷。数个垂髫孩童骑竹马在晚风中戏耍,稚音童谣,让过路行人闻之一时心思不属。有临溪骚客伤春易逝,问取东风,但见花影婆娑,无有应声。
暮霭之中,萍梗满溪,杨柳绕堤。晚风过处,飘落柳絮千千万万,如同雪片一般。偶有飘絮飞落溪中,栖落在那萍叶之上,与之相拥着沿溪流漂下。一马车沿溪缓缓驶过,马蹄沓沓,车轮碌碌,似在怜看春光,不急不徐的碾着长堤行进。驾车的为一婷婷袅袅的女子,风鬟雨鬓,白纱蒙面,一身素衣,双眸中却黯无神采,偶在那泓滟秋波中泛起涟漪,却不过一瞬,复又沉静下去。忽有风来,掀起面巾一角,惊现瑰姿,雪色晶光,却有淡淡愁容,恰似这清溪中萍飘梗泛。那马车渐行渐远,径往江陵城门而去,融入近晚曛烟之中……
既出河中,柳逸安与芸萝折往南行,途经均州,沿汉水而下,经襄阳府,至江陵府。沿途,每落一大镇,芸萝便强行推搡着柳逸安去找当地著名的大夫求医,却皆是无功而返。柳逸安渐渐有了倦意,不过慑于芸萝那一双含烟带雾的明眸,不敢违逆她的意思,于是乎,二人车舆至江陵竟花去兼旬许时日。旅途中,二人一在车外,一在车内,除却寻医问药时,平素连目光的交织都没有。柳逸安心中酸楚,却打算把这个恶人一直当下去。夜间依旧噩梦频仍,午夜惊醒便咳血不止,有时寤后为琐事萦怀,竟彻夜难眠。
过了江陵,便是二人约定的分道扬镳之时。柳逸安看夕阳沉沦天际,怅惘回眸,瞥见芸萝婉娈身姿,心中陡然一阵失落。车厢忽然一暗,再变明亮时,已经入得江陵城内,茶寮酒肆,歌轩舞榭,林立道旁,灯烛萤煌,夜间尚是如此,日间的繁华兴盛自可揣度。
二人寻了一名乐平的客栈打尖,点了几样平常菜蔬,不言不语的坐在客栈堂中饮食。原本这客栈中喝酒行令,沸反喧哗,待得芸萝解下面上纱巾时,煞那间便鸦雀无声。芸萝淡淡的尝了几口,放下竹箸,静静的看着柳逸安,樱唇数度启开,却没有半句言语。因为喉伤,柳逸安每日只能吃些流食,沾不得荤腥,浅浅一碗豆粥,竟花费了柱香时间才喝完。他抬头时,发现芸萝杏目噙泪的注视着他,便冲她讪讪的笑了笑。芸萝把下唇轻轻咬了咬,便转身径直往楼上行去。
夜空中悬着一轮满月,玉魄冰魂,辉光被野。柳逸安拾了一条长凳,倚在门前看那月看了许久,轻叹了一声,便往楼上行去,虽沿途以车代步,却犹感身心不胜疲乏。从芸萝房前经过时,便见她正在床边打点东西,身侧两个包裹,其中一个放置的都是自己的衣衫。柳逸安知晓芸萝是在帮自己收拾行囊,想起明日便要分离,只觉得心头被猝然扯动,扶在门上的五指深深的陷入进去。芸萝把那衣衫叠了又叠,一遍又一遍的抚平,眼睫上两颗晶莹露珠晃了几晃,无声的滴落到那长衫的前襟之上,口中喃喃道:“这么大个人,连衣服都不会叠,弄出这么多褶皱来……”将所有衣物都收拾停妥,给那包袱打结时,终忍不住抽噎起来,哭泣声愈来愈大,伏到那包袱上去,只见得香肩一阵阵抖动,再也听不到哭声。
柳逸安目不忍睹,跌跌撞撞的从那楼上逃下,走入大街之上,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心中一遍一遍的责问自己道:“柳逸安,柳逸安!你究竟怕什么?只是哑了,又不是断手断脚,难道照顾不了芸萝一生么?忍心让她伤心至此!”忽又狠力撕扯自己鬓发,哽咽难止:“跟你的女子无一不遭逢不幸,?兰身为钦犯,缉榜定已发到岳州家中,纵是日后将她寻回,恐要与之一生颠沛,有家归不得;更兼你与岁寒庄已结下莫大仇怨,欲与万英比翼连理,只作痴想妄谈。你已负了一个女子一生,又怎可再将芸萝拖下苦海,让她跟随自己过漂泊无依的日子!莫道你哑了,便是没哑,又能如何!”
他本生性放荡不羁,在祁连也暂且抛却忧虑,然这几夜失眠,思量起许多原来不曾思量的事情来。此时他心中愁肠百结,信步在街上行走,回神时发现路侧是一玉器行,楣上匾书“华玉行”二字,夜幕已垂却犹未打烊。柳逸安心中忽有所思,便从那店门走入,那掌柜正在拨弄算子,见得有客光顾,便合上账本上前招呼:“钏镯??,钗簪璩环,敝店应有尽有,不知公子要些什么?”
柳逸安在那柜台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自己中意的饰物,只得朝那掌柜拿手比划,见其不能会意,便从那账本上撕下一页白纸来,拿笔蘸上墨图画起来,寥寥数笔,便见一双栩栩如生的蝶儿栖落纸上,双翼振飞,呼之欲出。那掌柜见柳逸安画工之妙,神乎其技,口中啧啧出声,却也知晓这个俊貌少年竟不能言语,不由得扼腕叹息,连连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取来给你过目!”说罢从身后货架上取下一个凤纹木椟,放到柜台上打开来,见内里红绸衬布上,搁着一双白玉蝶儿,玲珑剔透,薄翼上镂有花纹,端的精致非常。那掌柜拿住蝶尾将其中一只取出,竟然见那双翼随之颤动不已,仿佛活物一般,柳逸安极是喜爱,便拿笔欲要在纸上书写,询问这玉蝶价钱,却被那掌柜忙不迭的把那画着蝶儿的白纸抢了去,见他从那账本上重新撕下一张来,递与柳逸安。
心道这掌柜却是与众不同,柳逸安暗笑,拿笔在纸上写下“几何”二字,那掌柜知晓,便道:“这一双玉蝶却是珍品,价五十纹银!”
柳逸安闻言一怔,将身上携带的银两都拿出来,却不足三十,不由得好生苦恼。他离祁连的时候孑然一身,这身上的银两却是芸萝给他的,让他在路上见到想吃的东西便自己去购买,初时柳逸安还心道,什么希罕吃食值得二十几两银子,然不能推却,便收在怀里,不过一分一钱都没有花去过。见自己身上银两与那玉蝶价格相去甚远,柳逸安无可奈何,收起银两便转身离开,却连连回头去看那一双蝶儿,心中苦道:“若是买了这蝶儿给芸萝,她一定欢喜!”
那掌柜见状自然明了,慌忙从柜台后跑出,拉住柳逸安道:“公子可是钱资不足?”
柳逸安闻言点头,仍不忘看那蝶儿一眼,恋恋不舍。
掌柜心中暗道:“这公子却是连价都不讲!”轻叹道,“若公子肯屈尊帮敝店一个小忙,这玉蝶公子便付半价取了去!”
柳逸安喜出望外,连忙拱手,闻那掌柜道:“可否请公子帮忙书写招牌!”
“这掌柜多半也是喜好风雅之人,怨不得他方才把那粗笔画下的蝶儿抢了去!”柳逸安再拱手致谢,随那掌柜行到后堂,铺开纸墨,略略思忖了一下便挥毫写下“捃碧”二字,跌宕遒丽,风骨傲然。
“好!好!”那掌柜绕着书案端详良久,双目焕发欣喜神光,不住捋须称赞。
柳逸安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所有银两,递与那掌柜,再次作揖敬谢。那掌柜也不清点银两,接过便收到怀中,待柳逸安取了那木椟,恭敬送到门外。
江陵夜中已渐渐有了暑气,风清云淡,明月高悬,让人心旷神怡。柳逸安回乐平客栈途中,忍不住反复把那蝶儿取出来看,心中幻想芸萝将之别到头上的姿容:“定是相得益彰,美不胜收!”待得行到那客栈门前,忽又踟蹰,“我却该如何给她,才能免她误会?”这误会却不是误会,柳逸安苦笑,却一时想不到主意,上得楼去悄声走到芸萝门前,将那木匣藏到袖中,在门上轻轻的叩了叩,不曾闻得响动,柳逸安推门去看,发现房中空荡无人,包袱行李都放在床侧,他不由心道:“这丫头果是历练不足,这般东西被人偷了都没找处!”心中却又有一丝欣喜,从怀中取出那木椟,小心翼翼的塞到芸萝的包袱中,复又取出将那蝶儿拿出来细看,不停的拨动那薄薄翼儿,脸上止不住浮现丝丝笑容。如是过了良久,他才把那蝶儿重新放回,轻步掩门而出,走回自己的房间,却见芸萝先前帮自己收拾的包袱孤零零的放在桌上,脸上的笑容登时冷却,无声无息的走到床边,连靴子都没脱,倒到床上,枕着胳膊呆看白花花的床顶。如是辗转良久难寐,便起身到房中踱步,身不由己的开门走到芸萝房门前,一推那门支呀而开,芸萝竟然依旧未归。
“这丫头跑哪里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柳逸安不由得心中惶急,噌噌奔下楼来,一问那酒保,得知芸萝在自己出去后不久便也离开了客栈,至此时未见回返。柳逸安只觉一颗心怦怦直跳,冲出客栈便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找寻起来。夜风渐而凄紧,春衫单薄,竟感到丝丝寒意。柳逸安苦无不能言语,拉住行人不停作手势询问,却又有谁能够看得懂。如是从南城找到北城,从东门走到西门,依旧不见芸萝踪影,柳逸安已是心急如焚,一时呼吸不畅抱着路边梧桐便咳嗽起来,拿手在唇边一抹,尽是浓稠鲜血。
忽而路上有三四泼皮打扮的人走过,尖声笑语:“集贤楼有一个好生俊俏的娘皮在喝酒,啧啧,真的叫一个好看……”
“想是这娘皮春心动了,忍不住长夜寂寞,一个人跑去喝酒!”
“快走,快走!老子好心过来叫你去看,若是耽搁了怕那娘们走了!”
“……”
柳逸安闻言猛惊,拿衣袖信手拭去口角鲜血,便尾随那几个泼皮而上,转过几个街井,便见一酒楼前人头攒动,无数人踮着脚在那里观望,交头接耳,不时有放浪的笑声从中传出。柳逸安插足不入,便纵身而起,在那酒楼墙上踏了几脚,从众人头上翻了过去,竟无一人察觉。
赫然便见端木芸萝坐在正中的桌上,不停的拿酒猛喝,脚下竟有十数空坛,横七竖八滚了一地。对席坐着一青衣公子,容貌颇为俊朗,只是脸上遍是骄矜之气,正在不停的搭讪芸萝,外围围了数十无赖,冲着芸萝指手画脚,嘻嘻窃笑,然似是忌惮那青衣公子,没有人敢上前调戏。
此时闻得那青衣公子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大可说出来,区区最拿手的就是治女儿家的心事!”说罢便拿手去捉芸萝皓腕。忽而那公子感觉身后凛冽杀气,掣出手中纸扇便激灵立起,回身来望,便见柳逸安瞪着火红双眼缓缓迫近,一步一步卷着无俦气势,让人心惊胆颤。
那青衣公子此时已是冷汗涔涔,双脚不自主的倒退起来,忽而闻得他身边的随从道:“哪里冒出来的狗东西,该打扰丹霞山庄少主喝酒!”却是无知无畏,这说话的随从却未曾注意到那青衣公子正瑟瑟发抖。
柳逸安丝毫不予理会,径直走到芸萝身前,甩手就将她手中酒坛夺了下来,却见芸萝泪容如洗,睁大着一双美目看着柳逸安,哭道:“给我!把酒给我!”立起身便来抢夺那个酒坛,柳逸安顿时觉得心被掏空了一般,不顾芸萝哭喊,死命将那酒坛拽住不撒手。芸萝此时已酩酊大醉,两靥酡红,不知施展真气,只知抠住那坛沿往自己怀中拖,却又哪里争得过柳逸安,一下立足不稳,便跌倒在柳逸安怀中。
“好个不省事的蠢材!”那青衣公子的两个随从大骂着便过来厮打,却仿佛被无形的墙壁阻在十尺外,不能移动寸步。柳逸安爱怜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双目泪水也止不住倾泻下来,腾开右手,便隔空从地上捞起数个空坛来,五指缠势一运,便见那酒坛悬在空中滴溜溜乱转,仿佛妖魅作祟一般。那两个随从已是吓得面无人色,忽而柳逸安一道凌厉的眸光射来,只见他五指一拗,那飘荡在空中的酒坛顿时磕到一处,破裂成千万片碎瓦。
那青衣公子已经被柳逸安恐怖气势迫压的气喘吁吁,此时察言观色,知道这半路杀出的冷面公子定与那女子有不寻常的干系,便遥遥的拱手道:“兄台武艺高绝,在下佩服之至,今日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此言一出,围观人群中顿时一阵哗然,这丹霞山庄少主佟明毓仗着自家财势,一直在江陵地界飞扬跋扈,却是头一次见他对人如此恭敬。
柳逸安却如不闻,牢牢抱紧在怀中挣扎的芸萝,婉柔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粉靥之上。佟明毓遭这般奚落,怒火升腾,却一时不敢妄动。他自幼习武,识人的眼力还是有的,知晓柳逸安的修为,要杀掉自己简直如探囊取物,便恨恨的啐了一口,拖起那两个战战兢兢的奴才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心中嫉恨道:“好小子,日后不要落到我丹霞山庄手里!”走时仍不忘去看端木芸萝,强咽了好几口唾沫。
芸萝此时却从柳逸安怀中挣脱,跌坐在长凳之上,又从桌上拿起一个酒坛,解开缄口就仰头狂饮。柳逸安双眸一闭,却没有再去夺芸萝手中酒坛,折身走到对首坐下,拿起手中酒坛便也猛灌起来,眨眼间灌了五六坛下肚,一时呛住,噗的一声猛吐出一口血酒来,边咳边心道:“可笑!可笑!柳逸安你这个懦夫,你与芸萝既是两情相悦,还计较个什么,计较个什么!”芸萝本是滴酒不沾,却为了自己伤心成这般模样,他如何不悔恨,心中已是打定主意,就此对她坦明心事,天涯海角,再不分离。近月来他千辛万苦构筑的长堤,煞那间崩溃……
这边芸萝正边哭边饮,看见柳逸安正连连咳血,终于清醒了些,踉踉跄跄的跑过来将他手中酒坛抢下,痛声哭道:“别喝了!别喝了!我不喝了,你也别喝了!”
柳逸安心痛难禁,放下酒坛,一躬身便抱住芸萝双膝大力举起,将她放到自己肩头,一手扶着她纤腰,便大步从客栈中走了出去,人群霎时分开一条道路来,一直目送柳逸安与芸萝消失在长街尽头。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芸萝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神志,见自己正坐在柳逸安肩头之上,路上行人全都停下脚步看着他们,顿时好生羞臊,握紧粉拳便在柳逸安身上一阵捶打。柳逸安却觉得芸萝这一通拳打如同挠痒般,好生痛快,脚下步子越迈越大,抬头看向坐在自己肩头不停扭动的芸萝,嘴角微微一翘,展现一个俊逸至极的笑容。芸萝初见这不怀好意的笑容,猛地一怔,不知多久了,不知多久了,久得连自己都几乎回想不起,没有见他这般对自己笑过。正失神时,忽而柳逸安把她横着放倒,扛在肩上,跨过那客栈门槛穿过大堂便直往楼上走去,毫不理会客栈中目瞪口呆的众人。二人过处,酒气冲天。
柳逸安轻柔的将芸萝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褥,小心的蹲在一旁,伸手捋过她腮边被泪水打湿的秀发。芸萝此时脑中昏昏沉沉,只知一眨不眨的看着身旁的柳逸安。过了良久,柳逸安见芸萝已经平静,起身欲走,猛然被她拉住衣袖,闻得她声声哭泣撞击双耳:“别走!别走!走了就见不到了,永远见不到了!”
柳逸安心如刀绞,转身坐到床边,将芸萝螓首抬起放到自己臂弯,小心翼翼的擦拭她面上泪水。芸萝也不知此时是梦是幻,牢牢拽住柳逸安衣襟道:“为何!为何你不留我,为何不肯留我!我不想走,真的不想,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哪怕是给我一个眼神,拉我一下衣袖,我都会留下。你心里有我没我都不在乎,真的,我不在乎……”
这些话语给予柳逸安的震撼,比之那日借魔锤探知的心念犹要甚过千倍,万倍,一霎那间,双眼泪水狂泻而下,与芸萝脸上泪水交汇到一处,分不清哪些属你,哪些属我。他好想能开口抚慰这眼前如同婴儿一般脆弱的女子,哪怕,只有一句,能让他开口说一句,也好。
“柳逸安!柳逸安!你好糊涂啊……”他心中涌起滔滔悔恨,俯下身去吻在芸萝粉靥之上,一点一点,一丝一丝的吻尽那晶晶泪痕。柳逸安看见她那粉色双唇,因哭泣皱作一点,微微翕动,情不自禁的就将自己双唇印了上去,初是蜻蜓点水的一触,接着将她下唇柔柔的含在口中,轻轻的用舌尖舔舐。芸萝酒意未醒,此时不自主的启开双唇,顿时被柳逸安舌尖攻入,一时难受,就伸出自己的舌尖,想把那侵略自己口腔的异物抵出去。然柳逸安此时觉得便是芸萝在主动索吻一般,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腹中酒意陡然窜起,一下子头昏脑胀,目眩神迷,纵他有千杯的海量,此时也由不得他不醉!
柳逸安失于自持,不自主的掀开身下被褥,双手紧紧的环住芸萝腰肢,隔着薄薄春衫传来的体温,让二人皆觉得身如浴火,燥热难耐。柳逸安舌尖勾起,轻柔的划过芸萝上颚,又绕过香舌去舔触她舌床,霎时口中甜津泛滥,闻得芸萝嘤咛呻吟出声,二人的舌头便在那狭窄的空间厮打起来,难解难分。柳逸安本已喝了数坛烈酒下肚,此时根本压抑不住腹中汹涌的酒气,神志逐渐模糊起来,右手不自主的去解开芸萝罗裙玉带,抚过那滑嫩如玉石的小腹,便去剥夺她上身最后一件亵衣。芸萝犹是蓓蕾未开,如何经受得住这般撩拨,顿时娇喘吟吟,兰息呼呼,娇躯不自主的弓起来,正好让柳逸安将那裎衣褪下,煞那间突现一片灿烂春光。柳逸安右手把握住那如同软玉一般的酥乳,盈盈不堪一握,腹中**愈发无休无止的燃烧起来。口舌饶过芸萝那已成蜜泽的口腔,沿着她粉颈一路亲吻而下,从那颈根锁骨一端,用双唇微含住,滑到另一端,复又折回她正胸溪峪,绕着那如雪莲花瓣的**迂回着吻上,右手仍不忘在另一侧大肆征伐,便见那两颗玲珑的蔷薇骨朵傲然挺立起来,在风雨之中瑟瑟颤抖。柳逸安舌尖划过那一圈美晕,却独不碰那颠峰两点,此时芸萝已是颤抖不止,声如莺燕,且迎且拒,彻底沦陷在这微妙奇异的感觉之中,檀口张开拼命喘息。柳逸安舍了那巍峨双峰,复又去肆虐芸萝双唇,双手沿着那无半点余脂的腰肢滑下,去褪她下身衣裙。舌尖钻入芸萝香舌与下颚之间的柔软处,柳逸安纵情的去吸吮那甘甜汁液,却不料因此导致芸萝喉头一阵难受,忍不住便呕起来,霎时吐了柳逸安一脸,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俯下身去吐了半盏茶时间,方才止住,无力的支起身躯,犹在娇声喘息。
突来此番变故,柳逸安酒醒了一半,一骨碌跳起,捋起衣袖将脸上污渍拭尽,待得想起自己方才所作所为,不由得冷汗飕飕。芸萝吐后,醉意顿减,神志已经恢复明澈,此时发现柳逸安诚惶诚恐的立在一侧,自己上身**,酥胸上湿痕无数,加之那秘处的奇异感觉,如何不知晓方才发生之事,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伸手拉起被褥盖过半袒的身躯,泪雨更是滂沱而下。
柳逸安登时手足无措,上前欲要扶住芸萝一颤一颤的香肩,却见她愤然抬头,两道怨毒的目光激射而出,让他不寒而栗。芸萝撤出右手,便朝着柳逸安脸颊拂来,竟附带了玄天真气,柳逸安挥手截住,将她皓腕牢牢捏在手中。“禽兽!”芸萝尖声哭骂,抬起左手便又朝柳逸安打来,却又被他擒住,如此一来,胸前被褥失去拿持,无声滑落下来,一幕旖旎,扑入柳逸安眼帘。
“放开!放开!”芸萝羞愤欲死,踢开被褥便拿脚去踹柳逸安,却更让自己美妙**一览无遗的曝露在柳逸安眼前。
“既然作下了,索性作得彻底!”柳逸安将心一横,拿住芸萝双腕,舒开猿臂一提,便将她从床上拉起,双手趁机紧紧拥住她纤弱腰肢,火辣辣的双唇拓印在芸萝樱口之上,舌尖破齿而入。先前几番相吻,皆是在芸萝丧失意志之时,此时她被柳逸安强吻,心中又惊又恨,不加思索的阖上牙关,便紧紧咬住了柳逸安那作怪的舌头。柳逸安顿觉疼痛钻心,却兀不松口,反而用双手去抚摸芸萝光滑的脊背,沿着椎骨一路逶迤而下,芸萝顿时惊声尖叫起来,贝齿不由自主的松开来,却再也聚不起反抗的气力,酥软在柳逸安怀中,边饮泣边颤抖。
第 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6 章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呕吐袋(骨科,1v1)、
扶她追妻、
性奴训练学园(H)、
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
欲女绘卷(nph)、
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
【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