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鸾凤 作者:淮扬风味
第 11 章
凤姐儿见邢夫人要着恼,忙好言解劝了几句,半天才把邢夫人说回了好脸色。邢夫人也不愿就此僵了,就着凤姐儿台阶下来,又对凤姐儿道:“我今儿说的这些话,无非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以后为我们这房多挣点脸面罢了。如今我们这里也就你还能入了老太太的眼,不管时日多久,日后必是要发达的,只盼你享得好处时,不忘带擎带擎身边人,也就是你的贤良心慈处了。”
凤姐儿听得这话入了巷,心思活动起来。口里连道不敢,还请邢夫人多多指点。邢夫人笑道:“我竟没什么好指点你的,只不过给你提个醒儿罢了。如今你也算掌事了,身边可有足用得用的人?虽说娘家带来的好些,可光凭他们也有事情办不到的地方。你要是因为这个误了事,可不就有冤无处诉么?”
凤姐儿心下雪亮,戏做得更足了,站起来笑着挨着邢夫人坐下道;“竟是太太最懂我了,这般都替我想到,可要我怎么谢太太呢!这是太太的心意,我不领情可不是傻子了!俗话说一事不烦二主,竟是太太能给我荐两个人最好了!”
邢夫人见凤姐儿如此上道,话又说的这么甜,脸上早就笑开了,拍着凤姐儿的手道;“这话讲的,既是一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你知道我的心就好,你这么个好的媳妇,不疼你疼谁呢?你既这么放心让我荐人给你,自是不挑好的也不行了!”
说着就叫了人进来,是两个婆子,皆是邢夫人的陪房,一个是王善保家的,一个是秦显家的。两人向邢夫人并凤姐儿磕了头后,邢夫人道:“这两个人我就交与你了,若是有什么不好,打骂也全由你,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不论怎么样,总算让她们混出个样子就好。”
凤姐儿谦逊了几句,又对两人道:“明儿就去议事厅儿,有事安排。”邢夫人见时候不早,也就不留凤姐儿,凤姐儿见状便起身告辞。
回到家里,见绿枝低眉顺眼地掀起帘子,凤姐儿看也不看,径直走了进去。自贾母对凤姐儿敲打后,凤姐儿便很不敢掉以轻心,让三个通房丫头每天排两个人过来立规矩伺候人。因春水不老实,凤姐儿不待见她,多时只派绿枝福儿两个来。饶是这样,凤姐儿心里也憋着气,对她们从不有过多好脸色。
见贾琏坐在炕上拿本闲书在看,一把抽了去,笑道:“少装相了,竟去学二老爷不成?这些日子净见你躲在家里抱窝,闲成这样,要不我派些事给你做做?”贾琏懒洋洋地抬起头来,见是凤姐儿,便道:“你管家几日,越发不拘了,连老爷的玩笑也开起来了!说我闲得慌,显得你好忙么?理我做什么!”
凤姐儿听他口气不善,忙笑道:“哎哟哟,说几句你就恼了?别是还有什么事在心里担着罢?我先给琏二爷陪个不是!就算您要恼,也先让我明白些?”
贾琏拉凤姐儿在身边坐了,问凤姐儿道:“听说元春妹妹选秀去了,这一去可不知是什么结果?这几日我冷眼看着二太太到处打探,忙的不行,竟是真起意让她入宫了?”
凤姐儿笑道:“你是在想这个?我看太太的意思,怕是真有这个想头呢。若真侥幸让大妹妹入宫,得了贵人青目,可不就是她的缘法么?大妹妹自小儿养在老太太身边的,行事才德都是难得,要我说比得上她的女孩子还真是少的。这样的人儿,也只有入了宫才算不辱没她罢?”
贾琏叹道:“虽说如此,宫里又岂是好去的!她一个小人儿,孤身呆在那儿,亲人也不得见,想来也不怎么好过。要是早些年定下来人家多好,这样一入宫门深似海的,只怕她会怨家里呢。”
凤姐儿嗤笑一声道:“你说得好呆的话!你怎知人家不愿意呢?即使定了,定的人家再好,能好过……你乱想些什么,瞎操什么心?”
贾琏奇道:“你这么说……你也想去那里?”凤姐儿点着他额头道:“成日里真不晓得你在想什么,难道你竟不知,我们王家是先帝恩惠,早就免了选的?其实若不是,我也不愿的,我要做就做最大的!谁稀罕……真进了去,憋也憋坏了我。”
贾琏闷声笑道:“好大的志向!那里头,我倒要看看谁敢要?”凤姐儿听了,起身去呵他痒,贾琏忙逃开,夫妇两正在笑闹之时,忽听得平儿在外头请两人示下,原来是贾母遣人让贾琏夫妇赶紧过去,说是有要紧事。琏凤二人对视一眼,忙整了整衣冠,带了丫头相携出去。
到了贾母上房,见人人脸上有伤感之状,却又不乏喜意,心下疑惑,贾琏夫妇见过众人,在邢夫人下首坐了。贾母招手让凤姐儿过来,凤姐儿起身过去侍立一旁,给贾母揉肩说话。
原来刚才有宫里太监来传旨意,大意说是元春被选入宫中,成为颉芳殿的一名女官,任命于后宫藏书阁处做事。旨意一出,王夫人就晕倒了,接连几日照顾长子担心女儿已让她身心俱疲,自此旨意一到再也坚持不住,当下被搀入院中休息。待领了旨谢了恩,太监拿了红包回去,贾母便命人将众人都叫了来,宣布此事。
凤姐儿瞧贾母神色平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是忧,只是顺着贾母的话说了几句。因王夫人已难以理事,贾母便让凤姐儿打点元春入宫事宜。凤姐儿答应下来,又劝贾母放宽心不要为元春担忧。贾母轻叹一声,拍拍凤姐儿手对众人道:“如今元丫头要入宫了,也算是祖上造化积德,圣上隆恩施降,是喜事!不过万不可因这个就轻狂起来,一个个都仔细点儿!姑娘在宫里我们也照应不了多少,只要不去惹事给她添麻烦就是最好的了。家里头的下人也都要看好了,不要让他们乱嚼舌头,不过是做女官,那些嘴上没把门的不知吹成什么样了,这就是最要紧的了!旁的我也不多说什么,就这样罢,好歹听到心里去就是了。”
众人应了,便纷纷奉承起贾母来,贾母听了一会儿觉得心里好些了,挥手叫琥珀去看看王夫人。凤姐儿趁机向贾母请示起来,贾母沉吟了会儿道:“宫里头规矩最大的,也是最要使银钱的地方。丫头只带一个便罢,首饰且带两盒衣裳装一个包袱就是。其余多多备上银票,一百两一张的即可。毕竟不是去做大小姐了,要伺候人的。”说着眼里含泪,心里实在不舍。凤姐儿等见了,少不得一一劝解。
王夫人喝了汤药,歇上一时便慢慢缓过来了。睁眼就想起还远在宫中的女儿,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女儿总算迈出第一步了,自己也有了盼头,但从此难以得见,竟是不能照拂一二,还是让人觉得心下黯然。闷坐一时,便叫婆子抱来宝玉,见他还在睡着,一身的锦缎小衣裳包裹得像是金童一样,双颊红扑扑地极是可爱,不由得心中一暖,用脸颊轻轻贴着,想着长子病重长女入宫,说不定后半生竟是要靠小儿子了,双手搂紧了些,像是抱着稀世珍宝。
☆、21贾珠病逝
就在元春入宫三个月后,贾珠终于没能撑住,撒手人寰了。
那天还是清晨的时候,二门上的传事云板连扣了四下,将还在浅眠中的琏凤二人惊醒。唤人来时,便有人来报,说是二房的珠大爷去了。贾琏和凤姐儿皆是吃了一惊,不及细想,忙忙地梳洗穿衣往贾珠处赶去。
一路上便有系着白布腰带的奴仆匆匆而过,屋檐门前也开始换上白纸灯笼。及到了住处,见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人,见来的是贾琏夫妇,忙都让开道来。到里屋时,见贾母站在床边,两边王夫人邢夫人扶着,个个哭个不住。李纨因已哭昏过去,贾母等怕她伤了身体更伤了腹中孩儿,是以将她移到偏房去歇息去了。
宝玉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圆滚滚的小身体挣开奶娘的怀抱,扎手舞脚地下了地,见王夫人只顾哭泣不理他,憋了憋嘴,靠向凤姐儿。凤姐儿一边拿帕子抹着泪,一边劝着贾母王夫人保重,顺手将宝玉抱在怀里。宝玉见是美人嫂子来抱,也不乱动,安安稳稳地待着。
贾琏也红着眼圈劝了贾政几句,看他似是老了好几岁的模样甚是可怜。一边上赵姨娘抱着贾环也拿个手帕遮着脸呜咽着,却是不是看几眼呆在王夫人身边的低头沉静的探春。
贾母到底是经过事的老人,听了王夫人等的劝后很快理清思绪,恢复了一些心情,招手叫过贾政贾琏,对他们道:“如今已是这般,再难受这哥儿的后事还是得办。政儿你主持罢,琏哥儿在旁帮衬着就是了。内宅有我们这些女儿家,你们先只管弄外头的去。凤儿和你太太也能看着点儿。政儿媳妇若是实在不能了,凤儿你也瞅着点,别让你太太太劳累了。可怜的珠哥儿,竟是这么早就去了,我们这些老人儿还硬挺着呢,这老天爷还真是能安排!”说着又流下泪来。
贾政王夫人听了贾母这话越发如摘心挖肺一般。世上还有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让人心痛的事吗?纵使是向来感情不外露的贾政,也不由扭过脸去,不要说泪如泉涌的王夫人了。凤姐儿把宝玉递给王夫人,站起身搀起贾母,轻声劝慰。贾政受不了屋里的气氛,已出去了。贾琏跟上,一边安排人手,通知各房亲眷友人,就此先布置起来。
因着贾珠几个月前就差点去了,那时已然备下了寿材并后事所用之物,所以现在调度忙碌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选了日子,移了灵柩,装饰好了灵堂,又准备接待各方亲朋故友,一时府中人人忙的不堪。待诸事皆毕,又请钦天监阴阳司的人择了日,自停灵之二十七天内又请了几十个僧众念经超度,并又于清虚观中请了一众道士打了解怨洗业醮,整整闹了一个月才停,于七日后葬入祖坟。
王夫人料理到了一半时便病倒了,只得邢夫人并凤姐儿撑着,每日还去看候贾母并王夫人,照顾快要临产的李纨并小一辈的宝玉与迎春探春,接待女眷管理内院并排遣奴仆婆子做事,婆媳两个自是不得闲,宁府尤氏听闻便赶过来帮忙。凤姐儿邢夫人迎了她进来,落座上茶寒暄着,并笑问为何秦氏不跟着一起过来。尤氏便叹了一声,低声说秦氏在家照顾贾敬夫人,竟是抽不出空子歇歇。见那两人诧异,就说起原委。
因着前些日子元春入宫,贾母膝下寂寞,恰好有宁府已搬出住在道观半年之久的贾敬的夫人生下了一个女婴,便唤人抱来抚养,亲自取名为惜春。那贾敬的夫人见自己生下一个女儿,未免有些不乐,但想相公如今和道士歪缠,早就绝了红尘之恋,若不是自己被查出有孕早在年前就去道观炼丹去了,现下生的不是儿子,更留不得丈夫了。贾敬却是见是女儿,心里也没什么牵挂,横竖有儿子贾珍继承着宁府,自己快去修仙入道为要,便连夜带着几个得用的奴仆带着大包小包地奔去道观,深怕去晚了太上老君认为自己心不诚。
贾敬夫人见留不住丈夫,痛哭了几宿也就只得罢了,原想就此好好抚养女儿度过余生,却被贾母抱走了女儿,如何不伤心,面上却也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心里头却积了事,两厢打击之下,竟有了病症。她生性懦弱,不想声张,免得传到贾母耳朵里说她是因着女儿之事闹脾气,一个人悄悄寻医问药,尤氏秦氏发现了才晓得。因秦氏温柔,素来善解人意,贾敬夫人也很是与她相得,竟不要多余人服侍,只要秦氏每日陪她说说话即可。秦氏孝顺,自是愿意。尤氏回了贾珍,贾珍便索性就在临贾敬夫人住处不远的天香楼内收拾了一间房子,拨与秦氏,方便她午休。
邢夫人凤姐儿听了,都点头叹息起来。凤姐儿道:“原来是为了这个缘故,那四妹妹我也见了,确是个可爱的孩儿,有着老太太带在身边养着,可不就是得了福气么。远的不说,近的就看大妹妹,那样的品貌人才!只是就此离了亲娘,只这一点难得两全罢了。”
邢夫人也道:“有一得必有一失,就是这个话了。四姑娘小时可还不觉得,大了懂事了怕是要难过的。”凤姐儿尤氏都笑道:“太太过于担忧了,难道让四妹妹不认亲娘不成!况且现在人儿还小呢,做什么也不用就担忧到这地步了。”邢夫人自知有些失言了,一笑便罢了。
自贾珠逝世后不过一月,李纨产下一子,取名贾兰。王夫人似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嫡孙并不怎么过于喜爱,只是把一腔慈母之情全托与宝玉身上。宝玉自幼被贾母惯坏了的,虽在元春手引口传下积了千余字在腹内,却是不大喜欢每日拘在的,之前元春对他的教导也全是以宽松为主,加上宝玉心性聪敏,这才受益良多。如今王夫人要请先生来管他,便无有什么空闲玩耍,自是不愿。
贾母看在眼里,也不愿王夫人拘紧了他,每日便叫宝玉来她跟前承欢,叫王夫人不好开口指使宝玉离开。再一想想,宝玉年纪还小,原也不急进学,逼急了他不仅使贾母不悦,也怕宝玉就此和她离了心,便暂且不提了。倒是贾政,自长子病逝后自感后继无人,见宝玉只顾与丫鬟厮混玩耍,心下不喜,待要责问,往往被母亲妻子拦阻,是以每每见了宝玉都无好声气,只觉得和他哥哥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凤姐儿见李纨生了儿子,心里好生羡妒,自忖听从母亲话后,也请了名医服药调养,与贾琏也两情相和,不知怎么至今没有消息。她体质素来强健,向来也少病少痛的,便以为无事,谁知叫大夫看了说自己是思虑过重,且饮食不适,长此以往难以受孕。凤姐儿被唬得一跳,忙就此专心疗养,无奈府中事多,一时也难以放手。贾琏知道了,便时时劝她得放手时且放手,不要一味逞强行事,凤姐儿知他关心,心里欢喜,便着意要生个儿子一举成功,却被贾琏劝阻,叫她不必过于看重,这子嗣之事也不是说来就来,还是放宽心调理好身体为要。
凤姐儿虽口头答应着,心里也还在意。成日里看三个通房丫头时不时得空便往贾琏眼前晃着,隐隐有着逗引之意,心下不快,便暗暗使人下绊揪错,整治了一番,见一个个如惊弓之鸟,方才称愿。
☆、22比目鸳鸯
这日凤姐儿早早安排了人事,便回房了,才进屋时,听见有人吟诗的声音。一边的绿枝掀起帘子,默不作声地退立一旁,低垂的面颊上有着一丝难言的复杂。平儿瞅见,也只做不理,扶了凤姐儿进去。凤姐儿抬头看时,见贾琏半眯着眼歪在墨色螺钿雕花长榻上,福儿侍立一旁,正在背诗。
福儿见凤姐儿来了,忙福下身去。凤姐儿也不叫起,径自便去屏风后换衣裳。贾琏见状,摆摆手示意福儿起来,命她接着背。凤姐儿在屏风后听着福儿莺莺沥沥地念着“接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登时心头火起,素手一扬,檀木梳子直直飞向外去,正中福儿肩膀。福儿“哎唷”一声停住背诗,手扶上肩膀,疼得皱紧了眉。
一边服侍凤姐儿穿衣的丰儿发话道:“没眼色的小蹄子,见奶奶在这里还不快来服侍,这么快就忘了根本,眼里越发没主子了!”福儿被丰儿一喝吓得眼圈都红了,只拿眼望着贾琏。贾琏微微皱眉,对她道:“你先下去罢,唤你冬云姐姐来。”福儿胆怯地望了屏风一眼,瞄了瞄贾琏,飞快地福身退下,不一会儿冬云来了,贾琏命她去服侍凤姐儿穿衣。
凤姐儿见是贾琏近身丫鬟来服侍,也不好说什么的,耐着性子换了衣裳,出了屏风,见贾琏一个人正自闭目养神,便对丫头们道:“福儿呢?这小蹄子倒溜得快。”一旁平儿正把凤姐儿卸下的珍珠长簪放回盒子里去,正要答话,忽见贾琏睁开眼睛看向这边,忙住口不言。
贾琏道:“你怎么了?好大的气性。丫鬟们不好了,说说就是了,只管打她们做什么?少人服侍,只管告诉我就是,再不然你也是管着家的,有什么好的挑不到使唤的?”凤姐儿哼声道:“我管自己家不听话的奴才,不行么?个个都当自己小姐似的,越发没个样子,不成个体统!我不过是随手一下,又有什么受不住的了?非得捧着求着才行,哪门子的道理!我偏要她服侍,偏要教训她!”说着一叠声叫福儿。
贾琏微觉不悦,道:“刚才是我叫她服侍的,原是没顾上你。你要是为了这个置气,真是大没意思。她是你家奴才没错,可现如今是我房里名义上的人,你要处置她,好歹要让我心服。”凤姐儿听了,越发心里不是滋味,秀眉一扬正要说话,忽见福儿挪进来赶着磕头,便冷笑着对她道:“听见没有,二爷在保你呢!你有个新的好主子了,怪不得狗撵着似地巴上去,兴成这样,赶明儿说不定我还受不了你的头呢!”
福儿见凤姐儿如此嗔怒,一边哭着称着不敢一边捣蒜似地磕着头,求饶之状甚是可怜。贾琏见她磕得鬓发横乱,额头青红,早不忍了,便叫她起来。凤姐儿一道眼刀飞过来,贾琏恍若未觉,命细雨搀福儿起身,速速下去梳洗。
贾琏看着凤姐儿慢慢道:“你是知道的,我们家素以宽柔以待下人,如今你既为贾家妇,亦应如此。何况你如今操持家务,自然要免于这暴殄苛责之患。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不知有什么好话说。你也该注意一些才是!”
凤姐儿瞪圆眼睛道:“你竟为了个丫头这么说我?”贾琏摇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你不用随便攀扯到他人身上去。纵使有关,不过是个由头引子,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说话间,细雨领着福儿进来。福儿素着张脸,两只眼儿红红的,只挽了个慵妆髻,跪在琏凤二人面前不语。凤姐儿端坐在贾琏身旁,出声道:“二爷说我罚你要让他心服,那我就发发慈悲说明白好了。你念得什么淫词浪曲儿!还比目,还鸳鸯,没羞耻的东西,也配是你说得?我倒要问问,你这是想跟谁比目鸳鸯呢?!”
一旁贾琏咳嗽了一声,道:“是我叫她念得,这是我不对。原是卢照邻的这首诗,虽富丽华赡,但终不伤于浮艳,只是全诗里只有这几句不太好罢了。汉唐气象,也原是如此,我也不过无事时读读听听消遣罢了。”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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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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