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场风流 作者:香烟盒子
第十一章 工作生活两不误
重生之官场风流 作者:香烟盒子
第十一章 工作生活两不误
就在众人以为陈扬的雷人计划一开始就要被腰斩的时候,等到了上课时间,却是传回来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消息。
不仅仅是留下来的那些学员被要求继续进行训练,而且那些自动离开的杂鱼们也在校方的严令下,纷纷回到了大操场。
不过,陈扬并没有允许他们重新加入进来,而是扔下一句话:“走了就别回来了吧。”
可陈扬的话不起作用,这些人虽说很想走人,可却又没一个人敢挪步离开的。
前面听去跟校方交涉或者说报告情况的刘文强回来说,对陈扬这种很无厘头的做法,校方中了邪一样的表示认可,而且校长办公室的苏助理还说了,谁要是不愿意留下,可以立刻打报告离开,校方可以帮忙开证明让该同志返回原单位。
kao,还真应了陈扬前面放出来的话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好不容易才从单位里的激烈竞争中拖颖而出,从而获得这次宝贵的进修机会的,甚至不少人还动用了关系。若是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以后在单位里哪还有前途可言啊?
于是乎,这帮人进退两难,就只能跟呆头鹅似地,傻呆呆的站在操场旁边干看着。现在他们倒是觉得能在队列里头被操练,原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而那些已经在队列里被连续操练了两个多钟头,这时已经累得精疲力尽的学员们,虽然还是在心里大声骂娘,但看到边上那些同学跟傻逼一样杵着,他们反倒是暗自庆幸不已,就连迈出的步子,喊出来的口号都比前面要有力得多,如同打了针兴奋剂。
中央党校的独立办公大楼,六楼kao左侧最里面一间办公室就是校长办公室了。
当然,这里只是常务副校长南天的办公室,真正的校长大人可没空在这里办公。
南副校长今年已经奔六张的人了,人很清矍消瘦,但还算精神,常年都喜欢穿呢料的中山装,出门前必定会被他夫人熨得平平整整的,整个人就显得格外挺拔,加上鼻梁上还架着副黑框眼镜,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流lou出一派学者风范,同时也不失威严。
中央党校里的大小事务一直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得校长的信任。而且别看他只是个副校长,但哪怕是在那些国家级的大领导眼里,也未必有谁敢小瞧他。
此刻,南校长正捧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站在宽大的窗台边上,饶有兴致的眺望着远处的大操场。
耳中,不时能听到大操场方向传来的“一二一”的震天口号声,让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
“呵呵,之前我还担心来着呢,怕这小子心灰意懒不给我好好干活,现在看来还是陈老料事如神啊,这陈家小子总是能给你整出点事儿出来!”
边自言自语着,他捧起茶杯,轻轻吹去了茶面上升腾的热气儿,喝了口茶。
这壶极品大红袍是他亲手泡的。只要有闲,他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不喜欢别人越俎代庖,尤其是泡茶这种手工活,更别提这小袋极品大红袍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要是让王秘书那小丫头片子给泡砸了,他不知该心疼多久。
茶水初入口时虽略觉有些苦涩,但很快,这苦涩就被舌根处那淡淡的甘饴滋味给冲淡了。
“嗯,不错。”
南校长的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只是却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说这茶,还是在说那人?
笃笃!
这时,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品茶中校长大人。
“进来。”
南校长把目光从操场上收了回来,重新坐回了太师椅上。
敲门进来的是一个长相端庄的中年女人,她是南校长的助理,叫苏荃,平时主要是负责协助南校长处理一些往来公务。
进来后就主动汇报道:“南校长,培训部的陈扬老师好像不愿意再让那些学员参加军训了。”
“哦,是吗?”
南校长不置可否的反问了一声,脸上挂着微笑。
“是的。”
苏助理点点头,同时把手里的一个文件夹轻放到了南校长的桌上:“校长,这是您要的材料,我刚才从培训部找来了。”跟着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说了一句,“哦,对了,校长,好像这个申请退学的学员也是陈扬老师那个班的学生。”
南校长接过文件,但没急着翻阅,而是吩咐了苏助理一句:“小苏,一会你去跟陈老师说,这些学员还是要参加培训的,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做退训处理。”顿了顿,又补充道,“嗯,就跟他说,这是我要求的。”
“好的,校长。”
苏助理应完后就赶紧离开办事去了。
等苏助理走了,南校长才翻开那份材料,看了看就又合上了。眉头也轻皱了起来。
“这小陈,不会是个妻管严吧?”
他很没来由的小声念叨了一句,然后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外地的电话号码。
“喂,老齐吗?呵呵,我党校南天啊,对,对,我就是想跟你说说你家那个颜丫头的事儿......好,好,你放心吧,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
一周后。
又到了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懒洋洋的洒在宽敞的大操场上,给人很浪漫很舒适的感觉。
但此时此刻,大操场上挥汗如雨的9906期干修班的全体学员们,却怎么看都跟浪漫的晚霞不沾边,很有点风马牛不相及的感觉。
“一!二!三!四!”
“中国人民共和国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为人民服务!”
“好好学习,报效祖国!”
操场上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嘹亮的口号声,一声高过一声,此起彼伏的,煞是威武雄壮,但那些口号却又让人听起来有点忍俊不禁。
七十六个学员,一个不少的被均分成了六组,由六个冷面教官分别带领着,各自做着各种各样的队列动作。
阳光洒在他们或年轻或苍老的脸庞上,映得他们的脸庞红扑扑的,煞是好看,但那不是热,而是他妈的累得像条狗。
每个人的脸上都肆无忌惮的流淌着比黄豆还大的汗水,但没有人能顾得上擦把汗,人人都全神贯注的仔细听着教官的下一个口令动作,并且随时都有可能要大声喊出那些不知谁编的口号。他们原先打心眼里觉得这么喊很丢人,但现在却轻而易举的就能喊出来了。不得不说,压力就是最好的动力。
尽管陈扬心里很不情愿,但他还是很无奈的重新把这些杂鱼接收回了班级里。因为校长助理苏姐姐说了,南校长不同意就这么把杂鱼们踢出学习队伍,要求他务必一视同仁的把这期进修班带好。
唯一让他稍微高兴点的是,经过一周时间的超高强度的军训,军训的成绩斐然。他让刘正国少校帮忙从特种兵大队请来的那几个业务尖兵,也很好的贯彻了他的教学意图,真正做到了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可着劲儿变着法儿的训练六期干修班的学员们,反正即便算不上往死里整,最多也就只能给你留着半口气吊着。
事实上从军训的第二天开始,这几个陈扬找来的教官们就lou出了凶狠的面孔,对待他们这些学员似乎比对他们带来的那几条狼狗还要凶残,张嘴就开骂,骂得那叫一个难听、而且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若是说了几遍还是没把动作做到位,甚至还会动手打人,女同志稍微好点,但也只是好点,若是敢偷懒,直接被罚到旁边的太阳底下站军姿,一般是一个小时起步,要是站还站不好,歪歪扭扭的,那么对不起,就算是太阳下山了,你还得老老实实的跟那儿站着。想吃饭?门儿都没有!
而且,每天的操练时间足足有十四个小时之多,也就是说,除了吃饭睡觉,这一整天都得在操场里泡着了,时间长得简直令人发指。若是时间长也就算了,咬咬牙睁眼闭眼间也扛过去了,可是,累了一天跟条死狗一样想躺下睡个觉也不安稳,因为到了半夜里,随时有可能吹哨子搞紧急集合,谁要是慢了半拍,就极有可能遭到教官的毒打,让人闻之毛骨悚然。
就算是正规部队的训练也不带这么玩人的不是?
这一周来,让他们时时刻刻都有种置身集中营的恐怖感觉,甚至开始怀疑祖国大陆是不是又被**给占领了。
要不,他们这些受人尊崇的党员同志怎么可能会受到如此苛刻的待遇?
这明显很不对头嘛!
但很可惜,实际情况的确就是如此。
而这种严苛的训练,也直接导致了大面积的伤病情况出现,但我党的作风十分严谨,一向来是要求同志们轻伤不下火线,因此,只要你还能动,就别想请假休息。
不,就算你动不了了,也别想请假。
举个例子,三天前四组就有个叫李斌的同志因为动作没做到位,被罚站了两个钟头,这同志今年三十六,在班里算是老同志了,加上貌似有点贫血,在太阳底下站久了实在坚持不住,脚一软,直接晕倒在了硬邦邦的水泥地上。
当时可是把陈扬吓了一跳,幸好教官里面懂急救的人很多,三两下就把这软腿货弄醒了,这货立刻要求请假休息,可教官回头从车里拿出来了一套不知是什么玩意的仪器,在他身上比比划划了不到一分钟,立刻就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但也没让他继续站着训练,而是随便从车里又搬下来一套便携式器械,要求他训练上肢力量。
当老李看到那个重达五十公斤的杠铃搁在他面前时,他两眼一黑,差点没直接又晕过去。
kao,还真他妈是够残酷的。
从此以后,再不见有谁随随便便倒地了。哪怕再艰难困苦,所有同志也都死死咬牙扛着,个个都拿出了一副打掉牙齿和血吞的狠劲,誓要跟那个整天躲在树荫底下抽烟喝茶,跟教官吹牛聊天的陈班主任比比看,他妈的看看到底谁先死!
噗!
陈扬往树脚吐了泡口水,然后把烟掐灭掉,慢吞吞的从椅子上起了身,对远处一个年轻的小战士招手吆喝了一声。
“好了,小张,今天就到此为止,让同志们收队吧!”
小战士立刻小跑到了陈扬跟前,啪的立正敬礼:“是,首长!”
这小战士虽然知道陈扬只是党校的普通教师,但在刘队长吩咐下,他却是一口一个首长叫得挺欢,陈扬好几次让他改口都没成功。
然后就见他很迅速的来了个向后转,刷的握拳提臂到腰间位置,用最标准的跑步动作跑回到了操场最中心的地方,摸出一把银哨,连吹了好几声,大声下命令喊道:“全体都有了,收队!”
已经累得跟死狗差不多了的学员们精神都为之狂震,但没有人敢表现出来,因为即便这里收队了,晚上说不定还有大麻烦等着他们。
很快,几乎用了不到十秒钟时间,六个组的学员就在教官的口令下,汇合成了一个小方阵,排成三纵长队,按照齐步走的动作要领,大踏步的朝党校食堂开进。
当然,即便是这时候,按陈扬的要求,他们还是没能稍微松口气,教官开了个头之后,他们便一齐开始了大合唱。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一路上,这支整齐的学员队伍所经过的地方,招来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
不少人纷纷驻足观望,更甚至还有些好奇心重的,会回过头跟着他们走一截路。
而最多的自然便是那些想躲都躲不开的闲言碎语了。
“瞧,那些干修班的傻逼又来了!”
“哟,今天又换歌了,不唱《铁道游击队》了吗?”
“哎,大伙猜猜看,他们班的班主任是谁?这么牛叉?”
“牛叉个毛啊,不带像他这么整人的。看看,把这几十号同志一个个的都训成了傻逼!”
“嘿,老牛你瞧,中间那穿迷彩的不是我们华海经贸局的小薛吗?”
“哎哟喂,还真是,啧啧,那小薛原来不是挺白挺水灵的一女同志吗,瞧瞧现在黑得,kao,小马你不说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旁边的奚落声调侃声不绝于耳,校里的其他学员不时的指指点点着,让这一队同志恨不得当场找个洞来钻,不少人忍不住在肚子里开骂还击:“看你妈逼啊!没见过人军训吗,一帮没智商的傻×!”
而薛小宝做为一个女同志,听到旁边有熟人把她认了出来,这时也是羞得难以自已,幸亏她的脸蛋早被汗水浇得通红,看起来才不那么明显。而她现在也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觉得陈扬这个年轻老师瞧得还挺顺眼的了,在肚子里更是直接把陈扬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过不多时,在这阵嘹亮雄壮的歌声中,在人们的指指点点中,大队人马总算开到了食堂门口。
这时才刚六点过一刻,正是食堂里头人最多的时候。更别提因为最近出现了他们这个干修班的趣事,不少人都特地等着看他们的笑话,乐呵一下再走也不迟。
而等他们这彪人马刚一进到食堂里面,原先闹哄哄跟菜市场差不多的食堂立刻很自动的变得鸦雀无声。
不得不说,就餐的这些同志心理也够阴暗的,似乎就为了等着看笑话。
果然,笑话很快就来。
负责带队的战士小张三两步跑到队伍最前头,大声下达了口令:“立正!”
啪!
全体学员令行禁止,马上立正站好,动作整齐划一,旁人纷纷侧目。
但这一点不好笑,好笑的在后头。
只见小张双手高举,做了个打拍子的手势,大声命令道:“团结就是力量,预备,起!”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钢,这力量是......”
很快,一阵整齐的歌声在食堂上空响了起来。
但整齐是够整齐了,可跟前面在外头唱的《打靶归来》明显有不少差距,至少在歌声洪亮度方面,就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也难怪,要他们这些人当着上千校友的面,在吃饭前大声高歌,而且唱的还是这种老掉牙的革命歌曲,你让他们如何能够放开喉咙?不羞愧得一头撞死都算是神经坚强的了!
你要知道这中央党校说大也大,可要说它小,其实也真的很小,时不时就能碰到个同地方上来的熟人,若是将来把这糗事传回到各自的原单位去,那他们真是没脸见江东父老了。
而且貌似随着他们的知名度在党校里与日俱增,这个时段来食堂吃饭的校友开始以几何级数倍增,按照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恐怕没几天食堂就会被爆掉,到时候就该站在外头观看了。
“停停停!给我停下来!”
歌刚唱到半,陈扬就忍不住皱眉打断了。
众人纷纷愕然停住,难道今天陈扬终于良心发现,不打算让他们出洋相了?
可陈扬下一句话就让他们知道自己错了。
“怎么着,怕被熟人瞧见是不是?”
陈扬一语道破天机。
“kao,你丫的知道就好!”
“妈的,嘴上说得这么好听,怎么不见你唱?有本事你自己来唱一个给爷们听听!”
“该死的混蛋,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能恶心人的!亏得我对你第一印象还挺不错的呢!”
众位同志纷纷在肚子里开骂,男男女女都有,当然也包括脸红得吓人的小薛同志。但在旁边那几个穿着笔挺军装,面容冷峻的教官们冷冽眼神威逼下,没有人有勇气把这些话从喉咙里喷出来。
“一个个的都给我挺起胸,抬起头来!”
“大声点唱,都没吃饭是不是?”
“操,你也知道我们没吃饭啊?”
“老子都快成人干了,你丫的”
陈扬的目光所到之处,依旧是腹诽连连。
“小张,你给他们重新起个头,什么时候把歌唱好来了,再开始吃饭!”
“是,首长。”
小张立正敬礼,然后才再次跑回队列前头,重新亮起嗓子:“团结就是力量,预备......起!”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
“停!重来!”
“团结就是......”
“停!停!”
“团结......”
“重来!重来!”
如此这般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唱着同一首歌,到了后面,学员们都已经被折腾得整个人都麻木了,再也感觉不到旁边那上千双眼睛的注视,甚至原先的不好意思也早就不知忘到哪儿去了,他们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噩梦。
终于,到了第二十七遍之后,陈扬的喊停声才没有响起来。
而学员们也总算是能把整首歌一次性从头唱到了底。
“好了,今天大家表现得不错,都去排队领饭盒吧。”
陈扬做了简短的总结发言。
学员们一个个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乱动,而是按照秩序,排着队从食堂小窗口里头,把食堂大妈专门帮他们单独准备好的饭盒领了出来,然后按各自组别,到相应的圆桌上坐了下来。
坐下后,大家伙各自默默的低着头,在嘴里头慢慢的咀嚼着香喷喷的大米饭。
饿了一下午,这大米饭,这小白菜,还有那亮晶晶的五花肉吃到嘴里,都显得格外的香,就连那夹杂着潲水味儿的紫菜汤也堪比以前当开水一样喝的茅台,
可不知为何,饭菜虽然可口,但每个人却都有种眼睛很酸,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泪的辛酸感觉。
是啊,吃了这顿,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吃下顿啊!
“小薛,瞧你半天没见,又黑了一圈,够累的吧。”
食堂大妈把手里的盒饭塞到队伍最后面的薛小宝手里时,多嘴说了一句,说完她还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廖大妈,没,没什么,我还能顶得住。”
薛小宝脸一热,赶紧把饭盒接到手里,低下头逃也似地飞快的转身走了。
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也正走到食堂领盒饭的陈扬。
“哎哟!”
她一头撞进了陈扬怀里,可手里头那饭盒却仍是紧紧的捏着,就仿佛拿着什么心爱的宝贝一样。都是饥饿给惹的祸。
“你慢点!”
陈扬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肩头。
“我没事!”
薛小宝赶紧挣拖开来,抬起头,两眼喷火似地瞪了陈扬一眼,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陈扬一头雾水,暗忖道:“这女同志搞什么啊?还把我当阶级敌人了?”
摇摇头,他最后一个走到食堂窗口,猫着腰问里面:“廖大妈,来份饭盒。”
“哦,是小陈啊,呵呵,你爱人前面来过了,她前面已经来我这打了饭菜,还交代过让你一会回家去吃呐。”
食堂大妈乐呵呵的告诉了陈扬一个消息。
陈扬听后就是一愣。
陈若男现在也已经搬到陈扬宿舍里了,但因为陈扬最近在搞军训,就一直都是在她们学校吃完才回家的,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提前来打饭还交代陈扬也回去吃。
但他还是忙点了点头:“那好的,谢谢啊,大妈。”
“没事,赶紧回去吧。”廖大妈很和蔼的说道。
很快,陈扬交代了一声负责带队的小张,然后就离开食堂往教工宿舍里赶去了。
直到陈扬的背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众学员们才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气。如果不是还有教官在边上压阵,他们恐怕都会像那些十几岁的愣头青一样跳起来高喊万岁了!
陈扬的宿舍在校领导的特别照顾下,已经得到了妥善安排。当然,他也没真去领那套四房两厅的大套间,而只是换了套有些年头了的两室一厅的普通居室,反正家里头来来去去也就他跟陈若男两个人,根本住不了那么宽的地方,再说,他住到领导楼,确实影响很不好。而且用陈若男的话说,房子大了搞卫生都挺麻烦的。
回到教工宿舍区,他果然在院子里看到了陈若男的吉普车。他也没多想,直接到了二栋,上五楼,取钥匙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就听到从厨房里面传来了陈若男轻快愉悦的歌声。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
呃?
铁道游击队?
陈扬一听之下,差点没把中午饭喷出来。不是陈若男唱得难听,而是因为这首歌他这几天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若男,你瞎嚷些什么啊?”
边弯腰换着拖鞋,他忍不住冲厨房里喊了一声。的确,歌再好听,听多了也总会腻味的。
更何况,现在一听起这歌,他就还以为自己置身在那大操场里面呢。
可陈若男却没理会他,回了句:“你赶快去洗澡先,一会出来就可以开饭了。”说完,继续又哼起后面的段落来。
陈扬强忍住头皮发麻的感觉,自顾自的进卧室找换洗衣服去了。他忙了一天,这时也确实是很累了,身上汗津津的,洗个澡再说。
回到卧室,一眼就在床上看到了陈若男帮他准备好的换洗衣裤,他神经大条得很,也没什么感觉,抄起衣物就进了卫生间,哗哗的对着水龙头喷射的热水冲起澡来。
卫生间隔壁就是厨房,陈若男的歌声时不时灌入陈扬耳朵里,让他很是不快,就又冲外头嘟哝着喊了一声:“若男,你别唱了成不?难听死了!我在外头忙了一天,回家里头你就让我清净些成不?”
咣!
外头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陈若男的歌声戛然而止。
陈扬一奇,下意识就停住了抓头的动作,问外面道:“怎么了,若男?”
蓬!
一声闷响。
陈扬眼前一花,卫生间的小木门就被人推开了个四仰八叉。
再细一瞧,却是陈若男手里提着个不锈钢勺子,站在卫生间门口,冷着脸盯着他。
陈扬愣了足足五秒钟后,不知从哪吹来一股阴风,他身上光溜溜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才猛醒过来,自己身上可是光着的呐!
他猛的低下头看看自己,然后马上又抬头看看陈若男那张冷冰冰的俏容。
呃......
下一秒钟,只听“刷”的一声响,他飞快的扯过旁边钩子上挂着的毛巾,遮住那让他难堪的下身。
没办法,不遮不行啊,才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那不争气的小兄弟貌似已经开始冲陈若男lou出了狰狞的面容了。
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小兄弟后,他才张了张嘴,看着陈若男,瞠目结舌道:“你!”
“你什么你?”
陈若男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同时还扬了扬手里的不锈钢勺子,“你刚才说什么呢?说谁唱歌难听?你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陈扬被陈若男冷冷的目光盯得浑身上下汗毛都倒竖起来了,赶紧说道:“若男,你听岔了,我不是在说你唱得不好,实在是你刚唱的那首《铁道游击队》我这些日子天天翻来覆去的听,听得烦死了,我真不是说你唱得不好。”
陈若男满脸不相信,盯着他,还是不说话。
“若男,真的,你这要是唱得不好,那人林语该没饭吃了都,你说是不是?”
陈扬硬着头皮踩了人小林语一脚,也不知道林语这时候会不会打个喷嚏。当然,实事求是的讲,陈若男的歌声非但不难听,反倒是跟专业歌手有得一比,毕竟她从小就在母亲的高压下,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但总是差不了的。
而且,若不是看到陈若男腰上还系着条小碎花的围裙,他都快受不了要化身禽兽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没错,他是有老婆,老婆也天天跟他睡一张床上,可奈何陈若男初夜之后就得了很古怪的心理暗疾,对性生活有恐惧感,现在正在武警总院找妇科专家治病呢,他这么搞来搞去,就等于没老婆一样。别提有多郁闷了。
而他情人虽说倒是不少,可现在都找不到机会找情人来帮忙泄泻火气。一方面是陈若男天天跟家里待着,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跟他吵两回,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他现在比牛仔更忙,实在是分身乏术,也没什么机会到外面出差。
陈若男在听到他后头补充的这句解释后,才稍微满意了点,哼了一声,目光在陈扬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才撇撇嘴不屑的小声说道:“挡什么挡啊,当我没瞧见过么?哼!”
嘭!
扔下话,她才把小木门重新往回拉关上了。
关上门,她的脸上却不由自主的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她忍不住低头暗啐了一声:“混蛋,居然敢说我的坏话,还当着我的面耍流氓,真是不要脸,呸呸呸。”
陈扬眼见木门合上了,才松了口气,肚子里的那股邪火却是还闹腾着。不由挠挠头,暗骂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老婆是这样,kao,那些小情儿也都一个样,还有仙儿那傻妞,叫几回都不肯过来,搞个破集团起劲得很,是不是真想惹我发大火啊?
等陈扬郁闷的洗完澡后,陈若男也已经把从食堂里打回来的饭菜重新热好了,正端着碗,两腿蜷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一边看着刚刚开始的新闻联播,一边夹着几根青菜细嚼慢咽着。
陈扬看了一眼陈若男那不雅的坐姿,目光大大方方的盯着陈若男那居家小花裙里的春光,同时忍不住皱眉开口说道:“坐好点,都走光了,知道不?”
陈若男吓了一跳,刚消下去的红晕腾的又飞上她那张白嫩的俏脸上,“啊”的低呼一声,使劲咬了下筷子,同时赶紧缩了缩腿,把大腿夹好了。末了还有些恼火的抬头瞪了陈扬一眼,似乎她这走光全都要怪在陈扬头上。
陈扬对此直接无视,同时心里却即是好笑又有点郁闷,这能看不能吃,真他妈烦人。
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抄起碗就扒起米饭来。
因为从小陈耀华夫妇就很注意小孩子的教育,因此两人都养成习惯了,在饭桌上一般都很少说话,各吃各的。
快吃完饭时,陈扬才想起一事,问道:“若男,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回这儿吃了?”
“没什么,我学校里的菜不好,就回这儿打饭了。”
陈若男眼睛看着电视新闻,随口回了一句,她平时若是一个人在家,必定是不看新闻联播的,但今天陈扬回得早,她就忍住了没换台。
“这样啊?”
陈扬还以为陈若男有什么事呢,现在看来没事。说完就又大口扒完了最后那点米饭。
搁下筷子,刚想打个饱嗝伸个懒腰,陈若男却自顾自的从沙发上起了身,“你别急着擦嘴,我去厨房看看汤炖好了没?”说完就穿上纯棉拖鞋,进到了厨房里。
若男也会熬汤?
陈扬一下愣住,这倒是新鲜事。
很快,陈若男就用个防烫手套端着一锅汤走了出来,搁在玻璃茶几上,然后才把手飞快的缩回来,挨在唇畔吹了几下,又放在耳背,才算是扛过了这阵滚烫的感觉。
很快,她在陈扬满脸惊愕的目光中,喜滋滋的用陈扬的碗先满满的盛了一大碗,边说道:“你快试试看,这是妈教我做的,看看好喝不?”
陈扬瞥了一眼这汤水,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也难怪,这碗汤黑得跟什么一样,能叫汤吗?若不是现在他跟陈若男的关系渐渐在往好的方向复苏,他都有点怀疑这碗汤里是不是下了砒霜或者什么半步颠之类的剧毒之物了。
武大郎可不是人人都喜欢当的。
“嗯,若男,这个汤按道理应该是在饭前喝的,你看现在我撑得要死,哪还喝得了。我看待会儿晚些时候当宵夜算了,你先倒回去隔锅里温着。”
陈扬一脸难色还真不是装出来的,不过却很明显是话不对心。若是这汤成色稍微好看点,他一气就能喝光,什么饭前饭后,撑不撑的,都是睁眼说瞎话。
每一个成功的政客都是个撒谎的高手,在这一点上,陈扬的潜力巨大,尽管他很少撒谎。
而他这堪比好莱坞影帝级别的表演虽说是瞒得了天下万千人,却绝对瞒不过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陈若男的那双火眼金睛。
因此,陈若男三言两语就揭穿了他的谎言:“什么饭前饭后的,你当我不知道吗?我若是来得及,刚才就灌你喝了,你当我不用上班啊?还有,你平时每顿都要吃两大碗饭的,打少饭回来还跟我急,今天我特意就打了半个饭盒,你居然还敢说吃撑了呢?哼,你说你这人,小时候还从来都不撒谎的,现在长大了,却是变得越来越狡猾了,谎话张嘴就来,我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相信你了!”
陈扬闻言老脸一热,确实如陈若男所说的,事实上不仅仅是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哪怕是他在外面有女人这种大事上,他也从来没有打算跟陈若男撒什么谎好圆过去。
“别看了,这汤的配方可是妈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妈还说经常喝点对你身体有好处,只是我熬的时间短,样子才难看了些,但还是能喝的。你不喝我可就喂你了啊!”
陈若男继续说道,同时说到做到,端起碗就硬塞到了陈扬嘴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他。
陈扬一脸难色,鼻子里闻到那黑汤呛人的味道,这哪是鲜美可口的汤啊,明明就是药嘛!妈也真是,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方子,立马就拿我当小白鼠了。
“诶,诶,若男,你,你等一下。”
陈扬还在推搪,边说着,脑袋被逼得连连往后面的沙发垫子的方向kao拢。
“不行,这汤你今天不喝完了我可不依你。”
陈若男脸色刷的一冷,不耐烦道。
叮!
这时,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紧接着,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陈老师,请问你在家吗?”
陈扬和陈若男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找他。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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