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 作者:图尔尔

    第 30 章

    还有个人在外面等。

    临出去时，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镜子里自己的着装。

    长发柔顺的披在肩头，头上还戴了个珍珠发夹，脸上化了淡妆，唇上涂了橘粉色的唇蜜，脖间圈着一串小珍珠项链，白色蕾丝裙安顺的穿在身上，规矩服帖，脚上是裸色芭蕾鞋。

    只是——

    我摸了摸自己右耳上那已快封闭的四个耳洞，又低头瞅了瞅自己左脚脚踝的那个纹身，轻轻的叹了口气。

    开门走出去，便见到了在不远处等着的王洛川。斜倚在沙发上，仰着下巴，双手环胸，闭目养神。

    我走到他面前，俯下身看他。

    他的发乱乱的，微微皱着眉头，太阳穴处有摁压的眼镜架痕迹，眼底有浅浅的青色，唇微抿着，下巴有青色的胡茬，黑色领带松松的系着，衬衫扣子开了一颗。

    我鼓起腮帮子，正要往他脸上吹气，他就睁开眼，半睡半醒的看着我。

    猝不及防，我无法收手，还是对着他吹了口气，微微扬起了他的发，连睫毛都轻轻抖动。

    他睫毛实在太长了，以至于不戴眼镜的时候样子太……

    我咧起嘴，正准备笑，就对上了他那双细长的眸子，瞳孔漆黑，里面都是亮光。

    我别过头，直起身体。

    他站起来。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了一会，他说：“你让开。”

    我往边上挪了几步，他也往边上挪了几步，我们再次面对面。

    于是我说：“你左我右。”

    我们各自挪了两步，又一次——

    “……”

    “……”

    一时间有些尴尬，我开启话题，“我干净了吧？”

    他微微靠过来，嗯一声。

    我鼻子凑近他，闻了闻，说：“一股我之前的味道，你要洗。”

    他身体僵了一下，略后仰。

    我仰头看他的眼，咬了咬唇，斜眼到别处，身体抖了几下。

    他从兜里掏出眼镜戴上，说：“走吧。”

    说完就兀自朝前走，也不回头看我。

    我愣住。

    他走了没几步，只听得“咣”的一声——

    我仰头看，他拉开玻璃门，背脊挺得笔直，继续往前走，脚步稳健。

    我吐了吐舌头，搓搓手，跟过去。

    王洛川选了个私房菜馆和我吃晚餐，菜上上来后，他就没对我说过话，自顾自吃东西。我慢慢喝着海鲜粥，时不时瞟他。他始终木着一张脸，慢条斯理的饮茶，慢条斯理的吃饭。

    “其实……”我开口，“烁烁他……”

    我对这个名字……竟有些说不出口。

    他静静的看着我。

    “……”我握紧拳，轻轻呼气又吸气，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我现在就可以见他了。”

    “再等等。”他说，勿容反驳的语气。

    我愕然。

    他推了碗糖水给我，平静的说：“吃不言，睡不语。”

    我握紧勺。

    等了一会，我盯着他说：“我跟你讲个笑话吧。”

    他看我一眼，拿起茶杯。

    我快速说，“从前有两只狗见面，一只闻了闻另一只狗的尾巴，对它说：‘我好像认识你。’另一只闻了闻那只狗的尾巴，说：‘不认识。’我们刚才互闻气味的行为就像两个狗子，而且是你先开始的。”

    他剧烈咳嗽起来，我咧起嘴看他，“吃吧？”

    一直到我吃完，王洛川的咳嗽还没好，最后他去了洗手间，回来时他已经不咳了，结了账，他载着我又上了路。

    我们去了陈氏万城酒店公寓，王洛川在买那套别墅前的时常住所。

    进了公寓后，他就去了书房，我草草洗漱后入睡，不一会，他便过来了。他没有开灯，直接睡进来，我黑暗中等了一会，他仍没动静。我靠过去，手伸入他的衣内，渐渐向下——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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