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 作者:图尔尔

    第 9 章

    我听着那些话，始终没能扭头去看。

    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偷，偷窃了一个洁癖到令人发指的人，他发现我偷东西，来追我，我没命的跑，最终还是被他抓到，我害怕的求饶，却不肯把东西还给他。

    他愤怒至极，夺过我划破他口袋的刀，刺向我，脱口而出的不是“把东西还给我”，而是——“你弄脏了我”。

    我就那样望着那把向我而来的刀，像望着一片虚空，动不了，也听不到，看不到，甚至于呼吸都忘了。

    最后怎么走出那扇门的，我有些记不清了。总之，我后来被王洛川带上了车。我坐在后座，他在前面开着车，一言不发。我绻起腿，将头枕在膝上，拿手揉自己的脑袋。

    大约我是真的醉了，所以才能那么糊涂，糊涂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记不太清了。我唯一能记得的是，没有人向我道歉，我也没有向任何人道歉。

    脑子很空很空，我却快乐。快乐到……我确信，我是真的醉了。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兴奋着，雀跃着。逐渐的身子发热，眼圈发红，耳朵发烧。突然很想，很想要大笑。

    我张了张嘴，出声时，笑声却莫名变成了哭声。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开始边蹬腿边嚎啕大哭，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车停下来后，王洛川让我下车。

    我抬头瞅了瞅，将头埋在膝间，手伸到膝下抹自己的泪。

    身体一轻，我被抱起来，王洛川在我耳边说：“别哭了，我让他们下去了，没人看着你丢脸。”

    他话刚落音，我就哇的一声哭出来，哭得更厉害了，“你看着。”

    他从头到尾都看着我丢脸，还在那惺惺作态。

    他没有搭腔，抱着我往前走，我拿手蒙住自己的脸，静下来听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他将我抱回了卧室，放到床上。

    我迅速拿被子盖住了头，蹬了蹬脚，将鞋蹬掉，脚也缩进去，将自己裹成一团，露出眼睛看他。他竟然在脱/衣服，我抽抽搭搭道：“今天不想做。”

    他嗯一声，进了浴室。

    我闭上眼，让自己进入睡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往下沉了沉，我半梦半醒间睁眼，昏暗中看到一个墨色的影子伏在我上方。

    我翻了个身背对他，朝他嘟囔：“他把她喊妈妈。”

    说完这句，我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身体越来越沉，呼吸渐渐困难，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入我口齿。

    我欲睁眼时发现，眼被蒙住，唇舌皆被吞咽。

    蓦地，呼吸得了片刻的轻缓，王洛川低声在我耳畔问：“给你的药吃了？”

    我嗯一声，说：“不是不做的么？”抬手想摘掉眼上的遮挡，才发现，手被束/缚，动弹不得。

    “那就不用戴了。”他又堵住我的唇，昏天暗地的吻下来。

    他这次要的特别狠，像是故意折腾着我般，手下不知轻重，经过我皮肤的每一处都带来灼痛，我疼的浑身痉挛，忍不住叫出声，当然又引起了他更高的兴致。

    抵抗无法，只好他怎么折腾都逆来顺受，盼他早些结束，他最后终于尽兴，抽了一个枕头垫在我身下，释放出来。

    他趴在我身上，把重量都给我。

    不一会我就觉得气喘，对他说：“你太重了，我难受。”

    他解开我手上的束缚，然后翻了个身，却揽住我，换我在上，却仍不肯出来。

    我觉得更难受了，欲起身，他却不肯，摁住我的腰。

    “乱动的话，我们都不用睡了，你也累了吧。”他说。

    我趴在他胸口，静了一会，听到他渐重的呼吸，解开自己眼上的布。

    天已大亮，微光透过窗纱照进来，照到他脸上。

    我凝神，手指在他脸上拂过。

    “他和我生的不像。”他突然开口，仍闭着眼。

    我缩回手，迅速别过头。

    “这很好。”他说，声音机械的像是电话语音。

    “这很好。”我听到我重复他的话，嗓子沙哑的不像样子。

    “苏小。”他喊我的名字，声音轻轻的。

    “嗯。”我侧着脸，听他渐快的心跳声，看窗外树上衔枝筑巢的鸟。

    “我会把他光明正大的接回我王家。”他手指拂过我的掌心，与我十指交握。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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