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惠帝如何会料到,仅仅是一个晚上而已,那镜国的使者竟然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儿。
此时听得来人将情况一讲,惠帝的心里也是霍然一跳:“竟然还有这等事情?”说着这话的时候,皇上的目光也不由在大殿之间电光疾射般的一扫。
大将军箫朝贵马上出列做证道:“皇上,老臣做证,这位使臣已经在宫门处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了。”
接着,宇文丞相和尚书大人也相继出列做证。
皇上再次看了大家一眼,终于又点了点头:“朕知道了。”
眼下当务之急,自然是先派一个太医前去查看詹王爷的病情。
只听皇上此时吩咐太医院首秦太医道:“秦爱卿,朕着你即刻随这位使者前去驿馆,务必要查清那詹王爷到底得了什么病,查清之后,还请你要竭尽全力为他救治才是。”
与此同时,皇上又马上传下命令,从宫中抽出二百名御林军将士,在全城展开搜索,务必要第一时间找到失踪的卡达尔王子。
那位使臣见皇上如此重视这件事情,也连忙跪地谢恩,千恩万谢地随着秦太医一起出宫回驿馆去了。
直到他们一行人走了之后,按照惯例,此时正是要处理每日从地方上递来的奏折的时候。
大执事陈廷忠按照皇上的示意,唱道:“圣上有旨,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之后,便有人出列,按例逞上今日的奏折,皇上见了便耐着性子先把这些琐事处理了一翻,之后,便吩咐大执事陈廷忠宣布早早退朝。
然而,当大家一一退出去的时候,大执事却快速从皇上身边下来,先后叫住了几个人。
一群人里,有几位皇子,还有大将军,丞相大人以及尚书大人等。
大执事拦着众人开口道:“诸位,圣上有旨,还请诸位能够一起到议事殿里一聚。”
众人点头称是。之后便随着皇上与大执事,一起来位于偏殿的议事大殿。
大殿里有一条长长的暗红色桌子,大执事扶着皇上走到桌子的顶头坐了下来。
诸位大臣们也一一在桌子的两边坐了下来。
皇上坐好之后,抬眼将大家一扫,眉头却愈发紧锁起来。
良久,方才听他开口道:“武王爷和明诚王到哪里去了?怎么今日早朝之上,朕没有看到他们二人出班呢?”
诸位大臣闻言也是面面相觑。
其实不用皇上开口,早在金銮殿之上,大家就已经发现了。若说明诚王也就算了,毕竟明诚王因为太子的事情,有时候经常不在京中。
而相比之下,武王爷平日却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可是今日,他竟然也破天荒的,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之中。这就不得不让大家的心里怀疑了。
眼见着镜国使者痛哭陈述,众人也不免联想起昨日武王爷和明诚王怒火朝天的样子。是以,早在当时,便已经有人在心中暗自怀疑,猜测这件事情到底是否和两位皇子有关了。
却原来,非但是诸位大臣,就连皇上的心里,似乎也是这样想的。
“陈廷忠!”却听此时,皇上已然开口叫大执事道,“你且派人前去,传令武王爷和明诚王火速进宫前来见朕!”
陈廷忠派去的人出去没有多久,宫门外突然又传来一阵躁动。
羽林军侍卫前来禀报:“皇上,不好了,宫门外镜国使者正带着一众侍卫大闹着要闯进来。”
皇上闻言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回道:“微臣听说,当秦太医和那位镜使赶到驿馆的时候,詹王爷已经断了气了。”
皇上一听,心头更是一惊:“你说什么?那詹王爷他,竟然已经断了气了?”
侍卫回道:“没错,微臣听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而且微臣还听说,直到这个时候,那卡达尔皇子还是踪迹皆无,所以他们怀疑,这一切都是我朝故意设下的骗局。”
“简直是岂有此理!”听侍卫这么一说,宇文丞相终于忍受不住了,“如此说来,那些镜使,难不成还想要反天了吗?”
侍卫道:“丞相大人说的是,此时卡达尔手下的那些镜军侍卫,正闹着要让皇上给他们一个说法呢。他们还扬言说,如果这一次皇上不给他们一个说法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上!”宇文丞相此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拱手对皇上说道:“这件事情,还请皇上放心交于微臣的手上就是了。微臣还就不相信了,凭着微臣的能力,还摆不平他们这些藩国的鞑子。”
皇上闻言也连忙对他点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先交由到宇文爱卿你的手上吧。还望爱卿你此番前去,能够尽量想办法将他们稳住。等到朕传来武王爷和明诚王之后,咱们再另外打算。”
“老臣明白!”宇文丞相说完,便转身叫上侍卫一起出去了。
眼见着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皇上的眉头也不由越皱越紧了,“武王爷和明诚王还不曾传到吗?”
却见此时,大殿外闪进来一个月白色的人影:“父皇,儿臣在此!”
惠帝看一眼闪身而入的明诚王,一颗心这才放下了一半,然而一想到武王爷到现在还不曾出面,他的心也不由再次揪了起来。
转过头去,皇上烦躁地看了大执事一眼,问道:“怎么,明诚王都已经来了,武王爷还不曾找到吗?”
却见此时,早已经有一个侍卫上前,在大执事的耳边窃窃细语了一翻。
皇上见此,也不由怒道:“你们两个,到底都在咬些什么耳朵?有什么话,还不快点儿报上前来?”
大执事低头上前,却禁不住嗫嚅道:“回禀皇上,武王爷他……已经于昨日傍晚时分,带着冯南莫北一起出城去了。”
皇上闻言却是陡然一震:“你说什么?”
大执事重复道:“武王爷已经于昨日出城去了,却是至今未归……”
“简直是荒唐!”这一次,皇上终于忍无可忍地大怒起来。
之后,只见皇上又突然转头,看向大将军,“箫卿家,近日城外的驻军,到底都有谁在?”
箫朝贵连忙起身上前,抱拳道:“自昨日镜使上朝之后,怕是鲁森和白启良两位将军,都已经回营去了。”
听大将军这么一说,惠帝的双目也不由突然紧紧闭了起来。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
此番在皇上的心头,更是已经断定,那镜使失踪之事,定然与武王爷有着莫大的关系。
想昨日早朝之上,满朝文武皆因为那卡达尔提出来的条件,而弄得心头不快。这一点儿,就连惠帝自己的心头也不例外。
好在退朝之后,一切都还算是风平浪静,即便是整整一天过去了,皇上也并没有听到其他有异的风声。
原本以为,这件事终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却不想这表面的平静之下,竟然酝酿着如此震惊人心的巨大祸心。
早在今日早朝之上,那镜使痛哭上殿之际,皇上的心头便已经生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原本,他还想着要和众臣一起商量一下,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却不想一眼望去,所有人都已经来了,却唯独不见武王爷和明诚王。
如今可好,一大早传来卡达尔失踪之事,紧接着就连那詹王爷也魂断归西。而此刻,在宫门之外,更有一群镜国的侍卫在挑头闹事儿。
看着眼前的这种情况,皇上的心头也不由暗自沉重不已。
他的心中当然记得,昨日在朝堂之上,虽说大家的心里都不痛快,可唯独他的这两个儿子,反应犹其强烈。
可即便是这样,那劫持使臣,再加上谋人性命的事情,他们两个,又如何能够去犯?
然而惠帝毕竟不是普通人,在如此非比寻常之下,依旧能够十分沉得住气。只为能够再候片刻,哪怕是为两位皇子挣得瞬息的时间也是好的。
好在,正当大家的心急如焚之时,明诚王竟然急匆匆地赶了来。皇上看到他来,心头也不由松了一口气,更是没有再多问他一句。
原本还想着再等武王爷一下,可是左等右等,却总也不见他出现。最后,就连大执事派去寻找他的御前侍卫也回来了。皇上的心头这才又认定,看来这件事情,定然是与武王爷有关了。
然而,这话又说回来了,虽说那镜使表面来降,却又在众目睽睽的朝堂之上,指名要皇上把箫璃赐予他以示和亲。非但如此,当他的这个条件得到众人的反对之时,那卡达尔的态度之强硬,更是让人心头对他痛恨不已。
以他明明是一个败军之将的降使身份,竟然还敢提出要再次以大军压境做为要胁。殊不知,单单是他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这位镜国的皇子,貌若天仙的一个男子,却未免也太狂妄自负了一些。他这个样子,明明就是在嘲笑大凌朝无人。
然而,即便是这个样子,皇甫浩博他身为武王爷,更是这天下人人皆知的大凌皇朝第二顺位的储君,他今日的做法,未免也太过冲动了一些。
有道是冲动是魔鬼。
虽说那位卡达尔的态度着实让人忍无可忍,当时在朝堂之上,莫说是别人,其实就连皇上自己的心头,都生出了恨不得一声令下,将那人就此拿下,打入大牢之中的想法。
然而,就算当时,皇上的心头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一想到自古以来,大凌皇朝闻名四海的礼仪之道,皇上还是极力是将自己心头的那丝怒火给压了回去。
毕竟,自古以来,大凌朝就有优待使臣的规矩,最起码在明面之上,他们要给世人这样子的一种认知。
然而,武王爷皇甫浩博倒好,就算他的心头也是十分的不痛快,就算连皇上都知道了他心中对箫璃的那份情感是不可抗拒的,可是他的这种做法,未免也太过了一些。
镜国皇子之失踪,镜国王爷之惨死。这原本就是一件,让人无法想像的事情。
可是武王爷皇甫浩博他,又如何能够轻易就敢去犯?
然而此时,更让皇上的心头忧心不已的是,皇甫浩博身为武王爷,手上自然也握有着皇上当年亲身赐予他的,可以在紧急情况之下调集十万人马的亲命兵符。
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据皇上所了解,如今军中的那些粗人对箫璃这个护国将军,那绝对是爱戴有加,对她的的尊崇程度,更是已经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
若是此翻,武王爷以镜使对箫璃之辱,前去煽动军心的话,怕是出面响应者绝对不在少数。
更何况,此时鲁森和白启良也同时都在军中,而他们两个,可是箫璃的衷诚拥护者,更是可以自主调动军队的重要将领。
如此一想,就连皇上的心头也不由陡然间变得暗沉了起来。
“明诚王”转过头来,皇上看了皇甫昊天一眼。
皇甫昊天闻言连忙上前:“父皇,儿臣在此。”
只听皇上严令道:“朕命令你,此番快速出城,前去阻拦武王爷一行。”
说着,皇上的眼睛里也不由再次闪过一丝忧虑:“朕,不希望他会将此事越闹越大。箫璃小爱卿,本是朕的肱骨之臣,朕自然也不希望她会遭受如此耻辱。然而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有许多种,朕唯独不希望武王爷会做出如此极端的选择。”
正文 第196章 皇子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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