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坟 作者:灯深烛伊

    第十七章 河漂子

    “三山三河两流域，八山水分田。”这句话是说河南卢氏县的地势，山林木盛河流小溪，这是主要的特点，开头讲的很细，想必都会有些概念。

    52年夏天的卢氏县如果只能用个字来形容那jiù shì 热，那天都跟下火似得，好几周滴水没降，听着的都吓人。有的人听到肯定会较真说以前那温室气体哪有现在高啊？再怎么热能有现在热？

    的确当年这穷山沟里没有现在的工业化发达，也肯定没有如今这么热，但在当时来说也算是几十年不遇。当年许事还得依靠人力，那时候地里的拖拉机那都是稀罕物件，属于国家的，个人能有辆自行车那就算本事不错，兜里揣个手电筒那是县级干部的待遇。

    说起zhè gè 那赶坟队也有只手电筒，还是以前刘干事送来的，说是赶坟队晚上干活的时候能用得着。他这话说的怪，谁大晚上的去挖坟头啊？这事犯忌讳。但刘干事他不信邪，也不让赶坟队说什么迷信的话，那说来说去的都是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赶坟队也没人拿他当回事，那手电筒次也没用过就扔在那搁着。

    赶坟队所的住的大粮仓附近有那么条河，平时的时候河面挺宽水也不浅，但说最近天热而且旱的厉害，好久也没下雨水，不少的小溪早都已经干涸了。赶坟队宿舍附近小河水位也下降很，平时哥几个干完活还能去那扎个猛子，痛tòng kuài 快的游会。

    可那天估计也是热的人犯迷糊，老二胡大膀从坟坡子跑回来，急急忙忙的脱了衣服就要进河里洗澡，好好搓搓身上的灰。这地方般没人来，胡大膀心思反正也没人不如全脱光，穿个湿裤头huí qù 也怪难受的，可他刚把裤头脱下扔在边，就见远处走过来个端着木盆的小媳妇，再向前走上几步就能看到胡大膀。

    最近很这小溪分流都干涸了，原本洗衣服的地方都要么干成河床了，要么就成个小水洼。各家里的女人攒了堆衣服都得走的挺远去那还有水的河里洗，正巧这村里个小媳妇要去洗衣服，路过赶坟队宿舍，结果就要撞上脱的衣服露着光屁股的胡大膀了。

    这给胡大膀当时也是吓了跳，可衣服都被他甩的远了，想去捡来不及，便要赶紧找地方想躲着。zuǒ yòu 去看，周围的树木都细，草也不高根本就挡不住他，这时候就看到旁的小河，胡大膀也没想猛子就扎进河里去。

    结果，万万没想到河水的水位下降很只剩下不到米深，胡大膀头就撞到河底的石块，nǎo dài 当时就被撞破了，这下力度太大也没有防备就被撞晕了，脸朝上飘在水面上。

    那小媳妇从小河边走过眼就看到了飘在水面上的胡大膀，她以为胡大膀是具浮尸，还光着屁股也不敢看，吓的惊呼声扔下木盆就跑回家去。

    她家的男人见婆娘急匆匆的跑回来就问她：“你作甚呢，让狗给撵了？”小媳妇好不容易才喘匀了口气颤着声说：“让狗给撵还好了，那大粮仓边的小河淹死人了，还漂着来可吓死人。”这话出口她家男人就fǎn yīng 过来，赶紧出门叫上几个人去了那条小河。

    等到了地方还真找着浮尸了，不过不是胡大膀而是两具半大小子的尸体，十二岁的mó yàng ，个穿着衣服，另个光屁股，两孩子都面朝下趴在水里，水太浅两孩子半沉在里面被河底的树枝给挂住，没被水流带走。

    当时几个人看到这幕，赶紧下水就把两孩子就捞上来，结果通抢救也没用，早都断气了。

    随后那小媳妇和些村民赶过来看热闹，结果发现地上横躺着两具半大小子的尸体她就觉得奇怪，当时她路过河边看到的那个河漂子似乎是个胖子，怎么这会功夫变成两孩子了呢？这件事很奇怪但她没说，也只怕说出来没人信，倒时候好说自己zhè gè 妇道人家乱嚼舌头根。

    说这胡大膀当时为躲那小媳妇跳进河里，结果河水太浅头就撞到河底的石头上晕过去，还好是脸朝上在河里漂了会就醒过来。胡大膀当时有些被撞的迷糊，他没看到小媳妇刚走，坐在水中想了半天都没想起刚才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头顶发胀用手摸，是个肿起的大包。

    胡大膀踉跄的起身走到岸边，捡起了地上衣服，胡乱的套上身捂着nǎo dài 就要回宿舍睡觉，没走两步就看到前面的地上还倒扣个木盆，旁边还散落了些衣物。他看到木盆这才想起来，自己刚脱的精光就见到个小媳妇mó yàng 的女子朝自己zhè gè 方向走过来，为了躲她跳进河里撞的头，这还真是倒霉催的，也没想这小媳妇为什么把木盆扔在这，头上撞的生疼肚子也有股子气，顺势脚就踢飞木盆，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可就在这转身的功夫，原本是胡大膀撞晕漂起来的地方，此时竟漂着两具浮尸，还好胡大膀没回头看，否则这身下也得吓的走水了。

    单口相声大师刘宝瑞曾经说过zhè gè 相声叫做《学叫唤》其中就有这么段。

    甲说：那……“河漂子”怎么叫唤？

    乙说：这……“河漂子”呀？“河漂子”不叫唤！

    甲说：哎，叫唤。

    乙说：叫唤？

    甲说：叫唤。

    乙说：哎，这我还真没听见过。

    甲说：叫唤，叫唤。

    乙说：“河漂子”怎么叫唤啊？

    甲说：没到水里时候叫唤：“救人哪！咚！”

    乙说：啊！那你甭跳好不好，跳时候找人救哪！

    当然在这段是用很诙谐的方式在调侃这河漂子，河漂子是天津人的叫法，也jiù shì 浮尸。天津河道每年都能淹死许游野泳的人，有的人被淹死后漂在水面上顺着水流而走，所以也被称之为河漂子。

    至于为什么要提河漂子呢？那跟52年赶坟队宿舍旁边小河里淹死的两个半大孩子有guān xì ，说当时胡大膀也在水里还待了挺长时间，按理说他应该会发现两具浮尸，但是当地河里除了他在没有其他的人或者是什么东西，也就转身的功夫就冒出来两具浮尸，这可就奇怪了，没法解释了。再说河水特别浅，除非都像胡大膀那么虎，头就扎进去撞晕然后呛死了，那不可能两孩子个穿衣服个没穿衣服起跳进去吧？这事直到后来因为件大案的告破才开始被传的加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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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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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河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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