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作者:肉书屋
(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第6部分阅读
着秦空说:“我干妹妹,小秦。”
围桌而坐的还有三位,一个是孔大哥的助理,另两个一位是传说中一掷千金的二世祖,一位估计是跟在土财主身边的狗腿子。二世祖长得张白脸,细眉细眼,高鼻子双下巴,大概天天珍馐美味补着,稍微身宽体胖,仗着年轻又腰缠万贯,一股子嚣张气焰汩汩往外冒;比较年长的狗腿子便显得精明内敛些,两只绿豆眼滴溜溜的转,菲薄的嘴皮抿着算计的轻笑。
打秦空一进来二世祖那双贼眼就没离开过她,当然主要在脖子以下一带流连,孔岫猜他再这么看下去,不喷鼻血也要淌哈喇子,卧槽,老哥脑子进水了吧,尽带了些什么人来啊?炮轰的脑袋还梳个雷劈的逢,整个一当年华山论剑武工独步天下罕有其匹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的少林寺智障大师收养的小沙弥低能的爱犬旺财踩扁的蟑螂小强曾滚过的一个粪球!
孔老大也不是没看出问题,所以开口称秦空为“干妹妹”,狗腿子当下心里一片敞亮,他不动声色用肘子顶了一下二世祖,提醒他人家已经是别家地里的菜了,不想得罪地主,最好把那颗色心收起来。
二世祖终于很不甘心的移开视线,挪到秦空脸上,似乎吸了口口水,笑眯眯的说:“小秦是吧,你好你好,我……”
他还没自我介绍完,孔岫打断他,“大家自己人别那么客套,老哥点菜了没有,开搓吧,老娘饿死了!”
孔大哥沉着脸,吩咐道:“叫服务员进来吧,可以上菜了。”
孔岫用力站起来,椅子擦着地面发出尖锐的吱嘎声,她跺着大步走到门口,趴着门框往外吼:“小二,上菜!”
秦空正端着杯子喝茶,一听当场就呛了,捂着嘴一通狂咳,她撑着桌子站起来,“咳咳~~孔大哥,不好意思……咳咳~~我去趟卫生间……咳咳~~”
孔老大捏捏眉心,不说话,摆了摆手,秦空马上颠簸着跑了出去,孔岫还在撩嗓门:“我靠,这儿什么素质啊?没见哥几个饿着的吗?别扭屁股了,走快点!”
秦空崴了一下脚,回头瞪她,结果孔岫流里流气的朝她飞眼吹口哨,“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哇,往前走,莫回头,嘿~~莫回头!”
秦空摇头叹息,完了,死定了,晚上孔大哥非揭了她俩的皮,下油锅炸不可!鸿门宴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吃吃就算的。
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半天,秦空见实在拖不下去,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冷不丁的想起当初小十六和自己去吃壮阳宴的心情,应该跟她现在差不多……哎,有道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呜呜~~可怜的娃,姐错了,姐对不起你。秦空挠墙,反省+反思,不禁内牛满面,谁知忽然有人拍了她一掌,吓得秦空差点没原地蹦三尺高,反身一看居然是小十六!
“鄢……鄢总!?”
鄢云上上下下打量她,“真的是你,秦空。”
不是真的我,难不成大少爷你看到的是鬼啊?秦空靠墙捣气,尽管受惊的心怦怦跳,不过还是赶紧立正站好,拿出面对领导的谦恭态度,低眉顺目的问:“鄢总,你也来这里用餐?”
“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鄢云没搭理她的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早前他就注意到了,她穿着暴露的让一个土匪似的女人押进来,哭丧着脸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再一联想到今天中午她泫然欲泣的样子……秦空貌似被人逼良为x,他则真当她被逼良为x了。
“什么……什么怎么一回事儿?我没怎么啊?我和朋友来陪人吃饭……”秦空难得的实话实说。
可这话听在鄢云的耳朵里变味了,陪人吃饭,接着陪人喝酒,那么再接着是不是要陪人那啥?顿时来了脾气,一把扣住秦空的手腕,“走,你们在哪个包厢,带我过去!”
诶?小十六为嘛要去孔大哥那儿?秦空一头雾水,给小十六突来的举动整糊涂了,傻愣愣的站着,傻愣愣的望着他,当然也傻愣愣的忘了这次是鄢云主动牵她的手。
鄢云误会她发愣是因为害怕斗不过欺压她的黑恶势力,不由得满腹英雄主义高涨,腾起锄强扶弱之志。如果秦空这会儿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嗟叹,小十六不愧在香港度过了年少无知的青葱岁月,深受tvb剧毒害,以为那哪儿皆有江湖恩怨,情天恨海,剪不断理还乱……
鄢云使力拉了她一把,执子之手,子不跟我走;又使力拉了她一把,子若不走,当心老子关门放狗!
秦空惊悚于他面露凶相,挡我者死的坚决,打了个激灵忙不迭跨出一大步,不料没穿惯高跟鞋,着力点没找好,脚踝一别她张大嘴巴就往前扑去,鄢云眼疾手快,闪身过去抱她,电光石火间,秦空这儿波涛汹涌的一撞,鄢云那儿惊天动地的一接,从头发丝到脚板底一轮狠颤……鹅滴神啊啊啊啊~~
壹玖回
一场惊天大对撞的结果:由于惊涛拍岸的强大惯性,小十六抱着秦空欢快的倒退了好几步,又不偏不倚撞上赶着传菜没注意路况的服务员,只听走廊里噼哩啪啦锅碗瓢盆洒了一地,小十六坚硬的鞋底踩到滚烫火红的水煮牛肉,吱溜一滑后背重重压到墙壁上,秦空也就跟着一个饿虎扑食,一口啃上了他的喉结——那画面犹如《暮光之城》第一集结尾处,爱德华咬住贝拉的脖子,多么经典!
外面吵成这样,包厢里用餐的人当然不可能放着热闹不看,纷纷伸出头一探究竟,大理石地板上各色菜品汁液横流、热气腾腾、香味四溢,但也不如一对姿势暧昧粘在一起的男女吸引眼球,刹那口哨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差点爆棚……
鄢云仰着头,脸色乍红乍白,背部火辣辣的痛,脖子刺麻麻的痒,胸口软绵绵的……呃,那啥……害他一口气憋着喘不出来,两只手倒还很客气的扶着某人的腰,怕她站不稳再摔了,滚到满地的热菜里造成第二波灾难。
秦空潸然泪下,老天爷,玛丽隔壁不带这么整人的!摔跤并不丢脸,丢脸的是主动投怀送抱;主动投怀送抱也不丢脸,丢脸的是啃了人家冰清玉洁的粉颈;啃了人家冰清玉洁的粉颈还是不丢脸,丢脸的是一坨口水涂在上面留下无法泯灭的罪证!
“你……没事吧?扭伤脚了吗?”鄢云在她头顶问。
秦空揪着他两臂上的衣料,死盯着他喉头上那抹水亮亮、红彤彤的口红印,希望就此死去,“我没事,请放开我,鄢总。”
鄢云挑挑眉,对她这般淡定自若的反应很是好奇,可目前她垂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遂判断她吓傻了,完全出于条件反射回答他。
秦空不见鄢云松手,提了一口气,又说了一遍:“请放开我。”
鄢云侧头看了看她脚上的鞋子以及地上的一团混乱,“你等一会儿。”
秦空还没弄清他什么意思,突然感觉身子一轻,他抱起她晃过油腻腻、稠不啦叽的汤汤水水,轻松将她放到干净的地方,为这个很绅士也很骑士的举动,廊道里又是一阵欢呼。
呸,绅士无非是一匹有耐心的大野狼,骑士披荆斩棘救出公主的最终目的,还不是xxoo人家?鄢云这厮自打两人撞上之后,爪子就再没撒开过,秦空大不敬的扒拉开他,攥紧敞了三颗扣子的衣领,刚想说话却瞄到杵在面前,嘴里叼了一个鸡腿,眼珠子贼溜溜在她和小十六身上转来转去的孔岫。
孔岫一挥鸡腿挡住秦空,嘿嘿笑着问:“帅哥,何方人士啊?这么仗义,救我家姑娘于水火,感恩感恩。”说着那色迷迷的咸猪手摸过来,蹭了一块鄢云脖子上的红印子,磨着手指搓了搓,砸嘴:“哎哟,这咋整的?小秦妹妹你也太饥渴了。”也不晓得留一口给姐。
秦空斜眼,丫的亏她来前指天指地说要戒男人,看来还是有区分的戒,遇到小十六这种档次的极品,她那花痴个性自然而然破茧而出,张牙舞爪的恨不得立马收于帐下,见天的蹂躏糟蹋。
鄢云眯眼冷笑,反手钳住孔岫的手肘,“你来得正好,走,带我去你的包厢!”
“哎哎哎,帅哥有话好好说嘛,你急什么急呀?不过,你这脾气……我喜欢!”孔岫皮皮的笑,乐呵呵的,即使被鄢云扭得膀子都拐到了一边,但在强大的男色面前仍旧不忘出言调戏。
秦空扶额,姐姐,他说的是去包厢,没说去开房,你傻乐个屁!叹息着扯了扯鄢云的衣袖,“鄢总,你这是在干嘛?她是我朋友。”
鄢云说:“没错,找的就是你这个朋友。”
他要找孔岫?为毛?他们又不认识,秦空莫名其妙的望着他,孔岫虽然也云里雾里的,却因为听秦空喊他“鄢总”,如此特别的姓氏,她一下想起他是谁了,“哇塞,你就那个丧尽天良俊美无俦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吃铁板公鸡蛋的小十六!”
她喊出这一长串称呼的时候,人高马大的鄢云已经押着她走了几米远,奈何秦空受俩球状物所累,过早停止长高,穿了三寸高跟鞋也够不上他的步幅,孔岫这么一嚷嚷,她差点冲着鄢云的翘臀跪下,姐,我要被你玩死了!
鄢云顿步,阴测测的回头,“秦空?”
“……那个,鄢总请听我解释,其实……”
“其实什么?”鄢云拖着孔岫回来拉她,“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鬼!”
秦空心知大临头,死期已到,老老实实的说:“给我点时间,容后听凭发落。”
于是,当孔大哥看到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一手拽着孔岫,孔岫手里还抓着一根鸡腿;一手拽着秦空,秦空手里拎着一双高跟鞋,仨人进来呈现出三种不同面貌,自己老妹美滋滋的一边继续啃鸡腿,一边全副精神明显焦灼在帅哥身上,秦空则如丧考妣,一脸的欲哭无泪;而那男人嘛笑肉不笑的,森冷的眼神咄咄逼人。
“……鄢总经理?怎么是你?”孔大哥诧异的站起来。
鄢云也是一愕,“孔先生……”
原来这俩前阵子才在某个商务会议上碰过面,因所在的领域不同,只交换了名片,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再次相见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
鄢云的出现让包厢内顿然热闹起来,孔大哥本是人精,谁是大头谁是小菜倍儿清楚,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的二世祖压根不够看,自然让位给真正有实力有能力的小十六,再看闯祸那俩丫头的,推到一边蹲墙角面壁去!
撤了菜重新上了满满当当一桌山珍海味,孔大哥斟酒自罚三杯,赔礼道歉,那礼遇和排场挤兑得二世祖的白脸接近死白,唧唧歪歪墨迹了一阵,找了个借口跟狗腿子灰溜溜的遁了,哎,人比人气死人啊,咱不留下来受气。
二世祖一走,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鄢云仿似不经意的扫秦空一眼,秦空当即浑身发冷,寒毛倒竖,来了来了要起妖蛾子了!
“孔大哥,最近你有几个楼盘上市吧,现在房价那么高,你一定赚得盆满钵满的。”
“哈哈,鄢老弟,瞧你说的,什么盆满钵满,媒体都在预测,说这些全是泡沫,担心是经济危机的前兆。”
男人呐,两杯黄汤下肚马上称兄道弟起来,孔岫殷勤的过去帮他们倒酒,“吃饭的时候不谈政事,咱说点别的,小鄢,今年多大啦?来这儿吃住还习惯吗?要不要姐姐陪你到处走走,转转?”
秦空以头戳地,独怆然而涕下,□熏心的死女人,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先不说孔大哥咋秋后算账,光一个小十六就够咱姐俩喝两壶的了,还不知死活的跑过去惹事儿,大尾巴狼不吱声你真当他是snoopy啊?
鄢云笑笑,一个问号一个问号慢慢解答:“我二十六了,来到这边吃的方面全靠秦空帮忙打点,所以还算习惯,至于住的地方至今还没圆满解决,说到让你陪我走走转转嘛,近期公事繁忙恐怕没有什么时间,谢谢你的盛情邀请。”
孔大哥从旁边揪开孔岫,警告的狠瞪她两眼,然后换上和善的微笑,“鄢老弟现在住在哪儿,听起来好像不是很舒心。”
“嗯,住酒店,的确有诸多不便,找了好些地方,一直没找到心仪的房子。”鄢云面带为难的表情,略微失意的低垂双眸,看得孔岫的小心肝都搅在一块了,多可人疼的孩子啊,过来姐给安慰。
“哥,别的咱老孔家不好说,房子嘛……嘿嘿~~” 她拐了自个儿大哥一拐子。
孔大哥早就心领神会,顺着妹妹这根藤摸着小十六这颗瓜说:“不知道鄢老弟心目中最属意什么样的房子,我那儿几个楼盘你随便挑。”
孔岫抢着补充:“价格绝对优惠,再半卖半送你一停车位。”
秦空眼角跳了跳,所谓死前最后的疯狂就是指这个了吧?孔二小姐你尽情的疯狂吧!孔大哥瞧仔细咯,冤有头债有主,你下手的时候可要“举贤不避亲”哈~
鄢云客气的推辞了一会儿,然后别有用意的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秦空,“xx小区已经交房的二期工程也是孔大哥的吧,我去看了几次,地理位置、周围环境、配套设施都非常理想。”话尾巧妙一收,点到即止。
咣当一声炸响,秦空瞬间心碎千片,吐血三升,小十六这记天马流星拳耍得出神入化,干净彻底直中要害,不含糊不犹豫不留余地的千刀万剐了一条脆弱的生命!
秦空涕泪滂沱,爷,你是新仇旧恨一并报了,咱以后不但在公司要瞅你脸色办事,回家出来遛个弯还能遭到你不定期的压榨,没念想了,一点念想都没有了,屈辱的生活从此展开。
这边厢孔岫和老哥交换了一个相当深邃有含义的眼神,接着孔大哥看了看欲死之而后快的秦空,再望向风轻云淡的鄢云,笑道:“既然鄢老弟看过,肯定是喜欢了,那么明天直接去办手续,就按我妹刚说的折扣。”
“孔大哥果然快人快语,小弟在这里谢过了。”鄢云举起酒杯,跟孔大哥碰了碰,两人相视一笑,一干而尽。
一顿饭有人吃得无比欢畅,有人吃得形同嚼蜡,饭罢一行人出了餐馆,孔大哥以喝了酒为由提溜着孔岫要她开车送他回家,落单的秦空不消说上了鄢云的贼车。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怎么啦?”鄢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着椅背,侧身倒车,那姿势和动作起落间充满了男性魅力,换在过去秦空指不定看得眼直,不过这会儿她瞅都懒得瞅,寻思着哪里的树枝硬实,她好拽着小绳儿挂上去。
鄢云回身的时候睨了她一眼,“听说我要做你的邻居,不用感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哼,小样儿的你就得意吧,我给你得意,咱俩来日方长,人嘛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哪天惹毛了老娘,晚上趴你家窗户去!
车行十几分钟后悄然停下,秦空没察觉出来,还坐着哀悼悲伤,鄢云解开安全带说:“下车。”
秦空茫然的抬头,外面竟是某个地段佳消费高的名牌服饰店,她支支吾吾的问:“下去干嘛?”
鄢云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弄脏了,你买件新的赔我。”
“……”秦空彻底抽了,内牛满面,他大哥,原来你还没打算放过我呐?
贰零回
秦空坐着不动,做垂死挣扎,“那啥,明天来不行吗?”
鄢云打开门,“我刚刚也喝了酒,开车不安全,顺便下去散散酒气。”
这娃挺守交通法规,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交警叔叔听了这番话应该颇感欣慰,社会上遵纪守法的良民还是比较多的。
秦空惆怅了,小十六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实施致命打击,这趟怕是躲不过去了……
服饰店里的两位店员小姐制式的喊完“欢迎光临”后,按惯例开始审视进店的顾客,她们行家里手的眼光一下被秦空的打扮搅糊涂了。
上身那件衬衣一看就知道绝不超过二百块的大众杂牌,令人喷饭的是连最上面那颗扣子都系上了,土得掉渣;而裙子却是万里挑一的世界名牌,目测估计至少逼近五位数;可脚上穿的平底凉鞋,居然是路边地摊几十块一双的大妈鞋……店员小姐们风中凌乱了,这女的你说她是怂呢?还说她是崇尚混搭风呢?专业人士也摸不透啊。
好在跟在她身边的男伴体面,别看人穿得低调,光闻就闻出大品牌的味道,而且还是本品牌拥护者,当即喜笑颜开的迎上去,“先生您好,需要什么衣服,我可以为您介绍。”
鄢云微笑着摇头,“谢谢,我自己看。”然后环顾了一圈,闲庭信步走到挂满衬衣的货架旁,大手一挥取下七八件各色衬衫,回头丢了俩字,“等着。”
可不得等着吗?我还敢跑了不成?秦空耷拉着脑袋“噢”了一声,见他进了更衣间,随手拨了拨,感觉店员小姐寸步不离的盯着自己,她不爽的撇嘴,干嘛虎视眈眈的?我又不是小偷,虽然对于这种宰客的黑店,她向来敬而远之,绕道而行,不过今儿她的的确确打算洗干净了,给她们痛宰一刀。
一想明白自己是消费者,自己是“上帝”,秦空马上抬头挺胸起来,拿出“上帝”的威严,抓了一件有网眼的休闲款t恤翻来转去的瞅,露出不屑的表情,接着习惯性的掏出标签看,结果狠狠倒抽口凉气,抖着手把衣服给人家原封不动的放回去,颠簸了两步坐进店中央供客人休憩的皮椅上瑟缩,小十六简直是谋财害命啊,随随便便一件破衣烂衫标价五位数!?丫一定跟这家店有猫腻,拿回扣呢吧?
秦空在这边泣血,那边鄢云换好衣服走出来,店员小姐殷勤的走上去帮他整理,他礼貌的谢绝了,从落地的大镜子里看着秦空问:“怎么样?”
秦空随意晃了一眼,“呃,一般。”
鄢云扯了扯领子,“嗯,我也觉得有点普通了,等会儿。”说着又进了试衣间。
秦空转开头无视店员仇恨的视线,大闺女,俺也是没辙啊,只为延长点受死的时间而已……
此后小十六跟时装模特似的轮番换了白的、黑的、蓝的、黄的、灰的,其实每件他穿起来都很抢眼,或帅气洒脱或玉树临风或温文儒雅,话说人靠衣装,他却能把衣服穿出自己的味道,可秦空基于私怨,均违背良心的给否了。
忙活了半个小时,七八件衣服竟没挑出一件满意的来,鄢云眼角一斜,叉着腰问:“算了,还是你来做主,你说哪件合适吧。”
这一刀明显是要挨的,秦空死气沉沉的指着墙上挂的一件鲜亮粉红色,肩膀到左胸上还绣了银线暗花,娘到不行的衬衣说:“这件好看,有朝气。”
鄢云抿直唇片,望着那件衬衣,飞扬的眉尾轻微的一抖,“嗯……”
店员小姐已经被折腾的不行了,赶紧推销道:“先生,这件衣服是首席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周年纪念版,极具匠心,做工精细,充满南亚风情,绣花的部分是特别请印度名师一针一线绣上去的,你女朋友真有眼光。”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不是他女朋友。”
鄢云和秦空几乎异口同声,说完两人互瞪了彼此一眼,而秦空先败下阵来,她承认她是无胆匪类,拼不过小十六正义凛然强大的气场。
店员小姐被他俩噎住,小脸蛋活像狗不理包子皱了十八道褶,她的同事扶开她,冒死上前说:“先生身材这么好,穿什么都好看,请去试试吧。”
鄢云握住衣服一边进试衣间,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就这件,买单!”
秦空泪眼,不晓得哪一天她也有这种狗仗人势,发号施令的派头,哎……
命运的齿轮转动,带着秦空来到柜台,盯着店员小姐手上的标签,她脑组织顿时梗塞,不是吧,一件棉布绣花的衬衣要花她俩月的口粮!?
小姐许是看出了她的犹豫,解释道:“这件衣服是全球限量款,我们这里只此一件哟,卖了就没有了,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你一眼看中,说明有缘。”
秦空啊秦空,你丫手咋那么贱,什么不好指,非指了一件坑死人不偿命的全球限量!!!
秦空眼前白点黑点哗哗的闪,拎着钱包一个劲儿哆嗦,店员小姐歪着头,亲切的问:“小姐,您是要付现,还是刷卡?”
“刷……卡……”好不容易抽出信用卡,店员小姐伸双手准备接过,不料扯不动,她奇怪的抬眼看她,秦空死死的拽着不肯松,两人便很诡异的僵持了起来。
突然身后飘来一句闲凉的男声:“噢,这条领带挺搭这件衣服的,一起结账。”
秦空立马撒手,再不撒开,不知道接下来某人会不会又嚷着要一套过六位数的西装……秦空如今已然没血没泪了,仅剩一具躯壳行尸走肉的看着她的卡刷过机子,哒哒哒的打出白单,签名的时候她一笔一划的刻,力透纸背,心碎了无痕!
店员小姐把回单和卡还给秦空,“谢谢您的惠顾,因为您购买了那件限量版的衬衣,所以附送您一条手机挂坠,也是那位设计师亲自设计制作的,非卖品。”
卧槽,坑了老娘这么多钱,才送一破坠子?!秦空瞪手里那串朴拙的银色挂坠,非卖品?那就等于毫无价值咯?那去网拍也没戏咯?杯具。
送他们离开后,店员a对店员b说:“切,那么抠门儿还学人家包小白脸做什么,真好意思跑出来丢人现眼。”
…………
散了酒气的鄢云神清气爽,开着x5一路奔驰到了秦空住的小区,摇下车窗他探头往外看,说:“嗯,再过几天我也要住到这里来了,越看越觉得不错。”
秦空萎靡不振,抠了好几次才抠开门把,下了车,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鄢总,我记得你之前说只想租房的,这会儿怎么兴起要买房了呢?”
鄢云瞥来一记责怪的眼神,“我今天约了一个房屋中介吃饭,结果看到了你,接着遇上了孔大哥,他和他妹妹那么盛情难却,你说让我怎么拒绝?”言下之意,若不是她害他误会了孔家兄妹,本着共建和谐社会的方针原则,他也不会打乱原计划弃租为买。
秦空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该!让你手贱完跟着嘴贱,非要送上门去给人家补这一枪,天不收你,妖收你!
“……鄢总,你走好,我先回了,晚安。”秦空跨着肩膀,甩上车门。
鄢云喊道:“诶,秦空。”
“……嗯,你还有嘛事儿?”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秦空缓缓攥紧了拳头。
鄢云问:“你住这儿多久了?”
“一年半。”她磨牙。
鄢云点头,笑得眉毛弯弯,“那应该很熟悉这儿的环境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办手续,帮忙参考要哪个朝向的房子风景更好。”
要风景好的是吧,南边山头一大片的风水宝地,埋在岭上往北看,遇上大晴天还能瞅见首都北京呢!秦空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什么人呐?狠敲了一顿竹杠不算,还要把她彻底的废物利用,连渣都不剩,臭小子积点阴德吧,当心作孽太多,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秦空假笑两声,“没问题,鄢总,明天见。”
“拜拜。”鄢云愉悦的挥挥手,方向盘一打,车子在路面划了一个完美的半圆,掉头冲进了夜雾中,秦空这才壮着胆子冲他的车屁股比了个中指。
今天一天仿佛经历了一辈子的波折,秦空有气无力的爬回家,在储物间找了两个空纸箱,踢开当初蔻子她娘儿俩暂居的房间门,捋高袖子收拾他们落在柜子里的杂物,给即将回归的小武腾地方。
东西一件一件的收,蓦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秦空童鞋,你的命咋就那么点背咧?说孔岫青灯自守,那么你空等这七年又怎么说?要是拿去修仙,也差不多位列仙班了吧?奶奶的男人是个死马东西口牙?
果然先喜欢上的,先爱上的那一方最可悲也最可怜!掏心掏肺的付出,人家当是狗屎;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人家认为理所当然;包容完又宽容,一条道走到黑的不肯放弃,人家不待见、不稀罕……
抹了一把泪,秦空瘫坐到地上,过完这个月她就满二十七岁了,作为女人她还有多少青春可以挥霍?“花仙子”断言,错过今年她和小武今生便再也无缘,其实她很想问:他们有缘过吗?
“这件衣服是全球限量款,我们这里只此一件哟,卖了就没有了,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你一眼看中,说明有缘。”刚刚那黑店里小姐说的话冷不防窜进耳朵,无声的落泪霎时化为嚎啕大哭,呜呜呜~~秦空你丫的就跟这些破事儿他妈的“向来缘浅,奈何情深”——限额刷爆了,我不要做卡奴啊啊啊啊~~
贰壹回
秦空痛定思痛,隔天上班第一件事情,以极严肃极郑重的语气对黄芳莉说:“姐,上星期你不说请我一顿大餐吗?我想了一想,能把大餐化整为零,按每餐一菜一汤的标准,一直请我到月底成不?”
黄芳莉瞪着她脸盘子上挂着的两枚又红又肿的大核桃眼,心头狠狠的颤了一下,哇靠,小十六真是一笑面虎啊,瞅他总一副温温和和、笑意谦谦的模样,原来私底下整起人来这么不留情,几天的功夫楞活生生把一大活人折腾得跟鬼似的。
黄芳莉点点头,“成,别说一菜一汤那么磕碜,跟着姐保管你有肉吃。”
秦空抱拳,“谢主隆恩。”然后掉头工作去了。
黄芳莉呐呐的盯着她,手里却在拨号码,手机挨到耳边,一等接通就跟对方说:“亲爱的,我决定听你的话,下个月辞职回家给你生娃去……嗯,不过昨儿我看中的那个品牌包,晚上立马帮我买了……没事了,拜。”
明天不但是鄢云宣誓就职的大日子,也是公司的近期配合竞标案掀起头一波宣传攻势的大日子,所以公关部里的人椅子没坐热,分组分批都闪了,秦空作为小十六特召的对象,自觉麻利的上顶楼,前去接受资本家愈渐残酷的剥削。
鄢云一看到秦空便问:“你昨晚没睡好啊?眼睛怎么肿得那么厉害?”
嗯,你大少爷还真有这个脸问,老娘头前正情伤累累,悲痛欲绝,你后边紧跟着恶毒的桶来一刀,害得咱情也空空钱也空空,是人都睡不好觉!
秦空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没办法,眼睛过于酸涩,隐形眼镜戴不上去),撇着嘴说:“昨晚做噩梦,梦到一条癞痢狗猛追着我跑,一宿没睡踏实。”
鄢云闲闲的望着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状况太严重的话吃药吧,安定不错。”
听听说的还是人话吗?这么快就要对她下药了,从头到尾没盼着她一点好,过分!秦空恨极也只能在桌子的掩护下掐手指,仿佛掐的是小十六冰清玉洁的粉颈!想到这儿,秦空悄悄扫了眼他的脖子,干净、光滑,脖子下的领结打得漂漂亮亮,呼~~
“谢谢鄢总关心。”
沟通完明天典礼要走的程序,鄢云签好几份文件,吩咐马秘书一些注意事项,领着秦空去签约买房子,临走他慨叹道:“怎么觉得时间这么不够用呢?”
靠,丫个鸟人,利用职务之便上着班溜出去办私事儿还嫌东嫌西,换过去老娘一气儿八到论坛上,你就等着广大人民群众唾弃鞭挞吧!
自打公关部八卦论坛被鄢云连锅端了以后,首当其冲惨遭报复的秦空成了公司同仁们同情以及刻意疏远的对象,见她走在鄢总的身边,大家不羡慕了,不嫉妒了,也不议论了,滚滚红尘里惟有隐约的耳语,跟随她曾经缔造辉煌的传说……
到了售房处,美轮美奂的沙盘模型后一个人影剧烈晃动,孔岫撒欢儿的冲到鄢云面前,“哎哟,小鄢你来啦?”明显恭候多时的急切。
鄢云笑容满面的朝她颔首,“你好,孔小姐。”
孔岫感觉刹那阳光明媚,碧海蓝天,掩着嘴娇笑,拍了鄢云手臂一掌,“咱俩啥关系呀,叫孔小姐多见外,往后叫我岫儿得了。”
正在鄢云笑而不语的时候,打他身后飘出一人,黑发黑脸黑镜框黑眼圈黑衣黑裤黑皮鞋,黑无常来索命般,满屋子旖旎光华“嗖”的一声消失的一干二净,孔岫吓得倒退了两步,待看清来者何人,她一怒伸出两指就插过去,秦空不动声色一把挡开她,“别闹,办正事先,鄢总下午行程排满了。”
孔岫想“呸”她,但毕竟多年姐妹,彼此知根知底,她顶着这鬼见愁的面貌,一定又为小武老师的事儿撕心裂肺了,哎,孽债!当下未收回的手拽住她的衣摆扯了扯,递过去一记“你还好吧”的眼神。
秦空很轻微的叹了口气,露出要笑不笑的表情,孔岫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她一眼,没出息!
鄢云默默来回看着她俩,秦空那家伙似乎为着某个原因,搞得憔悴颓废,而这个原因天知地知她知孔岫知他不知,没来由的心头涌上一股烦躁,有种被排除在组织之外,“干你屁事”的微微不爽以及一丝丝……寂寞?
鄢云失笑,她憔悴就憔悴,她颓废就颓废,真是……干我屁事啊!?于是摒除不必要的杂念出声说道:“早知道孔小姐在,我就不用麻烦秦空过来了。”
孔岫一甩头,又换上之前嬉笑怒骂的流氓样,“哎哎,怎么还是孔小姐长孔小姐短的,别告诉我你不好意思改口哈~”
“没有,只是担心怠慢了。”鄢云在国外见多了比孔岫更开放更活泼的女性,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也喜欢跟这样的人交往,简单随意没压力,只可惜她背后有个身份地位不得不有所忌惮的大哥,何况秦空在身边……
“哇塞,怠慢?多少年没听人用这个词儿啦?你还是海龟吗?怎么跟一老夫子似的?”孔岫捞过他的手臂亲热的挽上,“你这孩子太有喜感了,走走,咱们看房去。”
二期房坐落于xx小区后方靠近河边的那块地界上,按地理位置来说那是相当寸土寸金,所以孔大哥一开始规划时就目的明确,把这儿建成一精品高尚住宅区,一大栋一大栋的砌了三十来层,张牙舞爪的等着房奴们愿者上钩。
孔岫笑着说:“不用问了,小鄢你呀定是喜欢住顶楼的主,对吧?”
鄢云坦然的点头称是,秦空咂嘴,废话,这厮习惯了高高在上,登高一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让他住低层被人压他不到一分钟就背过气去!呃,那么由此可证,他应该是攻咯?而且还是阴险腹黑的鬼畜攻……可怜的江珉江副总岂不是只小弱受?!
秦空在一边胡思乱想,售楼处的小姐带着他们上了一栋临江大厦的顶层豪宅,大概因为没有承重方面的问题,整间屋子的格局显得异常的宽大,除了隔出两间卧室其余都是开放式的,由房主自己设计安排,这点很符合鄢云的心意,他看着一溜儿的落地玻璃,黄灿灿的太阳映得地板一片光亮,情不自禁走过去,小区全貌尽收眼底,他扭头问秦空,“你住的那楼在哪里?”
秦空望了一下,指着西边说:“就那儿,楼顶上全是太阳能的那栋。”
鄢云打量着又问:“第几层啊?”
“六层……你这儿看不到。”秦空翻了一大白眼,打听那么清楚想咋招?半夜架设空对地导弹轰了她?
忽而售楼小姐把一扇玻璃窗推开,强劲的风兜头拍来,唰得她的头发全乱了,一撮头发扫到眼睛里,当场眼泪哗哗,哇靠,大自然欺负人!
秦空摘下眼镜揉眼睛,一只手抓开她,“别揉,当心角膜发炎。”说着另一只手温柔的刮开前额上的头发,顺到耳后边别着,秦空模糊的视线里只出现了一个朦胧高大的影子,她错愕得忘了反应,傻乎乎的发愣,直到听见孔岫的呼喊声,她终于意识过来影子是小十六。
孔岫喊秦空过去,遥指河对岸一处范围较宽广的建筑群兴奋的说:“看到了没,我们的母校。”
秦空重新戴上眼镜,“嘿,真的哎,住得高就是望得远,在我那边根本瞅不见我们学校。”
鄢云慢慢的踱到她们身后,“那是你们的母校?是所大学吗?”
“嗯哪,满载着我们文艺女青年时期无限梦想的高等学府,当初小武老师打算在这儿安家落户就看中离学校近,路程短,不容易迟到,结果也没住几天,被秦空鸠占鹊巢了。”
“……什么鸠占鹊巢,我那时候是为了帮忙你嫂子照顾小沐沐才搬来的。”秦空回嘴。
“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孔岫用肘子桶她,蔻子刚跟她哥离的时候,带着儿子高调且清高的净身出户,一时找不到落脚的地儿,正好赶上小武老师要去大西北,便把房子让出来给她们住。
秦空用余光偷瞄了一眼鄢云,呲牙轻啐了孔岫一声,孔岫傲娇的一昂下巴,转身拖着鄢云往卧室里去参观,鄢云被她们嘴里蹦出一大堆陌生的人名搞得好奇不已,遂问道:“秦空不是和家人住一起的?”
“不是,她一个人单住。”孔岫抢在秦空前面替她回答了,还很贱的挤眉弄眼。
秦空真想飞腿踹她一脚,不带把门的超级大嘴巴,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鄢云沉吟了一会儿,小武老师是吧?听上去感觉应该是一男的,她大学的老师?似乎有点明白似乎又不是很明白,某个想法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带着笑意微弯的嘴角也随之逐渐放下,只是当事人并未发觉。
有钱有势的人买房跟普通老百姓去菜市场挑颗大白菜没什么区别,鄢云看完房在合同上和支票上大笔一挥,一蹴而就一切搞定,等半个月房子装修好直接入住,看得背了一身卡债的秦空尤为眼红,她仇富!她恨钱!嗷嗷嗷~~
中午孔岫做东请他们搓一顿,配合鄢云紧张的时间,他们选了一自助餐厅,秦空端着盘子见鄢云汇入一票取食的人群里,然后咬牙切齿的对孔岫说:“你刚刚在楼上扯那些是故意的吧?”
孔岫一边拿吃的一边承认:“故意的怎么啦?”
“嘿?你无聊不无聊啊?”没见过做贼还做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孔岫说:“不无聊,因为我认为小十六是你传说中的那朵正桃花。”
“噗~~”秦空刚接了一杯可乐,喝了一口都喷了,瞠大眼睛盯着孔岫怪叫:“你丫脑袋被门夹了吧?”
孔岫哼笑,“有种你再重复一遍。”
“没事儿,您随意。”秦空低头往盘子里放了俩点心。
孔岫瞅着她那怂人样儿,突然叹了口气,“秦空,人不能被一泡尿憋死,俗话说鸟儿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呃,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吧?”
“别插嘴!”
“是……”
孔岫继续说:“刚才办手续的时候我看了他的身份证,他83年生人刚巧属猪,合了第一条,咱看第二条,先不提他年纪轻轻就坐上大集团分部总经理的位子,单冲他眼都不眨全额付款买房的魄力,算得上大富大贵了吧?最后第三条,他从香港到国外,从国外到北京,再从北京到咱们这儿,绕了大半个地球,谁敢说不是‘远道而来’我跟谁急!”
秦空斜睨她,“还有呢?他身份证上告诉你他家庭结构组合复杂没有?”
“靠,你要这样跟我较真是吧?!”孔岫愤而把手里的盘子用力摔到桌子上,惹得附近的人统统转头看,她俩顿时成为焦点,而鄢云也大步走来,小声问:“怎么啦?”
“没,没啥事儿……我们闹着玩儿呐,哈哈~~”秦空涨红了脸,连忙摆手。
鄢云笑了,“你们两个真像小孩子,说翻脸就翻脸。”
“小鄢。”孔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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