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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第7部分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第7部分阅读

    因此这代目对贾珠也多了份敬重,在这家里,也只有贾政和贾珠他真心相待罢了,此时贾珠帮衬着王夫人做事,有些事并没有做过有些疏漏,这代目看在眼里也帮衬着,着实让贾珠办了几件漂亮事。

    王夫人见贾珠如今读书又长进,办起事来也缜密多了,自然是说不出的欣慰,贾母见了也对这大孙子疼的不得了。

    贾琏倒也不吃醋,依旧和贾珠如往日一般。

    倒是邢夫人气的跟什么似的,生怕贾珠若是考不上进士回来跟贾琏争家产,再想起自己如今在老太太面前好些日子没有得过好脸色了,更是琢磨着怎么才能讨老太太欢心,这一日,邢夫人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立刻一脸喜色的带了个丫鬟直奔贾母房里。

    麒麟送女姨娘诵佛

    邢夫人急匆匆的走进贾母房里时,只见贾母和王夫人都坐在炕上,小宝玉也在炕上玩闹,一身猩红色的缎子料小衣服,看上去喜气极了,却并没有见到迎春和探春姐妹两个。

    地上还摆放着两只大箱子,王夫人正笑着对贾母道:“这是江南甄家送来的,老祖宗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便先挑了去。”

    贾母却摆摆手:“好生收着,再备下回礼,不要太单薄了。”

    王夫人点头应道:“媳妇晓得。”

    贾母这才转过脸来看向邢夫人,脸色淡淡的,显然还在气恼前些天邢夫人对待迎春的事儿。

    邢夫人陪着笑脸开口道:“老祖宗,前儿东府的太太下葬的时候,老爷也曾去帮衬着珍儿和他媳妇,回来时路过一座庙,那庙宇的主持说与老爷有缘,便赠了一只金麒麟与老爷,说是最是福裕延年不过的了。”

    “哦,既这么着,你好生戴着也就是了。”贾母闻言脸上依旧没什么变化。

    “媳妇哪里还配戴这个,不过媳妇却是想着,这金麒麟送一个人却是顶好不过的了,老祖宗,你可还记得史家那位刚出生没多久的姐儿?”

    “你是说云儿。”贾母微微变了脸色,她娘家如今的几个侄儿都成了家,其中这史湘云的父母最得她的心意,平日里也是最孝顺不过的了,只可惜,却双双死了,只留下这还在襁褓之中的云儿,贾母每每想到此就觉得分外难过。

    “正是她,老祖宗,这麒麟最是祥瑞不过的了,金子也是顶富贵的,这金麒麟媳妇便想着送给史大姑娘,对姑娘是再好不过的了。”邢夫人这话说完,贾母的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难为你有心了。”说罢,贾母略看了眼王夫人。

    王夫人刚刚一听到邢夫人提起了史家,就知道自己疏忽了,此时见贾母看过来,忙说道:“嫂子今天来的可是巧了,我这刚刚准备好送去史家的年礼,这会儿人还没走呢,正好把嫂子这一份给捎上,和我准备的长命锁放在一处,一金一银,好看得紧!”

    贾母听到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邢夫人见贾母给自己了笑模样,心下这才放宽了,连忙又说:“如今史大姑娘还小,等再大个几岁,老祖宗派人接到咱们家来住上几天,家里姐妹们也多,互相也是个伴儿。”

    贾母一听连连点头:“正是这个道理,你们两个也提醒着我点儿。”

    邢王二夫人都应下了,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中,王夫人回到荣禧堂后连忙让人去备好给史家的东西,从自己的小匣子里拿出了一块精致的银质长命锁,又添了两只银镯子,用华贵的盒子包好,一并放到了贺礼里。

    不多时,邢夫人派一个丫鬟把金麒麟送了来,也是包裹的分外精美。

    等王夫人把礼物安排好了命几个小厮和几个媳妇送去,此时却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声,王夫人本来因为邢夫人今日在贾母面前的这一出心情不好,听见了吵闹声更是眉头皱得死死的,命身边的丫鬟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时丫鬟回来了:“禀太太,是赵姨娘和老爷的小厮代目起了口舌,外面正有人劝着呢。”

    “哦?出去看看!”一听这话,王夫人眉头舒缓开了,立刻起身到了外面。

    这外面可正经热闹了,丫鬟婆子小子们围了一圈看着,只见代目眉毛都立起来了,小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正骂得凶狠:“怎么就不能和你强嘴了!就是在老爷面前,我也是这么着,老爷都不曾骂我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

    赵姨娘听了这话气的浑身直颤:“小王八羔子,我怎么就管不得你了?你不过是个伺候老爷的奴才,不在老爷那里伺候,倒跑来作践我的环儿哥儿!你安的这是什么心?再敢这么着和我拌嘴,看我不把你的肉撕下来喂狗吃!”说罢,作势就要上前去打代目的耳刮子。

    代目身子小灵活的紧,哪能让她给打到,往旁边一躲,赵姨娘往前扑得又力道猛,差一点就摔到地上去了,不过这一扑,却正扑到了王夫人面前。

    王夫人原本看热闹看的正开觉得痛快呢,冷不丁的被赵姨娘这一扑,连连倒退了几步,也险些跌倒,旁边丫鬟有个机灵的连忙伸手扶住了王夫人,王夫人站稳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赵姨娘,说道:“这是怎么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怎么在这儿和小子嚷嚷起来了!”

    赵姨娘见差一点撞到王夫人也白了脸色,她刚才和这代目骂嘴,也是瞅着王夫人一早去了贾母那里,以为她多半是要下午才能回来的,谁知道王夫人竟回来的这样早。

    代目一听王夫人问话,眼珠一转,立刻跑到王夫人面前去,一脸的委屈和部分:“太太,你给代目评评理,刚我伺候老爷去了长孙殿下那边,之后老爷便让我回来帮衬着珠大爷,好让他安心温书免得让那些芝麻绿豆大点子的事儿叨扰了他!我刚走到这边,却听见这位姨奶奶跟她家也不知道什么亲戚,嘀咕着什么让环哥儿做什么事儿,我刚听到这里,便让这位姨奶奶看到了,出来就破口大骂,让我仔细了我的嘴巴,若是说了出去,便割了我的舌头呢!”

    王夫人听了代目的话心里一动,老爷最近很少去赵姨娘房里了,只宿在书斋里的隔间,这赵姨娘定是不甘寂寞,想着法的利用贾环引老爷过去!

    王夫人想到这里冷哼了一声,赵姨娘听到王夫人的冷哼,脸更惨败了,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不敢分辨一声。

    “好孩子,你先去珠儿那里吧。”王夫人此时看这代目,怎么看怎么顺眼,言语间也比往日和缓了不知多少倍。

    代目扭头去贾珠那边了,此时旁边刚刚围观的丫鬟婆子们也都趁着王夫人没有发作该干嘛干嘛去了,王夫人却也懒得此时发作,让赵姨娘回去自己房里,晚上待贾政回来再处置。

    贾政回来后王夫人第一件便把这事儿说了,贾政这些天被赵姨娘闺怨的目光正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呢,此时见发生了这种事儿,连忙借着这当口把脸一板,对王夫人说道:“这事儿你看着办吧,利用孩子做事这种事,是断断不许的!”

    王夫人见贾政脸上严肃语气强硬,心里明白了贾政的态度,点头不说话了。

    因这赵姨娘是贾母给贾政的,又在前些天得了贾母给的婆子和丫鬟,因此王夫人第二天一早便先去回了老太太这件事,贾母早就知道了,此时对这赵姨娘的烂泥糊不上墙也十分不满,便让王夫人自己处置。

    尽管王夫人心里十分想趁这机会把这妖精给撵出去,但是她却知道这种时候最是表现她贤惠大度的,只得把心里的愿望深深埋了,只说到:“前几日周姨娘曾说,要去家庙去吃斋念佛为老太太、老爷祈福,既这么着,媳妇想,不如让赵姨娘与她一起去,念念佛养养她那性子,环儿便先让奶妈子带着,到我房里也可,来老太太这儿也可。”

    贾母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便点头允了:“过年图个热闹,便让环儿到我这儿来吧,宝玉他们在一处都是兄弟姐妹,年纪也相仿。”

    于是赵姨娘脸色灰败的跟着周姨娘一同去了家庙为贾府祈福去了,贾环被抱到了贾母这边。

    此时贾母房中,迎春最大能帮着照看弟弟妹妹们了,宝玉也快三岁了,此时最爱那些诗词什么的,迎春跟着元春也是识文断字的,此时也接下元春曾经的事来教宝玉一些功课。

    探春快两岁了,已经是能走能言,早慧得很,只有惜春还小,大家都看着这个襁褓中的小妹妹,喜欢得紧。

    这贾环抱了来,也将一岁,开始学着说话,却因着赵姨娘平日里嘴里不干净的原因,正经话没学几句,倒把一些市井腌臜之言学了不少,因此大家的注意力都从小惜春身上集中到了这个弟弟身上,全力改造这个弟弟。

    小孩子学舌极快,没几日的功夫,贾环也慢慢的跟着宝玉能拽几句文邹邹的话出来了。

    过年家宴的时候,几个小孩子往桌旁一座,一个个都瞅着水灵的,都脆生生的说着过年的喜庆话,贾环跟着宝玉两人一人一句,正合上了首诗,虽然韵脚对账极其不工整,但出自两个不大的奶娃娃口中,让在场的大人们都震惊了一回。

    贾母看着,眼睛都笑没了,再瞅着贾环,也比往日还要喜欢了几分,虽比不上对宝玉,但心里那些因为赵姨娘而迁怒的火气此时全都没了。

    王夫人看着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心里琢磨了一阵,还是难以权衡利弊。

    贾政却是比贾母更开心,看着面前和乐融融的一家人,心里面也觉得一阵温暖,前生他是家中的独子,父母也去的早,自己生性又不是外向的,上学时知心的朋友本就没有几个,发现他居然喜欢男人之后也都跟他疏远了,上班的时候,因为前车之鉴,他也不敢与谁说这些,倒和同事平安无事,却也并不亲近,只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

    后来娶妻生子,又被妻子看出了端倪带着儿子走了,家庭的温暖没感受到,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原以为也就这么过一辈子,谁知道竟然会变成了这里的贾政。

    眼前这个热闹的贾府,尽管他知道这里面早已是繁花将尽,光鲜的表面下掩藏了许许多多的肮脏,可是,看着满头银发慈爱的贾母,看着这几个让人疼进心坎里的奶娃娃,看着娶妻生子意气风发的贾珠。每日的锦衣玉食没有让他沉沦,可眼前笑语欢声的家人却让他鼻子泛酸。

    是的,家人,他们已经是他的家人了,谁又愿让自己的家人日后过那颠沛流离潦倒辛酸的生活?

    心中默默想着,他不求今日的荣华富贵绵延不绝,只求今生能让他的家人们幸福安稳。

    元春有喜贾珠考试

    大年初一,正是元春的生日,可如今这扎德升了官应酬也多,初一这一日到府上庆贺新年的人络绎不绝,元春和婆婆忙着接待女眷们,倒都忘记了生日这一事,初三那日元春与扎德一同回贾府,问起这事儿,贾母、王夫人等都说要给元春补上这生日。

    扎德听了也是赞同,元春想了想,便也点头允下了,派了个媳妇回家告诉了婆婆此事,没多时,满查夫人竟亲自来了。

    王夫人亲自迎出去,满查夫人与王夫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到了贾母的房里,亲家见了面,对这对小夫妻都是赞不绝口,一时更是热闹了起来。

    贾母让迎春、宝玉这些孩子们出来给满查夫人请安,夫人一见这些小孩子一个个玲珑剔透的,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奈何身上没带些可以送人的东西,倒有些尴尬了。

    贾母如何看不出,连忙拿话岔了过去,正巧此时到了摆午饭的时候,贾母便让人传了饭,饭桌之上满查夫人坐在了贾母的右手边,左手边坐着王夫人,李纨因有身孕被贾母免了伺候用膳,让她挨着王夫人坐了,倒是元春因为婆婆在这里,因此站在旁边一直伺候着。

    待众人吃过了饭,贾母留下满查夫人说话,王夫人也在旁陪着,邢夫人得了信儿也急急忙忙的往贾母这边来了。

    扎德去和贾政一起见了贾府的其他爷们,这贾琏还是第一次见到扎德这样的满洲魁梧大汉,见对方的身材都能把自己装下了,着实有些惊讶,再瞅瞅旁边自己的父亲贾赦和族兄贾珍这二位世袭的将军站在人家扎德旁边,可真是看出真假来了!

    此时元春已经进了贾母房后的暖阁中,见弟弟妹妹们去了,迎春前些日子刚见过元春此时心情还算平稳,探春、贾环还小对这位大姐姐并没有太深的感觉,独独宝玉,他自小便是元春教养的,当日元春出嫁之时,宝玉哭闹了一夜才慢慢缓了过来,此时再见到大姐姐,立刻飞扑了过去,抱住姐姐的大腿就不撒手了。

    元春欣慰的蹲下身子抱住宝玉,任宝玉撒娇了好一阵子,这才把他带到炕上,问了自自己出嫁后,宝玉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奶娘丫鬟们可有什么不妥,可曾扔下了识字读书。

    宝玉听到姐姐考问自己的学问,立刻摇头晃脑的背了几句诗,还献宝似的拿出自己昨天和贾环一起在家宴上做的贺年诗给元春看。

    元春看了之后连连点头,随即便把眼光放到了贾环身上,贾环见这个从没见过的漂亮的大姐姐看自己,紧张的小手拧着衣服的下摆。

    元春见他这般紧张,笑了笑,放缓了语气温柔的问了他几句,贾环受宠若惊的乖巧的回答,虽然有些话说的颠三倒四,但元春也没放在心上,依然淡淡的笑着,也没说他不是。

    此时迎春拉着探春过来给元春看,探春虽也年幼,却比贾环镇定多了,看着元春通身的气度,探春对这位大姐姐还是很敬畏的。

    元春正和几个弟弟妹妹说话呢,却见自己的丫鬟抱琴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对元春说:“少奶奶,珠大奶奶过来了。”

    元春未嫁时与李纨关系便不错,此时已经嫁做人妇,与这位嫂子能说的私房话就更多了,挨着旁边这些小的不方便,李纨便带着元春去了自己的房里。

    还有一个月便要进行会试了,贾珠在家过了年也赶着回国子监去了,此时李纨的肚子已经四个月显怀了,元春有些羡慕的看着李纨的肚子。

    看出了元春的眼光,李纨笑着戳了戳她的胳膊:“我也是过门大半年才怀上了孩子,你如今才过门三个月,羡慕个什么劲儿!”

    元春脸一红,半晌之后叹了口气:“我现在既想快些生个孩子,又怕怀了孩子,家里连个帮着管家的人都没有,到时候更是棘手。”

    李纨拍了拍元春的手:“你婆婆她,竟是一点儿事儿也不管的吗?”

    元春点了点头:“我婆婆她并不识字,府里的账目这类的全然看不懂,心地又淳厚,府里面那些个小子婆子们哪个又是省心的,天天盯着都要变着法子的从中捞些油水,若是放松了,每个月还不知道亏进去多少银子呢!”

    李纨看了眼元春,忽的问道:“我看你身边的抱琴,还是姑娘打扮。”

    元春微愣了一下,这才想明白李纨的意思:“我原也想着让抱琴做个通房丫头,一来是我带去的,自小也明白是个什么性情,我也放心;二来也是她也是个伶俐的,能帮着我管一管府上的事。可惜,我说了一次,抱琴却怎么都不肯,再说几次,她差一点儿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我便不再提这事。”

    “哦?”李纨倒没想到这抱琴还有这样的心胸,不由得心里暗自点头,又问道:“那其他的?”

    元春摇了摇头:“你也知道的,他原先在家里并不受宠,他阿妈也未曾替他放一两个房里人,出来分了府我们单过,我婆婆她也没有提过,我先跟他说了这个意思,他也说不急,我便没再提了。”

    李纨听到这话,也叹了口气:“看不出来大姑爷是个粗人,却这样疼惜你,你也是个有福的!”

    元春听了这话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嗔怪的看了眼李纨:“这话说的,好像我珠大哥哥不疼惜嫂子你似的!”这话说完,元春想起如今李纨那房里还有两个通房丫头准姨奶奶呢,不由得自毁失言。

    李纨听了却并没有怪她,反而自己的脸红了。

    她虽长在诗书世家,可父亲却并不教她学那些诗词歌赋的,只让她认了字,学《女四书》这类的,为丈夫纳妾这样的事,在她所学的这些道理里面,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反而“妒”这一字,最是该深恶痛绝的。

    从前她也深以为然,可是自从和贾珠成亲之后,她却发现,自己的心意慢慢的变了,她再也做不到之前想象中的不在意,每次贾珠到那二人房里歇着,她就觉得自己的心一直难受,那日贾珠从学里回来,不仅没有去那两个人房中,反而抱着并不能伺候他的自己入睡,那一刻,她才感觉到,什么是最温暖人心的感情,从前所学的那一切,在她心里轰然崩塌。

    看到李纨的脸色,元春立刻猜到肯定在哥哥嫂嫂之间发生了什么,好奇的一再追问,李纨这才吞吞吐吐的跟元春说了那件事,姑嫂二人正说着私房话呢,外面响起了小丫鬟的声音,说是老太太那边来了宫里的张太医,原是今日要给老太太配丸药的,老太太想着给李纨也配一些安胎养神的,让元春和李纨过去。

    到了贾母的房中,太医先给李纨把了脉,说了几句之后便开了方子,而后贾母让元春也看一看,元春本不想,可满查夫人却深以为然的点头:“媳妇自从进了我们府上,便是劳累不断,快让太医看看,千万别亏损了身子。”

    “正是这个道理,如今年轻还不觉得,可若粗了心,将来可是要吃苦的。”王夫人也说道。

    元春这才同意,这一诊,却诊出了喜脉,贾母、王夫人、满查夫人都欢喜的不得了,连忙直唤丫鬟去姑爷那边报喜去了。

    不一会儿扎德、贾政他们都过来了,扎德一脸呆呆的,盯着元春的肚子,眼睛都冒绿光了,看的满查夫人连连笑道:“你这傻小子!”

    于是满查夫人带着扎德、元春告辞了贾母她们,急匆匆的赶回府了,府上的大小奴仆知道少奶奶有喜了,阖府上下心思各异。

    有的暗自窃喜,好歹这个冷面阎王暂时不能管家了,他们可有好日子过了!

    而另一些则不然,依旧本分的做自己的事,并不多拿一分一毫。

    元春得了王夫人的嘱咐,知道此时最忌讳劳累过度,她婆婆也劝,让这些人贪上十个月,府上就当舍出去些银子罢了,让她放宽心不要总惦记着。

    元春口中应下了,暗地里让抱琴好生看着,哪个好哪个不好都记着,待她生了孩子,再秋后算账。

    这边元春大喜,贾府上下自然是一片欢喜,同时,贾珠那边也到了要紧的时候。

    到了科考那一天,贾府的人一个个比考场里的贾珠还要坐卧不安,好容易挨过了三天,贾珠从考场出来之后,在考场外的小厮们都迎了上去,众星捧月般的让贾珠上了马车,直奔贾府。

    贾母王夫人她们早就等急了,见贾珠回来了,贾母和王夫人忙问了这几日可累不累,晚上想要吃些什么之类的话,便让他去书房见贾政。

    贾政见贾珠虽然一脸疲惫,但是精神却并不萎靡,眼里也有着自信,便知道他考得不错:“你的文章,一向都写得最是中正平和,是当今皇上最欣赏的,考官们也都知道投其所好,你只要静待消息便是了。”

    贾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心里并不着急。

    贾政在心里盘算着贾珠这一科最终的结果,中进士应该是没有问题,关键是能进几甲。

    前些日子,翰林院编修戴名世的案子可是在翰林院里轰动一时。

    这位戴编修可是前两科的探花,一向都以李太白自居,愤世嫉俗的很,当年皇上喜欢他有敏才,因此对他格外开恩,不但殿试得了探花,更是一入翰林院便以一个编修的官职跟着大学士学习,这可是要破例提拔的苗头。

    谁知道这才几年过去,君心难测,十月时,有人弹劾了这位戴编修恃才放荡,语多悖逆,这一次皇上竟然发了雷霆之怒,将他格了职,打入刑部大牢严审。

    贾政琢磨着,此时,这负责阅卷的考官们哪个还能看不出当今天子改了口味,喜欢正中平和的士子了,谁会在这个时候弄一些有奇思怪才的惹康熙不痛快,因而贾珠这次,二甲恐怕大有可能,若是运气好些,进了一甲也有可能!

    正想着呢,却见代目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见到贾政和贾珠都在,对二人行了礼,这才对贾政说道:“老爷,外面来了宫里的公公,传皇上的口谕召老爷进宫面圣。”

    贾政连忙换了一身官服,到了门口,只见来传旨的公公年纪不大,面生的很,见到贾政并没有那些老公公一般拿大,代目过去打赏了碎银子,贾政问了小公公可知是何事。

    “咱家并不在上面伺候,是李大公公命咱家来传贾大人,不过,皇上今日可是异常震怒,贾大人到了皇上面前,千万小心谨慎些。”

    贾政弘皙奉旨南下

    贾政听到这位小公公说康熙震怒,不由得心里面暗暗揣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待到了乾清宫,小公公上前面回禀领事公公说贾大人到了,大公公挥了挥袖子,小公公弯着腰退下,贾政这才跟着这位公公进到了乾清宫中。

    一进门,却见弘皙已经在里面了,贾政微愣了一下,偷眼瞅了瞅康熙,只见他面沉如水,神色严肃,但怒色却并不明显。

    而一旁的弘皙,脸上也没有惊恐或是难过的表情,反倒是他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怒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提贾政在这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说贾府那边,贾政走后,门口发生的事儿自然传到了贾母和王夫人的耳朵里,贾母大急,叫来了代目询问,代目此时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把那小公公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贾母她们一听当时差点儿背过气去,王夫人也六神无主脸色灰败,贾珠和李纨连忙安抚着老太太和太太,彼此对视了一眼,眼里也都有着担忧。

    贾母缓过了气,连忙催人去探听消息,可得回来的消息却让贾母她们更是心惊肉跳。

    据说,早上皇上摘了户部、吏部两位侍郎的顶戴花翎,如今正压在刑部大牢里面,由刑部、大理寺会审。

    都察院左右都御史也被叫进了宫,据说离宫的时候,两位御史的脸色都是惨白惨白的。

    就在这时,却听门上来报,说是金陵薛家来人了。

    薛家?王夫人一听就愣住了,连忙让人进来,贾母也稳了稳心神,待家人进来,回禀说,是紫薇舍人薛家老爷不好了。

    王夫人听后,只觉得眼前发黑,一个没坐稳,侧歪到了炕上,贾珠连忙上前扶住了母亲,贾母还算镇定,开口问道:“年前的时候,薛老爷还派人送了年礼过来,还未皇上办差,怎么会突然就不好了?”

    那家人也哭丧着脸:“就在那次之后没多久,老爷忽然染上了疾病,能找的大夫都找遍了,家里什么好药都用过了,却仍然没有效果,如今看来,也只是拖着时日罢了。”

    此时王夫人在贾珠的搀扶下已经稳住了身子,听了这话更是心里难过,这叫什么,祸不单行吗?

    而此时,门口忽然响起的丫鬟的脆生生的:“老爷,您回来了!”简直无异于是救命稻草,让王夫人和贾母立刻来了精神。

    “老爷!”

    “爹!”

    王夫人和贾珠异口同声,贾政看到屋里面乱哄哄的一团,地下还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子,不由得愣了愣:“这是怎么了?”

    此时薛家的人还在这儿,贾母不想在薛家之人面前询问贾政,见王夫人面色焦急,连忙咳嗽了一声,先介绍了这人。

    薛家的人?贾政上下打量了这人,又问了几句之后,贾母焦心贾政的事儿,便先打发了这个家人去下面休息,命人为他准备客房和膳食。

    待那家人千恩万谢的下去了,贾母这才问贾政康熙急召所为何事。

    贾政一看贾母脸上全是焦急,贾珠也是满面担忧,这才明白这府里为何自己刚回来之时鸡飞狗跳的了,连忙开口对贾母说道:“老太太,没什么大事,却是皇上旨意,命儿子随长孙殿下到金陵一带去督修河道。”

    贾母这才放下心来,王夫人一听金陵二字,连忙开口道:“薛家就在金陵,老爷若是去了金陵,务必要去薛家看上一眼。”

    贾母也点了点头:“也都是自家亲戚,到了那儿,也该去瞧一瞧,我若记得不错,这薛家的儿子也不过十岁上下,若紫薇舍人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孤儿寡母的,你还要帮衬着点儿。”

    贾政点头应下了,又对贾母说道:“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老太太,今日儿子进宫得知了,林姑爷被圣上钦点为扬州盐政。”

    “这真是件大喜事了!”贾母眼前一亮。

    王夫人嘴里面说“恭喜老太太了。”心里面却着实不悦。

    这算什么事儿?薛家这边人都快不行了,另一边就因为贾敏的丈夫升了盐政喜笑颜开了!哼,一个盐政有什么了不起,自己的哥哥还是京营节度使呢!

    又和贾母说了几句,贾政这才回了房,代目伺候着换下了官府,贾政洗了把脸,有些疲惫的靠在书房的椅子上,眼前闪过的全都是康熙给自己看的那封血书。

    那是江南道御史们的联名上书,年前江南水患,江都、扬州一代河堤都被冲垮,朝廷拨下去了几千万两白银去赈灾兼修河道,年末又免了江南几省的赋税,留以百姓休养生息,可是结果怎么样?依然是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康熙在此时点了林如海做盐政,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意,盐政可是个大肥缺,新盐政上台,这扬州附近的大小官员都要想着法的巴结,以从中牟利,而林如海这盐政的背后,可还背负着暗查亏空赈灾修堤粮款一事。

    而弘皙,则是明面上的钦差,并且特意绕过了江都、扬州,而是去了金陵,也是为了让扬州附近的大小官员放松警惕。

    想到这里,贾政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骤然变重,他记得手提尚方宝剑跪倒在地下的弘皙口中所说的话:“弘皙愿为皇上分忧,为江南百姓讨回公道!”

    他们,真的能做到吗?

    同样的疑问,也在李德全的心里,他是康熙面前得力的总管太监,平日里看见的事儿听到的事儿多了,如今这件案子,却是是皇上动了真怒的,可是这件案子,交给弘皙和贾政去办真的合适吗?

    这长孙殿下从小养在皇上身边,也是李德全看着长大的,与他也是感情深厚,他瞅着弘皙如今确实是比从前长进了许多,可终究还是纸上谈兵,这次一接手就是如此重要的差事,无功而返还是好的,若是搞砸了差事连累了林大人那边,可就糟糕了!

    还有那个贾政,从前在工部也是个无能的,如今到了长孙殿下身边做了侍读,虽说确实有功,可在李德全的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是长孙殿下长大了自然而然的就懂事了,这贾政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李德全。”康熙忽然开口,让李德全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奴才在。”

    “传朕旨意,召太医随行,移驾圆明园,诏太子监国。”康熙说完,李德全一愣。

    太医?圆明园?太子监国?这……可心里再多想法,李德全也不敢表露出来,宦官干政可是最忌讳的事,他只需要传旨,其他的事没有他开口的余地!

    “奴才遵旨。”

    当天,康熙身体不适暂居圆明园疗养,太子监国之事让朝野上下震动不小。

    长眼睛的都看得出,康熙复立太子的时候脸色有多勉强,大家都掐着手指头算着太子离再被废黜还有多久,可如今看来,这太子恐怕要咸鱼翻身了!

    再一看,同一天,太子的长子弘皙被委任为钦差大臣,下金陵兼修河道,这太子一门真是荣耀不断啊!

    可是,承德避暑山庄、颐和园这些地方哪儿康熙都不去,偏偏要去赐给了雍亲王的府邸圆明园,这又是什么意思?

    大臣们心中纷纷有了想法,各位阿哥们也都竖起了耳朵,心里揣测起了康熙的意思。

    九阿哥胤禟漂亮的脸上眉梢一挑,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爷好像听说今天有一个什么薛家的人来,说是他家老爷快不行了?”

    小太监不知道这位主子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件事,连忙答道:“确有此事。”

    “把他叫来,就说,爷要亲自去金陵,看望紫薇舍人。”胤禟说罢,嘴角一勾,弘皙,我的好侄儿,爷倒要去看看,皇阿玛让你去翻腾什么!

    当天夜里,雍亲王府悄悄驶出了一辆马车,直奔圆明园方向。第二天一早,一身便装的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也悄然离开了京城。

    “四哥,皇阿玛是什么意思,林如海的能力足以担当此任,弘皙年轻气盛,恐怕会坏事,皇阿玛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去,还让他做明面的钦差大臣,让你我暗访?”胤祥一想到自己和四哥恐怕要为他人做嫁衣裳,心里就有些不满。

    “太子,这次恐怕真的大势去矣。”胤禛面不改色。

    “四哥的意思是,皇阿玛让弘皙出面办理此事,是为了把他从太子那边摘出来?”胤祥心里一动,如今太子监国,恐怕太子要按捺不住想要提前动作了,皇阿玛却是有了完全的准备,那等待太子的下场……

    “恐怕,皇阿玛连为咱们这个侄子拟定什么品级的封号都选好了吧。”胤禛淡淡的说,“十三你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不满,抱孙不抱子这句话你也应该听过,弘皙自小就养在皇阿玛身边,皇阿玛疼他自然多一些。”

    “是啊,皇阿玛过年的家宴上还说皇长孙颇贤,当时八哥他们几个的脸色还真是不好看!”胤祥不明白四哥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着急。

    “当时皇阿玛看到老八他们几个的脸色,皇阿玛的脸色更难看!”胤禛瞅了胤祥一眼:“既然这件事皇阿玛让咱们二人去办,就按皇阿玛的吩咐做,多余的事,你不要想。”

    弘皙再好,也隔了一辈,绝无继位的可能,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与自己这位侄子过不去,白白给人口舌。

    胤祥点点头,不做声了。

    而此时的圆明园内,康熙坐在书案旁,如此三管齐下,他还不信查不出个水落石出!顺便也看看,这个老四,是真的能容下自己如此喜爱弘皙,还是只是做做样子!

    李德全立在一边服侍茶水,心里一片担忧,这一次长孙殿下,步步堪忧啊!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第二天一早,贾政洗漱完毕后带着代目去给贾母请安,此次去金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府。

    贾母欣慰的点了点头,眼神落在代目身上:“代目,你原是长孙殿下身边的人,这一次跟着老爷出去,也要仔细照看着老爷,你可明白?”

    “请老太太放心,代目懂得。”代目恭敬的回答。

    贾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对贾政说道:“金陵离扬州也不算远,如果有机会,你记得去看看你妹妹、妹夫。”

    贾政点头应道:“儿子也十分想念妹妹。”

    王夫人在旁听着,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了自然。待贾政带着代目离府之后,王夫人与贾母用过早膳,便回去荣禧堂处理事情,翻看着年上的账务,心中却是越想越不服气。

    自己王家,哥哥如今位居高官,深得皇上器重,妹妹嫁入了金陵薛家,虽是商贾人家,却是家财万贯,放眼这贾府上下,就连老太太出身的史家,恐怕如今都比不上她王家有权有势,凭什么老太太非要用贾敏林如海夫妇压自己一头?

    王家哪里就比不上林家了?

    单说这年礼,薛家送来的价值连城,而那林家送来的却是什么东西?和薛家简直不能同日而语!平日里,薛家给皇家办事来京城,那一次不是带着东西过来的!

    想起自己刚嫁过来的时候,那时贾敏还未出嫁,贾母就对她最好,对自己这个媳妇倒是淡淡的,做母亲的疼女儿,她不去争这口气,可现在贾敏都嫁出去这么多年了,自己在贾家,事事都听老太太的吩咐,样样都揣测着老太太的心思,到头来,还是比不过那个贾敏!

    正气着,却听见小丫鬟进来说邢夫人来了。

    王夫人收敛了脸色,起身迎住了邢夫人:“嫂子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平日里除了在老太太那儿,别的地方还真见不到嫂子。”

    仿佛没有听懂王夫人的话似的,邢夫人脸上的笑容不变的说道:“我是刚听下人提起,说是咱们贾府的林姑爷又升了官,如今已经是扬州盐政了,这可真是件喜事,只可惜我没有这个福分,嫁过来的时候敏妹妹已经出嫁了,不过弟妹你是见过敏妹妹的,我如今对她可好奇的很,所以来找你聊聊家常。你也知道,老太太一提起敏妹妹就十分思念,我若是在她面前提起,恐怕老太太又要难过,这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呢?”

    王夫人听了这话,鼻子都快气歪了,可邢夫人已经说了这话,她要是再推脱,传到老太太耳朵里,指不定怎么编排自己!想到这儿,王夫人也只得忍下心头这口恶气,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了。

    邢夫人看着王夫人脸上控制不住的表情,心里面别提有多痛快了。

    这边刑王二位夫人斗法,那边贾政、弘皙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北京,直奔金陵而去,此次办差,动用的是官船,通过京杭运河从北京直通到镇江,而后转入长江驶入金陵。

    刚走了没多久,弘皙看贾政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起刚刚代目悄悄告诉自己贾政昨日自从回了贾府便是这副模样,心里面大概猜出贾政为何如此,眼珠转了转,弘皙也不作声,信步走出了船舱。

    只见如今正是阳春三月,空气中还有微凉的感觉,此时水面并不宽,还可见两边的岸上杨柳抽芽、新草翠绿,而往远望去,却是白蒙蒙一片还未消散的水雾,弘皙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得有些怅然,等贾政回过神来发现弘皙不见,也走出船舱寻找时,便看到了眼前如画一般的景象。

    苍蓝的天空中未曾褪去的朝霞环绕着半空中红的灿烂,却还并不刺目的一轮旭日,倒映在微波的水面上仿佛那红也会颤抖一般,两旁的岸上嫩绿的柳枝和春草随着微风轻轻摇晃,船行驶的并不快,船头少年的身上多了份往日里从不曾见过的安静,如同画中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凝聚了视线。

    贾政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慢慢的挪到了弘皙身边,同他站在一起,凝望着远方蒙蒙的一片雾气。

    弘皙却突然开口了:“你看前面,灰蒙蒙的让人什么都看不到。”

    贾政微微有些错愕:“你……”

    弘皙歪过头看着一脸错愕的贾政,不由得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就许你忧虑江南之事不成?”

    贾政被点破了心事,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他心里,可不就认为,弘皙生性莽撞天真,又是皇孙贵胄,恐怕这一次办差他那脾气就要坏了不少事。

    “路上要耗费不少时日,咱们好好合计合计,江南一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差。”弘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凝重的表情,让贾政不由愣了愣,仿佛一夜之间,心里面那个少年,变成了一个大人。

    “这是自然。”贾政点头,然而脸上的神色却并不轻松,如今弘皙是康熙钦点的钦差大臣,名义上是去监修河道,可是若想在这个名头下不动声色的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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