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第2部分阅读
”
“昨儿老爷忙着,媳妇便没告诉他,昨天他也没在姨娘房里,想来是不知道的。”王夫人老实的回答道,故意做出一点点疑惑的神情。
贾母看着王夫人眼里的一丝不解,笑了笑开口:“他那性子我这个做娘的也是看在眼里,正经那是再正经不过的,却也古板了,如今却好,带着珠儿去外面见见世面,亲戚间也走动走动,尤其是他现在对孩子比过往亲近了不少,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希望有人给他添挂念的事儿。”
王夫人闻言也笑了:“还是老祖宗想得周到,媳妇刚才还忐忑着,怕人说媳妇故意不告诉老爷的呢。”说罢,还一副委屈的模样。
贾母笑的更舒坦了,这时候下人来禀报,说是邢夫人过来请安了,贾母收了收脸上的笑模样,此时邢夫人已经进来了。
贾母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媳妇一脸的奉承模样心里便有些不快,按理说,就算是填房却也是大房正经的媳妇,可是自己那时候不放心这个新媳妇的好歹况且王夫人把贾府管理的的确不错,更何况论起家世和地位来,也是王家和贾家门当户对。不过规矩在那儿摆着,作为弟妹,王夫人还是不能压过邢夫人一头去的,自己当时也是琢磨着,若是这个邢夫人是个不错的,便让大房多管些二房帮衬着,家和万事兴,这该多好。
可是这个邢夫人却让她太失望了,就算是填房也是要来婆婆这里立规矩的,她却次次都比二房来的晚,再加上当初给大房娶继室也是看老大左纳一个姨娘右收一个侍妾太不像话了,想找个人约束他,可谁曾想这邢夫人却是个软弱的,一点作用都没起,倒成了老大面前的老好人了,这种人贾母怎么放心让她管家!还是二儿媳妇好,果然大家族出身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
想到这里,贾母想到了自家的女孩儿,果然当初让姑娘们识些字读些书是对的!看看元春,多让人省心和喜欢!
“老祖宗,媳妇听说老祖宗和弟妹在给珠儿选媳妇?”邢夫人赔笑着开口。
贾母眉梢动了动,立马猜到了邢夫人的来意:“想一想,也该为琏儿找一个适龄的女孩儿了。”
邢夫人闻言大喜,二房挑媳妇的事她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听着那些丫头婆子说二房给贾珠选的媳妇家世没得挑,模样又好,品性也是一等一的,邢夫人心里更不痛快了,本来嘛,她作为继室嫁进贾府,娘家家世比不上弟妹王夫人,自己肚子又不争气贾琏和迎春都不是自己生的,丈夫又是个贪花好色的,可是这些她又只能哑巴吃黄连只有自己知道,又不得老太太的喜欢。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娶了媳妇忘了娘,反过来,若是能笼络住贾琏的媳妇,还怕这个儿子不把自己当亲娘一样孝顺吗?无论怎么看,贾琏才是荣国府正经的嫡长孙,贾珠算个屁!邢夫人想到这里,对给贾琏选媳妇一事迫不及待了!
“媳妇不是琏儿的亲娘,娶亲这种大事媳妇也不敢做主,还是要老太太拿主意才是。”邢夫人说完,贾母更不高兴了。
她就讨厌邢夫人这点,就算是继室也是正经的太太,低调谨慎些是对的,可是事事都把自己贬低到这种地步,还指望谁能高看你一眼?
王夫人在一旁看着,心里面明镜似的,怎么,邢夫人你比不过我王夫人,现在想给贾琏娶个比珠儿还好的媳妇来压我一头是不是?你想的倒好!
贾府这边老太太自有想法,王夫人和邢夫人各自较劲,贾政这边却没有这般的剑拔弩张,反而是兴致盎然——贾政年长,却是换了瓤的,看着什么都新鲜,贾珠年纪小又没出过京城,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家如何能不兴奋?两个人扒着马车的帘子看了大半天,看累了之后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了,贾政那个原版的积威犹在,贾珠兴奋劲儿过了之后便拘谨了,贾政心里想着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忽然想到今天早晨看到在贾母身边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儿。
“咳,珠儿,今日咱们离府时,在老太太身边的那个姑娘是谁?”贾政开口问道。
贾珠恭恭敬敬的回道:“是二妹妹迎春,大伯所出。”
贾政明白了,是原应叹息中的第二位啊,那个性格最是懦弱的贾迎春,现在除了没见过惜春之外,其余的三春他是都见着了!不知道现在惜春出生没有。
“咱们贾家只这三个女孩儿?”贾政想到这里不由开口问道。
贾珠微微沉吟一下说道:“东府敬老爷的夫人在年上敬老爷回府祭祖的时候怀了孩子,现在也五个月了,不知是男是女。”
贾政听完,知道原来惜春还没出生的!这父子父问子答的,贾政觉得贾珠更拘谨气氛更尴尬了,贾珠也是一样,生怕自己说的哪句话不对了,又惹来了父亲的斥责。
带着这种压抑的心情,再加上水土不服,贾珠到了洛阳便病倒了。
贾政原本以为贾珠看上去并没有病怏怏的弱不禁风的模样,此时却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这个孩子身体的孱弱,想一想也能理解,在现代,13、4岁的孩子虽然也要上学,可是哪一个男孩子不是皮猴似的,自己工作的那所大学也经常能看到初高中的孩子到体育场那里打篮球踢足球,各个学校还组织了各种比赛,可是这里,终日在学堂和自家的书房里面读书,就是贾珠全部的生活了,这种环境下,想要身体健康也难!
再加上贾府的饮食,贾政原本看书的时候看到林黛玉十分不习惯贾府的饮食,还觉得果然是多愁多病身的林妹妹,太过于娇弱了,可是当他自己亲身体会到贾府每日都吃什么的时候,他顿时深有体会了,连他一个前世同样无肉不欢的老爷们都觉得贾府吃的太过于油腻和甜腻了!这种东西吃的时间长了,身体好才怪了!
眼看着黑漆漆闻上去就苦得很的药一碗一碗的给贾珠灌了下去,贾政心里琢磨着总这么吃药也不是个办法,就算是暂时只好了贾珠的病,恐怕将来也会因这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要了贾珠的命,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啊,现代也是日日打着传统中医千年秘方无毒副作用,可是明白的人都知道这是扯淡!
想到这里,贾政又想起了贾珠这几日的战战兢兢,明白这怕也是这孩子病倒的一个原因,心里面有了计量,于是贾政找来林家那位送信的婆子,让他们先行带着贾府的人赶回苏州,自己在洛阳陪着贾珠养好病便赶过去。
林家的自然没有异议,贾府的人惦记着王夫人和贾母的吩咐却是不肯离开的,贾政拿出原版的范儿瞪着眼睛吼了几句,贾府的人也无法,只得跟着林府的人走了。
贾珠知道其他人先走了只留下贾政陪他养病之后心情更加郁闷了,他这是拖人后腿了!贾政看出了贾珠心里不自在,便笑道:“我原来也想着先把他们打发走了,你姑母那里咱们是不急着过去的,这洛阳可是有名的河阳定鼎地,又是好多朝代的古都,更是天下名士聚集的地方,我想带你在这里多留些日子好好游玩一番。”
贾珠一听,眼睛亮了,他当然也是想游玩的,可是,贾珠想起自己还病着,又有些难过起来,懦懦的开口:“都是我不好,如果没有病……”
“虽说是养病,可是总在屋里面躺着却也不是办法,说不定出去走动走动,病能好的快些。”贾政打断贾珠的话,贾珠闻听自己可以出去,心情立刻就愉快了几分,人看着也有精神了不少。
“明天是五月二十五,正是牡丹盛放的时候,我打听了来看诊的大夫,明日正巧有个牡丹花会,咱们爷俩个一起去看看,你今晚好好休息!”贾政看到贾珠有了精神心里也高兴。
听说明天要去看牡丹,贾珠连连点头,这一天晚上,是贾珠自从出门以来睡得最香甜和安稳的了。
牡丹花会微起波澜
第二天贾政和贾珠早早的就醒了,贾政看贾珠的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心里面也放心了不少,父子二人简单梳洗了一通便离开了房间,到了一楼,一大早客栈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小二在那儿擦擦抹抹,准备着早餐,见贾政父子下来,忙笑着招呼过来。
贾政要了些清淡的粥和馒头,贾珠吃着这些竟也觉得分外的香甜,一向食量不怎么样的他今天在早晨破例吃了两碗粥,贾政看贾珠吃的香,越发的觉得贾府的饭菜太过了!只是这事还真不好开口!
吃早饭的时候,贾政招呼小二过来,问了下今日牡丹花会举行的地点,听了贾政的问话小二笑了。
“这位爷,一听您就是没来过咱们洛阳,咱洛阳的牡丹花会可是全城飘香,您从这里出去往东走便能看见洛水,这洛水岸上盛放的牡丹可是最出名的,您带着小公子一路走过去,既赏了花又看了洛阳的景致,但凡来洛阳赏花的客人们,没有不说好的!”小二伶牙俐齿的说着。
洛水,贾政闻言也不禁心生向往,他在现代还没有去过洛阳,现在倒能亲眼见识到传说中的东都牡丹,还是没污染的!
贾珠听着小二介绍的有趣,心里也跟让小猫抓了似的,父子二人吃过早饭后,小二殷勤的问需不需要雇一辆马车。
贾政原意就是想带着贾珠散心,这五月的天气还不算炎热,空气里也隐隐有着淡淡的花香,是最适合散步的天气,贾政便婉言拒绝了小二,带着贾珠步行离开了客栈。
考虑到贾珠的身体刚刚好转还有些虚,贾政便放慢了脚步,而洛阳城也不愧是十六朝古都,虽然如今清朝以北京为都,但这洛阳的风采却依然不减,没有北京的庄严肃穆,却多了份灵气,热闹的程度却丝毫不逊于北京。
贾珠原本以为京城是这普天之下最繁盛的所在,而今看了洛阳街道两旁整齐热闹的商铺,来往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才发现自己当真是井底之蛙了!而街边摊位上摆着的那些个有意思的小玩意更是他见所未见的!
东看看西瞧瞧,好半天贾珠才想到贾政还在自己旁边,自己这般失态一定会让父亲骂的!惶恐的抬眼去看贾政,这一看,贾珠可乐坏了,父亲的模样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看着贾政也同样好奇的样子,贾珠心里那些贾政曾经留下的阴影消融了不少,原来,父亲还有这样一面啊!贾珠心里暗笑,便也放开了拘谨。
父子二人沿着热闹的街市一直往前走,此时花香已经越来越浓烈,一座石桥在花团锦簇中,贾珠眼前一亮,这难道就是书上记载的洛阳最有名的天津桥吗?想到这里,贾珠小孩儿心性,也想着卖弄一下学问,便开口吟出了唐时白居易的诗《天津桥》,吟过之后脸刷拉一下变了颜色,他今天看父亲和往日不大一样便有些放肆了,这诗里面的颔联“眉月晚生神女浦,脸波春傍窈娘堤”可是父亲最不喜欢的“滛词艳曲”!想到这里,贾珠连忙低下了头,做好了被父亲骂的心理准备。
贾政听到贾珠忽然开口念诗,眼角眉梢的带着些少年得意的劲儿,便知道是他想要在父亲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学问,再看他忽然脸一白不说话了,仔细回想一下那首诗,不觉莞尔,想明白了贾珠为何变了脸色,贾政便笑笑开口:“珠儿的诗吟得倒是不差,只是此时正是晌午哪里有月亮,却是牵强附会了些。”
贾珠一愣,下意识的摸摸耳朵,他没听错吧?抬头一看,父亲脸上还带着笑容眼里也没有怒气,贾珠这心算是放下了,心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似乎父亲真的是不一样了!
此时来此赏花的文人雅士不少,贾珠吟诗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被些许人听去了,也有些年少得意的秀才们便过来和贾政父子搭话了。
贾珠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士子们交谈,况且此时并不是考试之时还存着竞争的心思,纯粹是赏花会以文会友了,再看父亲表情没有任何的不渝,贾珠便也抛开了那些个顾忌,不一会儿,年轻人们便熟络了。
贾政看着贾珠白皙的小脸此时红扑扑的比之之前不知道健康了多少倍,心里也很欢喜,四处看看发现旁边一座太白楼看上去还不错,便知会了贾珠一声让他自去游玩,自己在太白楼等他。
贾珠闻言自然是十二分的同意,贾政则径自去了这所太白楼,看名字就猜到这酒楼以酒闻名,进去之后果然一股醇香的酒香掺在在花香中若有若有,小二殷勤的招呼过来,此时正当晌午并不是吃饭的当口,酒楼中的人并不多,贾政见二楼临窗还有空桌,便上了楼,在窗边一看,这里景致不错,俯瞰下去洛水以及岸边花团锦簇的牡丹尽收眼底。
前生他虽不是无酒不欢,但这酒楼里的酒香实在太诱人了些,贾政不禁开口问道:“你们这儿有什么好酒?”
小二一听嘴跟倒豆似的说出了一串酒名,贾政听着不禁对这“醉牡丹”来了兴趣,那小二听闻贾政想要一壶醉牡丹不觉笑了:“这位爷,这醉牡丹的确是我们太白楼的特色,可是这醉牡丹虽带了醉字,却是不醉人的。”
不醉人更好,贾政还怕这古代的酒劲儿大喝醉了耽误事呢!
见贾政坚持要喝醉牡丹,小二也没再啰嗦,接着问道:“爷想吃些什么?”
“你们这儿什么最有特色?”贾政说着看了看旁边那些客人都在吃什么,这一看贾政倒被其中一桌吓了一跳,只见那桌只两人,其中一人虽然看上去精神矍铄,可是怎么说也有五十上下,另一个是个少年模样,看起来是祖孙二人,可就这两个人,却点了二十四道菜,要两张桌子并在一处才能放下。
见贾政的眼神落到了那一桌上,小二开口道:“那桌的两位爷所点的正是这最有名的洛阳水席,通共二十四道菜,爷您也有兴趣?”
“不了,再说说其他的吧。”贾政摆摆手。
听过小二报出的菜名,贾政选了一道洛阳燕菜,又点了一道清蒸鲂鱼,再加二两酱肉,主食点了一碗浆面条。
小二下去之后,贾政这才细细看了一遍这座太白楼,只见楼内的墙上还真有不少李白的诗词,他原本就是大学中文系的讲师,虽然不是主攻古文字,但是对于繁体字还是略通一二,到这里之后又选了些自己熟悉的那些书来看,按照记忆也猜出了不少不认识的字,此时对这时代的汉字已经基本上认全了,正琢磨着要不要学一学满文和蒙文,毕竟要在朝中做官,这两种文字还是必备的!
贾政此时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刚刚他所注意的那一桌的两人也在打量他,不过很快那对祖孙便结了帐离开了酒楼。
不一会儿菜都上齐了,贾政吃着这洛阳的菜均是清爽利口的,正对了他的胃口,醉牡丹喝起来也是香甜可口,当下心情大好。
看着下面的景色也很宜人,当日头转到了西边,贾政便觉有些困乏,向下张望了一下并不见贾珠的影子,便招呼来了小二,从怀中取出了些碎银,叮嘱他道:“待会儿若是有一位13、4岁大的小爷来找我,便告诉他我先回了悦来客栈。”
小二得了银子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了,贾政离开了太白楼,刚走没多久,便见前面一阵马蚤动,隐隐约约传来了争辩的声音,里面似乎还有贾珠的声音!贾政这下困意全无,连忙挤开人群到了近前,一看贾珠果然在里面,旁边还有一个年长些的男子跌坐在地上,嘴角还渗着血丝,而动手打人的正是刚刚在酒楼上见到的祖孙二人中的少年。
看见那少年贾政便想到了那桌奢侈的高级水席,自然而然的便把这少年和纨绔子弟画上了等号,再加上自家儿子怎么看怎么好,贾政现在大脑发热的就觉得是自家的娃儿被别人给欺负了!
却说贾珠因何和这少年起了争执,原来贾珠和这群人吟诗作对沿路赏花正兴致勃勃的,文人向来都有通病,看着牡丹花好心里喜欢得很,嘴上却还不依不饶的说着“牡丹到底是艳俗了些,不若那菊花的气节莲花的风骨,可惜啊可惜!”
之后那人便提起了贾珠刚才所吟的白居易之诗,一行人聊得正欢,却听旁边一人冷哼着开口:“天津桥在元时就毁了,可笑连这都不知道,还在附庸风雅。”
附庸风雅这四个字让一行人立刻瞪圆了眼睛,贾珠则是因为天津桥一事当时就红了脸,可是眼前的形势却是骑虎难下,输人不输阵,也跟着瞪起了眼睛。
其中一个家境贫寒却清高自诩的秀才名叫孟宁,看了眼着少年衣着华贵心里早就不是滋味,听了他的言语更是勃然大怒,阴阳怪气的回道:“附庸风雅也沾了风雅二字,不像这位兄台,真真是个富贵的牡丹啊!”
这少年也相貌俊朗白皙,这牡丹的形容词俨然有把他比作女子之意,那群文士们听了孟宁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贾珠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妥,但想到刚才自己被这少年当着众人奚落了一番,便也觉得解气,虽没笑的夸张,却也是面带愉悦。
那少年听了这话面上更冷峻了,抬手啪啪两声,别看这少年看上去并不粗壮,手下的力气倒不小,这孟宁被这两巴掌打得踉跄着跌倒在地上,嘴角也渗出了血。
“你!”孟宁捂着脸瞪视着少年,周围那群士子见这少年动了手,也不依了,有些嘴里念叨着:“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些则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了。
贾政看这态势生怕贾珠吃亏,连忙挤进去隔开了那少年和贾珠。
误伤贾政贾珠受教
贾政挤进去的时候,只见那少年已经铁青着脸抽出了腰间的马鞭,在他眼里看来,似笑非笑的贾珠比那些个开怀大笑的还要讨厌,一鞭子直直的就抽向了贾珠。
贾珠看着鞭子抽下来当时就傻愣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跟人动过手,在京城去过离家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学堂,学堂里他又是本家的主子,谁也不敢惹他,刚刚跟这少年起了口角,也是因为身边人多,所以他并不害怕,此时见黑沉沉的马鞭对着自己抽了下来,他脚都软了。
周围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要和这少年理论的那些个才子们,见着少年动了马鞭了,全都作鸟兽散了,人群也是一阵马蚤动。
“啪”的一声,地下迸溅了几滴鲜血,贾珠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贾政的背影,只见他的袖口此时已经被马鞭抽出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顺着袖口和袖子的裂口滴到了地上。
“爹。”贾珠此时也顾不上敬称,从地上爬起来扶住贾政,看着他手臂上狰狞的伤口,眼圈立刻就红了。
那少年见伤到了旁人也有些惊讶,再一看这人竟是在酒楼上见过的,再听那出言不逊的小子扶着这人喊了声爹,这才知道眼前这二人是对父子。
贾政原本是头脑发热的想要教训这个欺负自家儿子的混小子,这一鞭子抽下来,原本想和这少年讲道理的贾政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气了,好一个不讲理的小子!
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贾政忍住疼痛怒道:“看你也是大家子弟,竟是这般没有规矩,当街行凶连王法也不放在眼里吗?”
少年没想到贾政都受了伤态度却还这么强硬,再度打量了眼前这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一眼,在酒楼听他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润的,却没想到竟是个硬骨头,听他说话的语气怕也不是平民百姓,只是这少年身份更为尊贵却也不怕他,反而冷笑一声有些高傲的问道:“怎么,你儿子欠教训,小爷我教训教训他,还是替你这老子管教儿子,你原当谢我才是!”
贾政一听怒气更盛了,果然是个欠管教的纨绔子弟!
“刚刚在酒楼上见过你家长辈,倒叫他出来评评理,我可要问问他是怎么教导孩子的!”
少年眉梢一挑嘴一撇,不屑的白了贾政一眼:“那你这个做老子的又是怎么教育你儿子的?再者说,小爷替你教训儿子,你该跪下谢恩才是!口没遮拦,没打死他算便宜他了!”
贾政越听越生气,好嘛,现在的孩子都翻了天了,一个个飞扬跋扈的,刚要开口,却见贾珠拽了拽自己的衣服。
“爹,咱们息事宁人吧。”贾珠最开始也是怒火中烧的,可是看到自家父亲手臂上那道深深的鞭痕,再回想一下刚刚事情的经过,也发觉自己有偏颇的地方,再看这少年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说话又是这般强硬,而自己和父亲又非本地之人,怕多惹祸事,便想着息事宁人了。
见贾珠服了软,少年更嚣张了,冷笑了一声刚要开口,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微微有些低沉却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响起:“皙儿,给这位先生道歉。”
那被唤作晳儿的少年一惊连忙转过身,却见是自己的爷爷正站在身后,登时嚣张的脸就垮了下来,不过眼里还是有着不服气。
贾政此时也看到了那老人,本来想着争辩几句,没想到这老者却开口让这少年道歉,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那老者皱眉严肃而少年嘟嘴不服,贾政一肚子的火气也消了大半,此时手臂上的疼痛开始发作了起来,让贾政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爹,咱们先去看大夫吧。”贾珠看到贾政疼的都出了汗,心里更是焦急,也不再看那少年和老者,扶着贾政转身就离开了,隐约听到身后那老者训斥少年的说话声,贾珠看着从刚才到现在并无一句责备自己的父亲,心里更愧疚了。
到了医馆,大夫为贾政看了伤口,伤口并不深也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但此时鲜血已经凝固粘住了衣料,清洗伤口的时候可是硬生生的把粘住的衣料从伤口处撕下来,疼的贾政差点儿叫出声来。
到了后来贾政已经疼的麻木了却也不觉得怎么样,此时却见贾珠脸色惨白的吓人,还以为是他受了惊吓刚刚好起来的身子又病了,连忙开口问道:“珠儿身子又不舒服了?快让大夫瞧瞧。”
贾珠一愣之后脸上惭愧的表情更深,眼圈更红了,喃喃的开口:“都是我的错,是我今天得意忘形了,才把爹你害成这样。”
此时贾政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贾政看到贾珠这副样子,知道如果不开解了他的心结,怕是又是一个病根了,连忙给大夫付了诊费,又取了伤药,便带着贾珠离开医馆回了客栈。
让小二端上几道清淡的菜,又特意要了醉牡丹,晚上爷俩个喝着小酒,贾政这才开口问今天的事:“你从头到尾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珠不敢隐瞒也没有多加掩饰,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
贾政听过之后问道:“珠儿现在觉得孰是孰非?”
“我打听过了,那座桥果然不是唐时的天津桥,是我狂妄了。”贾珠低头说道,他今天第一次碰到那么多年纪相仿的读书人,年轻气盛互相攀比,不觉竟张狂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他现在也不过是个秀才出身。
可是,自己虽然不对,但是那人出手伤人也是不该的,但是现在贾珠这话却说不出口了。
贾珠没说,但是贾政却说了出来:“珠儿知道自己有错就还不晚,只是那少年出手伤人却更是不该的。”
“爹!”贾珠错愕的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贾政,良久才懦懦的再开口:“爹你觉得是牡丹好还是菊、莲好?”读了这么多年书又得了秀才的名头,说实在话,贾珠以前是打心里看不上自家父亲这点学问的,靠着逝世祖父的临终遗本和皇上的恩典才得了个小官,胸无点墨还喜欢教训自己,这样的父亲,哪家的儿子能喜欢?因而贾珠从来都没想过和父亲讨论这些问题,只是这几日父亲的变化他全看在了眼里,现在不自觉的便把自己也没想明白的问题问了出来。
“珠儿是怎么想的?”贾政有些不解贾珠为何这样问。
“刚刚听他们说牡丹虽好却终究是艳丽富贵沾染了俗气,不如菊、莲有风骨和气度,当时孩儿也是深以为然,可是现在想想,却觉得有些偏颇了,似乎,那少年说我们是附庸风雅也有道理。”
贾政闻言笑了,这富贵清雅之争一直到现代还有人说呢,却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哪里有定论?不过,贾政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牡丹富贵艳俗也好,菊莲气节清高也好,却全都是世人加诸于它们身上的,即使如此,便是各人有各人的看法,珠儿只问自己究竟喜欢哪种便可,至于别人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
贾珠听完愣了一下,随即脸红了一下:“那,那我要是看着哪种花都好,怎么办?”牡丹在贾府也是有的,只是栽在盆中和园中始终并不繁盛,今日看了这洛阳香飘满城的牡丹各式各样各有千秋,贾珠算是开了眼了,想着自家荷花池里的荷花盛放的时候分外宜人,却不知外面的荷花是什么样子。
贾政听了贾珠的话笑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贾珠的头,果然还是个孩子:“这些花啊草啊的又没说你只准喜欢一个,往后看了芍药、兰花这些别有气韵的,喜欢的种类多着呢。”
贾珠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低声的“嗯”了一声。
贾政沉默了一下,而后开口:“你觉得今日和你游玩的那些青年才俊们如何?”
贾珠脸色变了变,摇了摇头:“刚开始觉得还不错,可是后来,却觉得世人说读书人的不是有些也是对的。”刚刚给贾政说明事情始末的时候他也跟着把事情又想了一遍,那些对于这些所谓才子最开始的仰慕之情褪去了不少,再想到最后父亲替自己挨鞭子时那些人全都四散而逃把自己扔下了,心里更是对他们全无好感了。
“珠儿你能明白我就放心了。”贾政一笑,今天这一鞭子没有白挨,“将来你科举中了,十有八九也是要到翰林院的,那翰林院中也都是读书人,你年纪还小怕是心里总是认为世事练达这种事是失了读书人的风骨,我最怕你这种性子将来要吃不少的亏!”
“可是。”贾珠看了贾政一眼,现在他也有胆子反驳贾政的话了,“我总觉得为官当为民,兼济天下正是为官的本分,贪官酷吏,我总是觉得……”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有句话有的好,无欲则刚,咱们这种人家,你真能做到无欲吗?况且并不是一味的寻求刚正才能为百姓做事,很多时候圆滑处世能让你在官场上游刃有余,进而为百姓做更多的事实。”贾政打断贾珠的话,将曲线救国的道理委婉的说了一通,之后还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到了而立之年,才摸爬滚打的明白了这些道理。”
贾珠细细的琢磨着贾政所说的话,贾政见贾珠听进心里去了心里十分安慰,父子二人又喝了几杯,贾政让贾珠早些休息:“咱们明白就离开洛阳往苏州去吧,你林姑父是探花郎,如今又连连升迁,在当地又是有名的清官,到了他那儿,你让他再给你讲一讲这些事。”
贾珠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屋子,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袋里全是父亲给自己讲的这些话和白天的那些事儿,似乎觉得抓住了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条理,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只是从前那些自己深以为然的道理,此刻却已经全都改变了。
这天夜里,几匹快马分别从洛阳前后离开直奔京城,而几日后,京城的几位阿哥桌案上也出现了关于今天这件事的回报。
“皇阿玛竟然带了弘皙一起微服私寻?”俊美男子狭长的丹凤眼一眯,对手下吩咐说:“让那边的眼线都把招子放亮点给我盯着他们去哪儿了!”
等手下人离开后,男子再度翻开信纸,看到某一处时冷笑出声:“当街仗势欺人,哼,皇阿玛还真是老了!想当年……”男子喃喃自语的放下了信,拿起笔来写到:“弘皙伴驾南巡一事已有回报,不足为虑。”
“送去八哥府上。”
苏州林府初见黛玉
第二天贾政和贾珠吃过了早饭,又买了些牛肉和干粮以备不时之需,托小二雇了辆马车,车夫听说要去苏州本不想去,后来还是贾政多给了些银子这才同意。
马车比不上荣国府准备的那样精致舒服,但是这回没有小厮婆子跟在身边,车夫又是个健谈的,父子二人和车夫一边聊天一边赶路,竟比来的时候更要有趣,一路上贾政从车夫的口中听闻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风俗习惯民间传说觉得大开眼界。
贾珠也是如此,车夫虽然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他所说的都是老百姓们心里所想的,这和贾珠从前所想的学里面太爷贾代儒所说的相去甚远,让贾珠心里更加有了变化,那天夜里贾政所说的话也更想明白了些,更是觉得自己从前看轻了父亲。
看见贾珠越发崇拜的眼神,贾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可不是他的真知灼见,他是个俗人,自己身为中文系的讲师,身边也多是另类的腐儒,对市面上那些个流行的书是看不上眼的,独独他却有兴趣翻看,那时候流行的《如何做个xx》这类的书他几乎全都看了个遍,他说的也不外乎是这些浅薄的道理罢了。
一路上贾政并不急着赶路,到了稍稍繁华些的小镇或是历史名城都赞歇了一天带着贾珠逛一逛,车夫也觉得和这父子一路银子赚得多人又好,倒也不着急了,也跟着他二人转转,给自己的老婆孩子买些有当地特色的小玩意当做纪念。
这样一来,从洛阳到苏州,足足走四个月,此时天气已经转凉,车夫带着厚衣裳,可贾政父子的却都在小厮婆子手里,身上并没有,还是在路上赶制了两件,看了粗陋了些却很防寒。
九月末的时候,贾政父子终于到了苏州林府,让门房进去通报,之后不久见中门大开,一个中年男子迎了出来,贾政打量着这人,只见他年纪也是三十上下,身上并无锦袍华服一身朴素却丝毫不减他的气度,脸上一派儒雅,想来他就是林如海了!
“舅老爷可算来了,敏儿已经念得我耳朵都生疼了。”林如海见到贾政脸上也是欣喜的表情,再看到贾政身边的贾珠,不由含笑说道:“这位就是珠儿了吧,果然仪表不凡,将来也是有大造化的!”
听到有人夸赞贾珠,贾政眼里都泛着笑意,说了句“哪里哪里”谦虚了一通,林如海带着贾政、贾珠二人进了府门,为他们二人安排的院落早就收拾干净了,贾政父子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小厮们见他二人的穿着,连忙将整理好的衣服拿了出来,又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洗澡水,林如海也吩咐下人煮了两碗姜汤给他二人驱寒。
贾政又让婆子多盛了碗姜汤,再多拿了些银子与了那车夫,车夫千恩万谢的赶着马车离开了,贾政这才安心的回房把自己泡在木桶里洗了一个舒服的澡,而后倒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晚上林如海为他二人设宴接风。
席上贾政这才见到了贾敏,这个生养了黛玉那般品格的女子贾政早就好奇得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虽然是已经生养了一个女儿的母亲,可是却并不像其他夫人那般发福臃肿,反而多了分难以言说的气质。
兄妹二人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了,但是贾敏对贾政却并无生疏之感,想来原版和贾敏这个妹妹也是兄妹情深,贾敏也听从贾府来的婆子们提到了贾政前一阵子晕倒的事,今日见了贾政一问之下见到他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便在晚饭过后拉着贾政和他说着兄妹二人的旧事,连带着贾珠也有幸听了自家父亲年少时候的事。
贾政听了贾敏的话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迂腐的原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不甘寂寞淘气的主儿,没少被父亲责骂,贾珠听了更是用眼神偷偷漂着贾政,不敢相信贾政年轻的时候居然还爬到树上掏过鸟窝!
贾敏越说越开心,不觉已是夜深了,林如海在房里坐不住了,亲自到了堂屋里来,看到妻子说得正欢,不由得宠溺的笑了笑,而后走了进来。
“夜深了,先歇息去吧,舅爷和珠儿又不是明天就走了,有什么话赶明儿再说好不好?”
贾敏这才点了点头,跟着林如海回屋去了,贾政和贾珠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接下来的几天贾政算是把原版的少年经历全都补全了,贾政原来也生怕因为自己的性子和原版相去甚远惹人怀疑,好在贾母等人并不起疑,这些天听了贾敏的话这才明白,原来原版人到中年后也和年轻的时候性子大相径庭,反而是自己和原版年轻的时候颇有几分相像,难怪贾母王夫人她们并未起疑。
又抱来黛玉来看,只见女婴虽然幼小,却惹人疼爱的很,见了生人也不哭闹,只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贾政本就是喜欢孩子的,此时见了更是疼爱。
贾珠也跟着林如海听了不少官场上的事儿和如何维系搞好同僚关系与为百姓做事之间的平衡,林如海本就是探花出身满腹的学识,这些年在官场更是洞悉了世事,他的一席话让贾珠佩服的五体投地,再想想在洛阳那些个所谓的才子,贾珠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心里暗道还好这次跟父亲出来游历了一番,不然自己还真是只井底之蛙!
同样林如海对贾珠也很满意,他对贾家的情况也是知道的,原想着这孩子怕也是纨绔之流,却没想到见过之后却是个未经雕琢污染的璞玉,也起了爱才之心,更兼是自己爱妻的侄儿,更是上了心,当下问贾珠可过了会试不曾。
贾珠一听脸更红了,摇摇头道:“院考时侥幸进了前二等参加了乡试,却并未合格,如今只是个秀才,没有考中举人。”
林如海点了点头:“你年纪还小,能考中秀才已经很不错。”说罢,便提笔为贾珠写了几封推荐信,让贾珠回京之后去寻这几位一一拜访,又让贾珠写几篇文章给他看看。
贾政父子在苏州林家都很惬意,直到这天京城来了家书,原来是贾母写信来催他二人回家,如今已经是十月末了。
贾政父子虽也想继续多留几日,但是如今这时候回京城,最快也要十二月才能到,那时候马上就要到年关,家里要祭祖,还要在第二年初一去清虚观打醮为贾府祈福,贾政和贾珠父子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
也知道挽留不得的林如海便决定第二天为贾政父子设宴践行,正巧因为黛玉的出生,往来林府借着各种由头送礼之人多不胜数,林如海虽然一概不收,但也被这些人烦得厉害,便寻思也办一宴抱黛玉出来让宾客们见一见,也可了却了送礼这事。
当天夜里贾政单独去林如海的书房找他,这几天贾政犹豫了好久,他是知道贾敏最后的结局,这些天和这位妹妹的相处,感情越发亲厚的同时贾政也起了不忍之心,此时便拐弯抹角的问起了当初贾敏生黛玉之时是否凶险。
听了这话林如海叹了口气,便把那日的情况说了出来。
二月十二这天,服侍贾敏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进了林如海的书房,说道夫人要生了,稳婆已经请到家里多日了,此时已经赶了过来,林如海焦急的在房间外踱来踱去,看着一盆盆的清水被端了进去,变成了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来,再加上里面贾敏的叫声也渐渐的弱了下去,林如海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就在大家都急得冒汗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林如海猛的松了一口气,竟然站立不稳的跌坐在了地上。
“恭喜老爷,是个姑娘。”稳婆出来贺喜道,林如海见房门开了,从地上站了起来冲进了房内,直奔贾敏的床前,看着贾敏苍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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