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过多久,江少斌就玩腻了,抛弃周韵母子。
这件事情,对周韵打击很大,以至于周韵这些年来,总是郁郁寡欢,还得了白血病,化疗的费用却不低,将他们这些年来的积蓄都掏空了。
江律高中就辍学不读了,出来外边混,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可都挣不到几个钱,后来江律听说玩命“打拳”能挣钱,就跑来地下拳场打黑拳。
打赢了,是能得不少钱,可有时候受伤太严重,提成都不够去医院看病的。
傅竞川知道江律缺钱,就把江律叫到跟前,说他愿意出周韵的化疗费用,而他也有个条件,要让江律做他的情人。
江律是个有骨气的人,可到底骨气也不能当饭吃,江律抛弃了尊严,做了傅竞川的情人。
傅竞川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就算江律不答应,他也能使出别的手段,强迫江律答应。
他占有欲很强,性子阴晴不定,在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旁人暗地里都骂他是“疯子”。
江律怕傅竞川,听到他回家的动静,还会怕得躲在箱子里不敢出来。
不过被傅竞川又教训了一通,江律就会把屁股露出来,老老实实让傅竞川欺负,也不敢再躲着他。
一想到江律,傅竞川就觉得心痒难耐,他都好几天没有碰过江律了。
隔着挡板,他催促司机开得快点。
他想早点回去见江律。
枫南居是建在半山腰上,占据半座山头,与世家的祖宅不相上下。这里还保留着上个世纪的建筑风格,尖塔形斜顶,交叉拱顶结构,连续的拱门与回廊,汉玉白的台阶,这无一不彰显着奢靡与贵气。
客厅里灯火通明,管家毕恭毕敬地朝他走来,俯身在他腿上搭了条薄毯:“先生,您今天回来得早。”
傅竞川没有抬头,像是随口一问:“小律呢?”
管家的动作蓦地一顿,“江先生去地下拳场,还没回来。”
傅竞川不禁蹙了下眉,“不好好待在家里,到处乱跑,我看他是欠收拾了。”
管家知道傅竞川的手段,就做起和事佬,“赌场是在南岛区,距离我们这里还要几十公里,现在又是下班高峰期,没准江先生是在路上堵车了。您也别着急,要是再过半小时,江先生还没回来,我就派司机去接江先生。”
傅竞川表情冷淡,没有再说话。
管家也不好再劝下去,只好垂首,在旁边陪着傅竞川等江律。
傅竞川抬起黑沉的眼睛,看着窗外。
“刺啦——”
一辆黑白配色的车驶过山间水洼,车轮卷着新雨,扬起一道低低的水雾。
躲在草丛间的大肚蟋蟀,被这水雾惊得腾飞而起,呼啦一下,扑向能避难的红枫树。
车就停在门口两颗红枫之间,刚下过雨,厅前的汉白玉石阶如水般通透。
江律从车上下来,转过身,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玄关处,弯腰换鞋,刚一转头,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傅竞川,他的心脏蓦一跳。
傅竞川一言不发地蹙起眉头,停顿一会,才寒声道:“还知道回来?”
面对傅竞川的质问,江律吓得脸色煞白,无形中像是一双手正在挤压着他的肺腑,“竞川。”
傅竞川将这几个字咬得很重,眉头拧得死紧,“我是不是说过,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擅自出门。”
傅竞川咄咄逼人,江律快要招架不住,“肥仔中午给我发消息,让我去拳场,我太着急了,就忘记问你了……”
恐惧爬上他的脊背,他张了张嘴巴,“对不起。”
傅竞川看着他,眼神冰冷,“我不希望发生类似的事情。再有下一次,我会把你的腿打断,关进别墅。”
江律的脸色一变,喉咙干涩发紧,“我知道了。”
傅竞川指腹轻轻摩擦着玉扳指,沉默一阵,声音让人辨不清喜怒:“去洗澡。”
江律是从地下拳场回来的,身上不少新添的淤青跟伤疤,还有运动过量的熏人汗味,但也不算很难闻。
江律皱了皱眉,他今晚估计会很难熬。
窗帘紧贴着窗户,完全阻隔外面的光线,整个房间都透不进一丝的光。
江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蓦地,整个人被傅竞川推到木门上,“哐当”一声,他的肩胛骨重重地撞在门板。
他忍不住眉头,眼睛迅速蒙着水光,“竞川。”
傅竞川从轮椅上站起来,但江律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惊诧。
七年前,傅竞川在公海遭遇伏击,船爆炸了。海面上的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在燃烧中,碎石迸溅着,火势逐渐蔓延,空气中弥漫着强烈化学气味与人体发焦的奇异味道。那场埋伏,死伤无数,救援队在公海搜救四天,才将陷入昏迷的傅竞川捞出来,送往医院。傅竞川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也落下双腿残疾的毛病。
这些年来,傅竞川在专业医师团队的带领下,做康复训练,双腿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这件事情,只有江律这个枕边人知道。
傅竞川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江律身上,他低着头,咬了下江律的唇,江律吃痛把嘴巴张开,他就将舌头挤进去。江律膀子是硬的,胸肌也是硬的,就上下两张嘴,是软的,比女人还勾魂,也难怪傅竞川能一直惦记着他。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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