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录视频的耿栩都卡了一下壳。
他转过头去问魏绪:“他们平时就这样啊?”
“不知道,谢潭还没住过。”魏绪也是有点儿不适应地挑了下眉,不过眼看着两个当事人都淡定得很,他也就多看了一眼,没去多管闲事。
倒是耿栩凑过去,看看丁小律又看看谢潭:“听丁小律说你们两个从小就认识?”
丁小律还在给谢潭擦头发,缓慢又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听到耿栩的话点了点头:“是啊,除了幼儿园,我们初高中都是上的同一所学校,大学也是。”
耿栩“啧啧”两声,他又打量了一下微微闭着眼睛的谢潭。
这么仔细一看,就对谢潭的颜值印象又加深了两分。
他长得实在是好看。
尤其是刚刚洗过澡,他雪白的脸上还沾着水珠,被灯光一照,就显得亮晶晶的,嘴唇不是平日里的苍白,因为水汽的氤氲而显得潮/湿水红,好像沾着露水的花瓣一样。
耿栩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一句词。
清水出芙蓉。
但这是个男人啊。
耿栩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儿不对,怎么看个男人还看入迷了。
他跟做贼似的把眼神一收,继续问:“你以前也这么帮他擦头发?”
周围几个大男人都把耳朵竖起来了,他们也有点儿好奇。
“是啊,谢潭总是懒得擦头,阿姨和佣人在的时候还好,会提醒他。要是不在了就这么随便一擦,第二天就会头疼。”丁小律说起来还有点儿埋怨,“吹风机也不喜欢,明明知道身体本来就……”
“丁小律。”谢潭睁开眼睛,打断了他的话,丁小律一下就收了声。
他把丁小律手上按着的毛巾拿了回来:“差不多了。”
丁小律看他还有些潮湿的头发,犹豫了一下就妥协了,好吧,他刚刚说错话了,再反驳他谢潭该不高兴了。
耿栩和魏绪几人或正大光明或偷偷摸摸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丁小律被谢潭克制得有点儿死啊,等等,刚刚丁小律说了什么,佣人?
“卧槽!”耿栩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你们家还有佣人啊,榜一竟在我身边?!”
丁小律干咳了一声,他瞄了一眼谢潭:“啊就是请的阿姨保姆,”他赶紧转移话题,“不对,你还想我当你榜一?!耿栩,自食其力会不会写!不会我教你!”
耿栩嘻嘻哈哈的也就把话接了过去:“兄弟你不两肋插刀也就算了,支持支持大哥也不行了?!”
“耿栩你什么时候当的大哥啊?当我不存在的啊!”
“就是啊,前两天jjc被老莫血虐叫爸爸这么快就忘了。”
“啧啧啧,老耿你这记性不行啊,让哥哥我在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几个大男生一下就闹开了。
耿栩一边用gopro记录下画面一边嚎:“看到没!当代大学生寝室实况!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一个个的就知道出口成章想当别人爸爸……嗷!”他后背被人拍了一巴掌,耿栩“唰”一下就带着镜头转过去,没想到后面一个人都闪没了,他刚好对上了谢潭那张沁水的脸。
还有那双微抬的眼睛。
耿栩的手抖了一下。
声音莫名其妙轻了不少:“行了行了,赶紧进入正题啊,今天爸爸的手气好得不得了!”他从兜里甩出两幅牌扔在了书桌上,又招呼了一声谢潭,“一起来,这局就你先坐庄发牌?”
谢潭点点头。
其他几人或坐或站得围在书桌边上,觉得有点儿挤了,就招呼丁小律让他把墙边小桌板给拿了出来,展开,然后围成了一圈儿。
谢潭漫不经心地洗着牌,修长又白皙的手指在花色的牌上穿梭游走,耿栩的镜头就忍不住推进了。
他的手也长得好,可能是因为白,手指的关节皱褶处都是一种和别人不一样的粉色,长长的指尖将牌一一打散的动作都说不出的优雅和……色气,尤其他还会无意识地摩挲一下。
身为up主的耿栩多少都有点儿对于镜头和事物的敏/感度,在笑闹中把这一幕全记录在了镜头里,一点在心里“卧槽”一边纠结。
这手真的……也绝了。
要不要剪个特写啊?
等谢潭发完了牌,几人就把五张牌给掀开,然后一个个叫起来。
“操!我牛牛!”
“这什么狗屁——j破??”
“我牛五!”这是丁小律。
“哈哈哈哈我牛9。”
“我也破了,k。”魏绪摊开牌。
“耿栩你什么牌啊?”
“老子金牛——”耿栩嚣张大笑。
“谢潭,你是什么?”丁小律凑过去看。
“破了,我最小。”
丁小律笑:“下把运气就好了。”
“谢潭,分数最低的有惩罚的啊。”耿栩乐呵呵的跟他科普,然后在纸上积了分,几人继续。
事实证明,运气这个东西还是很捉摸不透的,谢潭直接输了个彻底。
直接扣成了负数。
几轮游戏下来耿栩寝室的跟谢潭也熟悉了不少,知道他虽然话少,不过也不是那种冷傲的人,都能跟他开些玩笑话了。
“快抽快抽,这里头全是惩罚,谢潭你可别怪我啊,记住这几个人啊,他们出了不少馊主意。”耿栩指着他室友还有丁小律,丁小律一下就张大了眼睛,在心里祈祷谢潭可千万别抽到他写的。
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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