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开口时声音却是颤抖的,带着不可置信:“你要为了沈知临和我离婚?”
“你就那么爱他吗?他如果真的爱你为什么出国几年一次也没有回来过?他一回来你就想离婚?”
纪青寒暴戾的神色突然变得痛苦,他浑身都在发抖,几乎是跪在床边,抬头便坠入颜意弦的一双眼眸,水润艳丽,如平静的湖面一般,无波无澜:“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不介意你心里有没有别人。”
“你一天心里没我,我就等一天,努力一天。”
颜意弦眼底的水光终于起了波澜,他垂着眸,眼底水波流转,仿若银河倾泻:“如果我一辈子都没办法爱上你呢?”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
纪青寒毫不犹豫,语气很坚定也很决绝,像是即将赴死的战士,带着全部的忠诚和决心,飞蛾扑火,无怨无悔。
最后纪青寒还是没忍住,低头看着颜意弦如凝脂白玉般的手臂,开口问出了心里憋了好久的问题:“如果我表白的时候,沈知临没有给你打电话,你会答应我吗?”
“这重要吗?”颜意弦问他:“现在的结果就是拒绝。”
“很重要。”纪青寒坚持,眼神偏执而执拗。
于是颜意弦最后笑了笑,说:“说不定呢,也许会吧。”
他是真的想过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但他也是真的不想被感情束缚。
或许会同意,但终究不长久。
……
那天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原状,颜意弦没有再提过离婚,纪青寒也当做什么没发生一样照旧对他百依百顺。
情浓蜜意之下,寒冰的裂缝却越来越大,就像暴雨即将来临时的天空,只需要一个契机,便会彻底崩溃。
颜意弦的低烧并不严重,没多久就痊愈了,他想出门,但纪青寒担心他身体,好说歹说才劝他在家多修养几天。
在家闲得无聊,趁着纪青寒在厨房里忙碌,颜意弦走进了纪青寒那个许久没有睡人的房间。
自从纪青寒有一晚留宿在颜意弦房间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睡过,每天晚上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和他一起睡,颜意弦对他心里的小九九心知肚明,却也顺水推舟,默认和正常夫妻一般同床共枕。
这还是颜意弦第一次仔细去看纪青寒的房间,在此之前他对纪青寒漠不关心,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他的房间里面是什么样。
房间布局很简洁,颜色单调,正对着床的那面墙上挂了一条纯色的挂布,颜意弦只粗略扫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地收回目光。
房间里有些闷,颜意弦走到窗边打开窗,夏夜的风顿时呼了他一脸。
颜意弦眯了眯眼,眼尾有些泛红,如海带般的长发也被吹得凌乱披散。
他漫不经心地转身,却忽然浑身一僵。
呼啸的狂风把挂布吹得飘起,露出了底下的墙面。
颜意弦上前几步把挂布拽下来,墙的全貌映入眼帘。
这一整面墙,竟然贴满了颜意弦的照片。
从还没上学时摇摇晃晃的身影再到后来在酒吧里热舞的照片,涵盖了他从小到大的所有历程,应有尽有。
而照片的本尊站在墙的面前,眉眼如画。
照片上的颜意弦已经足够漂亮,却还是不及本尊的精致明艳,这是相机拍不出的美。
面对着满墙自己各阶段的照片,这副场面本该是极其惊悚的,但颜意弦却无端从中看出几分酸涩。
在那些单方面暗恋注视的日子,在那些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恋爱甜蜜的日子,在那些尽管协议联姻却依然不敢打扰一墙之隔心上人的日子,纪青寒就是靠着一遍遍去看这些照片撑过来的吗?
这时,颜意弦看见床底似乎有什么东西,低头去看,是一个很大的木箱。
颜意弦向来很有分寸感,很少会私自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去动别人的东西,但他此刻心底却有一种预感促使他去把箱子拖了出来。
箱子上了锁,颜意弦蹲下身看着密码锁沉思几秒,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啪嗒”一声,锁开了。
颜意弦轻轻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陈旧的木箱,就像是翻开了纪青寒不曾详述的深沉情愫。
木箱里是厚厚的几沓情书,还有数不清的小物件,像是一件件精心准备却无法送出的礼物。
身后传来脚步声,颜意弦没有回头,高大的阴影从背后笼罩了他。
颜意弦恍若未闻,从箱子里拿出一条针织围巾。
看得出织围巾的人很认真,基本上没有什么线头,一针一线都很精细。
“我每次出去外面,看见什么都想买给你,但是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送出去,所以就专门拿了箱子装起来。”
低沉干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纪青寒看着颜意弦纤细漂亮的背影,努力掩盖着心底翻涌的情绪。
这条围巾,他当初学了很久,最后十根手指都贴了止血贴,终于织出了一条没有那么多瑕疵的围巾,才勉强能够送得出手。
纪青寒清楚地记得,那时正逢换季,天气忽冷忽热,颜意弦不幸感冒了。
连夜织好了围巾,纪青寒本来想偷偷放在颜意弦抽屉里,结果第二天却发现,颜意弦已经戴了一条深蓝色的围巾,毛绒绒的,衬得他五官精致,肤白如雪。
那条围巾是沈知临买的。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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