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走的……不会走的……一辈子都不会走……呜哇……”
和安百璃相处的一幕幕走马灯似地在大脑里闪过,这个女孩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历历在目。
有什么能比得上安百璃呢?每个女孩在他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无可比拟的珍宝。其中,唯独安百璃就是一块璞玉,她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了陆离,任凭陆离去雕琢。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这就是代价的唯一解吗?”陆离苦笑着看着天空,“这到底是百璃的代价,还是我的代价?”
他结束了和楚静怡的对话,想了想,给雅梦姐发了条消息:“姐,我想你了。”
雅梦姐没回,她刚到二队,估计还不敢摸鱼吧。
又给陈嘉宁打去电话,小老虎秒接,恶狠狠地说:“干嘛?等会要上课呢,干嘛突然打电话?”
“礼物收到了吗?”陆离在拿到楚家的压岁钱后,给小老虎寄去了一份赔罪礼物,是贴着陆离名字的拳击娃娃,只要拿指头一弹,陆离娃娃的脑袋就会东倒西歪摇来晃去,像是挨了重击的拳击手一样。
“哼。什么破烂礼物,一个小玩具就想道歉?门都没有。”小老虎哼了又哼,“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赶快挂了吧,我还要上课呢。”
“嗯。那你挂吧。”
“我不挂。懒得动手指头。”陈嘉宁说。
“你讨厌我吗?”
“我讨厌死你了。仗着上次特殊情况骗了我的、我的初吻。”说到后半句,陈嘉宁吐词含糊了许多。
“我不讨厌你。拜拜。”陆离不等小老虎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最后,他给温琥珀发去消息:“在忙吗?”
温琥珀回了一张图:“在忙着给杰出代表打工呢。”
“辛苦了。”
“嗯。”风轻云淡的一个嗯,也不知这女孩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关掉手机,陆离只觉像是卸下了某些负担。他起身往梅家老宅走去,再度穿过代表着岁月与可悲的坟墓,陆离走进了老宅。老宅深处依然有蹒跚的挪动声,只是这次陆离却不觉得惊惧,心中只有可怜之意。老宅深处那个村民,又是背负了怎样的代价呢?
墙边靠着一把布满蛛丝的锤头,是梅锦流留下的吧?那把挥动一次就奖励二十五块的锤头?那把酿成无法挽回后果的锤头?
他取下胸前的吊坠,将它丢在地上,随后平静地抓起那柄锤头。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有梅锦流的自私与猖狂,有老村长深藏于平静下的绝望,有安百璃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还有廉租区深处衣不蔽体的穷人们。
世上本没有什么爱与仇,一切都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我草你个贼老天!”
铁锤落下,将那块吊坠砸得粉碎,晶莹的碎片迸溅得到处都是,宛若骤降大雨。少年的眼神平静如渊湖。如果安百璃有代价,那让他来承受就好了。哪怕要承受双倍的代价,他也毫不畏惧。
第12章 万物终有时
时间变得很慢,慢到陆离能清晰地看到墙角的蛛网被风轻轻带起,好像这个世界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又好像这只是他的错觉。梅家老宅深处的声响彻底消失了,永远也不会再响起,手中的铁锤的木柄开始腐朽败坏,像被融化的饼干。这个村子遭受的某种厄运似乎在陆离挥下锤头后被斩断,悄无声息地被斩断。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和安百璃一起重生。
他也不知道作为重生者的他亲自砸碎吊坠会有什么后果。
更不知道梅锦流到底是如何获得这条吊坠。
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的未知,谜团多到形成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而人类不过是在海洋中凭借一叶孤舟飘荡的旅人。倘若因为未知便惧怕便畏首畏尾,从而选择明哲保身的话,他和梅锦流有什么区别呢?他比百璃心理素质更强,执行力也更强,掌握的信息也更多,让他来承担代价是最好的结果了。
陆离捡起起地上散落的水晶碎片,入手冰凉,质感平平无奇,将它丢到玩具市场,也无人能发觉它的特殊。按照梅锦流的说法,这根吊坠会在第二天自动复原,于是陆离将碎片拾起,在老宅后找到一根铁锹,将吊坠碎片埋到梅锦流的坟墓边。就让它永远沉寂在这个无人问津的村子吧。
做完这些后,陆离收到了楚静怡的消息,她说百璃醒了,嚷嚷着要和陆离打视频电话,呆头鹅是个心软的,便依了她。
陆离下意识地想用手整理下发型,想让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安百璃,可他注意到自己手上满是挖土时沾染的泥渍,莫名想起了老村长说过的话,面对梅锦流时,少年们总会用沾满泥土的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万事万物仿佛处于一个循环,喜剧与悲剧总是交替着出现,陆离不禁猜想,在更遥远的过去,会不会有一个类似梅锦流的人物也使用过重生水晶呢?
“亲……”安百璃的俏脸出现在手机里,她下意识地想喊亲爱的,可注意到身边呆头鹅傻兮兮地盘腿坐着,便改口说,“陆离陆离,我给你说,我刚刚做了一个超级超级离奇的梦!”
分享欲的爱欲的一种表达,越是喜爱一个人,越热衷于将自己的感受倾诉给对方。小到路上踩碎的一片枫叶而引起的遐思,大到遭遇人生变故而产生的迷茫与不知所措。
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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