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年前月信就已经来过一次,当时李母直感叹二丫长大了又在二丫床头上挂了红布除秽添福。没想到隔了近半年竟突然而来,怪不得今日时时觉得有些疲倦,当时也没向这方面想,倒是打了二丫个措手不及。
二丫羞赧地看着那血渍,忽然又想到此时自己又背对着杨浩,忙红着脸急转身去,暗暗责怪不该因为轻便游园而穿了薄装且又是素淡颜色,只希望杨浩不要瞧见才好,要不然真是差死人了。
杨浩初时还真是没看到二丫衣裙上的血渍,然二丫猛转身时,裙袂翩然,那一抹红色便映入了眼帘。杨浩忙道:“你后面衣衫上莫不沾上了什么花渍,好像是染了颜色。”
二丫羞愤,忙站住要打发他离去:“若许是刚才游园没注意沾了些,你去把孟娘叫过来服侍我吧。”
杨浩不疑他由,转身就走,又想到二丫羞红了脸,忙又转头劝慰道:“观花赏景弄脏了衣服也是常有的,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二丫急忙摆手道:“快去快去!”
哪知,杨浩却顺着她抬起的胳膊皱眉看去,然后大步向她走来,二丫一惊,忙侧着身向亭中小桌旁倒退着走去。亭本就不大,杨浩大踏步走了两步就到了方才二丫坐的方椅前。
二丫靠着小桌确定都挡严实了,看向杨浩,一看之下只觉脸上滚烫,恨不能地上裂开道缝隙躲进去。
杨浩用手指抹了下,看着手指,果然是血渍,忙一个箭步走到二丫面前,急切地问道:“这血是怎么回事,刚才你一抬手,我看着就象是血难道是你受伤了?是什么地方被刮蹭了吗,你脸这么红,难道是被蛇咬中了毒?”
二丫看着杨浩焦急的模样,暗自后悔自己刚才真不该抬什么手臂,硬着头皮道:“我没受伤,真的,你把孟娘叫过来就行了。”
杨浩哪里肯信,抓着二丫的手臂毛手毛脚地要查看。自己一把年纪还顾忌他这么个毛头小,二丫咬了咬牙:“我真的没受伤,这是女人家的事你不懂,你把孟娘叫来即可。
你再磨蹭下去,我可真是生气了。”
杨浩看二丫脸色不对,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在她身上又摸又捏倒真是个登徒也罢,她既然不好意思,看样好像也不是很严重,赶紧让孟娘过来给她好好检查一下,也省得耽搁时间,反正这个庄里好药倒也不少。
孟娘听说二丫受了伤,唬了一跳,急忙一路小跑。等到了那里,却看到二丫正端坐在椅上未见什么异常。
二丫招手让孟娘进前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孟娘听了也有些愣怔,忙道:“小姐,你且等一下,我立马将披风取来。”说着也顾不上与杨浩说话,又是一路小跑出了园门。
二丫勉强笑道:“今日我身体确实有些不舒适,等孟娘取来衣物我们就得告辞了。”又看杨浩意欲发问,忙道:“我真的没受伤,你不用担心。这是女人家的事,你别理会了。要不然,我可就生气了。”
明明流了血,却仍是遮掩着不说,显见得把自己当外人了,杨浩有些不悦。二丫也看到杨浩面色不愉,便说道:“你去帮我告诉万儿一声让她好好哄一哄三丫,我们马上就家去。”
杨浩说道:“就是家去也不急在这一时现在没个人在这里陪着你,我不放心,等孟娘来了再说吧。”
二丫此时倒是感激大于窘迫,倒也由得他了。
看到孟娘来了,杨浩真就去寻了三丫等人。三丫听说姐姐身体不太舒服忙和杨浩等人一起寻姐姐,等看到姐姐身上较之方才加了一件披风神情倒是淡然,知道应是没多大事,便松了口气,众人簇拥着一起出了园。
孟娘手中拿着椅垫对曾小兰笑道:“这垫倒是做的好活计。我厚脸付了回去学着做做罢。”
曾小兰已知道此事,见孟娘如此说便笑道:“这我倒是能做得了主。您老若是喜欢,只管拿了去。”一边又侍候着众人上了马车,仍是由杨浩主仆二人护卫着回城。
马车严严实实地进了李宅,倒把正准备中饭的众人惊了一下,原本是要在园里玩一天的,如今回来只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孟娘让万儿服侍二丫回房,自己悄悄将事由说给老太太等人,众人这才放了心。又见杨浩一脸着急的样,李母又叹又笑,安抚他道:“二丫没事儿,过几日就好了。”又张罗着留杨浩吃中饭,杨浩见她们神秘兮兮的样,却又不告诉他,只管让他着急,心中有气,也不多做停留,让赶着车回府,自己带着杨华又出了城。
然而却无人注意,杨浩从接走二丫到送二丫回来,这中间一直有人在盯着。此时,见杨浩主仆骑马出了胡同,向城外奔去,那人方慢慢从一家小铺里走了出来,正午的阳光正灿烂地照着万物,而此人却握紧拳头脸色铁青。
他死死盯着李宅,过了好一会才去李宅的隔壁拍开了门。
刚进院不久,就见宋盈儿惊道:“表哥今日会友怎么这时就回来了,可用过饭了。”
房公艰难地笑了笑:“已经用过了。”说罢,就向自己院内走
宋盈儿看到表哥的神情,有些心疼,却也不去追问劝解。
也是天意,今天一早房公出门会友,就看到李宅门前拴了两匹骏马,因为李大人是文官,且看这马的毛色鞍辔便知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因为之前宋盈儿的话做好了铺垫,房公就起了疑心,便在正对胡同口的一家小铺装作买东西暗暗观察。果然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就见自李宅内驶出一辆遮的严严的马车来,又见穿着华服的两个男骑马护送着向城外驶去。
房公思忖着果然这李家的事有些鬼祟,也不去会友,直接回了宋宅。又拿话儿唆使着舅母去李家,倒是被宋太太笑话太猴急了,昨日李太太刚来传了话,今日却是不好再就这事过去。让房公有些无计可施。
宋盈儿见表哥如此急不可耐地想与二丫成就亲事,心下黯然,可细看表哥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也是七巧玲珑的人,暗让丫头去门处套了话来,这才知原来今日李家有两个男护送着一辆马车出去。
她不由暗自思量:这事必有鬼。其实二丫与川阳侯刘府的小姐交好,她早就知道了。但是每次那府里来访或是接二丫去玩耍时,虽然不是特别招摇,但也是前呼后拥一看便是世家派头,让同住一个胡同的小姐们很是艳羡。李大人此时应是去上值,李家老太太轻易不出门,李太太倒是偶尔出去访客什么的,但一般也就让家中奴仆赶辆牛车,显说是寒酸了些倒也符合她家的身份。
既然是一辆严实的马车,又只是两个青年男护送,看来定是内眷出门。恐怕真是宋盈儿笑了,没想到天助自己。去年秋天有男大叫二丫开门,住在内院的小姐自是听不到的,但门们都当成笑话来说,故大家也都知道新来的邻居是乡下的没规没矩的。等到后来真相处时,发现李家倒也不是那无知粗俗之辈,且二丫相貌性情也是好的,大家便相交起来。虽说后来也听门说时常有华服男上门,因看着二丫也像是个守规矩的,便没在意。没想到那日自己刚情急之下胡乱说了一通,这边就配合着出了这鬼祟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宋盈儿心中暗自打了主意,寻了个借口,让人去送帖要找二丫玩耍。果然李宅的人派人送了礼物来,并说道:二小姐今日有些不方面,等改日定亲自送帖上门赔礼!
房公本还存了侥幸,认为自己眼光精准,不会看错了二丫的。什么不方面,只怕是没脸说被男带走,只怕那马车里的就是李二小姐。此时再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自己就合该被人欺骗。他气愤难当,便怒气冲冲出了宋宅,又到那家铺里,扔给店家一块银,便坐在那里看着李宅。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要等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生闷气。皆因房公自小生活就顺遂,他家在当地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且自小才智过人,被人奉承着一日日长大,经得事少,只觉得自己与温柔貌美的李二小姐成了亲,再中举做了官,功成名就生了嫡,到时如父亲一般再纳个美妾红袖添香,到时娇妻美妾孙绕膝,也不了这一生。哪知自己却看走了眼,以为是淑女婵娟,硬要舅母去提亲,却没想到那李二小姐竟是个不守规矩的,若不是天怜自己,让那奸情败露,若真要说成了亲事,还没成亲呢这绿帽只怕已是戴满了头。
想到此房公眼圈一红,心中沤血,恨不能立即进去将那道貌岸然的李秘书骂上一顿,写得好文章又如何,下品如此不堪,可惜李小姐不在,要不也将她好好羞辱一番!后又转念一想,万一自己莽撞不仅冤枉了好人,且自己又没正式提亲,娶不成娇妻不要紧,累得舅舅得罪同僚可就不好了。况且他倒要看看那奸夫是何等人物,令自己如此蒙羞,岂能白白便宜了他。。谢谢亲在文昌书院看书。天气变冷多加衣服,注意身体、
第一一六章情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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