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表示要订两套,然后问赖斯的地址。来了大客户让经理笑得合不拢嘴,已经直接要找人开始来给他们量详细信息填问卷了。
被这一套丝滑小连招又打懵逼的赖斯:???
什么意思,怎么又给我买东西了,这一套下来就是两万欧元,而且他对这类游戏并不感冒……这下他不得不得拒绝了,可沙德露出了失望、而且还隐约有点受伤的神情请求道:
“……和我一起玩吧,玩嘛。”
赖斯:……很酷的漂亮哥哥怎么可以忽然撒娇,好赖皮。
芒特在荷甲是不用受圣诞赛程折磨的,过几天都要放圣诞假回来了,要和他见面聊情况的,知道赖斯和沙德要吃饭后他都快激动疯了,他们最起码打了两个小时电话商量如何试探沙德的心意,如何不动声色地替芒特美言几句。
现在好了,芒特是在今天的“约会”中彻底隐身的,他却都快和沙德勾肩搭背回家一起打游戏了!这任务完成水平要是放一/战德国,他肯定已经被洗头乐木仓/毙一百次了。
赖斯好发愁,暗自决定等芒特回来他就也送对方一套,在圣诞节时再买价值相当的礼物给沙德还回去。
万幸模拟器全部定好送上门也得两三个月了,暂时倒是不用操心。他们又去吃了一点甜品,沿着路边散了一会儿步才要分道扬镳。赖斯感觉整个半天都是对方在迁就着陪他过青少年生活,但实际上他已经成年了,不必如此,于是主动询问可不可以继续请他吃晚饭,或者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因为想要好好交朋友,沙德难得聪明了一次:“下次吧,好不好?”
啊……原来,还有下次吗。
赖斯有点愣住。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每次沙德用“好不好”的句式问他,他都没能说出不好以外的答案,这太糟糕了。
沙德回家后很开心地和父母汇报了交友情况,可惜人长大后就不能随便牵手了,这是唯一的遗憾。他小时候在幼儿园和小学里都没有人牵手,往往只在分新班级的第一天有人和他一起握手过马路,第一天就不和他玩了。想要牵手好像就得谈恋爱,和恋人一起才能做这样的事,但沙德觉得好不公平:
“我不想谈恋爱,我只是想要和别人手牵手过马路。”
爸妈笑得不行:“哎呦宝宝,太贪心了,这样是不行的!”
不行就不行吧!沙德叹气,只能遵守社会规则。不过今天还是玩得非常开心的,他登了ins小号发照片,难得发了好几张,分别是亮晶晶的边缘模糊的桑格利亚酒,握着手柄的手,新买的虽然很难听但封面色彩绚丽的唱片,奇怪的透光深蓝色玻璃碎片(沙德觉得颜色像赖斯的眼睛)和两个冰淇淋筒。
竟然成功地和别人出去玩了这么久,还约了下一次。他确实自己主动给自己争取来了一个新朋友,对吗?
沙德由衷地感谢库尔图瓦,他人生里大部分社交经验和意识都是从对方身上学到的,学得很缓慢,到现在也不可能同他一样游刃有余。怎么选餐厅,怎么点菜,怎么安排行程,怎么聊天,怎么刷卡买单,该付什么比例的小费,怎么送礼物……
沙德只是被照顾得很好,什么都不用想,总是玩得很开心的。
他又开始觉得库尔图瓦真好,相应的,自己却什么都不懂。
他不由得把脸贴住柳波夫温柔的毛绒皮肤叹气,越发觉得分手是必然的事:“难怪他不喜欢我啦,他可能经常累了,烦了。”
柳波夫只是微笑,但沙德说完也不需要回应,微笑着亲了亲它的脸,就关灯了。在平和喜悦的心情里他决心要努力进步,下次和赖斯出门玩也要认真做功课。
三天后是主场作战,沙德继续首发,开局就来了场闪电战迅速破门,这粒两分三十秒就诞生的进球显然让客队南安普顿有点面红耳赤了,怎么不算是一种在寒风中快速进入状态的方式(…)在上半场沙德被下脚下得有点惨,哪怕是按英超的判罚方式,半小时里比赛也暂停了三次,用来处理对他的犯规行为。
但沙德没有被击倒,甚至懒得倒在地上装可怜。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没什么事,还没踩他肘击他的人叫得惨烈,另一方面是他已经养成了良好的信誉,就是因为从来不假摔也不夸张要牌,主裁们极少会误判他——这么死心眼的小孩,想找机会黑哨都找不到,不主持公道也很难。
他的被犯规换来了两个定位球的机会,小阿隆索主罚,他轻松一跳,又进了个头球。
沙德之歌响彻全场,在这首洗|脑神曲的加持下,斯坦福桥再也不冷清了,永远回荡着魔性的歌曲,天寒地冻的日子,大家索性站起来一起唱歌蹦迪,精神状态不是一般的嗨。
哈哈,什么魔鬼赛程,分明是一年里沙德限定战神的日子到啦!
替补席的莫拉塔怎能不泪流满面——
冬天冬天快过去,他真是求求了,再不过去,他感觉自己要失业了。
谁懂啊,坐板凳有挡风板遮雨棚,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他都冷得要命,恨不得把只穿着球袜的脚放到椅子上一起裹进衣服里,原地变成一个大虾球。作为一个南欧人,他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苦,手指甚至出现了冻伤,肿得像萝卜一样,惹得大伙笑话他原来是真的身娇体弱。
……好气啊!又不敢反驳!
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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