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有些担忧,“小鱼这孩子这么晚不回来,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徐父却伸手敲了敲桌面,温和却又疏离,“那小子都多大的人了,哪那么容易遇到危险?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人,兴许是恢复记忆回家了吧。回去也好,那年轻人看起来就和我们家不是一路人,早点兵分两路才是正常的。”
“你说什么冷血的话呢,小鱼这孩子,长得俊又懂礼貌,虽然过于不爱说话了些,但人乖巧,肯定不会不告而别的,而且,我们院子里还被他打扫过,扫帚还摆在院子里呢,人这么乖巧懂事,我们关心一下怎么了,又不图对方什么。”
徐母却不赞同,伸手拧了一把徐父的胳膊,警告地说道,“我警告你啊,你这些话可不能在小鱼面前说,什么不是一路人,让人听了得多伤心。”
“好好好,我不说了。”徐父觉得自己说的是客观事实,但考虑到自己还要仰仗自家媳妇生活,便顺着对方的话改了口。
徐闻则在一旁沉默着。
他觉得,依照萧寒瑜这么黏人的性格来看,不应该会出现这种长时间未归的情况啊。
忽然,他站了起来,对徐父徐母道,“爹娘,你们先吃饭吧,我去找一找,晚上不太安全,你们吃完之后就先休息吧,我到时候再来收拾。”
话音刚落,徐闻便如一阵风般快速地跑了出去。
“诶!嘉赐你也还没吃饭呢!”徐母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
徐父也心疼儿子,“你说说,这段时间来,因为那少年的出现,给嘉赐添了多少事,连书都没时间读了!”
徐母:“也不能这么说,那嘉赐总不能当初见死不救吧,你当年不也是因为救了我,我们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生活么?”
徐父扬起眉头:“哪能一样么,我们这……是天赐良缘,他们俩……对嘉赐来说,就算不是孽缘,也是个不小的麻烦了,也不知道嘉赐每天晚上念书的时候会不会因为那少年在而被打扰,唉……”
“油嘴滑舌。”徐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都大半岁数了还说什么缘不缘的。
“窝知道!”
第39章 徐父徐母知道两人的事,醉酒
正乖乖拿着勺子吃饭的徐小宝忽然将脸从碗里拔出来,嘴角沾着米粒,大声地说道,“窝晚上去嘘嘘的时候,会看到两个哥哥在玩游戏!”
“游戏?什么游戏?”徐母一愣。
而徐父则是一副看吧他说的根本没错,那少年就是影响了他儿子刻苦读书。
然而徐母作为女子,想得更多一些,她在小宝起夜的时候都会醒来,所以也知道那时候大多在深夜,那为何两人要在深夜的时候玩游戏?总不能是什么游戏需要深夜才能玩的吧?
“就是叠叠鸭游戏啊!”徐小宝挠挠头,看到徐父徐母一脸茫然,他骂了一句“笨蛋爹娘”,而后大声解释,童言稚语:
“这是我们村里的虎头哥告诉我们的,他说他看到他娘经常被一个走路像鸭子的男人压着,觉得好好笑,就给我们这些小伙伴分享了!他说大人都不知道,就只有我们这些小孩知道呢!”
徐小宝一脸骄傲,却没想到徐父徐母已经大惊失色。
小儿子口中的虎头哥,其实是村里一个年轻寡妇的八岁儿子,也是村里的孩子王,是个好孩子,当时小儿子烧傻后被其他小孩欺负,是虎头站出来保护小儿子的。
但孩子是个好的,他娘却不是个好角色。年纪轻轻做了寡妇,平日里不安分,就勾搭了平安村的村长儿子,也就是那个走路像鸭子的男人。
所以两人在干什么,虎头不知道,以为在玩游戏,或者是被那两人给忽悠了,但他们俩可都是心里门清儿的啊。
但是……徐小宝意外被带坏的消息不是最严重的。
为何小儿子说……嘉赐和那少年也在玩这个游戏?!
徐父和徐母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满是惊恐,都不敢继续深想下去。
—
徐闻因为担心冲出了院子,但站在家门口的那条路上,四顾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人。
也是此刻,他才恍然觉得,哪怕是萧寒瑜恢复了记忆,但他却从来没有向他坦白真实身份,只是告诉了他的名字,如果不是因为徐闻本身就知道部分原书剧情,他兴许更是什么也不知道。
“啪——”
徐闻循声看过去,少年站在路的尽头,脚底下是摔碎的酒壶,隔着距离,徐闻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在昏暗雾色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伤感和攻击性。
“你为何到现在才回家?”徐闻匆匆上前,因为心急而眸底染上了一层薄怒,他目光触及那破碎的酒壶,“还跑去喝酒了,萧寒瑜,我一天不看着你,你就不顾自己了是吧。”
一声抽泣声响起。
徐闻一惊,他此刻才发现萧寒瑜一直垂着头,他连忙托着对方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对上的就是一副狼狈至极的面容。
眼睛红红,鼻尖也红红,脸上挂着纵横交错已经吹干的泪痕,两颊则是因为酗酒而染上浓厚的红晕,浑身都散发着酒味。
嘴角耷拉着,时不时抽泣一声,鼻子也跟着抽动。
徐闻第一次见他哭得这么惨,哭得这般毫无形象,哪怕他刚失忆时哭的那时候都是装乖讨巧的成分多,但现在,却是让人一看就忍不住跟着心碎。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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