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鸣点了点头:“可以,你可以自己上网搜一下,提前预习。”
然而等方嘉鸣睡着之后,林树背对着他,拿过了那部老手机,悄悄打开了搜索引擎,准备找一些“学习资料”以供参考。一张巨大的没有马赛克的图片弹了出来。
林树辨别出那分别是什么部位和什么部位之后,大脑轰的一声爆炸了。
他瞬间在脑中替换了一下方嘉鸣的那个 玩意儿。完蛋,这样肯定会死啊,死得透透的。
-
北市俱乐部的消息来得很快。一周之后,方嘉鸣就收到了参加集训的通知,出发时间也很紧迫,就在月底。
期间方嘉鸣照常回到球馆训练,林永森也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林永森还是知道了方嘉鸣即将离队的消息,某天下训后,他拉住了方嘉鸣,说想跟他聊几句。
“北市的人来找过你?”林永森依旧穿着那件泄了领子的polo衫。
“嗯。”方嘉鸣不愿意跟他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那边队伍环境不比我们这里,竞争比较残酷。”林永森点燃一根香烟,火星子燃起,白色烟雾飘到了方嘉鸣面前。
方嘉鸣微蹙眉头:“我知道,就不劳林教练费心了。手续我已经跟领队办好了,北市那边也帮我出了所有费用,我月底就走。”
林永森又看似关切地叮嘱了他几句,方嘉鸣听一句忘一句。
直到无聊的对话走到了结尾,方嘉鸣才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林教练。这件衣服你好像穿很久了,可以买一件新的了。”说完方嘉鸣就转身朝球馆门口走去。
林永森愣住了,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
方嘉鸣出发前的最后一天,林树拉着他去了一趟前海浅滩。
入秋后的浅滩已经不允许下海,海滩边被拉上了一排鲜黄色的路障。
林树和方嘉鸣并排坐在正对着海岸线的堤坝上,潮水有些涨势,一层层地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
林树的伤口经恢复得差的不多了,但上周去复查,医生说还是伤到了神经,想要恢复右手的完整的功能,必须要勤加练习。
他用右手的食指指尖在粗粝的石板面不停写着什么。
过了半分钟后,林树忽然抬头,指向了东北向的某处:“原先我家在那里有一套房子。阳台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这里。”
方嘉鸣回头望去,那里是江城出了名的富人区。面海的高层公寓曾经一房难求。
“林永森没有找你吗?”他问。
林树却笑了,看向了海面:“找了。”
“他说什么了?”
“问我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多天不回家。家里的燃气费停了一个礼拜了,也没有人交,害他洗了一个礼拜冷水澡。”
方嘉鸣顿了顿:“就这些?就没问别的?”
“他要是真的关心我的死活,在我失踪的那天晚上,就该报警了。”林树揉了揉眼眶。
方嘉鸣从背包里抽出一瓶汽水,递给了林树。
林树接过之后却没有打开,而是继续用食指拨动拉环,练习手背的力量。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匿名死亡论坛?”林树忽然转头问他。
方嘉鸣心底一惊:“怎么了?”
林树却很坦诚:“我曾经注册过一个匿名论坛。你可以理解为自杀俱乐部。”
方嘉鸣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
“有段时间我痴迷在里面发帖,宣泄自己的痛苦,寻找自己的同伴。”林树继续说,“这个论坛很黑暗,但也很有意思。你能明晃晃地看到很多人的痛苦。当时我觉得有人跟我处境一样,有人能分担我的痛苦,这太好了。但是时间久了......”
他顿了几秒:“我发现都一样。”
“什么都一样?”
“大家的痛苦程度不一样,但一样的是,所有人来这里都只是想找人倾听自己的痛苦。痛苦没有被分担、稀释,反而被成倍复制、繁殖。”
方嘉鸣低下头,手指也跟着摩擦起石板来。
“我妈刚走的那段时间,我也走不出来。”这是第一次方嘉鸣主动跟林树提起这段往事,“她是突然走的。前一天她还带我和方又又去了游乐场,说终于可以和我爸离婚了。第二天他们约定去民政局领离婚证,我妈开车从城郊回来,结果她太累了,在绕城高速上出了事故。”
林树呼吸一顿,看向他的脸。
“她走之后,我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没让她过过一天好日子。甚至连个像样的告别都没有。”方嘉鸣揉了下鼻梁,“死亡就是这样,结束了就没有重来的权利。”
死亡是无法收回的锚点,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定量。而活着,哪怕再痛苦依旧是个可以被优化的变量。明天会来的不一定全是不幸,也可能是柳暗花明的拐点。
秋日的阳光从西面扫过林树的脸,浅滩的潮水又涨了一些,白色的浪花泡沫层层叠叠。
“上次我们来这里,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呲的一声,林树起开了易拉罐。
方嘉鸣想起那天自己的英姿,不由得挺了挺胸膛:“是不是觉得我可英勇了。”
林树噗地笑出了声:“我当时在想,怎么会有人这么蠢的人,都不会游泳还非要跟着我下海。你就不怕淹死吗?”
方嘉鸣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过脸去:“是是是,我就是蠢。我哪有你聪明?”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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