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三十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跟第一起失踪案件都有着惊人的相似,失踪的人都是极为普通的人,不算富裕但吃饱饭还是可以的,为人处世算是老好人,属于既没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又没有生死之交的友人那种。
他们的失踪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反常的情况发生,钱财方面没有可疑的流入或者流出。
就是在某一天,青天白日之下,人就消失不见了,没有音讯,没有尸体,仿若用肥皂水吹出的泡泡,在阳光下刚透出一点好看的色彩,就啪地一声消散在日光里,什么都没留下。
那个七月被称为鬼门月,那些失踪的人在迷信的民众眼里,是被鬼差带走了,也因此在那段时间里人人自危,不敢一个人单独出门,生怕自己没留神也跟着一起没了。
许枫与严正钦所在的学校,因为这起案子,那段时间抓得特别严,轻易不放学生出校门,两人出来吃顿火锅都得偷摸溜出来,不过好在他们运气好,没出什么事。
而七月过后,就没再听说有人失踪,民众紧绷的情绪也逐渐放松下来。
哪成想,第二年的七月又来了一起起失踪案,跟第一年差不多,失踪了三十来个人,过了七月又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失踪消息传来。
然后是第三年,循环往复,明明警方有了防备,但该失踪的人还是失踪了。
第四年,是在去年,那会鬼门月刚过,严正钦就进了z市警局,刚好听了不少前辈们的疑惑,抓破脑袋都没想到那些人失踪的原由。
而今年,是第五年,此时正是六月底,而过几天许枫回去z市工作的时候,就正式步入七月了。
七月鬼门月,去年严正钦没赶上,今年不出意外,就要直面这起连环失踪案了。
因此,这时候许枫提到这个案子的相关内容,严正钦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他说的每一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没落下地记在心里。
很快,三人来到了这牢笼的最深处,在尽头的的牢笼并不像其他牢笼那样,是由铁栅栏围起来的,它是一个房间,墙体有些发灰,看起来脏兮兮的。
一扇从外上锁的大铁门阻拦了众人的视野,房间周围的牢笼都是空的,没有任何人被关在附近,因此想从他们口中套话的打算就此破灭。
严正钦跟着来之前,和姜晓要了钥匙,据看守人说,牢笼尽头那铁门门的钥匙跟其他铁门是不一样的,因为有两道锁,所以是两枚钥匙串在一起。
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为会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可事实却与想象相违背。
房间里有床有桌子,看起来比其他牢笼要好太多,在墙的顶上,接近天花板的地方开有一个天窗,月光从铁窗那照进来,为昏暗的环境带来一线光明。
冯承宇此时正背对的铁门坐着,仰着头望着那铁窗,望着那抹光亮,像是看着什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像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缓慢地回过头,模样瞬间暴露在三人眼中。
许枫只看到那孩子身子很瘦,神情却平静安宁地不像个孩子,样子也与照片上的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眼镜消失不见,却露出了一双沉静的眼眸,仿若古井一般,波澜不起,而那遮掩视线的刘海也被捋到了发顶,用普通的黑色发卡固定住,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且利落。
“你们来了?”声音也很平稳,像是对于三人的到来并不奇怪。
“你知道我们是谁?”余泽盯着这么个,跟调查中完全不一样的孩子,忍不住皱起眉。
冯承宇点了点头,“您跟余昭很像,想来应该是他常跟我说的舅舅。”
“你就那么确定?”看着冯承宇肯定的模样,余泽莫名地有种,自家外甥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余昭正直可靠,知道我有危险,不会不管的,哪怕只是帮我报个警。”
说着,冯承宇看向余泽身旁的两人,看到许枫时稍微顿了顿,好像从他的面容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目光不经意间有些慌乱,而在看向严正钦,则是用他展现出来的冷静语气道:“这位应该就是警官先生了。”
严正钦没有接茬,只是公事公办的对着冯承宇道:“虽然你是受害者,但是仍旧需要你配合我们抓到建造这个牢笼的幕后主使,待会会有人带你回警局问话……”
“是我的父亲。”
“啊?什么?”突然被打断的严正钦有些回不过弯来,疑惑地看着冯承宇。
见状冯承宇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幕后主使是我的父亲,冯金宝,不对,改名之后他的名字应该是冯进宝。”
说着说着,冯承宇露出一抹苦笑,“不管名字怎么改,都是那么俗,透露出骨子里的土气,不管是他的名字,还是我的名字。”
“他是你的父亲,你就这么卖了他?”严正钦感觉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还算是孩子的少年,作为儿子,会那么快就交代,一点犹豫都没有吗?
冯承宇脸上丝毫没有被质疑的惊慌,一如初时的平静,道:“如果你认识我,知道我,就会明白我的果断来自于什么地方,这里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也许到了警局,你们会更加相信我的坦诚,虽然你们或许以为,我那是折服于警局的威严,不过不管怎样,我说的都是实话。”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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