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沂!”
芙潼跳入水中将他给捞出来。
支援到的孟璟淮见此景,“潼儿!”也跟着跳入了水中。
因为一路上耗费的时间不短,孟璟淮收到信快马加鞭赶来。
芙潼醒来的时候,司沂还没有醒。
“潼儿,你快吓死我了。”还好只是脱力而已。
“璟淮哥哥,我....”
“你应该多休息。”孟璟淮扶她坐起。
“司沂呢?”
孟璟淮闻言一顿,盯着她的脸,“潼儿,你是不是又对他动心了?”
芙潼猛然回过神,“璟淮哥哥,你在说什么?”
如果没动心,为什么一醒过来,就是在问他,打听他的消息。
“我不会爱上他,他是我的灭国仇人。”芙潼肯定的说。
孟璟淮害怕,他把芙潼拥带怀里,近些日子的分离,忙碌之时,心里总是想到芙潼,一想到她跟司沂朝夕相处,他心里就忍不住吃味。
孟璟淮不让芙潼下临桑,一是怕她伤心,二是怕她跟司沂单独朝夕相处,万一又被他蛊惑。
“潼儿,如果他不是邺襄的罪人,你会....”
芙潼斩钉截铁,“不会。”她重复那句话,“我再也不会爱司沂了。”
“璟淮哥哥,我只是心软了。”
孟璟淮轻抚着她的背骨,“我知道,潼儿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像小菩萨一样。”
“司沂丧失神智倒退回稚儿,我趁机欺骗他,虽说是为了报仇,可我觉得好像这样的我,和从前的他又有什么区别。”
孟璟淮拥紧她,“潼儿,我来做。”
芙潼摇摇头,“心软归心软,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第66章
◎那个男人跟她是什么关系?◎
孟璟淮笑, 将她拥入怀中。
早醒过来找不到芙潼的司沂,绕过来看到拥抱的两人。
正站到不远处的窗桕口, 脸色阴郁, 眸光阴冷孟璟淮抬眼就看到他了。
两个人头次交锋,双方眼中迸发出的杀意和恨意都不比对方少。
尤其是孟璟淮,他把芙潼抱得越发紧, 紧得叫她略微喘不过来气。
“璟淮哥哥,你抱.....”太紧两个字都还没出。
芙潼耳边掠过一阵风,腰肢被大掌一箍紧, 后背墙上了温热的,结实的胸膛。
她被掌在另一个怀抱当中, 有清淡的药味。低头一看,大掌就像是牢牢的铁臂, 将她紧缩其中, 抬头看到司沂完美无缺的侧脸。
芙潼的另一只手被孟璟淮拉住。
孟璟淮也是骤然气怒, 他迅速拔了剑杀过去,而剑被司沂握在手中,他的掌心划破了,淅淅沥沥下雨似的往下滴血。
自从那次受皇帝的刑后, 他就一直在受伤, 芙潼三天两头就看到他身上有新增的伤口。
“放开潼儿!”
孟璟淮的剑越发往前, 芙潼听到了剑划破司沂掌心的声音。
“.....不放。”
从他暴戾横生的脸上, 还以为他恢复正常了, 仔细听他的声音还能够听出来, 并没有。
“你是谁!”司沂质问。
眼神从孟璟淮的脸上渐渐挪到他握住芙潼的手上, 似乎要将他的手砍下来。
“司沂, 听话, 松开我吧。”
司沂低头看她,“姐姐,叫他松手。”
尽管听说司沂已经疯了,亲耳听他如此称呼芙潼,孟璟淮心中依然掩护不住的惊讶。
看样子,他真的神智已失。
就算他神智已失去,也不能够因为由头霸占潼儿。
孟璟淮死拽着芙潼的手,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司沂只怕伤到了芙潼,可让他放手,他不敢,因为他刚刚看到了芙潼和眼前这个男人的亲密。
两人是什么关系?
他从来没有见过芙潼对谁如此依赖过,璟淮哥哥?兄妹。
不,他和芙潼生得不像。
司沂心中又涨又麻又酸又气又委屈。
芙潼的腰都被他胸腔里气的怒意给攥疼了。
她禁不住的一嘶哼,不等孟璟淮提醒斥责他。
司沂放了手,他一放手,孟璟淮就把芙潼往他身边拽,司沂趁机折断了他的剑,震麻了孟璟淮的手,两人打了起来。
芙潼刚过去,又被他拉回来身后。
“别打了...”
说也说不听,毕竟司沂久战沙场,孟璟淮起先是个文臣,习武没多久,很快落了下风,被司沂给挟制住了。
芙潼跑上去,“司沂!”
“收起你的剑!”男人不听!
芙潼只好威胁,“不然,我就再也不搭理你了,让你生死自灭。”
这句话很奏效,他把剑丢了。
芙潼走过去要把孟璟淮拉起来,司沂拽住她的手腕,嘴上没有说话,眼里都在说:别走,别抛下他。
芙潼斥责,“松手。”
小姑娘漂亮的眼里剧是对另一个人的担忧,没有分一点给他,有的也只是责备,司沂松开了手。
颓丧在一旁。
芙潼把孟璟淮扶起来,司沂在前面拦着,像一座小山,挡在前面,把路都给拦了。
芙潼说,“你先出去。”
司沂面上更是受伤,“.......”又不敢在芙潼的气头上再惹她,强忍着不甘心,巴巴退出去,他也不走远就在门口。
孟璟淮面露痛苦,罪魁祸首就在门口,打伤了人,他还有脸委屈。
“出去。”
“回你自己在的地方。”
司沂不走,漂亮的眼尾都气红了,芙潼要说的话全都被他的委屈样子都被憋住了,话没说出来,恐怕看着糟心,芙潼把门关上了。
司沂怎么都看不着了,因为他听到芙潼把窗桕也关上了。
“璟淮哥哥,你没事吧?”
芙潼把身上能用的药都给拿出来了。
司沂并没有真的动手,不过是胸腔震疼了半响,这会子已经好了。
“潼儿。”
孟璟淮没说好不好,他只拉住芙潼的手,知道司沂还在门外。
故意拉着她的手问她,“潼儿,我和司沂在你的心里谁更重要一些。”
芙潼紧张孟璟淮的伤势,正翻来覆去的查看,没有在意,脱口而出,“自然是璟淮哥哥更重要,司沂怎么能和璟淮哥哥比?”
“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芙潼毫不犹豫的点头,“嗯。”
孟璟淮满意了。
外头的司沂,心里跟刀割一样,手再疼也抵不过心里的疼,疼得他整个人都慌麻了。
孟璟淮没有外伤,可他一直拉着芙潼的手,“潼儿,在满江奔波,自从收到了玢柳的信,我就过来了,你陪陪我。”
芙潼说好,“璟淮哥哥歇息吧,我那里也不去,守着你。”
“嗯。”
一直等到孟璟淮呼吸平稳,芙潼准备出去看看,替孟璟淮掩被褥的时候,看到她手腕上干涸了一半的血迹。
转过眼看到滴在地上的血迹,还有沾了血的断剑,想起来司沂受伤了。
没有想到,男人还蹲在门口。
一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抬起头沾了起来,刚刚没人要的可怜小狗样,又恢复成了压迫人的小山。
唯一不变的是他的委屈,甚至加重了。
“......”
芙潼看向他的手,掌心黑乎乎的血迹吓人得很,地上凝了一小滩血。
芙潼皱起了小眉头,“为什么不去找郎中包扎?”
司沂拧着俊脸,咬牙切齿的憋着气。
翻过来看,他的手特别严重,整个腕子都白了,伤得比看起来还要严重。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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