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眯着眼睛，顺便也帮他啃了啃。
    小狗牙齿咬上来的时候并不疼，只有轻微的痒。
    文文下意识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拍拍他的脑袋，动了动嘴唇想教育小狗，又怕被妈妈听见。
    直觉告诉文文，如果妈妈知道小狗会咬人的话，肯定会把小狗送走的。
    思索再三后，文文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安安挣扎着扭来扭去，不服气的用爪爪试图把他推开。
    一集动画片播放结束，片尾曲响起，安安还有些意犹未尽，刚好这时候姜祁把碗筷摆到了餐桌上，让他们过去吃饭。
    姜祁特意搬了个高的椅子过来，让小狗也能和他们一样，就坐在文文的旁边。
    尝试过无数次，只希望文文能恢复的姜祁一点也不拿小狗当狗看。
    只要能让她的孩子恢复正常，这只小狗想骑在她头上过日子都行。
    小萨摩耶脑袋凑到碗里闻了闻味道，满意点点脑袋。
    嗯，闻着就比狗粮好吃很多，明天他也要努力督促文文给自己做饭。
    文文看似是在低头吃东西，实际上眼神一直不受控制看向小狗那边，前面处理菜基本上都是他做的，四舍五入也就等于晚饭是他做的。
    看见小狗大口大口吃着，身后尾巴摇的非常欢快，他这才低头开始吃自己的晚饭。
    吃过晚饭，姜祁提议要带着小狗一起出门散散步消食。
    白天出门那段不美好的回忆，现在依旧萦绕在姜文的心头，他抱着小狗的动作一紧。
    “妈妈……带，小狗，去。”
    小萨摩耶咬着姜文的袖子，试图把他给拽着一起，毛茸茸的脑袋拱来拱去，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去嘛去嘛，一起去嘛。
    姜祁在旁边看见这一幕时，心下意识提了起来。
    如果换做是她的话，肯定是不敢这么做的，生怕自己稍微过激的行为会惹来文文的不满，刺激到他的情绪。
    可这只小萨摩耶活泼的过分，似乎也能意识到自己很可爱，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就是个小磨人精，文文对他也不是一般的纵容。
    磨了半天也没磨成功的小狗从文文怀里钻了出去，蹦到沙发上将脑袋埋在沙发的角落，只留一个毛茸茸的屁股在外面生气。
    文文走过去，伸手戳戳他的屁股，低声道：
    “去……”
    小狗瞬间把脑袋拔出来，一头撞进姜文怀里。
    “汪汪汪！”
    冲鸭！
    姜祁先走到了门口鞋柜旁边，帮文文把出门穿的鞋子拿出来。
    在文文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往上勾了勾，还真就是一物降一物。
    小狗不管再怎么闹腾，文文都不会烦躁，只要小狗一生气，他就忙不迭答应了下来。
    出门散步时路过了一家超市，姜祁注意到文文的鞋子已经有些小了，跟他商量着去超市里逛逛。
    文文这次没直接回答，而是先低头看了看小狗，目光触及安安因为期待闪着光的眼眸后，轻轻点了点头。
    “好。”
    这次姜祁有意避开那些地方，怕文文太累就把小狗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另外一只手牵着他的小肉手。
    文文对于选拖鞋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一直在盯着小狗看。
    当姜祁把鞋子拿起来的时候，安安努力伸着自己的爪爪想要套进去，这时候文文才开口道：
    “小狗，鞋子……”
    “小狗的鞋子超市里没有卖，晚上回家妈妈带你在网上看。”
    “好。”
    文文揉揉小狗的脑袋安抚他，后面又给安安买了个小玩偶塞到他怀里，耷拉着脑袋的小萨摩耶才重新开心起来。
    买完东西回家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路灯散发着微黄的光，将他们影子拉的很长。
    ……
    第二天吃过早饭，小狗又催着文文带他看动画片。
    文文在沙发上坐下时，姜祁注意到文文穿的还是之前的旧拖鞋，已经有些小了，脚后跟都露在外面。
    还以为是文文不太适应，就想着帮他从鞋柜里找出来换上。
    打开鞋柜后看见昨天那双浅蓝色的拖鞋，周围一圈都是被咬过的痕迹。
    刚好一集动画片结束，小萨摩耶趴在那里伸了个懒腰，姜文注意到妈妈手上拿着的拖鞋后一愣。
    姜祁强迫自己严肃着一张脸走过去，拿着拖鞋问道：
    “谁干的？”
    本来模样神气的萨摩耶缩了缩脑袋，文文看看害怕的小狗，再看看生气的妈妈，小声说道：
    “我，我干的……”
    第11章 来呀~快活呀11
    本来慌里慌张连尾巴都不敢摇的小萨摩耶，明显被姜文说的这句话震惊到，眼睛瞪的溜圆。
    欸？文文干的？他怎么不知道？
    姜祁差点没被她儿子这利落顶锅的行为气笑了，半晌都没说出来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等到妈妈的回答，文文还以为是她不信，又小声重复道：
    “真，真是我，干的。”
    那边趴着的小萨摩耶感受到了小主人对自己的维护后有些良心不安，急忙伸出爪爪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努力不让自己拖后腿。
    一个在这里坚持就是他干的，另外一个在那里装死。
    姜祁伸出手扶额，把其中那一只相对完整的拖鞋扔到了文文面前。
    “你再咬一个给我看看？”
    “不。”
    “不是你咬的么？”
    “现在，不饿。”
    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文文依旧没松口，势必要将锅背到底。
    非但没有觉得小狗乱咬东西的行为顽皮，反倒是在反思是不是因为自己没喂饱他。
    小萨摩耶倒是悄悄看了拖鞋一眼，姜祁从他的小眼神里面看出来了几分跃跃欲试，清咳了一声后开口道：
    “以后再也不能咬拖鞋了，能做到吗？”
    “嗯。”
    姜文在答应下来的时候，下意识看了安安的方向一眼。
    他一定会好好监督，不让小狗再闯祸的，也会在小狗吃完饭后多塞给他一点零食。
    这样……应该就不会再咬拖鞋了吧？
    安安用爪爪捂着自己的脑袋，他可没答应。
    左右不过是一双拖鞋的事情，姜祁也没发太大脾气，收拾了下后又去买了一双，换掉文文脚上小了的那双鞋子。
    “对了文文，等下个周末要跟妈妈一起出门去逛街吗？”
    姜文正在一天一天的变好，姜祁按照心理医生跟她说过的方式，试图将文文带到外面去。
    多接触一些外界的新鲜事物，有利于他的病情好转。
    总把自己关在那个昏暗的小房间里面，永远也不可能变回一个正常小朋友。
    经历过这么多次事情后，文文也学聪明了，先伸手捂住了小狗的嘴巴，才开口说道：
    “不。”
    不想去。
    不管外面有多有趣，都比不上文文已经习惯了的那个房间。
    小萨摩耶伸出自己肉乎乎的爪子，试图把文文的手给扒拉开，用力到扭来扭去也没能成功，只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姜祁看。
    出去哇出去哇，他想出去哇！
    “真不一起出去逛街吗？”
    “不。”
    “那好吧，妈妈昨天看到了这个视频，还想给我们家小狗也弄一个呢。”
    姜祁掏出手机，将之前她保存下来的一个视频点开播放。
    视频的主角是一只很可爱精致的博美犬，坐在那里微微抬起下巴，胸前戴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刻着小狗的名字嘟嘟。
    文文看完后，下意识看向自家小狗光秃秃的脖子。
    “妈妈，买。”
    别人家小狗有的，文文就想给自家小狗也准备上。
    这么一个小牌牌挂在小狗的胸前也的确是好看，再加上博美犬天生高贵的气质，更多了几分惹人喜欢的萌感。
    文文松开了捏住小狗嘴巴的手，小狗生气的滚来滚去。
    现在他满脑子里面都是如果自己的小狗也能有这么一个牌牌的话，肯定会臭屁的不行。
    “妈妈买吗？可是我看小狗似乎不是很愿意跟着妈妈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