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养了两天,李言玉那药还真有些用处,涂在背上,那伤口就开始结痂,只是阿桃还不敢去扯,一碰白玉安就疼。
这天白玉安起了身,披着袍子坐在廊下品茶看花,父亲估计也是觉得愧疚,这两日来看她时也没提亲事了。
白玉安养了几天,身上躺的懒了,头发也懒的梳,披在身后,懒洋洋靠着捧着杯子喝茶。
想着这院子里的一花一木都是她种的,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又盘算着自己身上的银子。
上回在李言玉那拿了些,母亲昨日还给了她些私房,虽然没认真算过,但至少暂时不愁银子了。
又想起了顾依依,回来后太忙,竟然也忘了去看看,想着等走前去看一眼才行。
春日正好,日头照下来,浑身舒畅。
白玉安满足的吐出一口气,丝毫没察觉旁边两个丫头看呆了的神情。
到了夜里的时候,白玉安呆在屋子里写字,阿桃进来道:“公子,元庆公子来了。”
白玉安的手忽然一顿,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阿桃就道:“刚才听管家说已经跟着老爷去书房说什么话了。”
“您看过去瞧瞧不?”
白玉安手上的笔一下子落到纸上,忙对阿桃道:“快替我整理衣冠,我要去见父亲。”
阿桃见白玉安这着急的样子,连忙过去帮白玉安收拾。
第279章 差点被打死
这边白玉安匆匆整理好衣冠就往书房去。
只见书房的门口紧闭,白玉安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准备打开门。
只是下一秒里面的房门被打开,白元庆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站着的白玉安愣了愣,随即错过眼神就跨过了门槛。
白玉安拉住白元庆问:“你可看了我留给你的信了?”
白元庆看了眼白玉安没说话,只是扯开了她的手臂往外走。
白玉安还想再拉住白元庆问问,可屋内的父亲忽然朝着她道:“玉安,进来。”
这样低沉冷肃的声音,像是千斤重的压下来,又像是轻飘飘简单的一句话。
白玉安忽然有些心慌,转头看向父亲。
那皱纹纵横的脸上一双眼锐利深刻,紧抿的唇角里好似正压抑着什么。
白玉安的腿忽然有些抖。
白同春看白玉安愣在原地不动,眼里的沉色更加威严:“我叫你进来,我要问你话!”
白玉安强稳住心神,一跨进门,就听见父亲对着门外的小厮道:“把门守好,没我的话,谁来都不许开。”
随着门外的应声,身后的门被啪的一声合上了。
不安越来越甚,白玉安大抵已经猜到了什么事。
她忙看向父亲:“父亲,堂兄对我有些误会,父亲可能听我解释?”
白同春此刻目色里满是红丝,刚才压抑的怒气此刻全散了出来。
”逆子,还不跪下!“
这一声磅礴有力,如一幢钟撞过来,吓得白玉安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白同春抽出鞭子便打在白玉安身上:“解释?怎么解释?”
“你堂兄亲眼看见你们搂抱着在一起,我都羞于提起。”
“你这孽障,今日我便打死了你去,免得你再去做败坏门风的事情!”
白同春说着,一鞭子一鞭子打下来,尽数落到了白玉安背后。
“我倒是说你宁愿忤逆我也不愿成亲,原来是私底下做着这等龌蹉事!”
“我送去你房里的丫头你也不碰,我当你没开窍,你倒是开窍成了这脏德性!”
“京城里的繁华迷了你的眼不成,竟做出这等有辱家风的事,为了攀附权贵,连脸面都不要了不成!”
白同春几句话下来,白玉安已生生挨了近十鞭,疼的浑身冒汗,后背新旧伤口一起,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露了出来,身体摇摇欲坠,几乎快跪不稳。
白玉安咬着牙,解释的话在梗喉咙里吐不出来。
她没法子解释,也不敢说自己是女子。
不然今晚这场要闹的不眠不休了。
白同春白白玉安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头已了然这事八九不离十,手上的鞭子打的更狠:“你这孽障,从小我怎么教你的,清清正正做人,清清正正做官。”
“你倒好,竟做了这样下作的事情。”
”从小让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幸亏你堂兄告知了我,这要出去了风声,我的老脸往哪里放?”
“也好也好,全都来看我的笑话,看我究竟养了怎样一个孽障出来。”
鞭声从关门之后便没有停过,一声声震的连外面站着的小厮都有些腿软。
阿桃早听不下去了,连忙就去请夫人过来。
等李氏过来的时候,屋内的鞭声还没有停,李氏心急如焚,连忙叫婆子赶了门口的小厮去推门,却发现门被从里面拴住了。
李氏泪水一下子落下来,哭喊道:“老爷,你今日是要打死了四郎不成。”
接着里头白同春暴怒的声音传来:“你这妇人休管,今日我就是要打死这混账,往后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免得他再出去丢人现眼!”
白玉安已被鞭子打的趴在地上,连哼都哼不出来,背上早烂了一片,浑身汗涔涔没一块好肉。
耳边的鞭子声不停,忽远忽近,脑中都有些思考不过来了。
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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