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杨被逗笑,声音也松了许多,问崔裎:“你哪里弄来这么个鸟”
林杨一笑,崔裎也笑了,人的笑声入耳,说话的人声音都不自觉更温更软了些,“我爷爷养的,之前在北京,我走了没人管,就把它寄过来了。”
林杨似乎对这鸟还有些耐心,看着它滴溜的眼睛,和崔裎说话的语气都平和许多:“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它”
“能先放你那儿吗?”崔裎说:“我学校也不一定让养,等我找到合适的,便把它接走。”
林杨想了想,又看了看歪着头看他的绿鹦鹉,说:“行吧。”
崔裎忽然又说:“林老板,我后天开学。”
林杨一顿,问他:“那你明天辞职”
“不辞,”崔裎说:“我是想说,得先麻烦你帮我看着这个鸟。”
“我的鸟放你这,我放心。”
隔着电话这人说话也不太规矩,林杨自动洗耳朵,当没听见,想了想还是问他:“票定了没有?”
“定了,高铁票,后天早上八点的。”
林杨说行,崔裎又问他:“林老板,临走能讨点好处吗?”
“工资明天结给你。”林杨说。
崔裎笑了,隔着电话,他躺在酒店的床上,嗓音都被拖得懒了一些,他说:“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林杨一顿,说:“我记得我拒绝过你了。”
“是,”崔裎说:“你那天的意思是,你不想认真谈恋爱。”
“有什么问题吗?”林杨问。
崔裎说:“可是你没说你不喜欢我。”
第40章 天天开心,长命百岁!
或许郭老头比崔裎多活了这么几十年的确有些过人之处,人说痴长几岁,多吃几十年的盐,多走几十年的路,郭老头总结的那句“要哄人就不能太要脸”的确十分到位,只不过这句话到了崔裎这,却换成了要追人就不能太要脸。
一开始他确实被林杨吓住了,主要是林杨给他的感觉的确很难和谈恋爱扯在一起,他表白时也觉得被拒绝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情,林杨好像天生被框在生活电影中,恋爱偶像剧的桥段的确与他有些违和。
可是后来崔裎仔细琢磨了表白那天林杨说的话,又觉得并不是天衣无缝,林杨或许拒绝人多留三分余地,连不想听的八卦都笑着听完,但谈恋爱这回事,以崔裎对林杨的了解,他要是真这么坚定,直接与他断了这半路不当不正的“友谊”也不是做不出来,可偏偏那天林杨说的是,“如果你是玩玩的,我不介意,如果你是认真的,我介意。”
崔裎想了好久,才想出林杨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原来林杨并不是没有活在恋爱偶像剧里,他只是是个胆小鬼。
没有余力去面对一段感情也好,负不起责任也罢,林杨都只是否认了这段感情开始的可能,却没有否认这段感情的存在,或许他每天面对崔裎都不冷不热,或许他对崔裎从来没有过多看一眼的例外,或许连崔裎也很难找到林杨喜欢他的证据,可事实就是,林杨没有否认。
崔裎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林杨正在画室里,他看着画室半开的门,倒是很庆幸自己身上那股不服输认死理儿的劲儿,让他哪怕在林杨拒绝他之后,仍然选择留下来,没有放弃。
彼时林杨正在画一副色彩明艳的油画,看见崔裎进来还一愣,问他:“外面没有客人吗?”
可崔裎进去的那一瞬间就想吻他,想吻遍他身上每一寸,想把他抱在怀里,手指丈量他的骨骼和皮肤,想要将他吞噬,又想将他纳入心脏。
可他最终只是看着林杨,说:“没有。”
林杨便回过身去,继续往画纸上刷着颜料,崔裎不懂画,却站在后面看了好久,看着五颜六色的颜料在林杨的手底慢慢变得具象,最后绘出一轮圆日的轮廓。
崔裎问他:“这幅画有名字吗?”
林杨说有,“灼心。”
崔裎问为什么,林杨说:“随便取的。”
可崔裎总觉得,林杨脱口而出的随便,很多时候都不是随便,他总是这样,把自己的情感看得很轻,好像风一吹就散了,那些情绪,那些往事,如果不是崔裎摸过他紧绷的脊骨,看过他游离在外淡漠的神色,或许他也会信了林杨的伪装。
他在心里想:以后林杨的情绪,他都要升一级来感受,如果有一天林杨对他说了喜欢,那便是爱,如果有一天林杨对他说了爱,那便是爱得至深至臻。
他不过是有些小心,有些害怕罢了。
也是那一天,崔裎叫王妈把鸟寄过来了。
电话那头,林杨其实想说“现在补一句行不行”,可他愣过了五秒,便错过了良机,崔裎已经扯起了别的,告诉他鸟可以放在院子里的檐下,下雨了记得拿进屋就行,还说明天要去花鸟市场给鸟买鸟食。
林杨问他:“你不是要开学了吗?”
崔裎说:“就是要开学了才要安排好。”
“林老板,明天准假吗?”
林杨笑了笑,说准,崔裎又说:“不止准我的,还得准你的,你得陪我一起去。”
林杨一顿,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崔裎说:“我后天开学,学校在上海,来回五个小时的高铁,大概率一个学期都很难回来了,寒假回不回北京还不知道,临走前就这一个愿望,叫林老板陪我逛逛花鸟市场。”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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